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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阅读

    对着依旧躺在床上的冷夏,挑了挑剑眉,鹰眸荡漾的回到了床上。

    亲热片刻,炙热的气氛再次回来,蔓延在二人的周围,兵器出鞘,正要进攻!

    “哇……”

    战北烈一个哆嗦,差点把武器给掰断了!

    冷汗“刷”的冒了出来,沿着额角一滴一滴的流下,他低头望着明显已经吓软的武器,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恶狠狠的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小不点不知怎么了,突然哭的那么惨兮兮,冷夏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脚尖踢了踢还敢瞪儿子的战北烈,穿上衣服催促道:“抱过来啊!”

    大秦战神磨了磨牙,下去将眼泪汹涌的小家伙抱起来,抱在怀里来回哄着,哄了半天依旧没效果,反倒让冷夏更揪心了,她将宝宝接了过去,只一换人的功夫,小家伙已经吸了吸鼻子,止住了哭。

    冷夏微微笑了起来,挑眉道:“宝宝好像很亲我。”

    她一低头,在小家伙的额头印下一个轻轻的吻,宝宝立马咧开嘴,笑的纯真又可爱,哄了小不点一会儿,见他已经完全不哭不闹了,说道:“吹了蜡烛吧,让儿子睡在咱们中间。”

    战北烈欲哭无泪:“媳妇,已经不哭了,不用了吧?”

    “万一再哭怎么办?还是睡在咱们中间,随时可以哄。”冷夏想了想,决定道。

    小家伙依偎在娘亲怀里,乌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极无辜的小模样,简直让战北烈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找茬。

    大秦战神抿着唇,狠狠的一点头,小兔崽子,好样的!

    指尖一弹,灭了蜡烛,冷夏往里面靠了靠,将儿子放在两人的正中间,素手抚着儿子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那温柔,直让战北烈羡慕嫉妒恨的,眼睛都红了!

    他无奈的叹气一声,铁臂伸过去,搂住冷夏的腰肢,连着小家伙一起抱在怀里。

    “哇……”

    哪知这么一动,宝宝再次哭了起来,手臂一缩,立马收了回去,小家伙的哭声亦是立马停止。

    战北烈欲哭无泪,只觉得这儿子真真是天生跟他作对的冤家,这世上,有他这么悲催的爹么……

    时间就这么静静的过去……

    战北烈撑着眼皮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等到小家伙再次睡了过去,发出了浅浅的鼻鼾声,狼血再次沸腾了起来。

    他瞄了瞄也还睁着眼睛的冷夏,悄声问:“媳妇?”

    冷夏“唔”了一声,算作应答,这声音钻入战北烈的耳朵,简直如同天籁!

    他小心翼翼的越过儿子,覆到了媳妇身上,笑眯眯道:“继续?”

    冷夏眨眨眼,犹豫道:“儿子……”

    战北烈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一歪头刁住她的耳垂,口齿不清道:“咱们小心点。”

    瞅了瞅已经睡熟的儿子,思索半响,冷夏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揪到眼前儿,搂上他的脖颈,红唇送了上去。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了,两人缠绵悱恻,爱意氤氲……

    突然,咯咯……

    一声清脆的笑声让正要入戏的两人,瞬间一个,让被一脚踹开的战北烈,噼里啪啦碎了一颗战神心。

    恶狠狠的瞅着那不知什么时候又醒了过来的小兔崽子,此时的小不点,正睁着漆黑的眼睛,含着丝丝好奇瞅着他们。

    大秦战神咧开嘴角,露出两排森森白牙,大喝一声:“闪电!”

    殿外隐在暗处的狂风三人,听见这声音齐齐一肃,紧跟着,就听见“砰”的一声,殿内的房门被从里面用内力吸开!

    然后……

    然后一个东西在半空划过道漂亮的抛物线,朝着几人的方向呼啸而来!

    “有暗器!”闪电惊呼一声,脑袋上被雷鸣一巴掌拍过来,鄙夷道:“明显是王爷扔出来的,怎么会是暗器!”

    三人凝目看去,待看清了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之后,倒吸一口冷气,三颗玻璃心“呼”的提了起来。

    小主子!

