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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第16部分阅读

    ,凝聚三分内力挥掌拍到了一把红木大椅上,啪的一声,天悦瞪大了眼睛看着先前自己还坐的好好的大椅子,现在成了碎末摊了一地。冷烈未语等着知道他厉害的小东西主动让出道来,可是事与愿违,小家伙非但未让,更直接粘了上来,一双小手紧紧扯着对面的大掌仔细翻开着,自言自语个不停。

    最后高高仰起着,一双精光闪闪的黑眸满是兴奋崇拜的看着自己的亲爹,自己的儿子何时用过这幅嘴脸,那跟他一样的眼神里清楚的写着羡慕崇拜。

    “爹教我,爹教我打碎椅子好不好!”天悦摇晃着冷烈的大手,急切的请求着。

    “小少爷,主子何止能拍碎椅子啊,连花园里的假山也能一掌将其震得粉碎!”冷右笑道说道,天悦的眼睛更是发光发亮,好似小兽看到猎物般激动兴奋。

    “爹教我,我,以后也听爹的话!”这个条件够不错的吧,天悦仰着小脸等待着。

    “小兔崽子,也学会跟我讲条件了!”冷烈笑骂着,此时儿子跟他谈条件的表情,跟那个忙得不分东西南北的女人一模一样。

    “好,往后乖乖听话,爹就把本事全教给你!”

    “真的!好啊,不过,爹不能骗我,否则,就是乌龟王八蛋!”那三岁小儿竟然指着自己的老子,口吐污言相威胁。那神情,那大不敬的话,让春喜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待见冷烈吃人的眼神及冷左冷右表情不一时,春喜抖动着身子,强压住笑。那最后的乌龟三八蛋是少爷跟小姐学的,当初在谷中小姐就这么骂过寨子里的人,少爷也就会了,挥着木剑乱舞时就会时而冒出这句话来。

    儿子骂老子乌龟王八蛋这还了得,这帐不算都不行,而此时,罪魁祸手的声音已然飘来。

    夜狼扶着血千叶前脚刚进门,便看到了屋中的惨像,未等问,爆狮之吼扑面而来。

    “血千叶!”爆狮明明喊的是自己的女人,可那吃人也不会吐出骨头的眼神,却如世间最锋利的刀剑,将夜狼扶在血千叶胳膊上的手砍了下去,他女人身旁的那只狼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甚碍他的眼。

    “又怎么了,这一个月下来,你知道自己拍碎多少桌椅了吗?看看你都给自己儿子做了什么好榜样了,打小就教他如何砸东西!”血千叶顶着男人冒火的眼神,步步向前。

    不提这榜样两字到好,这一提也就将乌龟王八蛋几个字连带个出来。血千叶扑哧一声越笑越欢,就连不苟言笑的夜狼嘴角也爬上了笑纹。

    冷烈的兴师问罪到最后还是会被血千叶最后一次保证化解了去,午时才说好,今日以后再不开什么秘密会议,乖乖的等待小生命的来临。未等到晚上,夜狼不得不将明堂报来的事,禀报给血千叶知晓,毕竟这是血刹门成立来第一次有人惹出事来。

    “人呢?”原来还是喜笑颜开的玉面上,瞬间阴了下来。

    “在回春堂!”夜狼回道。

    “不许去!”冷烈眼急反应更快,未等女人起身断然否决的话已不容反驳的出口。

    瞬间转过头看了看意思坚决,脸色严肃的男人,血千叶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必须去,规矩是我定的,既然有人敢犯,我就让他们知道敢我规矩要付出什么代价,事完了我就回!”

    此时也不知道哪来的灵巧劲,女人双手扶腰很是利落的起身要走,夜狼护在身后。

    “可恶!”冷烈低声怒骂,紧随其后。

    回春堂后院,一间不大的屋子里站着十来个人,鬼面、假朗中、老六、石纤以及其他的兄弟,而地上跪着的便是惹事回来的明堂副堂主唐仁。无人言语谐在等门主的驾临,虽然戒堂堂主鬼面在此,门主未到谁也不敢擅自处罚,第一次有人犯了规矩,该如何处罚只能门主说了算。

