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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跑到这上面来过马路?”

    两个老人互相扶持着从他车前走过,老太太缓缓偏头看了洪晨一眼,洪晨与她双目交接,惊得身子往后猛的一弹,失声:“妈妈——”老太太张了张嘴,却被身边的老头儿用力一拽,她欲言又止的转过头去,继续走路。

    他哆哆嗦嗦的下车,却已不见钟凯父母亲的踪影。一辆白色捷达从他身边疾驰而过,突然象是失控了似的,冲破马路护栏,生生撞向一棵大树,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正文 第三十八章张妈

    洪晨彻夜难眠,次日早晨钟凯提出带他去医院检查。“检查什么?看精神科?”洪晨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质问道,声音嘶哑。

    “去看一看吧。”钟凯低声下气的说。他也是一夜没合眼。洪晨沉默了一会儿,“我想洗澡,你在楼下等我吧。”

    洪晨一手扶着墙,站在淋浴喷头下,身心俱疲。他长长的呼了口气,双手梳理了下头发,忽然觉得不对劲,睁眼一看,手上满是湿漉漉的断发。他的头发被热水不断冲落,一缕一缕的贴在身上。

    洪晨惊恐万分,抓起喷头冲洗身体,数秒后,他扔掉喷头,跨出浴缸去照镜子。

    镜子里的他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穿着一身青色长衫,手执一把折扇,神情淡定。

    脚下忽然传来“吱吱”的尖细叫声,洪晨低头一看,自己竟踩着一只老鼠,老鼠扭头摆尾的惨叫着。洪晨惊叫的跳开,老鼠象发了狂一般仰身弹起,顺着洪晨脚踝往上爬。洪晨吓得魂飞魄散,不住的抖腿,企图将老鼠甩落,却不小心滑倒在地。

    钟凯冲进来,看见洪晨惊叫着在地上打滚。他怔了怔,冲上去抱着洪晨,“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洪晨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他紧紧抓着钟凯,哭道:“我,我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样下去真不如死了的好‘‘‘‘‘‘‘”

    琳琳刚到没多久,林雅欣也抱着小女儿匆匆赶来。看见双手抱膝的蜷缩在墙角痴痴呆呆的洪晨,不禁骇然,呆立门口。

    张妈端了碗参汤上来,琳琳接过,亲自去喂洪晨。洪晨摇了摇头,抬起憔悴不堪的脸,痛苦又无助的说:“我活不下去了‘‘‘‘‘‘‘‘真的受不了了,终日活在恐慌之中,你们理解不了,感受不到‘‘‘‘‘‘‘”

    琳琳的泪水夺眶而出,混着睫毛膏和脂粉滴落在汤里。林雅欣见了,无声地从她手里拿过碗,放在一旁。陪着说了些话儿后,准备亲自去给洪晨弄些吃的。她起身看了看那碗参汤,端去洗手间倒掉了。

    她开门出去时,看见张妈正两手提着布鞋,赤脚下楼。张妈回过头来,对她笑了笑,“小林,有事吗?”她弯下身穿鞋,“先生受了惊吓,这些日子,我在家做事走动都轻手轻脚的。”

    林雅欣抬手揉了揉眼睛,张妈见她手里的空碗,伸手去接,“喝完啦?”林雅欣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我想给他熬点粥,家里有百合莲子和绿豆吗?”

