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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人(耽美穿越)第8部分阅读

    定一下。

    ——对。

    ——好。

    和你说不清楚,呆会就知道我那天真的没有怎么怎么了你了。

    他身量高低和我差不离,不过肉比我多了一两成。

    大刀长枪,鞍马弓箭,又自小不曾亏待了吃食,结结实实的硬朗,满是弹性。

    和我们这些修内力,剑路快狠之人的精瘦不同。

    也和花楼女人的绵软,倌儿类似女子的柔韧苍白不同。

    身上也没很多大疤大痕,顺顺溜溜一摸到底。

    不过似乎有些吃苦头的痕迹——臀腿上的皮肤好像是新的,棍仗之苦么?

    进了他身子的时候,他早就不知身在何处了。

    借了膏药,蛮顺的。

    一口气埋到底,他没喊疼,却给吓傻了。

    明白了吧,小子,我当初,真的真的,没怎么了你了。

    恩……现下有了。

    逗着他,快活起来。

    倒也是个直性子,没什么扭扭捏捏的。

    尽兴……

    味道……不错。

    十二、

    新差使不是外办,回庄按班巡值待命,他并无确切目的,也就一直同路。

    那晚以后,倒是安生了几日。

    除了路见不平拔了几次刀。

    还有就是给一个卖身葬父的小鬼好些银子又帮着办了丧事,没有别的茬子了。

    那小鬼死活赖上了他,作仆人,或者说混个活口处。

    他心软,便应了。

    好在十来岁的小男孩,人小身轻,连马匹都不需要新添,直接坐他鞍前就是。

    只是一路来,他虽不挑剔,却也没有在哪里安下来的意思。

    直到近了镜平湖,他忽然说这里不错。

    那便找个地方住了罢。

    和他商量了几句,没去城里置办,在个不算小的村上买了个院子。

    前后两进,正经屋子里里外外正的侧的共七间,不计灶头马厩之类。

    梁栋都结实。

    小地方屋子便宜,才不过几百银子。

    现在他一个人,连带个小仆人,有些宽敞。

    不过往后添丁加口,也不用动土木了。

    看着他办妥了地契之类,便算是了结了那妇人的托了。

    ——你要走了?

    自然,我是午时楼里暗阁的人,哪能一直呆这。

    ——恩,本地的事有什么不通不便的,找张老板便好。

    想了想他惹麻烦的本事,又加了两句。

    ——早日改了口音,莫要多管闲事。还有,安分几年,等事情过了,才可以给你娘去信捎东西。

    看看天色不早,我拎了包裹辞了他。

    出了院门上马,竟有些惆怅。

    他这便算安定下来了,以他而言,讨些生计自不难,即便不能出去做事,教书教武都可以。

    他的武艺虽没有高深内力,拳脚都是稳扎的。就算家传刀法不能外露,小地方开个武馆,绰绰有余了。

    何况,识字晓书的,当个夫子也容易。

    收些束修,自己再种几亩田。

    而后娶个媳妇,过几年便是一窝子了。

    我呢,一直一直,只能一个人,一柄剑了罢。

    江湖何其凶险,女人,我们这样的暗卫,也没有多少精力去哄,去护。

    若要定下来,也得看有没有命,有没有这福气。

    却听得他出来,喊。

    ——喂,你是不是没亲戚?过年来我这喝酒罢,我们家自己有几个方子,酿来都不错!

    喝酒呵……

    好啊。

    我冲他笑笑,抖了缰绳走了。

    终是没有点头。

    年节的确近前了,可未必有空。

    因为这般时节,往往,最是麻烦多多。午时楼各坛下头的商号镖趟子,年底前些生意最繁,也乱子多。

    何况,今日不知明日事,到时候未必还有我这条命在。

    还是和兄弟几个不当值的,浅斟吧。

    反正楼里也排了让子弟喝酒的时候。

    再说……

    他还是不要和我沾边的好。

    惹事上身。

    那几下拳脚稳扎归稳扎,放江湖好手狠角色跟前,实在不够一剑的。

    13-14

    十三、

    年前,庄子里轮着夜值,白日里正休息。

    忽而总管差人来叫,说是有人找。

    那人只道了句,送酒的。

    奇了,我江湖上没什么仇家,也没什么交好的。

    真有认识的,不过历云坛兄弟。

    其中亲近些的四个哥哥,那年都已经去了。

    进了暗阁,便不能再去走动了。

    他们也以为我死在了那时的。

    再说,过了这些年,身量样貌都长了,就算送上门去认,他们估摸也认不出我。

    如此说来,倒是谁有空拎酒祭剑,寻事找到我头上?

