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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日子第54部分阅读

了。

    “哥哥到底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来。”她轻轻道。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端宁深吸一口气,道:“妹妹。你觉得桐英怎么样?如果说……如果说将来你被指婚给他。你……你是否愿意?”

    淑宁心中顿时掀起惊涛赅浪,面上虽不露。但心跳却猛然加快了,耳边渐渐发起热来。

    嫁给桐英?嫁给那个笑嘻嘻地、总是说些让人生气的话的少年?嫁给那个实际上内心很柔软的男孩子?!

    她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却不知为何,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雨中地那张灿烂的笑脸。

    打住打住!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哥哥不过是提个意见,你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

    她努力按捺住心情,有些艰难地开口道:“哥哥为什么会这么说?桐英哥……不是一直与我情同兄妹的么?”

    端宁仔细端详着妹妹的神色,心下微叹,道:“他身份够高,又有圣眷,相貌才学人品都是好的,而且又和我们自小相识,彼此知根知底。最重要的,是他立志只娶一位妻子,不愿纳妾,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哥哥在宗学三年,认得的宗室王公子弟众多,其中好地已是少了,就算才学出众,性情直爽,也不是会一心一意待妻子的人,象桐英这样的,实在算是凤毛麟角。若是别人,我还不放心,但若是他……倒也算配得上妹妹。”淑宁还是头一次知道桐英不愿纳妾地事,心不禁跳得更快了,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道:“哥哥的想法,固然有道理,只是不知桐英哥怎么想?”

    “这……”端宁有些犹豫,“我还不曾问过他。”

    淑宁闻言苦笑道:“原来只是哥哥一厢情愿。其实从小到大,我与桐英哥都只是象兄妹一样相处,并没有男女之情。只是,他既然只想一夫一妻,必然希望那是他心爱地女子。若哥哥真地向他提出请求,或许他会看在素日的情份上,答应去求指婚。若我真地嫁给他,他也会待我很好。但如果将来他遇上真心相爱的女子,却又该如何是好?以他的为人,必然不会坏了自己的原则,可那样不是就太苦了么?”

    端宁张了张口,良久无言,好一会儿后才黯然道:“是我想得不周全,光是考虑妹妹的终身幸福,却忽略了桐英的想法。我真是愧为人友。”

    淑宁忙道:“哥哥也是为了我着想,桐英哥性子豁达,绝不会怪罪的。何况你又不是要害他。”端宁笑笑,面上仍有些愧色。

    淑宁看到他眼中的血丝,以及面上的倦色,不禁有些心疼。她瞄了一眼桌上的公文,搀住哥哥的手臂,微笑道:“好哥哥,为了妹妹的事,叫你这般费尽心神,都是我的罪过。我有那么好的父亲、母亲、哥哥、弟弟,一定会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离选秀还有好几个月呢,咱们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你别太担心了,也别为了我,耽误了公事。”

    她为什么要埋怨那么多呢?有那么好的家人给她当后盾,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努力克服的。

    端宁摸摸她的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却暗暗下了决定。我是转换场景的分割线

    淑宁与端宁谈起选秀的事,不小心忘了时间。等砚香在门外提醒时,她才发现与崔嬷嬷约好地时间已过了近半刻钟,忙匆匆告别兄长。踩着花盆底急步走回槐院,途中几次想要脱掉鞋子跑步。终究因为一路上都有人来往而作罢。

    回到槐院,崔嬷嬷坐在院中,冷冷地望着她。淑宁忙走过去向她请罪。崔嬷嬷却只是淡淡地道:“今儿姑娘是初犯,倒也罢了,只是往后别再忘了才好。今天迟了半刻。就多练两刻钟吧。”淑宁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却只能作出受教的样子,行礼应了声是。

    迟了7、8分钟就要多练半小时,这惩罚够厉害的。其实这位嬷嬷并没有那么好说话,虽然端宁哄得她松口,给了淑宁一小时地自由活动时间,可一但超过界限,她还是会半点情面都不讲。淑宁暗暗提醒自己,再不能犯同样的错了。

    到了晚上。她躺在床上,忍不住回想起今天哥哥说过地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乱成一团麻。

    她时而想到,相对于自己两辈子的年龄。桐英只能算是个小屁孩。自己怎么可以嫁给他?!但转念又想,自己是穿越者。若按两辈子的年纪算,难道要嫁大叔么?!她忽而想起桐英在房山别院的几次恶作剧,还有那叫人恨得牙痒痒的笑;忽而又想起雨天里地那一把伞、那一件斗篷,还有那幅精心画就的广州风情……

    她想了半天,忍不住捶起自己的脑袋:大冬天的,发什么春啊?不要再想了!若是纵容自己的心思发展下去,等选秀结果出来的时候,只会落个伤心而已,无论如何,不能再想了!

