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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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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一把,拉一把,他是皇帝,纯粹说他怕那个女人,面子怎么挂的住。如今给他一个台阶,不怕他不乖乖下来。

    他面露愧色:“易儿,是朕对不起你。待局势稳定之后,朕一定……”

    我捂住他的嘴:“皇上不用承诺什么,您的心,易儿明白。”

    正文 九三节

    一场诉尽衷肠的告白令我暂时摆脱了危机,回到府中,我便着手书写三十六计余下的那一半。写的累时,也会想甩手不写,反正是要走的,写与不写,似乎没差,但又一想,曾经我答应了只要他把来福还我,余下的十八计就会给他,犹豫再三,终归是做不出这等不守信用的事,只当是临别礼物了。

    月上柳梢头,来福砚墨砚的半眯着眼,头也瞌睡的不停点了又点。

    我看的直笑,正想开口让他先下去睡,忽一阵劲风迎面而来,把半掩的窗户吹的“砰砰”作响,桌上罩着的烛火也晃动的差点熄灭,来福顿时惊醒,怪道:“怎么起风了?莫不是又要下雨了吧?”说毕,搁下手中的墨锭便去关窗。

    我道:“来福,你让下人去把浴桶拿进来,一会写完了我想在房里洗个澡。”

    来福道了声“是”便出了门去,不一会,带着几个人,扛着一只注满温水的硕大浴桶进来。

    “主子,先别写了,让奴才伺候您沐浴吧。”

    “不用了,我看你也困的很了,明日还要早起,先下去睡吧,一会我自己洗就成了。桶什么的就搁我房里,明儿早上再让人来收拾。”

    来福从柜里取出件前几日皇上赏下的雪白狐裘与我穿上,嘴里叨叨着:“看这天似是要冷了,主子您也别写的太晚了,一会就洗吧,不然水放凉了,要洗出病来的。明儿您又要早起,睡的太晚了我怕您身子……”

    看他碎碎念没完了,我赶紧阻拦,起身推着他出门:“行了,我自个的身体心里有数,又不是豆腐做的,哪这么容易就病啊病的,快睡去吧,明儿你起晚不打紧,害我误了早朝就是大事了!”语毕,我关上房门,又喊了声:“快睡啊——”

    只听来福隔着门叹了声,道:“是。”

    我回到桌前又写了两行字,估摸着人都走远了,起身去熄了房内的其他几盏灯,只留下桌上的一盏,又蹑手蹑脚的走去打开朝向后院的一扇窗户,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用压得低的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朝天上喊话:“喂,出来吧!”

    等了一会,压根没半个人影,我抓抓头,难道是我神经过敏?

    正纳闷时,只觉头顶一朵绵软的黑云飘落下来,衣袂翻起,潇洒似仙。

    我心里嗤道:每次出场都要摆pose,当我们是在拍电影么!

    二话不说,便拉了来人的衣袖就大力的往里拽,这要反应差点的,跌个狗吃屎是免不了的,但可惜那人是闻人翼,武功高强的闻人翼,自然是身形一晃,人就随我进了屋内。

    大约是我昨天指责他穿了白衣服的关系,今天来便换了一身黑色。

    我小心的关上窗户,尽量控制住不发出一丝响声。

    我比手画脚告诉他要小声,来福就睡在旁边的屋子里。

    闻人翼淡定的撇我一眼,道:“伺候你的那个小太监,我下来的时候顺手点了他的睡。”

    我愣了愣:“怎么点的?”

    他摸出一颗黑色的东西放在掌心,我凑近一看,分明是一颗红豆。

    我竖起大拇指,赞道:“厉害。”

    他面无表情的把红豆收起来,看来今天没喝酒,整个人非常正常。

    “可你每次来都点他,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我不放心的追问。

    闻人翼的嘴角似是抽了一抽,淡淡道:“不会。你执意要来救的人,我不会伤他。”

    我摇摇头,质疑道:“我一直以来都怕你会杀了他。”

    闻人翼撇我一眼,坐下道:“我是曾想过,杀了他,就再没有任何人可以绊住你,而且他也没有武功,要带他走,也只是一个累赘。”他又看我一眼,“不过……还是算了……”

    我皱起眉头,就知道他起过这个念头。

    “你要敢伤他我跟你没完!”

