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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第20部分阅读

    澹台万安手托酒杯凑到嘴角,终于等到血千叶与之四目相对时,澹台万安轻泯了口杯中清酒,目光灼灼定在血千叶脸上,滑腻的舌头满含深意的舔着自己的嘴角,反复几个来回,眼中的光彩变得湿润,更慢慢聚缩起来。

    真是道行不浅的男人,不知道对于她的回礼,他会如何。想到此,血千叶双目朦胧满着莹莹光彩,嘴角渐渐扬起,邪媚的笑越来越浓,玉手抚向嘴角本要擦拭嘴角茶渍,却滑到了娇艳的红唇。对面男人滚动的喉结,越来越浓的眼神,血千叶缓缓低下了头,为一旁的儿子夹起了菜来。

    想勾引她,先锁住自己的心再说,别到时候丢了心更丢了命,该杀的男人!血千叶的心里冷冽狠绝,对面的澹台万安却心境大好,连喝数杯,逗趣更浓。

    皇家宴会,怎会让你吃过饭便拍拍屁股走人,更何况太贵妃对冷若瑶稀罕的紧,硬是要留那对夫妻在宫中宿一晚。

    暖香阁,今晚血千叶要留宿的地方,哄睡了玩累的小人,天悦则很是无趣的一旁抱怨着。至于冷烈则跟着澹台方旭去了御书房,说是上次对弈未分胜负,今日定要决一高下。

    “哈哈,你们认为我堂堂一个王爷能吃人不成,太贵妃让我给你们家小姐送块玉来!”门外传来了澹台万安嘻笑的声音,春喜很是机灵的看着血千叶,见自家小姐笑着摇了摇头,春娟又安稳的坐到了床边,给瑶儿叠着棉衣。

    冷左轻敲房门,待得到应允后,门被冷左拉开,满面亲切笑意的澹台万安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但见到身着亮紫棉衣的血千叶时,澹台万安的眼中火苗陷耀着。

    “不,那可不行,这块玉定是宝贝的紧,我可不能收!”不过几句客气话,此时的男人女人便推搪了起来,澹台万安明为送玉,可他的手此时正紧紧抓着血千叶的手,连玉带手始终不入,任由娇弱的女人如何挣脱。

    “这可是本王母妃的一片心意,小嫂子难不成要拒绝!”

    “你,那好,我收,我收还不行吗?”血千叶低着头看似娇羞的说着,纤纤玉手终于脱离狼口。

    “冷右,安王爷在此,快去请堡主回来坐陪!”血千叶冲着门外温柔的吩咐着。

    “不必,不必了,我只是受托来送玉的,即刻便离开,小嫂子,我们来日方长啊!”最后一句话,澹台万安恨不得贴在血千叶身上,伏耳细说。女人惊慌的退后,引来澹台万安低沉的轻笑。

    待房门关上的瞬间,女人的恐慌、柔弱、娇羞荡然无存,有的只是狠厉毒辣。

    “春喜,帮我打水来,我要洗洗手!”血千叶声音清冷的说道,春喜转身便去,先前若不是自家小姐趁那个讨厌的王爷不注意,用手指点了她,她定然会冲上前掰开那个王爷的脏手。

    “小姐,这个王爷没安好心!”春喜厌恶的说道。

    血千叶嘴角上邪媚的笑让春喜看着好生的熟悉,也随之笑了起来,心想,那个不要脸的王爷要倒大霉了,他完了,他被小姐盯了。活该,谁让他打小姐的主意,谁让他摸小姐的手,当初那个没安好心的车夫,还有黑风都没落好下场。

    这厢血千叶刚洗完手消停一会儿,敲门声又起,那个叫云儿的丫头被澹台雪娇打发过来请血千叶,说是公主很久没跟人聊过天了,难得夫人今天进宫,可不能失了这个机会,公主还想让夫人看看她在外地收集的那些个小宝贝。

    这澹台家的人还真是热心肠,更各个是能折腾的主。身在皇宫哪能不卖这个面子,两个孩子自有冷右跟春喜照顾,冷左随血千叶去了公主殿。这一去,还真是让血千叶找到了乐子,更时不时借此触那头狮子的霉头。

    澹台雪娇的住处离暖香阁不过两道宫墙,在这若大的皇宫里,此两处也算离得甚近了。云儿在前有说有笑的带着路,无非是她家公主从未像今天这般高兴。

    “上次的事,希望夫人千万别记恨更别怪公主,夫人不知道,公主有多羡慕夫人,每次回宫,一想起夫人一家四口开开心心的聚在一起,公主就会暗自垂泪,说自己几时也能有那样一个家。唉,云儿打小就跟在公主身边,太贵妃对公主的照顾远远不如皇上还有两位王爷,看我,怎能说这些大不敬的话,云儿真是没拿夫人当外人,故此,才会说这般能杀头的混话。到了,夫人慢些,当心脚下!”

