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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贱·人(重生)第15部分阅读

少奶奶并非与舞姬竞舞,而是为庆贺而舞……乃是巾帼英雄啊,气魄可贵啊。”

    “放肆!”皇后凤目扫过,冷意横生,“如此说来,日后人人皆可效仿之了?那天下女子与青楼舞姬又有何差别?”皇后声音抑扬顿挫,听的人冷汗连连,实在是回应无能。

    玉宁心知眼前的情势再不能说什么了,也只好静坐在旁,听母后要如何惩处孟朱。只是她有些疑惑,方才与母亲谈起这事,她不是还赞赏孟朱机智聪颖,是世家女子中难得一见的妙人儿吗?怎地此时忽然厉声斥责起来?

    孟朱跪倒在地,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方才不知道皇后究竟有何目的,一颗心悬在那里上不上下不下,难受的紧。如今明白皇后怒从何来,竟也不怕了。

    万慧茹一见这阵仗也被吓了一跳,她先前还因为孟朱收到不少官夫人的名帖而置气,如今却是冷笑不已:孟朱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找的!

    她此刻偷乐着,静等皇后重重责罚了孟朱,会是软禁在府?或者直接上杖刑?还是……因无前例可循,惩罚轻重还真不好揣测。

    孟朱重重地三叩首,随后仰起头,神情平静:“孟朱年少轻狂,行事不知分寸,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万请皇后娘娘切莫因为孟朱而气坏了身子,也可减轻孟朱少许罪过。”

    一时间中宫大殿死寂无声,只等皇后最后的惩处。

    作者有话要说:穿梭在上课和机房之间,六点前完成了二更君,奈何机房网速不给力,摔,于是下课赶回来更新。搜狗软键盘打字真利索——反话有木有!

    ☆、42、《呸!贱·人(重生)》

    42、《呸!贱·人(重生)》

    万慧茹带着皇后娘娘赏赐的物品出宫,她回眸,望了正华门一眼,笑意连连。

    绿腰见大少奶奶都出来了,而自家小姐却不见踪影,忙上前询问。却听得大少奶奶厉声道:“你家小姐可得了大赏赐,皇后娘娘留她在宫中诵经礼佛,誊抄《女戒》呢!”

    这哪里是赏赐?绿腰虽不懂宫中规矩,但也清楚宫中妃嫔犯了错常被罚抄女戒、女则,再说那“诵经礼佛”,岂不就是罚跪吗?

    奈何宫门深似海,绿腰在外头根本进不去,如今还能找谁?

    中宫大殿静得不寻常,皇后此刻正斜倚在坐榻之上,闭眼作休憩状。

    玉宁公主陪在她身边,蠕动着嘴唇,欲言又止。

    良久却听依旧皇后娘娘温声道:“想说什么便说吧,如此憋着可不是我们宁儿的性子。”

    听到母后又恢复往日亲和,玉宁这才靠过去,挽住皇后手臂,撒娇道:“方才母后的模样真真吓到宁儿了。”

    皇后轻拍了她的手背,轻笑:“如此说来还是母后的不是了?”

    玉宁扭着身子,陪笑起来:“宁儿只是不明白,您先前不是还称赞秦府二少奶奶有胆识又机智过人吗,怎么……”

    她话还未说完,脑袋已经被皇后娘娘戳了一下,虽不疼,但她还是嗷嗷地撒起骄,博得皇后也笑开了。

    皇后屏退了身边宫女,道:“作为女子,本宫对她所作所为自然是欢喜;但本宫是一国之母,要为天下人作表率,你可曾听说近日京城女子竞相邀请孟氏,大有仿效之意?若任由此风滋长,体统何在?”

    玉宁颔首:“母后果然设想周远,儿臣自愧不如。”忽而她狡黠一笑,“那作为女儿家的宁儿与孟氏亲近,您不反对吧?”

    皇后嗔怪地睨了她一眼,轻叹道:“自小到大,你要做的事母后可有阻拦?这孟氏是个聪慧的女子,为人也算正派,与她相交倒是无碍。至于那万氏,本宫瞧着她心术不正,只怕日后必会闹出事来。”

    哪里用得着日后?玉宁想起自个儿及笄宴当日万氏不就闹腾了吗?

