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下街往事 > 第 25 部分

第 2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古宋耷榈氖焙颍侵荒芩得髂阄弈埽思依肟隳鞘敲髦堑难≡褚裕胩指龊美掀啪腿雒偷刈桑还苣闶腔旌谏缁幔比朔呕鸱范咀咚剑故亲昂萌耍灰隳芘狡弊樱司投嗟萌媚阊刍恕?次业陌桑任页鋈ァ蔽乙∫∈植蝗盟盗耍倌闫菩锏模思沂悄茄娜寺铮思椅薹鞘橇挡簧衔野樟恕麓亩鳎颐仆纷吡恕?br />

    过了年,市场上重新热闹起来。外面热闹,里面也热闹着,金龙与魏三的矛盾正处在一触即发的关头。那天我正跟魏三在库房里下棋,金龙站在门口咋呼上了:“宽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是不是我被人塞进下水道里淹死,你都不想管了?”

    王东在一旁正帮魏三点着步,被他这一咋呼,一下子火了,跳过去暴喝一声:“滚!谁让你进来的?”

    金龙不知道是中了哪门子邪,倚着门框翻了个白眼:“东东,过去一百年的事儿了,你还记着?”

    王东不说话,冷冷地看他,屋里的硝烟气味顿时浓了起来,门外吵吵嚷嚷的讨价还价声似乎也没有了。

    魏三看看我,再看看王东,忽地站起来,好象吃了一百个牌,一指金龙:“找事儿你?!”

    金龙不理他,冲我嚷嚷道:“宽哥,我怎么发现,凡是跟着你的伙计全拿我当膘子待?”

    我讪笑着不说话,心想,爷们儿不但拿你当膘子待,还准备好好折腾折腾你呢。

    王东没看我,抄起一个马扎,猛地举过了头顶:“金龙,听见没有?我让你滚蛋!”

    魏三偷偷拽了王东一把,吐口唾沫在手心,冲金龙亮了个骑驴姿势:“我跟他来,我他妈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金龙似乎是豁出去了,把脖子一横,脑袋呈顶糯:“你们都来吧,朝这儿来,今天老子豁出去啦。”

    魏三一手拉着王东,一手指着我,话说得气宇轩昂:“大宽,撂个话,干他不?”

    我把脸转向了窗口,那里有我晾在绳子上的几条咸鲅鱼,很潇洒地迎风晃动。

    金龙见我“点憨”,一下子跳到我的面前:“宽哥,当初你说既往不咎,现在说个话,我还是不是你兄弟了?”

    王东将我拉到一边,一个黑虎掏心把他放倒了:“你‘慌慌’个j巴!杀了人不用偿命?c你妈!”

    魏三把双拳在胸前织渔网般的晃动,学泰森那样来回跳着:“起来,起来,上步,上步。”

    金龙躺在地下怔怔地看着我。王东拎着马扎还要往前冲,我上前推开他,拉起还在发着蒙的金龙,边给他打扑着蹭了一身的白灰,边笑道:“龙哥,别跟东东叫板,他现在不相信你了,说揍你就揍你,别瞎毛楞啊。怎么,找我有事儿吗?”

    金龙悻悻地扫了王东一眼,颓然倒在了沙发上:“明白了,我金龙错了一把,在你们的眼里就永远是泡狗屎了。”

    驴四儿推门进来,他好象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冲我一抱拳:“宽哥,谢谢你给我的bb机。”

    王东掐着驴四儿的脖子往金龙的身边一按:“你闻闻,这伙计身上是不是有股子狗屎味儿?”

    驴四儿不敢吸鼻子,歪着脑袋翻了个白眼:“哪来的什么狗屎?卫生局有命令,不让养狗了。”

    金龙乜了驴四儿一眼,脸红一阵白一阵,不停地喘粗气,声音比马桶还要粗。

    我收起象棋,冲驴四儿笑了笑:“你可真会赶个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骂咱们龙哥呢。”

    “我哪敢?龙哥脾气不好,我怕他摁倒揍我一顿呢,”驴四儿做了个害怕的表情,离金龙远远的,“宽哥,我得跟你汇报汇报工作~哥太不仗义了,他的号码后面是四个八,我一呼他就像喊爸爸、爸爸一样,这不是欺负人嘛。我的倒好,后面是464646,不注意听就是‘死了死了死了’的意思,连大光的都比我强,人家是三个六,666,毒药啊,多猛?还有……”

    “好了,”我很讨厌他这样絮絮叨叨的没个完,“不喜欢你就别用了,我给别人∵吧,我跟金龙谈点正事儿,”转身拍拍王东的肩膀,“消消气,这事儿过去了,你先出去找个地方坐着,点好菜,我跟金龙谈完了就去找你,咱们喝点儿。”

