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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孩子真的有些怪异,走在回厂的路上,我有些恼怒,恨不得动员我哥把他送回去。

    走到厂门口,金龙从一棵树后转了出来,一脸孤苦伶仃遭人遗弃的样子。

    我笑道:“你刚‘撸管儿’(手y)了吧?蔫得像根s了精的j巴。”

    金龙苦笑一声,拉着我往回走:“宽哥,我实在是有点儿抗不住了……这几天周五和洪武盯得我很紧,我活得都跟间谍差不多了。”我说:“你必须继续扛着,你要是一走,事情就明了,他们早晚得抓你,一旦他们抓到你就不是现在这个样了。”“哥们儿,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金龙的脸色过云彩似的一阵黑一阵黄,“这些天我遭的是什么罪你知道吗?那天你们一走我就被周五砸成了‘酱j屎’……算了,这些我都对你说过了。后来洪武来了,说要报警,我知道他这是在‘化验’我,我说那就赶紧报警吧,让警察抓这两个东北劫匪。洪武让我擦干净脸上的血,让我脱光了衣服站在窗口迎风的地方,我冻得死去活来,不是身体好,早就冻成冰g,把什么事儿都‘秃鲁’出来了……后来他们就灌我喝酒,又是一个死去活来。妈的,老子什么战阵没经过?一顿天花乱坠把这俩膘子糊弄得云山雾罩……唉,我还是别表功了吧。宽哥,别上班了,喝点儿,我好好跟你聊聊。”我回厂找了福根,让他帮我跟主任请一天假,我侄子病了,然后出来拉金龙上了回下街的公交车。

    那天我从兰斜眼家出来,站在王东家的胡同口等他回来,刀子一般硬的风把我的心吹得更硬,我下定了决心,万一这事儿“炸”了,我就彻底走黑道这条路。很久以前我就对这条路感兴趣,因为我看见过孙朝阳的气势,听说过“街里”那些大哥和那些正朝大哥路上奔的人的传奇故事。这些故事让我热血沸腾,我想,我的智力不比他们差,我的魄力和身体条件也不输给任何人,我有混这条路的资质……我断定洪武不敢报案,我知道他的钱来路不正,开饭店是不会赚那么多钱的。只要警察不找我,我就有时间跟他斗,我要彻底砸沉了他,然后走出下街,占领武胜街,进而一步一步地往外面走。尽管会走得很艰难,但我必须这样,我不愿意一辈子就这么无所事事,我要做一个真正的大哥,大哥的身边有亮丽的风景。

    “宽哥,你也别想得太多,”下车的时候金龙拽了拽我的衣袖,“我金龙没有那么‘裂’。”

    “我知道,”我回头一笑,“我想听听你的意思,顺便安慰安慰你。”

    “不需要,不就抢了几个脏钱嘛,算个p!”金龙像是突然打了一针强心剂,声音像从枪膛里爆出来似的。

    “对,有钱不找,大逆不道。”我捅了他一拳。

    “钱小,心应该大,”金龙瞪着天空,说了句让我干呕不止的话,“家雀焉知老鹰之志哉?”

    这句话好象不是这样说的,上学的时候我学过这篇课文,我记得这话是陈胜说的,陈胜说,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陈胜还说,咱们到达目的地是死,造反了也是死,不如反了吧。联想到眼前的事情,我跟那位陈老大也差不到哪儿去,万一事情“炸”了,我乖乖地受洪武的折腾是个事儿,进了监狱是个事儿,跟他拼了也是个事儿,说不定跟他拼了还能把自己拼成一个准大哥呢。我舒一口气,把手往前一指,卯足力气唱了一句戏词:“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扑上前,我恨不得急令飞雪化春水,迎来春色换人间!”“党给我智慧给我胆,千难万险只等闲……”金龙接了一句,卡壳了,用胳膊肘一捅我,“后面呢?”

    “为剿匪,先把土匪扮,似尖刀c进威虎山,誓把……”

    “誓把那反动派一扫光!”金龙一下子唱破了嗓子,一个“光”字二踢脚似的在半空爆裂。

    “你这不是挺精神的嘛,”我歪头扫了他一眼,“刚才还半死不活的呢。”

    “狗舔j巴哄自己开心啊哥们儿,”金龙咳嗽一声,脸又黄了,“以后我还是少跟你联络的好。”

