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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生活 柳依华 TXT第96部分阅读

“没事,他不是那种人。”淑宁打量了她一会儿,道:“方才二姐姐说。感情是无法勉强的,但我看你地做法,却是在勉强四阿哥。你用这种法子求来的姻缘,真以为会得到幸福么?”

    婉宁道:“这怎么一样呢?我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得到他地心。”淑宁却冷笑一声:“那么我就等着那天的到来了。”说罢抬脚便走。婉宁皱了皱眉头,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对俏云道:“烟云还没好么?几时才能回来?这屋里的活都没人做了。”

    淑宁回院的时候,心里越想越生气,这位同穿越的大姐,怎么就认定四阿哥不放了呢?连给人做妾都无所谓?她回想起那个在月光下微笑着陪自己母亲说话地少年。心中开始为他不平。

    氏回家后,脸色好了不少。她已经跟四阿哥明言了,她并不赞成婉宁的自作主张,所以若婉宁日后在他府中闹出什么事,他都不必顾虑她的面子。四阿哥只是微笑着让她别担心,便不愿多谈此事,转而说起了端宁升职地事。还闹着要端宁请客。

    京城里渐渐开始流传着些小道消息,但因传说皇帝把婉宁指给四皇子府做侧室,倒也没什么人敢明着胡言乱语。氏庆幸此时简亲王继福晋已回了奉天,但桐英兄嫂尚在,多少也是知道些的。

    没两日。四福晋地父亲费扬古,便因尽忠职守而受到皇帝嘉奖,接替先前在围场接连失职的领侍卫大臣坐上这个职位,并且晋了二等子爵衔。与此同时,晋保却因为过去犯过地一些小错被罚,降到从三品。原职留用,但爵位却一口气降了五等,成了一等男爵。威远伯府的牌匾,本可以起码再挂上五六十年,结果却不得不提早取下。

    晋保交待家人不必再换上什么牌匾,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内闷坐。那拉氏从娘家那里得不到什么好消息,终日以泪洗面。整个他他拉府都笼罩在低气压中。唯有日渐康复的婉宁,为着自己即将到来的婚礼高高兴兴地做着准备。

    九月下旬,五阿哥大婚。婚礼前一天送妆奁,虽然兴保听了女儿地话,考虑到自己官卑爵小,不好太过张扬,便只送了一百二十八抬嫁妆,但样样都是精品,金灿灿地晃花了所有人的眼。到了大礼当日,从宫门到他家大门口,步军将士洒扫清道,銮仪卫备下全套仪仗,红缎帐舆,好不排场。

    傍晚时,仪仗经过他他拉府门口,那拉氏听着外头暄闹,心如刀绞,勉强收拾了心情,到槐院求见氏。

    这天也是婉宁进入四贝勒府的日子,但四阿哥明显没有大摆宴席的打算。他他拉府家中女眷,多去参加媛宁出嫁的大礼,婉宁房中除了那拉氏,一个陪客都没有,贝勒府的人来了见到,未免太冷清。那拉氏想到淑宁是定了婚地人,不会随意外出,便过来请求,让淑宁去坐一坐,撑撑场子。

    氏本不愿意,只是催着真珍准备妥当好出门。那拉氏便拉住她,表示原先为女儿准备的嫁妆,许多都不能用了,如果淑宁用得着,倒是可以省下不少费用。氏有些心动,经她再三劝说,便只要求首饰、衣料、古董字画类的东西,至于衣服与家俱用品,一概不要。那拉氏点头答应了。氏对女儿如此这般吩咐一通,便与媳妇走了。

    淑宁换了鲜色的衣裳,跟着那拉氏到了婉宁的小院,一路上经过的地方,与平日并无二致,直到进了竹院,才挑起红灯笼,到了小院,才多了些红绸子与红双喜。

    婉宁穿着银红旗装,打扮得如神仙妃子一般,正在化妆。淑宁瞧了瞧她头上的一双金凤钗,皱了皱眉,想到母亲地叮嘱,便闭了嘴,只管坐在边上冷眼看着。

    那拉氏点算要同时送去府去的喜被与衣服首饰,叫人将一床大红被面拿出来,换上一床桃红色的。婉宁嫌俗气,但那拉氏没有理会。后来婉宁又问其他嫁妆怎么办,那拉氏只是淡淡地道:“许多都不能用了,能用的过两日我会叫人送去的。”

    淑宁见婉宁房中人更少了,连月荷都不见,悄悄问了俏云,才知月荷家里得知她挨了打,便将她赎回去了。婉宁出嫁,只有俏云烟云跟着,因玉敏当初陪嫁只有四个丫环,所以不能越过她去。

