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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第20部分阅读

到卧房里,春喜满是暧昧的看了看自家小姐,对冷烈恭敬的行过礼后,推门而去,更将房门牢牢的关好,这天还没黑呢。

    微敞的棉袍露出男人健硕的胸膛,自头发上滴落的水渍在男人的胸膛上形成两道浅浅的水痕,随着男人坐到身边,那沐浴过后的清新之气还有独属于她男人的那份特殊诱惑的味道,冲击着倚着床头假眠的血千叶,无需睁眼也知道那个刚洗洗干净的尤物有多勾引人。

    火热的大掌抚上了女人的脚腕,渐渐顺其而上。直接女人的腰身,只听得啪的一声,女人一巴掌打在了男人不安份的大掌背上。

    “我已经洗干净了!我们必须讲清楚,这破事今天必须有个了断!”冷烈锁着眉头,也开始有了怨夫的味道。

    “给我一边找地方坐着去,今晚你去冷左冷右他们那儿睡,我们娘三身边可不要笨人。”血千叶数落着,不说还好,这一说,男人已翻身上床整个身子扑了过来。

    “嘘,再动我可不敢保证不把天悦弄醒啊,你儿子什么德行你可最清楚,他要是看到你我这般衣衫不整的滚在一起,若说些什么惊天之语,你的脸可别红啊!”冷烈威胁道,女人一拳砸来,任由男人将其锁在怀里。

    “哼,在外人面前我暂且给你留点面子,等回家后,你敢进我屋试试,我跟你没完!”

    “我们这辈子缠得死死的,你若有本事就绞尽脑汁的想法子跟我没完好了。这里住的确实不舒服,等回家了,随你罚我,可仅限在太阳西落,皎月高悬,红纱帐内的惩罚啊!”

    “可恶,做了没脸的事,你还敢嚣张,还敢给我讲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滚边去!”

    “哈哈,我为何不能讲,我几时做了没脸的事,若不是被澹台雪娇算计,就算她把自己扒光了站在我跟前,我不过看个光溜溜的冰坨子罢了,我家的悍妇可比那个心机不纯的公主耐看的太多。好了,别打了,我们说正经的。”

    男人将自己的一番思量外加猜测,细细说与女人知晓,漫漫长夜,就用这些个破事打发时间好了。

    “你跟那个安王爷可熟?”待澹台雪娇的事没有必要再寻思时,血千叶转换了话题。

    冷烈哼笑,他最看不上那种嘻笑应事的人,尽管他明白,澹台万安的那种嘻笑亲和不过假面而已。

    “为何提他,不相干的人!”冷烈声音低哑的回道,脸已贴了过来,这光说话的长夜还真是难渡。

    “嘶,你的手在什么?再不老实就给我滚下去。”血千叶警告道。

    男人倒真是听话,不过,手老实了,嘴又开始不安份,管女人如何的别扭,只有深吻过自己的心才会彻底安下来。关于澹台万安的话题,无论男人愿意与否,血千叶硬逼着男人或多或少、断断续续的说着。

    “果然是个懂得如何运用色相的人,哈,一个男人能做到他这份上,还真是个人物。冷烈,我说件有趣的事给你听啊!”女人仰起脸,对上男人温情的眸子,那嘴角上的坏笑,让冷烈也送上了邪邪的笑意,一对黑心男女凑到一起能有好事,才怪。

    旧帐重提,那日的活春宫被血千叶添油加醋的娓娓道来,而听者的表情却严肃了起来。

    “如何?这下你该待见那个安王爷了吧,偷人都偷到丞相府了。”

    “他想找死,可惜眼下没人会成全他。哼,宁可跟清清淡淡的澹台逸凡做朋友,也绝不跟嘻笑仁义的澹台万安成知己,否则,被他卖了害了,连个存尸首的地方都找不到。当面人背后鬼的事,他可做过。”冷烈的话头由澹台万安开始,再到澹台逸凡最后连那个太贵妃也稍说了些。至于丞相儿媳妇勾人之事,那是丞相府上的家务事,无需他们操那份闲心。

    红烛摇曳,浓浓的烛泪不断滚落,在桌上留下厚厚的残印。冬日的星空格外清冷,稀落的星光好似细碎的泪珠,撒布天际,偶有闪光却苍白无力。时间好似有意放缓了步子,让人能更深的体味夜的黑,冬的冷,还有皇宫中的这份人气淡薄的静。

