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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里有一丝恐惧的神色。茂生说你不用怕,我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本来不想来的,是朋友们硬让我来。说到这里他自己的脸也开始红了起来,毕竟是第一次,感觉很紧张,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很可恶——他居然想当一个嫖客!真不要脸。茂生的心不由就跳了起来,强作镇静地点燃一只烟,点了半天弄不着,听姑娘“吭哧”一声笑了,才知道自己把烟拿反了。掉过来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呛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半天没说话。姑娘偷偷地瞥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恶意,于是把桌上的茶端了起来,让他喝水。茂生说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姑娘说俺叫雨燕,今年十八岁。一口典型的塞北口音。——雨燕,多么诗情画意的名字。忽然就想起了不知在哪里见过的诗句:“闻得春风忆雨燕,连理枝头共蹁跹”。茂生说你这么小不在家念书,跑出来干这个!雨燕的脸一下就红了,粉骨墩墩的白脸直红到脖根,显得拘束不安。

    过了一会,她突然嘤嘤地啜泣起来。她说自己的家在塞北一个偏避的地方,很穷很穷。父亲常年有病,不能劳动,就靠母亲一人劳作。今年姐姐考上了大学,家里拿不出上万元的学费,母亲急得吃不下饭。听村里的一个姐妹说城里能挣大钱,很容易,她就来了。没想到是这种地方。她不从,换了几个地方都一样。眼见得快要开学了,一分钱没赚到,现在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

    “你还没有被男人欺负吧?”茂生问。

    雨燕点点头。茂生说那你赶快离开这里吧,我给你路费。雨燕突然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毛茸茸的眼睛炯炯有神,像是要把他看穿。姑娘说你是好人,从刚才见到你的一霎那我就觉得。你是我看上的第一个男人,反正迟早的事情,我不会怪你的。说完就低了头,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茂生忙制止了她,说你不要这样,你还小,以后要走的路很长,千万不要自暴自弃。说完后便拿出五百元钱给她,她不要。茂生装着生气了,雨燕说那我们交个朋友吧?我不会忘记你的。想着她出门在外,没有亲人,茂生于是就将自己的呼机号给了她,她听了一遍便说记住了,高兴得像个小孩,脸上绽开两朵红云。

    走出包间来到大厅,蒋路说你的功夫可以呀,这么长时间!茂生苦笑了一下,雨燕的脸也变得通红。蒋路说你艳福不浅,第一次就碰上了个未开苞的。怎么样,比老婆有意思吧?茂生推了他一把,说你都说些什么呀,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哩!蒋路明白过来,气哼哼的说你这人不识抬举,自己不玩,连别人的好事都耽搁了!——真不可理喻!

    几个月后,茂生都快要把这件事情忘了的时候,电话来了。她在那边笑嘻嘻地要他猜猜她是谁?茂生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她仿佛很失望地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记着我呢——我是雨燕呀!茂生想起来了,因为这个名字很好听,当时给他的印象很深刻,所以就记住了。茂生说你在哪里?回到家了吗?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她就没有回去,现在还在榆城,想见见他。茂生于是按她说的地址来到一家小餐馆里。左顾右盼,不见人影。正纳闷,一记粉拳轻轻地捣在他的肩上。几个月没见,那个羞羞答答的小姑娘变成了活泼开朗的漂亮女人,一袭飘逸的长发披在肩上,脸上白里透红,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穿在身上,显得是那样得体;身材比冬日的时候好多了,想来那时穿了太多的衣服吧?总之眼前的雨燕让他不敢相认!

    “俺呼你,你咋不回哩?”一口浓浓的塞北味,与花容月貌的她和那身时尚的打扮很不相称。

    “把人家早忘了吧?俺可没忘记你。”一双忽闪闪的大眼睛笑眯眯地盯着他笑,茂生有些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你现在这里上班?”茂生看看餐厅的服务员,发现她们正在用陌生的眼光看着她。雨燕的衣着打扮与这里格格不入。

    “——没。俺才不在这里上班呢!”雨燕环顾左右,显得有些不屑一顾。

    “吃了么?——俺请客!”雨燕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像老朋友一样,一点也不拘谨。

    餐厅很小,大概有七八张桌子。门外便是马路,人们熙熙攘攘地流动着,和着汽车的嘶鸣搅成一片。

    第一次同一个陌生的女性吃饭,何况又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如果让单位上的人看见了,不好。茂生于是给蒋路打了电话,半个小时后,他就到了。

