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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说:“咱妈那是怕累着你,你是她的儿媳妇嘛。”

    林宝宝笑得一脸幸福:“就是呢,从前她可不这样,正眼都不瞧我。”

    我说:“以后你别跟我哥吵吵了,他就是个一根筋……咱妈让你们一家三口回家吃饭。”

    “谁他妈一根筋?”我哥冲我直眨巴眼,“一根筋那是说裤裆里的那玩意儿,”嬉皮笑脸地一瞥林宝宝,“不过老二说的也对,我就是个一根筋,你喜欢就行。”林宝宝嗔怪地横了他一眼:“又不要脸了是吧?学会哄人开心了是吧?滚蛋,姑乃乃不是个‘膘子’,你什么意思我听不出来?少来这套。”我哥尴尬地嘿嘿道:“你不是膘子,也不是婊子,你是我老婆。”林宝宝吃惊地掩住了嘴巴:“张毅,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说的我说的,”我哥冲我一眨眼,“你先回去,我们随后就到。”

    路过小黄楼的时候,我远远地看见杨波下楼倒垃圾,风吹起她的头发,黑旗般的飘。

    我想喊一声“杨波,搞江湖义气的来了”,憋一下又忍住了,闪到一棵树后,眯起眼睛看她。

    杨波倒完垃圾,跷着脚尖往我家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转身往楼院里走,身后全是白色的风。

    我从树后转出来,傻呵呵地望着她的背影渐渐淡化在风里。

    我知道如果这时候我突然喊她,她会不理我,因为她怕极了我的“江湖义气”,也怕极了那天夜里的风和那天夜里那堆雪一般冰冷的沙子……那天傍晚,我站在小黄楼的对面望杨波家的窗户,杨波突然在我的身后“嗨”了一声,我装做吓着了,一把搂住了她,她身上的那些茉莉花味道包围了我。我们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就那样傻傻地抱在一起,听四面涌来的风声。有一辆车在我们的身边慢了下来,司机在按喇叭,我推开了她【机探出头来冲我喊:“青年人,凭不c,等着上菜?”我拉着杨波退到了黑影里。沿着黑影慢慢走了一会儿,我说,咱们去电镀厂听录音机吧,有几个伙计每天在礼堂里放录音,放的全是邓丽君的歌……“夜幕低垂,红灯绿灯,霓虹多耀眼,”杨波轻声唱上了,“那钟楼轻轻回响迎接好夜晚,避风塘好风光,点点渔火让人陶醉,在那美丽夜晚……”她唱得可真好听。到电镀厂得经过一个建筑工地,里面幽静得很,我灵机一动,提议说,要不咱俩进去聊一会儿?杨波不说话,搀着我的胳膊往里走。奇怪得很,这次她靠我这样近,一直潜伏在心里的那些冲动竟然沉睡着,我的心静如水。那晚的月色很好,镜子一般明亮的月亮挂在水银样的天上,像锅盖那么大。

    我想说,杨波我爱你,可是我说不出口,我觉得这句话不应该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杨波的两条胳膊水蛇似的缠住我的腰,温热的鼻息瘙痒着我的脖子,我像阳光下的雪糕一样在融化。

    过了好久,杨波仰起脸对我说,我冷。

    她是不是想回家了?那可不行,我说:“讲义气的人最讲究有难同当,再说冷也不算什么难。”

    杨波又不说话了,脑袋直往我的胸膛里面扎,我感觉她就要钻进我的身体里了,像幽灵一样。我靠在墙壁上,用力抱着她,生怕她鸟儿一样从我的身边飞走。我用嘴巴蹭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沁出同她的身体一样的茉莉花香,那一刻我像一只猛然苏醒的野兽,全身的血y沸腾起来,下身也突然变得强劲,让我不得不将p股往后撅着,生怕她怀疑我的裤裆里怎么会突然多了一截劈柴。不行,我得说点儿什么,我得分散一下自己的精力,顺便让她也跟着我沸腾起来……我说:“做人最重要的是要讲义气,我最推崇水浒上的那些哥们姐们儿,他们不分男女,一律讲究江湖义气,在朋友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其实,江湖义气是不分男女的,比如……”“我不要听这些,”杨波把我抱得更紧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讲江湖义气。”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的,只记得自己晕了一下,满手都是温软。

