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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忙迎上去,满脸堆笑,“洪先生,您回来啦?”

    洪晨疑惑不解的看着她,问道:“家里就你一人?”

    “小少爷被赵太太接过去了,先生上午去公司,还没回来。王嫂去买菜了,小张和老李在庭子里种花。”

    洪晨吃惊的皱着眉头,“她们三个是什么人?”

    “王嫂是做饭的,小张是先生给您雇的司机,老李是我那口子,我俩负责打扫卫生。您叫我李妈好了。”

    “小意呢?”

    “我不知道谁是小意,洪先生您有什么吩咐?要不要吃点什么或是喝点什么?如果您还要出门,我去叫小张来。”

    “不必了。”洪晨摆摆手,满腹狐疑的上楼。待他洗澡换了衣服出来时,一个体型壮硕魁梧的小伙子站在楼下大厅仰头看他,神情冷峻,“洪先生,我是您的司机,您现在是要出门么?”

    洪晨淡淡的说:“不用,我自己开车去律所。”

    “我送您吧,我知道路。”小张说着掏出钥匙,紧跟洪晨身后。

    到了律所,洪晨对小张说:“你去哪转会儿,三小时后再来接我。”他开门下车,刚走进电梯,一个人冲了进来,是小张。

    “怎么了?”

    “没怎么。钟先生要我跟着您,我是您的司机兼保镖。”

    洪晨错愕的看着他,冷冷的反问:“怎么?我有什么危险么?”

    晚上,洪晨沉着脸回到家,欧阳海龙和宣宣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宣宣两眼红红的,眼里还噙着泪。“怎么了?”洪晨过去抱他,宣宣低着头不说话,可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不听话,我训了几句。”欧阳海龙笑着伸手去拍拍洪晨的臀部,“你可算回家了。”然后扭头对厨房喊:“王嫂,可以开饭了!”

    “干嘛雇这么多人?”洪晨小声埋怨,“这个小张整个下午象影子一样跟着我,弄得我在上司和同事面前好尴尬,别人还以为你不放心我,找人监视我呢!”说着,他顺手摸了摸宣宣的胳膊,不料宣宣大叫起来,连连喊疼。洪晨低头一看,脸色大变,宣宣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瞪着钟凯,“你打的?”

    “小孩就得管,这孩子太淘气了,招人烦!”欧阳海龙不以为然的说。

    “钟凯!”洪晨火冒三丈,“你也太没轻没重了吧?孩子这么小,你下这么重的手!你不会跟他讲道理吗?啊?!”

    “你发这么大的火干嘛?老话说的好,棍棒底下出孝子。”

    “你这是家庭暴力!我‘‘‘‘‘‘‘”洪晨怒气冲冲的推了欧阳海龙一把,“你这段日子很不对劲,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别的我不管,你不能拿孩子撒气!”

    琳琳和卓不凡订婚了。赵雪梅偷偷对洪晨说:“我原以为他家没钱,我和你哥都准备好了给他俩包办下一切,嘿,没想到小卓家给他准备好了四室两厅的新房,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置齐了,还买了车!”

    洪晨惊讶的说:“他们家都是拿死工资的人,哪来这么多钱啊?”

    “可不是?”赵雪梅不安的说,“你说会不会是我那亲家贪污啊?”

    洪晨犹豫的看着她,没吭声。随后的晚宴上,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您好!”他声音愉悦的说。

    “晨晨。”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令洪晨身子猛的一震,笑容僵在脸上。他清清楚楚的看见钟凯正坐在贵宾席上谈笑风生。

    “晨晨‘‘‘‘‘‘”

    “你是谁?”洪晨盯着不远处的钟凯,颤声问道。他听着电话,身体变得虚弱无力,他一只手撑着桌面,艰难的呼吸着空气,握手机的手抖个不停。

    换了三辆出租车赶到约会地点的他站在路灯下,焦灼不安的四处张望,大腿两侧的布料被他抓揉得皱皱巴巴的。

    “晨晨!”身后再次响起熟悉的呼唤。洪晨蓦然回首,看见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钟凯。他睁大双眼瞪着他,象看一个怪物,他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喃喃自语:“不,不,不,不‘‘‘‘‘”“是我。”钟凯上前一把抱住他,泣不成声。

    是他!他的声音,他的气味,还有这拥抱的感觉‘‘‘‘‘‘是他!

    在这36个日日夜夜里和他同床共枕,情意绵绵的那个人不是钟凯,而是欧阳海龙,这教他如何接受?

