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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谋略第19部分阅读

    身份,她的出生,使自己不得不将她放弃。

    “澜四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夜子轩。

    他来找自己做什么?有些疑问的挑着眉头,“有事么?今日怎么会想起来园子里逛呢?”

    夜子轩走到他的跟前,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问,刚刚听到下人们说二房这边发生事,所以他就连忙赶过来了。

    她竟然给澜四哥的新宠打伤,从来心里没有过这般的着急担心,心里甚至是有一种锥心的疼痛,恨不得那个现在昏迷的是自己,恨不得她受的一切灾难由自己来承受。

    夜狂澜看着夜子轩,知道他想来是个文雅的人,而且不管对什么事情,都是一派淡然,可是今天见他这模样,欲口难言,欲说还不说。便问道:“你有话跟我说,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不好意思向你母亲开口?不过也是你明年便到了那弱冠之年,就算不正经娶亲,可是身边也该有个红颜知己伺候着。”

    夜子轩看着夜狂澜说到这个话题如此神采飞扬,又想起那还昏迷未醒的陆尔雅,突然有揍他一顿的心思,可是想归想,却没有出手,只得有些难忍愤怒的问道:“不知道四哥对今天的事情是怎么看的?”

    “什么事?难道真的给我说中了,你对哪家的姑娘有意?”夜狂澜听见他的问话,顿时更是将先前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一脸了然的笑容。

    夜子轩此刻脸色气得满是通红,却被夜狂澜当做是害臊,“瞧你多大点出息,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告诉四哥,四哥找人给你说亲的。”

    有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此刻夜子轩大概是被夜狂澜气得头脑昏了,根本就没想到过自己说出来的这番话,给对方带来的是什么严重的后果,撑直了腰杆,冲着夜狂澜道:“我喜欢上陆尔雅,四哥也愿意让给我么?四哥不喜欢她,我喜欢她;四哥不怜惜她,我心疼她;四哥不管她,我愿意宠她。”

    说完,夜子轩紧紧的盯着夜狂澜,面红赤耳的盯着他,等待他的结果。

    夜狂澜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来,这番话是真的么?是夜子轩说出来的么?可是他喜欢谁不好,喜欢那样一个女人。

    “子轩,你确定这是你想说的么?”他强调一遍,问夜子轩道。

    夜子轩点点头,“是,我确实喜欢的是她。”

    夜子轩枉然,读了那么多的书,竟然不知道,人都是好奇的动物。

    也许,在这之前,夜狂澜是不会去理会陆尔雅的,可是一旦有人喜欢她了,他就好奇,她到底有什么能让别人喜欢的?

    沉默了片刻,最后只道:“她应该还算是你的嫂子吧,类似的话,我不想再听见。”

    说罢,果断的转回陆尔雅的凌云居。

    皎月见着夜狂澜来,已经没什么好脸色了,当然就算叫她勉强笑,她也笑不出来,如今自己小姐成了这样子,守在床边,也不移过位置,只是默默的给陆尔雅扇着凉风。

    从容也在屋子里,见夜狂澜来,想必是自己的话有用了,便道:“怎么样?你问了吧?”

    夜狂澜点点头,有些不自在的看了床上昏迷的陆尔雅一眼,“大夫怎么说的?”

    皎月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他这是个什么态度?不过更好奇的是,他怎么平白无故的关心起小姐来,还是嫌小姐这伤不重?

    从容一面请他坐下,一面给他倒上一杯凉茶,“大夫说,伤到了头,不过幸亏那屋子里铺了毯子,没伤到要害,开了几服药,不过若是明日在不醒他也没有办法。”从容的口气里是明显显的担忧。

    “这么严重?那药都是什么药,要管上等的抓。”夜狂澜还是第一次对陆尔雅没有那么吝啬。

    “于妈妈亲自去抓了,她不放心小丫头们,而且有好几味药咱们府里边都没有了,他儿子在外面的药堂里当伙计,所以她就去了药堂。”从容说道。

    夜狂澜大概记得这个于妈妈不是摔伤了么?不禁疑问起来,难道是假装害檀香跟沉香的,便也没在意皎月,当下就问从容道:“她不是说腰不行了么?”