    净善堂是宫中礼佛之地,主持乃慧尼大师。而此刻观音像前跪着一名女子,身子笔挺、伏案作誊抄状,案前放着的正是那本《女戒》。

    不一会儿,微风拂动,经幡扬起,案前香火袅袅四散。慧尼大师手持念珠,口诵佛经,自堂前走过,出门相迎。却见一孩童站在门口,他身着皇子服饰,脸上还挂着泪珠,声音呜咽好似受了什么委屈。

    慧尼大师双手合十,道:“贫尼见过五皇子。”

    孟朱还跪在观音像之前,她心头一紧:来人竟然是五皇子萧云靖吗?这位五皇子在宫中算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其母妃因犯错被打入冷宫,他自小被养在宓夫人身边。但因宓夫人膝下已有四皇子,亲疏远近可想而知,只怕这位五皇子在宫中生活不易。

    五皇子入了净善堂,却看到观音像前面多了一名妇人打扮的女子,不由擦干眼泪,警惕道:“何人在此?”

    孟朱转过身,朝五皇子行了个礼:“秦国公府二公子妻孟氏见过五皇子。”

    五皇子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小小的脸蛋端详了孟朱两眼,眼中忽然出现惊诧的神色,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脚步还不由自主地靠近。

    孟朱未曾料到他这般,只得出声提醒:“五皇子是来上香吗?”

    话音未落,小人儿却直冲着她怀里扑过来,她早已跪得腿脚酸麻,被这么一推身子向后仰道。而五皇子还使劲地往她身上钻,抽泣着将鼻涕都抹在她身上,呜咽道:“母妃、母妃,你怎么才来!”

    慧尼大师早已进入内室,耳根清净,不曾理会这边的事情。孟朱举目四望,也没见着能帮忙的人。她伸手拍了拍五皇子的背部,柔声道:“五皇子您再仔细瞧瞧妾身。”

    那五皇子也不知怎地,这会子拗了起来,愣是说孟朱便是他母妃,死也不松口地抱住她的脖子。

    孟朱推也不得,否认也无力,最后也只能默认:“好好好,那五皇子先起身,让母妃好好看看你,可好?”

    如此,五皇子才终于放手,扶着孟朱起身,又寻了蒲团来让她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在她旁边。小小的二人贴着孟朱,抱着她的手臂不肯松手,怕一松手人就消失不见了。

    毕竟是皇子,孟朱也不好对他不客气,只能笑笑地询问:“五皇子方才为何哭泣,难道有人欺负你了?”

    五皇子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三圈,好似要点头,却忽然摇头,耿直了脖子说道:“我是皇子,有谁敢欺负?是靖儿太想母妃了,这才伤心。靖儿每天都来净善堂,跟观音娘娘说想见到母妃,观音娘娘可算把您送来靖儿身边了。”

    都说宫里人个个是水晶心肝,如今一看果不其然,五皇子小小年纪已经学会“真话不全说,假话说一半”的功夫,遑论其他人了。只可惜在宫中这个人精扎堆的地方,五皇子受欺负也无处可说。一个孩子没有母亲陪在身边,虽占着皇子的名头却受人欺侮,实在是让人同情。

    大约是母性泛滥,孟朱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小手,慈爱地笑道:“靖儿乖,你母妃也必定很想你,但你还没长大,等你长大了就能见到她了。”

    五皇子朝她撇撇嘴:“您就是我母妃!”

    矫正不过来,又见四下无人,孟朱也只好随他去了。

    五皇子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住,一溜烟的功夫把自己这些年学了什么字,看了哪些书,结交了哪些朋友都撒豆子一样倒出来。最让孟朱心酸的是,五皇子说他最想见的人已经见到了其中之一,他会努力求观音娘娘把另外一个也送到他身边。

    那个人就是他的父皇。

    当今圣上子嗣并不多,而今余下的不过五位皇子,身为最小的皇子本该是人人宠着爱着,如今却因为母妃的错处,连见父亲一面都不能。足以见得他这些年在宓夫人那里遭受了多大的冷落。

    只是孟朱不明白:圣上难道也遗忘了自己还有一个五皇子吗?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聊了好一会儿天,五皇子似乎是累着了,霸着孟朱的手臂眯起眼睛来。孟朱手不过动一下,他又会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竖起耳朵,瞪圆眼睛无声地询问孟朱要做什么。

    惹得孟朱只能一动不动等待他睡着,她望了一眼案上的纸张,心想着照这情形下去一百遍的《女戒》何时才能抄录完毕?

    忽然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五皇子蓦然惊醒过来,他抬头看了门口的方向一眼,骤然起身,站在孟朱身前。逆着光,小小的身板竟然也有些高大的错觉。

    门开了,是三两宫女太监,只见五皇子回过头,回首望了孟朱一眼,微笑,笑起来嘴边出现两只可爱的梨涡:“多谢。”他缓了好一会儿,复又开口,“秦夫人,其实您和我母妃不是很像。”

    说完,他起身,朝宫女太监走去。

    看着五皇子的背影,孟朱哭笑不得。她的胸前还残留着、某皇子的鼻涕印。

    这宫里,不管年纪大小,都是人精!