    雨燕点了几个比较辣的菜,又要了一瓶白酒。她把白酒倒在三个玻璃杯中,然后要了塞子,跟他们打点点。

    蒋路以为他们早就好上了,说你小子真不够意思,吃独食,吃水忘了打井人。茂生未置可否,他于是便用色迷迷的眼光盯着她看,说一些粗野的荤话,并时不时地动手动脚。雨燕很厌烦的样子,一闪一闪地避他,后来索性坐到茂生的椅子旁边,不理蒋路。

    七十三(4)心荡神驰

    蒋路的外号叫“好色一郎”,是有名的“采花大盗”。凡是被他瞧上的女孩多逃不脱他的手心。

    雨燕打塞子的手法很娴熟,他们俩个都不是她的对手,不一会,一瓶酒便被他俩喝光了。

    这时,雨燕的手机响了,是一款深红色的诺基亚手机。

    九十年代末期,呼机已经很普遍,手机刚开始流行。一部上万元,双向收费,有几人能用得起?一般都是个体户老板才有,工艺厂除了郝帅谁也没有。

    雨燕走到门口,声音很低地同手机里的人说话,不时地回过头瞥他们一眼,眼睛里没有表情。蒋路说一定是有客人在叫,茂生说你尽胡说,说不定人家早就不是小姐了。蒋路说骗鬼,不当小姐她还能干啥?你看那手机,没有一万元是买不来的!x他妈,当初还不如让老子先收拾了她,省得让别人遭踏。

    蒋路和茂生原来是一个单位的,凭借英俊的外表在外面找了个女朋友,女朋友把他调到工商局工作,他虽然喜欢说大话,有时夸夸其谈,但待人很厚道,处事行侠仗义。茂生给孩子看病,全凭他帮忙。蒋路在家里是个好爸爸,丈母娘眼里是个好女婿,单位是个好同志,年年当先进,就是太花心,被大家经常讥笑,同妻子却相安无事,和平共处。

    雨燕接完了电话,复又恢复了刚才笑眯眯的状态。问茂生还要什么东西,茂生说不要了,她便去前台买单。茂生同蒋路都站了起来,被她挡了回去,抢着把帐结了,说今天她有事,先走了,改天再联系他。

    “她现在哪里坐台?”蒋路望着她婀娜的背影,咽了下口水,问。

    “你就知道坐台!人家现在一家公司学微机呢。”

    “怕是做野j哩!x他妈,才半年没见,母j都变成凤凰了。”蒋路长叹一口气,站起来要去舞厅。

    十几天后,雨燕又打来了电话,说是想见茂生。并要求不要给蒋路说。茂生犹豫了一下,去了。

    第124节

    他们又来到了那家位于河滨路的小餐馆。雨燕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显得端庄秀丽,仪态万千。她仍然叫了几个比较辣的菜,要了一瓶白酒,在两个杯子里各倒了约二两,然后跟茂生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呛得眼泪也流了出来。茂生说女孩子最好别喝酒,这样对身体不好。她笑了笑说没事,便又给自己斟上,跟他对碰了起来。茂生说你妹上学了么?她说上了,现在就是她在供着。

    “——俺妹长得可漂亮啦,人又聪明,比俺可强多了!”雨燕说完又一饮而尽,脸涨得通红。

    “你晚上在哪住?”茂生问。

    “亚太大酒店。”

    亚太大酒店是古城最豪华的宾馆,房费一晚最少要几百元,她怎么住得起?雨燕这时已喝得晕晕呼呼,笑眯眯地盯着他看,泪水却夺眶而出,恣意横流。茂生说你咋哭了?她说没事,俺没事的。嘴里说着,泪水却止不住地溢了出来,溢了出来。脸上仍带着微笑,然后拿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送她回酒店的时候她给了茂生房间的钥匙,是13楼的,单人间。茂生扶她在床上躺下,正想离去,听见她喉咙里一阵乱响,忙取了盆,扶她在床边,雨燕便吐了个一塌糊涂,满屋子都是酒气。茂生开了窗,见古城夜色阑珊,灯火辉煌。楼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流,街灯把四周照映得如同白昼,远处传来阵阵的音乐,在夜空中轻轻回荡:

    “花的心藏在蕊中,

    空把花期都错过。

    你的心忘了季节,

    从不轻易让人懂。

    为何不牵我的手,

    共听日月唱首歌。

    黑夜又白昼,黑夜又白昼,

    人生为欢有几何。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

    让梦划向你心海……”

