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江湖心远 > 第二、三、四、五章 定约

第二、三、四、五章 定约

功心法《明玉功》,一步登天。”

    宋光虽沉稳,说起这令牌来却是眉飞色舞,颇有些兴奋,陈远失笑,问道:“师兄,不知在幻景中死亡会怎样?”

    宋光闻言,轻咳一声道:“会随机遗忘一种武功。”

    陈远吓了一跳,道:“怎么个遗忘法?”

    这点宋光似是不愿多提,只是苦笑道:“不怎样,就好像从来没学过这门武功一样。”

    陈远沉默片刻,问道:“这白玉京有多少擂台,台边人平均实力如何分布,是否分层,也是天地人三阶?”

    “不知多少。同一擂台中人天南地北都有,实力大多在一定境界内随机。确分为天地人三层,至于晋入下一阶的方法,颇为模糊。反正师兄我打通了阴维阳维、阴跷阳跷,至今还在人阶厮混。”

    陈远细思,又问了几个问题,宋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待得谈完,将近巳正,陈远抱拳笑道:“多谢师兄,师弟暂时没什么疑问了。”宋光自去了。

    时光就在静默中水一样流过去了,午饭后二人道别,陈远自来了小湖,远远看见一人立在岸边,心中大喜。

    第四章小师姐

    此人一身白衣,长裙委地,秀发如瀑,在美好的背影上倾泻而下,却予人遗世而独立之感。

    陈远凌空拔剑直刺,轻啸一声:“小师姐,看剑!”

    却见小师姐背都不转,长袖后拂,陈远只觉大力涌来,翻身后退落地,凝气唰唰连斩四剑,小师姐轻咦一声,衣袖再拂,不带一丝烟火气,裹住长剑,轻轻一送,陈远拿捏不住,脱手而出,只见长剑火箭似的冲天而起,其声呜呜。

    陈远穷尽目力,见长剑越飞越高,到了极高处,只有一点青光闪了闪,消失不见。

    陈远目瞪口呆,吃吃的问:“小师姐,这是什么功夫?”随既反应过来,惨叫一声:“我的剑!”

    小师姐转过身来,玉颊飞红,伸了伸舌头,很不好意思地道:“小远远,这是真真教我的流云飞袖。我练了好几天,本来很有把握让剑乖乖落下来,好吓你一跳的。谁知几天不见,你内力进步虽在意料中,剑术却吓了我一跳,哼!你也有错!”

    只是小师姐虽说着说着嘟起了嘴,却似想起了什么往事,一双剪水双仁里愁雾更重了,陈远心中发疼,嘴里却哼哼两声,不依不饶道:“不成不成!这下我怎么练剑?小师姐你贵为先天高手,对我小小一个小周天怎可能有意外,定是你故意使坏!”

    小师姐咬着嘴唇,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忽地拍手道:“这样罢,我弄丢你一把剑,再赔你一把好不好?”

    陈远退后两步,上下打量着小师姐,只见她腰间竟挂了两柄剑,一青一白,心中一动,长长一揖道:“多谢小师姐。”

    小师姐跺脚道:“没劲没劲!一下就被你看出来了。”

    陈远笑笑,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发亮。

    小师姐笑容忽地消失,解下青剑,轻轻抚摸,凝视着剑鞘,神情变幻,似是想起了极远的往事,淡淡道:“真真这次回来,替我寻来了白虹剑。这柄碧水剑,我佩了许久,早年曾丢过一次,又让我寻了回来,现在忽然不想用了,就给你罢!”

    言毕轻轻一抛,就像抛却了一段往事。

    陈远双手接过,捧在手中,躬身嘶声道:“谢小师姐赐剑!

    虽得利器,陈远心内却更替小师姐高兴。

    小师姐淡淡道:“小远你进了白玉京,战绩如何?”