    即便是下笔如豹子狂奔,要抄完一百遍的《女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好在入夜之前,玉宁公主来了,她拉着孟朱去了自己住处,说是皇后娘娘允许她好生歇息一晚,明日再继续。

    不过最要紧的是,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洗个热水澡。跪在净善堂大半天,膝盖上疼的很,希望热水澡能缓和疼痛了。

    紫云宫专供沐浴的热汤室里头,孟朱请宫女们都下去了,这才放心入了浴桶。温热的清水上头此刻漂浮着鲜红的花瓣,随着氤氲的蒸汽散发出沁人的芬芳,孟朱以手为勺,舀起一掌心的水,捧至头顶然后松开,感受着热水滑落发梢、淌过身体的清润与舒畅。

    毕竟不是在自己家,孟朱没敢耽搁,迅速搓完身体,就伸手去拿放在浴桶旁边的换洗衣裳。

    正当此时,却听得外头有声音响起。她手下顿了顿,不解:出什么事了?

    加快擦干身子,穿上公主让人准备的衣裳。孟朱这才出声唤来了外头的宫女,询问。

    只见宫女面带笑意:“是大皇子妃来了,还替夫人捎来换洗的衣裳。”

    大皇子妃正与公主说着话,却见孟朱从里头出来,她穿着公主寻常出宫时候的常服,因为刚沐浴完毕,因此半干的长发披在身后。从清水里出来,整个人似乎还冒着白气。

    大皇子妃多瞧了两眼,不由打趣道:“如今见到秦府二少奶奶倒叫我想起一个人来,公主你也瞧瞧,可猜得出皇嫂说的是谁。”

    玉宁公主凝神端详,自个儿的衣服也是宫里头做的,与宫装有几分神似,而如今衣裳穿在孟朱身上,她还真有几分宫中女子的模样。宫中女子,几位公主都不像,宫女更不会是,难道是妃嫔?可如今高位的几个妃嫔都不似她这般……忽然玉宁想到了一个人,忽然她神色一紧,随后好似意识到自己的异样,笑了一下,道:“皇嫂哪里的话,我瞧着孟朱就是孟朱,哪里像旁的人!”

    大皇子妃听到玉宁这话也意识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因而讪讪一笑道:“许是我看错了。”在宫里头谁与谁相像可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还是与那人相像!

    作者有话要说:热泪盈眶,俺的新键盘终于到了,可以摆脱去机房的苦逼日子了。撒花!

    用新键盘敲出的字,咋这么香呢~

    ☆、43、《呸!贱·人(重生)》

    43、《呸!贱·人(重生)》

    今日大皇子、三皇子都进宫了,皇上免不了留了他们在宫中用晚膳,又畅聊一番,看着时间晚了,又让他们在宫中歇息。大皇子妃也跟着进来了,她来之前见到秦珂,受他托付带了一些东西进宫。

    待到无人时候,孟朱拆开包袱,里头是一些她平常穿的衣服,其中有一件很破旧的黄衣,看着是小女孩穿的,绝对不是她的衣裳,秦珂怎么会送来这件?

    再往地下掏,竟然还看到一封信。她赶紧将门窗都关起来,仔细地开了蜡封。

    信中不过寻常的关切话语,无非是天寒了记得加衣,在宫中要谨守宫中规矩,家中都无恙,勿要挂念之类的。信的最后还加了一句:六表弟的事你不要担心,有空我们去看看你五表弟。

    这信如何能寻常的了?她被皇后罚抄《女诫》一百遍,她早起晚睡每日多写几字,日必能完成,可听秦珂信里透露的信息却是自己要在宫中待好一阵子的样子,此是其一。其二,六表弟是塞克斯,那五表弟呢?那又是谁?孟朱从来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五表弟,母亲去的早,她甚至连自己母系亲属都未曾见过,何谈表弟?若不是自己表弟,又是指谁?

    孟朱最先想到的是五皇子,但秦珂信中不可能会提到五皇子啊。

    一夜辗转难眠,接下来孟朱只用心在净善堂抄写书卷,五皇子自那日之后也再没有出现过,如此废寝忘食,终于在第三日完成了抄写,那时腿脚已经酸麻了,孟朱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亲自将东西交予皇后验收。

    奈何未曾见到皇后,却听皇后身边的宫女杜蘅说皇后见她自己秀美,于是请她为皇后抄录一卷佛经,送与鄢太妃作为生辰贺礼。

    宫中擅长书法的女官多的是,皇后如何需要孟朱来代劳?察觉到个中有异,孟朱婉言推辞,奈何杜蘅坚称皇后之命不得违抗。同时给她辟了一个侧殿居住,又派了两名宫女一名太监来伺候。