    从容见他脸上的表情和听他的话,大概已经猜到他的怀疑了,不由白了他一眼,“可真是难为你,今天要顾这个花娘,明日要疼那个丫头,可竟然还记得此事,却不晓得陆姨娘是花了多少银子,花了多少时间才把于妈妈的腰给治好的。”

    说着,停顿了一下,转身看着陆尔雅的睡颜,“陆姨娘可是有心,于妈妈女儿还未来照顾的时候,还是她亲自给于妈妈擦的身子,寻常人家的小姐,别说是给一个下人收拾,便是自己家的母亲也没有如此伺候过,可是陆姨娘这却是装不出来的,大热天的,满身的臭汗,她不止是亲自给擦洗身子,还给日日不辞劳苦的揉腰,听说也是这样于妈妈的腰才有好转的。”

    从容见夜狂澜沉默,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说到底,陆姨娘做这些都是为谁?还不是为四爷你收拾烂摊子么?当初你把小镯姨娘直接就带走,那小镯姨娘到底是她的丫头,可是她可有说一声‘不’,还不是事事如你的愿,事事随你的意思么?”

    夜狂澜听完这番话,难道真的是自己忽略了她么?难道她真是改变了么?还是,她做的这一切只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如果是,那么她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

    “你好好照顾她,别的就先不要去管。”夜狂澜交代了从容一声,便转身出了西厢的卧室。

    从容心里一直悬着的担忧终于是放下来了,看四爷的这模样,大概是对陆姨娘有所改变了,这样的话,太君那里就该放心了,而且也可以早日让他们圆房了。

    说来,还是得感谢这小镯的愚蠢,不过,从容虽然放心自己的任务总算有点眉目的同时,也不由得担心陆尔雅的身体,今天这一伤,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呢?

    话说于妈妈出了府邸,去了月鸣所在的药堂。

    刚好是那正午,天热,所以根本没有个什么客人,月鸣正准备去后堂打理一下早上刚刚新进的药材,却见自己的母亲由一个丫头随着进来。不禁连忙打量于妈妈上下,一面焦急的问道:“母亲身上哪里不好么?”

    蔷薇闻言,便道:“是我们姨娘,有几样药材府里已经没有了,于妈妈等不及他们去采购,而且又不放心,所以才亲自出来抓药的。”

    “你们姨娘?她怎么了?难道是上次的风寒复发了?”月鸣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有些失态的问着蔷薇道。

    于妈妈以为月鸣是因为感,似乎陆尔雅这次的病比上一次的风寒还要严重,不由更加着急的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如何让你们都出来找药材了?”

    只听蔷薇愤愤道:“都是那个小镯害的,姨娘好心去看她,她却怂恿着丫头们把咱们姨娘给推倒,如今我们来的时候,姨娘都还一直昏迷着,大夫也都给扎了针的。”

    月鸣顿时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心口疼的厉害,似乎有些责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怎么不拉着那些丫头呢?怎么就让她们把陆姨娘给推倒了呢?”

    于妈妈见到自己的儿子如此的担心,想来也是怪自己没有一同跟着去,若不然多少能拉着那些嚣张的丫头们,“当时我也没跟着去,从容跟皎月丫头也给推倒在地上了,只是没有姨娘严重罢了,得了,你先把药给我们,那里还等着我们回去抓药呢!”

    但是月鸣却是在愤怒中,无法平静下来,责问着,“澜四爷呢?他干嘛去了,自己屋子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晓得管管么?”

    听到他说的这话,于妈妈吓了一跳,连忙扑上去捂上他的嘴,一脸担惊受怕的看着四周,“哎呀!我的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别叫有心人捡去给主子们听了,你还要不要在这药堂里干。”

    蔷薇虽然非常的赞同月鸣的话,但是说到底他们能说什么呢?谁叫她们都是下人,只有听话的份儿,没有说话的份儿。

    只是,说句实在话,她也不再指望澜四爷真心对待自己的姨娘了,那样一个整日里花天酒地的男人,能靠得住么?

    此刻便转移着话题道:“还得麻烦公子赶紧的把药给配齐,我们这才好回去煎药,倒是希望姨娘喝了药,就立刻醒过来。”

    月鸣咽了一口气,于妈妈才放开他道:“是啊,儿,这才是要紧的事情。”

    月鸣一面抓着药,一面心里却因为刚才自己母亲的话而深深的自卑,他只是永平公府一个药堂里的下人,连关心陆尔雅的话,自己都不能明目张胆的话,还有什么资格替她打抱不平呢?