    洪晨凄厉的一声长啸,猛的推开钟凯,哀号着疯了一般的用头去撞路边的电话亭,歇斯底里,不要命的。钟凯死死抱住他,与他抱头痛哭。

    “你在哪?”欧阳海龙在电话里冷冷的问。

    洪晨握着手机,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爸妈在我这儿呢。”欧阳海龙的声音象一把锋利的锥子刺穿了洪晨的耳膜,“还有宣宣,快回来吧,我们都在等你。”

    第六十五章 对决

    他向他耳畔嘘气,轻柔中带着一丝缠绵,一丝顽皮,剩下的全是挑逗。那气息自孔道入,直透五内,令他心乱如麻,浑身酥软。突然,那两只在他上身游走的手猛地抓住他的下体,不放。

    “啊——”他发出异样的低沉的喉音,倒在浴池中,水花四溅。

    洪晨冷冷望他,没有进一步举动。

    “晨晨,”他求道,“帮帮我。”伸手去拉,可洪晨纹丝不动。

    他对他笑,那是怎样的笑?汇聚了诱惑和天真。他掀起睡袍下摆,露出紧实白皙的大腿,一脚踩在他胸口,半仰着脸对他似笑非笑,却媚眼如丝。他挺身去亲吻他的脚趾头,他一抽脚,用指头戏弄他昂然挺立,躁动不安的下体。

    “舒不舒服?”他的声音听起来象在喘息,充满魅惑。

    “你真是个妖精。”他愿死在这样的欢娱中。

    “不,”洪晨一滴眼泪,缓缓淌下,在衣襟悄悄晕化。

    “你不把我吃了,那我就吃了你!”他从水中跃起,粗蛮的将洪晨压在身下,体内兴无穷挣扎,不假思索地挺进去,如汹涌大河,怒气冲天向前奔流,充满仇恨。他恨他,恨他让他爱上他。

    腰间胯下的火乱窜乱舐,将他俩焚烧,就连那池水也似要滚开一般,翻滚不停。就这样死吧,就这样死吧!他呐喊着,拼尽全力,期待,那头皮发麻,神魂出窍,欲仙欲死的感官所能及达的及至,将爱恨射入他体内。

    他如濒死之人,软弱可怜,抱着他喘息:“你开不开心?爱不爱我?”

    “不。”他的手抚上他的肩,向他的脖子聚拢,杀气取代笑容。

    “为什么?”他不安的打量他,自卑,受伤,恼怒。

    “因为你不是钟凯!”洪晨眼中射出冷酷和凶狠来,卡着欧阳海龙的脖子的双手突然用力,将他按入浴池中‘‘‘‘‘‘‘

    “钟总。”小张敲门进来,“洪律师回来了。”

    欧阳海龙胸口的衣服被汗水湿了一大片,他的样子狼狈而虚弱。一场噩梦令他仿佛衰老了十岁,“一个人?”

    “是的,他‘‘‘‘‘‘‘受了伤,额头和脸上都有瘀伤。”

    欧阳海龙身子一震,忙起身匆匆跑出去。

    楼下大厅,陈小虹一边给洪晨的伤口涂药水,一边责备道:“手机老打不通,钟凯好担心你!”洪晨怔怔的看着父母亲和宣宣,一双眼睛红得象要滴出血来。

    “怎么伤的?”欧阳海龙紧张的问,上下打量着,很自然的流露出心疼。

    “喝醉酒跟人打架,忘了那人长什么样,怎么打起来的都忘了。”洪晨起身冷冷的说,看也不看欧阳海龙。“你成了中国首富了吗?找来这么多保镖。要不要给他们每人也买套别墅?干脆把整个小区都买下来,建个特种部队好了。”

    洪晨将碾碎的安眠药粉末倒入汤中,正准备搅拌,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他不会喝的。”洪晨大惊,想也不想的就操起手边的刀迅速转身刺去,他持刀的手腕被对方牢牢控制住,那人是小张。

    “你一夜未归,他已起了疑心。”小张飞快的瞟了一眼门外的情况,紧张而认真的说。洪晨不理会,屈膝顶向对方会阴部,小张再次敏捷避过,他急切的,低声说:“相信我,我是警察。”

    “哈!”洪晨冷笑,“我家也有无间道!”

    “那些木雕是我寄给你的。”小张松开手,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未完成的人面雕像。

    洪晨愣住了。

    小张脸涨得通红,难堪的低着头,不敢看洪晨,语无伦次。“我大哥是你的同学,我在98年元旦晚会上看了你的演出‘‘‘‘‘‘‘局里一直在调查你家以前那个保姆和华娜的死因,刚好钟凯,不,是欧阳海龙要雇保镖‘‘‘‘‘‘‘你别乱,我会保证你,还有你全家的安全。”他吞吞吐吐的说完这番话便要走,洪晨猛的身手拉住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到他身上,他炙烈的看着他,紧紧的抓住他的两条胳膊,用教人心碎的声调请求:“你一定,一定得保住我父母和小孩的性命,我,不管我是死是活,我都感激你!”

