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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

你们俩来来?我表妹刚大学毕业,在学校当老师呢……尽管我对王娇的表妹不感兴趣,可是王娇说的话很对,我真的应该结束自己的光g生涯了,我已经是奔三十的人了。有一天,我在胡同口遇见了小卖部的大姨,大姨不干小卖部了,把房子租给别人开了家小吃部。

    我说了一些感谢她帮我接电话的话,刚要走,大姨拉住了我:“老二,你还没有对象吧?”

    杨波的影子在我的眼前一闪,我说,还没呢。

    大姨说:“我一个侄女刚离婚,没带孩子。人漂亮着呢,柳条腰儿,大眼核儿……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我说:“我暂时还不想考虑结婚的事儿,家里的事情都够我忙的。”贴着墙根想溜。

    大姨不乐意了,拽得我陀螺一样转:“这不算家里事儿?啧啧啧啧,来劲了你还?老二你可别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说咱的底子黑吗?拗劲一上来,我索性跟着她去了。

    在一个私人开的商店里,我见到了这位“柳条腰儿,大眼核儿”美女,当场又想溜±女追了出来:“张宽张宽,跑什么呀你,我又不吃人。”我躲闪着她摸上来的手,连连哈腰:“毛娆娆,毛娆娆,我怕了,我怕我爹的笤帚疙瘩……”毛娆娆喝了疯老婆n似的颤着腰笑:“那是多少年的事儿了啊……真坏,还记着呢。张宽,你也不用躲我。我听我姑妈说了,你早就放回来了,想学好,有那个意思要跟我好。那好啊,我现在单身了。孩子跟了他爸爸,要不咱俩就处几天,合适的话……”“不合适,不合适。”我撒腿就跑,腿上像是装了兔子脚。后来我基本不敢从大姨家的门口走了,怕她冷不丁跳出来抽我两巴掌。

    多年以后,我摸着毛娆娆的“柳条腰儿”,满怀激情地说:“娆娆,当初我要了你就好了,我是个处男,人生第一次给了你,你绝对幸福。”毛娆娆瞪着她的“大眼核儿”说:“老流氓,现在才想起这个来了?早干什么去了!姑乃乃当初好几年没沾男人身了,算半个处女呢。”我说,要不咱俩马上结婚,找补找补?毛娆娆说:“没意思啦,一对新夫妻,两部老机器。”

    我决定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撒出人去找杨波,我觉得她就像一株生命力顽强的小草,深深地扎根在我的心里了。

    走近小黄楼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一根线勒着,一抽一抽地痛,下意识地瞟一眼那扇窗户,开着,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杨波,你到底在哪里?你可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

    第十九章 纷杂往事

    今天的阳光很好,照在脸上毛茸茸的,像有一只温暖的手在摸着。在这样的阳光下我想念杨波,想念她瀑布一样的头发,想念她温软的嘴巴。我非常喜欢她樱桃般鲜红的嘴巴,我曾经抚摩着她的头发,用我的嘴唇轻轻地触碰她的嘴巴,感觉有一波一波的快感袭来。那个时候,我神思飘忽,想到高山的巍峨,草原的浩淼,想到天空的清幽,想到海浪撞击礁石的情景。

    街道两侧的积雪融化了不少,一些残存的雪躲藏在树根下或者阳光照不到的墙角里。有时候能从一个y暗的角落看见一两片碧绿的草叶。抬头看看天空,低头看看这几片草叶,我突然意识到,春天来了。我很佩服这些小草,它们很守时,只要觉察到自己应该出来了,就跃跃欲试,管你什么天气呢。天寒,先躲一躲,天只要稍微温暖一点儿,立马钻出土层,给你点颜色看。我也佩服它们的顽强和执拗,即使头顶上压着一块石头,它们也能侧着身子,一点一点地往外挤。

    回家的时候,我爸爸正推着自行车出门,来顺跟在后面磨蹭,我站住了。我爸的脸苍白苍白,估计又为我担心了一夜。我的心头一酸,头皮有些发麻,后悔自己昨天没回来,我冲爸爸咧了咧嘴:“你回去吧,我去送来顺。”来顺过来拉我,我一把抱住了他,眼前一片模糊。路上,来顺说,他们美术老师表扬他了,美术老师说,顺子画画儿真好,将来能当画家呢。我说,咱们顺子不但要当画家,还要当画家的爸爸,等你长大了,我给你介绍个对象,过几年生个小顺子,咱们一起培养他,让他也当画家,把咱们一家三口画在一起,那样咱们就永远也分不开了。来顺大呼小叫地嚷嚷,不行不行,应该把我儿子也画进去,咱们一家四口在一起。我大笑,直夸来顺算术学得好。笑完,我想,好什么好?你还没把你老婆和你妈算进去呢。

    送完来顺回到市场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了老高,几乎是直s向人流的。

    刚拐进海货市,驴四儿就急步走过来,一路无声地坏笑,我知道这里又发生了事情。

    “嘿嘿嘿,好玩儿啊好玩儿啊,”驴四儿拉着我就往铁皮房走,“金爷又被人砸啦。”

    “是吗?”不是都消停了嘛,不过我依然感觉爽,“说说,他又把谁给惹毛了?”

