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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姑儿第2部分阅读

   这就是心里素质上佳的好青年啊!但他比我还惨。我虽然是躺在病床上,最少还

    可以看电视,也能看窗外的车水马龙,生活不算太静态。

    他却关在昏暗的病房里,连玻璃窗都没有,长年和阴滞的病气一起。如果是我,

    早就闹革命了,宁可得肺炎也要坐窗边看看。但他却沉默忍耐的待在阴暗的病房

    里,默然熬着天明,又熬着天黑,唯有痛苦相伴。

    所以我除了上午出去跑跑,中午以后就乖乖陪在他旁边。

    说起来,我是自命为高等看护──高等而生活腐败的看护。像是抱他去洗手间,

    帮他洗澡这种重劳动,自然有一大堆人抢着做,我需要做的只是陪他吃吃饭,说

    说话…他坚持是说说笑话。其实我哪有!是他笑点太低,却赖我是会走路的笑

    话,你说说看啊,这还有天理吗?!

    咳,抱歉,我又离题了。

    总之,我的工作很轻松,不过就是陪吃饭陪说话,陪他睡午觉和晚上那一顿。但

    真的是盖棉被纯聊天,根本就不邪恶好吗?你也想想他才截肢多久,换药的时

    候,偶尔还有那愈合不好的地方会渗血水。这种样子要求他做些什么那个也太夸

    张了…

    但我只是做这些没什么的工作,就可以让他高兴很多。他大哥二哥来看他,总是

    眉开眼笑,说早就该把弟媳娶回来了。

    听得我汗出如浆,怕人看出我心怀鬼胎。

    其实是我被纯洁正太迷得头昏眼花,口水直流,我动机不纯哪~

    每次我这么说,仙心就会背脸过去笑。他已经套出「正太」是什么意思了,常常

    刺景。

    那时候我希望怎样的拥抱,我现在就怎么拥抱仙心。

    毕竟这个身子个子太矮,我只能让仙心靠在我的颈窝,穿过他的颈下,另一手抚

    着他的背。他紧紧的抱着我的腰,只敢抓住衣服,因为上回他抓破我的手,伤心

    很久。

    听他牙关发出轻轻的「呜」,我真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没关系,你哭。」我小小声的说,「我谁也不告诉。」

    他抖了起来,深深的吸气,小小口的。模模糊糊,极细声的说,「…痛。」

    「我知道,我知道。」我喃喃的说,「多痛我知道。」

    让我们这种人能开口说痛,多么不容易,多么艰辛。我十六岁以后就没跟我妈吭

    过声。问我都永远说「还好」,即使我痛到已经在撞墙了,撞完我也说「还好」。

    他剧烈的抖起来,我猜他是哭了。让我们这样的人哭…要放下多少信任才能对人

    哭啊。

    害我也哭了。

    他抬头看我,真是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等他又重新绷紧,痛起来的时候,他

    突然逼近我,把唇压在我唇上,微张着嘴,像是要对我呼救。

    该死的是,我的接吻经验只有一次,感觉只有「恶心」。现在可好了,我开始后

    悔怎么没多谈几次恋爱,现在可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好,我知道这个成语不是这

    样用,但我脑袋都成糨糊了你说我怎么想得起来其他…

    极尽我稀薄的记忆(还得排除恶心的部份),我试着把舌头伸进他嘴里。长年喝

    药,他深染药气,所以我没觉得恶心,只有点微苦的药味。

    接下来就不用我再想什么了。他差点把我舌头吞下去,还压到我身上,全身发烫,

    我都担心他发烧了,手紧紧的捧着我的脸,这傻孩子还不知道要闭眼睛(是说我

    怎么也没闭啊?),其实我想他也什么都看不到(这么近鬼才看得到什么),像是

    用全心全意在接吻,而且几乎是在我身上滚,我觉得情形不太妙…

    他小小声的啊了一声,就瘫在我身上了。

    …天啊地啊!别这样玩我!我我我,我没有经验啊!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怎么

    办…

    冷静,冷静。首先是他别着凉了。满身的汗,需要净身,不然这种鬼天气感冒真

    是雪上加霜…但但但是…

    轻咳一声,「我、我叫人传热水给你洗…洗一下好吗?」

    他用力的在我颈窝摇头,我想他的脸发烫了。这个时候害羞有屁用。

    「还痛吗?」我决定实事求是。

    他轻轻摇头。

    …我不知道接吻和…那个,可以止痛。虽然不是跟我那个,不过好像就隔两层布…

    干,什么时候了,我还在想这个!