    吱咔一声,屋门打开,夜狼走了进来,身后便是冷烈扶着血千叶,冷右紧随其后,至于冷左则守在家中。

    来时路上夜狼讲得清楚,此时无需再细问什么,只要唐仁说是与不是便可。

    “别说是你们男人,就算女人也有偷人的时候。”血千叶此话一出,最先反应的便是冷烈,想不到这等粗俗的话他的女人也敢讲,血千叶瞪了其一眼,明显在警告这是她的地盘,她才是老大,而他只是个看热闹的,接下来就瞪大眼睛看看,她这个女人到底有何手段。

    “我可有限止或是不让你们逛妓院的,是个男人就想这事。今日罚你不是为你逛妓院找女人,而是因为你酒后失品,该说不该说的你可说得痛快啊,你就没告诉他们你的主子是个女人?又是何种身份?不长脑子的东西,知道自己一喝马尿嘴就漏,还敢在那种人蛇混杂的地方喝酒耍酒疯,简直找死!你可服?”骂过后,血千叶问道,唐仁抬起头,脸色苍白,狠狠闭上眼,待睁开时未有半句辩解求饶之语,狠狠的点了点头,重重的吐出服字。

    “鬼面,开始吧!”血千叶命令道,鬼面恭敬点头,走向地上的唐仁。

    此时的冷烈到真是一吱不出,听着看着。

    唐仁仍跪在地上,面前却多了张白木桌子,未待鬼面说话,唐仁将左手放到了桌面上,待见鬼面从腰间拔出刀时,冷烈与冷右心中顿然明白,两人不看刑场反而很是默契的看着那监罚的女人,她哪有丝毫惧色,威严霸气浑然天成。

    “就断小指让他记住这次,若敢有下次?戒堂的刀会直接刺进你的心窝子!可知我为何轻饶你这次?”低沉冷烈更狠厉的话在一个女人嘴中缓缓而出。

    额头渗出汗珠的唐仁,眼中无不盛着感恩,这到让冷烈与冷右有些出乎意料,被罚之人不叫不求果真不同寻常。

    “主子早已言明,触犯门规者无论是谁一律依规矩处罚,门主不会冤枉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执刑期间敢求饶、敢改口不认、敢诬陷他人者重加一等……”唐仁回答了血千叶的话,也解答了冷烈跟冷右心中疑惑。

    一个眼神,本该被砍掉左手的唐仁只被断去了小指,可是十指连心,再硬的汗子也在一声惨烈的痛呼中,脸色更加苍白,身体颤抖,紧紧捂着鲜血直冒的左手,却仍规矩的跪在地上等候门主的后话。

    “明天把桌子摆进明堂,这张桌子是我特命人用白木做成了,今日第一次粘血,告诉所有人,他们有胆犯我的规矩,我不介意看这张桌子最后用人血把它养红了!行了,下去吧!”血千叶清冷的说着,假朗中点头,命人将唐仁扶起带其离开了后堂去前院包扎。

    “可有查清那些人是谁?”神情仍是严厉的血千叶问着鬼面。、

    “魏郡郡首的小公子和他的狐朋狗友!”鬼面回道。

    “让地龙派人盯着,不找我们麻烦此事也作罢,若是真信了唐仁的话到大四方或是药铺茶楼捣乱,夜狼鬼面,你们知道如何处置吧?”

    “是!”夜狼与鬼面齐声回着。

    回程的路上,冷烈一直盯着女人,今晚他的确见识了,怪不得那些山贼要拼死命的追随他的女人,她的确有这种魄力、这种本事,的确够霸够狠。

    “你要让夜狼他们如何处置?”冷烈试探的问道。

    靠在男人怀里的女人睁开眼抬起头,只回了一句话,“是官有几个不贪,敢贪就得自求多福,别让把柄落到有心人手里。”

    冷烈轻笑,身体挪了挪让怀中的女人更舒服些,早在冷家堡时,就感觉出自己女人的与众不同,现在他更能给出四个字,绝非善类!而他何尝不是呢!

    此事过后到也一切太平,早在一个多月前冷烈便将大夫稳婆弄进了府,血千叶临盆的日子本来算得好好的,可是过了三天仍不见那大大的肚子有任何动静,冷烈又急又担心,天悦也是身前身后的等着妹妹的出生。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在我跟前转啊!”女人忍无可忍的吼道,被骂的父子俩马上停了下来,各找位置坐好。真不知道到底是谁生孩子,老是担心焦急坐不稳坐不住,那小的也跟在其身后捣乱。

    “怎么起来了,快乖乖的躺好!”冷烈火烧屁般窜了起来,扑到床前。

    “我跟本就没有生的感觉,干吗要成天的躺着!”

