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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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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铁衣闷哼一声,转而向白唯素询道:“查到了吗?”

    白唯素战战兢兢地回禀道:“属下无能。昨日属下赶到时天已近拂晓,只得立即放火以策万全。现今秀侯府已成一片白地,金吾卫封锁了火场,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若想挖开地道追索,只能等金吾卫撤走。陛下而今下诏大索九城,想来还不知内情。属下这就布置追查上都各权贵人家的动向……”

    傅铁衣摇头道:“不必了,人都撤回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啊?”白唯素哑然。

    傅铁然也在“百忙之中”昂起头来发表意见:“怎么能不查呢?大……”他说到一半,脑袋就被数数的亲卫按到地上。

    傅铁衣笑笑道:“我相信傅八……既然李六尘不在我们手里,那我们就不要再大张旗鼓惹人注意了。事情本来也不是我们做的……以不变应万变吧,且看陛下她大索九城能索出个什么结果来……”

    老天爷也是真给面子。刚说以不变应万变,变化就接踵而来;刚说相信傅八,傅八就成了世上最莫名奇妙的人证。用一句精炼了广大劳动人名智慧的语录来概括就是:说曹c曹c到。七八个校尉几乎不分前后地冲进帐中报告这一重大喜讯:

    “禀告大帅,赵家的小姐闯进来啦。她手里还像还扯着着个昏迷不醒的汉子,口口声声要找您算账呢!”

    傅铁衣愣了一下,脸色忽然轻松起来,他苦笑道:“不会这么巧吧?”转而吩咐道:“先拦一拦,我亲自出营去接。白唯素使人知会赵夫人。”

    校尉急急接道:“拦不住啊,大帅!赵小姐她低头就往里冲,刀枪伸过去,她是真敢拿胸口和脑袋往上撞。属下们也不敢伸手去捉……这就要闯进来了……”

    傅铁衣不由又是一阵摇头苦笑,他倒真没想到他这未婚妻竟然还有如此像土匪草寇的一面。上次在汝州的时候也没看出来啊?士家的女儿不都是那样从容不迫,巧笑倩兮,眉目盼兮的吗?

    他挥了挥手,亲卫们一起停手并将傅铁然拉起来。大约是傅铁然这娃皮糙r厚,亲卫们手劲不够,没打疼他。这会儿这家伙竟然还能有余力以唯恐天下不乱的地欢喜雀跃在心中叫好道:嫂子你来得太是时候了,简直是救我于水火。四十减二十几来着……你一来我至少也少挨十几下狠的。就冲这个,我也不怪你了……”

    正在傅铁然天马行空之际,一个皮球一样的东西弹着滚进帐中,最后骨碌了两下停在他脚边。低头仔细一看,傅铁然气得差点没骂娘。这不是那个傅八吗?咋还没死?再抬头,一个身着色泽浓丽的低胸襦裙,发髻半挽到脑后,半做成卷曲垂到胸前一侧茹房上端的花信少女扶着一个半大男孩儿的肩头娉娉婷婷地走到帐中央,冲傅铁衣裣衽为礼道:“赵瑟失礼了,傅侯莫怪。”

    没错,这少女就是赵瑟,扶着的半大男孩儿就是米饼。别看她现在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其实她现在心里比傅铁然还要打鼓。诈人这活儿它不好干哪!

    琢磨了一路,赵瑟决定来个先声夺人。甭管有枣没枣,先打它一杆,上来给傅铁衣扣上顶大帽子再说。所以,一到营门口,她就把自己想象成她二哥赵箫,报了自己的名号便拿出流氓气概往里闯。一边闯一边在心里念叨:他们肯定得收刀。果然所到之处望风披靡,手下无一合之将。关于傅八的出场问题,赵瑟本来想扔进去,后来在路上练了几次连拎都拎不起来。她又不想让米饼动手,只好改扔为踢,效果好像也不错。

    傅铁然直冲着他大哥傅铁衣使眼色。傅铁衣却只看赵瑟,不曾回头,急得傅铁然抓耳挠腮,汗都几乎流下来。他心一横,拎起傅八来,正犹豫着要不要索性杀人灭口,米饼却兔子一样的跳过去将人抢到了手中,拽到赵瑟身边,正对着傅铁衣。傅铁衣关键时候比他弟弟沉得住气得多,别说脸色未便,眼睛连眨都没眨。

    赵瑟笑笑,指着傅八道:“这人是傅侯的手下吧?”

