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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想要演一辈子的戏,罐子,我想一辈子都站在舞台上。

    他看着罐子说,罐子也凝视着他,和他四目交投:啊,那就演一辈子吧。

    他抓着knob的头发,凑上前去,闻着他和青草混合的气味,

    我们一起……在这里的四年、还有毕业以后很多年,还有以后的很多年很多年,我们一起站到舞台上,我做你的仙王,你就当我永远的精灵。knob ,我们一起演一辈子的戏,然后有一天,等我们动也动不了、连声音也发不出来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倒在舞台上,让舞台成为埋葬我们的地方。罐子温柔地说。

    knob闻言沉默了很久,他仰起头,看着罐子眼里闪烁的光芒:

    这是在告白吗?他忽然狡黠地问。

    罐子笑了一声,他把knob从地上拉起来,一把抱进怀里。就像他在舞台下千千万万次想过的一样,他紧情地纳着他的身躯,像要把他揉进?内体?般拥抱着:

    你不接受我这人渣吗,嗯?他笑着咬了他一口。 knob的脸上泛起红痕,他没有回话,罐子就强势地搂紧了他:

    没关系,我会让你接受的。

    罐子在学校附近的旧住宅区找到了一间公寓,和knob各合租的一个房间,里面有起居室还有卫浴,以及一个简陋的阳台。虽然面积不大,但也足以两个人栖身。

    和热心的工友们道别,决定迁居到那里去。工友太太们好像都挺迷他的,临走前又是送水果又是送喜饼的,还耳提面命了一大堆妈妈唠叨出远门儿子的话,罐子在太太们企图吻别的包围中逃命出了宿舍。

    女王对于knob要搬走,一开始似乎没有太大的意见。只在罐子来帮忙knob搬日常行李时,不动声色地偷踹了罐子一下?股p?。

    喂,给我好好照顾小越!听到没有!

    等到罐子暴怒着回过头找凶手时,女王才扬着脖子命令道。罐子觉得他走回自己房间的背影,竟有种嫁女儿般的落寞。

    他和knob趁着暑假,一起把各种必备品买齐,大多数家具都是向班上同学募捐来的,少部份则是女王捐赠的,knob还兴冲冲地去跳蚤市场找来一堆摆饰品,这边摆一盆花、那边挂一副画,认真把他当个家在布置,看得罐子又好气又好笑。

    家呢,对啊,这样看起来,倒真有点像个家的样子。

    虽然他从十二岁开始,就想不起那东西的样子。但罐子真的第一次,有自己属于某个地方的感觉。

    乔迁的那一天,罐子带着knob到他打工的酒吧,也就是t&bitch。这显然是knob第一次看到这么炫的地方,兴奋地拉着他直叫。罐子向所有人介绍了knob,看见浓妆艳抹的婊子时,knob还睁圆了眼:哇喔,另一个虞?师老?!罐子和他都大笑起来。

    他们狂欢了整整一晚。罐子看着knob在舞池中扭动、大笑,一有男人伸手搂他,他就马上从吧台上起身,把knob抓回自己怀里,还宣示似地扬起下巴,直到男人不好意思地退开。婊子看了还取笑起来:

    喂喂,t,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啦?

    我什么时候大方过?

    罐子冷冷地说着,他干脆把蹦蹦跳跳的knob揽到自己身边,自己就抓着他喝婊子送过来的酒。knob就随着音乐,在罐子怀里轻轻摇摆。

    罐子老实说还满惊讶的,看knob平常一副大少爷的纤细模样,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方,竟然可以这么放浪形骇。

    好像忽然解开了什么、被释放了什么般,疯狂得令罐子有些心悸。那种带着绝望、空虚,仿佛临空走着纲索,却兀自对着人间微笑舞蹈的疯狂。

    疯狂,却又如此美丽。疯狂,却又如此美丽。

    那是什么,好可爱。

    夜深了,音乐换成柔软的爵士风。knob也有些醉了,看着吧台上散落的吸食器问道,吸食器还做成小狗的造型。婊子笑着把它拿起来,拿到knob面前晃了一下:

    吸食器,嗑药用的。还有小猫和大象造型的,要吗?要就送你一个。

    knob仿佛很新奇地拿起来看,玻璃长管做成大象鼻子的模样,看起来格外逗趣:

    嗯,我以前看我妈妈用过,可是没这么可爱。

    他懒洋洋地看了婊子一眼,神经质地笑着。罐子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婊子就把大象造型的塞进他手里,笑着说: 大部份人都是自制的,其实只要有个容器、有玻璃管就能自己做,很方便,用可乐罐和吸管也可以,只是比较危险。也有用注s的,只是看你这么细皮嫩r,先从这些来就好了。他像在教小孩中心德目一般地温柔,

    你有兴趣吗?有兴趣我这里有几支货,可以?费免?提供你一次,看在t的份上。

    婊子把东西拿在手里晃了晃,knob就笑着伸手去拿,半途却被罐子夹手夺过,

    bitch,你少乱来。他脸色严肃起来。

    婊子笑了起来,t,你是怎么了,忽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你接下来要去警政署演宣导?动行?剧了吗?

