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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脚,牟乃伟萎靡下去,一p股砸到墙角,连哼哼一声的力气都没了。

    “木乃伊,说话呀,”金高冲已经软坐起来的臭虫勾勾手指,“虫虫儿,点烟。”

    “你妈的木乃伊,知道这是谁吗?”臭虫有气无力地站起来,边卷烟边嘟囔,“说出来吓死你,我大哥……”

    “你大哥好事不会做,什么坏事儿都干过,”天顺j臣似的笑了起来,“踢寡妇门,挖绝户坟……”

    “顺子哥,那是说你,我可不敢这么说金哥。”臭虫递上烟,给金高点上,毕恭毕敬地退到了一边。

    牟乃伟蜷在墙角哼唧了一会儿,还想说句什么,金高大吼一声:“关!膘子哪儿的?”

    牟乃伟彻底没了脾气,佝偻着身子唱:“哎哟哎,我河西的哎……兄弟。”

    金高抽两口烟,把烟摔给臭虫,微微一笑:“你听见他喊我什么了?我跟他是兄弟?”

    臭虫做个斗j的姿势,一瞪眼:“兄弟?他是你爷爷!快,麻溜的,喊爷爷!”

    “爷爷,”牟乃伟蹬两下腿,白眼儿翻得像刷扑克牌,“金哥,我‘迷汉’,我再也不敢了。”

    “你这种怪我见得多了,”金高把两条胳膊又垫到了脑后,“什么案儿?”

    “金哥,我河西的,叫牟乃伟……其实我是个老实孩子,我……”

    “嗨,得j瘟了是吧?”臭虫冲过来,一扒拉牟乃伟的脑袋,“大哥问你话呢,卖什么果木的?”

    “不卖水果,我在外面摆了个小摊儿,卖杂货呢。”

    “c你妈,问你犯什么事儿进来的呢,”王东在窗户下坏笑起来,“你不但木乃伊,还他妈缺心眼儿。”

    “哦……他们说我qg,其实不是,我嫖客嘛我。”牟乃伟把白眼定格在卫生球的状态上,彻底没电了。

    “哈。”一直站在门口不动的那个“新朋友”忽然笑了一声,让人感觉这也是一个所谓的“怪”。

    “人啊……”我的笑声在心底回荡,y森的感觉冒出来,冷不丁打了一个冷战。

    早晨放茅的时候,管理员对我们很客气,不但放茅时间长,还问大家谁的衣服没洗,抓紧时间洗了,别去了劳改队让人笑话这儿出去的人不讲卫生。此时谁还有那份闲心洗衣服?大家没吭声,站在厕所门口等待回号子。臭虫高嚷一声“我要洗棉袄”,猴子一般蹿回号子,双手举着棉袄冲了回来。厕所门口的地太湿,臭虫的脚下一滑,身子立马不稳,投降的俘虏兵也似举着棉袄冲厕所里去了,扑通一声,随即是一阵痛苦的叫骂。牟乃伟想笑,偷眼一瞥金高,蔫蔫地将笑容灭了。

    臭虫干脆不洗棉袄了,摸着后脑勺上一个碗大的蘑菇出来,表情就像刚死了爹又被人拍了一铁锨似的。

    管理员笑了笑,轰j似的把我们往号儿里赶:“好好回去呆着,潍北农场的干部马上就来提你们走。”

    回号子坐下,金高忿忿地横了一下脖子:“我说什么来着,果然是去潍北。”

    天顺接口说,你不是上次去过潍北吗,说说那边都干什么活儿。

    金高刚要说话,牟乃伟在一旁嘟囔上了:“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大小都是一个活字。”

    “木乃伊大哥这话说得有水平,”天顺乜他一眼,怪笑道,“哪儿学的?你大学生是吧?”

    “我社会大学的,”牟乃伟矜了一下鼻子,“社会大学才是真正的大学,可锻炼人呢,这儿算个蛋。”

    “毕业了没?”天顺的脸色y沉起来,鼻孔也在逐渐放大。

    “谈不上,可也明白了不少道理。”牟乃伟有些得寸进尺,他似乎是在逐渐找自己的感觉。

    “明白了什么道理?”天顺眯起了眼睛。

    “以前谁狠谁是大爷。现在可好,流氓不像流氓了,讲义气的成了膘子了,靠狠劲不好混了……”

    “你狠过吗?你流氓,你义气了?欠c是不是?”金高踱过来,我听见他的拳头在咔咔作响。

    “金哥……”牟乃伟的脸上闪过一丝沮丧,身子随着紧了起来,“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妈的,五讲,你缺一个讲道德,四美,你缺一个行为美,知道不?”天顺悻悻地说。