    闻人翼没再多说,拿起桌上那一叠我写完的纸看了看。

    “三十六计……我似乎听大师兄说过,什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写这个做什么?”

    我一把抢了过来,宝贝似的拿了本书夹起来,放到架子上收好。

    穿越的人多数都能从三十六计中挖出几条能够为自己所用的,但真正能把整本三十六计具体内容默写下来的,屈指可数,对于自己这点小本事我还是有些得意的,只不过也因为这样,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没什么,闲来无事写的玩的。”我敷衍道,事情的真相我并不想告诉他,连忙转移话题,“我还没问你呢,怎么今儿你又来了?别没事就来串门子行不行,谁知道有琴渊摆了多少双眼睛在我身边,被发现了可不是玩的。”

    他不甚在意:“就那些草包……”他以一声轻哼,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我泼他冷水:“呦呦呦,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点学长就比你强一百倍。”

    俊脸一拉,伸手一拽,我便被他紧箍在胸前,他抬头盯住我,凶道:“你真的这样认为?”面上y沉沉的,强装凶悍,却让人觉着骨子在发疼,就像是被伤了的野兽,血流的凄凄惨惨,却还要张牙舞爪,不肯示弱。

    我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柔声道:“是不是从小就一直就有人在你耳边说大师兄比你强,比你好?”

    闻人翼动动嘴角,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把头转到一边。

    可怜的千年老二,难怪学长总是有意无意的会让着他,作为那时一个大人心小孩身的穿越人,自然是不想跟个孩子争个高低的,难为那孩子却总也不服输,就是要超过他才肯罢休,又想起闻人翼曾给我说过的那个故事,真是个超级没有安全感的别扭孩子。

    我自认为很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可怜的小孩。其实你又何必跟他争,他多大,你多大?根本就没有必要么,而且他是他,你是你,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人。是,学长也许在有些方面是比你强,但他也有比你弱的呀。”

    “那你说,他什么比我弱?”

    凤眼一挑,满含期盼,黯淡的眼神再次变得明亮。

    “这个……”我看看天花板,又虔诚的看看他,“你容我好好想想……”

    眼角一垂,又开始与我闹起脾气。

    “果然,你也觉得我不如他。”

    “对了对了,我想到了!你醋劲比他大!”我捂住嘴哈哈笑。

    他恶狠狠的瞪我一眼,把我一甩,就要破窗而出。

    我急忙拉住他的袖子:“我开玩笑的。”

    他头也不回,我赶紧用两只手抱住他的腰:“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走。刚刚只是玩笑话,你当然有比学长强的地方,比如说你长的比他好看,还有你功夫比他好,另外,你会医术他不会,你会用毒他却不擅长。好了,我都说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再生气啦!”

    他猛地转身,定睛看我,我愣了愣,道:“不生气了?”

    衬着温润的烛光,他的脸色柔和了许多,许久都没说话。

    我歪头看他:“不气了就好。”

    他也勉强的扯扯嘴角,聊充微笑。

    一时又没了话茬,我瞟了一眼还在氤氲着热气的浴桶,顺口说:“要洗澡吗?”

    他愣了一愣,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好啊。”

    听他说好,我便后悔起来,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某种邀请,而此时此地,显然是很不恰当的。

    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衣服已被他脱了一半。

    闻人翼道:“乘水还热着,一起洗吧。”

    我瞪大眼睛,怔怔看住他,无法相信他竟如此“无耻”。

    眼睁睁看着衣服一件件离身,想反抗,又觉得自己做作,明明是我问的要不要洗澡,此时才故作小女儿态娇羞状拒绝的话,似乎有欲拒还迎的嫌疑。再说洗过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如大方自然些。

    直到l身坐到热水中时,我还在,尽在神游。

    闻人翼也脱了衣服坐进来,拿毛巾擦身时,忽然就说:“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想出解你蛊毒的方法了,原本昨儿来就该告诉你,不过我多喝了几杯,醒来时你又睡的很好,不忍叫醒你,所以只能再来一趟。”

    我先愣怔,后惊诧:“你有办法了?!”