    “不错!”傅铁衣扫了傅八一眼,不曾有一刻怀疑,立即点头承认。他补充道:“这是我的家奴傅八。”

    赵瑟如虹的气势为之一窒,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吞下去。傅铁衣矢口否认她早有准备,人家一口认下的情况她可是没想到啊!如此一来,赵瑟一路上辛辛苦苦打下的腹稿至少有三分之一宣告报废。这着实是让她想欢欣鼓舞又不是滋味。

    傅铁衣做了个手势,帐中的亲卫校尉纷纷退下。白唯素见事情不对,夹在人群中一起混了出去,自去安排人报信。傅铁然想着事情是自己搞出来,如今嫂子打上门来,自己溜了留大哥一个人在这里顶缸太缺德。所以,只当看不见傅铁衣的手势,赖在帐中等着帮忙。

    赵瑟打量帐中连自己在内就剩下五个人,心中不由便是一紧,捏了捏米饼的手才渐渐放松下来。她想,有米饼在,傅铁衣找我打架也不怕。于是,换了口气,她略过一大段,直接说下面的词。

    赵瑟沉下脸,带着冷笑道:“既是如此,赵瑟便有一件事想求教傅侯了。只因我近来与秀侯多有纠缠,昨天不过一起上终南山赏个雪,泡了泡温泉,即便往重了说最多也就是一夜风流,傅侯便要立即派出无数高手取他性命,连夜都不肯过吗?傅侯是在下的未婚夫,在下素来尊重。可傅侯您却不肯秉持宽厚之心,凭借武力杀害与未婚妻有肌肤之亲的男子,不觉得有违丈夫之道吗?”

    对于赵瑟的指责,傅铁衣沉默不语。傅铁然却在一旁忍不住腹诽不已:你那只是肌肤之亲啊?你们要不算计我大哥,我能匆匆出手吗?然而这话却是没法拿来反驳的,谁能作证?赵瑟只咬死不认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到这里,傅铁然却觉出不对来:嫂子你凭啥说是我们干的,你有证据吗?你有傅八的口供啊?我才不相信傅八会招供呢?刚才就不该认下傅八,大哥真是的!

    赵瑟见傅铁衣看着她不说话,有点心虚,忍不住反问了一句:“傅侯您不至于到了现在还好意思不承认吧?”

    傅铁衣叹了口气道:“我没有想不承认,这件事确实算是我做的。小姐骂得没错。”傅铁然在一边听得直跳脚,心道:大哥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实在,你怎么能承认呢?

    赵瑟的语气又是一滞。傅铁衣连个口供都没有,这么容易就承认了,她也没料到。她本来以为傅铁衣怎么也会抵死耍赖。这样一来,第二个三分之一的腹稿也没等到见天日便宣告报废。这个时候,她不禁要在心里怀疑:傅大将军啊,您不是和我打一样主意吧。要是您早说啊,我不就不费这么些事了吗!

    “来人!”傅铁衣大声道。

    赵瑟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一步,指责道:“你……你想干嘛?”

    傅铁衣抚慰似地一笑,请赵瑟落座。柔声对赵瑟道:“小姐放心,在下必然会给小姐,会给赵氏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是我既然已经认了,小姐也不用把傅八抓在这里作证了。我唤人拖他下去。”

    赵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没搭对,竟然放着正事不说,关心起傅八来:“你不是要把他宰了灭口吧?”

    “难道小姐还想把这件事情拿来对簿公堂?便请高抬贵手吧!”傅铁衣失笑道:“这人并非军中将士,不过是家中奴仆,杀不杀都不当紧。傅某和小姐早有婚约,傅某的家奴便是小姐的家奴。小姐要是有意,一会儿带走便是,生杀予夺但凭君意。”

    赵瑟立即就不说话了,连声在心里骂自己多嘴,于是只好看着进来两个人将傅八搬走。她坐下来重整旗鼓,直奔主题。

    赵瑟拿出最正宗的士族嘴脸对傅铁衣道:“答复便不必了。我们赵氏家庙延绵数百年,从没有迎取过善妒之夫。傅侯天下名将,英雄了得,赵瑟不才,不敢耽误傅侯的终身。便请焚掉婚书,咸告亲朋,就此作罢为是!”

    傅铁衣正在倒茶的手为之一顿,继而扬眉道:“既是小姐要退婚,婚书可曾带来?”

    赵瑟暗叫不妙,在一边的傅铁然却忍不住冲过来,揪着赵瑟的衣衫道:“嫂子你不能这样!这件事是我做的,我大哥根本就不知道!你不能怪到他头上,再说你自己就没不是的地方吗?……现在说这个也没意思,反正你不能和大哥退婚,这样他就再也傢不出去了!”

    傅铁衣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这个糊涂弟弟,示意他闭嘴。傅铁然情急之下,一无所觉,继续他勇于承担责任的大业:“这都是我的错,大哥刚刚打了我四十军g,嫂子要是还生气,就再打我四十军g好了。真的就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大哥早上才知道的,他昨天晚上还在……”

    “铁然住口!”

