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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贱·人(重生)第17部分阅读

来:“三皇子,这么有把握三日就能解决了滇西之乱?新上任的土司可不是好对付的人,况且滇缅之地,瘴气多,若是未曾经过筹谋就贸然出兵,这一仗怕是不易。”

    三皇子收住脚步,回头:“你有好主意?”

    秦珂耸肩:“我没有。”

    三皇子显然是不信的,但他也只撂下一句“那真是可惜了”然后抬脚。

    还没落下三步,秦珂又出声了:“我确实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三皇子问一问我内人,她或许能想到什么好法子。”

    三皇子来了兴致:“秦珂,莫不是你想见夫人了,所以这般故弄玄虚?”

    秦珂垮下脸来,笑得无奈:“三皇子英明,果然什么都瞒不了您。”

    三皇子笑笑,笑容里头写着大大的两个字“不信”,秦珂这么痛快得承认了,反而让他觉得这里头有鬼,难道他夫人真有什么能耐?

    …………

    汤山书院里有秦珂的旧识,那位胖先生便是其中之一,陆沛也是,还有几个孟朱没见过的,但看到陆沛领着他们过来,也清楚这些人是可靠的。

    一群人聚集在小屋里商量对策。赵嘉兄说先要去军机衙门探监,听秦珂说明个中原委。

    孙毅兄反对:“军机衙门此事显然是有人陷害,若是这时候我们几个现身,岂不是掉入了别人的陷阱里。不能见到怀瑾兄不说,还会把我们暴露出来,若是如此,连最后营救的法子都没法使了。”

    陆沛怒了:“格老子的,说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去监牢里把秦珂带出来,就跟当年他把我从刑场救下来一样,官差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杀他们个屁滚尿流!”

    孟朱略有所思地问:“是三皇子带走秦珂的?他抓住了秦珂勾通细作的证据?所以他是关键人物,若是他手里的证据消失了,秦珂很可能无罪释放吧?”

    众人点头,但关键就是三皇子怎么会主动销毁了证据呢?

    孟朱想了想:“或许我有法子。”

    这时外头喧哗声起,是绿腰的声音:“公子,您不能进去!这里是私人宅邸!”

    孟朱让陆沛带着几位躲进内堂里去,而她起身去外头,不想竟然看到外头那人是塞克斯!

    塞克斯一见到她就怒道:“表,表哥出了事你怎么都不来找我,还搬到这鬼地方来。”

    他这时候能赶过来,让孟朱也很是很感动,但感动不能当饭吃,塞克斯在京城的一举一动都受人注意,孟朱若是过去跟他求救,还不知道会被什么人盯上。

    孟朱笑笑:“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只能在这里等秦珂回来罢了。”话音刚落,她看到外头大队人马赶过来。

    无奈:塞克斯啊,你的招摇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啊?

    只听塞克斯低声说了一句:“表,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孟朱:秦珂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

    秦珂:嘿嘿,娘子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孟朱:虫你妹!

    秦珂:娘子好凶。

    孟朱:凶你妹!

    秦珂:555~娘子,为夫想你了。

    孟朱:想……你了,你这个混蛋!【摊手,俺其实是两只猪的传声筒,容易吗俺?】

    ☆、51、《呸!贱12539;人(重生)》

    51、《呸!贱?人(重生)》

    这队人马是三皇子的人,为首的副将下马传达三皇子的密令:“我家主子相见夫人,还请夫人移步。”

    孟朱颔首,又伸手在塞克斯肩上拍了两下:“想不到六王子与三皇子也认识,如此……还请六王子帮个忙,劳烦你送我去俞家茶楼。”不待塞克斯回答,她转头对副将道,“请将军派人回去与三皇子说,孟氏在俞家茶楼等候大驾。”

    副将没有动,塞克斯没有出声。

    孟朱忽然笑了起来:“莫不是二位还怕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是怕我身边的丫鬟?如此……”她推了绿腰一下,“你回去吧,在屋里好好守着,靖儿牙齿不好,找根竹签帮他剔干净牙垢。我在俞家茶楼,别担心。”

    绿腰不依:“小姐,奴婢跟您一起去。”

    孟朱瞪了她一眼:“你都不在了,谁顾家?”她捏了一下绿腰的手,捏得格外的紧。

    看着小姐在一大堆人的簇拥下离开,绿腰很快旋身进屋。关上门,她喘了一口气,这才松开掌心,躺在她掌心里的正是一根竹签。小姐方才说给小少爷剔牙齿,这不对,小少爷的牙齿向来很好。剔牙齿、剔牙齿……绿腰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陆沛领着人从里头出来,只见绿腰扑上来抓住他的手臂,紧张道:“陆大侠,麻烦您去找一个人,让他速去俞家茶楼!”