    如果自己能娶陆姨娘那般善良的女子,定然会好好的疼惜她,将她捧在手心里来疼惜,可是为什么澜四爷却如此狠心的对待她呢?

    见着儿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于妈妈不禁担心的问道:“月鸣,你这是怎么了?”

    月鸣也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刚才太过于失态了,若是叫母亲发现自己的心思,那还得了,于是只得是尽量的展出一个笑容来,“没事,只是天闷了,心里觉得堵罢了。”一面敷衍着于妈妈,一面将自己手里包好的药递给蔷薇。

    于妈妈有些不放心的试了试他的额头,确定没有事情,才转身离开,临了,自然也少不了交代几句,“好好的吃饭,别饱一顿,饿一顿的。”

    月鸣已经习惯了,只得笑笑,但是并未回她的话。

    心里此刻感觉正是:心悦玉人人不知,痛在眉心眉不展!

    天色渐暗,从容带着两个小丫头便去了上陌园拿柳太君给的东西,陆若兰也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了,临走时候还不放心,硬是要把梨花留下,还是皎月再三保证好好的照顾陆尔雅,她才让梨花跟着回去的。

    且说她的身体不大好,身边的贴心丫头说来也只有梨花,若是梨花也留在这里,那她回去没个顺心的丫头怎么好使呢。

    皎月让蔷薇流苏各自去管理自己平时的事情,不能因为陆尔雅昏迷不醒她们就不做了,若不然等陆尔雅醒来,什么都乱七八糟的,到时候才叫添堵呢。

    身后突然无端的想起一个声音来,让此刻强装着没事,在丫头和旁人眼里坚持了一天的的皎月一下子就崩溃了,转过身看着估计是从窗户进来的翩翩男子哭道:“怎么办?小姐都不见醒过来?呜呜……”

    上官北捷也是才刚刚听到侄儿说起来的,所以还没等到这天全部黑完,他就连忙赶过来了。

    坐到那床沿边上,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陆尔雅,却是一言不发。

    皎月见此,却退出了房间,在外把着风。

    其实她根本就是多此一举,长亭短亭还在四周的花树里隐着呢。

    握起那双柔荑,食指跟中指游离到她纤细的手腕间,原本有些紧皱着的眉宇慢慢的舒展开了,好在她的脉像还是正常的,从怀里取出一个青瓷小瓶子,倒出来的却是一滴清翠的液体,点到她两边的太阳|岤上,温柔的轻揉着。

    一直到那液体蒸发完,才有些舍不得的收回自己的手,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从床沿上站起身来,坐到那不远处的桌旁,等着陆尔雅醒过来。

    陆尔雅只觉得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看,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睛来,从那自己做的软枕上侧过头,朦朦胧胧的只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那桌前。

    突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桌前的人,“你什么时候来的?小心给人看见了败坏我的名声!”

    这就是她醒来给他说的第一句话么?亏自己还把那御赐的天心露都给她用了,连感来,问道“你来做什么?”

    上官北捷一副受伤的表情,“我从别庄一回来,就听玉儿说你被人推倒昏迷不醒,没等天黑完,就连忙赶过来看你了。”

    陆尔雅怎么听起他的这话来,有些怪怪的,好像弄得他是自己的情夫一样。

    见她皱眉,上官北捷却是越发笑得灿烂,眸光微熏,闪烁着温柔的光辉笼罩着她,“怎么了,哪里还不舒服么?”

    “不是,我只是觉得好饿。”陆尔雅也昏迷了这么久,错过了午饭的时间,如今此刻又是晚饭的时间,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所以她能不饿么?