    她不停地告诫自己,终于慢慢地冷静下来,直到四更天,她才浅浅地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她顶着一对黑眼圈出现在崔嬷嬷跟前,后者轻轻皱了皱眉:“姑娘昨晚没睡好么?莫非是火气太大了?回头叫丫头到我那里拿点药丸吧,顺道抄个方子回去。现在倒罢了,选秀时万不可再这样。”

    淑宁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个想法。

    又过了几日,已是腊月中旬了,保定那边送了信回来,张保一切顺利,公事都上了手,再过些日子,佟氏将会先行回京。淑宁与端宁得知,都很高兴。

    这天下午淑宁正在练习走路,因昨夜里下了雪,她便在廊下走。如今她踩着两寸的花盆底,已经走得很自然了,崔嬷嬷正打算再给她加半寸,目标是在新年时能穿上那两对三寸高的花盆底。

    茶香忽然跑过来道:“姑娘,桐英小公爷来了,可四爷还没回来呢,请姑娘过去陪着说说话吧。”

    淑宁停下脚步,望向崔嬷嬷,见她眉头轻皱,忙道:“这位小公爷,是哥哥的至交,平日里也是常见地。他有好些天没来了,既然哥哥不在,我该过去陪陪才是。正好时间差不多了,我顺便过去瞧瞧新院子里布置得怎么样了。”

    崔嬷嬷道:“年轻女孩儿怎么好单独见男客?我让人跟着你去吧。”于是便吩咐身边那婆子随淑宁过去。淑宁无法,只好应了。

    一进新院子门,她便看到一身灰白素服的桐英正站在新种的梅花边上。好些日子没见了,他似乎瘦了些,但精神却很好。听到脚步声,他回头一看,笑着喊了声:“淑妹妹……”他发现了淑宁身后地婆子,愣了愣。

    淑宁回想起前几日的心思,微微有些不自然,面上掩过去了,笑着行礼道:“桐英哥真是稀客,听说你最近贵人事忙,今儿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桐英摸摸头,笑道:“昨儿见过你哥哥,说是新院子建好了,叫我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忙弄几幅画挂挂。他还没回来么?”

    淑宁道:“平日这个时辰他该回来了,今天可能是有事耽搁,想必也不用等很久,桐英哥屋里坐吧,外头冷。”说罢便要迎他进门,却被那婆子拦住道:“姑娘,怎么好跟男客单独进屋?”

    淑宁皱皱眉,道:“你跟进来侍候就是了,难不成这天寒地冻地,要客人待在外头不成?”那婆子住了嘴,低眉顺眼地垂首应是。淑宁不理她,把桐英迎进了新书房。

    桐英悄悄问了句:“那婆子是谁啊?怎么管得这样宽?”

    淑宁撇撇嘴:“我外祖母派来地嬷嬷身边侍候地人。”便不再多说了。

    “哦?”桐英用眼角瞥了那婆子一眼,轻轻冷哼一声,“原来如此。”

    (楼下吵死了,为什么小区物业公司会在这种时候放电影?)

    一七四、梅思

    在书房里坐下后,淑宁叫砚香奉茶,而茶香则按往日做的那样,去槐院陪崔嬷嬷,那婆子进了屋,便守在离门口不远处,砚香退下去时,瞟了她一眼,在门外站定,听候差遣。

    淑宁问:“桐英哥最近可好?我听说你忙得很,看着连人都瘦了一圈,可要多保重身体。”桐英笑道:“没事,就是累了些,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如今已经许了我,等明年开春就调我到兵部去呢。不过现在要继续办礼部的差事,时不时地还要到兵部去帮点忙,因此十分忙碌。”

    “咦?那你可是得偿所愿了。只是桐英哥为什么要调到兵部去呢?”

    “在兵部容易立功啊,我总不能光吃老本吧?”桐英微微一笑,“如果我在皇上面前更有份量,想求什么事也容易心想事成啊。”

    咦?淑宁忽然觉得桐英的目光中有些别样的含义,但一时又捉摸不定。

    “而且礼部的活虽然体面,却琐碎得紧。”桐英很快诉起了苦,“你说这些王公大臣怎么就那么奇怪呢?秋天的时候,扎堆似地娶妻纳妾,到了冬天,却又扎堆似地办丧事。我这个月,至少有一半时间在穿素服。”

    淑宁认真看去,果然他这身衣服与平日见的白衣服不同,完全没有装饰花纹之类的东西,连荷包也只戴了一个蓝色的:“可是有哪位贵人薨了么?”

