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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侍侍寝出的错,这不是生生找死吗?”

    “啊”青玉便呆住,半响才问:“那直接打死了便是,何必如此麻烦?”

    “夫人不许的。”

    青玉点点头,房里人到底是不一样啊。听着管家的话奇怪,便问哥哥:“秦安老头那说什么呢,又是舌头又是手的?”

    青衣讶然望着青玉,责备道:“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小姐眼见就要及笄了,你却连怎么伺候女人都不会!以后可怎么办?打算学他们的样吗?”

    青玉这才知道说得是闺房之事,红了脸不敢接话。

    青衣看他这副样子,只得软了口气道:“能作小姐身边的侍儿,那是多大的福气。你得好好珍惜,小心过几年岁数大了被遣出去,可有你哭的时候……这么着,晚上我叫个小厮儿给你送几本书,你好好学……”

    他们兄弟说话的时节,新川侯身边的七尺过来禀告:“侯爷说,这几个人夫人用惯了,一时都换了怕夫人觉得不便,不如先放着日后再处置也不迟。只是白天那两个贱奴不能轻饶,七爷只管重重责罚,只要不死人就成。”说完,侧身立在一旁。

    合元听了点点头,吩咐停手。管家秦安挥着鞭子赶着八人面向厅堂跪成一排。合元抚着茶碗问:“中午侍寝的是哪两个?”

    有两人膝行而出,浑身战栗着跪伏于地。

    “每人责打三十杖,遣出府吧”合元的声音冷冷地,让人心颤。

    这是意料之中的处置,然而,富贵人家的通房小侍一但被遣出内府,怕是就活不久了。终究不是死在伎馆就是死在军营,最顶顶幸运的,遇见主人格外慈悲,遣去了下面的庄园或场坊,也不过是多拖些时日罢了。

    这便是不死人了。四周的仆从们虽然觉得活该,却也有些可怜他们,在场的几个有些身份的大侍儿更是免不了兔死狐悲的哀叹,纷纷垂下头不忍再看。

    那两个小侍一听到“遣出府”三个字,其中一个立时昏了过去,另一个连连叩首,哭着哀求:“七爷打死小的吧,就让小人死在府里……”声音痛的几乎滴出血来。

    这当然是没有用的。

    十几个健仆听了吩咐扑过来,将两人拖到一尺来宽的刑凳上,分别按住手脚,堵住嘴巴,又撩起衣裾围在腰间,把亵裤褪到膝下,才取了三尺半长的刑杖一五一十地打下去。

    合元吩咐了管家秦安:“仔细挑几个人,明天送到夫人房里一并伺候。”又嘱咐了七尺留下监刑,莫要有人徇私打死两侍,便带着自己的一众侍儿小厮回房了。青衣顾不得弟弟青玉,连忙跟回去伺候。

    赵瑟回到自己的冠云楼,房中另外两个侍儿翠玉和绿玉忙督促着侍奴小厮们伺候她梳洗换衣,忙了一阵才安静下来。绿玉奉了茶,把今日府里出的这件大事原原本本地禀告了一番,赵瑟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是新川夫人有了身孕后,脾气暴躁,总要时常召几个通房小侍伺候才能好些。今日中午,新川夫人心中莫名烦闷,干脆召了两个平时最受宠爱的小侍进去侍寝。这两个蠢材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按主人孕期的规矩伺候,还照惯常的样子侍了寝。果然,没多久便出了事。

    赵瑟虽没及笄,却也知道这事恐怕不只错在两个小侍,但母亲总不会有不是,何况母亲房中之事她做女儿的终究不好c嘴,只好听听算了。

    用过饭,赵瑟斥退一众闲杂人等,只留下翠玉伺候自己看书。

    赵瑟拿着一本《格物》在书房耗到半夜,书翻了好几遍,字却一个都没看进去。又换了本《论语》看,更是频频神游太虚。书,是实在看不下去的了。赵瑟感觉胸中憋闷,像是有什么郁结在那儿,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翠玉很是乖巧,忙着把赵瑟平日喜爱的《诗选》《文选》《史鉴》之类的书找出来,赵瑟却不知为何越看他越讨厌,愈加不耐烦起来,终于忍不住抢过翠玉手里的书,甩在地上,骂道:“出去。”翠玉近身伺候赵瑟三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姐,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刚说了句“小姐别急”,就被一杯热茶泼在脸上,赵瑟又加了一个字,成了“滚出去”。翠玉哪里还敢说话,也不敢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苍白着脸退出书房。

    这是怎么了……其实赵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烦躁。因为母亲小产了吗?可母亲毕竟没有事啊!是因为父亲回府,明天要考自己功课吗?可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没这样啊!是因为薛玉京快成亲了吗?嘁,我还巴不得她离我远点呢!那总不能是因为没见着谢十七吧?