    “知道,我一样儿缺俩,还有讲卫生和语言美。”牟乃伟的话软成了棉花糖。

    “跟我耍贫嘴是吧?c你妈,你缺一个揍字知道不?”天顺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就在牟乃伟把身子硬成准备受辱姿势的时候,门开了,鲁所长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招呼金高:“你,王东,刘长春,许建军,臭……季小波,出来。”金高纳闷地问:“鲁所,我们这些人不是一起走?”鲁所长点了点头:“你们几个先走,去北墅劳动改造。后面的几个去潍北。”金高回头冲我和天顺一笑:“好嘛,刚热乎了几天就‘散席’了,”走过来抱了抱一脸茫然的天顺,又过来拉住了我的手,“兄弟,好好混,以后回社会咱哥儿几个闯一番大事业,”瞪一眼如释重负的牟乃伟,一咬牙,“木乃伊你给我听好了,是狼就吃r,是狗你得吃屎。如果让我知道你对我这两个兄弟有什么不敬,我让你一辈子吃屎!”

    这话让我有些不爽,感觉我是在他的羽翼之下生活。我是狼啊……我骨子里没有做狗的潜质,我绝对是狼!可是他的话确实让我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好抱他一把,讪笑道:“金哥放心走吧,兄弟是个吃r的。”说完,心里小小地别扭了一下,吃个j巴r啊,在这里是做不成狼的,除非我原本是一只虎,尽管暂时没了虎威,可是做只狼还是有这个资格的,可我哪里曾经“虎”过?狼不好做,狗又不想做,那么我就暂时先做一只狐狸吧,最好是跟在老虎后面的那种,我蔫蔫地想。

    金高推开我,反着手贴了贴牟乃伟的腮帮子:“我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牟乃伟的脸涨得通红,像抹了过量的胭脂:“记住了金哥,我吃屎,我是狗。”

    金高扬了扬下巴,抱着铺盖走到门口,回头冲王东一笑:“王师傅,咱们先走一步?”

    王东没娘的孩子一般走到门口,迟疑着又倒了回来,鲁所长在外面催促,他顿一下又走,走到门口又倒退回来,醉汉跳踢踏舞一般。我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肩膀,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了,就那么傻笑着看他。臭虫在外面冲我锄地似的挥了一下手:“宽哥,东哥是个娘们儿,你跟他罗嗦什么?”我打个激灵,猛地推了王东一把:“走吧,好好跟着金哥混,别担心我。”王东一扭头,花旦似的摆出门去,一声“后会有期”被他嚷得像唱戏v咣当一声关了,天顺长叹一声“苦哇”,呱唧躺到了地板上。一直被我怀疑为“怪”的那个兄弟哼了一声,冷冷地冒了一句:“感情,这就叫做感情啊,杀人不眨眼的感情。”

    “伙计,你哪儿的?”牟乃伟瞥一眼门口,卸了重灯的吐一口气,斜着眼睛问“怪”。

    “我认识你哥。”那伙计不理牟乃伟,沉声对我说,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个“单飞”,这里没人认识。

    “大哥哪儿的?”我这话像是替牟乃伟问的。

    “跟你们家住得不远,下街前面大马路那边,”这伙计说话不紧不慢,很有“抻头”的样子,“我叫蒯斌。”

    这个名字很不熟悉,人也不起眼,个子不超过一米七,又黑又瘦,属于丢进人堆得扒拉半天才能找出来的主儿。加上性格有些怪,我的心里有些不重视,笑笑说:“哦,是斌哥啊,判了几年?”蒯斌说:“七年,喝酒了,打在一个‘茬子’上,伤害。”牟乃伟似乎对蒯斌刚才对他的怠慢有些不满,嘭地一拳捣在墙上:“妈的,整个一个装犯!”蒯斌不看他,摸着自己的铺盖自言自语:“人生其实就是这样,就像撒n似的,一不小心就撒歪了,裤子也沾了,鞋也沾了,这事儿没解。”

    这家伙说话有点儿意思,我正想跟他聊上几句,门又开了,鲁所长冲里面一挥手:“全体出号!”

    我们早就等不及了,闻声,呼啦一下挤出门来。

    鲁所长指着旁边站着的一个清瘦警察说:“这位是潍北农场的方队长,大家可以跟着他走。”

    绕过两道走廊,我们来到了刚进来时的那个值班室,排成一溜贴墙根蹲下了。

    交接完毕,我们被几只手铐连成一串往外走,看守所的大门口阳光灿烂,晃得我几乎变成了瞎子。

    下街往事第二部

    第一章 看木乃伊玩心理战

    外面的梧桐树下团一辆看样子像是租来的大客车,三个武警端着枪站在车下,阳光洒在他们的头顶。

    方队长让我们排成一行站在大客车旁边,目光冷峻地扫了大家一眼:“哪位叫牟乃伟?”

