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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皇妃:仙履心路第41部分阅读

后不要再说了。”

    当弟弟的沉默许久,硬是转移了话题。“大哥。”他淡淡说,“你还没说你有什么事。”

    沈斯煜莞尔,却反问道:“我猜你还磨蹭着没去宗宫贺喜?”

    他弟弟报以一声冷冷的嗤之以鼻。

    “无论如何,帮我向父亲带一句问候。”沈斯煜轻叹道,“我们为家室所累回不去,只留你一个人应付这局面,其实是我们做兄姐的失职了。阿晔,千万别钻牛角尖,多去陪陪谢姨,好好待何小姐,听到没有?”

    电流沉寂无声。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安静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嗯……我知道。”

    沈斯晔踏进宗宫大门的时候,皇帝的一秘正在宗宫一楼打转转,焦灼的好像热锅蚂蚁。扭头正看才进门的沈斯晔,顿时如逢大赦地快步过来,想求他拿个主意。可乍一看见那双清冷漆黑的眼睛,竟如有一盆冰雪当头浇下。一秘忽然想起,对皇储说这件事似乎有一点不合适……但已经来不及挽回了。沈斯晔瞥过来,淡淡问:“怎么?”

    一秘横横心,尴尬地欠身下去。“陈院长刚刚打来电话,说他今天不过来……”

    元老院院长拒绝为皇帝证婚。

    “这种媚上之事,恕老朽做不出来。”

    想起二十分钟前元老院长在电话里撂下的狠话,一秘悄悄抹了把冷汗。

    院长出身世家德高望重,是政坛里数一数二的元老耆宿,在七十年代还曾任一任首相。老先生连昔年沈斯晔的外祖父见了都得恭敬,自然对于交好姚氏毫无兴趣。姚氏在他眼里不过是一跳梁小丑,要国之重臣主持皇帝宠妾扶正的仪式,简直是污辱!

    当时老头子在电话里斩钉截铁地说不来,还冷笑道:“为陛下尽忠是义务,但要是正经的迎娶皇后,就该走我这里的程序,批准册封公布一样样走过来。既然擅自跳过法定程序,那就是皇室私事,与我元老院何干?如此国器私用,难道将来皇室有条狗死了,也得我去主持葬礼了?”他这番话说的畅快淋漓,竟是毫无顾忌。说罢气的咳嗽了几声,又冷冷道:“若是陛下觉得不快,尽管签字撤了我这院长之职,把我赶去给先帝守陵就是。”

    一秘硬着头皮复述完,只听见窗外风声呼啸、身边静的可怕。

    罗杰跟在沈斯晔身后,盯着地面数莫须有的蚂蚁,用余光偷偷打量了一圈,宗宫的一班人虽然在日常制服外都打了色泽鲜艳的领巾,眼底却无不流露出深以为然。助理正觉得大快人心,就听沈斯晔淡淡说:“我知道了。”一壁举步就要上楼。

    “……殿下!”一秘顿时急了,也不顾得礼节了,“陛下还在等,您看是不是——”

    沈斯晔轻轻扬了扬眉毛,抬头看了看装饰着艳丽鲜花的楼梯。纵使无法大肆庆祝,姚氏还是以胜利者的姿态住了进来。

    一丝讥诮从眼底浮起,一言不发地,他径直举步走上二楼。推开书房正门,花香立即扑鼻而来。坐在窗下沙发里的皇帝正在看报纸,闻声连头也不抬地问:“陈阁老来了?”

    “父亲,是我。”

    抬头看见门口站着的是神情清淡的儿子,皇帝先是一怔,面上就有一点细微地尴尬。“是阿晔啊……”他放下报纸,招手叫儿子过去。“昨天给你那份报告,看完了没有?”

    沈斯晔便在皇帝对面沙发里坐下。“我看过了。加注答复的副本今早送了过来,不知道您是否已经过目。”他留意到父亲气色比往日要好不少,不由得微哂。

    皇帝神色微缓,颔首道:“我抽空看了看。你那么批阅很合适,发回榄城总督府就可以。”看见儿子欠身应下,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从容,不由十分欣慰。“这两年你历练了不少,行事越来越有你哥哥的模样。等你真懂了为政之道,我也就能放心退休了。”或许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已经称病多日的皇帝今日的气色格外佳。他对权位并无恋栈之意,说起禅位也是一派自在,似乎对田园山居期待久矣。

    沈斯晔半低着头恭聆圣训,心里却有些自嘲。无论如何,皇帝对他仍然持以信任的态度,他至少还没因为储位而被怀疑中伤。假如被那样内外攻讦,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只庆幸,自己还有感情上能够完全放松和依赖的去处。