    “你不躺着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生啊!”

    “什么狗屁理论啊!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啊,不生躺着干吗,顶着个大球躺着你试试。快扶我起来,后背都麻了,这孩子还真是个犟种,该也来不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胡说什么!来,我扶你走会儿就回去躺着啊,看着你躺在床上我才安心!”冷烈的话让血千叶彻底无语,男人是认定了只要女人躺在床上才能将孩子稳稳当当的生下来,只要她脚一着地,男人就紧张,有一次紧张的口吐真言,说是怕女人走着走着把孩子生到地上。被血千叶好一通的教育那是一定的,他又不是第一次当爹,就一点经验没有。冷烈很是肯定更坚决的说着,当初生天悦时,他根本就不在身边,上哪知道怎么回事。

    “好了好了,不走了,快上床!”

    “喂,我才迈出三步啊!”

    “已经不少了!乖了,上床上床!”

    “我不要,我后背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呢,要躺你躺!”

    “好,我陪你一起躺!”

    “你!冷烈,我发现你是越来越不正常了,是我生还是你生啊!”

    “我到情愿是我生,兴许就不会这么担惊受怕的了!”

    “担惊受怕?你?为我?”

    “懒得跟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说,我是怕你把我儿子生地上,这下你明白了吧!”冷烈没好气的说着,血千叶却笑着狡猾阴险。

    “男人,口不对心噢!明明在意人家,明明喜欢人家,明明,嗯!冷烈,上床上床,要生了,要生了!”未等数落完心口不一的男人,突来的阵痛让血千叶变了脸色,未等冷烈喊人,人精似的天悦好似箭般窜了出去,出门张口喊,娘要生妹妹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那比预计来晚三日的小家伙,到未太过折磨她的娘亲,阵痛过后的三个时辰里,一声尖响的婴儿哭声打破了宅子的沉静,小家伙与她的娘亲均安,而此等在厅中的冷烈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吸了口大气,女人那撕心裂肺的叫声仍萦绕在他的耳中,那是对他最狠厉的折磨。

    两日后,主屋卧房中。

    “干吗那么看我?”冷烈眉开眼笑的问着床上眼神怪异的女人。

    “感觉你笑得好滛荡啊!”血千叶很是诚恳的回道。

    “哼,狗嘴里吐不出金豆子来!我宝贝女儿的小脸小手还泛着红色阿!快看快看,她的小嘴在动呢,是不是饿了。噢,女人,你那是什么表情!”

    “看白痴的表情,你已经问了八百遍了,我再回答你最后一遍,她太小了那是胎带来的肤色,她会越长越白的。还有啊,睁开你的大眼看清楚,她正吃饱闹够睡大觉呢!”话落,血千叶懒得再理那已然当上奶爹的大男人,有他守着女儿,她还真轻松不少。

    随着房门轻响,听着那稚气的声音甜甜的叫着妹妹时,血千叶的玉手不自觉的抚上了额头,又来了。

    “爹,时辰到了,我能看看妹妹了吧!”天悦凑到奶娃娃的小床前,态度很好的询问着。如今的冷烈可不止是天悦的亲爹,更是师傅,师傅不可违这可是冷烈开教前最先让天悦记在心里的。

    “只准看不准动手碰!”

    爹能抱妹妹,亲妹妹,我也要,要不然妹妹都不知道我是哥哥!”

    男人罗嗦叮嘱了一通,才许那位小哥哥亲亲小婴孩娇嫩的小脸。

    女儿的出生让冷烈的温柔流露的越来越多,家的份量在男人的心里越来越重,狂傲霸气曾认为一生不会被任何女人牵绊揪纠,如今却深深迷上恋上这份揪扯这份牵挂。哄着不肯睡觉的婴孩,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此时此刻男人心满意足。

