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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看来当年他们两家交情还真的不错。彼此知根知底,什么老底都能揭出来

    不过,锦梓还真的是实用主义者,我想的没错。

    锦梓对于原庆云的揭短很不屑,瞥都不瞥他一眼,冷冷道:“我又不做乐伎,这些东西学他作甚?”便拍马越过我们,离原庆云拉开距离。

    原庆云则用眼神表示他觉得锦梓俗不可耐。

    看来这两人从小就不对盘。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两人怎么都突然孩子气起来。

    投店的时候又是一番情形,锦梓抢先开口要了两间房,原庆云脸色便难看起来。

    但这种立场问题我是要坚决站在锦梓那边的,干脆挽着他手臂表示我对这种安排觉得理所当然,完全不在乎旁人诧异的目光。

    吃饭的时候也很是有趣,原庆云坐下来就先要水晶萝卜糕,我诧异了一下,就看到锦梓黑着脸要了一个爆炒猪肝。

    这两个连对方从小最讨厌的菜也都记得!

    吃完饭我就被锦梓拉回房里了,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原庆云的反应。

    锦梓这次很直接把我推床上,我抬头诧异地看着他,他就压了过来。

    我们最近这方面的事不多,倒叫我脸红了。

    锦梓同学表现得异常热情,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大,我知道他的用意,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待要忍住,又被他折腾得忍不住呻吟出声来,气不过,狠狠掐了他几下。

    锦梓事后一脸正气,伪装不懂伪装得很成功,一点破绽都看不出,害我以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就坦然把脸埋在我脖子,搂住我的腰睡了。

    我看着他的睡颜,很少有锦梓比我睡得早醒得晚的时候,所以这副模样我不经常见到。

    忍不住轻轻用指尖画着他的眉心唇角,心中春波一片,荡漾欲碎。

    第二天,原庆云脸色很憔悴,眼圈都发黑了,话少了,也沉默了许多。

    我心中有些不忍,但是想想我不忍又能怎样,我爱的是锦梓,这一辈子都要跟锦梓在一起,早已没有资格收留旁人在我心里,爱是两个人的事,如果这点都不能做到,还配说爱吗?

    原庆云是个虽然怪异却很潇洒的人,不会怎样寻死觅活地跟自己过不去,说不定过几个月,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这猛药,下得一点都没错。

    我要是态度暧昧,不清不楚,对原庆云才是残忍不负责任的事情,我早已不恨他了,不能这样自私地害他。

    于是,我越发跟锦梓亲热。

    这样怪异的气氛持续了好几天,原庆云的话越来越少,脸上笑容越来越难挂住,偶尔也振作一下,作指点江山,兴致勃勃状,迷惑一下我们,叫我们摸不着头脑。可他明显渐渐瘦了。

    即使如此,也还是跟着我们,没有走的意思。

    锦梓连表演都慢慢没兴趣了,有时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出会神。

    似乎只有我在辛苦忍受这怪异的局面。

    还好,过了几天,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个要命的局。

    这个人昨天傍晚出现的,这样初春时节,依然穿了一袭蓝狐披风,身边一个清秀小童,抱了一张琴,脸依然秀美如好女,眼睛依然温润如玉。

    原庆云看到他就皱起了眉头,说:“你来干嘛。”

    江湖侠少

    兰倌微微蹙起他的柳眉,眉目含愁,我见犹怜。

    说来我也半年没见到兰倌,此刻见了,心中倒也有几分欢喜。

    原庆云脸色不好看,兰倌也只是忍气吞声赔笑说:“许久不见你踪影,自个儿气闷,出来走走,不想遇到你们了。”

    这话自然是谎话,他必然是思念原庆云才出来寻找,却不敢这样说,托辞巧遇。

    原庆云冷着脸,正要说什么,我心中不忍,便笑道:“兰倌,许久不见,这次要好好聚聚,同我们一路走罢。”

    兰倌脸上透出喜色来,一闪而逝,又偷偷看原庆云脸色。

    原庆云很不高兴地横了我一眼,我毫不客气回过去。

    他叹口气,不说话。

    于是兰倌高高兴兴加入我们的行列。

    兰倌很是吃苦耐劳,把书童遣回家去,自个儿动手伺候原庆云饮食起居,宛如家妾。害我直担心锦梓看到原庆云的大爷待遇对自己的境况有所不满。

    原庆云给他买了匹还不错的马,四人一起骑马,这马年岁小,性子烈,原庆云只求速度能赶上我们的行进,却不管马儿好不好驾驭。兰倌早年吃过苦,并不算是身子很好的人,骑这样的马,自然不会好过。