    杨波哦了一声,一下子将自己的下身顶上了我的“劈柴”。

    我是不是应该跟她亲一个“正儿八经”的嘴了?我紧着胸口,一动不动,嘴巴嚼韭菜似的嚼着她的一缕头发……杨波不停地扭着上身,我一手搂着她弱弱的背,一手捏紧她小巧的茹房,手中的感觉异常舒服。就在我移下脑袋到处找她的嘴巴时,杨波猛地推开了我。我以为她冷静下来,想要逃跑,可她一顿,再次扑上来抱紧了我,一只手解开我的裤带,非厂撞地握住了我的那根“劈柴”,我陡然崩溃……有一片乌云走过月亮,我什么也看不见了。依稀记得我曾经笨拙地脱过她的裤子,脱不下来,杨波抽回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带。我慌乱地在她的两腿中间寻找那个传说中的dx,可是我找不到,急得喊救命的心都有了。不远处有一堆沙子,杨波桥我的手走过去,褪下裤子,坐到了上面。我急促地跪下来,狗熊似的往她的身上趴,似乎有一处温热的地方被我感觉到了,下身骤然一热……杨波尖叫一声,一把推开我,风一般冲出了工地。

    我没料到事情会以这样的速度急转直下,连个过渡都没给我,她犯了哪门子神经?

    望着空荡荡的工地大门,我长出一口气,刚刚积聚起来的欢乐一下子全没了。

    我想追出去,可是我迈不动脚步,噗地仰倒在沙堆上,一个劲地哆嗦,说不清楚是冷还是兴奋的。

    摸着黏糊糊的下身,我笑了,c你二大爷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第三十二章 祸起女人

    在家吃晚饭的时候,我妈抱着来顺,一直没跟林宝宝说话,我哥讪笑着跟我爸说一些关于小时候过年的话,我爸茫然地应答着,不时瞅我妈两眼,气氛显得很沉闷。我逗了来顺一会儿,匆匆吃了两口菜,找个借口走了出来。我不敢从工地那边走,我怕看见杨波留在那堆沙子上的p股窝儿。杨波留下那个清晰的p股窝的第二天,我就鬼使神差般的去了工地。站在那堆沙子前面,我竟然嗅到了一阵浓郁的茉莉花香。王东过来找我,我指着那个p股窝说,你看这是什么?王东说,看不出来,像铲走了两锨沙子。我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他,王东跳起来叫道:“我c他个乃乃的,她还真的是只破鞋啊!”

    我说,你懂个蛋子,再好的鞋碰上我这么一只漂亮脚也得破,不破对得起我嘛。

    王东不屑地撇嘴巴:“关了关了,就她?没准儿早让西真给穿过了。”

    我一脚飞过去,王东画儿似的贴到了墙上,墙头上的积雪扑簌簌落了他一脑袋。

    坐在去观海楼的公交车上,我不觉惆怅了一下,杨波不会是真的在西真的面前也脱过裤子吧?车窗外的夜色浓郁起来,路灯刷刷地掠过,像一串串钢花。一些曾经熟悉的建筑没有了,代之的是巨兽一般高擎着臂膀的塔吊,星星点点的灯光映照下,那些地方显得异常孤单。以前黑栩栩的道路两旁,现在全是不停闪烁的霓虹灯,尽管周围的行人比以前多不了几个。

    车厢前面有些s乱,有个女人扯着破锣嗓子在喊:“抓小偷啊,有人偷我的钱包!”车随即停了,一个胖大汉子在车门前乱撞,嘴里吆喝着“谁挡我谁死”。我定睛一看,这位贼先生竟然是“栗子大王”扎卡。扎卡的一条腿横跨在司机旁边的引擎盖上,用一个脏兮兮的挎包摔司机的头:“把车门给老子打开,不然废了你!”话音未落,扎卡的的脊背上就挨了一脚,一头扎到了驾驶盘上。一个壮得像牛的汉子踩着他的后脖颈,挺着指头一下一下地点他的鼻子:“把钱包拿出来。”扎卡嘴里说着“我拿我拿”,一扭身子站了起来。我还没看清楚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那个壮大汉子的眼前有刀光一闪,汉子轰然倒在已经闪出一块空地的车道上,我似乎看见有j冠花一样的血从他的额头上喷了出来。扎卡怪叫一声,跨过引擎盖,跳了下去。这个老混蛋还这么猛啊……不行,我不能看着他重新膨胀自己的勇气!我纵身一跃,抓住车顶的栏杆,越过司机的头顶,大鸟一般跳到了刚刚站稳的扎卡身边,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地一个扫堂腿,扎卡横着身子摔到了人行道上。

    车上的乘客呼啦一下全下来了,我看见那个壮大汉子甩着满头鲜血,单手提着一个摇把子,炮弹似的冲向了扎卡。扎卡在地上滚了几个个儿,连滚带爬地往前趔趄了几步,随即被淹没在一阵惨叫声中。我悄悄退回来,沿着人行道走了几步,快速地上了另一辆公交车。回头望望,那个壮大汉子正鹤立j群地站在人群当中转着脑袋四处看,他似乎是在找我。

    刚走进观海楼的大厅,金龙就从墙边的一排沙发上跳了起来:“亲哥哥,你怎么才来?”

