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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足风流第11部分阅读

了个哈欠:“虽然耗的时间久了些,不过,总是能拆完的,你说对不对,党大人?”

    临晏,厉府。

    寒风呼啸,厉府的书房内温暖如春。

    厉老夫君捧着小小的手炉,埋怨似的催促道:“琳儿都说了什么?快念来听听?她说没说何时回来?在那边受没受伤?可还好吗?这么冷的天,她可怎么受得了……”

    厉凤中拿着信,被他念的头大:“好了珂儿,我还没看呢。”

    拆开信,又看看围在一旁,眼巴巴盯着自己的明罗和厉安宇,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罢了,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谨小慎微。何况自己今天要是不把女儿的信念给他们听,还不得被自家夫侍念死。

    阅罢信,厉凤中不由笑了:“琳儿这次,果真做的不错。竟是我小看她了。一切安好,即日便要起程回来了。”

    “这么快?”厉老夫君惊呼一声,站起来,捏着帕子团团转圈:“过冬的新衣可得赶紧预备,还要把府里好好打扫打扫,对了,罗儿,记得找师傅做几身新衣裳,好好梳妆打扮……”

    明罗红着脸点头,眼中喜悦满满。

    厉凤中扶额,果然是夫道人家。

    “还早着,除夕前也未必赶得回来,你急什么。”

    “除夕?”厉老夫君一愣:“怎么会那么久?”

    厉凤中叹道:“路上……怕是不太平,琳儿打算抄永安府至平远府的山路拐回来,远的很。”心中也是叹息,这一路,但愿平平安安的罢。只盼宇文妍莫要被逼得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

    想了想又叮嘱道:“这件事,莫要对外人说去,平白给琳儿添了什么麻烦。”

    厉老夫君连连点头。

    明罗的心思却早飞向了大兆府。

    她……定然是吃了很多苦吧?光是挺使团的人偶尔透露只言片语,也猜得到大兆府那里乱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写往北褚司徒将军那里的信派上了用场没有,能帮上一点忙也是好的。

    她……这么冷的天气,在那边过的如何?有没有贴心人伺候着?

    思念几乎要将他淹没。

    一旁的厉安宇也是心潮起伏,想的雨明罗相差无几,竟是将厉琳当做情人般思念着了,浑没听见厉老夫君最后一句的嘱咐。

    直到回了自己院子,还在想着厉琳。坐也坐不住,男红也绣不下去,最后干脆坐在铜镜前发起呆来。

    自从厉琳走后,他天天学着怎么绾头发,怎么描眉,怎么打扮的像个未嫁男子。如今他能绾好多种发式了呢,还学会了绣男红……

    她……会喜欢吗?

    正发着呆,墨书笑嘻嘻地进了屋子:“少爷,刘三小姐又来请了,说是请您去品茶,还说带了个巧手的喜公,要教少爷个新的绾发样子呢。”

    “刘涵文?”厉安宇抿嘴一乐。这个刘三小姐也挺有趣的,自从上次送了自己回家之后,便常常请自己出去品茶赏花,守礼的很,温文尔雅,虽说长得不怎么样,对自己却着实体贴,与她聊天也舒服的很。若不是因为厉琳……

    厉安宇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应了一声:“告诉她,我一会儿就去。”心下却打算着,还是跟她说明白吧,姐姐快回来了,自己可不能再跟她出去玩了。

    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幻想自己是那等着妻主回家的夫侍,偷偷笑出声。

    清晨。

    临晏的街道上宁静无声。天刚蒙蒙亮,临晏还在沉睡之中。

    卓清一人骑着马,慢慢行在街道上。

    昨夜与蓝喻红几个聚在宇文良瑜处商讨了一夜。靖婷来信细细说了大兆之事,几人放下心之后又颇有些目瞪口呆。

    这家伙,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把大兆府平了?

    想起蓝喻红的话,“这么多年,咱们果然没一个看透她的。”

    卓清的冰块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真的看不透吗?