    上官北捷闻言,也欣然点头附和道:“我也是还没吃晚饭呢?一块儿吃。”说着也没等陆尔雅说句话,就抽身走到外间去。

    陆尔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突然听见开门声音,心顿时担心得提到了嗓子眼,他不会是这么大摇大摇的吃出去喊丫头们备饭菜吧。

    顾不得许多,又不能大声喊,陆尔雅急得鞋子也没有穿,就光着脚丫跳下床来,冲出离间,转过屏风,一个不及,直接撞到刚刚吩咐了皎月关门转进来的上官北捷。

    陆尔雅也没顾得鼻子被上官北捷撞得痛死,更没注意自己还光着一双雪白小巧的天足,只朝上官北捷恨恨道:“你干什么?深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我的屋子里不是,大爷,我的名声已经够差的了,你就不要给我雪上加霜了。”

    上官北捷显然是看见了她那双小巧玲珑的玉足,眉头有些不悦的皱起来,不过随之又是一脸的嬉皮笑脸道:“咳咳咳!我是跟皎月说的,没人看见,不过,我觉得你在丫头送饭菜来的之前,最好把鞋子穿上,若不然到时候就不是我坏你名声之说。”

    说道此处,上官北捷故意停下,眸光更是锁定在陆尔雅的玉足上,陆尔雅莫名其妙,一双脚有什么好看的,却听上官北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的,鞋抹不穿,便在我一个男子的面前晃来晃去的,你说一会儿你的丫头们会这么说呢?到底是谁败坏谁的名声,谁勾引谁可是难说得很啊!”

    陆尔雅闻言,突然想起,在这个年代,脚就等于女人的第二个胸,当下好不怜惜的一脚踢向上官北捷,“无耻小人!”愤愤的骂了一声,这心里才舒服些,大摇大摆的转回床上去捂着。

    不过是片刻,便听见皎月小心翼翼的声音从房门外响起来,“小姐,我把饭菜送进来了?”

    上官北捷顿时有些笑得怪异的看着陆尔雅。

    陆尔雅顿时却脸红起来,皎月这是干什么,平日里不是都是直接推门进来的么?今天却在门外先通报一声,难道还怀疑自己这屋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

    突然,脑里一闪,转眼看着上官北捷,皎月不会是误会自己和他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有些阴阳怪气的喊了皎月一声,“你抬进来。”

    皎月得了陆尔雅的首肯,这才推门进来,却是一脸小心笑得很是怪怪的,将饭菜摆好了,便向陆尔雅道:“那小姐你们慢慢用,我就在门外候着,有什么吩咐,叫一声就得了。”

    陆尔雅有些没明白过她的话来,诧异的问道:“你不是还没有吃么?去加双碗筷,一起坐下来吃。”

    “哦,不了,我刚刚跟蔷薇一起吃过了!”皎月说着,没等陆尔雅回答,便迅速的退出了房间。

    皱着眉头,陆尔雅自己穿上在屋子里穿的软底鞋,一面自己到外间专门用来洗手的盆里洗手,一面道:“皎月今天怎么来,竟然这么早就已经吃晚饭了,也不等着我,多一个人,吃起来也香些啊!”

    上官北捷无语,他一直以来,以为陆尔雅都是个聪明的女子,不过今天之后,他必须重新审视陆尔雅,某些地方,脑子是不是有些迟钝。

    坐到桌前,毫不含蓄的抬起饭来,就猛地往嘴里扒,一面还说着话,“你一个人来的么?我的丫头们可都好,还有我干儿子还么?”

    上官北捷见她一脸的狼狈模样,好几次那嘴里的饭粒都差点喷到桌上的菜盘子里,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她一句,“食不言,寝不语!”

    陆尔雅这回不说话,却是一脸恶狠狠的盯着他,最后竟然把自己的碗放下,抬起上官北捷面前的碗,又扒了两口饭,才还给他,一脸得意,却没有发现此刻自己的行为多么的像个三岁孩子。

    又抬起自己的碗,夹着菜,一面吃饭一面道:“怎么样,我看你还吃不吃,不吃饿死你!”

    上官北捷一头的黑线,心想她是不是这次脑子又给摔坏了,上次在挽山寺吃斋的时候,她不是挺文雅的么?今天这么跟玉儿一样。

    不过同时心里却不由得升起一丝甜甜的感觉,笑从心底溢出,满是宠溺的看着正低头吃饭的陆尔雅,抬起碗动手吃饭,一面顺便给她夹菜。

    吃过了饭菜,皎月便来收拾,顺便上了漱口的茶水,再者就是一些喝的茶水和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