    小娃娃生下七天,至今没有大名,成天里宝宝的叫着,无奈当爹的人非要给宝贝女儿起个最好的名字,正待一一说给女人听时,门外传来了冷右的声音。

    房门外,冷烈接过冷右递来的密信,眉头渐渐揪结,转身看了看屋里,轻声说道,“回信给冷总管,将人先保下来再说!”冷右点头,转身而去。

    信被男人收入衣袖,阴沉暂且退去,待到房中,女人娇儿看到的还是那张温柔的笑脸。

    第二卷 女狂篇 第二十一章 我的女人谁敢动

    雷鸣的孟古郡多巍峨群山、古老森林,而今,孟古的大黑山已响彻天下。在葱葱郁郁的森林中,古木参天,杂草丛生,奇珍异宝、毒虫猛兽应有尽有却不足为道,让天下人多谈起大黑山的,是那关系着雷鸣根业的矿脉。黑山矿脉乃是雷鸣至今为止发现的最大最精纯之处,雷鸣国上到九五之尊下至群臣普通百姓,无不关注着大黑山。

    矿脉的开采皆由雷鸣朝堂甚至说的更直接一些,直接由历代雷鸣帝亲自掌管,大位传到澹台方旭时,铁矿的开采炼造被其提上了更高层次。矿脉关系着雷鸣的兴盛安稳。百姓安居。冷家那般大势,独在此处无丝毫涉足,不想也不敢去趟这最混的水。此次黑山铁矿的开采,雷鸣帝早已颂下旨意,特封宇文漠也就是老丞相宇文启德大公子为监检使全权负责,莫卫莫侍郎则在京城全权协助。随着开采的不断深入,发现黑山之中的矿脉又深又长,经过筛选提纯,其精度远远高于其他地方。

    秋风瑟瑟,阴云翻滚,一队身着明黄军服的禁军,护送着两辆马车,一路奔驰卷起枯叶尘土使这昏暗的天际,越发不明朗,压得人心憋闷。这孟古郡向南的官道已行有数日,唯独今日老天变脸,却变得极不是地方,莫卫掀开车帘看了看这山雨欲来风云瞬变的天气,随后又看了眼身后的那辆马车,那里装着要进京奏于皇上验看的铁矿精石,锌矿一旦采出精度高的铁石,依规矩要送回京城交由皇上验看,一来告示成效,二来也就为了博龙颜一悦。他这个京城协调使已在这条官道上往返过数次,可今日心绪一直不稳,好些国王旧事不停翻涌而去,整个脑子被塞的满满的,而其中占据了最大心力的,还是他那个至今下落不明的小女儿,可是心里却有一种很强烈又极莫名其妙的念想,女儿会安然无事,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再见到女儿。一声无奈轻叹,莫卫闭目静思,定是这变换阴冷的天气,才使其感慨万千。

    接连的啪啪声,急雨已至,转瞬好似老天挥下的根厉长鞭,抽打着这片阴暗天地。人马冒雨继续前行,而变故竟然会发生在这场猛烈的冷风骤雨中。先前心绪不宁、莫名烦乱,已然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已是补入了一场惊天的算计之中。时局、命运、秘密,随着这场好似惹了天怒般的大雨,咋向人世掀起血雨腥风。

    雨,好似倾倒一般将整片天际变得白蒙蒙,地面早已汇成的条条细流,杂夹着满是鲜红的黄泥不知要流向何处,阴暗的天空下,苍白的雨幕中,一灰袍男子好似找了魔障般仰首而立,任由狂风暴雨吹击拍打,任由双腿浸于血水之中。这惨烈的一幕来得快,去得快,冲击心神重创心胆。那随行的二十禁军姿态各异有的甚至仍怒睁双眼,僵硬地躺在血水中再也没有起来的机会,而他莫卫却活着更是毫发无损。这片天际下只有他,也仅剩他,侍卫死了,精事没了,杀人劫武的黑衣人即便是留下踪迹,如此大雨不过瞬间,一切无影无踪。

    冰冷的雨打在脸上,如汗针刺入心中,一声破空嘶吼,莫卫垂下了头。对于他的反击,黑衣人只是一味的闪躲根本没有杀他之意,为什么不杀他,为什么单单不杀他。事到如今,他突然明白了。如此惨烈,他突然清醒了。看着那二十具浸在雨中的禁军尸体,莫卫笑了,来时已然注定这般下场,有人让他们做了铺路的小鬼,而他这个侍郎大人才是他们要对付的。

    雷鸣之大皆是王土,既然独独留下他,那他就成全他们,他这就主动送上门去。

    千里外魏郡,看着那因为起个名字而绞尽脑汁的男人,血千叶的脸上没了先前的取笑,满面柔如春水,双眸含情的看着那一大一小趴在宝宝小床边,说着问着,一个不到半月的奶娃娃,她能听懂什么。

    “爹,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