    “谢十七……”赵瑟没有意识到自己吟出声来。心里不由地想,这名字起得可真好啊,比我的可强多啦,我呢,就应该叫赵三三……谢十七画出来的美人图不是叫七美图吗,我以后有学问了也写本书,就叫三字经……

    赵瑟的思绪就这样转到了谢十七身上,人也安静下来。她想到了谢十七的诗,谢十七的词,谢十七的文章,谢十七的音乐,谢十七的美人图和他那些仿佛流传了上千年的传说。

    “《两都杂记》?”对,就是这本书。赵瑟记得自己就是从这本书上第一次了知道谢十七。那年是十一岁,要不就是十二岁,反正是个春天,自己藏在母亲的书房的桌下偷看这本书,一翻就翻到《人物记?谢十七传》……那时候,阳光暖暖地透过窗子照下来,自己半边脸都是热的……那传写得可真好,自己都读出声来啦……被母亲抓到啦,到底只来得及看一遍,真的想哭呢……其实也没关系,看一遍就永远也忘不了啦……

    “谢十七者,翩翩浊世佳公子也”

    “公子生而富贵,母曰故丞相息国夫人谢蕴,父曰故大将军昌都侯奚第。稍长,美姿容,性明敏。先帝爱甚之,呼为谢郎。年十七,才名冠于两都,通诗文、晓经史、精音律、善丹青、通时事、好任侠,凡六艺百术,无所不通。”

    “及今上即位,百官请立皇后。帝置酒宫中,视公子曰:‘万里江山,吾欲与谢郎共之。’公子击节而歌,歌罢,长揖而退,千呼不复回顾。帝顿足恨曰:‘吾家十世天子,富有四海,竟不得谢郎一顾焉。’然终不忍加罪。

    “宣华二年,徐国夫人子立为后,帝夜访息府,作美人图以献之。由是,云游八荒,步履不复入两都矣。”

    赵瑟本来只是低低地吟咏,越到后面越觉得胸中意气翻腾,诵到“千呼不复回顾”一句时,再也坐不住,竟站起来,边绕着屋子疾走边背诵。背了几遍,犹自觉得心中波涛汹涌,无处抒怀。索性铺开纸笔,研好香磨,一口气写了十几遍,最后,掷出笔去,才觉得畅快淋漓。

    “‘我本谪仙人……’也许,这样的男子才算得上男子吧!”赵瑟望着窗外渐渐发白的天空,耳中隐隐听到城外虎丘寺悠远绵长的晨钟声。

    天,就这么亮了。

    乡试

    赵瑟一宿没睡,难免头晕脚软,身体困顿;但母亲新病,父亲又刚回府,今天一早无论如何也要过去问安。只好先撑着不睡,等回来再一起补觉。幸好还有半个月便是天下三百六十州郡乡试之期,官学都散了馆,赵瑟不必上学,否则可真不知要上哪儿哭去了。

    趁碧玉领着几个侍奴给自己梳洗的时候,赵瑟靠着翠玉眯了一会儿,想着只养养神,却差点真睡过去。碧玉看她脸色有些发黄,便亲手调了脂粉细心为她妆扮。他这门手艺是受了名师调教的,很有些不凡,果然,赵瑟经他一番涂抹精神了许多,脸上几乎看不出熬夜的痕迹来。

    赵瑟见时间还早,唤了青玉和绿玉过来给自己推拿解乏。两人一阵捶捏,细细按摩了足有半个时辰,赵瑟这才觉得有了点精神,起身灌了几杯浓茶,带着翠玉和碧玉往母亲的涵碧园去了。

    涵碧园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说得感伤些,便是昨夜的肃冷凄凉都化作了今晨的欣欣向荣。

    清晨这个时候,下奴们早就干完活计退下去了,涵碧园中只看见二三十个小厮四处忙碌着,见赵瑟进来,忙齐齐施礼退到一边。赵瑟远远地看着正房的门没开,料想母亲还没起身,便自已先在园中逛了起来。

    逛到房后,看见一簇修竹下有个十二三岁的小童正拿着扇子煎药。这小童看这面生,身上穿戴的倒是府里一等侍儿的服饰。赵瑟闲来无事,便过去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以前没见过?什么时候进涵碧园的?”