    …………

    扶着孟朱下马车,塞克斯目光落在远处,有意不去看孟朱。不过他能感觉到掌心处传来的刺痛感,只见孟朱的指甲抠进他手掌。同时孟朱好似不堪辛劳,下马车的时候靠在他怀里。两人无限靠近之时,只听孟朱用蚊蝇一般的声音说道:“我只问你一句,秦珂无恙?”

    塞克斯极其微弱地点了一下头,张张嘴还想说什么,看到副将朝这边看过来,只好出声:“夫人小心身子。”

    孟朱缓缓挺直了腰板,然后微笑着推开塞克斯,客气地点头:“多谢六王子一路护送,我们后会有期。”

    不知怎么的,塞克斯在她眼中看到了某种危险的讯息。

    孟朱上了二楼雅座的时候,三皇子已经在悠然喝茶了,他听到脚步声,抬头微笑:“夫人来了,请坐。我已经包下了整个茶楼,你大可以放心不会有别人来打扰你我谈话。”

    做事果然谨慎。孟朱在心里这个评价三皇子。她不动声色地落座,静候对方开口。

    三皇子对她好一番打量,他和孟朱不是第一次交手,上回在孟府,他被骗上了藏书阁,也因此与孟湘君纠缠在一起,虽然从孟湘君身上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但被人算计的感觉实在伤了他的尊严。眉心一动,扯动嘴角:“夫人好似丰腴了不少,看来秦珂待夫人不错。”

    孟朱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动了动,最终还是交叠放在腿上。她叹了一声:“是吗?可惜我二妹最近却消瘦了,三皇子可知道为何?”

    果然要拿孟湘君说事了,三皇子因为早就猜到这一点,所以并不吃惊。他笑得从容:“夫人哪里的话,本皇子怎么会知道?不过倒是可以猜上一猜,许是因为她思念夫人,听说夫人与家中姐妹的关系向来很好。”

    一来一往寒暄了几句,只见一随从匆匆上楼,面露为难地看了两人一眼。

    三皇子皱眉呵斥:“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

    随从好一番纠结,才嚅嚅出声:“秦二公子受刑了。”

    孟朱身体一震,当下站了起来,脚步方迈开两步,忽然收住,然后转头,面色苍白地盯着三皇子:“不知三皇子可有法子免我夫君受刑。”

    三皇子状似犹豫:“虽说我身为皇子,但亲兄犯的是通敌叛国的大罪,怕是我也不能徇私舞弊。”

    心知他说的都是屁话,可如今孟朱却也不能戳穿他。不过……孟朱笑了起来:“前几日我听二妹说,她有幸去过三皇子府,好似在三皇子府上看到了……”她目光在随从身上转了一圈。

    三皇子会意地让人都退下。等人都清空了之后,孟朱才用嘴型比出“龙袍”两个字。

    她一说完,三皇子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忽然伸出右手卡住她的脖子,怒上眉梢:“你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治你一个谋逆的罪名?”

    孟朱透不过气来,但她依旧笑着:“孟氏很想试试看,到底皇上会信我谋逆呢还是觉得您――聪明谨慎的三皇子谋逆?”

    三皇子被她煞有介事的模样唬了一唬,不过他想起了什么,又释然:“口说无凭,你觉得谁会信你?”他勾唇,“难道夫人忘记了,孟湘君还是你亲手害死的。”

    孟湘君以为她能凭着这个消息来要挟自己,她实在是大错特错了。那天她走出三皇子的府邸之时,早已经被三皇子的人盯上,可惜最后有人提前一步动手。而更有趣的是,三皇子的人还看到孟朱乔装打扮去了衙门,无人知道她究竟做过什么。但更巧合的是,第二日,狱中的孟湘君被人抬了出来,抬着往乱葬岗方向去。

    因此三皇子并不担心,孟朱不能利用此事翻出什么大浪。

    孟朱眼前已经开始出现金星了,三皇子下手够狠,他果然够狠,孟朱咳了一声,甚是遗憾:“原来三皇子在暗处窥伺却从未出手救她,哈哈,若是湘君还在,若是她看清了您的真面目,她此刻怕是会悔断肝肠吧。”

    三皇子笑声大起:“孟湘君从来都是你送到我手中的一颗棋子,她原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夫人替我解决了她,我还要感谢夫人呢。”

    孟朱忽然发力,嘶声低吼:“出来吧。”话音落,忽然从隔壁的雅座走出来一个男人,一个嘴里叼着竹签的男人,而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三皇子骤然收手,诧异地看着那女人,虽然她头发披散,但那面容他不会忘记――孟湘君!

