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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阅读

    ,仿佛快要溢出来。

    “真可以做吗?”意乱情迷之中,我仍然有些犹豫。

    “可以。”他已经蓄势待发,“书上说,怀孕中期多行房有利于生产。”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他比我更像孕妇。

    “略懂而已。”他抵着我,灼热而坚硬。“你什么都不懂,所以我至少要什么都略懂……”

    许久不曾欢爱,过分紧致让彼此都闷哼了一声,我紧紧抱着他,微微颤抖:“书上说会不会是错?我好怕戳到儿子……”

    秦征僵了一下,随即一咬牙,一挺身,我惊叫一声,双膝一软,登时没根而入。

    他说:“实验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

    我说:“好深……”

    关键时候,我掉链子了,觉悟没他高。

    嘤嘤嘤嘤……

    我卖身,你养我

    事实证明,男人都是需要调、教,闷马蚤不要紧,关键是对别人闷,对内人马蚤。说得好,谁是我们内人,谁是我们敌人,这是革命首要问题。

    事实又证明,秦征这党员没白当。吃水不忘打井人,时刻想念语录。

    一夜操劳,我做了个关于盖世英雄梦。我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我身穿铠甲,脚踏七色祥云去娶他……

    睁开眼睛醒来,秦征已经衣冠楚楚地站在床头,手一挥,窗帘就这么拉开了,阳光斜照进来,我半睁着眼睛看去,感觉金光闪闪他好像快立地成佛了……

    他俯下身在我额上亲了一下,又揉了揉我脑袋,说:“醒了就起来,今天我们还有事要办。”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但是我还得矜持地装一下神马都不知道,娇弱无力地让他扶我起来,他嗤笑一声,在我脸上掐了一把,然后伸手拉我。“眼睛贼亮,还装没睡醒。”

    我看了下时钟,然后进浴室刷牙洗脸,拉开窗户,隐约听到老妈在厨房引吭高歌,唱着《童年》……

    其实《更年》比较适合她。

    刚洗完脸,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秦征半倚在门框边上含笑看我。我登时警觉起来,挑了下眉,笑眯眯地问:“今天还有什么事要办啊?”

    我心里只有两个字:求婚!求婚!求婚!

    好事多磨啊,熟饭都快凉了,什么时候才能正式上桌啊。

    秦征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他不是卫翼,所以我不会说“反问你妹啊”,只会说:“反问你大爷啊!明知道我傻猜不出来,你回答一下是会怀孕吗!”

    他上前两步,从背后环抱住我,低头亲了亲我脸颊,笑着说:“你哪里傻了,以为你傻人才是真傻。”

    他这么抬举我我真是不接受都不好意思。看他这副马蚤包样,一定是求婚差不离了,还有他之前说惊喜究竟是什么,圣诞礼物提前到来吗?

    这个马蚤葫芦真是费煞我为数不多脑细胞啊!

    吃完早饭,秦征左手拎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帮我打包好行李,右手握紧我手,果断逃离我家。

    我说:“怎么出个门弄得跟私奔似。”

    秦征开动汽车,眼神一动,忽地转头看了我半晌,勾勾唇角,笑得意味深长:“确实,像一出《西厢记》。”

    《西厢记》讲是无产阶级革命家张生欲挖封建主义墙角,最后和相千金崔莺莺双双迈入爱情坟墓革命故事。可惜故事里张生最后失败了,他背叛了自己阶级,投入了封建地主阶级怀抱,成为广大贪腐机构一份子,锲而不舍地封建主义添砖加瓦,还生了一堆小地主,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我突然觉得很是悲伤,我说:“那你就是那倾倾城貌崔莺莺,我就是那多愁多病身张生。”我表示自己成分清白,贫下中农绝对不假。

    秦征忍俊不禁,汽车缓缓滑出车库,鉴定了俩字:“耍宝。”

    虽然秦征一言带过,但以我敏锐直觉,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那个崔莺莺父亲大人好像是要张生考取功名才能娶他女儿?我爸应该没那么狗血吧……

    我扯了扯秦征袖子,“喂,我爸没为难你什么吧?”