    若大的暖床上,里面睡着一对相貌精致的小人儿,外面,女人深深窝在男人怀中,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彼此强有力的心跳,心意在紧贴的肌肤间流通着传递着。

    隔日,天依然寒冷,风依旧叫嚣,车轮滚滚马匹雀跃,好似能感觉到主人那份轻松一般,车中的天悦连连落下狠话,那个破皇宫再也不来第二次,闷死人了,还要处处记着那比家里更烦的规矩,爱吃的不能多吃,只准一口;不满意的只能埋在肚子里,脸上不可以耍小性;有谁任意的抱妹妹甚至捏妹妹嫩嫩的小脸,他这个做哥哥的只能看着,非但不能拒绝还得笑脸相迎。什么破地方,住在那里的人真是可怜。

    血千叶忍不住轻笑,将儿子搂在怀中,让越来越有主见的天悦被束手束脚更收紧嘴巴的过了整天,也真是忍到极限了,尤其澹台万安摸天悦头时,血千叶好似能感应到儿子藏在衣袖里的小手定然紧握成拳,心里定在骂那句乌龟王八蛋。

    未等进堡,冷行风已跑到了吊桥头,看那神情定是有什么事。

    “主子,鹰卫来信了,信上有黑鹰印记!”冷行风跟在冷烈身旁,边往堡里走边恭敬的禀报道。

    鹰卫传信不过两种,普通来往信函不过白色绢纸卷入竹筒中,再绑到猎鹰腿上传送。而那加盖了黑鹰图纹的黄|色糙纸不但紧急,更是封外人看不懂的加密信件。没有冷家堡的密册子,任谁将信劫了去,拿在手中也是废纸一张。

    主宅暖屋中,冷烈看过冷右翻写出来的密信,随手递给了血千叶。

    要查莫卫之事,冷烈双管其下,京城与孟古郡均派出精干鹰卫。即便事过已久,明面的痕迹没了,可暗处只要有丝毫踪迹鹰卫也能顺藤而上。鹰卫在信中言明,细细排查过后,在孟古郡尤其在黑山的范围内,绝对有股藏于暗处的力量,在偷窥甚至在暗中操控着。鹰卫潜入黑山倒成了宇文漠的福星,山石滚塌一线之间,两双大手将惊呆的宇文漠从死门边缘拉了回来,一人护着宇文漠,另一个从山侧而上,查看山顶滚石的源头,平整的山顶无丝毫松动迹象,而那滴落的山石根本就不是此山之石,是被人早早堆于山顶。为的只是在天灾中要了宇文漠的小命。负责此次黑山矿脉开采的宇文漠,其权利比钦差大人还要重上三分,莫卫这才出事多久,宇文漠便又成了下一个被害的目标,而此次没有陷害,有的只是招招毙命的绝杀。山石没砸死他,自有暗杀紧随,若不是鹰卫暗中化解,宇文漠的尸首早就臭了。此等大事,用不了几日便会送达朝堂。宇文漠在明,想杀他之人在暗,不赶紧禀报圣听,求君旨意,宇文漠的小命便会彻底交待给了大黑山。身负圣旨为君办差,可是在他的身后,在那阴暗的角落里,宇文漠的一举一动兴许全然在暗中人的眼中,这让他们总能等到了好的机会杀宇文漠。杀个人太过简单,尤其在天高皇帝远,皇帝的鞭子根本就够不到的地方。鹰卫保其一次两次,总不能放下手中所有事,只做宇文漠的侍卫。被暗杀的是宇文漠,是丞相的大公子,此事只要奉上朝堂自有人心如火烧,想尽办法保命保权。

    冷烈一直在看着自己的女人,而冷左冷右他们自然也随着主子的目光而动,直到血千叶将信折了起来,娇颜绽放出轻松的笑。

    第二卷 女狂篇 第二十八章 狮子被拘

    四目相对,血千叶跟冷烈的眼中只映有彼此,笑在男人与女人的嘴角渐渐荡漾飞扬。

    “跟!”眼神的交缠,心灵呼应,两人异口同声竟道出了同一个字,鹰卫担心过于保护宇文漠进而耽误了他们查案的大事,而血千叶与冷烈看到的是,只要盯紧宇文漠护其周全,暗中人无从下手,时间拖得越久泄露出来的蛛丝马迹便会越多,无需到处去查,宇文漠被人暗杀跟莫卫被人陷害,有着牵扯不清更越缠越乱的关系。

