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阅读

    洪晨立刻拨打琳琳的手机,劈头盖脑的骂:“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以为是治感冒啊?打胎对身心都有影响,卓不凡什么态度?你还笑得出来?你要在我跟前,你看我不打得你披头散发的!”

    琳琳在那头笑得喘不过气来,洪晨不禁觉得害怕,忙把语气放平和些,“琳琳,不管怎样,哥哥会帮你的,你想开点,如果卓不凡对你不好,我会替你教训他的,你爸妈那边我也会帮你说话,唉‘‘‘‘‘‘”

    “哥,您怎么不把短讯看完呢?哈哈,我给五个人发了这条短讯,就数你反应最强烈。”

    洪晨疑惑不解的翻看短讯,只见几个空格之后出现了这样一段文字:“我和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哦。”下面又是空白,继续下翻,终于看见:“昨晚我自行车胎没气了,所以我要去打胎!想歪了的跪下唱国歌!”

    洪晨又气又好笑,“好啊,好啊,跟我开这种玩笑,你不记得狼来的故事?你以后真有什么事,你看我还管不管了。”

    “哎呀,好哥哥,我知道你疼我。”琳琳撒娇道,“今天是你生日,我祝你永远迷死人不偿命。”

    “去,明知是生日还提什么死?”洪晨嗔道。

    “怎么安排的呀?”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还得工作呢。”

    “我之前给叔叔打电话问他打算怎么给你庆祝,他怎么说话声音都变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他去深圳工作时,顺便割了扁桃体,别说你,我和宣宣也觉得别扭。”洪晨顿了顿,若有所思的说:“他从深圳回来后,变了很多‘‘‘‘‘‘‘感觉怪怪的,身上不知哪来的伤疤,最奇怪的是耳朵变小了,腿毛也稀疏了许多,还有‘‘‘‘‘‘‘”他觉得难以启齿,于是改口说:“你可能觉得我在胡思乱想或是真正变了的人是我。”

    “哥,叔叔也许是想给你带来新鲜感,他以前跟我说过,他怕你嫌他老‘‘‘‘‘‘‘”

    “他在变老,我也同样在变老啊,不关年龄的事,我发誓我没有外遇,没有移情别恋,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开始抗拒同他亲热,他身上的体味都变了,如果不开灯看着他的脸,我会以为自己在跟个陌生人亲热,觉得不安。”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快下班时,罗杰来洪晨办公室打招呼。

    洪晨低头一笑,“收到一份礼物。”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给罗杰看,里面装着一个木雕的人面像,是洪晨的模样。

    罗杰瞟了一眼,淡淡的问:“你喜欢这个?”

    “是个神秘人送的,我念大三时就收过这样的礼物,我觉得对方很用心,雕这个可不容易。我一共收到了五份,都是邮寄品,没有落款。没想到那人还会给我寄,也许是最近打听到了我的下落,因为我前几天参加了95届的同学聚会。”

    “应该是暗恋你的人。十有是个男的,女孩应该不会做木雕送人。”

    “我也这样想,我很希望能和他成为朋友,我想他应该是个内敛,有分寸的人,他无意打扰我的生活,只是想让我知道这世上有个人关心我,也许他早已有了自己的生活和爱情,很多人都喜欢暗恋的感觉,不了解太多,不深入接触,活在自己的幻想空间里,珍藏心中的那份美好。”

    两人跟着同事进了电梯,刚出大楼就听身边一女同事惊呼:“我的妈呀!”

    钟凯捧着一大捧香水百合笑容满面的走来,洪晨刚一转身与他打了个照面就淬不及防的被他一把搂了过去,深深的吻住双唇。蒋涛在旁大呼小叫:“哎呀,我要晕啦!”

    对洪晨而言,这不是什么惊喜,有惊无喜,着实把他吓出一身冷汗,他从未和钟凯在公众场合如此亲热,顶多是在夜晚散步回家见四下无人时拉拉手而已。

    生日宴设在钟凯新收购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当中,十分奢华,楼梯的扶手和餐椅上都缠着粉色薄纱,上面别着白色和粉色的玫瑰花及百合,这一切都让洪晨感动不已,暗自为自己对和钟凯之间感情的质疑羞愧。欧阳海龙点了首《当真就好》与洪晨合唱,他唱陈淑桦那部分,当他深情款款的对着洪晨唱:“曾是风花雪月,现在都知道。爱了也好恨了也好,乱了也好散了也好,只想问我对你好不好?”