    不一会儿,四贝勒府地嬷嬷到了,冷冷地摘下婉宁头上的双钗,又要求她换上一身深粉红色的旗装,原因是银红色在夜里太过接近大红。婉宁很生气,却被那拉氏劝住,让她别节外生枝,误了吉时,这才乖乖去换了。

    接着,她便坐上一抬小轿,被人从后门抬走,一路上,只有庆宁相送一程,却连锣鼓声都没有。那拉氏目送女儿出门,忍不住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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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二、回归

    媛宁与五阿哥大婚九日后归宁,兴保与索绰罗氏请了许多亲族前去赴宴。上一回没有随母亲嫂子一同进宫参加喜宴的淑宁,这次收到了邀请,得到母亲许可后,来到二伯父兴保的家。

    兴保的宅子只是五进大宅,看起来比他他拉府小许多,但也是雕梁画栋的,家俱用品都十分讲究。前院极大,搭起喜棚,足可招待二十桌客人,加上内堂招呼女眷的十桌,十分热闹。

    淑宁与真珍、芳宁、李氏、喜塔腊氏一起被引到媛宁婚前住的地方,稍稍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只觉得似乎比婉宁那个小院略大一些。不一会儿,丫环出来相请,她们忙走进正房,便看到絮絮高兴地迎上来,万琉哈氏则微笑地坐着不动。

    媛宁穿着大红色的福晋礼服,全身珠光宝气,端坐如仪,微笑着看姐妹嫂子们在随行嬷嬷的指引下向自己行过大礼,才道:“都是至亲,用不着这样多礼,快快坐吧。”举止说话气度,却已十足是位皇子福晋的模样,众人听了,都有些不自在。

    淑宁心中一酸,仿佛觉得那个一受委屈便向她诉苦、慌张时会向她求助的小妹妹已经消失不见了,眼前的这一个,已经成了陌生人。不过,她其实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一迈进皇家大门,媛宁与她们这些娘家亲眷便等于是身处两个阶级了,不可能再象从前一样随意。

    不过媛宁待她与絮絮其实还是很亲切有礼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们将要嫁入宗室的关系。只是李氏与喜塔腊氏都十分不习惯,加上万琉哈氏一直在旁边笑得古怪,令她们甚是沉默。唯有芳宁与真珍在旁边拉着话,努力使气氛热烈一些。淑宁皱了皱眉头。便笑着问起媛宁婚后的情形。

    媛宁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些不要紧的话,若是有涉及宫里地事,或是他们夫妻相处的具体情形。她身后的嬷嬷总会轻咳两声,媛宁就很快换了话题。不过那嬷嬷咳了几回。媛宁便不动声色地唤丫环雯玉:“嬷嬷咳嗽犯了,你扶她下去吃点润喉地丸药吧。”雯玉便真个来“请”,那嬷嬷脸青青地跟着出去了,其他随行的嬷嬷都没再出声。

    接着又来了几个人,连索绰罗氏也陪着他他拉氏进房来了。笑着招呼众人不必拘束。来地人里还有索绰罗氏的两个侄女,年纪最大的也有十一了,正准备进京学些规矩,好预备下届选秀,以求象表姐一样风光地嫁进皇家。

    媛宁也问起絮絮与淑宁的婚事,与淑宁才过小定不同,絮絮两日前才过了大定,婚期就定在十一月,舒舒觉罗家里已经在打家俱了。絮絮红着脸接受众人的恭贺与打趣。也不知是谁,忽然提起了婉宁,屋里顿时冷了场。

    当日婉宁出走承德。除在原伯爵府里住着地人,外嫁女芳宁与他他拉氏都没得到信。唯有兴保一家。听到些风声,但也只以为是那边府里有丫环与仆役私奔罢了。不过随着晋保的降爵。费扬古的晋爵,承德事件的风声传出,以及婉宁出嫁四贝勒府的事实,这几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些消息,兴保一家更是在背后笑话过好几回。这时候也不知是哪个没眼色的提了出来,让众人都好生尴尬。

    最后还是媛宁圆了场子:“今日再与姐妹、嫂嫂们团聚,实在欢欣至极,只是依照规矩,巳时就要开宴,午时前要回府。眼下时候不早了,不如到外头酒席上去吧。”众人方纷纷应了,起身往女眷的席面上来。

    媛宁与五阿哥一起离开娘家时,淑宁远远瞧了他们一眼,只觉得夫妻俩虽说算不上亲密,但相处得还算融洽,不由得微微一叹。看媛宁方才的气色,大概过得还算不错吧。

    说起来,自婉宁入了四贝勒府后,因不是正式婚配,并没有什么回门不回门的规矩,因此也不能回家来。结果是那拉氏派去送陪嫁地人见了婉宁和她的丫环,又看过环境后,回来禀告,他他拉府里才知道她的情形。