    桐英有些诧异:“你不知道?宫里的贵妃娘娘没了,就是钮祜禄家那位。”不过他很快就醒悟过来:“是了,你最近都在家里学规矩,外头的事都不知道吧?”他瞥了一眼门口那婆子,悄声道:“是不是很辛苦?我听你哥哥说。你受了大罪了。”

    淑宁微微笑道:“还好,刚开始有些难受,但现在已经习惯了。就是有些累。”

    桐英摸摸头,吱唔了几声。从袖里掏出一个小匣子来,递给淑宁道:“这里头有个小瓶,装的是特制的药水,滴两三滴进一盆热水里,晚上泡泡脚。第二天会松快许多。还有这个……”他从另一只袖子里掏出一个蓝色绸包来:“这个也是我们家地秘方,里头的药丸,你每晚取一粒,用热水化开服下,可以减轻疲劳。”

    淑宁有些吃惊:“这……这可太感谢你了,这药很珍贵么?”

    “呃……”桐英笑笑,“没什么,你用完了再问我要。其实我早该送过来的,先前我光顾着忙自己地事了。竟然疏忽了你这边。”

    淑宁心下感,觉得也不必太客气了。便大大方方收下,然后请桐英参观新院子,顺便给点意见。

    虽说她每日过来半个时辰,是端宁的借口,大多数布置新房的工作仍由长福二嫫夫妻负责,但她既顶了这个名头,也不好不出一点力,因此还会给些意见。除去正房不归她管,几个仆役住地屋子交给长福负责外,其他地方她都插了手,尤其是书房。这里的所有布局摆设都是她负责的,因此才会收拾得格外清雅,连用的茶具与文房四宝也与众不同。

    除了书房,她最得意的便是院子里种的几丛梅花。那是特意请了极有经验的老师傅出马,分别从房山别院和伯爵府花园里移植过来的,多数是红梅,也有几株粉的白地黄的。她亲自选择了栽种地点,让那梅花看起来仿佛布满整个院子似的。加上昨天刚下了雪,有几株红梅开得格外鲜艳,映着白雪好不精神。

    她早盘算好了,府里地几个院子,包括自家的槐院,大房地竹院,四房地菊院,以及现在庆宁住的桃院和顺宁住地杏院,都是以院中所种的植物命名。如今哥哥的新院子种了梅花,就该叫梅院了。

    桐英似乎也很欣赏院里的梅花,笑着说:“看那红梅开得这么好,这院子干脆叫梅院算了。”淑宁怔了怔,也笑了,看来桐英也有一样的想法呢。

    “哎呀!”桐英忽然叫出声来,吓了淑宁一跳,只听得他说:“怎么办?我手痒了。淑妹妹你不知道,我自入冬以来便一直练画梅花,天天都要画上几幅,是老师布置的功课。结果现在我一见梅花,就忍不住想画了。这里可有画具?我想画两笔。”

    “自然是有的。”淑宁道,“哥哥虽然不爱画,可即将过门的嫂子却是学过的,因此我在这书房里添了全套画具颜料呢。”她找出一叠大幅的夹江纸,铺了一张在案上,又把几样画具一一摆开,见桐英正盯着屋前那丛梅花细瞧,便索性到屋后的水缸里舀了水,亲自帮桐英磨起墨来。

    不一会儿,桐英有了腹案,走到案前执笔,因见那画笔是新的,便取了端宁平日用的旧笔,蘸了墨,看了看笔头,在纸上刷刷画了几笔。起初看不出是什么,后来渐渐显了山石的模样,可以认出那是梅花底下堆的几颗怪石,只是比实物更有气势些。然后他又从下到上画了曲折的粗枝,渐渐变细,最后用笔尖收了顶端,又再从底部开始画另一枝。

    淑宁看着他画出了一丛梅枝,又另换了细笔画起了旁枝,看样子是幅水墨写意。她瞧了眼屋外那丛红梅,忽然觉得桐英或许需要红色颜料,便寻了朱砂和几个白瓷碟子来,斟酌了一下份量,调出半碟红色来。

    桐英画完了梅枝,手上的笔在空中略晃了晃,似乎只是无意识的动作。淑宁看见,猜想他会不会是需要清水,便把那青瓷莲叶水丞往他右手边挪了挪。不一会儿。桐英果然将笔往水丞里沾了沾,瞧见旁边有白碟子,便在那碟子上头调了点淡些的墨色。画了几枝远些的枝干,然后端详片刻。才用另一枝笔沾了朱砂,点起梅花来。

    他几笔点成一朵红梅,有盛开地,有含苞的,也有花骨朵。红艳艳地布满了枝头。等他点完几朵花蕾,颜料已用去七八成,他又将剩下的朱砂加水调成浅红,画了几朵背影中地梅花,然后用细笔沾墨勾了花蕊。

