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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

事多等一会儿怕什么?”

    “好事?”

    崔莺莺想了想,点头道:“是啊,你们大帅又要升官了。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大吧?可是要和西北的武安侯张钰一样了!”

    “怎么可能?”白唯素本能的反诘。大郑武官,最高是从一品的骠骑将军,这个人活着的时候一般不封,所以事实上最高的就是正二品的辅国将军。傅铁衣最近又没有什么开疆扩土的天大功劳,流寇进袭河北的军报还压着呢,如何就会平白故无骤然晋封如此高位?

    崔莺莺撇嘴道:“爱信不信,圣旨就是我过手的,玉玺都盖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式宣哪。”

    以白唯素骤然听到这等消息半天也缓过不过劲,皱眉做百思不得其解状:“怎么会,这没缘故啊?为什么?”

    崔莺莺笑了笑,手掌向下滑至白唯素的臀部,在臀峰上下反复摩挲着道:“要不说还是你们拿刀用枪的男人p股结实呢……我怎么知道什么缘故……紧绷绷地既不松也不坠……皇帝的心思可不是我们猜的……比我家里那些真是好太多了。嗯,隔着布还是要差点儿,就得脱了下裳慢慢体会……得了,我走了,整天关在宫里都要把人累死。我先去歇歇,不然没劲,晚点儿你再来正好……”

    崔莺莺拍拍手走了,留下白唯素一个人接着琢磨。果然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傅铁衣才从宫里退出来。他脸色有些凝重,步子迈得格外大些,身上穿的也还是正三品上怀化大将军的服色,并没有崔莺莺方才信誓旦旦要升官的迹象。唯一有些的不同的却是太极宫中的头号内官头子陈尚宫亲自将傅铁衣送出宫门,倒也不怕他的老胳膊老腿颠散架子了。白唯素赶紧卷了一摞通宝奉上以为尊老敬贤。

    白唯素牵了缰绳过来请傅铁衣上马。傅铁衣突叹了口气,皱眉道:“坐车吧!”

    白唯素心中大是骇然,在他的印象里,傅铁衣便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也很少叹气的。他不敢多言,引着傅铁衣转过长街,呼哨一声,自有御者架了马车来到跟前。傅铁衣示意白唯素和他一起上车。然而进了车厢,却靠在车厢上闭目不语,眉头紧锁,仿佛心中有天大的繁难。

    白唯素试着探问:“大帅,咱们是回营还是回上都的宅邸。”

    “回府吧!传令铁然立刻回府见我,营中诸事叫于扬回去主持,她剩下的事你接着办便是了。”

    白唯素一一答应,并将刚刚自己与崔莺莺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学给傅铁衣。

    傅铁衣摇头叹息道:“正二品辅国将军,初立国时,非有开疆扩土万里勒石之大功不得晋封;百余年前,扫荡庭犁,灭乌虚九部之一着可获封焉,最近十几二十年,只要依雄关,凭险峻,破乌虚大军与城下即可受封;到了如今,只要像我这样手挽重兵,就算什么功劳都没有,只要愿意卖命,也可以买到。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甚至只要愿意拿自己做筹码,骠骑大将军这样代表了武人至高追求称谓也可以唾手可得……”

    他嫌恶地扭过头去,像是鄙视自己似的小声嘲讽道:“你动心了吧!真是肮脏!明知道……”之后,他就彻底沉默了。

    这种沉默带给白唯素巨大的压力,让他仿佛有那样一种夺门而逃的冲动。他数着自己的心跳,仿佛这样,他才能逃过即将窒息的压力一样。

    “赵小姐现在怎么样了?”马车直接驶进宅邸时,傅铁衣突然问。

    白唯素猛得一惊,心脏漏跳了好几拍,半天才苍白着脸色结结巴巴地回禀道:“大帅走后,赵小姐在后帐坐了些时候,好像又和四将军起了些争执。没过多久,芫国夫人派了人来接,她藏到箱子里说什么也不肯走。后来没办法,只好连箱子一起抬了回去。方才大帅觐见时赵家传过话来,说是昨晚之事不过是赵二公子的一桩偷香窃玉。请大帅不必c心,他们自会善后。只是赵小姐那边,到底有些得理不肯让人,还要委屈大帅多陪些小心哄一哄。她们若是硬压,只怕反而叫赵小姐和大帅更生隔阂,日后伤了夫妻情份……”

    傅铁衣笑笑道:“我想也是……真是个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叫做夫妻……不过,我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这样说……”

    他这样一笑一说,白唯素紧绷着的心弦立即为之一松。他笑着道:“恭喜大帅了。”

    下车的时候,傅铁衣已将完全恢复了平常的挥洒自如。刚才在车厢里的失态与自嘲就像存在于白唯素脑海中的幻想一样虚无缥缈而不可捉摸。

    管事带着些侍仆侯在车旁问安,不过是例行之事,没什么了不起。府中专司迎送之职的谢师爷却也跟着凑热闹,拿着一摞纸张名帖之类的站在一旁。傅铁衣以为不过是寻常拜会宴请,并不在意,径直往书房去,众人忙跟在后面。

    傅铁衣边走便问道:“燕王妃今天晚宴的请帖送过来了吗?”