    牙签兄将湘君放下,扶着她对孟朱抱拳:“秦夫人,在下来迟了。”

    孟朱扶着桌角喘息着,面上涨红,却浮现一抹笑意:“不晚,来的正好。”她站稳了身体,一步步走到牙签兄身边,与他一起扶住湘君,柔声在湘君耳边道:“二妹,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要追随的男人,他冷血无情,其实最想你死的人是他!”

    湘君微微仰起头,身子虚弱,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三皇子,忘记通知您了,我腹中曾经有过您的骨肉,呵呵,可惜只是曾经。”突然,她眼中迸发出冷光,“萧云天,你不是问我,山阳道人还说了什么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说――你的皇帝梦该醒了!”

    三皇子一掌劈在桌子上,桌角竟生生被劈断。怒气如瘴气弥漫在他脸上,绷紧的脸线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崩裂。

    孟朱上前一步:“或许您觉得周围都是您的人,您大可以将我们一网打尽。不过有一点你肯定没有想到。”她继续靠近,“皇上为何让玉宁公主将五皇子交托予我?圣上让公主传达的密旨难道仅仅只是照顾五皇子吗?您不会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了?您叫人吧,看看您身边到底谁是忠心的,谁是眼线……”

    三皇子看到孟朱已经近在眼前了,她的话一字一字落在自己心里,不能否认,她说的正是自己怀疑的地方。即便孟朱是朱婉仪的亲人,父皇为何将五弟交给她来抚养?这背后到底有何深意。

    他忽然抓住孟朱的手臂,将她扯进自己怀里,贴在她耳畔,声音压抑:“你究竟在搞什么鬼?说!”

    孟朱面无表情,一瞬不瞬:“放了秦珂,我知道您有办法。等我见到他安然无恙,我会考虑把事情都告诉您。”她目光扫过去,落在牙签兄身上,冲他点头,只见牙签兄抱着湘君转过墙壁门,就这样又悄悄离开雅间。

    孟朱松了一口气,牙签兄熟悉地形,相信陆沛也会带人在外头接应,要带着湘君安全离开不是难事。她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腰间,那里有一把匕首,是她早前就准备的,她很希望不会有派上用处的一天。

    僵持了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三皇子忽然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微微一笑:“方才与夫人开了一个玩笑,秦珂并未受刑。我已经吩咐军机衙门张大人暂缓用刑了,夫可放心。”

    听到这话,孟朱终于安心了。一来,秦珂没事;二来,三皇子终于肯退了一步。这一步退得不易。

    那日孟朱去衙门探望湘君,确实是恨不得她死,可是毕竟是血脉,如何能下得去狠手?当看到湘君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狼狈、不堪、面如死灰,湘君也意识到自己的末路,她抬头微笑,双眼依旧水灵,她笑得一如小时候。那一刻孟朱将准备好的毒药狠狠砸在墙上……湘君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三皇子如此对她,她报复心已起。将三皇子的秘密告知孟朱,不过是希望借着她的手报复三皇子。

    孟朱都知道,只是没想到,今日能用这个来救秦珂。

    她收回思绪,面上镇定地冲三皇子笑了一下,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如此,多谢三皇子了,可否允许孟氏见一见我夫君。”

    三皇子笑容谦和温润:“自然,刚好秦珂也有话要对夫人说。”三皇子如今倒是有些相信秦珂的话了,孟朱或许真有办法,因为这个女人第二次算计了他。

    三皇子抬了一下眉头:忽然有些不舍得放开这个女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跟三皇子斗智斗勇真不是人干的……孟朱要罢工!!!