    含笑的柔媚声音飞来时,沈斯晔正拿起茶杯,当即又把杯子顿了回去。

    伴随着清淡的香风,一袭红衣的姚夫人自帷幕后款款而来,容光焕发地微嗔道:“都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蓦然看见丈夫身边面无表情的皇储,姚夫人春花般的面容微微一僵,随即从容笑道:“殿下是来给你父亲道喜的?宝如那孩子还说好些天没见她三哥了,想你了呢。这可能聚聚了。”

    沈斯晔淡淡说:“哦。”

    他并没有站起来。姚夫人对他冷淡的态度不以为意,轻盈地踩过地毯走到丈夫身后,一双保养极好的素手便放到了皇帝肩上,为他轻轻按摩肩膀。“宝宝在小厨房,说要给你亲手做一道养生汤呢。也是一片孝心,咱们只管等着就成。”她抿了抿鬓角,倩然一笑。“我看过了生日,她也越来越懂事了,有空也不出去玩,就在你身边陪着。现在的年轻人能记着老人的,可不那么多了。”

    皇帝收回似有些恍惚的神思,莞尔道:“女孩子家学点厨艺总是好的,不用怕嫁不出去。”

    姚夫人含笑应道:“可不是么。我瞧她好像是有点心事,偏生问也不肯说。横竖是小女孩的事,也就不必管了。”她在皇帝身边侧坐下来,耳畔红宝石坠子随着动作微微摇晃,连精心描画的眉眼里都透出了煜煜神采。那一身张扬的大红色过于刺眼,半晌都保持着安静的沈斯晔只把目光移向窗外。

    姚夫人见他沉默不语,只当自己成功压住了皇储,不由得暗自得意。屈居妾室二十余年,她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这座太极宫里,如今她也是那几个王子公主的继母了,谁还敢对她和她的女儿不敬?她一厢情愿地如此相信着,心情畅快地看了眼座钟,不由得蹙起了秀眉。“这会又不堵车,那什么阁老怎么还不来?”她抱怨道,“应付事都应付到皇宫来了。”

    “莲玉。”皇帝微微皱眉,阻止了她。“那是元老院院长,不可对他不敬。”

    姚夫人觑了眼他的神色,没敢再说下去,心里却是十分不以为然。在她心里,此刻已经把自己等同于帝国最尊贵的女人了,一切达官贵人都是座下之宾,不值一提,是以只催皇帝再去催一次。皇帝却犹豫了一下。他知道元老院对此的态度,因此并不是十分的有底气。

    他尚在踌躇,又有些架不住姚氏的催促,正要按铃叫一秘,对面的儿子已经从窗外秋荫转回了目光,神情沉静清冷。“父亲。”他淡淡说。“我进来之前,枢机秘书接到了陈院长的电话。陈院长说他不会过来了。”

    姚夫人尚在懵懂,皇帝先一震,瞬间黯然消沉下去,疲惫地深深叹息一声。“……我知道了。”他倦然挥挥手,眼中一时又失落又自嘲。“你见过他了?他是怎么说的?”

    无视于震惊到失语的姚夫人,沈斯晔站起来,连一丝情绪都没有从眼底流露。“请恕儿臣难以复述。”那些话从元老院长嘴里说出来是刚正不阿,从他嘴里重述一遍就有大不敬之嫌,他才不去自找这个麻烦。

    皇帝听出他的意思,神色愈发苦涩。再看一眼身边神情淡漠的儿子,只觉得心灰意懒。姚夫人在这时似乎才清醒过来,艳丽的面庞顿时涨的通红。她带着一点怨恨地盯了皇储一眼,转头却看见皇帝满脸灰败之色,眉头紧皱地按着胸口,不由得吓了一跳:“尚源……尚源?”

    她慌乱地抓住他的肩膀,声音里已带了一点哭腔。“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宝如都快要到嫁人的年纪了,没名没分的怎么找个好人家……”她腿一软滑坐在地,一双美目里已是水光盈盈。“你我相伴一场,我也不敢自居你的正室,只是今天签不了字,宝如可怎么办……”

    “夫人。”沈斯晔本来事不关己的冷眼旁观,这时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想起了锦书嘱咐过他的话。“父亲是不是心脏不舒服?平常服什么药?”