    “有,有。我去弄吧。”

    “不用,我用我们浙江那边的做法。”

    琳琳扶着楼梯扶手慢慢走下来,眼睛又红又舯,她对林雅欣说:“他吃了安眠药,睡着了。姐姐,我去花店买些薰衣草回来。”

    林雅欣盯着燃气灶上的蓝色火焰发呆,她犹豫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打给潘琪,把洪晨的现状说了出来,要她想办法联系一下精神科医生来北京给洪晨看病。她边说边哭,潘琪也在电话那头哭。

    林雅欣突然从银色双开门冰箱上看到一个人影,悚然一惊,扭头一看,张妈正侧身站在门外,脸色阴沉。

    晚上,张妈切菜时,割伤了手。林雅欣便要王磊回家拿些换洗衣物住在洪晨家,照顾他。

    这次钟凯请来的专家的说法和前两个专家一致——可能是因为过去的抑郁症和头部受过重伤引起的。

    不过,自从林雅欣一家住进来之后,洪晨精神渐好,气色红润了些,再也没有产生过幻觉。

    洪晨的主任夫妇和许洛涵来探望他,许洛涵告诉洪晨,那个华娜天天去所里找他,说洪晨再不见她,她就死在他办公室里。洪晨苦笑:“我都快死了。”

    主任太太也插言道:“那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简直成了疯子,现在那样子不成人形,干巴瘦,那脸色又黑又黄,吓死了!”

    正和母亲聊电话,张妈敲门进来,端着碗汤。“几天没给你弄吃的了,刚熬了碗天麻鸡头汤,专治头晕头痛。”

    “张妈,您的手好些了么?”

    “好了,我出去买菜,您快趁热把汤喝了。”

    “好的,您先放着,我和母亲再聊两句就喝。”

    挂完电话,洪晨觉得肚子难受,跑了躺卫生间出来后,汤已经凉了,他端下楼放在厨房,准备迟些再热了喝,挑了张影碟看的很入神。

    琳琳来了,一进门就嚷:“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富人家的用人出门买菜还打的!菜钱还没车费高呢!”

    “可能是家里来了客人。”洪晨微笑的进厨房去煮咖啡,顺便热汤。

    “张妈一个月多少薪水呀?她的打的费你们报销?”琳琳跟进厨房,好奇的看着瓦罐里的汤,“什么好吃的?给我尝尝。”

    “你说的是张妈?”洪晨诧异的偏头看琳琳,停止了搅拌。“是啊,已经是第三次看见她出门打的了。我跟我妈说,她要我别多事。”“她没跟我提过报销的事,可能是你叔叔格外给了‘‘‘‘‘‘药你也吃?”洪晨咧了咧嘴,“要吃就全吃了。”

    琳琳端起那碗黄汤,闻了闻,倒是不腥。吹了吹,轻啜一口,有些酸辣。她咂咂嘴,“嘻嘻,味道还不错。”

    刀是德国制造,很是锋利。只轻轻一划,就将那腹部剖开。一只手伸血淋淋的腹部,摸索,揪扯,拽出里面的肝肠内脏,托在手心。

    “张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洪晨在身后唤道,张妈肩头一震,冷酷阴森的目光从手里的那团血腥黏稠的鱼内脏转投向洪晨时,立刻变得慈祥温和。“我买了你爱吃的武昌鱼。在超市遇见了老乡,好久不见,聊得忘了时间。”她随手将内脏扔进垃圾桶,瞟了一眼已经洗净的瓦罐和汤碗,漫不经心的问:“汤都喝完了?味道好吗?”

    洪晨先是一怔,“哦,喝了。挺好喝的‘‘‘‘‘‘张妈,只要您愿意,您可以您你的老乡请到家里来玩。没关系的,我和钟凯都当您是家里的一个长辈,您不要有什么顾虑。”他说着看了一眼垃圾桶,问道:“张妈,您这些菜都是在家园超市买的?”

    “是啊,今天买鱼的人特别多,我好不容易挑了条大的。”张妈偏头似笑非笑的看洪晨,“怎么了?”