    ☆、52、《呸!贱12539;人(重生)》

    军机衙门的牢房因为多时未曾使用,里头尽是闷得发霉的味道,尘土堆积了一层又一层,孟朱一进去就不可避免地咳了起来。

    而秦珂就那样被绑在木桩上,垂着头很安静,竟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受刑没受刑。但他的头发凌乱,有几绺垂落在脸颊,显出几分颓废。月白色长衫脏了,泥里打滚过一样。

    孟朱靠近、伸手,还未曾抚上他的脸庞,却听外头的牢头不耐烦地提醒着:“秦夫人,麻烦您有话快说,要知道若不是三皇子的关系,您是决计进不来的。”他念念叨叨了一番,最终在收到孟朱递过去的银子之后噤声离开了。

    孟朱转身,对上秦珂的目光。她忽然瞪眼,怒斥:“真是混蛋。”

    秦珂听到这话,反而扬起嘴角:“看到你还有力气骂我,真好。”

    “你还有脸笑。”孟朱脸上尽是怒气,“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劫,不然你为何要费心布置小屋,为什么三番两次跟我说要搬出去。太过分了,竟然一个字都没对我透露……”

    秦珂淡笑:“过来。”

    孟朱虽然气他,但此刻还是乖乖走到他跟前。没想到,他探头过来,在自己额头上亲了一下。

    秦珂笑得越发满足了:“有了娘子在身边,为夫很是安心哪。”

    这男人真不知道说他不怕死呢还是胸有成竹呢还是净会耍嘴皮子。

    孟朱四周扫视了一眼,确认周围没有人,压低声音:“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我要怎么帮你?”

    秦珂贴着她的脸,暗自皱了一下眉:胸口又痛了,进了这牢房哪里能不受点苦呢。而且那些牢头下手真不知轻重。

    缓了好一会儿,在孟朱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他又挂上笑容,语气轻松道:“你还记得我书房里有一本地理志吗?其中有一篇是讲滇西的,里头有介绍滇西的瘴气和破解瘴气的法子。三皇子不日将出征滇西,这东西会是他需要的。”

    孟朱记得,那本书图文并茂,生动有趣,她还拿来给五皇子做启蒙书籍。

    可是孟朱疑惑:“就这么简单?可若是三皇子得了法子又反悔不肯放了你呢?”

    秦珂脸上一派从容:“他会放的,因为他需要我。所以娘子,你不要担心我。照顾好自己还有……”他的目光移到孟朱腹部,面上浮现慈爱的笑容,“还有我们的孩子。”

    听到这,孟朱好一阵错愕:“你怎么知道?我都还没有去请大夫过来确认……只有……”她蓦然惊醒,“你又去见那道人了是不是?”

    秦珂颔首:“若是没有他,我今日也想不出点子。”

    孟朱忍不住反驳:“若没有他,你也不会有今日的牢狱之灾!你为何会投入大皇子门下,又为何要招惹三皇子……不就是因为那道人吗?他说那些昏话糊弄你,让你为他卖命,为了他的想法你趟进帝位争斗的浑水里……”

    娘子、娘子……秦珂柔声轻唤,一直唤到孟朱情绪平复下来,这才缓缓道来:“信了吧,若不是他,我可能这一世还得叫你一声大,只能远远看着你受苦。他要我们做的这些就当是幸福生活的代价吧。这样,我们幸福得也坦然点,要不然天地都羡煞,指不定又生出什么波折来折磨你我,你知道的,前世我们得多惨……”

    孟朱哭笑不得:“傻夫君,你怎么这么傻。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毛小子推上帝位啊,那是一件容易的事吗?”

    秦珂挑眉,望了孟朱一眼:“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孟朱也忘记了。重生后初次见到秦珂就是在老道那里,之后的好几次相遇都与那老道有关,到后来,老道为自己和秦珂的婚事出力,或许从那时候开始自己有隐隐约约有感觉了。再到后来,从形形□人的口中听到关于老道的消息,他就像是一个执子下棋的人,东落一子西落一子,慢慢就成了一个局,一个把自己和秦珂困在里头的局。

    他要他们双双披上铠甲去与人厮杀,护卫着一个人,直到他登上天。

    死老道,他怎么就那么狡诈选了秦珂,怎么就让他挑上了自己的傻夫君!

    孟朱皱眉,瞪着他:“不许受伤,我要看到你安然无恙地出来。若是你伤了一根手指,我就去拆了老道的台!你信不信,我真会这么做的。”

    如此……悍妻啊。秦珂暗自腹诽,口中却连连应下:“好好,我相信。一定不让自己受一点伤,我发誓!”

    离开的时候,孟朱没有回头,走的飞快,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在秦珂面前哭:那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