    公主殿虽不大,倒是个清静淡雅的所在,殿门外无任何侍卫把守,就连院外也空无一人,这澹台雪娇还真是好静啊!随着云儿用力的推开殿门,血千叶跟在其身后走了进去,冷左将四周仔细打量,也走了进去。突然来的一声惊呼,让云儿加快了步子,血千叶冷左紧随,待主屋的房门被推开,待三人依次快步而入,入目的画面,让冷左瞪大眼纠结着眉头恶狠狠的瞪着澹台雪娇;让云儿不敢相信的惊呼过后紧捂着嘴,生怕喊出声来,引来外人;那扭过头来,正毫无形像的趴在澹台雪娇身上的冷烈,吃惊之以瞬间闪过余下满脸黑臭;澹台雪娇则凄凄怨怨的哭了起来;整个房间,只有一个人最正常,也最不正常,此人便是血千叶,她竟然大摇大晃地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对床上那姿势不雅的两人嘻笑着说道,“两位是不是先起来,待话说清楚了,再继续也不迟啊!再说了,这可是大白天,两位不会饥渴成这样了吧!”

    “不,姐姐别气,千万别气,烈哥哥他不是,他,我们没什么事,真的,求姐姐千万别误会我跟烈哥哥,我们只是,姐姐千万别气的一走了之啊!”澹台雪娇急切的解释着。

    “走?我几时说过我要走了,公主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在生气吗?我说冷烈,公主的身子可金贵,你准备继续趴下去?还是在暗示我赶紧带着冷左滚蛋啊!”血千叶不冷不热的说道,那脸上的笑无丝毫温柔,让冷烈的心随着那笑在收紧,女人当初的那番话有男人的话顿闪脑中。

    “可恶!”一声低咒,冷烈猛然起身,站在床边,目光火辣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而床上澹台雪娇早被其抛到九霄云外。

    “可恶?说的好,你的确是可恶到了极点!”扔出冷冽更狠厉的话,血千叶猛然站起身,大步行到冷烈身前,字字咬牙,句句切齿,“你给我等着啊!”

    第二卷 女狂篇 第二十七章 找骂

    公主香闺中所有人的气息在血千叶反常的娇笑中凝结,澹台雪娇已然从床上坐起身,却羞怯的捂着脸低泣了起来,那个宫女云儿贴心的安慰着,而冷烈此时只做着一件事,双眸灼热紧盯着自己女人的双眼,他要在那片冷冽的深潭中找寻答案,血千叶越笑的春光明媚,冷烈的表情神色越是纠结,女人曾经说过的信任,此时此刻是否会经得起考验,自己女人的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

    “还有脸看我,占了人家公主的便宜,还不快过去道个歉,笨的跟猪似的,好好的路不走,能摔到公主那般金贵的身子上。头脑愚钝,四肢笨拙,简直让我无话可说啊!公主快别自责了,既然公主那般信誓旦旦,我不相信冷烈也会相信公主的,金枝玉叶怎会做出那般下贱无耻之事呢。公主休息吧,唉,本来公主是叫我来聊天看宝贝的,全让你这个混蛋男人破坏了,冷左,我们走,让他自己后面跟着好了!”未等血千叶开始扭动她的水蛇腰,床上低泣的人突然轻开手,委屈羞怯的声音叫住了血千叶。

    “姐姐真的不气?真的不在意吗?那就好,那就好啊!”澹台雪娇轻柔的问道。

    调转了前行的方向,血千叶走到床边,更倾下身来,嘴角挂着邪媚,更露出了男人们才有的那种调戏的笑,声音细细柔柔的问道,“我气冷烈险些压坏了公主,我在意公主可有受到惊吓,哈哈,至于男人嘛,有何可气可在意的,公主说呢?”

    “姐,姐姐不气就好,要不然雪娇定会内疚死的,其实刚才我跟烈哥哥?”