    罐子让knob倒在他胸口,冷静地说:

    他还太小,这东西对他太?激刺?了。

    你也才大他四岁,何况我记得你在进茱莉亚之前就把这些东西当饭吃了,还为了这个东西差点把自己卖了,现在又何必……

    bitch!

    罐子怒吼出声,酒吧里好几个人都转头看他。 knob佣懒地依在他怀里,此时也抬头看了他一眼,罐子看了一眼knob的眼神,抿了抿唇:

    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讲这些事。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有些尴尬地撇过了头,

    你不要误会,bitch,我不是在谴责你什么……那些人在医院使用麻醉剂和抗生素,同样也是伤害身体的药,只因为使用的人形象不同,就被冠上毒这样的污名,这我太清楚了。只是……不管是药也好、毒也好,我不想欠人东西,bitch,这个你应该最清楚。

    婊子看了眼罐子的神情,还有knob恍惚依旧的眼神,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给他软性的总可以吧?他看着罐子不置可否的样子,婊子似乎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大象吸食器从knob手里拿了回来,

    t,你这次完蛋了,我有预感。你掉进去了。他还啧啧两声。

    看着knob到吧台上抓酒喝,还一口饮尽的背影,罐子也眯起了眼睛,唇边却漾着复杂、带着一丝幸福意味的笑:

    啊,说不定真的是这样。

    婊子请人开卡车送他们回新家,沿路海风迎面而来,knob整个人趴在卡车的栅栏上,开心地欣赏着天边落尽的斜阳。

    罐子看着他微红的面颊,还有沾染上酒y,被映得艳红似血的唇,忍不住俯下身来,咬住了他的唇瓣,贪婪地吮吸着。

    knob闭着眼睛享受着,罐子橇开他的红唇,把舌头探进湿润的深处。 这一次的吻,远比会议室那次还熟练、还深入,但罐子和knob都显得有些紧张,或许是太美的夜色,又或是是刚才狂欢后的余韵。这是罐子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了一个吻如此激动。

    直到卡车在海滨附近停下来,请他们下车时,他们还没有分开,拥着彼此的身躯滚下了卡车,靠到一旁的灯柱上,继续着仿佛永无止尽的热吻。

    我可以要你吗?好不容易交缠的双唇分离,罐子气息急促地问。

    knob咯咯笑了一声,好像小学生在问我可以牵你的手吗?似的。

    罐子脸红了一下,伸出手来,惩罚性地拧了一下他的鼻子,

    在海边?还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

    这里还不够安静吗?

    knob看着他傻笑着。 罐子凝视着他的笑容,婊子或许说得没错,他的一生已经完了,因为眼前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能杀了他般令他心摇。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呼唤着,他要抓住他、压着他、侵入他,然后把他的一切纳为己有。

    罐子承认自己一开始,只是想要玷污knob。他想玷污这个看起来不经人事、天真无暇的公子哥儿。但是越和knob相处,却发现他身上有越多值得探索之处,就像个深邃的密林,让自己的好奇心永远无法餍足。

    越是深入,就越无法自拔、越无法放弃。越想要得更多。

    他抓着knob的上臂,把他拖倒在沙摊的防风藤上,就这样一路滚向海边。滚倒浪潮旁时,knob在他上方,他就低下头,轻轻吻了罐子的鼻子。罐子忽然吼叫一声,把他反过来推倒在沙堆里,然后飞快脱去了上衣的t恤。

    knob忽然没有了动作。但罐子无暇理会他,他伸手往knob穿的罩衫,近乎撕扯般扯开了胸口的扣子,露出近乎透明的肌肤。罐子从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急色之人,但他现在确实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每一颗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强烈渴求着knob的身体。