    出了庄子,却见了个裹得厚厚的家伙,拎了两坛新酒。

    单岳。

    竟是他。

    ——南边的冬天,清冷啊,这风还湿湿的,啧啧。

    他见了我,抱怨,而后扔过来一坛酒。

    ——那,你不来喝,我给送上门,成了吧?

    我接了,摇摇头,忽然就笑出来。

    酒倒是不错。

    新酿的米酒,还淡,也还浊,不过带了稻香,入口的滋味悠长。

    和他一人一坛找了个坡头看着雪景慢慢喝。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他说开了个武馆,兼教些字。

    ——诗书礼仪,难道叫他们学了去博什么狗屁功名。

    ——习些拳脚健身防身,再能认字会写账,就成了。

    ——出去赚口饭,养活老小不成问题的了。

    倒也是。

    ——镜平湖真是个好地方,有水有田,就是赋税重了些。

    ——这要是碰上涝年,可就麻烦了。

    幸好没碰上,否则这家伙还不自个跳到衙门为民请命去?

    ——我娘说,我爹喜欢酒,这些方子都是他自个琢磨出来的。

    ——难得我娘一直收着。

    ——还别说,味道就是好。

    味道倒是真的不错。

    ——明年试试那张桂花酿的方子,还有高梁酿的,那个比米酒烈上好几倍,那才是男人喝的酒。

    ——这米酒,婆娘喝还差不多,可惜今年来不及弄些高梁了。

    ——米酒新酿虽淡,陈年,却是最醉人。

    别说二三十年的,就是五六年,后劲也大。

    当年乌哥笑我半口倒,不是没来由的。

    十来岁刚在坛里拜了义兄弟,头次喝酒,便是粳米酿的,十多年的陈旧。

    我只喝了一口,却扎扎实实给醉了。

    那一口,在乌哥而言,不过半口而已罢。

    真的是,最醉人的酒……

    思绪渺远了一瞬,又被他惊回。

    ——哦?

    他顿了顿。

    不信么?

    ——恩,你没有尝过罢。

    看看也不像。

    而且,他更不是会把酒藏上几载再喝的那种人。

    ——对了,你还欠着我呢!

    他忽然诈唬起来。

    欠?

    我欠他?

    ——军里那次……就,就不算罢……

    ——可你后来……后来……

    原来如此。

    他惦记的是这个。

    罢了,清了欠的罢。

    不过……他会吗?

    只知道满脸红晕晕,神智不清,扭来扭去索欢的人。

    麻烦,不让他来一次,什么时候能撇清楚。

    他既然在军中呆过,不知道这种男子和男子抒解之事不少见么?

    那天一时兴起……真麻烦。

    没办法。

    胸前指萧忽然共鸣震颤。

    这玩意能传方圆几十里,不过人是听不到的,只能觉出震动。

    楼里暗阁的紧召令。

    有什么急差使吗?

    最后灌了口酒。

    ——成,不过等我找个空。

    放下坛子。

    匆匆辞了他先回了去。

    十四、

    ——我办完差使来找你。

    ——什么?

    ——新有事出外,少则十天,多则半月。

    ——你让我住这里?

    ——嗯。

    有什么不对吗?

    ——青楼?而且还是,还是……

    ——城里最好的青楼之一,放心,老鸨我认识。

    楼里的,可以托着照顾些。

    ——你要我去嫖,而且还是嫖倌儿?

    好大声。

    真是招徕注意的冒失鬼。

    点|岤,四下细细看了看,幸而没有异常。

    拎了他闪到后院,借了芒姐的屋子说话。

    ——你不是想压我吗,先自己熟了。

    ——你,你你你,你你!

    ——难不成你想我不良于行?

    ——……你!

    ——你太生嫩了,硬来后果不好说,楼里随时有任务下来,如此搞不好我会没命。

    死在这上头,那也太可笑了。

    ——……!!!

    扑通。

    他一口气憋不上来,跌地上坐了。

    然后蹿起来逼近我吼。

    ——你不会自己教吗!

    我退开一步。

    怎么教?

    ——这事又不是说说就成的。

    他再逼近一步。

    ——花楼很熟悉啊,怪不得你技术很——好,很——好!

    我再退开一步。

    ——还成,否则你那天早上就不是酸软些的事了。

    倌儿碰上不善的客人,丢了命的不是没有。

    只是,他这又闹什么?

    他又逼近一步。

    ——你还敢说!

    我又退开一步……未能。

    后面是墙,只好壁虎游滑上去。

    ——怎么了?你倒底。

    他抬头瞪我,瞪着瞪着眼睛红了。

    还泛水汽。

    他自己不相信似地摸摸,忽然撇开头去,转身走了。

    ……

    他哭了?

    我弄的?

    不是吧……

    真麻烦。

    为什么?