    壁炉走得极稳,我的大腿内侧还磨破了几处呢,兰倌辛苦可想而知,却咬牙忍住,依旧言笑殷殷

    四人行和三人行大不相同,很像以前在现代和女友各自携伴同游,四人两对,最是高兴的。

    我甚至多了许多游山玩水的兴致。

    唯一在心里不舒服的,也许只有原庆云。

    感情熬人,别人确是帮不上忙的。

    不管怎样,我们这个旅游团整体气氛还不错。

    这一日,投在洛阳一家客栈兼酒楼“醉仙楼”。

    不知道为什么,古代的酒楼大部分都是此类名字,想来和当时商人受教育程度低,创意有限的缘故。

    不过这家醉仙楼在当地却是数一数二,十分有名的大酒楼,地位等同于五星级酒店。

    我们四人要了一桌酒,坐在窗边看街景,洛阳虽比不得江南繁华,却也是个大城,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衣着也并不大敝旧。

    此时突然进来好几个穿着丝绸长衫,却腰挂宝刀宝剑的青年,引得许多人侧目,他们全然不觉得,犹自高声谈笑

    其中还有人拿着铁扇和判官笔的我诧异地盯了几眼,问:“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侠少?”

    锦梓淡淡看了一眼,转过脸去,明显表达了不屑的态度。

    原庆云笑起来。

    那几位侠少先是作风雅状吟了几首诗,据我看这几首诗比起我的文采都有点不如,实在愧为古人。

    但是他们互相赞赏了一番,状甚钦慕。

    接着开始谈论自己行侠仗义的往事,这个倒还有点可听性,可惜描述方式流于浮夸。而且大家老是抢着说话,很影响效果。

    我听得头昏脑胀时,他们突然话题一转,开始聊起“楚腰纤细掌中轻”,“醉卧美人膝”的青楼韵事,谁家粉头美貌,哪个红姑娘多情,谁善画,谁善琴,顿时个个兴致勃勃,口沫横飞,从此执著在这个话题上不再换了。

    突然上来一个提着一篮杏花的青衣少女,这时节有杏花可算得上早生,少女又生得清丽,不少人解囊购买,连锦梓也给我买了几支,我朝他笑了笑表示高兴。原庆云看着那女孩儿,轻笑道:“这丫头生得不错,倒挺有点小家碧玉模样。”

    那女孩本来看到我们这一桌大帅哥早已粉面通红,此刻听了他的话低垂着脸跑开了,兰倌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想来也习惯了,端的好脾气,若是我,至少也会给他几个白眼,给他点苦头吃。

    那卖花女捂着脸跑开,却慌不择路,一头撞进一个穿着蓝绸长衫的矮胖子怀里。

    那矮胖子一副暴发户模样,后面两个家丁跟着,颇有王老虎的架势,突然一个水汪汪的小美人儿跌进怀里,顿时有“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惊喜交加,忘却身在何方,只当错走青楼,一把搂住卖花姑娘,y笑道:“小美人儿,让爷香一个!”说这就要搂住狂啃。

    卖花女吓得尖声哭叫。

    人人侧目,却多有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我皱起眉,正待出面干预,突然那边侠少们中间站出一个人,穿着杏黄色长袍,背着一把剑,二十左右年纪,面目长得也颇为英俊。

    侠少们坐得稍远,估计正等着小姑娘过去卖花,突然被一个矮胖子出来败坏了兴致,自然很怒。

    况且行侠仗义又是他们的正业,当这个被扶助的苦主还是个美貌少女时,自然就更加有积极性。

    这个抢先站出来的杏黄衣服少年不由分说,清叱一声,三两下将不会武功的倒霉恶霸和他的两个倒霉家丁都痛打一顿,扔到街上,顿时引来酒楼里食客们一片彩声。

    杏黄侠少表面上虽看不大出来,实则得意洋洋,站得玉树临风,和声对那卖花女说:“姑娘,看你样子,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定是家里有什么变故才沦落至此。”说着当着大家面拿出五十两银子,柔情脉脉说:“姑娘,这点银子你拿着,别再出来抛头露面了。

    侠少形象在众人眼中光彩起来,到处都是啧啧称赞声。

    那卖花女本来被一个衣着光鲜的英俊公子救了,就已经两眼迷茫,一直仰望着他,此刻从来没拿到过的沉甸甸的银子捧在手上,眼泪就流了出来,一个劲儿要给他下跪。

    卖花女捧着银子流着泪走了,杏黄衣服的侠少志得意满走回自己座位,接受朋友的恭维。

    那帮人果然都七嘴八舌起哄,其中还有一个y阳怪气说:“唉,只怕着小姑娘从此一片芳心就系在朱兄身上了,可怜啊可怜。”

    几个人哄堂大笑。

    杏黄衣服的少年脸上微红,却明显被这话说得很舒服。高高兴兴请客买单。

    我听得好笑,突然想起一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武侠小说里的少侠们浪迹江湖,诗酒风流,不知道银子都哪里来的?总不可能家家都是家财万贯吧?他们又不做官又不经商,还看不起走镖的,又不肯去偷去抢,不知何处营生?