    如果knob是水,那他罐子就是鱼。他急切地把自己纳进属于knob的汪洋大海里。

    他先俯下了身,用唇在knob的r尖上轻吻着,像毛毛雨落入池水中的啄吻,让身下的人发出轻微的呜咽声。那种少年的稚嫩更勾起罐子的欲望,他的吻渐渐加重、渐渐qg色,从吻变作啃咬,自knob无暇的胸口上落下一枚枚殷红色的吻痕。

    knob开始轻微地扭动起来,双眸在夜中中紧闭。 罐子不再跟他客气,大掌缓缓探进紧闭的牛仔裤,用手抚着knob性器的弧线。他先用姆指技巧地拨弄着,然后又轻轻一弹,欣赏knob身躯的微颤,

    让我好好服侍你,我的王……

    他用剧本里的台词呢喃,气音?激刺?着双方的感官。但knob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颤抖着挪了一下身体,罐子急躁地脱下他的长裤,紧接着解开自己的裤头,那里早就涨成了一道帐蓬,他跳起来脱去自己的下半身衣物,双手抚上了knob纤细的大腿。

    触手如绸锻般细腻,但却有舞台剧演员的结实。罐子紧紧地抓着一边的脚踝,顺着他小腿的弧线,用唇滑下敏感的中心。然后舔上他同样结实的大腿,唾y在白皙的内测留下水痕,罐子恣意地啃着、咬着,最后袭上性器上的两粒小球,他恶意地含住,感受到knob浑身颤了一下。

    先让我……尝尝看?

    他难掩下流地这样调笑着,拨弄完侧边,又转而攻击略微挺立的男性性征。knob像是再也忍耐不住般,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吟呻?。

    罐子低低地笑了起来,舌尖巧妙地在性器上反覆舔舐,直到他泛起情欲的光泽,在海风中坚硬起来,罐子用手抓住他,加速地上下套弄着。knob就剧烈地颤了颤腰,终于发出了声音:嗯……不……

    罐子被这声音刺了一下,全身的血y似乎都在那瞬间流到下半身来。他不再玩弄knob漂亮的身体,抓紧他的两只小腿,粗暴地分开他,把他压上knob的胸膛。淡色的后x很快展现在罐子眼前,他贪婪地伸出食指,用指尖搔刮了一下,knob又是一颤。

    他把食指放入自己唇齿间,充份地舔湿,然后蓦地刺入了knob的禁地。 knob像只鱼般跳了一下,前端的性器摇晃了晃,沁出透明的y体。

    罐子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连眼眶也因情欲而发热,他顾不得少年可能不习惯自己的身体,又挤进了两根手指,见knob的身体适应力极好,弹性也很够,跨间的灼热叫嚣到再也忍耐不住,罐子把自己的欲望顶着knob的入口,难耐地磨擦起来。

    占有他!尽情地占有他,就算把他弄坏也没有关系!罐子简直快被全身这样的呼喊给淹没,他抓紧了knob的双膝,然后用力地一挺腰,性器没入了前端,兴奋地充着血,宛如世间最可怕的凶器,正准备凌迟花蕾一般的少年。

    但罐子却蓦地停下了动作,不是因为knob的惨叫,而是因为少年太过安静了。

    其实罐子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照knob的个性,他们第一次?爱做?,knob应该会又叫又兴奋地对自己啰哩叭唆,就像搬家的时候一样,knob对罐子摆每一样家具都有意见。多半还会跟自己争论谁在上谁在下的问题,至少不会像这样闷不吭声。

    但是他实在太想要占领knob的身躯,所以没有进一步去探究,也觉得他或许只是害羞,毕竟是第一次。但是直到现在,罐子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就算是老手,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一点声音不出的。

    knob……?

    knob……?

    他试探地叫了一声,声音尽量温柔。他的性器还停在knob?内体?,他放下knob的大腿,伸手触向他的脸颊,才发觉他双手高举,竟然挡住了自己的脸,而且眼睛还闭着:

    knob……?你怎么了吗?痛……?

    罐子不禁也有些惊慌起来。他的小猫不对劲,虽然完全没有抗拒他的入侵,却看得出他的异状,嘴唇泛着恐惧的苍白,全身都在咯咯发着抖,罐子从来没有见过一向开朗的knob这个样子。

    似乎查觉罐子的迟疑,knob颤抖着开口:

    不,我……我没……我没问题。

    knob有些慌张地说,但手臂还是没有放下来。罐子凝起眉,抓住他的手臂,强硬地把他扭了下来。

    一看到knob的脸,罐子不禁大吃一惊。 knob竟然哭了,而且是那种安静的饮泣,泪悄悄爬满了他整张苍白的面颊,连颈子的地方也被泪濡湿,显然是这样哭了一段时间。他的下唇殷红,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咬到连齿痕都出现了。

    他在罐子身下不断地颤抖,宛如寒风中迷路的小动物。

    罐子先是吃惊,接着是茫然,他缓缓地放下抓着knob手臂的手,

    ……你不愿跟我?爱做?吗?

