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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锦枫听出是调侃他方才被我嘲笑身高的事情,红了脸,却不敢对锦梓发火,只把气撒在我身上,到下山都不同我说话。

    锦枫送我们到了山下,一起找了个布置还算干净清雅的馆子,点了几个菜吃。

    我自然不跟他小孩子家计较,席间也不好冷场,便主动问:“锦枫今年也十四了吧?”

    锦枫“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我。

    锦梓从j汤里给他夹了一大块jr,又找出j腿夹给我,说:“虚岁该十五了。”

    没有污染,没有养殖场的jr还真是很香,我高高兴兴啃着,说:“锦梓,你也吃。”

    接着问:“锦枫,还要学多久啊?”

    “哼!”

    “莫非资质太差,出师遥遥无期?”

    小p孩不经激,立刻说:“谁说我资质差了,师父说再三年就可以出师了!”说罢想想又眼巴巴看着锦梓:“哥,我在山上很努力练武了。”

    好像摇着尾巴等主人拍拍脑袋夸奖的小狗。

    我撑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锦枫又羞又恼,更加不搭理我了。

    我想想还是不要逗他了,把另外一个j腿翻出来(这孩子从他哥把j腿夹给我没给他起,就两眼冒火盯着我碗里的。),夹到锦枫碗里,柔声说:“锦枫,什么时候跟你师父请假回去看看你哥,你哥只你一个弟弟,嘴里不说,心里也惦记得紧。”

    锦枫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我看到锦梓做出严肃状,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又一副掩不住对锦枫关心的模样,不禁想,如果有孩子的话,假以时日锦梓也会是个好父亲,可惜,和我在一起,他是没有机会了。

    禁不住暗叹了一声。

    吃完饭逛了山下的小镇,给锦枫买了些衣服鞋袜,日用物品,又送他回山,我体力不济,也就是送到半山,回到山下已经很累,我和锦梓在驿站歇下。兰倌和原庆云的马和东西都不见了,驿丞说他们什么都没说,原庆云似乎写了一张便笺要给我们,但最终又撕掉了。

    我颇有些黯然,锦梓握着我的手,什么都没说,我看他一眼,虽然仍然是无表情的一张俊脸,我却觉得很生动,心里舒服了一些。

    有些事情,本来也不必多说什么了。

    夜里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初春时节,略有寒意,这般天气,身在异乡,一间陌生驿站,最适合一席凉箪,拥被大眠,想一些久已不想的往事。我本累得浑身如散架一般,驿站送来很热的水洗了脚,锦梓坐在床上,我斜倚在锦梓怀中,听着窗外雨声,心中颇觉异样:

    不知不觉,没有电脑网络,冰箱空调,电灯电话的生活,我居然也这么适应了。

    锦梓头发垂到我面前,我绕在手上把玩,柔滑冰凉如冰丝一般。他胸膛起伏,和我呼吸吐纳暗合,r体的微温透到我被上,春寒之中犹觉得身心熨贴,我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悠然说:“回京咱们无事酿些葡萄酒喝罢。”

    锦梓没说话,不知是不是无声微笑了。

    一路回京,行程很慢,于我,倒像是蜜月旅行,且充满了“落拓江湖载酒行”的情致,就这样,四月时,也终于一路到京了。

    好久不曾见到我的干儿子老高,这老小子打从捷报传来,左盼右盼,终于见了我,激动得胡子直颤,一个劲请我去他家要给我们接风洗尘,自然,还有刘春溪。

    周紫竹瘦了不少,这次我们在外征战,他一人在朝中力撑,可谓居功至伟。我们能无顾虑地作战,也得益于他和刘春溪始终毫不延误的军需供应。

    打了胜仗,自然是有封赏的,我的爵位终于到了一等公,再进一步就要封王了,食邑也大大增加,我暗自警醒:功高不赏,过几日要寻个衅让自己被削削爵,罚罚俸什么的。

    锦梓也被加了三等公,食邑三千户,并且要担任兵部右侍郎。不过几年,大约就要接替邵青的兵部尚书的职位,毕竟,十八岁当兵部尚书有点太夸张了。

    不过他这年龄立下如此功劳,也是历史上的奇迹了。

    各部的官员们要讨好我和锦梓,纷纷请客,我去了周紫竹,高玉枢那里,不去别处不好,于是热热闹闹喝了至少一个月酒,几乎每天被灌醉,让我深深担忧我的肝。

    一个月后,锦梓为亡父鸣冤,正式请刑部重新审查他爸爸和包存鑫的案子,我们暗自给主审的刑部官员透了口风,两位冤死的清官得到了平反,当时参与审理,或者说参与诬陷的官员们被撤了几个。