    “我会全力以赴。”小张看着这张漂亮的惹人怜爱的脸,内心翻腾不已,咽下喉间那句话……“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救你!”,重重的一点头,疾步走了出去。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会把这份感情深藏心中一辈子。他已娶妻生子,虽说是通过别人介绍,但两人情投意合,妻子虽不是很漂亮,但性格温顺,勤快,孝顺父母,他很满足自己的婚姻生活。他并不爱男人,对男人的身体和男人间的毫无兴趣。为了可以常见到他,他甚至转学去了洪晨所在的学校,远远的偷看他一眼,便觉得满足。有时,两人一个上楼,一个下楼,打照面时,洪晨会友善的大方的对他点个头报以微笑。而他很明白,那并不代表别的,洪晨的开心与钟凯有关,他早知道洪晨和钟凯的关系,他跟踪过他们。当听到身边有同学说洪晨的不是时,原本性格内向的他会毫不犹豫的用拳脚让对方知错。在洪晨被开除离校的那段日子里,他四处打听他的消息,还去了他家‘‘‘‘‘‘当时,他就象疯了一样,害怕他会轻生,担心他过得不好。后来,他回想这些往事,也暗自嘲笑自己的傻。他只是在精神上迷恋洪晨,象个funs一样,只希望他过的好好的,开开心心。这就够了,就够了。

    欧阳海龙望着洪晨苍白中晕出两片绯红的脸,那双迷离中似乎透着决绝、愤恨的眼睛,那张时而紧抿,时而微张颤抖的嘴唇,他想进入他的内心,了解他的全部思想,以此获得一种安然的满足。洪晨是他生命中的不速之客,他不愿他只是个过客,他要挽留他,不择手段的,多少流传千古的爱不都是从强迫开始的么?比如唐玄宗和杨玉环。

    尽管他很明白自己走到今天这步,只是为了自救,并不是因为洪晨。他当初亦未料想过这辈子会爱别人,在他以钟凯的身份和洪晨共同生活了的这段时间里,曾经嘲笑爱情的他开始相信爱情的存在,他喜欢了这种家庭生活,有爱人,有孩子。牵挂,宠爱,温暖,朝夕共处。他醒悟到:从前轻蔑爱情只不过是以为自己得不到。

    “你怎么了?”他伸手按在洪晨的手上,洪晨的手猛的一抖,犀利的刺了他一眼,是抗拒,是入骨的恨。他可以假装不知道,可是装不出亲密。

    欧阳海龙注视着他,感到自己的目光在颤抖,体味到痛苦和悲哀——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一切都结束了。

    钟凯行色匆匆的来到医院,在护士的引领下顺利找到欧阳海龙母亲所在的病房。在门口闲聊的三个小伙子一见他,忙抖擞精神,满脸堆笑的打招呼:“钟总!”

    钟凯恩了一声,对一个手里握着手机的小伙子命令道:“把手机关了!”又对另两人也说了一遍,低头进入病房,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往外走,三个小伙子赶紧跟上,“不用跟着,你们就在这待着吧。”钟凯眉头紧皱不悦的说,他把欧阳海龙的神态和腔调模仿得惟妙惟肖。

    就当他刚把老太太推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呼喊声,他在一阵慌乱的情绪中站住,缓缓转过身来,神情镇定。三个小伙子追赶了过来,钟凯慌称要带母亲去怀柔玩。其中一个小伙子为图表现飞奔去取车。钟凯突然想到自己接走欧阳海龙的母亲,待会儿,欧阳海龙跟这三人一联系,那么洪晨他们就会有危险,欧阳海龙已是丧家之犬,他或许真会不顾母亲安危,来个玉石俱焚。于是他改变了计划,将老太太扶上一辆出租车,交代司机在怀柔的一家度假村等他,塞给司机一叠大钞。而自己却上了那辆别克君悦的驾驶座,让其他三人坐在前后座。

    他开车行驶在去往怀柔方向的公路上,想着对策。突然,坐在车后座的人手机响了,他立刻警觉的盯着后视镜,窥视对方,那人看着来电显示惊呼:“咦?钟总?”

    他猛的将方向盘朝左打,同时加速至每小时150公里,拉手自动,将车的右侧面正正撞向路边的大树。

    第六十六章 忘情

    琳琳和卓不凡收拾行礼的时候,家里来了三个不速之客,一个是叶可凡,另两个都是卓不凡的同事。

    她温顺的按卓不凡的意思和叶可凡下楼买菜,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直到走出小区门口,琳琳回头看了叶可凡一眼,这时,叶可凡终于开腔打破沉默,“有件事,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告诉你,按规定我是不该透露半个字,可我不愿你将来恨我。”

    琳琳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他,觉得他在故弄玄虚,于是继续前行,用不耐烦的口吻嘲讽道:“你想太多了。”

    “小李和江哥是来逮捕卓不凡的。”叶可凡站在原地,看着琳琳的背影。他的话清晰的传到琳琳耳边,她震惊的转过身来,“为什么?”