    闻人翼似乎一点也不激动,垂着眼睫,轻轻“嗯”了声。

    原本我还在这件事上徘徊迟疑,这怪异的蛊毒,下毒方法如此下流,解毒方法大概也高尚不到哪里去,而我却再不想与有琴渊有任何身体上亲密的接触。

    见闻人翼不说话,我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摇摇头,默不作声。

    我想了想,小心又问:“是不是你还没有把握?不会毒没解成,我却……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他抬起头来,神色凝重,犹豫再三,说道:“是的,不光是你,连我也会……”他没再说下去,而我们都已明白了互相话里的含义。

    “为什么你也会有危险?”

    “因为解毒的方法。”

    “不会与下毒的方法差不多吧?”

    他皱起眉心,顿了顿才点头。

    我把脸转向一侧,感觉血y直往头部上窜,就是说要解毒,就得真枪实弹的上了。

    “这次被我寻到一本师叔早期遗留在逍遥宫的手札,里面就有记载了千日醉的一些情况。”

    “哦,这样啊……”

    我顿时觉得两个人如此□相向的讨论这个问题非常不妥,赶紧抢过闻人翼手中的毛巾拖了几把,又掷回给他,自己先跨出浴桶,擦干身体,穿上亵衣亵裤往床上躺去。

    不一会,只听水声哗哗作响,闻人翼也跨了出来,我斜眼过去,灯光昏暗,虽看不大真切,肌r纹理却依稀清晰,我翻了身,不再看他,身体越来越热,有些生理反应根本无法抑制。我赶紧趴睡,把下身掩藏起来,生怕稍后会造成不必要的尴尬。

    闻人翼熄了灯也上了床来,钻进被子,伸手想要抱我,却被我一把推开。

    “身上还湿的,别碰我。”

    “是吗?”他有些纳闷,“我明明擦干了。”

    我把头歪到一边,说:“我困了,睡觉。”

    闻人翼破天荒的说:“说会话吧,许久都不听你唠叨了。”

    我真怀念他曾经对我冷冰冰说:“闭嘴,睡觉。”的日子。

    我撇了嘴:“既然说我是唠叨,那还要说什么,说多了,只能更加被你说唠叨。”

    他改口道:“那我不嫌你唠叨,你说吧。”

    我猛的回头,呸他一声,“谁稀罕!”

    如此一来,被他乘势一搂,整个人便贴上了他。

    某个部位,不得已的暴露了内心底里那一点“龌龊”的想法。

    他感受到之后,竟不客气的伸手去摸,嘴上还说:“何时变得这么害羞了。”

    我几近怒吼,伸手推他:“我何时奔放过了!”

    他在黑暗中低低笑了声:“我喜欢你这摸样。”

    我啐道:“变态!”

    “距离上次……也很久了。”他很认真的说,“难道你不想?”

    正常男人会想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每次想起来,我就有种混乱的感觉,每次跟男人,似乎都有些被迫的情绪在里头,如此久而久之,多少会有些排斥。

    这时,其实我想或是不想已不是主要的问题了,他的手已在上下摩挲,另一只手则环着我的肩,把我抱在怀里,嘴唇火热,含住我的舌头,碾碾舔舐,忘情又动情。

    我也用手向下探去,作为回报,似乎也该为他服务服务,待碰到中心地带,与我同样的炙热,有了这样的认识,似乎心里平衡许多,也不知原先在别扭什么,大概是被闻人翼传染的,我这样想着,渐渐沉醉。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加场h,猛然发现许久不写,我竟然憋不出来了,汗的~~~

    凑合的写了点隐晦的大家看着吧,不好也只许砸花呀~~

    正文 九四节

    翌日醒来,仿佛发了一场春梦。照例是上朝、陪读、用膳、回府,日子一成不变,内心却另有一番旖旎,好在有琴渊并未发现我的异样,他的全副精力,终究还是投入在伟大的江山社稷事业上的。

    刚踏入府中便有下人来报,说邱家四爷已在前厅等了我好些时辰。

    我先是一喜,尔后又有些担忧,脚下步伐不觉加快。自那日回来之后我就再未见过他了,一来起先住在宫中,出宫十分不便,后虽搬出皇宫立府,却因心里有顾忌,不想让有琴渊知道我与铭远关系亲密而有意疏远。我已在此事上跌过一跤,被有琴渊拿住来福要挟于我,铭远不能成为第二个来福。

    到了前厅,他正静静喝茶,面上一扫往日的颓色,淡淡的,却看的出精神很好。

    想来皇帝赦免另十二人的命令,令他心里好过了许多。

    我挥退了众人,款款走入,铭远一见我来,便很快搁下手中茶碗,起身要与我行礼。

    我也并不拦他,只因吃不准是否有人在暗中监视,该有的一切礼数还是行了的好,保持距离也是为了他好。

    我与他双双坐下,道:“今日你怎么有空过来,下头人说你等了我好些时辰了,还未用过饭吧?要不我让他们准备准备,你就在我这里吃了再走。”

    他笑笑说:“不了,我今日是来与王爷辞行的。”

    “辞行?!”我愣了愣,心中难免生出些不舍,“回来才没多久,怎么就又要走了?是皇兄他派了你任务?”