    三人后脚一蹬,也忘了施展轻功,就那么扑了上去,一个当坐垫,一个保护,一个接住。

    闪电望着手里的小不点,脸色惨白惨白,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家伙竟然没被吓到,依旧没心没肺,笑个不停。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亲爹给飞出来,不过绝对不是最后一次,两个月的他此时懵懵懂懂,眼睛里写满了兴奋,笑的欢快,还不知道,这只是他悲催的抛物线生涯的……

    一个开始!

    第七十一章 妻奴扎堆

    冷夏还没醒来,就感觉到一双火热的大手,在身上游走,脖颈处双唇柔软,印下点点温热湿濡,身边那人传递着炽烈的温度,餍足而惬意的气息,毫不保留的散发着。

    唇角一勾,就听身侧暗哑而性感的嗓音,贴着耳侧暖意酥麻的飘来:“媳妇,你醒了。”

    柳眉斜斜挑起,冷夏睁开眼,凤眸里还氤氲着昨夜一番大战的水汽,如同浸染了珠光璀璨,媚眼如丝,直看的战北烈酥了一把战神骨,喉结上下滚动着。

    素手抚摸向他的大手,在战北烈跳着小火苗的惊喜目光中,冷夏微笑……

    一把推开,起身换衣服!

    一盆冷水浇下来,大秦战神的满腔炽热尽数浇灭,搂住他媳妇的腰肢,垂死挣扎:“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

    冷夏回过头,俯视着他危险之极,慢悠悠的道:“把儿子丢出去的事,我还没跟你算。”

    战北烈埋在她腰间,啃了一口,仰着脑袋无辜的很:“那小兔……我是说咱儿子,娃娃要从小抓起,我是在锻炼他的胆量。”

    冷夏撇撇嘴,昨天她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幸好后来听见了儿子的笑声,不然,绝对跟这人没完!

    出了房间,狂风闪电和雷鸣三人,正在做着各种鬼脸,惹的小家伙眼睛忽闪忽闪的,“咯咯”笑个不停。

    这娃子,竟是一点都没被昨夜的事吓到。

    三人一见她出来,立马小跑着到近前,求爷爷告奶奶:“王妃啊,你可要劝劝爷啊,这么个惊吓法,咱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三人满脸无奈欲哭无泪,就差五体投地以头抢地了,好在小主子不是一般人,这要是吓出个好歹来,他们上哪再找一个小主子去。

    冷夏瞅着笑的灿烂的儿子,柳眉微微蹙起。

    那男人,是得教育!

    “二嫂,二嫂!”就在这时,战北越的声音远远传来,一道紫色身影风风火火的冲进了苑落。

    飞到冷夏身前,战北越抱着小纤,半弓着身子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半响才说:“那j细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战北烈从房内走出,剑眉一皱,问道。

    战北越倚在光秃秃的树干上,抹了把汗,说道:“昨日下午,我回到越王府就开始彻查此事,终于查到了那个送信的j细,不过侍卫去抓的时候,那j细的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东西也都收拾好带走了,想来是知道了小菜板醒来,先一步跑了,我命侍卫全城搜索,今日凌晨,在城外的木清河里,发现了他的尸体,是淹死的!”

    淹死的?

    收拾东西跑路的时候,淹死的?

    这人一死,关于年家的线索就全部都断了,未免也太巧!

    冷夏嗤笑一声,凤眸中锋锐逼人,冷冷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年家,总有一日会被翻出来!”

    “不错!”战北衍的声音接上。

    不待众人转头看去,萧凤已经飞了进来,眉飞色舞道:“那狐狸查到了几个人,应该其中就有年家。”

    战北衍抱着酷酷的小乖,标准的二十四孝好爹爹,脸上含着春风样的笑意,走到院子正中,将一身黑色小袍子的小乖轻轻放下,才点头说道:“我查了翻过了南韩和东楚的朝臣资料,除去那些几代人都资料详尽的,暂时锁定了三个。”

    战北烈鹰眸一凝:“你怀疑,年姓才是他们家族的原姓,后来改名换姓变了身份?”