    “死于狱中的不是欧阳海龙,第二次的尸检报告上血型不符,卓不凡在第一次的尸检报告上动了手脚。还有‘‘‘‘‘‘‘”

    “你陷害他!”琳琳大喊,尽管其实自己已经相信他所说的。她呆了一呆,突然打了个哆嗦,欲往家跑,叶可凡一把拽住她,“没用的‘‘‘‘‘‘他也不会愿意让你看见‘‘‘‘‘‘‘”琳琳狠狠扇了他两记耳光,咬牙切齿的痛斥:“畜生!”

    叶可凡没有还手也没有解释,低头看着琳琳的鞋尖。的确,如果不是他觉得欧阳海龙死得蹊跷,暗地展开调查,那么这事情的真相说不定就真的被卓不凡瞒过去了。他不是没有私心,他嫉妒他得到了琳琳,他对琳琳接受卓不凡,并对他那么好而吃惊,不忿。他忘不了卓不凡曾对他软硬兼施,“卑劣”的要求他放弃琳琳。

    当俩人返回时,发觉小李和老江已被绑在卫生间,嘴也被毛巾塞住。卓不凡已不见踪影,叶可凡连忙去解开两人身上的绳索,琳琳站在一旁发呆,浑身发抖。老张气喘吁吁的说:“他抢了枪。”叶可凡取出手机正欲报警,忽然脑袋挨了重重一击,昏倒在地。小李和老江惊谔的看着手持花瓶的琳琳,琳琳挡在卫生间门口,瑟瑟发抖的与他俩对恃。小李看着老江不说话,老江叹了口气,抓起地上的绳索对琳琳说:“再把我们绑上吧。”

    卓不凡的父母亲来了,是来做琳琳思想工作的。琳琳和卓母相拥而泣,她对那些警察们说:“就算他罪大恶极,他仍然是我丈夫,我没有加入,没有高尚的情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配合你们去抓我丈夫。”

    洪晨开车载着欧阳海龙前往八达岭长城,另一辆车上坐着他的父母亲,司机是小张。值得庆幸的是,今天上午,欧阳海龙为了安抚洪晨,照他的意思,解雇了那些保镖,只留下小张。

    洪晨将车子停在了十三陵水库附近的一个空地上,这时,小张已经开车超到前面去了。欧阳海龙没有提出异议,平静的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可打火机却始终打不着,末了,他掐断香烟,微笑的看着从拐角处下车径直走向他的钟凯,说:“何悦死前诅咒说会有这么一天,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有数,来的正好。”他下了车,走向钟凯,依旧保持微笑,目光中透着难以琢磨,“不能对你说‘好久不见’,因为我只要一照镜子就能看见你。记得十一岁那年春节,我奶奶带咱俩去雍和宫烧香,有个大师说咱俩这辈子做不了兄弟,相克。我奶奶便不许咱俩在一起,临死前还交代过。那时都没人信,现在我信了,咱俩只能活一个。”他将视线投向洪晨,但洪晨只给他一个背影,“晨晨,虽然我走到今天不是为了你,但我真的爱上了你。我不后悔,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心存感激,值了!”

    “闭嘴!”钟凯冲上去照欧阳海龙的脸上挥了一拳,欧阳海龙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却没有还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洪晨,“晨晨,我能跟你说会儿话吗?用不了你多少时间,也许五分钟都不用。”

    洪晨转过身来面对他,却无法正视他,因为那是钟凯的脸。

    “有个秘密我现在告诉你。其实,那年你在酒吧撞破侍应生的洋酒,是我安排的。当时我只是因为无聊,看你那两同学不顺眼,想教训他们一下‘‘‘‘‘‘‘没想到,却成就了你和钟凯。”欧阳海龙慢慢走向洪晨,继续说:“当初,如果是我出面去摆平,或许‘‘‘‘‘‘”

    “你错了,”洪晨打断他的话,“一瓶路易十三换不了爱情。我爱钟凯,只因为他是钟凯。老天爷安排他在适当的时机出现在我的人生里。你阅人无数却不懂什么叫爱情,爱情不是报答和物质。也不仅仅只有甜蜜,激情和浪漫,它也有迷茫,疲惫的时候,没有一成不变的爱,它需要的是两人共同呵护与维持。”他看着他,直视他的双眼,“你无须庆幸你从我这里得到了什么,你只是钻了一个一心只想爱一个人,与爱人长相守信念的空子。”

    隐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