    陈远道:“是,昨夜刚入,二胜一平,便退了出来。”

    小师姐转过身,凝视着湖面积雪道:“演练一下。”

    陈远应声称是,缓步入湖,呛的一声拔出碧水剑,只见此剑长约三尺,如一泓秋水,映的人毛发皆青,虽是寒冬,却激的陈远眼角不住跳动,显是一柄吹毛断发的利器。

    一人分饰两角,陈远将昨夜与云宵之战一式式演示了出来。

    演练完毕,陈远道:“云宵所炼天阶武功,我只能描述效果,无法重现。”

    小师姐轻轻点头,道:“这灵鹫宫的小姑娘凌波微步练的不错了,只是折梅手显是修炼未久,不然你早就败了。”

    陈远苦笑道:“是,还请小师姐指点。”

    当下小师姐一一指出陈远应对不当之处,细细分说,又和他反复演练。昨夜陈远虽自己反思良久,只是哪及得上先天高手高屋建瓴,挥斥方遒,详加解说?随着小师姐娓娓道来,只听的陈远大汗淋漓,湿透重衣,自己所犯这许多错误,昨夜云宵只需抓住一处,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

    演练许久,陈远已全部吃透,却听小师姐叹道:“那小姑娘显在灵鹫中倍受宠爱,今日定也有师长详加解说,下次你若再遇见她,必败无疑。”

    陈远默然,只见小师姐霍地转身,凝视着他道:“我生平所见诸人中,陈远你习剑天赋实可排入前三。可叹爹爹迂腐不堪,定下这许多苛刻门规,风祖师又不管琐事,致使你现在武功品阶最高才是人阶,我瞧在眼里,实是为你可惜。”

    陈远笑道:“不然,我自幼孤苦,若非掌门收录,现下仍不知飘零何方。虽不明掌门为何这样做,却是没有怨言的。”

    陈远凝视着小师姐如玉脸庞,心里默然道:“若非如此,我怎能和你相处这许多时光?”

    原来多年前二人在这湖边初遇时,陈远还只是个九岁的幼童,正在练习偷学来的希夷剑,被小师姐瞧见,触动心事,忍不住指点一二,却惊于这小孩的天赋,便命他常来湖边,多加教导。

    这是陈远心中最大的秘密,连李进也不曾告诉,只是平日练剑中常拿小师姐的话教育他。

    对他目中深意,小师姐恍若不知,轻轻道:“早年我私自传人剑法,酿成生平一大憾事……”

    陈远心中一动,暗下决心,仍然静听。

    “……我本已决定不再私传剑法,只是多年以来,观你性子虽冷,却是天性纯良,实是一个好孩子。”

    陈远心头微震,已知小师姐要说什么,果听小师姐笑道:“往日拘于门规,不得轻传,却终让我磨通了太师叔,嘻嘻!除孤独九剑我不会外,玉女十九剑、朝阳一气剑、莲花清静剑、云台天光剑、落雁飞仙剑、清风十三式等等门中诸多剑法,你想先学哪一路?”其音切冰断玉,显是决心已下。

    美人恩重,岂可辜负?

    陈远毫不犹豫,俯身下拜道:“我愿学莲花清静剑!”

    小师姐轻咤道:“还不自称弟子!”

    陈远再拜:“陈远愿学莲花清静剑!”

    小师姐叹了口气,轻抚陈远头顶,没好气道:“逆徒,起来罢!”

    小师姐踱步良久,沉吟道:“你若是愿学朝阳一气剑,我倒可以传你紫霞神功。门中与莲花剑相合的内功唯有先天功,可惜只有风太师叔会,”转首看着陈远似笑非笑道,“小远你要不要反悔,学朝阳剑?”

    陈远给她瞧的心中发毛,坚定摇头道:“不要!”

    小师姐哼道:“算你识相!”

    陈远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小师姐你不要玩了,快传剑法罢!”

    小师姐仰首望天,心中再三推敲,道:“莲花剑共有十五式,分别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小荷尖角、亭亭净植、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含苞待放、花开见我、淤泥不染、清涟不妖、莲子如水、沾裳浅笑、花落不知、残荷雨声、零落成泥,每式变化少则十几,多则几十,十分繁复。这样罢,现下传你第一式口诀变化,三天后我来验收,如是不合我的意,”小师姐歪着头,白玉似的的手握成个秀气的小拳头,放在嘴边吹了口气,不怀好意地盯着陈远道:“哼哼!”