    “差不多吧,咱们先假设,小刀的母亲因为怕被家族追查,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将姓名换成了年,这个姓氏可不常见,若是想要隐于乡野,这么突兀的姓氏不是更惹人注意,所以,我断定这不是随口编来,定是与她的家族有一定的渊源。再加上你们说的,那头领称呼小刀为‘邓小刀’,表明他潜意识里,是抗拒小刀这个不孝女姓年的,而在两国的朝堂上,又并未有年姓之人,那么,只有可能是已经改名换姓!”

    众人点了点头,冷夏问道:“你查到了什么人?”

    “三个!”战北衍竖起三根手指,数道:“第一,东楚傅家,第二,南韩庄家,第三,东楚周家,尤其是这个周家,很有可能。”

    “可是御史中丞周儒珅?”战北烈思忖片刻,立马说出了这个曾经打过一次交道的人。

    冷夏听见这名字,柳眉跟着扬了扬,想起这正是当初赤疆军营内,带着东方润前去的东楚使节。

    “现在可是御史大夫了!”战北衍点了点头,眯着狐狸眼,慢悠悠道:“周儒珅跟对了人,算是东方润的心腹之一,东方润上位后,便被升了一级。他的父亲是上任御史丞周无政,四十年前凭空冒出,由一介衙役步步爬上了东楚的朝堂,在东楚,也是个耳熟能详的神话了。而就在周无政出现的三年前,南韩的先皇心腹,年正文,却是无端端死于非命!”

    说到这一步,没有人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南韩年正文死后三年,东楚出现了周无政……

    “一来,他有可能是南韩派去东楚的j细,二来,就是不知因为什么事,假死从南韩逃脱,又去了东楚。”萧凤掰着手指分析完,杏目眨巴眨巴,问道:“那么,他到底是南韩的人,还是东楚的人?”

    “管他是哪里的人!”战北越“呼”一下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周儒珅!二嫂,你去东楚的时候带上我!”

    他恶狠狠的说完这句,心里盘算着,想杀小菜板,老子就杀你全家!

    这话的杀气掩都掩不住,怀里的小纤忽然就哭了起来,哭音软软眼睛红红,看的战北越心尖儿一颤,赶忙哄闺女。

    大秦战神羡慕嫉妒恨的瞄了一眼,再将目光瞄到闪电怀里的小不点,更郁卒了。

    一直老老实实站着,面无表情的小酷男,嫌弃的瞥了眼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继续保持回冰山状,散发着丝丝冷意。

    “唔……”战北衍摸了摸儿子的头,悠然挑了挑眉:“东楚使节,这两日应该就到了。”

    听着他们说这些,萧凤无聊的团团转,忽而杏眼一转,一把抓住冷夏的手,拖着朝殿内跑去:“你们聊国事,老娘和冷夏进去看小菜板!”

    待两人走了,初冬的寒风吹来,战北衍对闪电三人吩咐道:“把孩子抱到房间里去,外面冷,莫吹病了。”

    狂风闪电雷鸣,一人接过一个娃儿,欢天喜地的应了一声,带着满满的自豪感,进屋照顾三个小主子去了。

    待院落里只剩下了战家三兄弟,三颗脑袋齐齐趴到了石桌上:“哎……”

    这一声异口同声的叹气,顿时让三人齐齐一愣,各自警惕的瞄了瞄另外两人,咳嗽着把头转向了一边儿。

    片刻后,还是战北越按捺不住,狐疑的瞥了两人一眼,努嘴问:“皇兄,二哥,你们叹什么气?”

    “什么叹气,你听错了!”战北烈剑眉一挑,坚决不承认。

    那小兔崽子整日里作怪,破坏他和母狮子的感情,还差点让他吃不成肉……

    战北越眨眨眼,正要反驳,战北衍已经摸摸他的脑袋,点头道:“这么小的年纪,耳朵就不好。”

    大秦皇帝也自然是不会承认,凤儿和小乖互相嫌弃,一个嫌对方不够可爱,肯定不是她生的,一个嫌对方咋咋呼呼,肯定不是他亲妈……

    战北越恨恨的瞅着这俩打死不承认的,正要再反驳,大秦战神鹰目一瞪,大秦皇帝唇角一弯,他立马缩了缩脖子。

    两颗脑袋凑过来,好奇问道:“你刚才叹什么气?”