    这么乱想了半天,当然也没想过要去跟那帮侠少们搭讪,我还没那么有探索精神,锦梓和原庆云都很不感兴趣,连兰倌都不多看一眼,只一味含情脉脉看着原庆云,不时给他递个水果,剔个鱼刺,我自觉无趣,吃完饭就去后院房间了。

    结果进了后院,却迎面遇到了一个显眼的胖子:这不是田纯吗?

    我擦擦眼睛,还以为看错了,老田却已腆着大肚子抢先一步,上来跟我请安,又惊又喜道:“大人!老田只当眼花了呢,原来竟真是大人!”又向锦梓请安:“姚公子好。”

    我看到他也自欢喜,但又有些疑惑问:“老田,你怎么来这里了?莫非是来找我的?”

    田纯老脸一红,尴尬说:“这个,咱确实是听谣言说大人出事,虽说不相信,到底不放心才出来……不过,先绕道这里却是为了点私事……”

    我好奇:“什么私事?莫非你要娶媳妇了?”

    田纯急得脸更红了:“大人休得取笑,咱是为了老朱的事。”

    老朱为了我断了只手,我还是很需要关心他一番的,连忙问:“老朱怎么了?”

    田纯叹口气,想来老朱也不让他说,支吾了半天,才恨恨说:“还不是他那宝贝儿子!之前老朱攒的钱都让他挥霍光了,又连连来催钱,说没钱就要出大事了,老朱老婆死得早,这个儿子是他的心尖儿,本来指着以后养老的钱,这次全给我拿出来了,让捎给那个败家子。”

    哦,我想起来了,之前好像也隐约听田纯说过。

    说起来田纯和朱纤细从我这里,或者说从张青莲处拿的可是顶级高薪,八百两银子一个月,给得我r疼,都赶得上朝廷一品大员了。

    不过,他们在武林中的身份肯给张青莲这样名声的权j卖命,也是要这么多才买得动他们。

    老朱的儿子也太能败家了,世家子弟也没有让孩子这样花钱的。

    不过,这是人家私事,我也管不着。

    把老田叫到锦梓和我房里,很是聊了会儿,老田把房间换到我们隔壁来了,既然找到我,他也不着急去找那个败家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是老田,55,我自己都记错了。。。改了。

    败家子

    第二日老田要去找那败家子,恰好我看兰倌也累得不行了,马儿们状态都不大好,便跟锦梓和原庆云商量在这里耽搁休整一天。

    既然可以休整一天,我便决定跟着老田去看看,锦梓没表态,却默默跟在我后面,仿佛又回到那个当时擅长稀释存在感的冷漠少年,我心中有点甜丝丝,忍不住嘴角扬起。

    老田对于打听消息和追踪都很有一套,不愧是老江湖,过得一会,便得知那败家子同一帮狐朋狗友昨日歇在此地最有名的青楼,“敏香楼”。

    如此高效,锦梓看老田的目光都有了些许对江湖前辈的尊敬。

    我们去的时候大约辰时中,烟花巷里清清冷冷,朱门深闭,除了一些悬挂廊下的红灯笼,未熄的残烛,装饰俗丽的马车,空气中漂浮的胭脂香气,看不出这是花街柳巷。

    早晨轻冷,有薄雾,这冷和着暖暖脂香,仿佛一种说不出名的香花,似乎在哪里闻到过,说不上好闻难闻,只直觉裹紧身上斗篷,微微哆嗦了下,仿佛在梦中的某个场景。锦梓察觉我的举动,低声责备我:“叫你多穿点。”可是连他的这个举动和话语都仿佛恍恍惚惚,我在雾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被锦梓伸过来的手牵着,老田宽阔的背在前面晃来晃去,一时间仿佛前方是一件永远在前方的虚幻的东西,可以一直一直这样走下去。

    我们在敏香楼后门不太远等着,锦梓怕我冷,跟我挨得很近,墨发在白雾中分外分明,掠过玉一般脸庞,拂在我面上,我便静静站着,体会着他手里的暖,和细微可察的血脉跳动。几乎希望那个不相干的人不要出来好了。

