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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皇妃:仙履心路第31部分阅读

嘉音心底一暖,虚弱地回答:“我……不舒服……”

    她弱不胜衣的头一歪,软绵绵的倚在了沈斯晔肩上。苏慕容在这时对发小耳语一阵,嘉音眯着眼睛仍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哥哥的嘴角忽然一抽搐。但沈斯晔的演戏功力岂是盖的?他眼底的错愕和好笑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抱起妹妹柔声安慰:“别怕,医生马上就来了,啊?”

    以传说中的公主抱姿势被抱向最近的沙发,嘉音偏偏还得装病人,只能祭出练舞蹈时的柔软身段,把自己伪装成一条煮过的面条。医生迅速赶来,紧张地望闻问切一番没查出毛病,只得归结于她今天劳累过度。

    围观的宾客们纷纷恍然大悟,可不是么。谁从早上折腾到现在还能不累啊?何况承华公主不是一向身体不太好嘛。这时连太后也惊动了。嘉音虚弱地拉着祖母的手,勉强笑道:“没事,就是有点累……休息一会就没事了……打扰大家的兴致了……”

    “别担心。”太后不知就里,满面心疼之色地伸手摸了摸小孙女的额头,柔声说道,“先回去休息吧,你今天也累了。”

    嘉音吃力地半支起身子,边说话边捂着心口喘气:“能让……三哥送我回去么?”

    太后心疼她,哪有不答应的:“那当然。阿晔,来送你妹妹回去。”

    “我想让哥哥……多陪我一会儿……”嘉音咳嗽起来,“让哥哥留在那里陪我好不好……”太后还没说话,沈斯晔已经充满兄妹情的握住了嘉音的手:“别怕,哥哥一直陪着你!”围观宾客纷纷点头,果然是兄妹情深传闻非虚啊

    沈斯晔扶着“虚弱不堪”的妹妹,在众人目送下走出正门。刚上车,他就把嘉音丢下了,又好气又好笑地咬牙审问:“说,是谁的主意?”

    嘉音瞬间恢复正常,笑嘻嘻道:“当然是我的啊。”她拿起车里的苹果啊呜咬了一口,单看她的食欲,可半点都不像方才还奄奄一息的模样。

    “我理解你想把我支开这一片好意,可你也不用这么极端是吧。”

    沈斯晔不由扶了扶额,一时间真是无可奈何之至。“你就不能装作过去找我说话,顺便把我从那带出来?”

    嘉音把脸颊贴在玻璃上笑了。星空在她晶亮的眸子里洒下一片闪烁辉光。

    “因为,戏剧化的生活很妙呀。”

    79春风沉醉夜

    趁着浓重夜色从花木葱茏的长安宫侧门逃出来时,罗杰看着沈斯晔的目光几乎等同于“你简直疯了”。警卫熟悉他的车牌号码,不疑有他挥手放行;而此时被甩在身后的长安宫,对于他的潜逃还毫不知情。至少在一年前,罗杰都能确认,沈斯晔虽然时而抽风一把,但绝不会在如此微妙的时候逃家而把烂摊子甩在脑后。此刻距离去波士顿的航班起飞只有五十分钟,前方的汽车尾灯几乎一眼望不到边,望着内环路的路况,文学青年罗杰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沈斯晔在后视镜里微皱着眉头,盯着窗外的车流不语;罗杰窃喜,正要提醒一句可能会赶不上飞机,他却挑了挑眉梢,掏出手机开始拨号了。

    “慕容,是我。”

    “……从直升机上看帝都夜色,也算难得的体验啦。”

    巨大的轰鸣声里,助理坐在窗户边上嘟嘟哝哝。他的年轻雇主自登上直升机就明显放松了很多,正负手立在在舷窗边,若有所思地往下看。罗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灯火辉煌的长安宫。整个内环最高的建筑。那有着俯瞰天下气魄的皇宫建筑群,如今正在他们脚下。

    看不尽的流光飞舞,数不完的离合悲欢。帝王将相,盛衰兴亡,六宫粉黛,万里河山。

    ——也不过是这机翼下的方寸之地罢了。

    俯瞰一会儿之后,沈斯晔放松地坐回来,眼睛闪着难以言喻的光。“罗杰,我们这次出境没去上院报备。”他说。“我想我们或许可以不理他们了。你觉得呢?”

    用这种祈使语气说出疑问句,是故意的以及故意的。罗杰默默扭头。

    好在空中之行一路顺利,也没遇上什么空中管制,没遇上什么飞机晚点、大雾雷暴。但在他们都安坐在头等舱里等待起飞时,罗杰的手机响了。下一秒,沈斯晔的手机也响起了熟悉的《定军山》:“进退俱都听令号,违令项上吃一刀!”