    “不是,”他摇摇头,温言道,“朝廷的事已与我再不相干,如今我是无官一身轻。”

    “那怎么还要走?”

    官场对于他一个“江湖人”来说,也许真的不大适合。而且他原本心也并不在朝廷里,不过是被无奈。邱家是世代的官宦之家,前面的兄长不是将军就是丞相,他顶着的压力相当大呢,如今被罢了官,倒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是我师傅。他来信让我回御剑山庄一趟。”

    “怎么?出事了?”我虽不是江湖人,身边却有几个真真实实的江湖人,而且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纠葛是非,一时间也难以理清,本不想打听,但实在很难忍住。

    “山庄没事,只是这次苏盟主广发武林贴,召集八大门派合力对付逍遥宫的事,师傅说他已老,想让我代表山庄前去出席。”一说到武林中的事,他便让人觉着容光焕发起来,完全没了之前作为护卫时的小心翼翼与谈起身为安国将军时的自卑忧心。

    犹记得那一日他与闻人翼的大战,何等惊心动魄,何等夺人眼球。

    那才是真正的邱铭远,曾经被唤绝情剑客,武林盟主的秋凌风。

    我心内一震,联合八大门派对付逍遥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书文虽要我置身事外,两不相帮,但之前我显然是偏向铭远一面的,为此我还愧疚了许久,如今有这机会,自然要从铭远口中套出现有用的情报来才行。

    “逍遥宫不是已在三年前被灭门了吗?现在顶多就是些残余流孽,值得你们如此慎重其事的联合起来对付他们么?”

    他正了神色道:“起先大家也只当是魔教余孽,闹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但如今八大派却接二连三出事,单单拿御剑山庄来说,先是我三师弟神秘失踪,之后小师弟小师妹也被他们抓了去,好在性命无碍。”

    听到说到这里,我真的有些后悔救了那两姐弟,另外就是那只神奇出现在御剑山庄门前的断手。如果不是这些,他们不见得能够肯定是逍遥宫在作怪,毕竟这是古代,通讯闭塞,失踪个把人还不是很正常的事。

    “其实这次能令苏盟主广发武林贴的原因,还是因他的女儿。”

    我转转眼珠:“苏月蓉?”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盟主大人走丢了女儿,还不得恼羞成怒啊,说到底,又是因为我的关系。“就是上次在曜日找我们麻烦的那个疯女人吧?她怎么了?”

    “失踪了。”他说的不甚在意,却若有所思的刻意顿了一顿,“那日……有一人在我之前出手,王爷可知道那个神秘的帮手,是谁?”

    被他突然这样一问,我反应不及的愣在那里。

    因为他一直都没有提,所以我才会以为根本没人注意到那只来的蹊跷的打掉利剑的茶杯。

    我讪讪道:“有这样一个人吗?我怎么没注意到?”

    他神情严肃:“王爷,你果真知道。”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边,才发觉那是铭远喝过的。又尴尬的匆匆放下,内心一直呼喊“镇定”二字。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

    “我一直在怀疑,怀疑那个所谓钟先生的真正身份。”

    他的一针见血,更是令我心内七上八下,骗了他太多的事,原本潜埋在心底的愧疚奔涌而出,堵的我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继续道:“那日你被逍遥宫的妖人劫去,尔后却救了我师弟师妹出来,我就有些怀疑,如此重要的囚犯,怎可能被你一个毫无武功之人轻易救出。之后我们得到消息前去救你,按理说那妖人大费周章的劫走你,却又单单把你留在了已燃起大火的宅子里。王爷之后的解释虽然是合情合理,却又不得不让我觉得哪里古怪。再之后不久,那个神秘的钟先生,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