    关上窗,音乐便渐渐地远去,不知飘向何方。

    风儿把窗帘掀了起来,翩翩起舞。怕她着凉,茂生拉了毛毯,想给她盖上,雨燕突然翻了个身,发出痛苦的呻吟。

    茂生给她倒了杯开水,端上跟前,她喝了两口,复又躺了下来,仰面朝天,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引人爱怜。茂生看了看表,已是午夜零时,正想离开,她又开始恶心了,一阵阵干呕。他于是决定留下来陪她,要不感冒了,也没个人管。

    就这样茂生坐在沙发上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后半夜时,她醒了,看见他坐在那里,便抱了毛毯给他盖上。朦胧的灯光下,一双酥r颤悠悠地在他眼前晃动,象是就要从低口的裙子里跳出来似的,一点也不安分。茂生忙闭紧了眼睛,以免分心,生出些不应该的想法。她却依着他坐了下来,只觉得一阵热气人,脸便被湿软的东西啄了一下,啄得他浑身颤抖,不能自持。

    雨燕见茂生没有反应,以为他睡熟了,便倚在一旁,不一会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天麻麻亮时,她起来了。用手在茂生的脸上摸了一下,褪去身上的衣服,进了卫生间,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茂生调转了个方向,强忍着不让自己去胡思乱想。女人丰腴迷人的胴体不时地在脑海里浮现,眼前是她迷人的微笑,梦魇般地来回晃动,像一个诱人的精灵,勾人魂儿,摄人心魄。正在这时,水声停止了,雨燕裹了件浴巾出来了。

    她打开灯光,脸上是灿烂无邪的笑容。

    “你也洗洗吧,一宿都窝在沙发上,累坏了。”雨燕说。

    茂生于是忙装着睡眼惺忪的样子,伸了个懒腰,走进卫生间。湿热的水柱喷洒在身体上,很惬意很舒服,一丝快意涌上心头,他于是竟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曲子,让哗哗的流水声将自己湮没……

    后来,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见上一面。还是在那家餐馆,要一些她喜欢吃的辣食和他喜欢的甜食。雨燕的情绪很不稳定,大多数时间她都象一位天使,潇洒飘逸,天真浪漫,有时则象受了委曲的羔羊,一副楚楚动人的可怜相,令人疼爱。每次吃完饭,她都要抢着付钱,从不让他买单。后来听蒋路说,她是被市里的一位局长包养着,在亚太为她开了专门的房子。

    七十四(1)房事风波

    建行的小院因为是七十年代的旧楼,楼板很薄,冬天象冰窟,夏天象蒸笼,但毕竟是公家的地方,不用看别人的眉高眼低。厂里有许多人还没有房住,这样的房子对他们来说都是梦想,想住还住不上呢!现在家里来了亲戚朋友,茂生心里也滋润了许多,他们常常幻想着什么时候能够真正拥有这样的房子,甚至谋划着把一间改成厨房和小卧,另一间做客厅。

    建行是独院,铁大门一关里面就是一个独立的世界。秀兰常常一个人望着对面的山上发呆,他们的贝贝就埋在那里,永远不会长大。如果她还活着,一个人在院子玩耍多好呀!

    楼上没水,每天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挑,然后再提上来。茂生不在的时候就是秀兰提水,楼梯陡峭,有一次快上来的时候连人带桶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衣服浇得湿透,胳膊腿都受伤了。最尴尬的是打水的时候不小心就把桶掉进井里了,几年时间他们不知有几担桶都牺牲在那里,算是给专门打捞的人做了贡献。

    建行的小楼正对着工艺厂大门,每天出出进进的人都能看见,大家回过头也能看见他们。一对恋人勾肩搭背从对面走过,传来一串响亮的笑声;一群学生尖叫着跑了过来,你追我赶,很快就消失在马路的转弯处;一对蹬三轮的夫妇每天早晨会从这里路过,他们衣衫陈旧,一看就是受苦的人。女人偶然还会向楼上张望,然后悄悄地附在男人的耳根说些什么,两个人便哈哈大笑,笑得很开心。有时男人正在骑车,女人会把热腾腾的红苕或者包子塞进男人的嘴里,自己也叼一个,看样子他们很幸福。只是每次出来都是他们两个人,难道他们也没有孩子?——他们有房子吗?

