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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第29部分阅读

  在得知大队人马已达宝山后,端木雄便动了起来,兵分三路。其一,速调城外守军,护严皇城,一方赫连活着回来反扑;其二,撒开大网,抓捕赫连一党;其三,一道圣旨突降赫府,旨中圣意,赫连大将军及其子赫明深得君心,此次肩挑重任为君为国分忧、解难,君心甚慰,此乃赫老太爷教子有方,更是赫府一门的尊荣,皇上特在宫中设宴,达谢赫家,更要与赫府上下一起等候大将军父子凯旋而回。

    一道圣旨来的快来的猛,更来的措不及防。赫连离府,赫老太爷便成了赫氏全族的主心骨,赫氏一门自始祖起便世代奉于君前,对君对赤烈,只有忠心,绝无两意,奈何今朝之君绝非圣主贤君,而赫氏一族更非愚忠之臣,他们要反,却绝非要换掉端木天姓,而是他们要为赤烈要为百姓寻得真龙,寻得活路。赫氏一族从上至百岁老人,下至哇哇啼哭的娇儿,众人无不抱成团,扭成了最粗最壮的绳索。他们要让赤烈的百姓看看,要让全天下的人看看,昏君无德,如何对忠烈之臣。那圣旨他们接下,那皇宫他们弓腰浩浩荡荡而入,却绝非哀叹等死,狗皇帝在等机会,他们赫家甚至所有忠于赤烈的大臣,哪怕是已经身陷牢狱的忠臣门都在等机会,他们相信那个领头人,虽然他此时身在宝山皇陵,他们更相信,赤烈亡不了,赤烈圣君打下来的百年基业塌不了。

    可是后院的贵客要如何自处?他们的身份本就高贵,赫烨更暗示过,他们将来会与赤烈有扯不断的关系。

    那日,皇宫禁军手捧明黄圣旨,面色客气,动作粗鲁的催促着赫府一干人等。待到后院,待禁军高举圣旨以示威慑时,对面身着黑色劲装,表情冷冽的侍卫们,没有一个买圣旨的帐,相反,禁军刚迈出半步,黑衣侍卫腰间配刀铮鸣出鞘。

    “大胆,为你圣旨,腰斩,更祸及九族!”禁军耀武扬威怒斥道,对面之人只冷冷看着,好似再看跳梁小丑在演着独角戏,那明黄之物,在他们冷若寒冰的眼中,就是废纸一张。

    “来啊,给本领头把这些大逆不道的乱贼拿下!”禁军头领高喊一声,其身后从一拥而上,却被鹰卫声音低沉的一句“杀无赦!”阻断了脚步。

    “住手!藏领军可知这是何处?可知他们又是何人?”一声洪厚的低吼传来,赫老太爷大步流星而来。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请老太爷上车了吗?”

    “哈哈,藏领军无需为我个老头子操心,自家府门,还能出了人命不成。我这个老头子是来好心的告知领军,老头子心中甚是不忍啊!”赫老爷子似笑非笑说着,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与赫连如出一辙,看来赫连甚至是得了老爷子的真传。

    到底是在皇宫混乱过的人,一番思量,向后一挥手,唰唰声,钢刀入得鞘中,可对面的黑衣人仍是一幅犯者必杀之势。

    “老将军应该体谅我们这些当差的才是,您老看看,他们是如何对待皇帝陛下的圣旨的,既然他们是老将军的客人,那就劳烦老将军跟他们讲明白,胆敢抗旨,无论是谁,定斩不饶。”

    赫家老爷子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声如洪钟,笑的痛快淋漓,笑的让办差的人心开始发慌发乱。

    “老将军,在下的话就这般可笑吗?还是这圣旨?”

    “好好,‘老夫不笑不笑了,这圣旨对他们来说,的确毫无作用,甚至等同废纸!”即便进军变了脸色,赫老爷子仍说的大声,说的底气十足,更说出了心中所想。

    “老将军!”一声厉斥,禁军握着圣旨的手正要抬起时,赫老爷子顺了顺自己的白须,明明白白的说道,“他们非我赤烈百姓,自然无需接皇帝陛下的圣旨,说句你不爱听的大实话,这圣旨可管不了冷家堡的人!”