    晚饭后,洪晨接了一通电话,顿时神色凝重,他将刘斌拉至一旁,问“刘哥,您记得聂淡如这个人么?她以前是个模特,湖北人。”刘斌冥思苦想了许久,“哦——不就是几年前的那个女的吗?你那时跟钟凯还吵过呢,你那晚跑到去堵他俩,你事后还跟我说到底斗不过。”

    这家高档夜总会也是钟凯开的,顶楼大厅里只坐了五位客人,彼此都坐的很开。欧阳海龙强忍不快的走到何悦跟前,“你找我干什么?”

    “你说我要你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和洪晨来真的了。”何悦趾高气昂的指着欧阳海龙的鼻子说,“你可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在牢里挨打受苦!我告诉你,一切都得听我的安排,否则,我给你的,我可以再拿走!”

    “你不是已经得到钟凯了么?你还想怎样?”

    “我要你玩死洪晨,他不是自命清高么?我要你毁了他,彻底毁了他,给他些男人和毒品。”

    “不行!”欧阳海龙断然拒绝。

    何悦脸色大变,“你再说一遍!”

    “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但我绝不干伤害洪晨的事。”

    “哈哈,你以为洪晨爱上你了?他爱的是钟凯,而你不是,你只是个工具。”何悦兀自冷笑起来,“如果我把你整容录象带寄给他,那么,你又会回到起点,回到监狱里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打听钟凯的下落是想把他干掉,好让你彻底的取而代之。你已经成功的把你——欧阳海龙的三家公司全收回安置钟凯名下,我可不会傻到会认为你这样做是为了钟凯。你那帮无良的亲戚也真是太心虚,仅凭你的一个亲笔字据就乖乖奉送,都不敢去监狱看看你的替身,问个究竟,那个家伙一定是一问三不知的。”

    “你很精明。”欧阳海龙笑了起来,“可是你还不够狠。”

    何悦见旁边坐着的三名男子起身走过来,顿觉不对劲,连连后退,“你想干什么?”她这才发觉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五人,那些工作人员全不见了,她感到了无形的恐惧,后悔自己过于自信,低估了欧阳海龙这匹狼。

    她扭头就往门外跑,还未出门就与卓不凡撞个正着,她如获救星,“欧阳海龙要害我,快‘‘‘‘‘‘”卓不凡伸手猛的把她推进屋,反手关上门。眼神阴冷,一言不发。

    何悦扑倒在地,错愕的回头看着卓不凡,她立刻明白了,面如死灰。

    “我和他早已达成共识,联手对付你。你太不把男人放在眼里了,你以为你的美貌真的可以无往不利?至少对我这个对女人毫无兴趣的人以及已经心有所属的卓队不管用,没有谁愿意被人威胁控制,你死了对我和他都好,他有琳琳,我有洪晨,我们自在逍遥的过日子,多好!”欧阳海龙俯身揪着何悦的头发,“钟凯在哪?那个整容医生在哪?录象带在哪?”

    “反正我是活不了了。”何悦颤声道,仰头痛恨的瞪着欧阳海龙,“我这辈子干得最愚蠢的事就是忘记‘农夫与蛇’的故事,你也不会快乐多久,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我一有意外,马上就会有人把录象带寄出,还有钟凯,你们会有面对面的那天!”

    欧阳海龙揪着她的脑袋狠狠的撞击地板,直到生生扯下一把头发,他喘着粗气直起身来,见何悦的身体还在抽搐,提脚便踩,又顺手操起一把椅子狠狠的砸,卓不凡和另三人都不敢看,背过身去,双目紧闭,听着那沉闷的撞击声都不由自主的发抖。何悦血肉模糊的仰躺着,脸被砸出一个大洞,脑浆和血以及眼睛里的黑色液体汨汨的流了一地。

    第六十三章 峰回路转

    叶可凡夜间查房时,发现犯人2046的床位空着,经过一番搜查之后,他和值班同事在厕所发现了横梁自尽,气绝身亡的欧阳海龙。在他口袋中发现了一封遗书,上面写着:尼古丁欺人太甚,是他把我逼死的!

    “洪晨,你好吗?当我下定决心离开你,重新开始我的人生时,我开始喜欢上了旅行,如浮云一般漂泊不定。

    伦敦的雨没完没了,我时常会撑把伞,独自漫步雨中,北京的雨水那么少,是不是因为被伤心的人带到了伦敦?北京和伦敦都是伤感的城市,我再次逃离。

    我现在身处夏威夷,当海滩上的沙被烤得快要融化的时候,在痛快的眩晕中,我隐约看见了你和钟凯,你俩那象海藻一般纠结缠绵的爱情,在被命运的利刃一次次的割毁之后,还要无悔的相依相偎,不肯分离。