    陈远先是听的心潮澎湃,后看小师姐孩子气的举动,几乎不曾笑破肚皮,含笑道:“如不合意,请斩我头!”

    小师姐忽地敛容,拍了陈远肩头,肃然道:“小远,以后千万不要随便拿性命作赌注。”

    陈远正色道:“是。”

    当下小师姐细细传了清风徐来的口诀,果与人阶剑法不同,十分繁多,亏得陈远天资聪颖,牢牢记住,又将变化一一演示,陈远深记在心,不时发问。待传完时,已近酉正,天色已黑,满地雪色映的小师姐脸如白玉,几乎透明,愈显淡远,陈远默记中,小师姐叮嘱道:“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两式,虽只是起手,剑意却须贯通全路,绵绵若存,不可断绝。”

    陈远应道:“嗯,我记得了。”

    只听风声飒然,四顾看时,小师姐已不见了。

    陈远又将变化一一演练,记的精熟,摸黑奔到不语堂时,差点没饭。

    回院与李进打过招呼,一头扎进屋里,梳洗罢,将参同契注疏卷六读完,运气行功毕,直入白玉京。

    战录碑无甚变化,微微发着白光,前面摆着贪狼令,陈远拔剑一看,并不是碧水剑,而是与昨夜一样的青钢剑,心中一动,仍是随意乱砍,诸坏不坏,却不再砍自己了,陈远收起令牌,一点人字,径入擂台。

    擂台一模一样,人比昨夜多了些,陈远看了几场,不再浪费时间,上台邀战,以清风徐来连胜五场,内力不继,下台调息毕,又复上台。众人内力虽不一,却无通了任督二脉的高手,唯有几个四五脉的人物令陈远觉得有些麻烦,却一个比上云宵的也无,久战之下,也逐一败下阵来。

    众人瞧出这小子显是在练剑,虽不发一言,却更可恶,均气愤不已,奈何无法群殴。后来陈远在台上提剑四顾,却无人上来,也不挑衅,径自回战录碑台一瞧,已变成了:十七战,十六胜,一平。

    这样的连胜,竟还是没有幻世令牌出现,陈远不禁好奇,将疑问按下心底,逐场细细反省今夜战斗,发觉颇有疏漏,回到住处,一一记下,便自睡去。

    如此这般,一连几日,陈远上午陪李进练剑,下午自修,夜间练气,入白玉京,到第三夜回到战录碑台时,终是出现了新的变化。

    第五章定约

    这三夜并未遇到任督高手,陈远心中暗思,一瞧战录碑,已成了:

    五十战,四十九胜,一平,连胜四十九。

    碑前多了一物,拾起一看,是枚微泛白光的玉牌,长约七寸,宽不盈掌,正面上刻三个小字:风陵渡,又雕着一位独臂男子,英武不凡,两鬃斑白,双眉不展,似有极大心事,背面雕着一位少女,一片纯真,玉雪可爱,边缘却有猛兽恶鬼之图,状极狰狞,刻着乍暖还寒四个小字。

    他长吁一口气,风陵渡在黄河边上,离华山不远,等学完剑倒可去瞧一瞧,把玩片刻,出来一瞧,正在掌上,收入怀中,歇息不提。

    次日吃饭时,陈远发现多了许多人,原是新年将近,在外游历的弟子大都纷纷回山,准备年终大比,并过佳节。

    待到剑音花带晨练时,四周也站了许多师兄师姐,含笑观看,不时指点,不胜唏嘘,陈远老老实实的一剑剑使来,决不出格,竟也没人注意到他。

    范朋倒是精神抖擞,面上生光,在众人之前一拳一剑使的风声呼呼,颇见功力,练完解散后带了几人在众师兄师姐中谈笑风生,显得如鱼得水,不时听得“李师姐许久不见,更漂亮了”、“王师弟气势凝炼,功夫大涨啊哈哈哈”、“这是张师弟,一手剑法使的极是凌厉,诸位多多指点,这是常师妹……”

    原来范朋入门多年,前些年大比中名列前茅,得授混元功,并不下山游历,而是留在山上指导后进弟子,现已通了五六脉,和这些回山弟子俱都熟识。

    陈远和李进正要溜走,被范朋瞧见,眼睛一亮,远远奔了过来,呼道:“陈师弟,李师弟,请留步!”