    “冷家堡?他们是雷鸣冷家堡的人?”禁军大惊,可稍寻思过后,眼中闪出邪恶之光,赫老子仍是满脸挂笑,以他老人家的道行怎能不知眼前这条端木雄的走狗在想什么,绝非他老人家顺口而说,更不是情急之词,却是有意之话,既然要乱,那就大乱乱,一旦把冷家也搅进这乱局,爆狮冷烈的名号他老人家可知晓一些,听说爆狮是个有仇必报的主,虽相处时间不长,他老人家可看得清楚,爆狮对那对小儿可是疼在心里,那对招人稀罕的小儿可是其软肋脉|岤所在,越是凶猛强大的也是越是护犊的紧。此等大事,他就不信以爆狮的脾气会放过狗皇帝,想至此,不禁向后院大屋看了看,心中一声重叹,光明磊落了大辈子,到老却做如此j诈之事,为了赤烈百年基业,为更为了万千百姓,他要足够的胜算。

    数声轻咳过后,赫老爷子很是郑重的回道,“他们真是冷家堡的人,冷堡主与冷夫人去了宝山,一对小儿则托给了我家老婆子还有儿媳妇照看。”

    “噢,甚好甚好啊!既然冷家的人尤其还有两位小猪在此做客,那就请老将军体谅我等难处,这圣旨可说得清清楚楚,但凡是赫府之人,都要进宫接受皇上的隆谢,更要在宫中与皇上一起等候大将军,麻烦了!”

    “这?唉,也罢,我就去说说!”赫老爷子有些为难的说道,举步上前,行止鹰卫跟前对其耳语了起来。

    不想一番语重心长,只得来鹰卫冷语一句,“记住你们赫家答应我家主子的话,算计冷家的人没有好下场。”

    赫老爷子心中感叹,好个冷家的侍卫,不,他们的衣领处那只凶猛傲然的黑鹰,足可以证明他们就是冷家神秘的鹰卫,心思细腻更不同凡响。

    赫老爷子低声轻笑,在此耳语道,他深信不疑以冷家鹰卫的身手,根本不会把眼前的这些走狗放在眼里,杀几个办差的禁军易如反掌,可是,禁军背后的力量,以他们几个鹰卫的力量能彻底解决吗,一旦解决不了,他们死不足惜,那大屋中的孩子呢?他们如何保得周全,眼下,以赫家的处境根本不可能助鹰卫一臂之力,因为那道圣旨将赫家的手脚暂且绑了起来,千万别忘了,这只是暂时绑住手脚。赫家也可谓树大根深,狗皇帝想借赫连不再将他们连根拔起,那简直就是笑话。赫家不动则已,一动就要惊天动地。就算把赫氏一门全杀死在皇宫中,那流尽的鲜血也能淹了皇宫,溺死狗皇帝,希望护主心切的鹰卫能忍得一时冲动,千万不可将事态引入歧途,眼下,两个孩子稳妥才最为重要。

    “你值得我们再相信吗?笼中之兽保得了自己?还能保得了他人?”鹰卫冷冷的反问道,眼中杀机已现,赫老爷子重重的点了点头,甚是同意鹰卫的说法,待赫老爷子在此抬起头面对眼前的鹰卫时,一双虎目闪耀着信心十足的光彩。

    “你们信不过我这个老头子,总该相信自己的主子吧,若是他们知道尔等身处此局,定然会同意我这个老头子的说法,忍得一时,求来周全,待机会来了,任你们讨要所欠。”

    急赶回京的赫明,未待进得府门便急闪身躲到了街墙的拐角,探出头来,将府门外的一切看了个清楚,他的爷爷、奶奶、娘亲还有冷家侍卫护着的小主子,竟然纷纷上了禁军看守的马车,心中大惊,心火瞬间翻涌而上,他们算对了,却来迟了一步。此时的何明突然变得沉稳了起来,带着两个亲信扭头便走,赫老爷子被带进宫,是指不上她老人家去联络数位告病在府的老臣,可是城外的驻军不是还在吗,眼下更好,竟然被调到了皇城外围。

    赫明晚了一步,待冷左与赫连回返时,那便晚了三步四步,至于那对夫妻回返时,他们的一双宝贝儿女早已在皇宫安上家,而他们更被赫连拦在了皇城外。

    随着知情人不断的讲述变故的前前后后,冷烈虽不语,却浑身冷冽,双拳咔咔作响,满腔怒火一旦喷出能将活人化成灰烬,而血千叶却没冷烈那般好修养,火红的鬼戒映衬了主人此时的烈火狂风,毁天灭地之怒。

    血千叶怒了,真正的怒了,更是从未有过的怒海翻腾。此时的她之事一头凶狠邪恶的母狮,胆敢伤害她的一双儿女,哪怕让他们受丁点惊吓,做乱的人就给她好好的等着!