    战北越眨眨眼,咧嘴一笑,呲着两颗洁白的小虎牙:“你们听错了!”

    既然那俩不承认,他也不要承认,直到现在小纤已经七个月了,小菜板还在气恼他,坚决不嫁……

    三个脑袋心思各异……

    一个想:小菜板还是不鸟我。

    一个想:那小兔崽子,老子真心讨厌。

    一个想:什么时候那对母子,才能相亲相爱。

    三人想至悲催处,齐齐耷拉下脑袋:“哎……”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从半空飞来,战北烈手一招,取出了里面的消息。

    半响后,他冷笑一声,嗤道:“钟羽传来消息,南韩太后花媚,最近在各个大臣之间打探口风,看样子,是想当第二个女皇!”

    战北越托着腮,笑嘻嘻道:“可是看着二嫂当上了女皇,眼馋了?”

    他说的倒是没错,花媚本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手段就能看的出,一直垂帘幕后,把握着南韩的朝堂,算起来,也的确就是南韩的掌权人了,不过先前千万年的五国历史上,都没有女皇登基这一说,她也并不敢开这先例。

    一直到冷夏当了女皇开始,花媚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再也平静不下了!

    即便如今已经手握大权,却终究只得了个太后的名号,离那九五之尊的位子,差的可远非一丝半点,名不正言不顺,说是距之毫厘差之千里也不为过。

    既然已经有了第一个女皇,为何不能有第二个?

    于是这段日子,花媚开始在朝中众臣之间走动,试探着他们的口风,原本以为这件事不过是顺理成章,没想到竟然遭到了文武百官的严词拒绝,就连一向拥护着她马首是瞻的几个心腹,都大摇其头,斩钉截铁。

    甚至有朝臣联名上书,让先皇诏书上所说,小皇帝于十六岁亲理朝政之事,提前至十岁。

    小皇帝如今已经七岁,若是十岁亲理朝政,那么花媚这垂帘太后也只能再当个三年,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即是如此,不但没能如她所愿的当上女皇,更是连原本根基牢靠的地位,都产生了动摇,如今在朝堂的位置,越来越尴尬。

    战北越眨眨眼,问道:“这是为什么?按理说,花媚在南韩多年,比起没有根基的二嫂,想要登基应该容易的多。”

    战北衍敲了敲他脑门,笑着解释:“因为冷夏姓慕容,花媚姓花!”

    冷夏登基为皇,即便是女子,西卫的江山依旧姓慕容,而花媚原是南韩先皇的妃子,根本就不是皇室血脉,小皇帝年幼,文武百官还可以容忍她代理朝政,一旦由她登基,南韩的江山便易了姓,转了手,说是谋朝篡位,也不为过。

    三人正为了花媚的一番异想天开,冷笑涟涟之时……

    殿内三声惊恐的嘶吼直冲天际,惊起飞鸟无数。

    “小主子们,不见啦——!”

    三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惨白,脑中齐齐飘出两个大字:完了!

    “小乖!”

    “小纤!”

    “小兔崽子!”

    三个男人一骨碌爬起来,一蹦三尺高,咻!咻!咻!朝着殿内蹿进去……

    另一边的房间里,同样飙飞出了三个女人,甚至连应该卧床休息的年小刀都跟着出了来,六人齐齐冲进了卧房里,一看,懵了。

    房间内空荡荡的,只余以头抢地的狂风三人,而那三个小家伙,竟然真的不见了!

    六道杀气冲着三人射去,他们抖的筛子一样,可怜巴巴的瞅着六个凶神恶煞的爹妈,结结巴巴解释道:“小主子们原来都在床上,咱们看着安全,也没怎么注意……一扭头,不不不……不见了!”

    话说到最后,都带上了哭音。

    冷夏深吸一口气,镇定,要镇定……

    妈的她镇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