    “这次有意思,让一个女人把脸给挠得像个猴子腚。”驴四儿笑弯了腰。

    这一定是王娇干的!这样的事情早在我的预料当中。我让王娇来这里,就是给金龙预备的“耗子药”呢▲在沙发上,我问笑得浑身哆嗦的驴四儿,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驴四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金龙今天刚来开门,就发现门锁被人用火柴g给堵上了。用火烧,用铁丝捅都不管用,把他气得够戗,甩着满头大汗站在门口铺天盖地的骂,骂完了就让他的伙计挨个打听是谁干的。当时他怀疑是g子他们,人家g子直接找他了,g子说,我要是干了,我全家今天就全死,我要是没干,你再乱骂,我还跟你拼命。金龙就不怀疑他了,又开始怀疑魏三,让人去掀魏三的摊子。王娇没等他们动手,先奔过来一口把金龙咬倒了,接着就骑在他的身上下了爪子,挠得金爷嗷嗷叫。王娇挠的时候,金龙的人也没闲着,砖头瓦块一齐上。可人家王娇还就是抗砸,硬是不下来,像是粘在了金龙的身上☆后,王娇的头发都快要被金龙的人给揪光了,这才就地一滚,一下子脱了裤子,拍着裤裆吆喝,说金龙他们耍流氓,要轮j她……金龙的人全懵了,他们哪见过这样的阵势?一个个躲的躲,藏的藏,一眨眼全跑没了,只剩下金龙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地乱叫,这不,俩人刚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

    “哎哟,c他个妈妈的,真刺激哎……”驴四儿仿佛还沉浸在那场激烈的战斗里,目光炯炯。

    “四儿,这次饱眼福了吧?”我嘿嘿一笑,“看见女人那玩意儿了吧?裤裆支了吧?身体抗不住了吧?”

    “没看清没看清,那个女人鬼着呐,夹着两条大白腿……”驴四儿的口气遗憾得不得了。

    “趁乱的时候上啊,”我接着调侃他,“把腿给她这么一掰,齐活儿啦。”

    “说的也是,”驴四儿知道我在跟他开玩笑,趁机展开了联想,“我就这么一掰,哗,她劈开了,这时候咱不能着急呀,咱得这样,大姐,有套子吗?没套子我可不上,将来有了孩子没法称呼,喊你乃乃,喊我爹,这怎么能行?王娇说,别废话,是荤就比素强,赶紧来吧,完事儿我好跟金爷再‘滚战’……妈呀,这叫什么事儿嘛,她老得都快跟上我姥姥了,不上。”

    “妈的你这个怪,”我被他逗乐了,站起来挥了挥手,“滚蛋吧,让我清净会儿。”

    “对了,”驴四儿不走,“昨天我去看了王东他妈,老太太快要不行了,大夫说是肝癌晚期。”

    “啊?”我的脑袋一下子大了,事儿全赶一块去了,“王东呢?他怎么不来找我?”

    “王东没空,这几天一直在他妈床前守着。”

    我从保险柜里拿了五千块钱,一把扔给驴四儿:“赶紧送医院去,在那里帮着照应点儿。”

    驴四儿刚走,电话就响了,郑奎在电话里说:“房子租好了,位置很好,过来看看吧。”

    开车上路的时候,我的心空落落的,手上没有力气,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上了大路,天突然就y了下来,似乎要下雨了,下吧,下完了天就更明亮了。

    车拐出下街大路的时候,雨下来了,瓢泼一般。路边的水沟很快就涨满了水,溢出来的水与路面上的水连成一片,像汪洋。雨太大了,车没法开了。我把车停在一个稍微高点儿的地方,点了一根烟,静静地看外面箭簇般s向地面的雨线。

    我记得小时候遇到这么大的雨,我爷爷总要披着蓑衣,光着秃头,拿一张铁锨挖我家门口的那条水沟‘沟紧贴着麻三家的后屋墙,铁锨经常碰到他家屋基的石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很难听。麻三的爷爷是个痨病鬼,每当这个时候,他总要打开后窗冲我爷爷拉喉咙里的那只风箱:“吼吼……他大爷,吼吼……你轻点儿挖,再挖,屋就倒了,吼吼……”我爷爷就不挖了,蹲到我家的屋檐下看那些雨水在院子里慢慢聚拢,看聚拢在一起的雨水漫出街门,漫过胡同,撞进他刚刚挖深了的水沟,然后抬起头乜着麻三的爷爷笑:“唉,近你妈,屋倒了拉倒,省得你整天’吼拉吼拉‘地难受。”麻三的爷爷关上后窗的时候,我爷爷就沾了便宜似的笑,“这个人瞎了,这个人瞎了,’挽拉‘(挣扎)不了几天了,得跟着他兄弟走了。”