    邵青和我当时是主使者,邵青已经死了,不再相干,我虽然躲在幕后,也不能毫无干系,于是自请削爵,连降三级,爵位打回一等候,这案子很是轰动了一时,据说很多民间百姓都为终于昭雪的两位青天大老爷立了牌位。

    锦梓于是表示终于可以为亡父守孝三年,要求丁忧。

    锦梓的前途若锦大家有目共睹,少年得意,居然来这么一招,大家都跌破眼镜。他父亲毕竟逝世多年,完全可以不必报丁忧的,这样简直就是自毁前程,浪费最重要的三年时光。

    朝廷夺情三次,他坚决推辞,终于在一片“啧啧”赞叹声中窝到我家里躲起来。

    另外一件大案子是那个人口贩卖集团的落网,那个教主实则也是个熟人,就是当年混进我府中捞走我大批钱财的内j罗耀祖,原来这个集团是“五毒教”的一个分支机构。

    新仇旧恨,再加为祸百姓,我自然不能放过他,立刻判了个斩立决。

    后来他被斩于菜市口,我去看了他的尸体,是一个面目普通的三十多岁的男子,不知道这是他的真面目,还是被掉包了。

    不管如何,“五毒教”从此销声匿迹了。

    锦梓实现了他的诺言,他说过不想再涉身庙堂,我私心是高兴的,我不喜欢公务缠身的锦梓,为了朝廷的事情忽略我的锦梓。但是想想还是觉得自己自私了些。

    锦梓恢复了在梅花树下舞剑的习惯。

    我在京郊找到了一片庄子,种了葡萄,第三年秋天的时候酿出了第一批还不错的葡萄酒,不过是类似通化那种甜甜的拿蜂蜜一起酿的葡萄酒,毕竟我无处寻找解百那,赤霞珠,不管是黑比诺还是灰比诺还是白比诺,这些品种全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篇就是五年后了哟,快要结束了。

    雏凤清于老凤声

    铜镜中一张脸依然光洁如玉,黑发如云,一双凤目不笑亦含情,陌生而又熟悉的脸,但跟我第一次所见已经似乎有了很大不同。没有发现皱纹,我还是叹了口气。

    时光易逝,这五年,不过轻轻一晃,就这样过去,五年前的事情,还清晰如昨日,赈灾,打仗,被绑架……

    这五年来,倒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我安安心心待在京城当着我的张学士,兢兢业业处理公事,殚心竭虑不让自己过于锋芒毕露,所以,起初我曾经充满雄心壮志想要中和士庶的矛盾,改革科举,防止土地过度兼并,所有这些,都没有做到。

    我只是努力维持着政制的还算清明,替小皇帝守着这个摊子,然后潜移默化告诉他国家有什么问题,等着他来改变。这一点,已经耗尽了我绝大部分精力。

    自古以来,臣子中的改革家都很少有好下场,不管是商鞅,还是贾谊,又或是王安石。我不想名垂千古,也不想做大忠臣,我只要对得起自己良心,顺便也对得起自己就好。我死过一次,在这个世界,我想要好好过一辈子,幸福终老。

    这些年最大的功劳,就是郭正通治水初见成效。

    不过,五年间,没有天灾人祸,没有太多贪官污吏,百姓的日子还是渐渐好起来,经济日渐繁荣,人口也慢慢多了。

    张青莲本是个人人切齿的j臣,似乎也很少有人记得了。倒像是个久远的误会。

    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时间会觉得很慢,没有事情发生,每天上朝,处理各种事情,回家和锦梓吃饭……时间就水一般流过,宛如微风吹过水面,不落一丝余痕。

    我没有什么大变化,锦梓也是。高玉枢依然畏妻如虎;周紫竹和薛咏瑶出乎意料的恩爱,闺房唱和常流传坊间;刘春溪纳了两房小妾,终于升到户部尚书;老田嗜赌依旧;老朱的儿子前年娶了一房悍妻,被管得死死的,不过我看他也甘之如饴;卖狗r的老宋杀狗的惨状被我不慎看到,在我一再干涉,威利诱下,如今已经改成了羊r宋。小绿今年参加了殿试,居然成绩很好,排在一甲,真是名师出高徒。我给他安排了一个不错的县当县令去了。十八九岁的县令,还是我府里出去的家奴,说起来倒也风光。