    就在冷烈一家离开皇宫不久,单骑飞奔入城,那十万火急的劲头恨不得腾空而起,瞬间入得皇宫而见圣上。御书房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澹台方旭目光凝聚在来人奉上的书信时,威严狠厉更一掌将信拍到了御案上。

    “皇上息怒”!公孙平赶紧宽慰道,却不知到底出了何等大事能让皇上如此气愤,龙颜已不是简单的大怒,好似被人扯住龙须般,面色阴冷狠绝。

    “有人要在朕鞭长莫及之地,要了宇文漠的性命!”澹台方旭的声音虽有些低沉,却能让公孙平很清楚的体味出那份涛天怒气。

    恭身上前,拿了皇上狠摔在御桌上的折子,公孙平细细读,神色瞬息万变。

    折子何人所报?冷家堡有鹰卫暗中查案更顺道保住了宇文漠的小命,身为九五之尊的澹台方旭自然也有死忠于他的暗藏力量,而这股力量,恐怕这世间也只有三人知道,一是澹台方旭本人,另外一人便是此时正身处御书房的公孙平,再者就是皇城外冷家堡中的冷烈。

    自莫卫出事后,澹台方旭已然派人暗自潜入黑山矿区,只许看只许听却不许擅动分毫,更不许打草惊蛇。故而,当山石滚落时,隐于暗处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宇文漠转眼间便会葬身飞溅的乱石下,血肉模糊甚至泥烂。也是他宇文漠命不该绝,千钧一发之际突来的两个黑衣人将惊呆更无力再逃命的宇文漠,从小鬼手中夺了出来。在黑衣人开始查看山顶时,隐于暗处之人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乱石未能让宇文漠血溅当场,随后接连几次暗杀,他们都隐于暗处看得清楚,又是黑衣人将宇文漠数次救出。

    “这黑衣人?莫非是冷爷的人?”公孙平不太确定的问道,澹台方旭却给了肯定的笑。

    “能与朕的暗卫相媲美的,只有烈的鹰卫,那小子的动作还真是快,你如何看这数次针对宇文漠的暗杀。”澹台方旭的神情因提到冷烈的鹰卫,而有了缓解,深不见底的黑眸让公孙平深知君心难测。

    先是莫卫勾结外人,残杀禁军,弄丢铁矿精石。而让人料想不到的是,如此大罪的莫卫在天牢中关押数月后,竟然被冷家堡保了出来,更栖身于天下第一堡中,这样的结果定会有人欢喜有人郁结。眼下,暗中的寒剑又来势汹汹的指向宇文漠,这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大不相同却又因同一件事将两人牵扯到了一起,那便是黑山铁矿。

    “臣见识浅薄,请皇上示意。”公孙平谦逊的说道,引来澹台方旭轻笑连连。

    “你啊,就是这点不好,也不怪你口中的那位冷爷说你身上有股子酸味了。浅薄之词甚是不妥。”

    “皇上说的极是,臣好些个地方都入不了冷爷的法眼呢,这世间,最不给臣面子,也是最狠扯臣痛处的,唯独冷爷,却次次点于要害之处。皇上,您要维持现状,让冷爷的鹰卫继续查实下去,还是派军助冷爷一臂之力。”

    “哈,咱们冷爷办事,几时容我们操心过。你等着看吧,朕若说的没错的话,你的冷爷定会让鹰卫盯紧宇文漠,来个守株待兔。这折子你收好,明日朝堂将其亮出,朕要看看群臣们又是何种说法。人心百态!”澹台方旭别有深意的说道,此事暂且告一段落,正待公孙平退下时,澹台方旭突然想起了什么。

    “朕若记得没错的话,爱卿至今没有婚娶吧!”见公孙平虽不明白圣意为何,还是点了点头,于是,澹台方旭接言道,“不如朕给爱卿做个媒人如何?”

    “皇上做媒人?可是,臣不知皇上所提何人,怎能?”

    “哈哈哈,公孙平啊公孙平,这人生大事上,你可一点不谦虚,不随君意啊。是啊,这一辈子的大事,怎能来得丝毫马虎,娶不得贤妻不如不娶啊!你觉得朕的雪娇妹妹如何?配你公孙平这位四品大员可有富余?”

    “公主?跟臣?别别,皇上千万使不得!”