    麻三他爷爷的兄弟外号叫三棒子,我见过,是个穿军便装的大胖子,走起路来像鸭子,说话就跟吵架似的。后来他被判了死刑,是在下街戏台子上开的宣判大会。大会上说,三棒子解放前当过土匪,名义上打鬼子,实际上s扰革命根据地,杀过八路军,打跑了日本鬼子以后,三棒子混进革命队伍,当上了区革委会主任。王老八在台上喊,加强无产阶级专政,坚决镇压反革命!下面的人跟着喊。麻三他爸爸也喊,声音跟麻三他爷爷似的,吼吼的没有力气。王老八就别着他的胳膊让他佝偻在三棒子的旁边,他就反着脑袋冲三棒子嚷,加强无产阶级专政,坚决镇压反革命!我爷爷蹲在人群后面直嘟囔“近你妈”。

    前几天我在路上碰见过麻三他爸爸,麻三他爸爸拎着一条鲤鱼往家走,我跟他打了声招呼:“叔,改善生活啊。”

    麻三他爸爸好象怕我抢他的鱼,唔唔两声,紧着p股,贴紧墙根走远了。

    我想,他这是被人给折腾怕了,他叔叔是反革命,他跟着遭罪,他儿子贩卖枪支他也跟着遭罪,唉,近你妈。

    据说三棒子是条好汉,跟水浒英雄似的,打鬼子,还劫富济贫。

    我这也是要去劫富济贫呢,想到这里,我挺了挺胸脯,拿到钱,我就把下街所有胡同里的水沟换成水泥管子。

    雨停了,太阳很快又出来了,汪洋退去,路面闪闪发光。

    第二十章 失败的黑吃黑

    这处房子的位置很好,在一个村子的最南头,前面是一条淌着污水的小河,很僻静。简单看了一下房子,我跟郑奎就回了市区。找个地方停下车,郑奎给小军打了一个电话,小军让郑奎在外面等他,他要去找郑奎。我让郑奎去了,叮嘱他,别告诉小军我也想参与此事,就在车上等他。郑奎很快就回来了,美滋滋地告诉我,李本水跟那个小妞还在那里住着。

    装做等人的样子,我沿着旅社到我设计的停车的地方来回走了几趟,心里有数了。如果从旅社把他们顺利弄上车的话用不了三分钟,从上车到进我们租的房子,最多半个小时,到了的话,基本也就算完成任务了,现在的关键是,用什么办法能够不费力气地把他们弄到车上。我回来,冲郑奎点了点头:“跟咱们分析的差不多,走,找个地方再研究研究。”

    顺路买了一卷封口胶,又买了两顶鸭舌帽,我跟郑奎去了市场外面的饭店,找个单间坐下了。老板哭叽叽地对我说,金龙在这里签了大半年的单了,跟他要钱,他老是说过几天,问得急了,他就瞪眼,要把饭店给砸了,老板让我去劝劝金龙,把帐结他了,要不生意就做不下去了,这样的事情又不好报案,就是报案了,警察也不会管。郑奎在一旁说,你每个月给我五百块钱,一切问题由我来给你处理。我把郑奎推到一边,笑着对老板说,别听他的,那成什么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难道我们连兔子的觉悟都没有?说完,给金龙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给人家结帐。金龙不敢怠慢,立马拿着钱来了。金龙一走,老板捏着厚厚的一沓钞票,直嚷嚷要给我下跪。郑奎说,你也不用下跪了,以后我们哥们儿来吃饭,免单就可以了。老板说,没问题,只要不点鲍鱼就成。我开玩笑说,我是个苦孩子出身,好东西咽不下去。老板听了,直吐舌头。

    喝着酒,我谈了我的想法。我说,一到旅社,直接就进李本水的房间,不等他们反应上来,就用封口胶把他们的嘴巴粘上,然后绑了手押他们下来,前提是,动作必须迅速,不能被任何人看见。郑奎一歪嘴:“没问题,对付这种‘半膘子’我有的是办法,枪一顶,眼一瞪,他不n了才怪呢,至于别人,谁去管这些闲事儿?没准儿还以为咱哥儿俩是请他们吃饭的呢。”

    “不行,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我正色道,“出一点儿差错就完蛋了,我不想再回监狱。”

    “这可不一定,到时候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郑奎说,“总不能直接杀了他吧?”