    “没什么,”我说,“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应该跟我联系,而且还应该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地联系,突然不联系了反而不好,明白我说的意思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金龙蛇一样地吐了一下信子,“可是咱们也别小瞧了洪武的智力,他能从一个社会‘污烂’发展到现在,也不是‘一个眼的逛鱼’。那天他曾经提到过你,问你在哪里上班,是不是也挺能‘作’的?我说,我跟张宽的关系不错,他比他哥哥强,他哥‘横立’,他不,他很实在也很老实。洪武说,我听说过他,也是个横立霸道的人,不过还真没听说他做过不场面的事情。后来他突然不说了,直看我,看得我心里发毛,汗都出来了。”

    “那就让他先怀疑着,”我淡然一笑,“他很快就要死了,我哥一直在惦记着他。”

    “先不提他了,”金龙甩了一下手,“一提他我就腰疼……哎,你跟杨波发展到哪一站了?”

    “你什么意思?”

    “亲嘴是一站,摸乃子是一站,攮进去又是一站。”

    “攮进去了。”话一出口,我立时就变成了雕塑!不远处,杨波正直直地看着这里。

    “真的?”金龙的双眼刷地亮了,水汪汪地放光,“宽哥你牛啊!这么快就给她攮进去了?快说快说,她是不是个处女?”“处……除了上班,我一直在家,要过年了嘛,”我偏过脑袋装做没看见杨波,继续胡扯,“你知道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吗?他说,人的一生可能燃烧也可能腐朽,我不能腐朽,我愿意燃烧起来以我现在也在燃烧,我要燃烧……”“你神经了没好吧?”金龙诧异地别着脑袋看我。我捏了捏他的胳膊:“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够随随便便就腐朽,我们只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应该燃烧起来,就能成为一个幸福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死了没埋的人,”金龙摔开我的手,忿忿地嚷了一声,“一提那个杨波你就打岔儿,刚才还说把人家c了,这就开始胡说八道,燃什么烧?燃个j巴烧?这年头,剜到自己篮子里的就是自己的菜,先c为敬,不c留给别人?你以为你是雷锋?你不c,早晚我去c……”猛地打住,脸色焦黄地望着正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杨波,两条胳膊扎煞得像在上吊,“杨……咳,我没看见你来了。你瞧这事儿闹的。”

    杨波瞪着清澈的眼睛茫然地看着金龙:“你在说什么呀?什么事儿闹的?”

    金龙如释重负地啊了一声,不怀好意地嘿嘿起来:“刚才我在念叨你呢,说你好,说你漂亮……”

    杨波用眼角扫我一下,貌似无意地说:“有人就像个瞎子。”

    我打个激灵,目光一下子跟杨波的目光撞在一起,两个人的眼睛都成了受惊的老鼠,毫无原由地跳开了。

    金龙的眼睛探照灯似的上下扫瞄着杨波,嘴角翘着一丝y亵,嘴巴发出啧啧的声音:“宽哥啊,你可真有个小福气,这下子你好好燃烧去吧。”杨波甩一下头发,背过脸去笑。我的心一下子恍惚起来,竟然带了一丝痴呆的症状。是啊,我有福气,糊里糊涂地就让她自觉自愿地接近了我。我要燃烧了……燃烧个p,一朵红花向阳开,我要干起来!

    “一朵红花向阳开,贫下中农干起来……”冷不丁哼出的一句歌词,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我慌乱地扫一眼杨波,掩饰道:“刚才我正跟金龙在探讨人生呢,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曾经在一本书里说过,人的一生可能燃烧也可能腐朽,我不能腐朽,我愿意燃烧起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呢,”杨波掩着嘴巴笑,“我真没看出来,张宽还这么有文化。”金龙凑上来说:“你还别小瞧了他,宽哥看了不少书,什么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什么王子复仇记,什么林海雪原,什么三国演义,什么小八义,连水浒传他都看过呢。”杨波冲我一挑眉毛:“我知道他看过水浒,水浒里面有江湖义气。”我的心又乱了,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觉察到了我说江湖义气时的意图?不禁有些尴尬,推一把金龙,胡乱一笑:“三中全会的精神思想你还是没有领会透彻,中央都表态了,闯江湖的不讲江湖义气怎么能行?宋江带着他的那帮兄弟就讲究这个,比如替天行道啦,比如劫富济贫啦……”“这话对啊,”金龙迷瞪着眼暧昧地笑,“不劫富济贫怎么共同富裕?当初人家就跟当今的政策接轨了呢。”

    这个混蛋可真能胡联系,你知道我说的江湖义气是什么意思?这可真应了他的那句话——家雀焉知老鹰之志哉?我瞪他一眼,一指淑芬理发店的方向:“滚那里等着我去,我跟你大姐说几句话就过去。”金龙不走,斜眼看着杨波,一脸y荡:“这是大姐呀,你什么眼神?”杨波撅着嘴巴笑:“张宽比你小,你喊他宽哥,我当然是你大姐了。”金龙腆着脸往前凑:“我自己有姐姐呀,你是哪家的姐姐?你应该是嫂子嘛,宽嫂。”我的心一堵,猛地踹了他一脚:“夹着腚眼儿,赶紧滚蛋!”