    秦征用余光看我,“你指什么?”

    我委婉地说:“比如说要多少聘礼。”

    秦征眼含笑意:“你还不了解你爸爸吗?”

    “嗯……他这个人,不差钱,要面子,所以难说。如果他要你一大笔聘礼……”我咬咬牙说,“我就要一大笔嫁妆!咱们不能吃亏,你说是不是。”

    秦征笑意更深,“还是生儿子好,女儿大了,胳膊肘往外拐。”我刚要翻脸,他又说,“‘咱们’两个字说得好,不能吃亏。”

    我心头微微地甜,对手指问:“那他到底要了多少聘礼?”

    秦征说:“没要聘礼。”

    我愣了一下:“啊?不可能吧。”

    “没有骗你。”秦征说,“你不用烦恼那些,安心养胎就好。”

    “哦……”我闷闷应了一声,用眼角瞟他,“那咱们这是往市内方向呢?”

    “是啊。”秦征目不斜视看着前方。

    “到底去哪里呢?”

    “到了你就知道了。”

    昨天到今天,我一直找不到机会搜秦征身,也不知道他准备了戒指没有,其实这种时候了,他就算用狗尾巴草求婚我也都应了,但是沈枫一直说要浪漫……

    曾有人这样给我解释浪漫:就是坐飞机去香港迪斯尼买一支冰话。

    在这种心跳加速,肾上腺素了,他第一次找我领证我就不该跑,他在医院跟我求婚我就不该拒绝——都是顾绍害!

    终于,车有了减速痕迹,我朝外张望了一下,只看到一栋很威武写字楼。秦征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开了门让我出去。

    我狐疑地看着他。

    “你到底玩什么花样?”我把手伸开他,他握住了,领着我上楼,却没有回答。

    电梯按倒20楼。

    这栋楼不错,算是少有没有被我爸冠名地标性大楼之一。楼下是高级商场,往上是办公楼,各机构大小公司办事处,临江独立,很是风马蚤,尤其是房价和租金,就像最风马蚤花魁姑娘,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她能让你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屁民。我路过几次,从没有进来过。

    我看着电梯一层层往上,人进人出,形形□职业男女之中,我一个大肚婆显得格格不入。

    我脑细胞几乎都快死光了,完完全全想不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拉我到顶楼求婚?我不答应他就跳楼?

    可是20楼也不是顶楼啊……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秦征拉着我出去,左拐两步就看到一个闪亮招牌——xx投资担保公司。

    以我学识,我完全不知道这个是干嘛……

    秦征正要拉着我出去,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抬头看到我们,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脸,“秦总,你终于来了,我刚正想去找你。”

    秦总?

    我眨了下眼,转头看秦征。因为有外人在,他又是一副冷峻严肃冰山样,眉眼狭长,眼角微挑,高挺鼻梁上架着副金边眼镜,锐利又不失书卷味。我自然是喜欢他在家里只展露给我一人看□性感,但是在公共场合,那种一丝不苟威严也是让人怦然心动,情难自禁。

    “有什么事吗?”秦征领着我进去,那个中年男人多看了我两眼,回秦征道:“刚有个客户贷款数额比较大,说要立刻见您。”说完又笑容可掬地对我说:“这位是秦总夫人吧。”

    我愣愣地看着他,又看了看秦征,有些回不过神来。

    秦征帮我回答说:“是。”又帮我引荐说,“这是公司会计,王益。”

    我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仍然在状况之外。

    说话间已经进了办公大厅。个小隔间,间办公室,七八个员工,一个称得上金碧辉煌会客厅,正面落地窗正对着大江,景色无限好。

    秦征对王益说:“你跟客户说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王益点了个头,转身走开了。几个员工跟秦征打招呼,秦征点了点头,领着我进了其中一间办公室。

    可能是看惯了老爸装逼办公室,这间办公室给我感觉也没什么特别,不过书架旁边还开了一个门,门后是一个完美休息室。

    一整套米黄|色家具,床、电脑、桌椅、电视、小冰箱,甚至还有微波炉。

    秦征把我按在床上,说:“我先去见一下客户,很快就回来。”

    我傻乎乎地仰头看他,点点头。

    他在唇上咬了一下,才心满意足地出去。

    这休息室一点都不拥挤,我好奇地四处摸索,拉开窗帘,落地窗外大江东去,视野独好。

    秦总?