    “哦,没什么,中午就咱们两个人吃饭,简单点好了。”洪晨眨了下眼睛,转身出去,经过垃圾桶时,又偏头看了一眼。

    黏糊糊的鱼内脏下面压着一个皱巴巴的塑胶袋,袋子是反过来的,洪晨依稀看见袋上印有个“兴”字。

    正文 第三十九章琳琳出事了

    跆拳道馆,身着跆拳道服装的洪晨正与另一个与他同期学习跆拳道的朋友对练。他俩对峙着,缓缓移动双脚。对方欲先发制人,可惜连续几个踢腿都被洪晨灵活避开。洪晨冷静观察对方,依旧不紧不慢的与对方周旋,直到瞅准时机,先虚晃一招,待对方矮身躲避时,一声轻叱,凌空跃起,一个漂亮的下劈,正中对方右肩。动作干净利索。

    洗完澡,换上衣服后,洪晨邀请教练和几个相熟的“道友”去吃饭。席间,教练对洪晨说:“你刚来咱馆那会儿,我就注意到你了。你动作特漂亮,还带表情的‘‘‘‘‘‘我还问别人,你是不是演员,我以为你是为了拍戏特意来学的‘‘‘‘‘‘”

    “您是行家,一看就知我只是个花架子。”洪晨起身过去给教练倒酒,“我从小学到高中,体育老师教的拳术,剑术都是用在一些晚会或仪式上的表演类项目。我只知道怎么好看怎么来,根本没去考虑实用性和防御能力。而老师们也都因为我招式漂亮,表情到位而每每安排我‘领衔主演’。不过,我父亲有个好朋友是特警队队长。我初三暑假在他的安排下跟着特警队员练了一个月的擒拿格斗。我最拿手的就是‘过肩摔’。”

    宣宣见洪晨来接他,特别高兴。摔开孟老师的手跑向洪晨。洪晨忙喊:“慢点跑,小心摔倒!”结果,宣宣还真扑倒在地。孟老师见状忙跑上去欲扶,被洪晨制止了,“宣宣,自己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宣宣呜咽着慢慢爬起,有些委屈的看着洪晨,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洪晨走过去,察看宣宣的双手是否檫伤,他掏出湿纸巾给宣宣檫了檫手,“以后记住了,跌倒了,要自己爬起来,不要等着别人来扶。”宣宣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为什么会摔倒,我们老师教过的,这叫乐极生悲。我看见您太高兴了,所以,我就会倒霉的摔一跤。就乐不起来,就开始悲了。”洪晨先是一怔,接着大笑起来。宣宣扭头招着手,“孟老师,我daddy来接我了!”孟老师满脸通红,有些扭捏的垂手站在洪晨跟前。

    “您好,宣宣今天没给您添麻烦吧?”洪晨对孟老师很客气的点头微笑,说着蹲下身,让宣宣骑坐在肩头,小心的一手从后护着宣宣的腰部,一手拉着宣宣的小手慢慢起身。

    “没有,宣宣很乖,也很聪明。他的钢琴弹得很好,他说是您教的?”

    “我太业余了,只懂点皮毛。我正打算给他请个专业的钢琴老师,可又担心会让他觉得学钢琴不再是乐趣而是负担了。”

    “daddy,”宣宣插嘴道,“孟老师有钢琴十级证书。十级有多厉害?”

    “哦‘‘‘‘‘‘那很厉害,很厉害了。”洪晨看着孟老师笑道。

    “可还是没您厉害,对吧?您有二十级!”

    洪晨和孟老师相视而笑,“不要吹牛了。”洪晨捉着宣宣的手摇了摇。“这孩子有劳您多费心了。”他对孟老师微微颌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音乐会票。“这是明晚的,为了不让您一个人独去独回,弄了两张。”

    “您有心了。”孟老师双手接过,顿了顿,“太破费了。”

    “您喜欢就好,我带孩子回去了。祝您周末愉快!”

    孟老师目送洪晨远去,洪晨和宣宣的欢声笑语被迎面的春风送入她耳朵里。

    “daddy,我们孟老师很漂亮吧?如果宋叔叔能追到她就好了。”

    “为什么?”

    “爸爸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别听你爸爸胡说。”

    “我们迟点再回去好不好?”

    “为什么?”

    “我想让您多走一会儿嘛,好吗?”

    “坏小子!”