    陈远暗道不好,却见他带着一堆人涌了过来,执着手亲热问道:“陈师弟多日不见,夜间可好?”

    李进冷笑道:“这话问的奇了,陈远夜间如何,与师兄何干?”

    众人大笑,陈远抽出手来,知他暗问白玉京战事,面无表情道:“不劳师兄费心,师弟尚过得去。”

    范朋面色不变,拍着他肩膀笑道:“师弟可曾通了一脉?”

    陈远暗暗皱眉,道:“师兄何必明知故问,尚未大比,我如何通脉?”

    华山门规,大比中择优传授高深功夫,其中内功至关重要,颜歌也不敢轻传。

    范朋又欲握手,陈远闪身躲过,冷冷道:“师兄自重!”

    范朋暗恨,指着陈远向众人高声道:“诸位师兄师姐,这位陈远师弟,往年限于功力,只在正经组中厮混,今年终于打通了小周天,大比中各位可要小心哇!”

    众人轰然应是,间有几位师姐瞧着陈李,眼睛发亮,李进又气又急,骂道:“你这小人!”

    范朋沉下脸来:“当众辱骂师兄,该当何罪?”

    陈远拦住他,道:“不必废话,师兄意欲何为?”

    范朋脸色转睛,凑过来低声道:“两位师弟自知,若从我愿,保你们得传紫霞神功!”

    李进跳了起来,又欲骂人,陈远一把拉住,转身就走。

    二人来到练剑处,李进终忍不住骂道:“甚么恶心东西!好好一个华山,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又看着陈远担心道:“我在正经组倒没甚么,陈远你在周天六脉组,范朋要是请人一意和你为难,那么多通脉师兄,你可怎么办?”

    华山年终大比,分为三组,十二正经丙组,周天六脉乙组,任督甲组,对应不同内功境界弟子。其中乙组至关重要,小周天弟子名次若好,便可得传紫霞混元明月流风等心法,若是不好,只有落云诀,虽都是地阶,相差却极大。

    李进恨恨道:“不知掌门是怎么想的,明明小周天应另分一组的!”

    陈远笑道:“不用担心,想来是为了磨炼弟子罢!真正杰出之士,总能冲破重重阻碍,脱颖而出的。”对着李进怀疑的眼神,陈远眨眨眼睛道:“真的没事,你小子放心罢!”

    李进沉默片刻,问道:“莫非我们以前猜测的是对的?”

    原来门中突破小周天的师兄师姐们,总有一段时间变的奇奇怪怪,有昏昏沉沉的,有剑法大进的,二人对此作出许多天马行空的猜测,他现下想来,实有啼笑皆非之感,笑道:“不是的,另有原因,只是不能轻语,你快点突破罢!”

    李进尚自嘟嘟,陈远拍他一下道:“快练剑罢!”当下二人开练,陈远将自己白玉京心得一一说出,李进听的大呼小叫。

    一时无话,下午湖雪渐溶,陈远在岸边正自练剑,感悟剑韵,忽听天上有人作歌曰:闲花流水逐自在,白云出岫……

    陈远哈哈一笑,望向来处,高声接道:“白云出岫忽委地!”

    只见来人一身淡淡青衣,正飞天而来,身姿曼妙,闻言一晃,似是真气不稳,当真流星般直坠而下,应了委地之语,正是颜歌,落地轻咤道:“死小远,不干好事!”

    陈远摸摸耳朵,颇无辜道:“每次听小师姐你说这两句,总忍不住想改上一改,今次总算让我逮到机会啦!”

    颜歌越湖而来,笑道:“好个尖牙利嘴!快将清风式演来我看,不要让我也逮到机会!”