    「我…」这个高等看护不好做啊…「我帮、帮你,擦身…好吗?」

    他他他…他居然点头了,还自动自发的滚到旁边去,摀着脸。

    我颓然的坐了一会儿,发现被吻得有点头重脚轻。一脚高一脚低的去端脸盆,倒

    水,幸好睡觉前婆子都会准备着。

    无语问苍天。我还真从来没见过男人的…那个。连a片都没看过。这就是我第一

    次的亲密接触吗?我当初怎么不看几部a片壮胆啊…

    再次证明,我的心理素质坚强可比金刚钻。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完成整个过程。

    即使他在我…擦拭「那边」的时候拼命发抖,我也只有脸孔抽搐了几下。

    孩子,别表现的我正要把你怎么样。我才是受害者,好吗?

    还能够乍着胆子全身仔擦拭扫过,才慢慢帮他穿上衣服…和换掉我身上…有滩黏

    黏的衣服。

    「别摀着脸了。」我疲倦的爬上床,「不用灯我也知道跟茄子同色。」

    他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对不起。」

    我撑起手肘,看着窘迫不安的他,「对不起什么?」这个鬼时候我居然想到投名

    状的「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大嫂」,非常不合时宜的哈哈大笑。

    他恼羞成怒起来,「不准笑!将、将来等我好了…有、有妳哭着的时候了!」

    我很想解释,但我笑到快岔气,实在停不住。所谓乐极生悲,莫如此甚。对待一

    个恼羞的青少年,实在不该这样。

    于是这个刚进化成青少年的小正太,用他刚学会的接吻技巧,让我好好的把笑声

    闷在肚子里。

    真是个悲剧。

    第二天起床,我无精打采,全身都痛…最痛的,是我的嘴唇。除了最后一道防线

    外,能轻薄的,我都亏损光了。

    我真想对二十一世纪投书。最需要基因改造的,就是男人。太恶劣了,连清纯小

    正太都这么黑,其他男人不改造…女人都不用活了。

    写在前面:

    应该有点十八禁…还是作个警告好了。未满十八的请慎入。

    我的嘴唇被咬破两处,舌头也被啃了一下。所以午餐我只吃了两碗,而且吃得很

    慢。那个罪魁祸首,却神情淡定从容的要丫头拿寒瓜霜过来,「夫人的嘴唇伤了…

    搁桌上就好,等等我帮她上药。」

    所有的人刷的把目光刺过来,我觉得被千万枝箭洞穿。

    记恨太记恨。没有最卑鄙,只有更卑鄙。

    我怎么眼睛瞎了,会觉得他是纯洁天然小正太呢?这根本是黑透了的墨鱼腹黑

    啊!

    那天午睡时,的确他是帮我上药了…但也被他吃光了。还美其名为「涂匀」。全

    身上下能摸的都让他摸遍了,要不是他腿还会痛,恐怕早就连皮带骨的被他整个

    吃了。

    …青少年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难怪中二病所向披靡,令人闻风丧胆!

    「我亏光了。」双眼无神的,我喃喃的说。

    他很大方,「妳早就把我全身都摸遍了,只能算扯平。」

    我勃然大怒,「不然你叫丫头来啊!你这混账,人家没有经验还逼我…当我很爱

    看?重点我都紧张到忘记检查,你到底有没有六块腹肌?」

    「六块什么?腹肌?」他一脸迷惑,非常诚恳的跟我请教。

    我好为人师的缺点是没救了,我口沫横飞的解释了健美和腹肌的关系,他听着听

    着,有意无意的问,「妳摸过?」

    「怎么可能?」我白他一眼,「顶多就是电视看看。我倒在病床不会动,难道天

    上会掉个健美先生下来,让我好好摸摸胸肌腹肌长怎样?…」

    他突然绽放纯洁无邪的圣母笑,害我忘了底下想说什么。

    但他的行为很不圣母,趁我发呆的时候,拉着我的手,伸到他的衣服底下,按在

    小腹上,「这儿吗?有没有腹肌?」

    我只觉得脑门轰的一声。我还以为他卧床这么久,应该早就团结成一块了…看起

    来肌肉分解因人而异,脂肪累积也人人不同。虽说没有块垒分明,但也肌肉紧实,

    隐隐有些棱角。

    「不是这里?」他又露出更可爱的笑容,却把我的手缓缓往下拉…

    「住手啊啊啊啊~」我终于惨叫出声,「你也洗个澡,不然也重点复习一下~」

    「我每次解手后都会净一净的。」他泰然的说,和我开始拔河了。

    我想一定是我脑筋短路,才会突然生气起来。「…谁帮你净的?丫头吧?那你去

    找她摸啊,找我干什么?!」

    发完脾气,我们俩大眼瞪小眼,我只觉脑海一片空白。我是白痴啊?我说这干嘛?