    我终于有时间慢慢思考了。

    毫无疑问,秦征名片已经换了。撇去xx投资担保公司是什么玩意不提,他已经是个“总”级别了。其实女人一般不关心男人是做什么,比较关心是头衔,这也就是为什么言情小说里总裁文长盛不衰而多数读者依然不知道总裁是个什么玩意原因。总裁、总监、总经理,有个“总”总是不错,总不能是“总管”吧。

    我这个依然不知道总裁是个什么玩意小言忠实读者对秦征头衔表示满意。

    不过问题来了……

    他是什么时候跳槽到这里?为什么瞒着我?难道这就是所谓惊喜?

    我也没有很惊喜到啊……装修虽然好看,员工也不多嘛。

    我翻箱倒柜寻幽探秘,企图发现一些更能让我惊喜东西,就像小学时候会玩“找硬币”游戏。

    结果也只发现了几本显然是专门为我准备漫画书和言情小说,还有一堆符合秦征标准健康水果和零食。

    我把零食吃完秦征还没回来,耐不住寂寞我,开门溜了出去。

    几个员工应该都知道我身份了,都热情向我打招呼,我也趁机向他们套话。

    “你们都上班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

    什么!已经一个多月了!

    “秦征这人还好相处吧?”

    “秦总是个认真负责人,跟着他我们学到很多。”这个小伙子说话挺委婉,有前途。

    “他不常来吧?”

    “一般有大生意他就会过来。不过公司刚开张不久,还算在起步阶段,所以秦总过来次数不多。”

    我心里琢磨着,之前他跟我说过几次出差。我看他这公司装修得金光闪闪,估计花了不少钱,可是看着冷冷清清,也不知道赚钱了没有。听小青年说秦征过来次数不多,估计也就是好看罢了……

    “他不来,老板没说什么吗?”

    小青年笑了:“您真会开玩笑,秦总自己就是老板。”

    我被水呛了一下,咳嗽几声。

    不得了了!终于从被剥削阶层上升为剥削阶层了!真正彻底地投向资本主义怀抱了!虽然依旧不知道他是干嘛,不过老板比什么总监总经理之类又让人欣慰了点。

    “一般多大生意他才会过来?”我又喝了口水,悠悠问。

    “至少要一两千万吧,啊!小心别烫到手!”

    我手一抖,水撒了大半出来,幸亏不烫。

    为了不显示自己无知,我虽然很好奇,但还是真不太好意思问他们到底是干什么……

    秦征正在和客户洽谈,透明玻璃,完全隔音,从外间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谈话两人。秦征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微低着头,淡色薄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跟旁边人说些什么,修长手指在文件上划过,指尖轻轻点在上面。果然认真男人最有魅力……我躲在桌后偷偷看他,想到昨天晚上那双手还在我身上游移,忍不住酥麻了一下。

    不知道等了多久秦征才谈完,一出来就看到我,眼底闪过笑意,送客户出门后,又把我带回了他办公室。

    咔哒一声,门上了锁。

    他把我推倒在他办公桌上,我脚尖离地,坐在桌上,他双手撑在我身侧,微仰起头看我:“喜欢这些吗?”

    我歪了歪脑袋,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你说这些指哪些……”

    秦征说:“只属于你聘礼。”

    “嗯?”我眨眨眼,表示不解。

    秦征转身走到一边,打开保险箱,取出厚厚一沓文件,然后走回来,放到我手上。

    我疑惑地看看他,又低头看自己手中文件,随意翻了几页后,说:“我看不懂,能翻译一下吗?”

    秦征叹了口气,说:“这间公司,完全在你名下。”

    我傻傻看着他:“然后呢?”

    秦征耷下脑袋,有些丧气地说:“就是这样了……”

    “哦……”我努力地思考,努力想要整理出一些头绪,结果却只能想到一件事:靠!真被沈枫说中了,他就拿一沓钞票和存折来跟我求婚!

