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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安焕搿a醮笪庑∽雍苡哪畈ㄆ鹆烁鐾夂沤蠦b机,这里面有两层意思,一层是说她像一只bb机一样,整天挂在我的腰上,一层是杨波唱起歌来哼哼唧唧的,像谁接了个传呼。杨波也不含糊,给刘大为起了个外号叫“狗屎盘儿”,那意思是刘大为的脸像一坨被人踩了一脚的狗屎。有一次两个人又在一起斗嘴玩儿,刘大为斗不过杨波,就嬉皮笑脸地冲我嚷,等着吧,以后你们结了婚环保局肯定会处理你们,因为你们两口子到了晚上就用高音喇叭放bb机的声音扰民。杨波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我,看得我脸都红了,心里又麻又痒。

    说来也怪,我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星期了,外面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大家似乎把我忘记了。

    尽管这样,我的心情还是郁闷得厉害,人车“心里堵得慌”,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这栋房子因为一直是刘大为一个人住,所以在我们没来之前屋里很乱,杨波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把它收拾干净了↓很能干,我想象着,等我们结了婚,我的家肯定漂亮得跟星级宾馆差不多。我躺在床上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一个很小的几乎透明的蜘蛛慢悠悠地从房顶上吊了下来。咳,我这里正表扬杨波呢,你怎么就来了?看来杨波收拾家还是不利索,怎么没把这只蜘蛛清理出去呢?我拿了一本书想把那只蜘蛛打开,杨波惊叫道:“别动它,这是个喜蛛蛛!”

    “什么意思?”我狐疑道,“蜘蛛还分喜的丧的?”

    “什么都不懂,”杨波张开双臂护着蜘蛛说,“这是来给你报喜呢,要是打它的话就没喜了。”

    “哈哈,”我明白了,依稀记得小的时候我爷爷也这样说过这种蜘蛛,“那就让它在这里呆着吧。”

    “张宽,”杨波幽幽地说,“等你没事儿了,我想跟着你去市场上班。”

    这怎么能行?你去了我那里,我的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那样势必会在一些事情上牵扯到你,万一有什么麻烦会连累你的,坚决不能让她去。我笑笑说:“大妹子,这样不好吧?你去了我就没有自由了,处处受你管。”

    杨波的脾气很执拗,攥紧我的手说:“就去!我不会管你干什么的,我就想天天看着你。”

    我摸了摸她的脸,打趣道:“你去了也看不见我,我是一只狼,到处乱窜。”

    杨波红着脸说:“我不管,反正我要去你那里,我辞职了,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儿。”

    我逗她说:“原来你是个贼,天天惦记着我……”

    杨波用力地点头:“是。我想好了,我再也不会委屈自己了,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原来她以前一直在跟我藏猫,但是你再坚决我也不能让你跟在我的身边。我沉默了一会儿,把头顶在她的前额上,语气坚定地说:“杨波,你听我说,我不是不愿意你去我那里上班,你想想,我那边全是一帮粗鲁鬼子,麻烦事儿很多,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心眼,你要是一去,他们会怎么想呢?他们会觉得我的生意成了咱们自己家的了,你想他们还会死心塌地的帮我干活儿吗?你又是一个不让人的脾气,一句话说不好就容易得罪人……好了,说多了你不愿意听,一句话,你不能去。”

    杨波不说话,那只喜蛛蛛不见了,我躺回去到处找它,在天花板的一个角落里,我发现了它,它安安静静地挂在一张透明的蜘蛛网上,似乎是在耐心地听我俩说话。我不喜欢蜘蛛网,它让我想起了监狱。我推推杨波说:“别生气了,找个笤帚把蜘蛛网打扫了,它在偷听咱们说话呢。”杨波扫了蜘蛛网一眼,破涕为笑:“你呀,不知好歹,人家来报喜你还不乐意。”