    我笑着冲他偏了一下脑袋:“贵客都是晚来的。”

    金龙怏怏地跟随我笑了几声:“还是宽哥派头拿得足。”

    我边上楼边回手推了一把他梳理得油光水滑的脑袋:“头型不错嘛。”

    金龙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嗖嗖抹了两把鬓角:“宁可筋骨断,头型不能乱,s客都这样。”

    房间里烟雾缭绕,王东的一条腿搭在桌子上,正单手挥着在发表演讲:“所以我说,你们都应该向淑芬学习,开自己的店,让别人说去吧!这就叫不大胆不赢杏核,要跟上时代潮流!就说我吧,我为什么不去上班?我这是想卯足了力气跟着邓大爷闹革命呢!不是吹,不出两年,我王先生就是赫赫有名的大老板!你们上个破班有什么出息?你们这是被文化大革命给闹怕了,现在就是提倡走资本主义道路!你不走,别人走,要是大家都这么夹着尾巴做人,咱穷人什么时候能翻身得解放?要搞就搞恐怖的,什么倒买倒卖啦,什么买空卖空啦,什么暗度陈仓啦,什么j飞狗跳啦……呦!宽哥来了。”

    一屋子人全站了起来,一阵“宽哥好”嚷得我晕头转向,感觉王东当着这些人的面没少替我吹。

    我把手往下压了压,扫视了一下四周:“兄弟几个都是咱们下街来的吧?”

    打扮得像只花蝴蝶似的淑芬扭捏着过来抱住了我的肩膀:“宽哥,王东欺负我……”

    王东拽开淑芬,冲我一呲牙:“这几个兄弟都是下街的,有几个你不认识,住大北头。”

    金龙把我让到靠近淑芬坐的位置,冲站在一旁的服务员打了一个响指:“上菜吧。”

    “你说了就算?”王东皱起眉头,斜着眼睛看金龙。金龙哦了一声,摸着腮帮子讪笑:“咳,我又喧宾夺主了。我说了哪能算?当然是宽哥说了算。”王东忽地站起来,手指直金龙的鼻子:“你少在宽哥面前装,宽哥没你那么没有水平。今天这酒谁说了算?我,还有淑芬!”我打个哈哈道:“你说了也不算,淑芬说了算。淑芬,你说是不是?”

    “我可被这两个膘子给气糊涂了,刚才就互相‘刺挠’呢。”淑芬撅起了嘴巴,这下子我看到了张飞的影子。

    “是吗?”我摇了摇手,“你不应该生气啊,今天是高兴事儿。”

    “我倒是想高兴来着,”淑芬一推王东的脑袋,一脸怨气,“可是他能让我高兴起来吗?膘子。”

    “你妈的,给你脸了是不?”王东眼睛看着淑芬,话像是说给金龙听的。

    “算了算了,算我错了,”金龙瞥我一眼,悻悻地嘟囔,“宽哥你说吧,我什么也不说了。”

    “知道错了就好,”王东一p股坐下了,“再‘慌慌’,我他妈杀人!”

    看看王东再看看金龙,我感觉有些不舒坦,这都弄了些什么呀,一起办过事的兄弟,为了个女人闹到这份儿上,真是扯淡。尽管我们一起办的那件事情和我们目前的关系还谈不上出生入死,可这么搞下去非出事儿不可。我从桌子下面踩了踩王东的脚,正色道:“既然你们让我说,我就简单谈三点。一,上菜,二,喝酒,三……三嘛,参考一和二!开始。”淑芬捂着嘴吃吃地笑:“就知道喝,简直是一群酒鬼。”我说:“水浒上的哥们儿都这样,喝就要喝出个江湖义气来。”

    王东知道我说的江湖义气是什么意思,矜一下鼻子笑道:“江湖义气乍搞没有数,出门就磕倒。”

    这小子是在笑话我那天“临门一脚”的狼狈呢,我的脸一红,直接卡壳了。

    金龙以为王东是在指桑骂槐,蔫蔫地说:“江湖义气是一种精神,装是装不出来的。”

    王东硬硬地咬一下牙,瞥我一眼,绷住脸不说话了。

    这两个混蛋可千万别再闹了,当着一帮小兄弟的面太掉底子了,我喝口水润了润嗓子,笑道:“毛主席说,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主席的这番话现在用在咱哥儿几个身上那是再恰当不过了……现在谁是我们的朋友?钱啊,哥儿几个团结起来使劲赚钱才是正道儿,其他的都是扯蛋…是我们的敌人?也是钱啊,咱们的上一辈不就是被钱折腾得翻不起身来?所以,钱这玩意儿一直跟咱们势不两立!咱哥儿几个应该发狠地收拾它,直到让它服服帖帖当咱们的玩具为止。我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金龙也明白,就你王东不明白,你就知道搞‘江湖义气’,呵呵。”

    “你是说我还是说你?”王东一瞪我,冷笑着指指金龙,“还有这位,这位大哥最懂江湖义气。”

    “东哥,我真是不理解你了,哈。”金龙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理解好啊,早晚让你理解。”王东不屑地哧了一下鼻子。

    “呵,东哥说话可真有意思……我不就是刚才稍微‘慌慌’了那么一点儿吗?”