    ……没办法。

    15-16

    十五、

    已经黄昏了。

    他在茶摊上歇了,没带包裹。

    好在人少,老板也不介意他借地方歇脚。

    我跟了半天,饿了。

    要了几个馒头,一壶茶水,查看了,填上肚子。

    当然和他同桌,把他那份也验过放上了。

    他看看我,吃了。

    咬一口馒头咀嚼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问了句。

    ——你不是有差使吗?

    我就了口茶。

    ——和你走的方向同路。

    他一口呛到,噎了半天,缓过气来,丢下馒头就走。

    ——喂。

    他站住不动,没回头。

    ——回城不是那边。

    ——你——管——我——!

    ……没办法。

    我摸出钱袋,留了些银子,余下的扔给他。

    ——自己小心。

    看看天色,还好,差使还赶得及。

    回庄已是十一天后。

    交了差使,换了血衣,去芒姐那找他,他果然不在。

    估计,还是住了客栈了罢。

    把山下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都问了一遍,却还是没人。

    莫非……已经回了镜平湖,张吕洼?

    也是。

    十六、

    照旧轮值,年节已到,纷杂之事大抵都理平了,庄子里也多了几分喜气。

    楼里的兄弟们大都自个吃饱全家不饿的汉子一条。

    也有寡母鳏爹虽老残,兄弟姊姐虽贫寒,却尚在的,少不得揣了攒的银子回去看看。

    还有几个福气好些的,有妻有子,那便是被弟兄们叨扰敲酒来喝的命了。

    当然,蹭饭的,少不得嫂子的孝敬,侄子侄女的红包。

    和暗阁里的两个兄弟们撵着暗总的干儿子,去城里百鬼啸新添的相好那里蹭了顿饺子。

    留下那个倒霉小子应付他干爹爹的麻烦,哥几个先一步溜了。

    百鬼啸这捡来的儿子,以后八成是接他干爹的位子——不若五阁选主的麻烦,暗总的交替,和总管一般,是当任的事,只对楼主负责,楼主没吭声,便算是当得了。

    这小子年纪小小,功夫心计已经不凡。现在沾些便宜,往后在他手下吃苦办事也好有料子自个乐乐。

    明早才当值,他们几个还要喝些酒。

    我略有些阑珊意,加上出去时带了些肺腑轻伤回来,不好碰发物,也需再调调息,便先回去了。

    一路回庄,下脚处积雪已经化了些,两旁野地和远山仍旧是白茫茫一片。

    偶尔一阵风刮得猛了,吹了枝条上积雪扑面飞扬。

    天却是开了云,见了日头的。蔚蓝明朗,有极淡极淡的暖意。

    裹裹旧毛麾,小心避开地上滑冰,再抬眼,已经望得到庄门了。

    齐人高的落地灯笼大红大红地排了六对,和檐下一溜儿小的,映着青砖墙,颇有几分喜气。

    门口的弟子精精神神守着,就是脸上隐隐带了分笑意,大概,轮完值,便是喝酒的时候了罢。

    这旁边,一家伙缩在大衣里,低头拿脚尖拨弄着积雪,翻出几根枯草。

    而后,蓦然转过头来。

    竟然,又是他。

    17-18

    十七

    由着他在我身上捣鼓。

    递了盒药膏给他,其余便随他去了。

    好歹也是个看过艳图的。

    客栈的帐顶,有些显旧,却是上好干净的。

    年节时分,诺大的店里,上房没有几间有客。

    富裕人家少有这时节出远门在外留宿的。

    附近乡下来城里买办东西的,则不会叫了上房。

    我和他,算是异数罢。

    说真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女子。

    何况他这般笨手笨脚的,实在是……

    只是放松些,并不难。

    当年尚是乞儿时,那些打,不是白挨的。

    越是崩紧身子,越是把拳脚挨得结实,便更是吃苦头。

    还不若松下来,看着空儿闪开那些朝头上肺腑要害招呼的。

    如此,不过皮肉青紫。

    ——无影,无影……

    他偏偏喜欢唤。

    我挑挑眉,不语。

    ——无影不是你名罢……

    他推推我,叫我伏过身去。

    的确不是,诨号而已,为的不过我轻功好。

    没办法,当过乞儿,逃之一字的诀窍,总是最记得,最得心的。

    翻身么……

    我依了他。

    少伤得些也是好的,明早还轮值呢。

    ——你,叫什么?告诉我,好罢?

    他却停了摆弄,下巴扣到我肩上,在耳边低低问。

    方遥。

    心里冒出陌生的两个字,我没答话。

    又不是花楼的恩客和那卖身的两情相悦商量着拿银子赎了身去,还问个本姓本名。

    身后有个东西顶着,不是不诡异的。

    慢慢长长换口气,等着挨一刀。

    记得他刚才抹了那药膏的罢?