    “……接不接?”罗杰举着手机,真心地回头问。至少他是没胆子独自面对警卫处长的惊怒交加大发雷霆。沈斯晔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春风化雨似的微微笑了。

    “总之我关机了,你自便。”

    然后他心情很好地拉上眼罩插上耳机睡了。

    抵达那座公寓楼下时,是傍晚六点。十四楼卧室窗帘拉得严丝合缝,没有透出一丝灯光。或许去抱着美人睡个回笼觉也不错?沈斯晔仰面静静看了片刻,打了个呵欠抬脚进楼。罗杰很有眼色地回到隔壁,沈斯晔取钥匙轻轻开门,对他回头一笑:“真是辛苦你了。”

    罗杰面无表情的回答:“……一切为了帝国。”

    为了帝国的继承人。如果就此立场而言,大概皇太后就不会找他的麻烦。

    沈斯晔仿佛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只是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如他所想,锦书果然在睡觉,她的手袋和外衣都丢在沙发上,茶几上有半块新奇士橙子,看刀痕断面还十分新鲜。公寓里与他临行前并无不同,一片幽微安静里,时钟细碎轻微地移动着秒针,天竺葵仍旧悠然地舒展着叶片。沈斯晔轻手轻脚的换上拖鞋,望着紧闭的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忽然赌气似的站起来。

    手在门把上停留了一秒后,他无声地推开了门。

    卧榻上的人仍然在熟睡的梦中。微微的冷气里,她像是觉得冷,只在毯子里露出了一张脸,在梦中蜷成了一小团。绵密的长发散在枕上,有几缕盖住了眉眼。沈斯晔在床边坐下,凝视着沉睡未醒的锦书,忽然觉得十几个小时、几万公里的奔波都不算什么,心里如同被泉水洗涤过一般,是近乎无尘的满足而宁静。

    昨夜出发,今夜到达。跨越国际日期变更线,日期仍是日历上的同一天。

    这万水千山只为了看见你安详的睡颜。

    心底的柔软促使着他俯□,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这么大的人了,睡相还不老实。”他支起身子,将毯子向她身上拉了几寸,指尖轻轻抚过她的颊边。“岳母大人一定没少给你盖过被子,我想……也许我可以接替她。”

    像是习惯于他掌心的温暖,锦书仍然沉睡未醒。他把下颌贴在她光洁的额头边,体味着肌肤微温,舒服地闭了眼睛。但是他忽然觉得衣服的触感有些熟悉。怔了怔,他忍不住掀开毯子,顿时怔住了。锦书身上穿的,是他的睡衣。

    不管她穿他睡衣的动机何在,但那对她而言过于宽大的肩宽、领口手绣的姓名首字母以及熟悉的花纹,无一不昭示着这个事实。锦书在这时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细细的温热呼吸溅落在他的脖颈之间,若有若无地勾引着他的欲望。呼吸霎时变得急促起来,搭在她身上的胳膊忽然变得僵硬了。脑海里几乎是不可避免的浮现出某些旖旎的幻觉,还没等他克制住自己的欲望,锦书却向他怀里蹭了蹭,一只胳膊搭在了他身上。

    ……也许她只是把他当做是她的大号绒布熊抱枕,但是这诱惑够大了。沈斯晔苦笑着想。连一动都不敢乱动,他小心地想把自己挪开一点,但是他的衣角被她压住了。怀里是温香软玉,气息温热芬芳,他低头就能看见微敞的领口里某些不该看见的东西——几乎是不可避免,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混蛋。他在心里这样骂自己。但是鬼使神差地,他还是着了魔一般向她的衣襟伸手过去。锦书依然在梦里,没有一点反抗能力。探手是温热的肌肤,但是在解开第一粒纽扣时,他已经清醒了过来。

    欲念仍在心里萦绕不去,深深吸了口气,沈斯晔猛地坐起来,几乎是逃离了这个房间。

    等他从浴室回来,夜色愈发浓重。隔着窗帘,看得见路灯下空无一人的小街。热水似乎缓解了长途旅行的疲劳,但也促生了困倦。夜色渐暗,他觉得自己开始困了。睡一觉也许是个好的选择;沈斯晔揉了揉天应|岤,觉得现在的体力估计也不容许他梦中胡作非为,于是安心地挤到锦书身边,分了她半个枕头。所幸他清醒的及时。望着仍旧熟睡的锦书,青年半低了头,微微苦笑起来。但是如果没有呢?他在她身边躺下,在困倦前的一刻迷糊的想。