    牟乃伟应声站了出来:“报告政府,犯人就是牟乃伟!”

    方队长点了点头:“听说你是‘三进宫’了,以前改造也不错,要做个表率。带队上车。”

    “好嘛,我还以为他是个雏子呢,”左手跟我连在一起的天顺边上车边嘟囔,“原来这是个油子……真他妈的会装啊。大宽,以后咱们可得仔细了,这种怪属狗的,咬住个屎橛子就不松口。”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牟乃伟这个人很不一般,属于能屈能伸的主儿,笑道:“你这个比喻不恰当啊,谁是屎橛子?”“咱们俩啊,”天顺撞开跟他抢座位的一个伙计,把我往前一让,“我打过他,你也打过他,他会记仇的。”我怏怏地坐下了:“那咱们也不应该是屎橛子……”心里一憋屈,不说话了。

    早饭是在车上吃的,一人三个大面包。大客车在沉闷的吃饭声中驶出了看守所,阳光一下子就没了。

    牟乃伟吃饭很快,大家还在翻着白眼儿干咽面包的时候,他已经在用唾沫咕唧咕唧地漱口了。

    天顺瞥他一眼,吐了嘴里的面包,轻声说:“看见他看咱们的眼神了吧?在肚子里磨牙呢。”

    我没有看牟乃伟,我实在是瞧不起他,有什么呀,一砸就窜稀的主儿。

    “大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天顺用肩膀扛我一下,皱着眉头说,“你还别小瞧了他,这种怪是很有道行的。要不金高临走的时候能放出那样的话来?其实那句话没用,怪这种动物是看不了那么远的,就着馊蛤蜊喝散啤,先舒坦了再说,他还管后来拉不拉肚子?我怀疑这个混蛋去了劳改队会跟咱哥们儿没完。这样,一下队咱哥儿俩就砸他一家伙,一炮沉底,坚决不能让他扎出翅膀来。”我说:“看情况再说吧。我估计他不会那么傻,一下队就跟咱哥们儿玩硬的。只要他先不惹咱们,让他表现,表现够了再给他出‘效果’。”天顺哼了一声:“那就晚了。你想,咱们不想让他扎翅膀,他会让咱们扎翅膀?在看守所让咱哥儿几个‘挺’他那一家伙,他明白跟咱哥们儿不敢来硬的,肯定会靠拢政府,一旦当了官儿,翅膀就硬了。”

    “哟呵,哥儿俩是在说我吧?”牟乃伟咕咚一声咽了唾沫,冲我们这边哈哈一笑。

    “不许随便说话!”方队长猛地拍了一下车厢。

    “报告政府,我没有说话,”牟乃伟毕恭毕敬地哈了一下腰,“我在制止他们说话呢。”

    “瞧见了吧?这就开始了。”天顺漠然把脸转向了窗外。

    顺着天顺的目光,我发现大客车已经驶出了市区。过了一条小河,眼前的光景开始熟悉,我赫然看见了灰蒙蒙的一片平房中出现一抹黄色。黄色越来越清晰……小黄楼!我的心跳开始加快,杨波的影子不停地在我的眼前晃动。杨波回家了没有?她现在在家里干什么呢?她是不是知道我在这个车上,她是否知道我一直在想她?也许是很长时间没有看外面的光景了,此刻的小黄楼在我的眼里是那么的高大,就像一座宫殿。杨波,你在哪里?你打开窗户看我一眼啊……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着,胸口憋得像要爆炸。那扇熟悉的窗户紧闭着,我有些纳闷,大热天的,关的哪门子窗啊,家里没人?

    长河流着岁月,

    秋风扫落叶,

    听大雁悲鸣,

    又是一年过,

    我思念远方的亲人,

    不知何时才能回家里,

    妈妈在盼儿回家……

    一个一直被我们称做“驴四儿”的长脸汉子在轻声唱歌,唱着唱着竟然啜泣起来。牟乃伟偷眼看了看方队长,貌似无意地嘟囔了一句:“唱得真好。”我知道这小子在玩邪的,见方队长没有理睬,我笑道:“唱得不错,嗓子比驴强。”牟乃伟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跟着哼唧了一声:“强个p,还没我放p好听呢,”突然提高了声音,“政府,前年我在第二育新学校服刑的时候学过劳改歌,要不我给大家唱一唱?大家心里都有压力呢,这样对今后的改造没什么好处。”方队长脾气不错,笑着点了点头:“你唱,活跃活跃气氛。”牟乃伟张口就来:“告别了昨夜的黑暗彷徨,迎着那朝霞纵情歌唱,党的阳光把我们照亮,我们的明天充满希望!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们的明天呀充满希望!我们用劳动医治创伤,我们用汗水浇灌理想,温暖的春风在心头荡漾……”“加强改造,重塑自我!”驴四儿突然横着脖子喊了一声口号,我这才醒悟到,原来这也是个“老犯儿”,还不知道是几“进宫”了呢。驴四儿的脑子有些不跟趟,在看守所我们一直拿他当街上游荡的傻子对待,没想到这种人也有些让我始料不及的历史。以前他说他喜欢“近枣儿”(土话,性j),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这小子没准儿三番五次地为“近枣儿”进来串几年门呢。方队长突然光火:“不许大声喧哗!”牟乃伟紧跟了一句:“都给我关了!”

