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苏氏生产完后虚弱的笑了笑,终于结束了。

    稳婆把孩子抱给她看时,她连脸都没看清,但这不妨碍她满足的笑。

    只是这样躺着有些呼吸不顺,她示意仆妇将她扶起坐着。

    仆妇以为苏氏是想看孩子洗澡,立马阻止道:“夫人不可,现在坐起来很容易伤到腰的,会留下月子病。”

    辰溪用枕头把苏氏的头垫高,苏氏觉得好受多了,朝辰溪感激的点头笑笑。

    可是慢慢地,她还是觉得呼吸越来越沉重,脑子也越来越模糊,没多久,她开始呼吸急促,脸色通红,好像呼吸不上来一样。

    她拽着被子的手慢慢松开,眼神开始涣散。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无声无息,以至于一开始大家都没有注意到。

    等苏氏发出拉风箱一样急促的呼吸时,大家才惊觉,但苏氏已经意识不清晕厥过去。

    众人大惊,稳婆抢上前来,用力按苏氏人中,始终不见苏氏苏醒。

    那仆妇掀开马车帘子,冲外面大喊:“把柳大夫找来,夫人晕了!”

    柳大夫抱着小少爷去了另一辆马车,却是没那么快赶得过来。

    “急性心衰!!”辰溪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她以前陪姐姐上孕妇课程的时候,听医生说过各种产室内会发生的急性事件,其中就有羊水栓塞和心衰。

    没有功夫多想,她上前挤开稳婆,用手放在颈动脉处探了下脉搏。

    然后松开苏氏衣领,把她下颌抬高。

    辰溪跪在苏氏身侧,用左手掌跟紧贴苏氏的胸部,两手重叠,左手五指翘起,双臂伸直,用尽上身力量急速地按压了三十来次。

    见苏氏没有反应,她又俯下身去,口对口的对苏氏做人工呼吸。

    仆妇大骇,这是对将军夫人大不敬,上前便想斥责扯开辰溪。

    但她还没说话,就被稳婆一把扯住,拖到一边。

    稳婆接生多年,见惯了这些事。知道像苏氏这样的情况,要是抢救不及时,恐怕会让喜事变丧事。

    现在辰溪愿意出这个头,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她没有道理阻止。

    那仆妇瞪了稳婆一眼,还想再说,稳婆已附身在她耳边分析利害。

    两人就静静的在旁边看着辰溪施救,也不知重复了这两个动作多少次,辰溪累到汗水浸湿衣服,双手已经开始无力。

    也是这个时候,苏氏开始慢慢的恢复了自主呼吸,还逐渐有了醒过来的迹象。

    稳婆与仆妇见了惊奇不已。

    柳大夫终于匆忙赶到。他也看到辰溪的施救动作,但是没空多说什么,诊脉过后立刻施针,直到苏氏呼吸渐趋稳定,众人才长出口气。

    “夫人已经没什么事了,多亏小娘子抢救及时。”柳大夫向辰溪拱了拱手。

    辰溪已经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她坐在一边喘着粗气,对柳大夫笑了笑。

    仆妇给她倒了一杯干净的水,伺候着她慢慢喝下。

    辰溪感觉自己力气回来了一点,仆妇把她半抱半扶的扶下马车。柳大夫在车上吩咐人把辰溪扶回去,并且给她好好按摩双手。

    芙蕖越众而出,“让奴婢送小娘子回去。”说着便上来扶辰溪。

    辰溪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