    如果你们爱的不是这般强烈,我又怎会甘心退出?因为不愿失去你,我只得让爱情别无选择的沦为友情,宿命的送上祝福。离开北京的前夜,我和林雅欣谈了很久,她说你不属于我们,她说你曾经选择过我们,只不过是在极度的彷徨迷失中寻求一条出路,那不是男女间的两心相悦。

    你和钟凯还有宣宣在北京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幸福,而我选择不断的旅行,欣赏沿途的风景,独来独往。

    太阳在我头顶上照啊照,它笑得好嚣张,我仰望着它,思念的热浪灼痛我的双眼和皮肤,我远在千里之外,却依然能呼吸到你的呼吸‘‘‘‘‘‘‘怎么才能把你忘掉?忘掉你这个迷人的坏人?如果你只能是我的一个梦,那老天为什么要给我这样一个无法企及的梦?只不过徒增悲伤罢了。

    人生若只初相识,太多的相守都只是苦涩的生命流逝,假如相爱的人都只是初相见,假如这世间的情爱不再有疲惫,无奈和怨恨,假如能给每一个有情人一个公平的相识起点,若能重头来过,我一定要抢在钟凯之前认识你,与你想爱,让你过上简单快乐的生活,我不许你那么优秀‘‘‘‘‘‘‘

    你一定会笑着说:呵呵,别傻了,毕竟不再是年少懵懂。

    爱情故事皆大同小异,总是某人亏欠了某人,宁愿昏天暗地,甘心为错的人伤过痛过恨过,落得勇敢的虚名。除此之外,还剩下什么?对不起?你施舍的拥抱和你曾经犹豫过的眼神?为了不让旁人看见我的悲伤,我把自己沉入海水里。海水好咸,咸过我的泪。这时,我不禁想有多少滴泪才能汇集成一条河流,而多少江河走投无路时,才能汇集成蔚蓝色的海?

    也许,我还不了解你,所以才会无端的疯狂迷恋你,你有什么好?拿残酷来吸引我,我想我已经习惯,因为别人不曾这样待我,你的狠深得我心,喜欢你有让我难过的能力。我一次次的看着你的照片,伸手抚摸你的脸,可是我触摸到的是不安,我怕了解太多就不再有初识的神秘和淡然,我怕延伸到世俗的边缘,生长出无端的烦恼‘‘‘‘‘‘女人的心思连女人自己也不明白,或许就因为这个,你选择看似简单的男人吧?

    女人的恨是不讲道理的,我不许你把这些话存入记忆当中,因为我也会爱上别人的,当我爱上对的那个人时,我也会把对你的抱怨收走,不许你留。

    今天的阳光好刺眼,我想我终还是会回去的,那时,我一定可以肆无忌惮的迎视你的目光。”

    看完许洛涵发来的邮件,欧阳海龙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点了删除键。

    洪晨早晨醒来,钟凯不在身边,枕边放着一个盒子,上面有张卡片:我的,喜欢我用这么霸道的称呼吗?我真想化成这盒中的内裤,贴身呵护你。穿上它,等我晚上回来和你共度七夕。

    洪晨为之失笑,自言自语:“贴身呵护?怎么听起来象卫生棉的广告词呢?”

    他走到书房找了一张漂亮的信纸写到:哥哥,我们为什么会相爱呢?

    会不会是丘比特喝醉了玩忽职守?

    我认可这个猜测,因为我不觉得它是个诅咒。

    如果我娶了个女人,我怎么好意思跟她撒娇呢?

    她又怎么可能在深夜街头背我回家,还笑着对我说:小子,我该把你养胖些。

    她更不会容忍我的护肤品和服饰多过她的吧?

    但是,哥哥,这些都不是我选择爱你的理由。

    当你盯着我,对我露出坏笑,笑得我心里乱七八糟,手足无措时,

    我感到了快乐的紧张和羞涩,

    我想:这家伙真坏,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今天是七夕,你说过我们不过情人节,我们天天都是七夕。

    我送你的礼物是古罗马神话中的爱之神triangle,

    传说中爱神有两支神箭,一支金箭,一支银箭。

    金箭是用来帮助缘分的,而银箭则是专门用来破坏缘分的。

    于是爱神派出了爱之神triangle阻止银箭。

    我们一路走来经历了许多风雨坎坷,

    愿我俩永结同心,但愿人长久。

    钟凯费力的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多日来一直捆绑着他的绳索已被解开,身边放着一部手机,一张光盘和一张字条,纸条上潦草的写着:如果你醒时,发觉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那么我一定是出事了,每个人都会为自己心爱的人清醒的干傻事,玩火者,这个道理我懂,但事已至此我回不了头。我不知道你该怎么面对现在的状况,欧阳海龙已经整容成你的模样取代你过着你的生活,光盘中是他整容录象,希望你能夺回你的一切。