    第十三章了不起的小兽

    “哪来那么多从长计议,绝佳战机把握不住转瞬即逝,什么从长计议、思量再三的,简直是浪费时间,更没那个必要。端木雄敢如此做,就是在赌你不会活着回来,即便是有命回来,以赫府满门相威胁,大将军也得乖乖就范。别忘了,在那赤烈皇城中,还有个雪炎帝,如此好看的热闹我不信他会扭头走人,相反,他的返京定会把大将军的消息详尽的带给端木雄,就在我们从长计议,就在我们再三部署之时,端木雄就不会改变战法?大将军忍的住赫府满门被束手束脚的行走在刀锋剑口上,我这个当娘的人,等不了,更不会在此做什么狗屁的从长计议,我的一双儿女还等着他们的爹娘接他们回家呢!小小皇城,奈我何?端木雄敢动我的儿女哪怕是一分毫毛,我定平了他那个滛窝皇宫,不用那么看着我,我说到做到,不信问问你自己的亲弟弟!”极近严厉的血千叶字字咬牙,句句如铁般说道。

    赫连及其部下果真看向假郎中,即便眼前的女人是冷家堡的当家主母,但她总归是个女人家,此番狂言就连冷堡主都未亲自说出,她个女人家的凭什么说的如此狂妄,更狠厉决绝,一个娇柔的美艳佳人有那般手段,难不成是仗了冷家堡主的势,在此不着边际乱说一通,可是,假郎中却给了他们最坚定,最果断的答复。

    假郎中极为认真的点头确认,此事无需要怀疑,无需犹豫。甚至对其兄长言明,想要扭转乾坤,就依冷家夫人所言行事。

    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旧习,让眼前的这些军中之人,怎会甘心听个女人指使,更将命交由个陌生女人掌握,赫连信任其弟之言,准备跟着眼前霸气凌人的女人放手一搏,奈何,其他人,人心未必服,人心不服,怎来齐心一战。

    “大将军何必将此事想得如此复杂!”冷烈语气硬冷的说道。

    “请堡主言明,本将洗耳恭听!”赫连甚是客气诚恳的说道,其他军中之人尽是一副仔细聆听的架势,在他们心里冷堡主的分量可比那位冷夫人重太多,简直不可比拟。

    冷烈一声轻笑,却毫无温度,心中尽是鄙意,真是一群俗套之人,他家女人的手段绝不输他,甚至此时被惹怒的母狮子要比他这个爆狮更狠、更绝、更辣。

    “大将军此行是奉命探查地宫,可不是被流放,这地宫消失了,大将军应该快马加鞭回皇宫禀报你们的皇帝陛下,此乃天经地义之事,何来的思量什么!别等着端木雄的眼线发现了将军早已回返,却迟迟躲在城外。这图谋不轨之罪,将军是背定了!”

    冷烈的话使血千叶嘴角勾扬,只不过扬起的笑中无丝毫热度,自己男人透亮的看法尽是她心中所想,也正是她说错失战机的关键所在,本是理直气壮光明正大之事,却让他们这些意欲反天的人,想三想四,将事情弄得复杂了起来。

    赫连等人眉色顿开之际,甚是懊恼,尤其赫连面有惭愧之色,枉他向来自认有勇有谋,这理所当然之事却险些被其变了味道,更险些自己给自己安了个造反的罪名,想起一日之间,赫氏一门全数被困让其将事情想得过于复杂,让其按惯例要经过一番细细盘算后,再有所行动,却将摆在眼前的一条捷径堵死。

    “一句惊醒局中人,赫连在此多谢堡主提醒之恩,元浩,传我命令,点齐随行军士,一个时辰后,我们光明正大的进城,速将地宫突然消失这一奇事,上报圣听!至于城中有何事发生?你们可知道?还有你们这两位将军,我们能在皇城外见面甚是巧啊!”赫连虎目灼灼,一改先前低沉,浑身神采奕奕起来。

    “我等跟随将军自宝山而来,京城有何事,我们这些办差的人如何得知。”元浩的神情完全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而那两位被调回的皇城守将,更是满脸的喜色,因能在皇城外巧遇大将军而喜,更要约上大将军来个一醉方休。