    不过人还是慢慢出来了,夜宿青楼的客人们,还真是什么样的都有,不过大致这里的客人从经济层次看上去还是非富即贵,都是绫罗绸缎,珠玉生辉的。

    有那样脑满肠肥的富商,有被酒色掏空瘦得只剩骨架的二世组;有大摇大摆得意洋洋出来的,也有以扇子遮面,急匆匆窜上马车就走的。

    姓朱的败家子是属于大摇大摆,神清气爽出来的类型,仔细一看,原来竟是昨日在酒楼里救卖花女的那位少侠。

    还不等老田上前,就有一个昨日跟他一起喝过酒的另一位侠少凑过来,跟他笑呵呵地打招呼。

    “昨日听说朱兄一掷千金,终于博得香玲珑姑娘的青睐,这一夜香闺,想来必是万分销魂。”

    姓朱的败家子想来很得意,呵呵笑着说:“香玲珑姑娘不是庸脂俗粉,她说若不是妈妈做主,她一文钱不要也愿意跟着我。”

    另一位少侠跟他一起相顾而笑,说:“朱兄好艳福,年少多金,英俊潇洒,仗剑江湖,谁家女儿不为你倾心?”

    两人又互相吹捧了一番,那个少侠神情自若地说:“朱兄,小弟最近手头紧,能否借我六百两银子?”言下之意似乎朋友有通才之义,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姓朱的败家子终于面现难色,支吾了半天才说:“我,我……只剩得三百十一两了,秦兄急用么?若非急用待过两日家父给我捎来银子再给你余下的。”

    那位侠少顿时脸色一变,说:“莫非是朱兄因为在下上次所借的五百两不曾归还,托辞不肯借了?朱兄放心,在下不是那等人,所借的银两早晚必还给朱兄!”

    朱少侠急了:“在下岂是这等意思?实是近日钱花得狠了,正在等家父捎钱来。”

    那位借钱的仁兄冷笑说:“朱兄,你有钱去打三百两银子的头面给戏子,昨日的香玲珑,听说朱兄也是一百两给她妈妈,又给她置了两百两的首饰,酒饭不算,连打发龟奴,茶壶都各五两。朱兄如此大手笔,难道却不知‘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妻子尚且如此,何况是一个青楼的婊子?朱兄宁可在青楼大洒黄金,却不舍得借钱给朋友,算什么侠义中人?”

    朱少侠被说得面如土色,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看来不算侠义中人这一条对他打击还是很大的。

    他急急说:“秦兄若是早说,我便把钱都留下了,不那般花法。如今如何是好?这样罢,你先把这三百一十两先拿去,我还有一把宝剑,当时花了两千两买的,你拿去当铺当三百两,等家父钱一到,便赎出来。”

    那位借钱的少侠这才转怒为喜,“朱兄不愧是江湖豪杰,小弟佩服。”接过他的银子和剑走了,连一两都没给他留。

    朱少侠看着他走远,到底还是叹了口气,拍拍空荡荡的袖子,估计开始烦恼自己没钱了怎么办。

    我和田纯在一旁看着,几乎气得发抖。

    一时没上前,老朱的败家子就自己往前走了,结果刚到拐角,突然就被一个大黑口袋罩住了,几个蒙面人跳下来把他一顿拳打脚踢。

    我傻眼了,这位少侠怎么这么不济事?这么容易就被人暗算?

    老田摇摇头:“老朱太宠他这独生子,根基打得不好,全是花架子,有宝剑在手还能唬唬人,唉……”

    说这就要上去救他,却被锦梓拦住:

    “这些人也没想要他命,让他受点教训。”锦梓脸色淡漠,我却讶然看他,忍不住想笑:锦梓素来不喜欢管闲事,这次居然主动干涉,想必是也看得生气了。

    这些蒙面人也不知是他在哪里得罪了人,说不定就是昨天调戏卖花女的土豪派来的也说不定。

    “老田,我们就不露面了,老朱的家务事论理我们不该管,不过这也太不成样子了,你一会儿去救了他,别给他钱,把他直接带回京去,把这些都告诉老朱,跟老朱说,如果再这么养儿子,下个月开始就没有月俸了。”如果激怒老朱……我低头想了想,也不妨,我不是张青莲,不用养那么多高手,有锦梓在就够了,老田老朱都算劳苦功高,不好叫他们走的,不过这一人一月八百两银子简直是太恐怖了,如果老朱不干了,也不算是坏事……顿时我心情好了,还想着回去清理一下打手们,一般般的就叫他们走路,张青莲是个没数的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