    谢师爷本待说话,听傅铁衣一问,只好先回答道:“已经送过来了,大帅……”他还要再说,傅铁衣却已将转过头去问白唯素:“这个宴会赵小姐必去吗?”

    “是!”白唯素答道,“赵小姐现在已经开始梳妆了。”

    傅铁衣便吩咐道:“准备一下,我要在开宴之后最热闹的时候到。”

    管家垂头称是。

    傅铁衣转而向白唯素道:“你现在就去安排崔女官的事情吧,晚上不必跟着我了。”

    白唯素在心里飞快地算计着如何替崔莺莺暗中买下馨逸院的双胞胎讨她欢心,自己又该如何在床第之上取悦这个小姑乃乃

    傅铁衣仿佛犹豫了一下,才张口吩咐道:“去拿一些讲授闺房之乐的书给我……”说到这种事,即使是傅铁衣也不得不面颊发烫,底气不足。然而为了实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战略思想,本着命令必须明确无疑的原则,傅铁衣还是勉强补充道:“我说的是那些真正教授y阳之道的书,不是拿来取乐的无聊之作。”

    本来让傅铁衣交代这种事,就够让人尴尬的了。偏巧还有一个亲卫大不识趣,错会了傅铁衣的意,和伙伴坠在后面小声商议着一会儿出去悄悄劫个女子献给大帅。

    白唯素虽然猜不出傅铁衣这是何意,却也知道内中必有乾坤,绝不相信傅铁衣这时候还会有心思搞点风流,毕竟订了婚的男人了。故而,他在一边听到亲卫的算计差点没把鼻子气歪,心道:大爷你们以为这是你们称王称霸的河北呢怎么着?你就是在河北这等事也得偷着干哪!你们胆儿可真肥啊。昨天那档子事在赵家小姐那里还没算交代过去呢,好嘛,今天你们就开始打算给大帅找野女人了?这要是传出去,当真是不用成婚了。他怒极之下一鞭挥到那亲卫的脸上,带起一串血珠,骂道:“蠢货!”

    这一下却也惊动了傅铁衣,回首以眼神询问。白唯素慌忙下跪,亲卫也有些心虚,不敢说话,最后还是白唯素拐着弯儿的解释了一番。傅铁衣的脸色当时便沉了下来,淡然道:“以后再有人敢为我傅铁衣行此事,以劫掠女子之罪论处!”众人脸上俱是一寒,劫掠女子之罪,乃是律法上仅次于谋逆的大罪,十恶之首,依律当处凌迟之刑,并夷三族。

    顿了一下,傅铁衣却又放缓了口气,道:“还是找个年长些的妇人来吧,我大约也会有些问题要请教……下不为例。”

    他踏进书房,亲自关上房门,吩咐道:“都下去吧,这段时间,除非与赵家小姐有关,否则都不要来打扰我。”

    谢师爷一听,一个箭步窜到傅铁衣面前,递了个帖子给傅铁衣,施礼禀告道:“大帅,此处有一封重要的文书,为书之人声言关系到大帅的前程性命,请大帅无论如何先看一眼。”

    傅铁衣展开文书一看,开篇第一句便写着“圣武皇后以男子之身,未及二十载则权移中宫,而天下束手噤口,何也?是天命乎?是人力乎?其以大郑府兵之弊也……”心中不由一动,认真读了下去。

    圣武皇后乃是大郑第四代皇帝的继后,在圣武皇帝归天后拥有了号令天下的权利力。他是大郑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摄政的皇太后。为了号令天下的权利,他在他生命的最后三十年接连废立毒杀了好几个皇帝并大杀皇室宗亲。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大郑王朝的恶梦才算结束。然而,不管他的子孙后代如何痛恨他,却也不得不将他的牌位与圣武皇帝并列,代代祭祀。只是,自此之后,大郑留下一条不成文的惯例:先皇一旦涅槃,皇后或者殉葬,或者皈依三清,不得以太后的身份干预朝政。

    文书下面,洋洋洒洒五千言,以为论证。最后提到当今之世,藩镇起而府兵衰与国初之时正好南辕北辙,可是中宫之内却反而有了重效圣武皇后之旧事的大好形势。文章到了这里噶然而止,偏偏留下了如何重效不谈。

    这文章透着一股妖艳的蛊惑之力,让人不得不信服。傅铁衣换了口气,问道:“写书的人在什么地方。”

    “在花厅等大帅。”谢师爷道。

    傅铁衣踏出书房,边向花厅走边问道:“知道来历吗?”