    我怏怏地瞥了一眼窗外,八厂工地的影子在车窗外一晃而过,悲伤的感觉铺天盖地,洪水一样淌过我的身体。

    悲伤过后,我的脑子忽然有些乱,来顺,金龙,钢子,绑架,杨波,沙子上的p股窝儿……大脑一时缺氧。

    我打个激灵,冲正在眯着眼睛看牟乃伟的天顺一笑:“哈,我在这儿跟一个姑娘研究过江湖义气。”

    天顺收回目光,纳闷道:“你跟一个女人谈的什么江湖义气?”

    我说:“你不懂,这是我谈恋爱的一种手段。”说完,下身竟莫名地有些发硬。

    驴四儿忽悠一下将他驴一般长的脸凑了过来:“大哥,你也爱好这一口儿?”见我别过脸去不搭理他,他急了,声音登时变成了驴,“这事儿我懂行!不骗你,这是真的,在外面的时候,我三天不碰女人就腰疼&039;办法,我就‘撸管儿’,开头还出来点儿汤汤水水的,到最后出来的玩意儿就跟放p一样,顶多也就算是一缕白烟儿……唉,啥也不说了,不知道这次出去,娘胎里带来的这点儿手艺还会不会了。”我突然觉得有点儿倒胃口,立马影响了情绪,下身随即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

    方队长好象听见了刚才驴四儿在说什么,一瞪牟乃伟:“记得上车前我告戒过你的话没有?”

    牟乃伟应声而起,手腕上的铐子带得身边的几个人一趔趄。

    驴四儿在牟乃伟的咆哮声里倒地,又醉汉似的爬起来,惊鼠一般蜷回了座位,牟乃伟打虎英雄一样立在过道上。

    天顺垂着脑袋哼了一声:“这是做给咱哥们儿看的呢,怪。”一看正斜着眼睛看他的蒯斌,笑道,“不是说你。”

    蒯斌垂下眼皮,软软地一摇头:“知道。玩儿的就是心理战啊,谁先崩拉先出局。”

    下车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空气依旧闷热,人像是被倒扣在一口锅里。这里离我想象中的监狱有着天壤之别,没有想象中的高墙,是一个部队营房那样的大院子,只是围墙上的电网让我感觉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监狱。从我站的地方往东看,那里是一排排的平房,类似学校里的教室,又有些职工宿舍的感觉。往西看,看不到头,依稀觉得尽头有淡黄色的庄稼随风摇荡。一队身穿灰色囚服的犯人迈着整齐的步伐往这边走来,靠近了,铺天盖地响了一阵口号——积极改造,前途光明!

    方队长指挥一个跑过来的警察给我们卸了手铐,示意我们几个靠到另外一群看上去也是“新犯儿”的人那边,让大家呈一溜长蛇蹲下,清清嗓子说:“你们都是来自不同的地区,刚才我清查了一下,正好三十个人,够一个组了。请大家不要紧张,不要以为来了监狱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了。我正告大家,既然你们犯了罪,就应该正确面对!监狱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正确地执行刑罚。惩罚是必须的,但预防和减少犯罪才是监狱存在的最终目的。”见大家都没有紧张的表情,方队长的语调舒缓下来,嘴角挂了一丝笑意,“首先大家都是人,其次才是罪犯。你们往往是因为自身存在着各种无法克服的弱点,在邪欲面前没有把握好自己,才触犯了法律,但你们不用自卑,服刑没有什么不好,服刑本身就是一个改造自我的过程……虽然你们曾经误入歧途,但迷途知返为时未晚啊,只要你们还有未泯的良知,还有美好的追求,并且相信自己,相信政府,就一定会有机会拥抱明天,为家庭,为社会,做出辉煌的贡献!在看守所大家一起上了跨入监狱大门的第一课,从思想上已经做好了改造的准备。从今天开始,大家就要参加劳动,为将来重新做人做好准备。掌握必要的劳动技能,也是立足社会的本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