    坐在侧殿里,孟朱还在回想着秦珂信里的意思,却听见皇后赏赐下的其中一名叫朱妍的匆忙进殿,神色慌张地跪在孟朱面前,哭道:“求秦夫人准许奴婢请假半日。”

    见她神色有异,孟朱不得不问明原因,想不到却听到了让她更加吃惊的事。

    原来在她心无旁骛地抄写《女诫》期间,宫里头发生了不少事情。首先是皇上着了风寒,宫人们有传言说皇上连夜去看了身在冷宫的朱婉仪,而她正是五皇子生母。再有便是朱婉仪病了,听说奄奄一息。

    朱妍从前是朱婉仪的侍婢,因感怀前主子的恩典,所以买通了冷宫的宫人想去探望一番,听她话里的意思,倒想是要去见最后一面。

    想起那日遇到五皇子,他哭泣的模样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朱婉仪的事情?

    这些零零散散的事情好似一下子钻入孟朱的耳朵,她静坐在侧殿里大约有一炷香,想着她进宫以来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冥冥中发生着什么,把她也牵扯在里头。会不会皇后宣自己进宫名为责罚实则……

    要留自己在宫里!

    至于留着做什么,孟朱毫无头绪,但直觉告诉她,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唯今之计,她得先出宫去!皇后不是让她抄写佛经吗,抄写是需要手的。

    若是我的手受伤了,那还能抄写吗?若是不能了,皇后还能有什么理由留我在宫里?

    孟朱淡笑,把太监支开去库房取纸,又让另外一名宫女去厨房做一碗银耳羹来。待殿内人空了,她才脚步镇定地将一只花瓶掂在手里,然后忽然松手。

    在她准备伸手去捡碎片的时候,有两名侍卫冲了进来,他们手持刀械,肃容:“夫人,出了何事?”

    如此速度更让孟朱心中一惊。看来不只是宫女太监,她身边还有侍卫看守着。这也更让她不解,究竟皇后要做什么?是打算把自己软禁在宫里吗?未知的恐慌让她心头纷乱,理不出头绪来。

    这段时间,秦珂也未曾得闲,府里头来了一个自称是孟朱母亲的||乳|娘的人。据||乳|娘说当年孟夫人逝世后,她被孟老爷赶出了家门。这些年到处流浪,但她从未放弃过寻找孟夫人失散多年的妹妹。直到最近,她才无意间得知了孟夫人妹妹的消息。她去过孟府,把事情告知了府里头的一位姨奶奶,那奶奶说孟朱已经不在府里了,还让她来秦府。

    秦珂沉思,让她说说孟夫人的妹妹是谁。

    ||乳|娘老泪纵横:“奴婢在丢失二小姐的村子里找了很久,最后终于让奴婢打听到,听说二小姐当时被一个富人买走,后来好像……好像让人送进宫了。”

    秦珂骤然提剑,架住||乳|娘的脖子,厉声道:“是谁指使你说这些话的?”

    ||乳|娘吓得差点晕过去,她颤颤巍巍地从腰间掏出一件破旧的黄衣:“奴婢说的是句句属实,这件黄衣就是二小姐小时候穿过的。若是您把这件衣服给二小姐看,她肯定能记起来的。”

    秦珂让方正收下黄衣,又问了那||乳|娘,她口中的二小姐到底是谁。

    ||乳|娘浑身开始颤抖,声音越发的哽咽了:“是朱婉仪,正是被皇上打入冷宫八年的朱婉仪!”

    秦珂骇然,他声音沉如铁:“此事除了我,你还告诉过谁?”

    不管消息是否属实,若是让有心人听到,很可能会成为一大把柄。

    ||乳|娘道:“奴婢对孟府一位姨奶奶说过,还是她让奴婢来找您的。”

    “是哪位姨奶奶?”

    “好像是二……姨奶奶。”

    …………

    二姨奶奶此刻在湘君房里,她看着躺在摇椅上的湘君,神色紧张:“女儿,你说这事能成吗?若是让人发现,我们母女俩会不会出事?”

    湘君冷目扫了她一眼,喝道:“紧张什么,我们做过什么?朱婉仪是孟朱姨娘的事情难道是我们编的?不是!三皇子知道知道此事后如何利用,难道是我们的错?也不是!所以与我们何干?再说,母亲,三皇子答应我此事一过,他就娶我进府,虽然只是侧妃,但我相信,总有一日我要堂堂正正坐上正妃的位置!”

    二姨奶奶还是有些担心,如今的事情牵涉宫里,会不会出问题啊。她有些后悔,自己知道这事之后就不该告诉女儿的。

    …………

    玉宁以为孟朱很快就可以出宫去的,却不想母后又留着她下来抄写佛经?此事太不寻常了,如今宫里不少人都听说了宫外有一位女子留在宫中,还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