    王东弯下腰,用一根手指勾起金龙的下巴,轻声说:“金龙,咱们的事情永远没完,不服气随时可以找我。”

    金龙的脖子好象不是自己的了,软绵绵地耷拉在王东的指头上,一句话不说。

    王东猛地把手撤了,转身就走,金龙的脑袋在脖子上滴溜溜打了几个转。

    魏三说声“我不喝酒,回去站摊儿”,像条尾巴似的跟在王东身后,嗖地出了门。

    驴四儿看着魏三的背影,冷笑一声:“这才是条狗呢,逮着个屎橛子就不撒口。”

    金龙蜷缩在沙发里,蔫蔫地嘟囔了一声:“四儿,你很会骂人啊,c你乃乃。”

    驴四儿装做没听见金龙说了什么,还赖在那里磨蹭,我踢他的p股一脚,冲门口扫了一眼。驴四儿以为我是让他去追王东回来,扑到门口高声喊,东哥东哥,慢走!我一沙发垫子将他砸出去,一把关了门。屋里静了下来,全是金龙粗重的喘息。我故意不说话,坐到办公桌后面轻轻哼一支曲子。我记得几年前我跟金龙还有淑芬一起喝酒的时候,淑芬喝醉了,冲着金龙唱:我没忘记你忘记我,连名字你都说错,证明你一切都是在骗我,看今天你怎么说……可能是我把曲调唱得太过缠绵,金龙把它当成了催眠曲,呼吸慢慢平静下来,温柔得如同一只睡觉的小猫。我眯着眼睛透过烟雾看着他,用两根手指轮换敲打着桌面,歌声更加哀怨:你说过两天来c我,一c就是一年多,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你全不放过,你想要c死老娘我……

    “大爷,大爷,亲大爷,求你别唱了,”金龙张开眼,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我服你了还不行?”

    “把我的爱情还给我——”我唱完了最后一句,哈哈一笑,“感动了?我唱得还不错吧。”

    “宽哥,”金龙抬起头来,一脸孤苦零丁遭人遗弃的样子,“你至于这样对待我吗?”

    “我没怎么着你呀,”我把身子往前探了探,一本正经地问,“你怎么说这种话?怎么了这是?”

    金龙的表情可谓瞬息万变,最后一哆嗦嘴唇,猛地把目光定格在了班驳的墙壁上,眼泪哗哗地流。小时侯,我学过一篇课文,那上面说,一只鳄鱼为了达到把一只猴子吃掉的目的,流了不少眼泪☆后吃没吃成猴子r我忘记了,反正鳄鱼的眼泪不能相信,这是这篇课文的中心思想。我估计它最后应该没吃成猴子r,吃成了那可就太悲惨了,容易给上学的孩子在心理上留下一个不可行善的y影,这样不好,人生是美好的,正义最终会战胜邪恶,好人怎么能被坏人轻易吃掉呢?囫囵着吃尚且还能接受,万一那只鳄鱼是个厨子呢?红烧、清炖、爆炒,最恐怖的是生吃猴脑,这让人怎么能够接受?所以,我把金龙看成了那只流泪的鳄鱼,不但不同情他,反而更加警惕起来,我等着,我想看看他到底能流出几两眼泪来。

    “宽哥,你就别折腾我了,”金龙哭够了,脸色苍白,像是刚被人放了几升血的样子,“我知道以前我错了,可我不是都给你坦白了吗?我是被的!你还想让我怎么着?你看看这些天你干的这些事情,先是资助g子回来跟我作对,后又把魏三招应到这里来帮g子壮胆。刚才王娇又在我的摊子上撒泼,货全掀了……宽哥,你不是我心目中那个好汉的形象了,你也开始玩脑子了。你说,就金龙这点儿把戏还至于你使这么大的劲来修理吗?给个痛快话,你要让我怎么样你才舒坦?”

    “呵,你都知道了,”我收起笑容,一字一顿地说,“卷铺盖走人吧,我不喜欢你在我的眼前晃荡。”

    “我晃荡了吗?”金龙猛地一扭脖子,“真正在你眼前晃荡的不是我,是家冠。”

    “不错,是他,可是他现在不在我的眼前了,可以忽略不计,现在我看见的只有你。”

    “他不在你的眼前这是事实,可是他一直在算计你,你不收拾他,反倒来收拾我?”

    “金龙,我告诉你,说话是要有根据的,你说,家冠是怎么算计我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以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剩下的,你自己去琢磨。”

    “全告诉我了?”我丢给他一根烟,一眨巴眼,“你不会再藏着点儿什么吧?”