    住在哼可真好啊,空气是潮湿的,海风吹过来,带着淡淡的咸味,让人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市场那边风平浪静,我决定暂时跟杨波分开一段时间,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告别杨波,我一个人走上街口,依稀看见几只落单的海鸥在风中上下飘舞,海鸥跟鸽子有些相象,但是它们飞翔的姿势比鸽子优雅多了,翅膀扇动起来很轻柔,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下一下的,清晰极了。很长时间没在外面走动了,我的脚步轻飘飘的,感觉自己是在飞,像海鸥那样,姿态优雅,无拘无束。

    第二十八章 教训车匪路霸

    将近一个月没有回来了,我忽然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绿色的棚子顶好象比以前白了许多,也许那是因为日晒的缘故,库房外面的油漆大块地剥落,关老爷和那座金山没了,露出的灰色底子像一块块癣痂。大家都在忙碌,没有人注意我,好象我是一个与这里无关的人。我孤单地站在一隅,像一棵没有遇到风的树一样安静,看看瓦蓝瓦蓝的天,看看眼前嘈杂的人流,再看看挂着一把大锁的房门,心里一阵茫然,感觉自己是一株长在沙漠里的沙枣树。不知道因为什么,有那么一刻,我竟然没有勇气走进库房了。有点儿累,我盯着身旁一块用来挡车的石头设计了半天,刚想好一个威严一些的姿势,坐上去,结果又跌了下来。我大口地呼吸了一下空气,抬头看了看天,没有一丝云彩,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我的眼皮在打架,想睡觉……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累到这种程度?我想站起来,可是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是宽哥,老天爷!宽哥回来喽——”是驴四儿的声音,“宽哥,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真的是宽哥哎,”大光也跑了过来,“哥哥啊,你怎么在地上坐着?快起来。”

    挪动了几步,我的精神好了许多,问驴四儿:“最近生意怎么样?”

    驴四儿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好极了!票子大大的,每天有钱赚,累死也愿意。”

    我的心一热,感觉自己应该算是一个幸运的人,我有一大帮好兄弟。

    刚进库房坐下,电话突然响了,我顺手抓起了电话:“哪位?”

    那边咦了一声,接着放肆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是宽哥啊,猜猜我是谁?吓你一大跳!”

    这个节骨眼上我根本没有开玩笑的兴致,厉声喝问:“你是谁?快说!”

    那边说了好几声c:“上什么火啊你?再猜!”

    这个人怎么这么放肆?我彻底上火了:“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了?快说,不说我挂电话啦。”

    那边嘿嘿地笑了:“你真是个‘腚眼’啊,连我都听不出来了?我是马六啊。”

    我使劲皱了皱眉头,这小子又来添什么乱?

    “哦,是六子啊,我当是哪个j巴c的呢,”我压了压火,笑道,“想我了?”

    “想你干什么?你又不是美女,”马六好象在那边吃东西,呱唧呱唧响,“来济南吧,有事儿。”

    “最近恐怕够戗,我这边太忙了,”我敷衍他说,“你哥我得挣吃饭钱啊,哪敢到处出溜?”

    “就是想让你吃饭啊,宗哥让你来商量商量海货的事儿,来吧,发财的机会到啦。”

    我的心又是一堵,你他妈算个什么玩意儿?发财的又不是我自己,你凭什么让我去你那里,你怎么不来我这里?拿我当你的小伙计对待?我示意驴四儿给我点上烟,猛吸了一口,呵呵一笑:“让宗哥到我这里来吧,我这里方便啊,可以看看货,再看看价格■买卖就得这样啊,不然我拿些臭鱼烂虾糊弄他,他也不知道啊,”马六在那边打了一个带颤音的饱嗝,我几乎都能闻到一股腐烂的大蒜味道,“我c,六子你可真能吃,要不你就胖得像头猪?怎么样,来我这里住两天?”