    “都少说两句吧,”我敲了敲桌子,“今天淑芬生日,大家说点儿高兴的。”

    旁边的几个兄弟似乎明白这种情况下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一个个鼓着腮帮子装“膘”,不时对望一眼,老鼠调情似的嘿嘿两声。菜陆续上来了,我拿出给淑芬买的一盒化妆品,歪头一瞥王东:“你的呢?”王东哼了一声:“有人替我拿了,项链啊,我c,镀金的,估计跑了好几趟电镀厂。”金龙笑呵呵地给我添了一杯酒,接着给王东添:“东哥,你就少刺挠我两句行不?那是镀金的啊,纯金的,好几百呢。”我踩了踩金龙的脚,打岔道:“金龙金龙,不送金的就不是龙了。”

    “那是那是,”金龙举起了自己的酒杯,转着圈一晃,“今天大家高兴,首先让我祝贺……”

    “别介啊龙哥,这杯酒应该是我和淑芬先敬你呀。”王东端着酒杯绕到金龙的后面,一脸僵笑。

    “我不敬!要敬你自己敬,你不代表我。”淑芬接过我递过去的化妆品,哼地一声把脸转到了一边。

    “那好,我自己来敬龙哥,龙哥是我的大哥。”王东的脸色蜡黄,表情硬得就像死尸。

    我冷冷地瞅着王东,感觉这小子有些过分,刚想开口说他几句,王东已经将自己的酒杯举到了讪笑着站起来的金龙头顶:“龙哥,张嘴呀,还需要我找个汤匙喂你吗?”金龙摸起自己的酒杯,依旧笑:“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头上流下了啤酒沫子,金龙的脸色逐渐僵硬,动作缓慢地放下了自己的酒杯,“哈,东哥你可真客气啊……”王东怪笑着将自己的脸往金龙的脸上凑,举在金龙头顶上的酒杯一点一点倾斜着,啤酒沿着金龙油光水滑的头发慢慢往下淌:“龙哥,这酒好喝吗?”

    “王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淑芬隔着桌子来扒拉王东的手,王东一躲,酒杯啪地砸在金龙的脑袋上。金龙没动,闭着眼睛坐下了,头上淌下的鲜血混合在啤酒里,弯曲着淌进了他的脖子。我护住金龙,一把推开了王东,指着淑芬的鼻子低声吼道:“我问你,你到底是跟王东还是跟金龙?回答我,婊子。”淑芬全身一颤,不相信似的瞪着我,随即白了脸,表情就像一只看到老虎的绵羊:“宽哥,我……我真的说不出来呀。宽哥,你行行好,你别让他们这样了好不好……”

    “回答我的问题。”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里有两把y冷的刀子直刺淑芬。

    “你知道的,宽哥。”淑芬的腿在打颤,想坐,迟疑着又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来回答我。”

    “我……”淑芬似乎不敢看直瞪着她的王东,瞥一眼稳坐在椅子上的金龙,一跺脚,“金龙!”

    “我要杀了你这个婊子!”王东抄起桌子上的一只酒瓶,饿虎一般扑向淑芬。淑芬猛地一闭眼:“杀了我吧!”我劈手夺下王东的酒瓶子,咣地摔到墙上:“都别给我毛楞!”看看不动声色的金龙,再看看困兽一般的王东,我颓然摇了一下手:“王东,收手吧,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强求。”王东哇地暴跳起来,喉咙里发出破桶一样的声音:“谁说不是我的?谁说的?!婊子,当初你是怎么对我说的?婊子,婊子!”淑芬后退几步,突然发疯似的撕扯自己的头发:“我就是个婊子,我就是个婊子!怎么了,你杀了我呀!你杀了我呀!”王东双手揪起桌布,哗地将满桌子酒菜掀到地上,抓起一只椅子抡向了淑芬。淑芬紧紧地闭着眼睛,脖子硬硬地迎着抡过来的椅子:“打我,打我呀!”椅子即将抡到淑芬的脑袋时,突然汀了,王东的脸扭曲得就像一堆破麻绳:“婊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以为事情就要结束了,刚要上去拉王东坐下,王东突然爆发:“今天必须死人!”随着一声椅子的爆裂声,金龙直挺挺地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