    “宽哥,你再这么不尊重我,我追求宽嫂,你信不?”

    “我信,我信你娘那个大波依!”

    金龙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横一下脖子,撒腿就跑。

    杨波吃惊地看着我:“你怎么这么粗野?”

    我抱歉地笑了笑:“他不尊重你……咳,对待这种满嘴跑火车的主儿,就应该这样。”

    杨波嗔怪地把脸转到了一边:“你们这些人真是不可理喻。”

    我在心里笑了,不可理喻?这有什么,更粗野的还在后面呢○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的粗野人吗?西真不粗野,你怎么不跟他玩儿了?想起西真,我又想起了前几天的一件事情……那天我在厂里抬铁水,烂木头跑来冲我咧嘴:“宽哥你是不是又找那个大背头的麻烦了?刚才他满厂区找你,被我撵出去了,现在正在厂门口等着收拾你呢。”西真来找我干什么?我一怔,跟福根打声招呼就去了厂门口。西真站在风口里缩着脖子看我,想上来握手又迟疑着。我冲他点了点头:“你怎么来了?”西真红着脸笑:“我来谢谢你……去你家找你,大姨说你在上班,我就来了。”我有些纳闷,他没事儿谢我干什么?难道是因为家冠打跑了芥菜头的事情?那也不应该谢我呀。我笑道:“别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你就说。”

    西真用擦得锃亮的皮鞋碾着脚下的一块冰,说:“是杨波让我来的,她说你是个好人。”

    我笑了,这可有点儿意思了,杨波这么做简直天真得有些好玩儿,她在动什么脑子?

    西真见我微笑着不说话,期期艾艾地说:“杨波说咱们俩一直有误会,其实你对我没有什么成见……”

    我摇了摇手:“别这么说啊真哥,你被人打那不是我安排的倒是真的,其他的没什么。”

    西真沉默了一会儿,瞪着空d得有些茫然的眼睛望着路边的一撮枯草,喃喃地说:“杨波不让我去找她了,她说她决定了要跟你谈对象……她说她爸爸很爱她,可是她学习不好,她爸爸很伤心,她妈对她不好,她妈经常趁她爸爸不在家的时候拧她的胳膊↓的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是她不敢对她爸爸说……她说,我不能给她安全感,你能↓说,你在她的心目中就像一座大山……大宽,你是知道的,我很喜欢她,可是她不喜欢我,其实她一直都不喜欢我,她对我就跟对一个哥哥一样,她对我没有对你的那种感情。这种感觉我一直都有,自从你出现在她的身边就有。在你还没跟她说上几句话的时候,她就经常有意无意地在我的面前提到你,她说你很男人,她喜欢很男人的人……她在上学的路上被人欺负,我去帮她处理,可是我被人给打了↓骂了我,说我是个窝囊废,还说如果没有我,她早就去找你了,你会让她安全地上学的……”

    “打住吧真哥,你的脑子挺乱啊,”他的这一通念叨听得我晕晕忽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真哥,我不管你跟杨波以前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既然你来找我了,那我就说明一下我的意思,以后你不要去找杨波了,就这样。”

    西真木然地垂下了头:“我知道。我来找你就是这个意思,我不会再去找她了。”

    其实这样的结果一直是我想要的,可是现在我竟然没有一丝快感,有的只是一种无奈与失落。

    我抬手摸了摸他软如棉花的肩膀,挥挥手转身就走,心空得就像吃了很多又吐干净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呢?”杨波甩一下头发,让风吹着她的脸,斜着眼睛看我。

    “没想什么,”我笑了笑,“在想金龙刚才的话呢,他说他要追求你,呵呵,这个欠揍的。”

    “撒谎了吧?”杨波转向我,眼睛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儿,“刚才你肯定不是在想这个。”

    “那你说我在想什么?”