    若真的看不透,回风那家伙怎么可能……

    想起回风,又略觉得尴尬。以前虽然阴差阳错知晓了他的秘密,可也没觉得什么,实在是因为那家伙太没有身为男儿的自觉了,骑马打猎,喝酒划拳,跟个女人没两样。只是经过靖婷大婚那夜的大吵大嚷,几人毕竟都有些尴尬。方才告别时,他打着哈欠问仲菲辰两个要不要留下睡一觉时,那两个女人居然吓得落荒而逃,真是够丢脸……

    卓清自幼便性子淡漠,极少有人愿意与她结交,一张从无表情的冷脸不知吓退了多少人,渐渐长大后,连她母亲见她都颇觉头疼。唯独对这几个好友,十几年的情谊,让她早把厉琳几个当做最亲密的伙伴。也因此,从宇文良瑜府上出来后,仍旧不紧不慢地行着,仔细考虑着好友回程时可能出现的问题----不过,回风或许早都考虑了不知多少遍了罢,自从靖婷走后,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就差在脸上写上几个大字“害了相思病”……

    正走着神,身下的马忽然嘶鸣一声,人立而起。

    卓清收住思绪,紧紧勒住缰绳稳住身体。

    安抚住爱马,才低头看去,不由皱眉。

    一团灰不溜秋的人形趴在马蹄旁一动不动,过了好半天才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卓清一眼扫过,便懒得再理,抖动缰绳,准备绕过去。

    那人却忽然动了,挣扎着支起身体,看也没看她,试图往前迈步,谁知却重心不稳,直直往马蹄下倒去。

    卓清叹了口气,翻身下马,将人扶住。

    握住胳膊却一怔:是个男子?怎的瘦成这样?

    男子挣了挣,那力气微弱的跟婴儿般。喘了口气,轻声道:“多谢。”

    声音虽弱,卓清却听得很清楚。也许是刚刚想到几个好友,心中正柔软,又可能是因为这声音十分温柔,便起了恻隐之心。

    “你是何人?家住何处?可要送你一程?”

    男子轻轻摇了摇头,勉强将脸庞抬起,道:“我……没有……”露出脸颊上一道狰狞疤痕。

    若是宇文妍在,定然会认得出来,竟是梁梦。

    卓清性情冷漠,虽常陪着厉琳几个胡闹,也算流连花丛已久,见过的美貌男子不少,却从未动心。可此时一眼撞到男子的眼眸,不知为何竟心脏猛跳起来。

    “你……”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陌生男子再度开口,若是蓝喻红几个见了定然惊掉下巴。

    还未说完,下一秒,男子再也止撑不住,昏倒在她怀里。

    第52章 世外桃源(一)

    轻纱床帏,红木雕花,窗明几净。

    床边小几上的描金香炉中正幽静地散着轻烟,与贵逾黄金的龙涎香袅袅燃着。

    梁梦睁开眼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间雅静房间。

    静静躺了一会,仍然想不出这里是哪。看那房屋摆设并不像太女府般富丽堂皇,这么说,自己并未被抓回去?

    “唔……”轻轻支起身,脸颊旁一阵冰凉刺痛,伸手摸上,狰狞伤处已被仔细敷上了药膏。

    瘦瘦的手指怔怔摸着脸颊。

    是……谁?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双深蓝官靴慢慢踏进来。

    “醒了?”冷冰冰的声音。

    梁梦一惊,如梦初醒般抬头,便看到一个紫衣女子,面容冷峻,身材修长,无甚表情地看着他,手中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雪蛤粥。

    梁梦认得女人。凌晨时他强撑着一口气跌跌撞撞偷跑出太女府,差点被一匹马踩死,是女人救了自己----

    “喝粥。”冷冷的声音打断梁梦的回忆,突然伸到自己鼻子底下的粥碗让他愣了楞,女人不容置疑的口吻让他想起了噩梦般的宇文妍。

    不禁微微颤抖,却不敢违抗,苍白着脸色,颤颤去端女人手里的粥。

    卓清看着瘦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的男子,仿佛被惊吓到的兔子般心惊胆颤的表情。

    皱皱眉,将手中的粥又往前递了递:“喝粥。”

    梁梦咬了咬嘴唇,他真的很饿。鼓起勇气接过上好的白瓷粥碗,蚊子似的声音:“谢谢……”

    女人仍是冷冰冰地看着他,梁梦一句话未说完心中已是大羞,急忙又低头,只敢看着静静立在床边的那双脚,嗫喏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得片刻--

    “你很瘦。”

    “啊?”梁梦怔怔抬头,女人已转身离开,只是在迈出门时又扔下一句:

    “……我叫卓清。”

    梁梦怔了一会儿。

    卓清……吗……

    “吃饭。”