    谢师爷道:“名气大得很,便是蜀中第一才女欧阳怜光……”

    “欧阳怜光?哪个欧阳怜光?”傅铁衣噶然止步。

    谢师爷很疑惑,四顾着说:“自然是上都最有名的那个,天下难道还有第二个欧阳怜光?”

    傅铁衣将眼睛转向白唯素。白唯素吞了口吐沫,小声说道:“大帅你知道的,便是赵小姐的侧夫陆子周少年之时有过交往的那位欧阳才女,属下仔细查了禀告过大帅……”

    “原来是皇帝陛下的说客到了!”傅铁衣大笑着将文书揉得粉碎,纸屑入雪花般纷纷落地。“请这位小姐在府中暂住一天,明日再走。至于见,就算了吧。我可不敢见她,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不想再因为这位小姐的缘故再变了……”

    傅铁衣头也不回地走进书房,留下院中众位属下面面相觑。

    欲念

    其实,赵瑟现在也没什心情去赴燕王妃的晚宴。她不知道她去了还能干嘛?以前是为了气走傅铁衣,现在明显不再具备条件。不管本来应该和她配戏的重要的人物李六尘是不是必定缺席,反正类似的计策必然无用。傅铁衣很自然地会把一切归结为她怒气未消而做出的理所当然的泄愤行为。并且,今天一早与傅铁衣首次交锋带来的挫败感和说不清、道不明,赵瑟死都不肯承认的默契感也让她分外地无力。

    一切让赵瑟有一种预感: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事情都不会再有转机。

    这让赵瑟有点慵懒而颓废,前些日子的斗志昂扬就像是燃烧殆尽了一样只留下些灰白黯淡的灰烬。她没有办法打起精神。谁还能在确定了自己是个傻瓜之后还精神百倍呢?她当然也没不指望自己能在燕王妃的晚宴上——她原本设定好的战场上以高水平的临场发挥解决掉她蓄谋多日都解决不了的傅铁衣。

    可是,宴还是要赴的。反正去了也不会比在家发呆更无聊,繁华和热闹或许会让她忽略掉挫败感。而且,礼仪上的事情也不能完全不顾忌。于是,赵瑟在彻底破罐破摔之前,反而义无反顾地把自己投入华衣美服,脂粉珠宝的汪洋大海里,并逐渐热情洋溢起来。从最实质的意义上讲,这当然是彻头彻尾的龟缩逃避。

    现如今作为总管事站在赵瑟身边指挥一众少年侍奴服侍她梳妆打扮的已经换了一个二十多岁,名唤五音的侍儿,是她的祖母大人亲自派过来的。这以后,赵瑟再也没见过元子。赵瑟那位在人品方面实在没法夸奖的兄长为了在铺天盖地的满城搜捕中保住刚到手的心肝宝贝,在比赵瑟预想之中还要早的时间,以令赵瑟瞠目结舌的速度倒戈投降,向家族求助。

    以赵箫一贯的劣绩,赵瑟怀疑他大约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将事情全都和盘托出,但米饼现在毕竟还好端端地坐在地板上和她的衣服们“缠斗”。赵瑟不确定这算不算祖母大人含蓄的威胁,但就算为了米饼,她也不得不谨慎从事了。

    这一天的晚宴,赵瑟最终换上的是近来风靡上都名门贵戚间的鱼尾裙,配一双镶满红宝石的木跟皮鞋。鞋跟将近三寸高,鞋身也收得极紧,穿在脚上很累。衬裙上的丝带抽得好像有点紧,勒在身体最娇嫩的部位总让人有点儿心虚。但是没办法,这套裙子就得这么穿,并配这样的鞋子才好看。鱼尾裙就是要靠抽紧衬裙上的丝带将臀部包住托起并束细腰肢才能穿出来玲珑有致的效果。

    造出这个裙子来家伙儿真是个天才!对于贴身包臀的裙子来说,确实只有把纤薄的宽丝带相交的位置放在y部以下才能成功地藏住。些许的瑕疵在于走起路来不太方便,多少会带来一点儿轻微的摩擦,还有就是那些在宴会上急色的女人往往要撕开衬裙才能成事。

    对于这两点瑕疵,赵瑟并没有太在意,反正她要走的路不多,更没心情猎艳。如此可见,女人的爱美之心实在不可救药。即便是心情糟透了的时候,她们为了美丽也不怎么在乎自己的身体受一点儿小小的折磨。

    然而,宴会未到半酣,赵瑟就不得不留意那一点儿小小的瑕疵了。就是那一点小小的瑕疵,现在让她坐立不安,冷汗都要顺着脊背往下流。她狠狠地瞪了新来的五音一眼,暗中骂道:你把衬裙抽那么紧做什么?!她悄悄探出手去在他腋窝下面下死力气扭了一把,五音疼得从齿缝见发出“嘶嘶”的轻响,她才觉得稍微解了一点儿气。