    “你在笑话我,”杨波撅起了嘴巴,“笑话我贱,老是跟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你的跟前。”

    “这样的好事儿我会笑话?”我真想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一忍,拿捏着尺寸摸了她的手一下,“这样的好事儿我要是笑话,那绝对是个‘缺一管儿’。”“不许说流氓话,”杨波推开我刚刚蹭到她手背的手,一顿,轻轻捏住了,“别以为‘缺一管儿’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哼。”我嬉皮笑脸地逗她:“那你说是什么意思?”杨波猛地甩开了手:“真想骂你。”脑子里想着林宝宝当初对我说的话,我得寸进尺地说:“缺一管儿好啊,就是造人的时候……”一下子卡住了,人家林宝宝的意思哪里是这个?这是真正的流氓行经啊,跟她说的那个流氓根本不是一回事儿。杨波见我突然红了脸,瞟我一眼,轻声说:“我没生气,别多心。我就是觉得我这么做不太好,你会烦的,你这么忙。”我忙吗?那是瞎忙啊,真正应该忙的是我与你的事情,我连忙接话:“我怎么会烦?高兴还来不及呢。杨波,西……”本来想告诉她西真找我的事情,一想又打住了,怕她会尴尬,“希望你能经常来找我,呵呵。快要过年了,过年的时候我带你去哼放鞭,放它个昏天黑地,庆祝咱们的相识。”

    杨波把她的手又恰了我,粉红色的嘴巴撅成了一只葡萄:“庆祝我成功地赖上了你。”

    我说:“对,这话你曾经说过。”看着她小巧的嘴巴,我忽然有亲她一口的冲动。

    杨波的嘴巴可真好看,红得透明,我怀疑我这一口亲上去,她的嘴巴会像葡萄那样碎裂。

    杨波好象注意到我在盯着她的嘴巴看,一撩搭拉在胸前的围巾,遮住嘴巴冲我一眨巴眼:“看什么看?当心看进眼里挖不出来。”一阵风吹来,她刚刚撩上去的围巾又被吹了下来,黄色围巾衬托下的嘴巴越发鲜艳……嘿嘿,老天都在帮我呢,我应该趁热打铁,趁热打铁才能成功——《国际歌》不就是这样唱的嘛,可见国际上都提倡这个,我应该跟上国际潮流。我捏着裤兜里刚给来顺买的一包“捏炮仗”,偷偷捻出一只,凑到杨波的身后,指着前面的一个雪人说:“你看这个雪人多漂亮啊,跟我小时候一个样。”杨波的眼睛看过去,刚笑出第一声,我擎在她脑后的手就捏响了炮仗,随着一声“啪”,杨波猛地一回头,我嘬成jp股状的嘴巴早就等在那儿了,当她温软的嘴唇触到我硬邦邦的嘴唇时,一阵触电般的眩晕让我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一把搂住她的脑袋,嘴唇枪一般扎进了她的嘴巴。杨波一哆嗦,猛力往一旁偏脸,我的嘴唇蹭过她滚烫的腮,一下子暴露在冰冷的风中。“你流氓!”杨波狠狠地瞪我一眼,一跺脚,扭身冲过了马路,红色的风衣在飘,宛如风中的旗。

    第三十章 辛酸往事

    那天我呆立在风口,足有十分钟没有缓过神来。风把我的嘴唇吹干了,留在嘴唇上的杨波那些甜甜的口水,被风带走了,我的嘴唇有一种烫伤后结疤的感觉。悬空着心走在下街空旷的马路上,我不停地舔自己的嘴唇,上三下,下三下,一刻不停,就像一条得了精神病的狗。后来我把这事儿对王东说了,我说,敢情亲嘴儿就这么个破滋味啊,就晕那么一小下,哪里有什么舌头勾着啊。王东点着我的鼻子笑,雏子哥哎,你那叫什么亲嘴啊,人家还没准备好,你就撅着个嘴往里戳,会有什么感觉?还想舌头勾你呢,能感觉晕一下就算你赚大发啦。后来我才知道,我丢大人了,整个一个喝醉酒挖煤的。

    那天我没有去淑芬店里找金龙,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处理那些事情的心思。我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我实在是不知道生活中还有这样一种让人愉快的感受,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杨波会给我这种感觉,让我晕着也快乐着。我知道她从我的身边跑开时喊的那声“你流氓”是一种无意识的表白,甚至有“装纯纯”的感觉……多年以后杨波躺在我的身边对我说,那天你跟金龙说的那些流氓话我都听见了,还“攮”了我呢,姑乃乃就那么容易让你攮啊,后来你装神弄鬼让我的嘴撞你的“猪咴咴”,你当我傻呀,姑乃乃给你个甜头尝尝罢了。我揪着她已经变成发面馒头的乃子说,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装犯。

    十八年后的那个没有阳光的早晨,我回想起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