    在傅铁衣的厉声喝止下,傅铁然终于停止了他的喋喋不休。

    对于傅铁然的搅局,赵瑟欢迎之至,那真是解她的围啊。这个时候,赵瑟表现的像一个标准的恶婆娘。她一把推开傅铁然,冷哼道:“你当我是傻瓜啊!我倒不知道你有什么理由连和正主儿商量都不商量便干做这等事?他打你做什么?我看他打他自己还差不多!傅铁衣,只要你今天照你弟弟说的数目把你自己打一顿,这件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这话一说完,赵瑟就后悔了,话里留的扣子也太大了。不过她想,傅铁衣大概不会和他二哥一样光g吧?

    傅铁衣确实也没占赵瑟这便宜。他伸手拉起傅铁然,以和赵瑟形成鲜明对比的,可以拿来羞愧赵瑟的平淡语气对她说道:“待和小姐婚后,小姐若要那此事来行家法,在下绝不敢推辞。只是还要请‘夫人’于内室之中亲自动手才成。”

    赵瑟顿时语塞,只在心里感慨傅铁衣这人大大的狡猾!都成了婚,我还不依不饶地和你过不去做什么?她略理了整理头上的步摇,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有内官的宣召远远地在营门之外传来,声音越来越近。

    “制诏范阳节度使、武成侯傅铁衣:即刻于太极殿入觐。”

    傅铁衣霍然起立,踱了两步,转而问赵瑟:“李六尘还在你哪儿吗?还活着?”

    赵瑟被傅铁衣眼中突然间勃发出的寒光吓了一跳,没提防,顺口答道:“在……在我二哥曼舞清歌堂的密室……”

    “那么,”傅铁衣又问,“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这个时候,赵瑟也有点害怕,小声说道:“没有……没有吧,就是我和二哥一起干的……我早上一出来就上你这儿来了,我不知道……”

    傅铁衣露出柔和的笑容,柔声道:“小姐且往后帐少坐,在下去去就来。”

    诱惑

    白唯素作为傅铁衣手下的密探总头目由于相貌英俊,仪表堂堂,不得不暂时兼任傅铁衣的亲卫首领。所谓“兼任的亲卫首领”,目前表面上的工作,就是在范阳节度使、武成侯傅铁衣觐见皇帝陛下的时候,牵着马,带领着其他亲卫,在宫门外面等着。

    这个活儿在体力上并不算什么太大的负担,只是等着而已,没人要求你站得有多直、多正,和他们惯常会经历的数日数夜追击,连吃饭和睡觉都不下马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晒。而且,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只要长得不是那么一点儿人缘都没有,就可以闪进侧门边上宫廷侍卫的值房蹭盏热茶,甚至和不当值的侍卫掷两把色子。一般情况下,不是点儿忒背绝不会被逮住法办——谁让天下的门房都是个至无聊的好差事呢?然而,在内心深处,这样的等待无疑是一种最严苛的煎熬。

    事情并不寻常。姑且不论赵家小姐——亦即他们家大帅的未婚妻今天清晨的意外“拜访”包含着怎样丰富而有不可估量的信息。只是皇帝陛下在这个时间召见大帅便是非常值得推敲的事情。

    皇帝召见边帅,以往的惯例从来都是三五个边帅一同召见,往往还要三省的宰相在场。单独召见的例子也不是绝无仅有,但那是个很不吉利的兆头——皇帝登基二十多载只单独召见过当年名噪一时的威武上将军狄桂华,召见之后就是河北寇起,再以后近百年来唯一一个可以在战场上嘲笑须眉的女人不是死于战场而是明正典刑。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白唯素一直在心里嘀咕。

    作为一个有着丰富的“黑夜活动”经验的人,白唯素从这场召见中嗅到了极为浓列的y谋气息。不,对于皇帝来说,y谋应该称作为阳谋。而y谋对于他的傅帅而言究竟代表着恩宠还是杀身之祸几乎完全无法推测。在路上,白唯素试图向勉强傅铁衣推演这一切并最终无以为继,换来傅铁衣一阵爽朗的笑声。

    “去了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难道我还能不去吗?”傅铁衣这样回答。

    作为情报头目,白唯素听到如此回应极为羞愧。当然,无论他和傅铁衣都明白,羞愧是完全没必要的。皇帝怎么想做臣子的怎么可能猜得出来?最好也别猜,现在就窥测这些大约不会有什么大快人心的结果。于是,事情也就仅止于胡思乱想而已。

    白唯素宁愿把一切y谋都归结于秀侯李六尘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那一场莫名奇妙的变故里去,然而,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据宫中隐约传出的消息,仿佛如果不是因为秀侯李六尘出了大事,皇帝很有可能在更早的时候——傅铁衣刚到灞河的时候便急召觐见。这究竟是为了措手不及还是其他呢?如果实现的话,赵傅这一对儿未婚夫妻好像就不会有时间相见并吵上那么一架了吧?