    他问道,声音不带情感。knob全身还在发抖,自己根本控制不住,他从沙滩上坐了起来,像条被捞上岸的人鱼般蜷成一团,他望向罐子:

    不、不是的!他惊慌起来,看着罐子逐渐别过去的视线:

    不是这样,罐子,我也喜欢你,我很喜欢你,只是,只是我……

    只是不想和我上床。

    罐子跪坐在沙滩上,咬了一下唇说。 knob从沙滩上站起来,脚还有些发软,他跑到罐子身后,抓住了他的肩,从身后拥抱着他,罐子可以感受到他留在自己肩上,湿冷冰凉的泪痕:

    我可以的……罐子,我并不是……刚才那只是意外,接下来不会了,罐子,对不起,我们继续……knob的手颤到找不到罐子的胸膛,只能在小腹上乱抚着。 罐子像是再也忍无可忍,他蓦地转过身,抓住knob两只手腕,

    你这是要我怎么继续!

    他望着他的眼睛,knob整只眼都哭红了,还在持续不断地掉着泪:

    哭成这样!还抖成这样,而且还一声不吭,一点都不像你!你在害怕,而且是很怕!好像我是陌生人那样!你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吗,knob?

    听了罐子的话,knob好像愣了一下,伸手摸着自己湿润的脸颊,半晌用手抱住双肩,那里还在不住地颤抖,跨间的欲望则早就退了回去 knob绝望似地低下了头。罐子观察着他,最后还是别过了头:

    ……弄得好像我在?暴强?你似的。他闷闷地说道。

    他从沙滩上站了起来,穿起褪到膝下的长裤,knob朝他靠进一步,罐子就喝道:

    站在那里不要动!

    knob惊吓似地站住不动。罐子咬紧了下唇,不忍看他苍白的脸色,别过了头:

    你现在靠近我,我真的会忍耐不住?暴强?你。

    说着背对着knob,对着海潮摆弄了好一会儿,才仰头深吸了口气,拾起地上的t恤重新穿上,然后才走向knob。

    他替knob穿起全身衣物,又把自己的运动夹克拿出来,代替被自己撕坏的衬衫,替他掩上白得刺眼的胸口。那期间两人都很沉默。

    辛维,

    看着埋头替他穿衣服,又梳理自己头发的罐子,knob忍不住似地又抬起头,

    我是真的爱你!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但罐子只是拉拢他的夹克,就把背袋甩到肩上,背对着他走向公路:

    回家吧。

    他说着,就一个人翻上了堤岸。留下在海风中发抖的knob。

    ***

    那之后,两人的相处陷入微妙的僵局。

    因为住在一起,所以每天都一定会碰面,knob还约定了不管多忙,两人一定要一起吃早餐。他们在早餐桌上面对面,但罐子不看knob,knob也几乎没和罐子攀谈。

    戏剧学院的同学这几天几乎不敢呼吸,也不敢随便靠近他们两人三公尺范围内。特别是罐子,他看起来就像根会走路的火柴棒,谁磨擦到他,他就会那个人烧成灰烬。

    knob也差不多,以往开班会时,全班最吵闹的人就是他。 现在他却一个人坐在角落,一语不发地读着书,罐子则是从来不出席班会的那一型,只有同学拿班会结果来向他报告的份。两人就算在福利社相遇,也像是互不认识般,匆匆便擦肩而过。

    但是晚上下课时,两个人还是会一起回家。并肩走在一起时也是什么话也没说。

    以往表演课时,女王最喜欢叫他们两个人演情侣或夫妻,而且还都是一些奇怪的剧情,最妙的是倒霉的都是罐子演的角色。

    什么被抓j在床还被打一顿的j夫,j夫想当然尔就是罐子担任,还有横刀夺爱却惨遭谋杀的笨公子哥儿,这种角色当然也非罐子莫属。

    但是现在只要有表演课,罐子和knob不管被派到什么对手角色,彼此都只是生硬地念着稿,连对方的肢体也不愿意碰。有时knob为了剧本,主动想去牵他的手还是什么,也会被罐子不动声色地避开,继续远离一公尺念台词。

    小情侣吵架了。戏剧学院八卦中心默默下了这样的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