    如果此刻就得到了她,那么也许未来都不需要纠结了……也许正相反。他不知道。

    梦境平和安稳。当他醒来时,卧室里的一盏橘色小灯已照亮了床前。

    身边已经空了,锦书不在。透过窗帘缝隙,他看见夜色浓重的像是泼了未化开的墨。床垫柔软温暖,他一时懒怠的动,索性闭目养神;但刚闭上眼没几分钟,他听见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了。

    从睫毛的缝隙里望出去,是仍旧穿着他的睡衣的锦书。

    她端着一杯水悄无声息地走进来,返身半掩上门。宽大的睡衣裹住她娇小的身躯,抹去所有曲线的布料像是块窗帘布。女孩子将水放在床头柜上,轻手轻脚地搬走一条毯子;她出去了一刻又回来,手里已然空了。沈斯晔闭眼装睡,却看见锦书在床边小心地坐下,静静地看着他,眼睛几乎没有眨。

    这种长时间的凝视让沈斯晔有些发毛。在他想是否需要翻个身以免被识破时,他看见锦书慢慢俯身过来,极轻的吻在了自己的唇上。

    柔软的触感轻柔温热,像是害怕把他吵醒,她甚至屏住了呼吸。锦书显然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所以当他使了点坏伸出胳膊抱住她时,他听到了一声惊呼。

    “……你醒着?”

    他随即用行动证明了这句话。恋人间缠绵的吻与温存的拥抱很快软化了她受到的惊吓,锦书难得热烈的回应了他。当他们都恢复了平静时,锦书甚至忽略了她已经被他压在身下的存在状态。两个人喘息着一上一下的对视,片刻后锦书戳了戳他没受过伤的那边肩膀:

    “起来啦,你好重。”

    沈斯晔很郁闷的支起身子,忽然觉得不该这么轻易离开,索性把自己的全身重量忽然压了下去。锦书喛哟一声笑的险些岔过气,一边推他一边又气又笑:“我明天还要答辩你倒是起来啊!”……

    完全安静之后,沈斯晔支着一边脑袋,懒洋洋看锦书梳头发,问她:“你的作息时间是现在起床?”他觉得此刻似乎还没有天亮。不过“闲读道书慵未起,水晶帘下看梳头”也是难得的享受,他倒不介意此时就起。锦书对着镜子,灵巧地把马尾辫绑起来。“我三十个小时没睡了……一醒过来发现你在,还吓了我一跳。”她转过身来,脸颊微红,眸子里漾着浅浅摇曳的笑。“阿晔,谢谢你……”

    她的恋人微笑起来。锦书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角,精神看起来很好。“你饿不饿?”

    “……我才几天不在,你的作息真就乱成这样了?”

    锦书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我要去煮汤圆,你到底吃不吃?吃的话我就煮一整包,不吃我就只煮四个了。”她把台灯光调亮了一些。沈斯晔仔细看了看她眼下的阴影,不免有些心疼,却故意说:“去煮吧,煮完了给孤王端过来,乖乖服侍本王用膳啊。”

    “……阿晔,你信不信我会在你碗里洒一把白胡椒?”

    沈斯晔摘了眼镜,捏着睛明|岤懒洋洋的点头:“我信。”

    锦书瞪着他,一时气结。

    结果最后还是两个人一起下厨房。

    大半夜的,沈斯晔心情异乎寻常的好,边切榨菜边哼哼“猛听的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也不知他怎么就把自己比作了穆桂英。锦书白了他一眼,打着呵欠烧开水,又从冰箱翻出一袋唐人街买来的糯米圆子。水渐渐翻滚起来,她刚抄起包装袋,忽然被人从身后亲密地搂住了。

    锦书手一抖,一整袋汤圆都滚进了锅里。身后的人却不容许她反抗,低下头含住了她的耳珠,舌尖极温柔地慢慢吮咬挑弄。

    那无耻混蛋对她的敏感区了解的还挺清楚的。双腿有些虚软,锦书不得不一手撑住料理台面,脸颊上渐渐烧起来,咬着牙不肯遂他的意呻吟出声。煮着满满一锅汤团的水已经滚了两开,灼热的呼吸洒在脖颈里,锦书绝望地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忽然松开手,若无其事地按下了电锅开关。

    “怎么煮了这么多。”沈斯晔熟练地盛出两碗,感叹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锦书倚在料理台边无力的怒视他。沈斯晔笑着自语:“这么多汤圆一时不容易吃完。看我怎么想个办法化腐朽为神奇。橄榄油,糯米粉……面包屑在哪?小锦?”