    我生什么气啊?

    他瞪我瞪了一会儿,「…我都是自己动手的。」

    干!你跟我说这干嘛啦?!

    一疏神,我的手就让他拉过去…

    那天午觉,我等于没睡。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老妹说到「触手系」会露出暧昧

    的笑了。

    我的手不知道会不会烂掉。理论上应该是不会…不然小孩子怎么来的?不过我理

    智上明白,情感上不怎么明白。

    我们那位外观纯洁、淡定,貌似正太的腹黑墨鱼君,正带着意犹未尽、暂时餍足

    的神情,用昂贵的丝绸被子帮我擦手,「等等要叫他们把被褥都换了。下回…」

    「没有下回!」我厉声,但听起来很虚弱,我的脸孔已经可以煎蛋,羞愧的想跳

    入雪堆把自己埋起来。

    他贴着我的耳朵笑,又轻轻的叼我的耳坠子。

    不行,这样太堕落太腐败了。一定是成天混在一起,心灵上没有得到正面的熏陶,

    所以才越来越往伤风败俗的方向沈沦而去…

    我严肃的去他的书房搬了一堆书回来,决定提升道德修养,从读书做起。

    我不再讲红楼梦(西游记早讲完了),改念四书给他听。论语和孟子算熟悉,就

    算没标点符号也勉强可以,虽然常常被他纠正。但大学和中庸就让我阵亡了,我

    念一行要被纠正三次,他干脆背给我听。

    …我没想到这样腹黑心机,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死正太会这样倒背如流。

    「妳不知道我是秀才吗?」仙心的表情更惊讶,「两年前我还通过科考,一等头

    甲。」语气有些黯然,「但这功名…大约保不住了。」

    「啊?」我被这件事砸蒙了,「不是考上了?为什么会保不住?」

    原来大明朝的秀才其实称为生员。每两年要考一次,不及格就要除去功名。两年

    前,成绩优秀的仙心参与科考,得到一等头甲,王家举家欢腾,因为王家一直都

    是商家,总算出了个有功名的读书人,成绩还拿到头甲,举人资格简直是唾手可

    得。

    但所谓乐极生悲,仙心返家的时候,搭马车经过一处山崖,碰巧遇到地震,山崖

    坍塌,马死车翻,等把奄奄一息的仙心拖出来的时候,他一条小腿已经砸烂了。

    (应该是复杂性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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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百般医治,但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还待发展,外科更非所长。拖了一年多,

    小腿已经萎缩发黑,命在旦夕(败血症吧?我想)。要不是遇到这个有胆识、有

    经验的大夫,大概截肢也要了他的命。但这个大夫也算超时代了,还知道从膝盖

    着手,这才保住他的小命。

    但伤到这地步,要入闱考试真的有困难,所以他才这样黯然神伤。

    「…当官也没什么好的。」我有点尴尬。这种事情离我太远,不知道怎么安慰。

    「我不是想当官,只是想考个举人。」他轻轻叹气,情绪很低落,「我出生就不

    足月,简直是药汁儿吊着养活的。让父母操碎了心,哥哥们也满天下跑的寻名医、

    找珍贵药材。花的金子,打也打出三个我了。我对家里唯一能报答的,只有好好

    念书,考个功名,好给王家有个倚仗…」他语气渐低,望着自己的残腿不语。

    默默坐在他旁边,我心底很难受。早知道就不要搬这些书来让他伤心…但我想,

    联考都能保障残障学生的公平应考,难道科举不行?

    白伤心也没有用,试试看嘛。就算不行,最少努力过了。

    「你文章写得很好吧?都能考上第一名了。」我问。

    「尚可。」他淡淡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写个信给上面的,说明你身残志不残,暂时请假,伤愈就要去考