    他这里修修,那里补补,又再看了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待要找水洗笔时。却看到淑宁捧了笔洗进来,里头是刚换上的清水。他愣了愣,瞧了眼案上地东西。笑了:“怪道我今天画起来格外顺手,原来是淑妹妹在帮忙的缘故。看来你我合作得挺默契么。你连我要用什么东西、画什么颜色都知道。”

    淑宁笑道:“好歹我也是学过画的。虽说比不上你的本事,却也知道些皮毛。院子里的梅花。今天红得这样好看,若你只用水墨,未免辜负了它地好颜色。要想画得精神,自然是要调出最鲜艳的朱砂来。”

    桐英笑笑,又看了一下自己的作品,问:“你觉得我这画怎样?”淑宁仔细瞧了,道:“自然是好的,不过与平日寻常见的梅花图略有些不同。如今的人画梅,都爱画出清冷孤傲的感觉来,但桐英哥笔下的梅花,却开得欣欣向荣,瞧着比真花还要繁茂些呢。”

    桐英笑道:“那梅花若是长在山野之地,在凛冽寒风中傲然开放,自然是该画出一株瘦梅,孤芳世外的清冷感觉来。但你家这红梅,生于富贵之家,日日有专人看守照料,若还摆出孤傲清冷地模样来,未免太过矫情。既是生于富贵,便索性尽力开得繁盛些,既报答了照顾它的人的一片好意,也能得到更多关注不是?”

    淑宁道:“听你这话,倒觉得这梅花也有心思,更象是个人了。”桐英笑笑:“你不是梅花,又怎知它没有那个心思?”

    他提起笔,欲在画纸上题字,却又住了笔,看了看淑宁,犹豫一下,对她道:“我想给这画题首诗,但又不知合不合适,淑妹妹帮我看看可好?”说罢便拿过另一张纸,在上头写了首诗,递给淑宁瞧。淑宁看了,却是一首七绝:“并蒂连技朵朵双,偏宜照影傍寒塘。只愁画角惊吹散,片影分飞最可伤。”这诗她读过,是元朝冯子振地《鸳鸯梅》,但看这诗句内容,她却觉得很是古怪。这诗与画格格不入,桐英就算再不擅长诗词,好歹也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又是学画地,对诗词应该有一定地鉴赏能力才是,照理说应该不会犯这种错啊?

    难道他是故意的?可这又有什么用意呢?

    她忽然有了一个念头,但又不敢相信。抬眼瞧瞧桐英,只见他正微笑着看她,目光温柔,她心中一动,有些不敢肯定起来。

    门边地婆子咳了一声,淑宁皱皱眉,收回了目光。桐英没理会那婆子的目光,仍旧笑道:“可是不好?淑妹妹有话照直说就是,不必为难。”

    好吧,她就试一试。于是她开口道:“桐英哥用这首诗,却有些不合适。你画的梅不是两枝而是一丛,旁边也没什么水塘,而且梅花都聚于枝头,而不是在风中吹散。更何况,诗读起来有些悲了,与画中的欣欣向荣并不匹配。”

    桐英却并不在乎,仍旧微笑道:“原来如此,是我错了,我只是觉得这诗名儿好,便用上了。”

    诗名?《鸳鸯梅》吗?淑宁忽然觉得心跳有些快桐英又拿过一张纸,刷刷写了几句,道:“你瞧这首如何?”淑宁看了,却是蔡襄的诗:“日暖香繁巳盛开,开时曾达千百回。春风岂是多情思,相伴花前去又来。”

    她心跳得更快了,望向桐英,他仍旧温柔地望着她,目光中似乎包含着什么意思。她咬咬唇,瞥了一眼婆子,轻咳一声,道:“这诗……虽说比方才的更合适,但如今正是寒冬腊月,吹的都是寒风,哪里来的春风呢?”

    “如今虽然吹着寒风,但冬天过后,吹的就是春风了啊。只要耐心等待,梅花相信春风总会来的。”

    这个……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啊?好象转换了特指的对象?她抬眼望望桐英,见他只是笑笑,低头不语。她想了想,也低了头道:“可一到春天,就有无数鲜花开放,那春风还会顾得上这梅花么?只怕这梅花到时候也会凋零了。”

    桐英轻声道:“春天的花再多,又怎比得上冬天里唯一开放的梅花?在整个冬日里,只有它装点了这个世间。就算一时不再开花,它仍旧存在着,等待下一个冬天时再开放。春风最是多情,自然不会忘了它的功劳。”

    淑宁心跳得很快,低头不语。桐英也不再多说,直接提笔在画上题了诗,却是另一首:“挥毫落纸墨痕新,几点梅花最可人。愿借天风吹得?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