    金龙把烟抽得像开火车:“这还不够吗?非得等他拿枪顶着你的脑袋才算数吗?”

    我知道从他的嘴里再也抠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了,摆摆手让他走。

    金龙站了一半又坐下了:“宽哥,你真的那么狠心,连一点儿兄弟感情都不讲了?”

    是啊,折腾得他也差不多了,为了多年前的那点破事儿,算了,别树敌太多,我叹口气不说话了。

    金龙又开始哭,这次好象不是鳄鱼的眼泪了,是孟获感激诸葛亮的眼泪,声音类似唱歌。

    我听得起了一身j皮疙瘩,拉他起来,边推他走边说:“回去好好混,前面的事情都过去了。”

    看着他缩头缩脑的背影,我觉得他就像一只乌龟,一露头我就弹他一下,这很有意思。

    金爷,暂时先告一段落,别再露头了,再露头,我埋下的炸弹随时都可以把你炸成一撮灰尘。

    金龙刚走,驴四儿又回来了,站在门口期期艾艾地说,王东他妈生病住院了,刚才在门口急着走,没跟我打招呼。我让驴四儿走了,坐下给郑奎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赶紧回去上班。郑奎说,我正跟朋友谈事儿,不行先让天顺过去帮忙照应照应。我说,天顺不行,我怕他把我的生意给砸了,再说他是蝴蝶的人,我不好随便用人家的,把你的事情暂且一放,先过去支撑几天,王东他妈住院了。郑奎一听,挂了电话就走。想起王东他妈那双浑浊的眼睛,我恍惚起来,感觉我们这些人都很飘。

    第十八章 密谋抢劫

    这些天王东一直在医院给他妈陪床,几天见不着他,我的心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抽空去医院看了看,他无精打采的,话都懒得说。我跟王东他妈说了几句安心养病的话,留下一千块钱就走了。我不想回市场,脑子乱,顺路买了点儿熟食品,我去了郑奎家。郑奎这几天在家休息,他说再不休息几天陪陪他的老娘,老人家就不要他这个儿子了。中午,我们俩随便喝了点儿酒,就鼓着嘴巴不说话了。郑奎打开电视机,换了好几个台才在一个台上汀了,看得津津有味。

    电视里,一个会飞的和尚正在追赶一个同样会飞的道士。道士被和尚追急了,回头朝和尚击了一掌,掌心喷出了一股火,硝烟过后,一道蓝光嗖的将和尚从天上打了下来。和尚也不是吃素的,脚底一蹬尘土,又翻到了天上,也亮出掌心朝道士发s激光,可惜方向没掌握好,打偏了,打在远处的一个山包上,随着一声巨响,山体爆炸了,整个山包化为一团烟尘。道士害怕了,打个孙悟空那样的筋斗云不见了,留下忿忿不平的和尚站在一根树枝上朗诵诗歌,慷慨激昂,场面极其壮观。

    这牌吹得也太离谱了吧?真那么猛,打日本也不需要八年了,c!我一把关了电视机。

    郑奎又按开了电视:“让他们打,多好看?你不知道,这个道士很有名,叫张三丰……”

    我又给他关了:“张三丰,就是他妈的孙悟空也白搭,太能吹了嘛。”

    郑奎不跟我犟了,把遥控器一丢,拿过了一张照片:“来,亲近亲近这位哥哥,看看认识不。”

    我接过照片端相了一阵:“这是哥哥?大爷还差不多,他是你二大爷?”

    “你二大爷,”郑奎吹了我一口烟,“前几天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他叫李本水,假大款。”

    “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我想起来了,郑奎前几天跟我提起过这个人和他的事情。

    “宽哥,我看你这劳改是白‘打’了○打听了,知道那么多,没什么好处。”

    “我不是不相信你,这事儿也太大了点儿,不弄明白了,我不敢下手。”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他是郊县织布厂的业务科长,把厂里的二十万块钱拿走了……”

    “我不是问这个,我想问你,是谁给你提供的线索?”我摆摆手让他住嘴。

    “唉……行,我告诉你,是小军。”郑奎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的关系就不用多说了吧?”