    小童正专心致志地煎药,冷不防被赵瑟下了一大跳。自己一p股坐在地上不说,手里的扇子也掉了,两只大眼睛乌溜溜地睁着,间或一眨,相当可爱。赵瑟看着忍不住笑起来。

    碧玉骂道:“还不回话,这是小姐。”

    那小童也是一时吓着了才没反应过来。其实新川侯府满共也就只有新川夫人和赵瑟两个女子,面前这个是还没及笄的少女,不用想也知道是府里的小姐。他连忙跪起来答道:“小人名叫夏草,上个月才被买进来,昨天晚上总管派来涵碧园伺候。以前从没见过小姐,小姐恕罪。”

    赵瑟对自己亲娘起名字的本事算是无语了。身边八个一等侍儿,起个好听的名字也不费什么事,偏要叫什么春叶、春草、夏叶、夏草、秋叶、秋草、冬叶、冬草,难听死了。难听也就算了,最让人发指的是,这些名字根本就不带换的。想来从自己记事起,母亲身边的侍儿也换了有三四拨,名字却一直是这八个,真是“铁打的名字,流水的侍儿”,未免也太图省事了吧。

    还记得小时候也曾和母亲说过,自己觉得该给侍儿起些漂亮的名字,用起来才舒服。母亲却摸着她的头说:“瑟儿,小时候觉的好的东西,长大了可不一定还觉得好……”现在想来,话里是有些哀愁味道的。

    先前的那个“夏草”昨晚遣出了,顶缺儿的正是这个小童,现在也叫夏草了。赵瑟看着这个夏草唇红齿白,声音清脆,着实玉雪可爱,遂兴致大发地和他聊起来。

    她问:“你以前叫什么名字呀?多大岁数啦?父母何方人氏?怎么被卖进来的?怎么才进府就做了一等侍儿?……”

    夏草乖乖地回答:“小人本名叫邢玉郎,过了今年八月满十三岁,父母就是城里百草堂的掌柜,只因月前母亲生了妹妹,家里挪转不开,便将小人还有弟弟秀郎卖了进来,管家说既然小的识得几味草药,人长得还算……俊……年纪也合适,就派来伺候夫人了。

    赵瑟听了这话还真的愣住了。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等巧事,昨天刚喝了人家女儿的满月酒,今天就能使唤上人家儿子?昨天真是不该和薛玉京去凑热闹,八成人家买酒的钱就是从自家账房手里接过去的呢。

    赵瑟没了兴致,只谈谈和夏草说了句:“我们还是有点缘份的。”便不知还有什么可说的。正巧,新川夫人身边另一个侍儿秋叶过来催药,便问:“母亲起了吗?”

    秋叶答道:“夫人已经醒了,只是没起,侯爷已经起身,正在厅里喝茶。”

    赵瑟便去了。

    秋叶今天脸上敷了厚粉,却还是能看出肿,衬得夏草愈加“清水出芙蓉”起来。大郑的男子是不讲究涂脂抹粉的,但昨天实在是被打得厉害,即使是涂了最好的伤药,早晨还是出不了门。看样子,以后十来天恐怕都不免要用脂粉掩盖,着实白白便宜了新来的两个小子。

    他心里虽然愤愤不平,脸上却一点也没带出来。但凡大家巨室里有点身份的侍儿,都少不了这份风度本领。当下,帮着煎好药,又找琉璃盏盛了,才叫夏草端去。

    赵瑟默念好几遍“不怕”才迈步进厅,神情之大义凛然几乎要让不知内情者潸然泪下,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果然,新川侯正坐着喝茶,神情很是闲适。这闲适在赵瑟看来就是不折不扣的守株待兔啊!跑,那是来不及了,再说,就算躲得了初一,那还躲得了十五吗?于是,赵瑟硬着头皮上前施礼:“父亲早安”

    “嗯”新川侯点点头,和颜悦色地说:“瑟儿今天来的早啊。”

    “女儿平日要上学,早起习惯了”赵瑟端端正正站着,一副孝顺女儿模样,心里却是直打鼓。

    新川侯仍是和颜悦色,柔声说:“女儿家也不用那么辛苦。虽说学业重要,但也重要不过自己的身体……没事多出去走走。”

    赵瑟霍然抬头,父亲这不是生病了吧?没看出什么不对呀?不对!能这么说话就是最大的不对……

    新川侯仿佛没看见女儿满脸的惊讶,笑着说:“快见你母亲去吧,为父还要见见你几个兄弟。”

    赵瑟心中狂喜,这就过去了?强压住心底的笑,等父亲出门走远了才跟着秋草往母亲卧房走,步子轻快地像踩在云端。

    新川夫人还真的就没起身,裹着件素白丝袍侧身躺在她那足有三米宽的床榻上。七八个侍奴立在一边伺候,冬草和冬叶一个跪在身后给她推拿,一个跪在脚踏上,任她把手伸进胸口亵玩。听说女儿来了,新川夫人起身披了件外袍,又挥手要冬草和冬叶退下换了衣衫再来伺候,这才让赵瑟进来。