    “daddy,等您老了的时候,我肯定天天背着您出来溜弯儿。”

    “relly?”

    “relly!relly!”

    洪晨接到电话,匆匆赶至医院。看见被绑在病床上的琳琳,他惊呆了。

    琳琳已打过安定针,沉睡着。把琳琳送进医院的两个女孩依偎在一起靠墙站着,两腿直打哆嗦。其中一个捋起袖子向洪晨展示手臂上的瘀青,摸着脖上的红印,心有余悸的说:“我们在一起逛街,刚拍了两张照片,琳琳就嚷着头疼。发了狂似的打自己脑袋,我去拉她,差点被她掐死‘‘‘‘‘‘”另一个女孩回想起那恶梦般的情景亦是不寒而栗。“我不知道她俩怎么了,我还在发愣,突然琳琳就大喊大叫的往马路上冲,幸亏有两个男人过来帮忙,才拽住她。她力气大得惊人‘‘‘‘‘‘”

    “先别告诉大姐。”洪晨对坐在病床边焦虑不安的刘斌说,“把她的指甲剪短,房间里不要有什么玻璃之类的易碎物品。”他看着两个女孩,“你们可以留下来陪她一夜么?”

    回到家,钟凯忧心忡忡的说:“真是邪了门,我看,咱们还是般去上海吧。上次,妈还打电话提到呢。”“是祸躲不过,一定要查个究竟。”洪晨神情凝重的看着钟凯,语气坚定的说。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刚才,小宋来过了,陪宣宣玩了会儿才走的。”张妈披着衣服从自己房间出来,对洪晨说:“给您炖了鲍鱼粥,我去热热。”“不想吃,没胃口。”洪晨摇摇头,“您休息吧。”“挺贵的东西,又熬了一个半小时。多少吃点吧。”张妈说。“你吃吗?”洪晨偏头看钟凯。钟凯还没开口,张妈就急忙说:“不是说他血压高不能吃么?我去给他弄点别的,这个还是您吃吧,您看您身子弱,气色也不好。”

    钟凯哑然失笑,“我想吃,还不让。你还是别辜负张妈的心意,多少吃点吧。”

    洪晨若有所思的看着张妈去了厨房,对钟凯说:“你先去楼上休息吧,我吃完就上来。”

    洪晨端着粥上了阳台,他拉开窗帘看着星云密布的夜空,为琳琳的事而困惑。舀了勺粥正要往嘴里送,突然一个毛茸茸肉乎乎的小东西在他脚边蹭着。他吓了一跳,失手打落粥碗。他低头一看,竟是只胖乎乎的小狗。小狗显然是饿坏了,一个劲的舔食地板上的粥。

    宣宣小声唤着嘟嘟,一路找来,看见洪晨,吓了一跳。

    “哪里来的小狗?”洪晨问道。“宋叔叔抱来给我玩的,您就让我养着吧。”宣宣说着蹲下身要抱小狗。

    “等等,”洪晨拽起他,“等明天给它洗了澡,打了疫苗,你再抱。”“您同意让我养了?“宣宣欣喜的说。“你不是一直都想养只小狗吗?我不同意又能怎样?你要记得抱完小狗要洗手,不能和小狗共着吃东西。好了,睡觉去吧明天起来再玩。”洪晨蹲下身准备收拾碎瓷片,却冷不丁被宣宣从背后抱住,“daddy,您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

    次日早晨,洪晨起来去看小狗,却发现小狗伤痕累累的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他大惊失色的看着地板上的狗毛,墙上的血迹以及被撕咬得破破烂烂的窗帘‘‘‘‘‘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地板上残留的一小滩鲍鱼粥上。他拿袋子把狗装在里面,又拿了个塑料盒子将地上的粥装起来。弄好这一切后,他回卧室叫醒钟凯要他带宣宣去游乐园玩。而他自己则去了医院,在朋友的引领下走进了化验科。