    京城依旧热闹繁华,南市的小商贩们多少年如一日鲜少更换面孔,午门的钟声响起的声音也从来没有变过,每天依旧是顶着头上星斗坐着马车或轿子去上朝,夏天在朝服下恨不得垫个冰袋,冬天即使捧了手炉,穿了大毛,还是直哆嗦……

    壁炉已经老了,虽然还是比一般马儿要快,终究比不上五年前的巅峰时期了,我想起来有时会很忧伤:不管如何,总有一天早上我醒来,会发现它已经没有呼吸了吧。

    它配了几次种,有别的官员贵戚跟我借种的,也有我自己找来好的牝马配的。我留了最好的一匹,如今正年富力强,可终究也比不上当年的壁炉。这匹马现下锦梓骑着,除了壁炉,我现在不骑别的马,以免伤害它的自尊。

    变化最大的,是小皇帝。

    从十岁的懵懂孩子变成今天的翩翩少年。十五岁的男孩,在这个时代已经被认为成年了,甚至已经有老臣开始关注皇帝大婚的人选问题了。

    去年皇帝就已经亲政。

    这件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我很高兴同意了,却让很多大臣忧虑惶恐了一阵子。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家都担心自己地位不保。

    小皇帝确实陆陆续续换了很多中下级官员,不过高级官员目前还没有动的意思。

    我跟小皇帝始终很亲善,在我眼中,尽管他现在快有我高了,却始终是当初那个在我怀里颤抖,让我抱着他的孩子。

    荷花池的小荷又露出了尖尖角,桃花芳香初谢,空气中流转着一股甜香,令人慵懒欲眠。

    凉榻又早早摆到了池边,为了防止不长眼的粉蝶蜻蜓,张起了一层纱幔。

    两个使女在旁边捧着茶盅手巾等物,我则和锦梓在榻上。

    “锦梓,如果以后朝廷放春假就好了……”

    “唔……”

    “锦梓,你弟弟现在在哪呢?”

    “曲家大船出海去南洋做生意,他跟去开开眼界……”

    “什么?航海去了?怎么没有告诉我?我也想去啊!”

    “哦……”

    锦梓漫不经心跟我有一搭没一搭聊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前边有人来通传:“高夫人来访。”

    “高夫人?哪个高夫人?”我一脸糊涂。

    “回大人,是高大人的夫人。”

    “高玉枢的老婆?她来干嘛?”我更加摸不着头脑。

    “……看样子似乎发生什么事情了……”回报的人支支吾吾的。

    难道是高玉枢鬼迷心窍,也非要讨小老婆了?居然让他老婆吵到了我这里来,哼,决不能轻饶了这不长眼的老小子!

    我整整衣冠,走去前厅。

    到了前厅一看,我大吃一惊:难怪说出事了,他老婆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神色惊惶,涕泪横流,旁边被同样哭哭啼啼的丫环搀扶着。看到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叫道:“大人,张大人,救救我家相公!”

    “嫂夫人,快快请起。”我惊诧莫名,企图把她虚扶起来,但她哭倒在地,不肯起来。我只好问旁边的丫环:“你家老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丫环哭道:“皇上近侍来家里拿人,说老爷犯事了!呜呜……”

    高夫人一个劲冲我磕头,哭道:“张大人,您圣眷最隆,只有您能救得了他了……他虽然无能,不争气,还求大人看在他对大人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救救他吧……”

    我一时有些心慌意乱:小皇帝始终对我最是亲近,我们总是站在一条阵线上,今天居然背着我拿下高玉枢,不但没跟我商量,还背着我行事……虽然可能是大家都知道高玉枢是我的班底,小皇帝想让我避嫌。但不论多大的事,至少也顾及我一下,事先给个风声也好。

    “可曾四处打听消息,到底犯了什么事?”我问高夫人。

    高夫人抹着眼泪,抽噎着点头:“能打听的已是都打听了,却没一个人知道风声……”

    我心中一寒:高玉枢素来注意自保,消息网安排得很精密,看来皇帝是有心瞒着所有人突然下手了。

    我咬咬牙,“好,我这就进宫去。”

    骑马到了门口却被赶来的锦梓拦住,他淡淡说:“皇上这是有心要避过你,只怕是起了杀心,你进宫对你对高玉枢全无好处。”

    我苦笑:“锦梓,这点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但老高跟我那么多年,我岂能不尽我所能?”