    那日因是五阿哥大婚,全贝勒府地主子都去了宫里参加大宴,婉宁虽然冷清些,却也没受什么罪。次日拜见福晋时,玉敏待她还算客气,只是一直不见四阿哥踪影。

    婉宁在那府里独居一个小院,与她自己家里的差不多大小,但与其他院子离得有些远。府里给她配了两个婆子和两个丫头,都是极懂规矩又老实可靠地。一应吃穿用度,都与另一位侧室李氏相差无几,只是李氏才生了女儿,所以会有些额外地贴补。婉宁日子还算过得,只是天天闷在院子里,想要出门,必须先获得福晋玉敏的准许,要是偷偷溜出来,离了院门不到一丈,就会有人请她回去。也没人上门来作客,连宋格格那样从前与她不和地人,都没来说过一句话,见了面,只是轻轻点头便罢。昔日的好友玉敏,虽然态度很是客气,但已不复当年的亲密。

    四阿哥一直不去她房中,也不见她,事事都由玉敏出面。婉宁想要见他,回复的却是玉敏一句“后院妇人,只该在院中静候贝勒爷驾临,断无纠缠强求的道理”,让她郁闷不已。她也曾试过贿赂下人,送东西到四阿哥面前去,但无人肯收她的银子,好不容易收买了一个,还不等东西送出便被调走了。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她明显不得四阿哥欢心,也没有正式的名分,但正常的吃穿用度上并没有受到亏待,下人们也没有故意欺辱。只是她这样,实在与被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没什么区别。那雀儿还有主人来瞧两眼,她却只能对着院子与下人们发呆。

    那拉氏听到家人的回报时,心中很是心酸的,但知道她衣食无缺,又有人照管。并且无人跟红顶白,心下也宽慰了些,只能隔上十天八天便打发家人送些东西去。陪着聊会儿天,让女儿不至于太无聊。其实她心里。也未尝没有希望女儿就此变得安份懂事的意思。

    当日为婉宁准备的嫁妆,真正陪送过去地只有十之三四,比如那六十四盒首饰,送往四贝勒府的便只有二十盒。剩下的四十四盒,那拉氏重新分配了一下。给众妯娌们、儿媳妇们、侄女儿、侄媳妇们各送了一盒,连索绰罗氏、媛宁、他他拉氏、絮絮以及芳宁都没落下。但媛宁那盒却被退了回来,那拉氏也不在意,收下来后,重新捡了一盒差些地,叫人送到准备出嫁的大妞家,算是给她添妆。

    其余地首饰、衣裳、衣料、古董什么的,她通通交给佟氏去挑,随便对方爱拿什么拿什么。佟氏道了声谢。便毫不客气地带着女儿去了放东西的屋子。结果,首饰里头她只挑了各色簪子与凤钗、项圈、佩饰等物,还有些珊瑚珠子、蜜珀与东珠。衣料只挑大红或相近的颜色,倒是古董字画挑走了大半。她心里还有些惋惜。药材香料之类的都陪送掉了。自己只好另她带着女儿媳妇将这些都收进槐院地库房里,上了三道锁。钥匙一份自己收着,另一份交给二嫫,然后便吩咐家人收拾行李,准备回房山。

    这次离开,真珍也要随行,原因是她嫁进这个家后,还不曾到三房真正的产业上看过,并过问账务,不太妥当。毕竟原本负责房山大半家务的淑宁已经定了亲事,真珍作为年轻一辈的新女主人,也该接手这些事了。

    佟氏临行前私下召唤真珍面授机宜,结果真珍四个陪嫁的丫头,只有七喜八福九儿跟她去,而比较老实本份的六如则留下与茶香等人一起侍候端宁起居。佟氏还特地交待马三家的要多用些心,近来兵部又开始忙碌,端宁几乎天天都要过了酉时才能到家。

    出发那天,她们一大早便与端宁告别,送他出门,然后前往竹院见那拉氏。不知是不是因为近来打击太重,那拉氏整个人象老了十岁似的,头上已经夹杂了几根白发。她对于三房的离开只是淡淡地表示知道了,还劝她们多回来。

    似乎是因为亲生爱女间接导致家中爵位被贬,她已经被变相剥夺了主母地地位,如今府中管家的是李氏,而那拉氏本人,只是慢慢调养着身体,偶尔与媳妇们聊聊天,或逗逗孙子孙女,闲暇时,便开始吃斋念佛。