    “为何,难不成公主配不上你这个酸人!”澹台方旭瞬间变脸,而公孙平却无丝毫惧意,赶紧大步上前,深鞠一躬,诚心实意的禀报着,公主金枝玉叶并非他公孙平假清高,不想高攀。而是,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藤上的瓜,即便是君之美意,那也只是强扭。结果非但不甜更要毁了两个人一生的幸福。话点到此为止,公孙平未再继续解释,他跟那高贵典雅的公主为何配不到一起,澹台方旭也未再问,他也是个大男人,有些事尤其男女之事,心不动眼不移,即便对面之人是这世间绝好之人,那也仅限于他在世人口中的那种好,却入不得心。兴许,这便是缘分未到,未动心而已。

    情之所动,心之所牵,有时无需什么天长地久,更无需日久生情。一个眼神,一个笑容,甚至举手投足间,也会入了情更丢了心。不惜飞蛾扑火,明明知道结局还是会不顾一切,只求那一刻的炫烂辉煌。

    公主殿中,发泄过后的澹台雪娇好似被抽干了心神一般,任由云儿收拾着满屋子的残骸,而她静静的坐在床边,纤纤玉手不觉抚上心口处。这里曾经有个很深很深的伤口,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再也无法活下来,更不可能重新活过,可是,看眼下,她不但活了下来,更要展开她的第二次征服,此次,没有任何人能拦住她,否则,敢拦路者,死!无论他们是谁,是老还是少。她的泪,流干了;血,也为那个人付出了,更是当着那个人的面,而那个人漂亮的蓝眸却眨都未眨,好似在看陌生的乞丐,那入目的腥红在他的眼中不过中池中淡水一般。如仙般转身飘去,残忍的留她这个可怜虫,大哭大叫。看着浸满自己鲜血的双手,她只能凄美大笑,绝望大哭。笑过了,痛过了,更指天为誓,她澹台雪娇要永远的离开他,再也不会见他,更不会想他分毫。世间的男人多的是,跪倒在她公主脚下的男人更是不尽其数。她要让那个人看看,配站在她澹台雪娇身旁的男人绝非他一人,当她成为另一个优秀男人的妻子时,那个人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的!手紧紧按着心口,这里竟然不痛了,因为有一种叫恨的东西将其淹没。

    澹台万安果然说到做到,更不知如何跟太贵妃商议的,午时刚过,但见两辆暗黄车幔的马车自宫中驶出,头车中坐着澹台万安跟澹台雪娇,后车则是满车的礼物,太贵妃赏给冷夫人及两个幼子尤其是冷若瑶的御赐之物。

    嘻笑之声在车中顿起,澹台万安那好听更具诱惑力的嗓音,贴心的说道,“妹妹这是怪五哥不成,五哥所做可全是为妹妹而想啊。这世上能配上我妹妹的屈指可数,难得妹妹看他冷烈顺眼,为何不尽早将事定下来,否则,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妹妹可要悔死!”

    “五哥成心取笑我,此事怎能这般儿戏,万一人家不应,雪娇被人笑是小,丢了母妃的面子那才是大事!”澹台雪娇柔柔弱弱的说道。

    “妹妹的终身大事,不但是五哥心尖上的事,更是母妃最挂心的事。我跟母妃那么一说,妹妹可没看到母妃高兴的样子,说是,终于有人能入得妹妹的法眼了。嫁给已有妻儿的冷烈,着实是委屈了妹妹,不过,只要妹妹喜欢,他冷烈将来对妹妹疼爱呵护,她老人家也甚心慰了。妹妹放心,既然五哥揽下了这事,定会让妹妹如愿以偿。保得良缘,可是积大德之事!”甚是擅言的澹台万安,说的澹台雪娇半分羞来半分喜。

    半夜的一场如鹅絮般的飞雪,天明时分才渐渐淡去,推开房门的瞬间,清新透亮的气息沁人心脾,入目皆为雪白,玉树琼枝、粉妆玉砌更幽雅恬静,雪后的太阳似乎更加艳红,阳光下晶晶闪闪耀了人眼。如此广阔如银般纯净的世间,而血千叶的心里好似被什么塞住一般,闷闷的,病了不成?再次闭上美眸,深吸这纯洁清冷的空气,未等呼出,整个人已落入温暖的怀中。

    “疯了不成,穿得这般单薄,万一病了,休想靠近我女儿啊!”明明关心却说出这般让人哭笑不得的话,这便是狮子别样的温柔。

    一声重叹,只为吐出心口处那堵塞之物,淡云积雪,骄阳清风,今日真是难得的好天气,踏雪寻香倒是不错的想法。血千叶的好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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