    卓清将手中食盒放到桌上,对安静绣着男红的清丽男子淡淡说道。这间院子是她自己名下的一处别院,极少有人知道,只偶尔小住,平素连下人厨子都是没有的,几日间都是卓清出去抓药顺路买了饭菜带回来。

    梁梦并未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就快缝好了,你等等。”

    他在缝一件她的旧衣,是前几日替他熬药时笨手笨脚烧焦的。卓清看着他白皙的手指夹着绣花针灵巧地缝制着,专注的眼神让她移不开视线。

    男子似乎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热视线,仰起纤细的脖颈看过来。

    卓清几乎是慌乱地退了出去。

    “你……你先忙,我到院子里透透气。”

    落荒而逃的女人自然错过了身后男子那一抹转瞬即逝却又清丽无比的微笑。

    梁梦抿嘴一笑,又低下头继续忙着手中的男红。

    自出生起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卓清站在院落中,狼狈地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怦怦狂跳的心终于镇静下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莫名其妙捡了个男子回来金屋藏娇已经够奇怪,如今竟然还被搞得好像从没见过男子似的心跳如雷,若要让厉琳几个知道,不被笑死才怪。

    可是见到男子的第一眼,就不由被狼狈不堪的他吸引,当他昏倒在自己面前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接住,好瘦……那一瞬间,竟然莫名的心疼。

    所谓一见终生。

    不过如此。

    已近寒冬,院子里几株老梅已经吐蕊,散着淡淡幽香。卓清望着树上的梅花,冰块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当初鬼使神差地买下这处院子,说不定……就是为了遇见他。

    “衣裳缝好了,你……要不要试试?”

    转过身,梁梦站在房门前,羞涩且紧张地望着卓清。

    女人虽然冷淡,可对他是极好的。为他请了大夫,又为他每日忙碌着抓药煎药,那些药都是极贵的,虽然知道女人是富贵人家,不在乎银两,可情意却是实实在在的。起初他也惶恐过,不知她为何对自己这般好,可每日里感受着女人寡言少语却无微不至的关心,渐渐的竟安下心来。

    就算她对自己有什么目的……也都……无所谓了吧。

    被这样关心着,平静地相处着,对低贱的自己来说,都已是梦境般美好。

    听见他唤,卓清转回身:“好。”

    适才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隐去,一身紫衣,长身玉立于梅下的女人好看极了,梁梦看得呆了呆。

    “你身子还未好,外边冷。”卓清转身见到梁梦身上的单衣,皱眉。

    “只一会儿,不碍事。”梁梦轻轻摇头,走过去,将衣裳递给她:“缝的不好,可是……总强过扔掉,这么好的衣料……”似是有些紧张地解释。

    卓清接过衣裳,见他紧张,自己也莫名紧张起来:“很好,谢谢你。”

    说着又一皱眉,解下身上披着的大氅,将梁梦瘦弱的身子裹了个严实。

    “你……”

    梁梦心头一跳,伸手推拒。这……这怎么使得……

    “无妨。”卓清摇头。自幼习武,又身为女子,并不畏寒,何况他这般瘦弱,好像风一吹便要倒下似的,看了让人心疼。

    梁梦还想再说什么,不经意却对上卓清幽深的眼神。

    顿时忘了言语。

    “我……我去试试衣裳合不合身。”卓清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胡乱找了个借口便欲进屋。

    “卓……卓清。”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梁梦鼓起勇气第一次唤了她的名字。

    果不其然,女人的背影僵住了。

    “谢谢你。”

    轻轻柔柔的男子嗓音,却成功地让女人握紧拳头,克制着想要转身告白的冲动,再次狼狈逃开。

    梁梦轻轻笑起来,下一刻,却感到下腹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人痛得跪倒在地。

    “梁梦!”

    “你们这群废物!”

    宇文妍将手中的案卷劈头盖脸砸向下属。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竟然从戒备森严的太女府逃了出去,然后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世界上?

    一个大活人,脸上还带着丑陋显眼的疤痕,能逃到哪里去?

    在地上团团转圈,却无法平息心中越发高涨的怒火。宇文妍想不通,她已经如此降尊纡贵,亲自去看望他,还慷慨地允诺让他回到自己身边,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不但不感要做,府中死士万不可再分出人手了。”

    “闭嘴!本宫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宇文妍恶狠狠瞪过去。

    看着效忠十几年的太女被刺了一般的眼神,徐琴只觉一阵心寒。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认定追随的女人成了这般阴晴不定暴躁无常的样子?