    “看来娘亲没事啊”赵瑟进屋看母亲虽然懒懒地,气色到不差,心情仿佛也很不错,便高高兴兴地嚷起来。

    “你这孩子……”新川夫人微嗔。

    赵瑟也不等人让,自己坐到榻上,偎着母亲说:“昨天听说娘小产,吓死我了,急急忙忙赶回来,回来了娘又不见我,害我担心死了,以为你伤心得很呢。”

    新川夫人笑着说:“我总不能坐地上哭吧,不过是掉了个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过一阵子娘再给瑟儿生个小妹妹。”

    “这可不是孩子话吗?”新川夫人说:“我这辈子能有一个女儿也就知足了。整天不是保胎就是坐月子,不是坐月子就是保胎,无聊得很……现在,我可是要好好歇歇了。”

    赵瑟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啊,这孩子八成是母亲自己不想生了,白白害了两条人命也就算了,堕胎可是大大地失德。万一肚子里是个女儿,岂不是太可惜了。

    新川夫人见赵瑟的样子就知道她正想什么,摇头说:“瑟儿你莫要读书读傻了,书上的话是不能都信的,你也大了,日后自己成家立业了,慢慢会体会到的。”

    赵瑟笑着说:“娘这是说什么呀,女儿刚在想,有个大有名气的才子现下正在城里,母亲或许想去拜访。

    “多大的才子呀?”

    赵瑟便将自己与薛玉京去看婚宅却又和谢十七失之交臂的事说了。

    “谢十七吗?他怎么想起来寿州……”

    “母亲果然认识谢十七吗”赵瑟心里一喜。

    新川夫人微微点头,却淡淡地说:“算是认识吧,当年在东都有些往来……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现在恐怕对面都无话可谈……”

    赵瑟微有些失望,还想再问,新川夫人却打了个哈欠说:“你去吧,娘倦了……”

    冬叶挑着帷帐把赵瑟送出门,回来就听见新川夫人吩咐:“叫新来的夏草和夏叶进来揉脚……”

    绿玉见赵瑟回来,捧了一个匣子与一封书信过来,禀告说是太守张大人一早派人送过来的。赵瑟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套子玉儿文房四宝,东西挺珍贵,也有祝福早日登科的意思在里面。赵瑟有些失望,叫绿玉收了,又喝了会儿茶,忍不住拆开信看。信是张芝兰亲笔,写得很客气。大意是说谢公子今日已离开寿州,没能留下人给妹妹作画万分对不住,以后一定再想办法等等。

    赵瑟叹了口气,终究也是没法子的事。想起翠玉跟着自己熬了一宿,便让他先下去睡了,自己收拾了信,随便吃点东西,躲进房里蒙头大睡。第二天起来,眼睛有些红肿,碧玉慌忙要请大夫,赵瑟却止住他,叫拿点冷水敷敷算了。

    从这天起,赵瑟收敛心思闭门读书,准备半个月后的乡试。

    大郑以科举取士,科举考试分县里的少试,州郡的乡试和两京的院试三级。根据所考内容不同分为秀才、进士、明经、明法、明算、格物、道举、仪礼、武制、武选十科,其中以秀才一科最贵,进士科次之。各级科考中,应考仕子自行选择考试科目,可以只考一科,也可以同时考多科,任何一科取中即为考中,同时取中几科就称为连中几科。

    少试于每年四月十五日举行,由各县主持,每科取五人,取中者为“生员”,贵族与五品以上官员子弟可以不经少试而直接获得生员资格,考中生员称为“进学”;乡试于每年八月一日举行,由各地州郡主持,每科取十人,取中者为“举人”,考中举人称为“中举”,一般把连中科目最多者称之“解元”;院试于每年二月十五日于两都举行,由礼部主持,每科取十五人,取中者为“俊士”,考取俊士称为“及第”,一般根据连中科目数量和等级由皇帝亲点前三名为“状元”、“榜眼”和“探花”。

    按大郑律,生员以上免除徭役,举人可以接受各级公署征辟为属官,俊士则由朝廷通过吏部统一授予官职。

    对于大郑的男子而言,只有通过科举才有可能立于众人之上,只有立于众人之上才有可能获得某个女子的垂青,只有获得某个女人的垂青才有可能留下自己的血脉。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你是皇室宗亲,如果你有家财万贯,如果你能名满天下,那么放心好了,你们一定会有妻子的;如果你出自豪门巨室或者有个争气的族兄弟,那也挺好,除非运气太差,否则怎么也能混个滕来做;出身不好也没关系,只要长的漂亮或者有点特长,愿意屈膝为侍,也总会有女人愿意要你的;另外,你还可把兴趣放在男人身上,这可省事多了。总之办法会有的,就算什么都没有,总还是会有狗屎运的吧。

    不管怎么说,科举就成了不折不扣的登天梯,数以百万计的男人们都挤着要上去。然而,这梯子实在太窄太陡,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