    “既然公主与我之间的雅兴被冷烈破坏了,公主就休息吧,我也累了,回去小睡会儿!”话落,未给澹台雪娇解释的机会,血千叶脸上的皮肉向上牵动,真正做到了皮笑肉不笑,澹台雪娇的解释,她根本就懒得听,小会俩、小手段,也敢在她血千叶跟前烂显,至于乖乖跟在她身后的男人,不回去好好的教育,她怎么对得起身后这个第一次变猪头的男人。

    冷左鄙视的看了眼床上的主仆两人,心想,他家夫人真是个厉害的角色,此事换在任何女人身上,不是悲悲怯怯,便会当面强装笑意,待急急告退后躲到没人的地方痛哭流涕。有谁会像他家夫人这般,好似看外人在演戏一般,不但悠闲的自找椅子坐下,更夹针带刺连主子都给捎带着骂上了。

    嘭的一声,跟在自己女人身后的冷烈将门重重的摔合,血千叶一直不紧不慢的走在前头,冷左护在其身后,冷左的身后便是往日威风凛凛、傲然霸气的爆狮,而此时,这头爆狮好似刚从水里被提上来一般,那原本根根竖立金灿灿的尖毛全趴了下来,而那俊脸上的狮眸比往日要冷上百倍千倍,这绝不是气自己女人先前那般对他,而是,他竟然会如此失误,他必须想清楚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行。

    而在他们渐行渐远,将那精致典雅的公主殿抛在身后里,殿内公主的香闺中,一股滔天的怒火袭卷着皇家珍藏与精致饰物。

    “公主,您的手在流血呢!”云儿大惊,赶紧扯来干净的棉布,正要给澹台雪娇包扎,不想被其狠狠的挥开。

    “滚一边去,流这么点血,我还死不了,当初我为了那个人浑身是血时,不也活过来了吗!”澹台雪娇声音阴冷地说道,一个人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竟然会有如此大更判若两人的变化,澹台雪娇真是了不得,可是她的侍女云儿却见怪不怪,好似早就习以为常一般,后退了数步,任由澹台雪娇发泄着。

    突来的开门声,使脸色苍白身子发抖的澹台雪娇猛然向门口看去,那狠厉的眼神,好似要将突闯之人活活撕裂一般。

    “啧啧,这还是我那个温柔如水,淡雅脱俗的公主妹妹吗?看看这眼神,五哥真是打心里的发寒啊!何人把妹妹气成这样,连皇上御赐的琉璃盏都难幸免。”澹台万安充满磁性的嗓音极是亲切的关心道。

    澹台雪娇挥出的手慢慢放了下来,琴架上的那把年代久远的古琴有命活了下来,又是瞬间的转变,原本轻颤的身子抖动得更加厉害,佳人已大哭了起来,而澹台万安却不紧不慢的坐到了床上,不言语也不上前安慰丝毫,就那么看着自己的亲妹妹捂着脸,站在地当间哭泣着。

    直到哭声越来越小,澹台雪娇放下了手,抬起了已红肿双眸的俏脸,悲怯的说道,“五哥,雪娇刚才心里难受,雪娇这下可完了,姐姐再也不会喜欢雪娇了,烈哥哥定然会躲雪娇远远的,雪娇无意,可是雪娇却知道烈哥哥本非无心啊,五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这话,我怎么没听明白啊,莫非妹妹看上冷烈了,而刚才正好被冷烈的夫人撞见了,你们不会是做了男女之间的销魂之事吧!”澹台万安眼冒金光的问道。

    “五哥!”澹台雪娇羞红着小脸娇斥着,不知是第几种版本的解释,让澹台万安似笑非笑的听着,最后好似听够了一般猛然起身,“好了,我的傻妹妹既然看上了冷烈,那可是他上辈子修来的造化,母妃向来疼妹妹,为何不让母妃指婚,成全了妹妹的这段好吉缘。省得在这儿暗自羞怯,伤了身子,又无法如愿。不如改明,哥哥找个理由带你到冷家堡串串门,机会摆在眼前,若抓不住就只能怨自己无能了!歇着吧,我走了!”如来时那般,澹台万安虽无人迎更无人送,却走得洒脱。

    房门两度关合,门外的澹台万安笑得阴沉,笑得不屑一顾。小丫头,敢跟他耍心机,在这皇宫长大的人,谁能相信谁,亲兄妹又能如何,亲娘又能如何。而在门内,澹台雪娇的那份羞怯更是荡然无存,还好自己反应快,不但应付了那个看似嘻笑大度,可实际却是只地道狐狸的五哥。更为自己下次进冷家堡找了个有份量的靠山,而心境大好,右掌突然翻转,带着掌风拍向琴架,这把琴太老,她要再找把新的取而代之,余怒在古琴弦断身碎过后彻底消散。