    因为摩擦,汗水和带着芬芳的雾气渐渐将丝带润得潮湿起来。潮湿的丝带以相当缓慢的速度收缩、卷曲,以不可捉摸地,却又理直气壮地态度陷进两片山峰夹着的溪谷中,紧绷绷地压迫着某一处至关重要的位置。

    丝带本来就有最好的品质,韧性极佳,而湿润让它变得更加坚韧。即便是她身体本能地作出的那对抗压迫的反应也能充分的验证丝带的韧性,让赵瑟确信,就算她一动不动,只凭□的跳跃与丝带的恢复力之间的角逐,也足以勾起她某种遐思迩想的冲动。事实上,一动不动根本就不可能。伴随着那些尽可能小心谨慎的动作,啮噬一般的摩擦使得冲动愈演愈烈,几乎无法克制。然而,这偏偏又是一个不克制不行的场合。

    赵瑟现在总算理解了那些穿着鱼尾裙赴宴的贵妇们为什么每每总不会在宴会后半场拒绝主人的热情安排,毫不犹豫撕破了衬裙与那些恰巧分配到身边的歌舞伎共赴巫山。

    可是现在,宴会还没进行到后半夜醉生梦死的快意时分,赵瑟只能先忍着。她小心地调整自己的坐姿,以尽可能高贵的仪态缓解紧绷的丝带带来的压力。效果不怎么好,高贵有高贵的不便之处。于是,赵瑟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场中助兴的表演与赴宴的诸位贵人。

    可能和燕王妃将近十年,且获得极大成功与荣誉的武将经历有关,今日宴饮安排用来助兴的并不是上都最常见的歌舞升平,也不是近来风靡一时的布袋戏亦或是各种杂耍戏剧,而是豪迈慷慨的傩舞兰陵王破阵乐。

    大约三百个一般高低胖瘦的壮硕男子排成整齐的方阵,合着舒缓而有力的鼓声转动身体与四肢作出整齐划一的动作。这些动作都很简单,很多时候却仿佛比天坛之前的祭天舞还要富有深刻的牺牲献祭精神和震慑力。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动作,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在赵瑟的印象里,这比不久之前,在汝州城头眺望的那一刻还能带给她金戈铁马的壮烈。

    赵瑟有一些心神不定,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一场傩舞,她想到竟然是傅铁衣。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的沉静而磅礴有力,坚毅而无所畏惧,内敛而野心勃勃。他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原来和这傩舞的味道是一样的……

    赵瑟及时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她本能地认为这样胡思乱想下去后果很严重。他转而把注意力放在跳舞的男人们身上。这时候,他才发现,这些男人并没有穿衣服,只是用颜料将全身涂成介于深黄与浅棕之间的颜色。他们的头发全部盘成发髻固定在头的一侧,脸上带着凄厉的鬼面具。完全没有□的味道,一切都充满了成熟与阳刚的美感。

    这一切好像给赵瑟带来的是更为糟糕的结果,她几乎能清楚地解读出被薄纱束压住的位置通过脊柱传递到全身的强烈要求。这感觉太陌生了,赵瑟从未有过。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机会有,她的身边有的是专门为了解决这些需要而准备的美貌男子。大约只在这些欲求还处于萌芽状态的时候,他们就会立即以他们经过充分训练而造就出来的察言观色凑过来。

    赵瑟端起酒杯,借机打量四周的宾客。每一张儿坐席都是一对儿一对儿排列的,唯独她自己这一席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只好这样,她没有男伴可带,李六尘肯定不可能,陆子周还在城外小住,她总不能找傅铁衣吧?

    晋王也来赴宴了,这次当然不可能再和欧阳连光一席,不过欧阳怜光今天晚上好像也没来……晋王和他的未婚妻,也就是赵瑟的表姐崔滟坐在一席。不管以前多飞扬跋扈,订了婚,晋王也只好老老实实地戴上面纱。崔滟仿佛有一些兴致不高地摸样,四五个宦者专门服侍他。虽然因为太皇太后的丧事,她与晋王的婚期不得不延迟到三年之后,但赐了婚就是皇妃,不可能再有混淆皇室血统的机会。

    赵瑟坏心眼地想:“崔滟表姐这样一个风流多情的女子,从现在开始一辈子只能碰一个男人大约会非常苦闷吧?整天被宦者围着,当然兴致不高。难怪她气色这样差,大约也是活寡守的!只是不知道她受不了的时候该想什么法子……”

    于是,赵瑟遂为自己接下来的想法脸红不已,只骂自己流氓。她把一切都归结于这件倒霉的鱼尾裙以及怂恿她最终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