    锦书瞪着那个神色自若的男人,终于叹了口气,闷不做声地丢一袋没拆封的面包屑给他。

    结果沈斯晔在厨房忙碌半天,端出来了一盘炸的外酥里嫩金黄油光的汤圆。他在锦书对面坐下,兴致勃勃地拿叉子插起一个胖墩墩的圆子,吹吹热气塞进嘴里,顿时眉飞色舞,还没咽下去已含糊地把自己表扬了一通。

    可是大半夜的吃油炸食品,亏他也不怕胖——当然他的确不胖。蘸了厚厚的草莓酱还要蘸一层炼||乳|,这么齁甜的东西他怎么吃下去的?锦书怀疑地想着,一边小口喝着榨菜肉丝汤,被胡椒粉辣的额上沁出了细汗。

    沈斯晔似乎非常擅长利用厨房已有材料把家常菜做出好味道。锦书对英国没有太清醒的认识,只记得伦敦的阴雨天,以及那里以食物低劣闻名。但能让这种公子哥儿痛下决心练就一手好厨艺,结论反向可知……酸辣清爽的榨菜汤爽口清淡,格外对她的口味。等她出完神时,锦书才哑口无言地发现,沈斯晔居然独自搞定了那一盘子炸糯米圆。

    “我这里有助消化的药。”锦书小心翼翼地说,“阿晔,你……”

    沈斯晔正毫不凝滞地把最后一枚汤圆咽下去:“我都二十个小时没吃饭了,爱卿你觉得呢?”

    锦书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普洱茶还放在你的书架上。记得吃完了泡一杯喝,不要马上睡觉。”她走向卧室。“毯子我放在沙发上了,待会儿你自己休息,早上别叫我。”

    沈斯晔闻言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才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是你要睡沙发。”

    “我……”锦书语塞了一下,红了脸颊。“……我还有三十二个小时就要答辩了!”

    不待他回答什么,她已迅速的溜进去关了门。在如今的感情里,她不敢保证一旦同床共枕之后会不会擦枪走火。锦书对于某些事情倒不排斥,但她不想冒险——在这临战之前。

    关上门的刹那,她似乎隐约听到身后有一声低低的叹息。

    80云间

    最后一晚上,锦书自称毫不紧张,吃完晚饭就早早去休息了。于是沈斯晔表现得更加悠然,还泡了杯咖啡准备熬夜。但等他在黑暗里插着耳机看完狮子王全三部、伸个懒腰准备卧倒时,卧室的门忽然悄无声息开了。

    好在他看的不是鬼片。长至脚踝的睡裙被风吹起来,锦书惨白着脸长发飘飘的站在门口,小声说:“阿晔,我失眠了……”

    现在是凌晨两点五十四分。沈斯晔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常备药,但他素日晚睡,基本不存在失眠的毛病。锦书晃晃悠悠宛如游魂的飘过来,一双眸子却是亮的可怕。看她的脸色,也实在是惨淡的可以。

    还说自己不紧张。他心底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女孩子抱在怀里。

    怀中人的脊背是少有的僵硬,他甚至觉得锦书在轻微的颤抖。失眠五个小时,足以让最淡定的人也开始焦虑。沈斯晔一言不发的低下头,细密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和脸颊。锦书依靠在他的怀里,在他的安抚下慢慢地像是放松了些,心跳和呼吸也渐渐平稳匀净了。

    最后她是在他怀里睡着的。

    沈斯晔把锦书抱起来,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轻轻把她放平在床上。幽暗的灯光下,他看见锦书在梦里还微微蹙着眉头,眉宇间是难得的依赖与柔弱。

    终于,她肯在他面前流露出寻常的小女儿态了。锦书平常太过淡然,有些时候她自立冷静到让他气馁,但此时,他想自己对她还是有存在意义的——例如充当人形抱枕。他的一角衣袖被锦书攥在手心,又狠不下心掰她手指,只好在床边将就了一夜。因为曾在军中历练,他对睡眠条件要求极低。沈斯晔交睫小憩了一时,眼皮虽然朦胧,心里却自始至终清亮透彻。他低头看了看沉睡中的锦书。极静的夜里,每一下细微的呼吸都能清晰耳闻。

    沈斯晔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

    好在锦书早上醒来时精神还好。她化了个淡妆,匆匆吃了早饭,神色间已恢复了素日的安然,隐隐还有一丝临场的兴奋感。他开车送她去学校。踩进教室的一刹那,他意识到他的恋人已经不一样了。敛起了平常温软柔和的浅笑,他的姑娘走上讲台,镇定地打开幻灯讲义。敛而不发的锐气和光芒。他似乎不熟悉这样精英的她,但是毫无疑问他很喜欢,他想。

    悄悄在最后一排坐下,他隔着前面一群学术界的前辈大牛,静静看着锦书。他自然听不懂那些复杂的术语,但从答辩委员会成员的频频颔首微笑来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