    “那……想办法把他引出来?”我皱着眉头使劲地想。

    “他是你儿子?你说什么他就得听什么?别瞎琢磨了宽哥,车到山前必有路。”

    郑奎很有数,喝了两瓶啤酒就不喝了,两手托着腮,翻着眼皮想心事。外面很热闹,不时有划拳声传进来。我听见一个人喝多了,高声嚷嚷这个世道变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大胆,在他们那一带是第一名,所有鱼贩子全听他的,不从他那里上货,他就砸断他的腿。我以为他是在说我,把门敞开一条缝仔细听←继续嚷嚷,西区海鲜市场他说了算,前一阵子海天路的黄胡子想去他们那边捞点儿食吃,让他三g子砸跑了,现在见了他还叫爷爷。这是蝴蝶的事迹,怎么成了他的“业绩”?我推了推还在“上神”的郑奎,冲外面努了努嘴:“把外面吹牌的那位喊进来,我给他把嘴缝上。”

    郑奎冲天吹了一口气:“你不认识他了?烂木头啊,刚出来没几天,在外面瞎晃悠,别理他。”

    这个人是烂木头?怪不得说话的声音这么熟悉呢,我直接拍了拍门:“木头,进来说话。”

    烂木头正在吹着,冷不丁回了一句:“你他妈的是哪个庙里的和尚,胆敢这么招呼你大爷?”

    郑奎忽地站起来,一脚踹开了门:“滚进来!”

    “咦?没发现,下街这一带还有这么猛的人?谁?一哥?他死了……”烂木头晃着过来了,“呦,宽哥!”

    “宽哥?叫爷爷,”郑奎一把将他拉了进来,随手关了门,“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爷爷?”

    “奎哥,怎么是你呀,”烂木头的红脸一下子变白了,“你不是跟着家冠的吗?怎么现在跟着……”

    “刚才你在外面说什么了?西区你是第一名?”郑奎一把将他新郎官一样的发型扑拉散了。

    门猛地被推开了,四五个小混混手里掐着酒瓶子站在门口:“木头哥,怎么回事儿?”烂木头的脸蓦然黄成了一个屎橛子:“全都给我滚蛋!”我笑着摸了摸烂木头的肩膀:“哈,木头哥还是这么有意思,刚才你这是说谁呢?”烂木头红了脸:“跟几个刚认识的兄弟瞎吹呢……那什么,宽哥,我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唉,天上拉屎狗的命,我就这么个命运了。以前还多少有些‘慌慌’的资本,自从被你和一哥砸那一下子,我是彻底‘挺腿儿’了,”偷眼一瞥郑奎,蔫蔫地别了一下脑袋,“现在是个人就比我大……奎哥,你别对我这样,大小我跟宽哥也曾经同事过。现在你跟宽哥一起闯江湖,多少给兄弟点儿面子。”

    “别罗嗦了,”我横了他一眼,“把你的传呼号码给我,以后我再找你,可能的话你来我这里上班。”

    “好啊好啊!”烂木头很激动,一把攥住了我的手,“宽哥,你知道我很有能力的,情好吧你就。”

    “先这样吧,以后少在外面吹牌,当心挨了揍身上,去吧。”我挥了挥手。

    烂木头招呼服务员进来,要了纸和笔给我留了传呼号,乐颠颠地走了。郑奎瞅着房门一哼:“这小子好玩儿,以前那点儿派头都这么哆嗦掉了。”我问郑奎是怎么认识烂木头的,郑奎说:“我认识他有些年头了,那时候你在里面,我跟着小王八混。有一次我们跟河东那边的一个混子‘约仗’,他不知道怎么打听着来了,说那个混子把他表妹给上了,非要跟着我,给他的表妹报仇不可。我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觉得自己沉底了,想要通过这件事情往上浮一浮。那时候我正缺人手,就让他去了,开仗那天还给他安排了好几个弟兄听他指挥。结果,他带着这帮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都快要打完了他才去,光在圈外咋呼,硬是不动手。过了几天,我们喝酒的时候他去了,这小子借着酒劲埋怨我说,你不会打群架,应该像解放军进攻国民党那样,各个击破,不应该呼啦一下全上去,那样就暴露了自己的实力,我没让他说完,直接拖出去扒了他的衣服,让钱风带着几个伙计,赶猪那样满大街赶他,一直把他赶回了家。到了家,他连小jj都找不着了,冻回肚子里去了。”

    闲聊了一阵,天就有些擦黑了,我让郑奎出去结帐,郑奎说:“他好意思让咱们结?”

    我说:“你不懂,必须结,让他知道我讲江湖义气。一个人的嘴,顶十个伙计使唤,我要让他成为咱们的宣传机器。”

    果然,郑奎在外面跟老板罗嗦了好长时间才把帐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