    大腹便便的苏颖一见洪晨就关切的问:“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不舒服?”洪晨牵强的一笑,给她倒了杯果汁。“今天周末,怎么家里就你一个人呀?钟董和宣宣呢?”“我让他们去长沙了。我父母很想宣宣。”洪晨顿了顿,开始切入正题。“我记得你上次说你在‘娱乐星生活’周刊工作,是吗?”苏颖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八卦杂志,专挖明星,名声不太好。”“我买过几期看,都是独家报道,很厉害。而且,文笔辛辣,入木三分。”苏颖颇有些得意,“销量才是硬道理,虽然被明星恨之入骨,但读者喜欢啊,我们就是要揭穿那些所谓偶像的真面目,把他们从神坛上轰下来。我们那些同事真的很辛苦,常常为了一张照片,几天几夜的跟踪,苦守。”“我想请你帮个忙,而且,这个忙还只有你才能帮得上。”“呦。”苏颖受宠若惊,“承蒙你这么瞧得起我,我一定全力以赴!”“好,有你这句话,事情就算成了一半了。”洪晨将一个牛皮纸包轻轻推到苏颖面前,“这是劳务费,第一笔,两万元。我要请你帮我找个经验丰富口风紧的记者去跟踪调查一个人。”“不会是‘‘‘‘‘‘”苏颖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面露难色。“是查我家的佣人,张妈。”“哦‘‘‘‘‘是她呀,我还以为‘‘‘‘‘‘”苏颖松了口气,又有些疑惑紧张,“她怎么了?”不待洪晨回答,她又马上说:“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她把纸包推了回去,“我找我的铁哥们帮忙去弄,用不着。他老婆是我帮他追到手的,他对我一直是‘感激不尽,无以回报’,现在他可有机会回报我了。”“人家是吃这碗饭的。你知道我不缺钱。”洪晨把纸包直接放进苏颖手袋里。“你要他多加小心,内情可能会比较复杂。安全第一。”

    正文 第四十章催眠

    吃过午饭,钟凯独自去商场为洪晨的父母选购按摩椅。而且,他打算给洪晨父母家的客厅买台液晶悬挂式电视机,以前那台34寸的电视机放在卧室好了。

    因为不是周末,所以商场的人并不多。钟凯不到半小时就已选好了所需物品,给商家留下地址并付了全款。经过一楼化妆品柜台时,他走到“兰蔻”专柜为洪晨的母亲选购保养品。

    “请给我拿这支睫毛膏。”一只白皙修长,涂着淡粉色甲油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敲了敲柜台玻璃。声音柔媚,很磁性。钟凯闻到了香乃尔5号的香水味,他直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的确是个尤物。身材,相貌,发型,穿着,还有,她此刻的姿势——左手撑在柜台上,右手的食指慢慢的绕着发尾,身体微微低俯前倾。她侧身,弯下腰,轻皱眉头,先是优雅的抬手将垂下的长发别在耳后,然后揉了揉微酸的脚踝,她纤细,白嫩的足踝上系了条红珊瑚珠链子。

    上完法语课,洪晨驱车赶往琳琳家。前面两辆车追尾,两名司机吵得不可开交,被堵的进退两难,又赶着办事的司机们或狂按喇叭,大声咒骂;或下车调解。洪晨干脆拨通家里的电话与宣宣聊天。

    “你在奶奶家多玩几天好吗?我让奶奶给你买条小狗。”

    “daddy,您是不是不爱我了?”

    “为什么会这样想?就因为daddy让你住在奶奶家吗?”

    “不是,我是怕您不爱我了。”

    “傻瓜,你知道吗,daddy‘‘‘‘‘‘”洪晨哽咽了,“daddy一直都担心害怕你将来大了,会讨厌我‘‘‘‘‘‘宣宣,咱们家和别人家不一样‘‘‘‘‘‘‘”

    “我知道。”宣宣轻声说。

    “你知道?”洪晨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