    陈远应是,提剑一一演示而来。

    她瞧了瞧,蓦然衣袖连拂,一股股潜力涌来,陈远凝神正意,奋力一一应对,剑势绵绵,如清风徐徐,虽柔和却坚定。

    待他将第一式变化演练完毕,已被迫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颜歌收手叹道:“这一式剑法小远你已得了真意,只是内力实在不济!”

    陈远调息片刻,坚定道:“不碍事,大比后我定能学得。”

    颜歌瞧了瞧他,美目连闪,说道:“爹爹给我下了严令,不许我私传紫霞功,不然全部逐出门去,我虽不怕他,却不能连累了你。”

    不待陈远答话,又道:“真真修炼的天光云影诀,乃是本门两大天阶心法之一,却也是苦梅师叔严禁私传的,不然我去请她,多半能传了你。”

    陈远心中感动,沉声道:“小师姐,”

    颜歌道:“嗯?”

    陈远凝声道:“请小师姐莫要去求别人了!相信凭我掌中剑,定能学得神功,败尽英雄!”

    颜歌看了他许久,忽地伸小指刮脸笑道:“你羞不羞,小小一个小周天放这大话,风太师叔都不一定能做到呢!”

    陈远红了脸,坚定道:“现在不行,将来一定可以的。”

    颜歌看这小小少年,虽尚有稚气,却面色坚毅,隐隐透出一股无坚不摧的锋芒,忽地沉默了,轻声道:“呐,小远?”

    陈远道:“在。”

    她转过身去,一手按着青虹剑,一手指点着广阔江山,语声飘渺,似从白云间传来:“将来你天下无敌了,帮小师姐做一件事,好不好?”

    陈远只觉心神激荡,不由深深吸一口气,弹剑道:“好!”

    沉默许久,颜歌笑道:“好了,那还是很远的事。现在,陈大侠,让我来教你水波不兴罢!”

    陈远脸红红的,忽地想起风陵渡令,忙地取出,道:“先不急,小师姐你看这是什么?”

    颜歌伸手接过,玉牌是白的,手是白的,相映成趣,她翻来覆去看了一会,轻声道:“这男子应是神雕大侠杨过,少女仿佛是峨眉派开山祖师郭襄,来头不小。你得了此牌,战绩如何?”

    陈远暗惊,这两位均是名震当世的高人,同时有关,当是幸事,道:“四十九胜,一平。”

    颜歌抛还令牌,道:“合了大衍之数,难怪。只是你不要高兴的太早,郭襄前辈是在四十余岁上开创的峨嵋一派,按这上面所画,显是她少年时与杨大侠的一段往事。”

    陈远接过,笑道:“那也和神雕大侠有关,到时小师姐你陪我去罢!”

    颜歌瞧他一眼,没好气道:“没出息,这样还想败尽英雄!”

    转念一想,又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总要等到莲花剑学完罢,年终弟子大比也只有二十多天了,你先把心思放在这上面的好。”

    陈远喜道:“是,小师姐放心罢!”

    当下颜歌传了水波不兴一式诸多变化,又复演示,陈远一一牢记,不敢或忘,夜间自入白玉京练剑。

    上得山多终遇鬼,这晚终于给陈远碰见了一名任督高手。

    那是名少林弟子,精研罗汉功,八脉俱通,一路龙爪手业已登堂入室,陈远虽竭力支撑,内力却远非敌手,脏腑被一招重伤,他步法又差,被那少林高手一招抱残守缺击下台来,幸好陈远当机立断,发动碎玉诀,连发四招,终是挡了下来,重伤不死,第三日被颜歌好一通嘲笑。

    如此时光易掷,流年轻抛,颜歌或二日,或三四日,传下一式莲花剑,陈远夜间白玉京练剑,遇见六脉尚可败之,碰到任督虽一场未胜,奈何早有准备,败而不死,也非是侥幸。

    忽忽二十余日,待他学至花开见我一式时,已是大比前一日了。

    ≈ap;lt;ahref=≈ap;gt;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p;lt;/a≈ap;gt;≈ap;lt;a≈ap;gt;≈ap;lt;/a≈a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