    钟凯怔怔的看着那张纸条,看了一遍又一遍,当他和身体中的恐慌以及大脑中的僵硬感作斗争时,绝望象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罩住,昏天暗地。泪水从眼中流出,那些从全身毛孔冒出来的,不是汗,也是泪。

    悲痛耗尽了他的气力,如果不是旁边有张床,他早就摔倒在地板上了,他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眼不眨。他觉得好累,想放弃一切,就这样死去,不挣扎,不反抗,不争取。无悲无喜。

    左腿突然抽筋,他不得不屈从自己的感官,坐起身伸手用力捏脚指头,可是不管用,他疼得直冒冷汗,从床上滚到地毯上,这时,他的脑海中呈现出一幕幕片断,一些人生中的记忆片断如同被按了快进键的电影光碟,飞速闪过:父母的模样;与洪晨酒吧初识的情景;在产房外见到被护士抱出来的宣宣;他甚至看见当初与母亲在上海火车站邂逅洪晨父母的情景。

    他不再流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和信念。

    第六十四章 你是谁

    独自在家的钟小意无聊的在1500平方米的房子里走来走去,一会儿跑去看庭子里的鱼,一会儿去顶楼看风景,当她经过主卧室时,她停下了脚步。这个家,只有这间房她没进去过了,一直都是洪晨亲自收拾整理。

    里面会是什么样呢?她再次看着卧室门好奇的想。洪晨去外地出差了,叔叔这两晚都没回来,进去看看,就看一下,马上出来。她这样想着,手伸向门锁,轻轻一拧,门开了一条缝。

    这间主卧室有80平米,十分宽敞。钟小意踩在松软的波斯地毯上兴奋的打量着室内装饰,墙边那一排很大很长的白色衣柜吸引了她,她走过去,试探性的按了下绿色按钮,呲的一声轻响后,衣柜门往旁侧开了。第一间挂的全是西服,衬衣及领带。第二间是休闲服,第三间是睡衣及内裤袜子,钟小意拿起一条丁字裤,忍不住大笑:“哈哈,这能包住什么啊?”第四间挂的全是制服,有空军的,类似香港警察所穿的制服,日式高中生校服,还有医生的白大褂。

    卫生间的设计令她叹为观止,浴缸附近的墙面和正上方的顶都安着防水汽的镜子,教人不由得想入非非。地板是铺的玻璃砖,下面有金黄的沙子和漂亮的海星及贝壳海螺,当人走进卫生间门时,设在下面的感应器就会自动亮起玻璃砖下安置的彩灯及室内的水晶灯,美不胜收。她打开镶嵌在墙上的一个不锈钢储物柜,顿时两眼发亮——里面摆满了护肤品。她先拧开了那六瓶香水,一一闻了闻,然后小心放好,那些护肤品上的字全是外文,她根本看不懂,她取了一个容积比较大的护肤品,打开闻了闻,自言自语道:“这个挺多的,用一点也不会被发觉。”她用手指头勾了一些,对着镜子美美的往脸上抹。其实,她不知道,她往脸上涂的是洪晨的护足霜。她惬意的躺在舒适的水床上,翻滚着,“睡这么舒服的床,谁还愿意早起?”

    楼下传来钟凯的声音,钟小意顿时慌了神,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门外已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情急之中她只好藏进衣柜,将门拉好,露条小缝,以便钟凯离开后,自己好出去。

    “怎么样?搞定琳琳了吗?”欧阳海龙蹲身去开保险柜,从里面取出十万现金递给卓不凡,“那件事还在查吗?”

    “我得想办法出国。”卓不凡急躁的在卧室里来回走动,“你得帮我,我现在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我也打算移民加拿大,正在找人办,你放心一定会带上你。那个尼古丁怎么处置的?”

    “他一直喊冤,先关禁闭了。”卓不凡狠狠地吸着烟,手直发抖,“我现在一闭眼就 能看见那晚把他勒死的情景。”

    “一个月内,我一定把事情都办妥!妈的,只把成诺解决掉也不能安心踏实,钟凯究竟藏到哪去了?”欧阳海龙忧心忡忡,“洪晨早就觉得我不对劲了,不过,好在搁谁也不会往这方面想,我得‘‘‘‘‘‘‘”

    衣柜里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象一只强有力的手,猛的掐住了欧阳海龙的脖子,令他说不出话来,而站在一旁的卓不凡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跳了起来。

    洪晨 从外地出差回来,一进门便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正拿着抹布檫桌子,不由得一愣。那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