    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过了这茬,欠的债,算是还了罢。

    也怪自己当时一时兴起。

    ——无影,无影……

    他却不罢休。

    ——我姓名来历,你都知道,那,也告诉我你叫什么罢?

    皱眉。

    都快入夜了,还在婆婆妈妈的。

    竟然磨蹭了一下午。

    先是说什么光天化日,于礼不合。

    好,那关门闸窗。

    然后说是肚子饿了。

    得,反正客栈,膳食总是有的。

    虽说手不稳泼了一半汤,饭也没扒几口,好歹他也算是吃过了。

    解衣衫时他又开始磨蹭。

    好不容易手上稳当了,临到当口,却又叽叽歪歪问起旧事来。

    nnd。

    挨刀也没有我这么麻烦的罢?

    真倒霉。

    ——倒底做不做?

    ——呃……

    ——要么干脆些,要么便算了。

    侧开些身,曲肘顶了他咽喉,胁道。

    ——你……我……

    不语。

    手上加了三分劲。

    他噎咳起来。

    我松了手,等他下文。

    ——无影……你……忍忍……

    他顿了半响。

    身子里一寸寸钉进来个热硬的物件。

    痛归痛,也不是忍不得。

    这感觉……有些熟悉……

    六七岁时候,我们几个带着小石头一路向南。

    后来小石头日日见得虚,我们几个没法子,只好赶得急些。

    如此,也就常常弄不到足够的米面饼子之类。

    细粮好入口的,自然留给小石头。

    我们几个,少不了寻那能入口的,挖了野菜掐了嫩枝,掺和着吃了。

    平日里能讨要到的本就多是些粗粮,这般再掺开了就食,大解时候就难受了。

    若是再碰到讨食赶路干架啥的,辛苦了些,上了火脱了几分水,解不出来也是有的。

    捏着树叶子蹲在野地杂草丛后,忍着蚊叮虫咬死劲憋气的时候……

    似乎……就是现下这般的……

    胃里微微翻涌,我嘴角抽搐,打了个寒战。

    忙忙撇开思绪。

    单岳身子热得诡异,我的却如常。

    忍着这家伙一下一下没完没了的,暗自有些懊恼。

    早知道如此,从芒姐那里拿药膏的时候,也该顺便要些催|情的丹丸才是。

    十八、

    腰腿间痛麻麻的。

    起身绞了巾帕,该清的清了,翻出随身创药倒了些抹理了。

    着衣。

    正冠。

    抓了随身的剑,推开门去。

    呼出一口气。

    这旧年的糊涂债,总算是清了。

    从此总算是少了个麻烦。

    ——无影……

    他忽然出声唤。

    ——嗯?

    ——你这时候还要回山上吗?

    看看天色,实在不算晚,月亮才上树梢。

    庄子在半山,为什么不。

    ——嗯。

    ——那……你明天下山么?

    ——当值。

    ——后天呢?

    后天的事谁晓得。

    ——不知道。

    不过他问这些做什么?

    不是该回镜平湖了么。

    ——后天你要没事,去我那喝酒罢。

    ——太远。

    镜平湖,快马要一天多。

    ——嘿,忘记和你说了,我在这里北面老井街置了个院子。

    ?

    ——开了个酒肆。我娘的方子,既然你也说不错,江湖上来去的也会爱喝罢。

    ——小常也跟过来了,今个本来是想请你喝酒的……

    语声有些低了下去。

    ……

    无语。

    好好的武馆不开,竟跑这事头多生的地方来开酒肆。

    他不知道越是有好喝的酒,江湖人越多,寻仇滋事也越多么?

    虽说规矩不牵涉老板小二,可波及也是有的。

    他又没自保的本事。

    ——知恩图报,可我欠你两条命,怎么也不像是能还得了的。

    私|处酸痛。

    知道还跟我讨这笔糊涂债。

    ——你不是喜欢喝酒么,所以……我……酿一辈子的酒让你喝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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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酒……

    喜欢?

    我其实,自己也不清楚。

    看看握剑的右手。

    不过我喝的酒,从来是五人份的。

    一辈子……

    莫不是因为……

    我皇都客栈那夜,碰他的时候,他还是……

    ——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后来怎么了?

    ——皇上降罪单家,赵家便退了婚了。

    后半句,他语音里竟冒出分笑意。

    ——无影,你在恼我么?我的确见过她几次,可都是守礼规矩的。

    ……

    朝天翻了个白眼。

    转身带上门,走回他身边。

    ——如此说来,床笫间,我是第一个碰了你的了?

    他点点头,居然红了脸,侧开头。

    捏了他下巴,转过他脸来。

    ——可你不是娘们。

    ——三贞九烈丧夫不二嫁这些破规矩,自从当年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