    姚夫人一滞,这才从手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她拭去了眼角泪痕,虽然年华不再,举手投足间还有一分楚楚风致流露,理好头发,又按铃叫人送温水。

    沈斯晔一言不发地静立片刻,不顾姚氏惊愕的神色,径自去了楼梯拐角的开水间。皇帝从儿子手里接过杯子服了药,调息许久,面上才稍微回了一丝血色。

    不待他稍稍缓神,姚夫人已伏在他膝头啜泣起来,涕泪俱下地倾诉着自己多年的委屈。皇帝才舒展的眉头又皱紧了,终究长叹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哭。”

    姚氏依旧伏在他膝上,肩膀还在轻微地抖动。皇帝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疲惫地抬起头来。“阿晔,你代我去元老院见一下陈珉。”

    安静的僵持了片刻,沈斯晔淡淡问:“去劝说陈院长回心转意?这个儿臣未必做得到。”

    “……不。”皇帝苦涩地笑了笑,闭上眼睛。“朕只要你去见见他,你也不用多说什么。”

    ——告诉那个政坛上一呼百应的人,这江山不久后就会易主。这条讯息的传递甚至都不需要语言,只要他民声渐高的儿子亲自出现在元老院。他相信陈珉有这个理解力。

    从此之后,东宫就是天下。然而这种考虑,他却无法对儿子说出口。

    沈斯晔神情淡然地欠了欠身。仿佛用尽了所有的耐性,告退之后便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他迎着光线站着,皇帝眯起眼,却只能看清楚那双漆黑无光的眼睛。

    抬起头,沈斯晔无悲无喜地注视着那个与自己血缘最近的人,姚氏乍一触到那目光,竟被震的一缩。父子隔着虚空对视着,以往二十多年的光阴岁月,仿佛在此刻终于画上了了结。

    “儿臣恭贺父皇,”他一字字清清楚楚地开口。“新婚之喜,夙愿得偿。”

    100尽人事

    把最后一件换洗衣服压进旅行箱,锦书半跪下来,用尽全力拉上拉链。箱子体积不大但格外沉重,塞满了为这次榄城之行带的书,从教科书到儿童读物。她想了想,又把此前买的一堆常用药塞进外层。做完这一切才觉得疲倦,锦书索性没有起身,就势坐到木质地板上,反正现在的她无法从事任何创造性工作,只能勉力收拾一下行装。

    昨天在夜市,沈斯晔谈笑如常,她却看出了他眼里的淡淡落寞。游览因此也没了兴致。等到回到夜阑人静的绮园,两个人在灯下默默相对,她只觉得为他心酸。踌躇许久,锦书好不容易积攒起软弱的勇气、想要开口留下他时,沈斯晔紧紧抱了抱她,独自离去了。

    而后锦书失眠了许久,到临近中午才挣扎着从噩梦里醒来。

    她发觉,自己的心情似乎已与去年时有所不同。那时候,她对去千山万水之外毫不犹疑,对启程满怀期待。情感的牵绊并不足以阻止她的脚步,但让她软弱了些许。把下颌搁在膝盖上,锦书凝望着手上的戒指,发了半天呆,终于低低叹了口气。

    “阿晔……”她低声对自己喃喃,“等我从榄城回来好么?我一定嫁给你……”

    ——然后不请自来的男主角就从从容容地推门进来了。

    锦书张口结舌地仰视着他,精神恍惚地想着,谢家是不是绑定了召唤灵?沈斯晔随手关了门,有点嘲笑地居高临下俯瞰她:“不行啊你,都多少回怎么还吓着了?”一边伸手就来拉她。“怎么坐在地上?”

    锦书有点羞恼地甩开他的手,撑着地面起身,眼前却猛地一阵晕眩。沈斯晔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接住,免她五体投地之苦。这一幕倒是颇如初见,不过两个人各怀心思,都没想到这层罢了。倚在他怀里,锦书揉揉眼睛随口轻嗔:“我昨晚没睡好,都怪你……”

    沈斯晔扬了扬眉,意味深长地微笑了。锦书怔了一下,忽然看懂他的不怀好意,脸颊立时烧了起来。她知道自己此刻无论做什么都只会遂他的意,只得若无其事地理了理头发。“你怎么来了?”停顿一下,锦书有点小心地看了一眼他。“……那边,结束了?”

    松开揽着她的手臂,沈斯晔轻轻一推眼镜,神色从容。“没。小锦,跟我去见一个人。”

    他要带着他将要迎娶的意中人,去非正式的拜会元老院院长陈珉。

    把稍显困惑的锦书轻轻推进更衣室,沈斯晔看向窗外蕊珠碎玉般的桂花,神情淡淡。这个决定虽属临时起意,却也算得是思虑已久。适逢保守派控制的元老院对皇帝失望之极,机会稍纵即逝,却只需要他从负面情绪走出来的一点时间。

    如何将不利的局势转化为对自己最有利,他跌跌撞撞地领悟了二十多年。

    被沈斯晔抓着手腕踏出院门,锦书蓦然看见,铮亮的黑色汽车正静静停在前院柳树荫下。

    方正的车头一侧飘扬着国旗,连牌照亦是专用的黑底金色。与司机一样制服笔挺的罗杰沉静地欠身行礼,为她拉开一侧车门。锦书一时失语。这无疑是皇室公务用车,她在电视报纸上都见过。正在犹豫,似乎看出她心里所想,沈斯晔貌似好心地拍拍她的背。“不用怕,这车窗从外往里看不透明。”