    “那他们为什么叫你‘秦总’?这间公司不是你吗?”

    秦征总算抬起头,恢复了一点精神。“我只是给你打工。”

    我摸摸他脑袋,他头发黑亮又细软,手感好得让我舍不得移开:“你在家里要帮我做家务,出来还要给我打工,那不是太辛苦了吗?”

    他总算笑了,说:“所以你要补偿我。”

    我警觉地眯了下眼:“你想要什么?我都肉偿了。”

    “还不够。”秦征说着,向我展示了所有文件。“公司是你,我们新家户头是你,另外两处房产也在你名下,我个人所有存折都交给你了,密码是你生日。以后利润你拿,债务我背,我们家不实行股份制,所有财产为你个人私有。”他顿了顿,翻开最后一页,“包括我。”

    我低头看去,顿时晃瞎了狗眼。

    秦征微笑看着我,说:“我卖身契,你签不签?”

    我有没有说过,我最讨厌会计系男生了,浪漫起来都一身铜臭,职业病起来最让人受不了!我受不了地眼泪哗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什么私有制,你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我哽咽着说。

    他不理我胡言乱语,说:“以后所有钱都是你,你肉偿不够,要养我。”我捏着他卖身契,他把我紧紧圈在怀里,抵着我额头说,“期限是,一辈子。”

    卖身契摘要

    甲方:秦征

    乙方:周小琪

    甲方权利:陪乙方一辈子。

    甲方义务:包括但不限于服从乙方命令。

    乙方权利:包括但不限于差遣使唤甲方。

    乙方义务:养甲方一辈子。

    甲方签字:秦征         乙方签字:(粘了一枚戒指)

    我碰了碰戒指,咬着唇问:“多少钱买?”

    秦征沉重地叹了口气:“你总是会在关键时候说……唉……”

    “我怎么了?”我无辜地眨眼睛看他,不就是问下戒指多少钱吗,那颗钻石快晃瞎我狗眼了。

    秦征说:“没什么。”然后环在我后腰上手一紧,仰头噙住我唇瓣,我捏着卖身契手直接抱住他脖子,张开双唇迎接他进入我世界。

    完蛋了……

    我真要养他一辈子了。

    完蛋了……

    我那么心甘情愿是为什么啊!

    因为他是秦征吧……

    他是这世间没有血缘关系人里,与我最亲密那一个。

    秦征留恋不舍地在我唇间轻吻,气息微喘,墨黑瞳仁中仿佛闪着水光,半是威胁半色、诱,“签不签……”

    我追逐着他舌尖,笑着说:“j商,我签了。”

    我签下自己大名,他为我戴上戒指。

    四目相对,我深情地看着他,说:“喂,怎么戴不进去。”

    秦征满头大汗说:“我没想到你胖得这么快……”

    有没有搞错!

    就不能善始善终一下吗!

    作者你去死一死啊!

    (作者真是个人贱人爱人渣啊……╮(╯▽╰)╭)

    狗血你妹……

    我悲愤地瞪着秦征。

    “我变胖都是因为你!”

    秦征认错:“都是我错。”

    “你一点都没有发展观,难道不知道我会变胖吗?”

    秦征继续认错:“还是我错。”

    “那你说该怎么办?”

    秦征很快想出解决办法,我们到商场吃完午饭后去逛了珠宝店,买了条项链,把戒指当项链坠挂起来。

    我忧伤地走出珠宝店。“我真变得很胖吗?”

    “不会,抱起来刚好。”

    “你刚刚说我胖了。”

    “什么时候?”

    “帮我戴戒指时候!”

    秦征神色一正:“你听错了,绝对听错了。”

    我狐疑地看着他:“真吗?”

    他肯定地点点头,“信我。”

    在商场逛了一圈,秦征又带我上他办公室休息间午睡片刻。休息间床是双人床,由此可见他是多么邪恶而有预谋。人前道貌岸然,人后……算了,我们家人,不随便骂了。

    他搂着我闭目养神,我问他:“公司到底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