    秀兰经常会一个人站在那里遐想。拉沙的车子呼啸着从门口掠过,扬起厚厚的一层沙尘,象是刚刚爆破过的场景,对面的马路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住在这样的地方,窗子一天不擦就灰蒙蒙的,家里也尽是灰尘。院子的后面是两颗白杨,郁郁葱葱,长得比小楼还高。白杨树下一年四季湿湿的,长满了蒿草。秀兰把草拔掉,在那里种上了蔬菜,无奈见不上阳光,蔬菜趴在地上长不起来。春天的时候树上吸引了成群的麻雀,叽叽喳喳很热闹,坐在床上就可以看见它们的身影;平房的屋檐下有一窝候燕,秋去春来,忙忙碌碌地繁衍子孙;阳光透了山峦洒了过来,懒洋洋的样子让人慵倦,屋后的树叶发出沙啦啦的声响,把对面的风景隔了开来,小院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

    第125节

    建行在移交这院地方的时候,有很多人盯着那几间房子。茂生就亲眼看见老工人跑到书记家诉苦,希望能安排给他们一间,儿子谈对象多年了,一直没有地方结婚;一些工人甚至请老吕吃饭,给他买烟送酒,希望能得到一间;厂里的中层干部也大多数没房子,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一时建行的小院成了工艺厂的舆论焦点,几百眼睛都盯着那里,后来茂生住了进去,基本上没人说什么,因为茂生这些年对工艺厂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他来之后厂里的产值翻了几翻,效益明显好转,产品多次参加博览会并获奖,成为榆城市政府的专用礼品。大家都知道,市长对茂生很器重,郝书记下台后他肯定是厂长,因此没人跟他争。但是那个财务科的小子是个学校刚刚毕业的毛头小伙,凭什么就住上了这样的房子?鉴于郝书记的威严,没人敢找他论理,于是便把矛头直接对准了老吕,因为具体过程是老吕c办的,老吕肯定别有用途,要不就是那小子给了老吕什么好处。大家围在老吕的办公室不走,要老吕给个说法。

    老吕很生气,说这是厂务会上决定的,郝书记同意的,谁说也没用!有什么意见找郝书记说去!

    事情的谜底没多久就揭开了。

    先是秀兰发现吕玲经常来,她以为是找茂生的,结果人家直奔隔壁财务科长的屋里,后来便发现两个人来往的非常密切,老吕甚至在找茂生的时候也亲临那里指手画脚,小伙子对老吕毕恭毕敬,让茂生心生疑惑。果不然,没过多长时间,就传来了吕玲结婚的消息。

    真像终于在这一刻大白了。

    老吕出嫁女儿的时候通知了全厂的人,可惜只来了几十个人,食堂里准备的饭菜太多,天又热,最后全倒了。

    老吕那天喝了太多的酒,着女婿给他下跪。老吕说我没儿,只有这个女子,你娶了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儿子,以后不但要对吕玲好,还要对我老两口好!我这人思想比较封建,结婚后不允许你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如果发现你在外面鬼混,打断你的腿!

    吕玲劝爸爸不要再说,老吕说我偏要说,把丑话说到前头,省得你被这小子忽弄了。老吕婆姨知道老吕喝醉了,上去连骂带拉,老吕就是不听,一甩手把婆姨就推倒了。

    财务科长女婿被罚跪在那里一个多小时,脸都绿了。吕玲哭着跑了,老吕媳妇上前一把拉起了女婿,心疼地在他的膝盖处揉来揉去,又替他掸了尘土,大声地骂老吕不是东西,回去了。

    一场闹剧才宣告结束。

    第七十四章第二节 别人的房子

    然而房子毕竟是人家的,虽然有了栖身之处,茂生知道这是暂时的,谁知道哪天就会被人家收走。尽管兜里没有钱,还欠了一p股烂债,茂生和秀兰经常还会留意所有关于房子方面的信息。

    听说瓦窑沟有两间平房很便宜,要两万元。瓦窑沟离陶瓷厂不远,两人于是兴致勃勃地赶往那里。

    那天下着小雨,道路泥泞不堪,秀兰的鞋被陷在淤泥里拿不出来。好不容易到了沟后,孤零零的两间房子依山而建,y森森地透着凉气。这里一年四季见不上阳光,冬天能把人冻死,死后人也不知道来收尸!

    柳城明也没有集资房子,在别人的建议下,他看上了厂里无儿无女的光g汉刘保的地方。刘保的地方在陶瓷厂后面的山上,确切地说是一间茅草棚,因为不是很高,谁都知道那个地盘值钱,拆除后最少可以修两间平房。

    柳城明两口子商量后觉得这是一次最好的机会,于是便突然对刘保关怀起来。他们给刘保买了一身新衣服,把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刘保已经七十多岁了,腿脚不便,很长时间没有下山了。柳城明于是把他背到厂里,大家都说柳城明新认了干爹,柳城明一不做二不休就认了刘保作干爹,刘保很爽快就答应了。一辈子没享受过别人的关怀,刘保感动得流下了眼泪,不等他们开口,就说等他死了把地方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