    ……不透明是很好的,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车里钻出来,感觉就不太好了。站在元老院气势恢宏的几十层台阶下,面对保持“我什么也没看见”表情的侍从官们,锦书颇有点无奈地想。

    其实还在路上时,沈斯晔就简短地为她解释了现状。他的婚事想要得到批准,元老院是必经的一道关口。到了需要彼此扶持的此刻,他已经不希望对她隐瞒什么。锦书深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一会,狠掐了他一把也就算了。

    昨天才毫无准备地觐见了皇太后,现在她神经坚韧如钢。与他们狭路相逢的人无不表情镇定,即使偶有惊愕之色流露,也能迅速遮掩起来行礼。沈斯晔表情和善地一一颔首示意,微笑真诚又温和,直让锦书看的腹诽不已。

    对门边举手敬礼的警卫轻轻颔首示意,沈斯晔握紧了锦书的手,镇定地走了进去。

    虽然天气阴霾,室内的百页窗却仍旧垂下了一半,室内光线因此并不充足。地中间摆着一圈硬木座椅,淡淡的茶香飘过来。看清与陈珉对坐的座中人面容时,沈斯晔不由一怔。触到那双熟悉的目光时,他瞬间清醒过来。

    “院长阁下。”沈斯晔微微一笑。“姨夫好。”他觉得手心里的纤指一僵,便不动声色地加了一分力气。

    元老院院长陈珉和官居中将的苏韫同时看过来,两人都没有太动容的表情,苏韫只对他轻轻颔首示意。片刻后,陈珉垂下眼皮,淡淡道:“殿下如果是来当说客的,就请回去。陈某不为五斗米折腰。”

    “先生多虑了。”沈斯晔莞尔。“我是奉命来的不错,但绝没有劝您违心的意思。”

    陈珉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请坐。这位小姐是?”

    拉着略显拘谨的锦书坐下,沈斯晔淡淡一笑,神情却是异常坚定。“是我想要娶的人。”

    锦书脸颊上有些发烫,只得微微垂下目光,悄悄在坚硬的椅子上坐的更端正一些。沈斯晔握紧了锦书的手,礼仪周全地为她介绍了座中两位重要人物——礼尚往来,他相信陈珉不可能不明白。

    头发全白的清癯老人是元老院院长,那么另一位严肃不失平和的中年男子,就是他的姨夫了?似乎的确颇有运筹帷幄的气度,与苏慕容并不很像……锦书偷偷在心里品评着,尽可能的温雅浅笑,轻声道:“您好,我叫何锦书。”又对苏韫微笑。

    苏韫回以温和的笑容。陈珉却不置可否。被他如鹰锐利的眼一扫,锦书便有点如坐针毡,只得装作羞涩地垂下目光。被他一瞥,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被看清楚了。这种感觉,她只在靖王沈斯煜那里体验过。

    “小锦今年夏天博士毕业,现在在燕大医学院工作,跟着舅公的小组。舅公那个脾气您知道,小锦过两天也会跟着他去榄城。”沈斯晔对陈珉的审视目光恍若未见,只一笑。“她去年就在那里做了一暑假的实验,光复之后又在承天给人做手术,累到发了高烧,还亏了慕容把她救下。我怕再有什么意外,才赶在她临行前来拜见您。”

    这平平淡淡的话如同一块石头丢进清池,连两位久经风浪的人都有些动容。再打量皇储身边文静清秀的女孩子时,陈珉的神情就有了些不同,终于感慨地颔首道:“真是看不出来……我还以为像瑞平公主那么有胆识的女性,现在已经不多了。何小姐,你今年多大?”

    锦书按捺下心跳,微笑道:“过了新年二十六岁。我在榄城见过长公主,一直很敬佩她。”

    陈珉的目光愈发温和,甚至可以算慈爱了。“你和我小孙女同岁,小小年纪,难得这么有志气。”他转头看沈斯晔,不动声色地问:“殿下决意要迎娶何小姐为太子妃了?”

    沈斯晔谦和微笑着,心里骂一句老狐狸又把球踢回去:“假如您批准的话。”

    “殿下说笑。”白发苍苍的院长轻轻颔首,目光满怀欣慰。“殿下得妇如此,是帝国之福。我等只须静候佳音,焉有不准之理。季庄觉得呢?”

    苏韫的嘴角细微地抽了一下,微笑着点头道:“内子如果知道了,必定会欣喜万分。”

    三人相顾而笑,气氛顿时缓和。苏韫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