    端木雄做梦都不会想到,一道圣旨调来护城的两位将军,竟然也是赫连之流。此两人更是赫连藏于端木雄手中的一对暗箭,朝堂之上,二人从不曾附过赫连的奏请,至于与赫连如何往来联系自然全是在暗处,不久的将来,二人更是给举旗造反的赫连扶旗之人。

    点齐人马,赫连这位带领众人进宝山的大将军,再次带着探秘解难之人回返皇城复命,一去一回有着天壤地别之差,去时大队人马轰烈,浩荡,回时,只有将军的人马以及冷家堡之人。

    但见离皇城不远,卷起阵阵风尘,城门守军赶紧各就各位,无不瞪大眼睛盯着所来的轻骑之队,而此时的皇宫也热闹的很。

    赫府之人一入皇宫,竟然被带到了冷宫旁的幽思院休息,说是休息其中实意,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不必说出来。到是鹰卫护着的冷家两位小主,被格外安排到了条件甚好的和悦殿住下,宫中不比别处,难免会有些不懂杀的奴才打扰来客休息,故此,幽思院和和悦殿都配了禁军把守,就冲禁军的人数,足可见这赤烈的皇帝陛下不但客气更是位重客之人。

    和悦殿中隐约传出小儿的哭声,还有声音稚气却怒气冲冲的吼声。

    “小小姐乖,不哭不哭啊,春喜知道小小姐想娘亲了,春喜也,也想小姐!宝贝瑶儿乖啊,小姐就快回来!”不停哄着哭闹小人的春喜也已是满目晶莹。

    “别让妹妹再哭了,否则会哭坏的!是不是病了,去找大夫,快找大夫给妹妹看看!”天悦皱着小眉头,担心的吼道。

    经天悦这么一提醒,春喜赶紧将娇娃娃重放到床上,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可能的异样,至于守在屋中的鹰卫已闪身而去,未过多久,门外传来了禁军的斥骂之声。爱妹心切,小肚子里更集了火气的天悦,扭头出了房门,他的鹰卫紧随其后,那负责保护瑶儿的鹰卫进得屋来。

    “我们赤烈的地盘,炽烈的皇宫,容不得你们这些雷鸣人嚣张,再敢给老子瞪眼,老子就对你不客气,治你个扰乱皇宫之罪,你就得给老子乖乖受着。”

    “那你就治个给我看看!”一道稚气的声音狠厉传来,禁军调转目光看去,只见冷家的小子满面冷色,黑眸精亮,却露凶光的走出了和悦殿。小小孩童却有着一副容不得任何人轻视的霸气、傲骨。

    见禁军收紧目光看着自己,天悦一声不屑重哼,板着俊脸继续冷冷的说道,“我记性可出奇的好,你们那个老头皇帝可对我说,这和悦殿就是我的家,门前的你们就是我们侍卫,若你们有任何怠慢之处,全数告诉老头皇帝,他定治你们待客不敬之罪。你们的老头皇帝是这么说的吧,哼,你们仗着自己是赤烈人,更是宫中的侍卫,就欺负我这个外乡的小孩,我妹妹不舒服,你们竟敢阻拦不肯给找大夫,我现在就去你们那个老头皇帝那儿问问,原来,他先前的话都是骗小孩的,原来,他说的话全是在放屁。对了,我娘说过,对于帮过自己人的一定要感谢,那我现在就谢谢你们,让我知道了那个老头皇帝原来是个骗子,是你们让我知道噢!”话到最后,天悦竟然笑了起来,更展露了其天真孩童的一面,这让禁军的心瞬间提起,没有一个敢把眼前的小儿的话当成童言乱语。

    看着其中一个禁军转身而去,天悦的眼中现出鄙视笑意,“你,再去给我办件事!”此时的天悦脸色不再冷硬,那语气神情,活脱一个有钱人家不懂事的少爷。

    “又是何事?”禁军强忍怒气问道。

    “简单的很,我妹妹总哭,闹得我不能安心玩,你现在就去把赫家的老太太给我找来,让她赶紧把我妹妹哄好了,否则啊,我妹妹真若是哭坏了,我爹最疼我妹妹了,到时候,你就完蛋了!还不快去,我在屋里等着啊!”

    “小兔崽子!”

    禁军低声咒骂,让明明已转身进殿的天悦换换转回身,好似小恶兽般,冷冷的看着骂他的禁军,迈出小步,走下石阶,步步紧逼向骂人的禁军,保护天悦的鹰卫紧护在天悦身后。

    “你骂我!”咬牙切齿的三个字,自天悦嘴中挤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