    “高玉枢官声不算好,皇上要抓他小辫子随时都是抓得到的。只怕还是因为当年梁王那件事,皇家是容不下曾经的叛徒的。”

    “若真如此,那更是我的责任。当年是我劝他回头,现在却保不住他……”我心中痛悔。早知如此,应该叫高玉枢及早归田,可是我怎会想到有一天小皇帝会变成这样。

    不过,小皇帝和我亲厚至此,也许能劝回来。

    我怀着这种想法,还是执意要进宫。

    锦梓不再多说,骑马跟在我后头。午后长街,许多人大概在午睡,有点静悄悄的,听得见我们疾雨般的马蹄声。

    我进宫不必通传,直接就可以进去,锦梓则在宫外等我。

    小皇帝的寝宫我是很熟的,直奔而去,到了门口,看到的居然不是太监,而是皇帝的近卫长,这个人说来也是熟人,就是当初跟随锦梓的焦诚。锦梓辞官后,将焦诚荐给了皇帝做贴身护卫。焦诚很忠诚,很快得到小皇帝信任,还做了近卫长。

    焦诚对锦梓这个旧主倒是很有感情,但是对我却一向有点偏见,见了我就黑着脸往门口一拦。

    我也冷着脸给他看,一边扬声说:“臣张青莲求见。”一扬下巴,示意他通传,然后才跪下。

    焦诚一副官腔,面无表情说:“请张大人稍等。”

    便转身进去了。

    我跪在门口等着,第一次由内心觉得内宫的宫禁森严,这挂着明黄帘子,我几乎每天都来,进去便能看到小皇帝的笑脸的屋子,突然显出皇家可怖的森严气象来。低低的门槛,素来举步便能跨进去,竟好像隔着刀山火海,千山万壑,将是我可望不可及的所在。

    焦诚出来时抱着一叠奏折和卷宗。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把那些递给我,冷冷说:“陛下歇下了,着张大人回头再见驾。这些东西皇上请张大人在这里看完。”

    卷宗被放在我面前,最上头是一个地方官员的密折,参高玉枢兼并民庄的事情。其余的卷宗大多是些调查的结果,我跪得膝盖酸麻,日近西斜才看完。

    看完只能说:高玉枢的坏事做得也不少了。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清官。

    不过这些劣迹大多是以前做下,估计也有不少是我的前任张青莲的干系。这五六年老高受我约束,也没做什么很不好的大事,充其量不过一些惯例性的受贿。

    可惜,皇帝是不会听我说这些的。

    没有皇帝能容忍这些被摆到明面上,大家暗箱归暗箱,被逮出来只好自认倒霉。

    还有,我也没法跟小皇帝说追溯时效问题。

    我愣愣跪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焦诚又被叫进去,出来时大声说:“皇上口谕:高玉枢十恶不赦,朕定不能饶赎。”然后又语气转柔,“朕知道张爱卿心肠仁善,必来求情。朕对张爱卿素来爱重,不忍见张爱卿求情,故不忍相见。张爱卿已见到这些宗卷,请问朕若放过高玉枢,对不对得起清廉自守的众官,国法和天下百姓?”

    我哑然无语,默默磕头,泪掉落在面前的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结局,我是很久就想好的,请大家放心,我也希望最后会给大家精彩的感觉。而且会有比较多的番外,我也舍不得仓促结束的。

    最近更新可能会停一停,正在跟出版社谈第三本出来的事宜,那么按照惯例,是要等一等放结局来防止盗版的。我会尽我最大努力,让大家少等待。请大家相信我。

    我很珍惜一路走来支持我的读者们,此前的不加入,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希望这次也能得到大家体谅,具体日期我不久会上来通告。

    最近遇到很多事情,所以很想说点题外话,但是在小说中长篇大论有点不大好,所以正在考虑开个人博客。如果真的开了,我会来发链接。

    五一之后开始更新《七宝项链》,希望大家捧场。

    没事上来说几句废话

    更新是骗人的,希望大家不会骂我,只是上来跟大家聊几句,本不想写在正文,别的地方又怕大家看不到。等下次更新的时候会把这些删掉。

    结局要等,见文案,最坏打算是十一月,我和摩铁签的合约只说十一月以前,我也交涉过,看来不会太早,夏天是没戏了。

    摩铁出的就是友谊出版社版,已出了两本,有删节(大家谅解,毕竟是有点bl内容,能在大陆正式出版已经不易,稍微敏感一些的都删掉了),这次出的第三本,本身就很清水了,估计不会再删。

    台版(原聿书版)则是明年二月。已出五本,这次是第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