    暖香阁内,自打当家主母一进屋,这气氛就开始变得怪异,未到傍晚,一直无所事事的天悦此时已睡倒在了奶娃娃身旁,屋中,此次进宫的人全数在场,只不过,所有人都在看着那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的血千叶。

    狂狮几时将自己陷于如此被动等着挨打的境地,这种感觉他厌恶透了,迈开大步,要力挽狂澜跟近的自己女人身边说清楚时,令人毫无准备的尖厉之声,把冷烈的步子瞬间冻住。

    “冷左冷右,给你家主子备水净身,省得让他身上的香味熏坏我的宝贝儿女。”毫不给情面的话,将冷烈吊了起来,未亲临现场的冷右与春喜也能感觉出事情的不妙,否则,主子怎会这般安静,安静的好似只为等待夫人的发落,主子几时这般窘过。

    “你还没完了,就算要杀人,也得让人喘口气,说句话吧!再说了,凭你的聪明,真会相信刚才那蹩脚的戏码。”冷烈也是气火很盛的说道。

    “还有脸跟我大喊大叫,我就是在寻思啊,我怎么就跟了你这头笨猪,那么下三烂的手法,你也能被算计上,出门后,别说你认识我们啊,我们可丢不起这个人。你给我站住,敢碰我就剁了你的手指头,懒得理跟主动跳进人家笼子里的猪说话。”血千叶骂道,而冷烈阴沉的脸上竟然有了笑意,如释重负,重获新生的笑意。

    “你信我!”冷烈很是肯定的问道。

    “哼,我干吗要信你,我是相信我自己的脑子,我还不至于蠢到那种程度,连那么烂的戏码都看不出来,如若是我设计个男人,保准把他吃干抹净后,还让他千依百顺,不信我就做给你看看!”

    “你敢,我活剁了他,你也休想安生。”冷烈目似铜铃,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的喊着,此时床上一双安睡的儿女,只能暂且放一旁,自己的女人摆不平,往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喊什么喊,这里可没你嚣张的份,犯了我的家法还不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你给我听好了,一年内不准碰我,不准抱女儿,不准说悦儿!你们两个,是想让我跟春喜去准备水吗?”

    “啊?去去,我们这就去!”冷右赶紧回道,冷左更是连连点头,他们可没主子的道行深,连主子都被骂得如此惨,他们赶紧闪人为妙。

    那般惩罚,可比仗责棍打甚至扔进黑林子,更让冷烈抓狂。不让抱宝贝女儿,不让与她亲热,连说句天悦的不是都不行,真不如一刀解决了他,还算她仁慈给个痛快。这分明是折磨身更折磨心。真是个杀人不见血的狠心女人,对他也不讲情面,哼,他怎能让她如意。男人眼中闪过不怀好意的笑,痛快转身而去。

    一声满足的轻叹,冷烈将整个身子浸在了热气腾腾的池子里,双眼微睁,感觉着体内的怒气与懊恼正随着白气升腾离他而去,独留下清爽与冷静。女人的那顿骂并非没有道理,他冷烈几时着过别人的道,而今天却在一个娇弱的女人跟前扭了脚。重重嗤笑,娇弱?如若说澹台雪娇是个娇弱的公主,那也只是从前,就在他中招后,就在此时再清醒不过时,他必须要重新认识这位经常离开京城,远赴他处休养的公主。不敢说自己的身手在江湖上数一数二,那也是可圈可点。可今天,不过伸手之劳,却被个无论身架还是体力都不可能与他相比的女人给拉倒,这简直成了天大的笑话,那一刻,本该牢牢扎地的双腿,好似飘絮般随着澹台雪娇的拉动,任其代着他倒向大床。那瞬间的局势逆转,快速更反复的在冷烈的脑中重演着,澹台雪娇踩到自己的长裙向后仰去之时,绢帕飞扬,素手挥动之间一股甚是清甜的香气让人忍不住细细品味,那到底是何种奇花,才会熏出这般诱人的味道。

    花香!冷烈脑子的画面嘎然而止,如鹰般幽暗的双眸好似漩涡般越陷越深,直到最深最寒之地。

    当冷烈满头湿发,只着棉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