    召见的地点也透着古怪。太极宫是皇帝的居所,处在内宫与外朝交界的地方。一般皇帝只在太极宫召见宗室亲贵和大士族的族长,从来没有在这里召见过外臣,特别是藩帅,也并不合适。

    为什么会在太极宫呢?在白唯素不负责任的胡思乱想中,皇帝手中的茶盏无意间坠落,藏在衣柜里五百刀斧手蜂拥而出将傅铁衣斩成r酱的情景隔三差五地要出来晃一圈,让他冷汗直流。

    召见两个时辰之后,傅铁衣还没有活着出来。白唯素真的要怀疑自己乌鸦嘴了。他在衣衫上蹭着手心不断冒出来的汗水,变换着各种手势。通过这种方法,将傅铁衣在上都经营了数个年头的力量分布到合适的位置。他知道这样的安排很可笑,一旦傅铁衣在这种地方出了意外,还有什么样的力量有用呢?等着他们就是树倒猢狲散。所以,傅铁衣什么也没交代。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安排了。安排是在身旁赵氏派来协助他的那个怎么看怎么不像军人的“亲卫”的诧异目光下进行的。

    远远的有宫中女官由低等的宫侍簇拥着出来。白唯素这才记起来今天是除夕前一天,轮到沐休得女官会在正午后出宫。这些女官们笑靥如花,互相戏谑着谁要去寻哪位情人缠绵。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晚些时候去何处吃酒?又取何处找乐子?像是满树的鸟儿一起扑扇着翅膀。

    女官们的侍仆早就在宫门口等候。他们和他们带来的马车就和白唯素他们这群人混在一处。女官们一出来,侍仆们便以不亚于暴民打劫的声势一拥而上,各自寻找自己的主人。服侍她们裹上厚而轻软、泛着光泽的貂皮或者狐狸皮披风,拖着她们的手臂走向自家的马车,跪下来请她们踩着脊背上车……

    即使是百死而不回的勇士们面对这样一群惹不起的女人造成的喧闹时也不得不退避三舍。白唯素带转马头退开几步,打算寻个安静些的地方。他举目四面张望,不巧碰见了个熟人。这熟人说起来可得好好巴结,便是天子太极宫中的正六品的尚宫局书记司书记官崔莺莺。

    崔莺莺大约也看见了白唯素,立即把已经一只踩上侍仆脊背的玉足收了回来,笑着招呼道:“这不是白校尉吗?你这怎么又回上都了?啊,这可叫我捉住了!上次你悄悄溜掉的帐咱们可怎么算?”

    白唯素哪有不紧着顺杆儿爬自己找收拾的道理?他立即调动满身的肌r骨骼,作出最丰神俊朗的仪态,几步跨到崔莺莺身边,主动挽起她的手臂笑道:“大人冤枉下官哪!下官怎么敢在您面前偷溜。当初下官要赶回河北送军报,迟了要被大帅砍头的,实在来不及向大人辞行,大人恕罪则个。”

    “嘁!”崔莺莺扁着嘴巴道:“你就不怕我砍你的头吗?”说着并指为掌,切向白唯素小腹之下,两腿之间的家伙儿。那家伙儿应切昂首,把白唯素官袍腰带以下的部位搞得非常难看。白唯素不禁浑身一哆嗦,略微弓腰抓住崔莺莺的柔荑,求告道:“大人饶命吧,都是下官的错还不成吗?大人让下官什么时候去赔罪下官便什么时候去赔罪!”

    崔莺莺这才高兴地笑道:“这还差不多。”说着就势抱住白唯素的腰娇声道:“那就现在吧,咱们去那玩儿?”

    白唯素连忙道:“下官还要等大帅呢。陛下召见傅帅,还没出来下官怎么敢跑?不然大人先等一下,等下官向大帅告了假立即便赶过去?”

    “噢……”崔莺莺一拍头道,“真是糊涂了!我怎么给忘了。你慢慢等吧,可还得等一会儿呢!我可是侯不起了,馨逸院新进了两个极品小倡,还是一对儿双胞胎,和同僚约好了要去碰运气的。本来就买不起,去晚了可就连瞧都瞧不上了!”

    说着转身欲行,白唯素却拉住她的手腕奇道:“怎么会?我们大帅都进去两个时辰了,怎么还要等好久!”

    崔莺莺回头望着白唯素转了半天的眼睛,娇嗔道:“又跟我耍心眼!好吧,告诉你,是好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