    呢?难道大明不许锯过腿的考科举吗?」

    他猛然转头看我。

    我继续说,「当官可能有困难,但是你只是要证明实力,考个举人资格而已。好

    好包装,这很励志欸…呃,就是一段奋发向学的佳话。我文笔不好,唬烂不了,

    但我想你文笔应该不错吧?…」

    他的脸上,泛出充满希望的光。让我觉得心酸又骄傲。

    怕他希望太高失望更大,我忙说,「当然不一定会成,万一不成…」

    「最少我努力过了。」他秀气的眉坚毅的拧起来,「来人!我要去书房!」他转

    头,「琳琅,妳也来。帮我磨墨。」

    「…我不会磨墨。」我小时候的书法课早忘光了,而且我用的都是雄狮墨汁。

    「没关系,我教妳。」他被抬上软轿还拉着我,「陪着我。」

    虽然跟我预想的不同,但的确让他往道德修养提升了(?),他每天累得倒头就

    睡,没力气马蚤扰我了。

    我成了他的书僮,帮他磨墨,拿书倒茶。等上面(我不知道是哪个官)回了一个

    让全家欣喜若狂的好消息:保留他的成绩,秋天可乡试考举人,仙心更埋头苦读,

    比联考的学生还用功几百倍。

    看他累得那样,晚上他索吻的时候我就会依着他,他也没那力气肆虐了,只能浅

    尝辄止,常常贴着我的唇就睡着了。

    但他连睡熟都带着微微的笑意,我的心就整个软了,拼命冒香槟泡。

    他的幻痛,也再也没发作过了。

    春暖花开,整个余沁园,美得像首诗。

    冬天就造好的轮椅,终于可以拿出来了。我硬拖着仙心,把他从书房挖出来,跟

    我出去散步。虽然他还是带著书,其实一页也没翻,表面淡定,内心波涛汹涌,

    薄海欢腾…听他不大稳的高亢语气就知道了。

    困居室内这么久了,一定很高兴吧?

    到了园子里,他指指点点,告诉我他童年的点点滴滴(其实他才多大…过年才十

    九,什么童年),告诉我他小时候身体太弱,父亲特别特他请了个师父来教他练

    武,但师父只传了些强身健体的招数…他们在哪练,练了些什么…

    我从不知道,腹黑小正太也是个啰唆鬼。看起来久病的人都有相同的毛病。我呢,

    也没好到哪去。跟他抢着讲话,吱吱喳喳的吵死人。家里的人经过都特意绕路,

    给我们私人空间。

    说起来都要怪春天不好。

    春天咩,春心荡漾。好不容易道德修养有些微提升的仙心,在这种甜美的氛围又

    顺利沈沦。而且场景从昏暗的房里移到风光明媚的户外…

    坦白说,他可以不要脸皮,但我还满需要的。所以他天下无敌,我却惊慌失措,

    节节败退。

    但他倚仗着灿烂无比的圣母笑和完美忧伤,拐了我无数次。次次后悔,每每上当。

    这天又因为我坚决不坐在他腿上,他黯然神伤的低头,眼角完美端正的含着半滴

    泪,「我就知道,妳…」

    他说那么小声,鬼才听得到!

    我就不该走近那一步,该死的软心肠!马上让他拉进怀里,一把抱到膝盖去!我

    就不该为了他体力着想,还教他做什么仰卧起坐…作茧自缚莫如此甚。

    「你的腿啊~~」我惨叫起来。

    「早不疼了。」他一脸不在乎,桀桀怪笑(好的不学坏的学挺快的…)的把手探

    到我的衣襟里,绕过耳坠子咬我的耳轮。

    「这是外面!」我简直要尖叫了,「把你的手…」

    「妳再叫大声点,全家都知道我摸到妳哪了。」他语气闲然的说,继续动手动脚。

    我马上闭上嘴,忍受不良正太的春情荡漾。只是他…让我坐得很不舒服,我试着

    调整,他却轻喘一声,细声说,「别扭了…不然我得把妳就地正法了…」

    那我还有脸活吗?!

    全身绷紧的背国父遗嘱(虽然背不全),试图转移注意力。仙心却贴着我耳朵低

    语,「妳真的很不喜欢吗?」

    我憋红了脸,死都不敢讲。他却越来越动手动脚…我终于忍耐不住,发起脾气,

    「洗冷水澡降温很伤身的!春天还是很冷的…」

    他僵了一会儿,贴着我的脖子窃笑。

    这下子,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心如死灰,只想一头撞在树上。又是羞又是气,三

    两下我挣开他的怀抱,一跳跳老远。

    他沈了脸,「就欺负我不能走。」赌气的把脸别开。

    我就知道,他是我命底的克星。我真倒霉透顶,怎么过来就遇到一个春心荡漾的

    伪正太,还被吃得死死的。517z

    「好诛心。」我嘀咕着,「…你很想走看看吗?」

    他学我翻白眼,「废话!」

    …就说他好的不学坏的学得挺快。

    但我就是拿他没办法啊,怎么办?他已经不只是我的老板了。我希望他快乐。

    「别再来了啊,摔了你可不是玩的。」我警告,我解了他的腰带,「不要动啊,

    我让你走路。」

    花了许多力气,我把他的袍子撩起来,也把我的裙子撩起来(底下都有穿长裤

    啦!),把他的断腿和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