    “殿下,此时厉琳已启程回临晏,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厉靖婷?”宇文妍冷静了一些。是了,昨日似乎沈宁跟她提过此事,可自己当时正为了找人而怒气冲天,根本没有听进去。

    “她要回来了?何时?”

    徐琴心底叹气:“消息是刘涵文那边传来的,是厉家少爷亲口告诉她的,绝无可能出错。厉琳走的是永安府至平远府的山路,那条路偏僻险峻,是下手的大好时机,亦是最后的时机。若放任她风光回京,只怕以后再难压得住了。”

    “……”宇文妍沉吟。厉琳在大兆府的大闹让她大伤元气,本打算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女,却被对方闹了个灰头土脸,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宇文妍狠狠咬牙:“将府内死士全部派去!”她要那女人死无全尸!

    “梁梦……本宫亲自去找!翻遍临晏城也要把那贱人抓回来!”

    自从那日后,卓清一见到梁梦便尴尬得手脚没处放。梁梦也似乎在躲着她,见到她便惴惴不安,有时自己离得近了,他便脸色煞白,惴惴不安,仿佛在害怕什么。

    几次梁梦担心他的身体,想去请大夫来,却被他哀求绝望的眼神止住。直到又过几日,梁梦再次昏倒在她面前,终于让她慌了手脚。

    “怎样”守在床前,卓清面无表情,轻声问道。

    被一路扯来的大夫是个面容慈祥的老妇,并不介意她的冷淡,伸手搭脉,过得一刻收回手,笑道:“恭喜小姐了!”

    “恭喜?”卓清眼神中闪过困惑。

    大夫笑着点头道:“是喜脉。”

    哗啦一声,卓清猛然站起,带翻了身旁的药碗。看向床上紧闭双眼的男子,只觉耳边轰隆隆乱响。

    梁梦不敢睁开眼,绝望地躺在床上,听着耳边的对话,不知道如何面对女人。一切都完了,她的温柔体贴,沉默相陪,她给的无言关怀,幸福温暖。

    果然……这样的身子,根本没有得到幸福的资格……

    模模糊糊听到大夫和她的对话,却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卓清很快镇静下来,将大夫送出门。好心的大夫还在叮嘱:“这位公子身子骨太弱,小姐若是体贴,便替他抓几副固本培元的药,混着老妇给小姐的安胎方子一起吃上几个月。”

    “在下晓得了,多谢大夫。”

    送走了大夫,直到会到床边坐下,卓清看着男子清秀的脸庞和那一道再难消去的丑陋疤痕发呆。

    就是这样一个男子。不知来路,瘦弱不堪,长的亦不算绝色。还怀着别的女人的孩子。

    真是……卓清苦笑,她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对这样一个家伙动了情。

    神情复杂地看向装睡的男子。傻瓜,浑身都怕的发抖了,还不肯睁开眼吗。

    伸出手,犹豫了片刻,还是覆上梁梦巴掌大的小脸。

    放触到他的肌肤,梁梦的身体便再无法克制地巨颤起来,眼泪不能遏制地从紧闭的眼角流下。

    不要……不要赶他走……不要……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恨起了肚子里那个,他为之不顾一切从太女府逃出来的孩子。

    耳边听得低低一声叹息。

    “这孩子,按着族谱,该是晔字辈,若是女孩,就叫她……晔瑶吧。”

    难以置信睁开眼。卓清微微笑地看着她。极少笑的人,笑起来竟温柔如春风般,这才是卓家长女,就算不似厉家少主的风华绝代,不似蓝喻红与仲菲辰的潇洒不羁,仍旧无人能及。

    梁梦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泪水汹涌流出。

    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他的眼泪,卓清不善言辞,只好沉默着一遍遍擦拭着梁梦止不住的眼泪。

    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哪怕对几个好友,亦不曾有过。

    是劫是缘,她都认了。

    “梁梦。”不知过了多久,她低低唤道。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心里不知道是疼痛还是疼惜。

    “我……我想娶你。”握着他冰凉的指尖,索性直奔主题。既然不舍得放手,那么就紧紧抱在怀里。想娶眼前的男子,想照顾他,做他孩子的娘亲,给他一辈子的宠爱呵护。

    也许是和靖婷那家伙混久了吧,连自己都跟着做起疯狂事来。

    不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