    小军是郑奎舅舅家的孩子,比郑奎大几岁,在银行上班,去年刚结的婚,很木讷的一个人。小时候因为他家里兄弟姐妹多,曾经过继给郑奎家一阵,跟郑奎很合得来,郑奎劳教以后,大都是小军去接见他,两个人的感情很深。我突然理解了郑奎不想让我打听的原因,一时很后悔。不过我知道,既然是小军提供的线索,应该非臣确。

    可我还是搞不明白,小军怎么会知道李本水的钱来路不正?刚想开口,郑奎就接上了:“我知道你是想问小军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是这样,李本水从单位拿走了钱以后,单位就知道了,当场报了案,公安局接着就通知了各地的银行,注意这笔款子,并且给银行发了李本水的照片,一旦发现他,直接报案。这小子也是个没脑子的主儿,你说你‘黑’了这么多钱,赶紧去外地潇洒呀,他偏不,躲了没几天就跑咱们这里来了,而且还是用他的本名存的钱。小军当时就认出他来了,没管他,给他把钱存上了,是十五万,估计那五万揣在身上。存完钱,小军就跟着他,看他住在哪里,不远,就在银行后面的一条胡同里,还带着一个小妞儿……这小子傻得够可以,一直没挪窝儿,还住在那里,刚才小军还给我来过电话。”

    这太好了,这样的钱不拿,老天爷会不高兴的。我笑了:“大奎,咱哥们儿终于熬出头来了。这样的机会恐怕一辈子也难找,这不等于天上下钞票嘛。事不宜迟,明天上午咱们就动手,晚了恐怕就没咱哥们儿的好事儿了。这么办,天一亮你就去租房子,最好去乡下,按房东的要求,该付多少房租就付多少房租,前提是房子必须僻静,没有人打扰,要知道,还不一定得熬他几天呢♀好了房子,咱俩就去绑他,我另外去租一辆车,把他和那个小妞儿一遭绑了,然后见机行事。”

    “不用租别的车,就开咱们自己的,咱们一绑他,他就懵了,不可能记住车型车号,”郑奎胸有成竹地说,“如果租车的话,越发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一旦出事儿,首先就得调查出租公司谁来租过车。你想想,现在自己有车的人那么少,一查就查出来了,到时候公安问你,张宽,你来出租公司租车干什么?你一磕巴,直接完蛋!这大小也算绑架啊。”

    对着照片又看了一阵,直到把李本水的那张土豆脸扎根在了脑子里,我跟郑奎同时松了一口气。我拿过一张纸,先画了银行的位置,又按郑奎说的李本水住的地方画了一个圈儿,然后设计好了停车的位置,笑着说:“李本水这小子确实没有脑子,你看,从胡同里出来,走不了几步就上了大路,大路四通八达,爱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走三步远就是大海池子,把他扔到海里去,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去的,弄不好他还以为有人来请他洗海澡呢。好了,睡觉吧,明天我回市场等你的消息。”

    半夜,我起来撒n的时候,看见郑奎躺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电视里的和尚和道士不见了,换成了一个愤怒的女子跟一个风度翩翩的小生在吵架,小生被女子扇了一巴掌,泪流满面,冲她高叫一声,天呐,难道你不爱我了吗?老天爷呀!挂靴拂袖而去。郑奎似乎是嫉妒了,啪地关了电视:“什么j巴玩意儿啊,天下女人有的是,你嚷嚷个呀。”

    天很快就亮了,从窗外透进来的一缕阳光,把我的心照得暖洋洋的≌了一阵眼,我坐起来,掀开被子,一股浓烈的脚臭味把我熏得一阵眩晕,大奎,赶紧找个媳妇吧。我洗了一把脸,去客厅跟郑奎他妈打了一声招呼,郑奎他妈正弯着腰从一个盆里往桌子上的碗里捞面条,听到我喊她,回身横了我一眼:“以后别叫我大姨了,我没你们这些外甥。”

    我知道老太太不喜欢我们这帮人凑在一起,她怕我们惹事儿。我对付这个很有经验,这种时候不能说话,一说话,老人家就会唠叨个没完。我装做没有听见,抄起墙角的一个拖把进了厕所,边在池子里涮拖把边想,也怨不得老人家这样看我们,我们也确实做了很多让老人c心的事情。我们这样的人,在老人眼里肯定都是一群永远长不大的坏孩子,他们对我们是又恨又爱……但是,谁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坏孩子呢?起码我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坏,虽然我能够用筛子从身边筛出一大把杂碎,但我一直相信自己跟他们不一样,即便别人认为我是坏人,那我也是坏人里面的好人。小时候我可是个乖孩子,我爷爷经楚着我的脑袋对王老糊说,我这个孙子将来错不了。站在厕所里,我拼命地想小时侯我的那些纯真,不知道因为什么,脑子里除了明镜般的天空和戴着红色胳膊箍的人流,全都模糊着,感觉那些往事就像被一道毛玻璃隔着,无法看清。

    回家的路上,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王娇那天说过的话:大宽还没媳妇吧?要不我去跟我表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