    淑宁一行在二门上车时,正碰见一群家人在不远处哭求管家。淑宁悄声问素馨那是什么人,得到的答案是最近被撵出府地家人,心下暗叹,没说什么。

    因被贬为男爵府,李氏开始删减不必要的人手,前后有十几二十房家人被放出府。其中有些老实肯干,又年轻力壮地,佟氏便收留了六房,留下两房守着槐院,其他都带到房山去“管教”些时日。四房那边,听说近日将别院隔壁地宅子买下了,正打算打通了隔成两个院子,好让年将十岁的淳宁搬出正院与父母分院而居,因此也要增添人手,要了几房去。其他地人,着实没人收留,兴保那边又没兴趣,所以眼下才会哭求吴总管不要将他们赶走的。

    淑宁虽然挺同情,但没打算插手。从前府里的下人实在太多了,其实许多都是世代繁衍下来的家生大族。其中爱嚼舌头、惹事生非、干活偷懒、贪小便宜、手脚不干净或是好赌成风的不知有多少。三房一向管理严格,倒还罢了,那拉氏手下的那些,实在不怎么样。何况被赶出府去,并不代表会饿死,只要本人愿意,他他拉府还是愿意提供保书的,但那些已经习惯了舒服日子的人,又怎么肯丢掉这个金饭碗呢?所以愿意求得保书另投别家做活的人,只有两房而已。

    淑宁不知怎的想起了那个方青哥。当日他进府当差,并不曾入奴籍。听说他随婉宁去了承德后,便一直留在五阿哥身边,在指婚下来之前,还混了个侍卫的名头。后来五阿哥与婉宁决裂,并没有降罪于他,他本以为能有出头之日的,不曾想顺天府的官差上门,出示了他他拉府提出的奴籍证明,将他说成是逃奴。偏偏能证明他不是家奴的人进了四贝勒府,他被人强行带走。后来只听说他挨了打,便再没人知道他的消息。

    淑宁又叹息了一声,她最近似乎常常叹息。从六月选秀时起,这一百来天的功夫,仿佛是过了几辈子似的,几乎所有人的命运都发生了变化,真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再度走上返回房山的道路,她忽然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唯一令她心中欢喜的,是她与桐英的婚事最终定下来了。虽然桐英回京后,一直在兵部忙碌,又因为礼教规矩等缘故,两人无法相见,但她偶尔收到他的只字片语,心里也是甜滋滋的。佟氏要她回房山,虽然少了通信的机会,但她心里隐隐有个念头,觉得若是在房山,只怕更容易与桐英见面。毕竟在京里,她只能住在他他拉府中,而桐英要进府,必须经过重重关卡。相比之下,房山就自由多了。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桐英不知几时才有空闲离开京城。

    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便到了房山别院的门口。长贵早在大门前候着,进了门,小刘氏笑着迎上来,贤宁挣脱了母亲的手,冲上去与小宝抱成一团,两小子嬉闹着。佟氏被他们吵得头痛,大手一挥,让他们自个儿玩去了。

    还没等坐下说话,淑宁便留意到真珍脸色不太好,似乎有些晕车的迹象,觉得很是诧异,忙禀告了母亲。佟氏见了媳妇的脸色,也吓了一跳,忙叫长贵快去请大夫来,又让丫环们快扶真珍到端宁房里躺下休息。淑宁回自己小院找了药油来,给真珍擦了几滴,看着她脸色似乎好了些。

    过了半个时辰,大夫来了,诊治的结果却让众人又惊又喜。

    真珍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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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三、秋日

    宁一大早醒来,觉得神清气爽。她下床收拾床铺后上夹棉袍,便坐在梳妆台前,打开花梨木镜匣,拿出几瓶彩坊出产的护肤品来。

    先用玫瑰水拍了拍脸颊,再打开雪花膏的小瓷盖。说起来,这雪花膏据说是用动物油脂加珍珠末、霜等几种药材做成的,秋冬季节使用最是滋润。这一小瓷盒大概只有八毫升左右的份量,便要卖一两银子,而且保质期只有两个月。

    她挖了一点雪花膏在手心里,细细在脸上匀开。总算回家“自己家里”,又不用见“外人”,她也没必有给自己的脸增加负担,因此并不打算涂脂抹粉。待抹完脸,她便对着镜子自行梳了头,又在辫梢处缠上红头绳,往镜匣里瞄了几眼,挑了一朵粉红的小花,再戴了一对轻巧的耳环。

    素馨进来道:“姑娘饿了么?南厢已经摆下早饭了,今儿太太说要在少爷屋里陪少奶奶吃,因此叫各院自己吃早饭呢。”

    淑宁点点头,随她到了南厢,炕桌上果然已经摆了许多食物。虽然天气还没冷到要烧炕的地步,但炕上已经铺好了棉褥子。

    早饭很丰盛,有羊奶、鸡蛋、?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