    “宽哥,你那里说话方便吗?”马六突然压低了声音。

    “方便,只要你不是搞间谍活动,我这里离安全局十万八千里,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奎哥在我这里……”

    “啊?哈哈!领导们也去了?”我一愣,慌忙将话筒压紧了耳朵,故意哈哈,“那我无论如何也得过去看看,哈哈哈,真是稀客啊……你等等,”我转头对驴四儿说,“老四,你去把大光叫进来,我跟他安排一下,”驴四儿知道我是在支他出去,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怏怏地甩一下脑袋出去了,我连忙问,“真的?他是什么时候去的?几个人?你把他安排在哪里了?”

    “宽哥,我真佩服你们弟兄之间的感情,”马六懒洋洋地说,“我他妈就‘瞎包儿’咧,没几个关心我的人。奎哥来两天了,就他一个人,他说他在你们那边犯了点事儿,不敢轻易给你打电话,让我告诉你他来了我这里,让你放心,正好宗哥也找你,我这就给你打电话了。奎哥说,让你来的时候给他带点儿钱,他要出趟远门。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郑奎,我终于有你的消息了!我长长地吁了一口粗气。天上下刀子我也要去一趟济南,我必须知道他们在威杭干了些什么,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万兵又去了哪里……我稳稳精神,沉声说:“我马上动身,到了济南我就给你去电话。”

    “好,我去车站接你,”马六乐呵呵地说,“去年你揍我,今年我要报仇,嘿嘿。”

    “六子,”我想了想,开口说,“这样,你暂时别告诉宗哥我要去济南,办完了事儿我会找他的。”

    “没问题,还是咱哥们儿近便啊。来了再说吧……”

    “郑奎那边你告诉他,别让他去接我,我怕有人跟着,到了以后我自己去找他。”

    “这我知道,我早就把他藏起来了,六子的脑子不比你差,没事儿了吧?”

    “没事儿了,我这就动身。”我匆忙挂了电话。

    一放下电话,外面的声音就开始嘈杂起来,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倒扣在一口大锅里。我走到门口,将门使劲顶了顶,打开保险柜拿了几沓钱,又把枪拿出来,掖到了腰带上,跪下身子将关凯的那把土枪从沙发底下找出来,用一张报纸裹了,揣在怀里。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镜子前面将头发梳理熨帖了,坐回椅子,抓起电话,快速地拨通了杨波的bb机。

    杨波很快就来了电话,她很担心:“杨远,你回市场了?”

    我用一种柔和的声音说:“刚回来,有人帮我联系了一笔买卖,去广州进龙虾……”

    杨波好象不相信,猛地打断了我:“不可能!你在跟我撒谎!”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笑笑说:“我怎么会跟你撒谎呢,真的,我马上要走了……”

    “你整天骗我,不许走!”杨波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你在那里等着我,我这就去找你!”

    “杨波,别这样,”我的脑子又乱了,“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可我真的没事儿。”

    “你没事儿我有!我在你的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你回答我!”

    “又来了,又来了……你是我的亲娘,这总成了吧?”

    “你侮辱我!”杨波泼妇似的声嘶力竭地嚷,“我见你一面就这么难吗?你到底想要怎么折磨我?你……”

    “我没有时间跟你罗嗦这个!”我大吼一声,丢下电话,转身冲出门去。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让我有一种睁不开眼睛的感觉。我低着头大步流星地往市场外面走,地下的路像是一张传送带,簌簌地往后倒。刹那间我恍惚起来,脑子里的事情一溜烟地没了,就像夜晚落在瓦上的轻霜,被突然冒出来的太阳融化得无影无踪……我这是怎么了?就这德行将来怎么当大哥?我还准备在不远的将来一统江湖呢,我那么多好兄弟都在等着我挺起来呢,那些曾经被别人欺负的兄弟都在眼巴巴地看着我呢……我的脑子突然凝固了。一个声音在喊我:“大宽弟弟!”

    谁在喊我?我打个激灵,下意识地站住了,回头一看,是王娇,心里不禁一阵烦闷。

    王娇像只老母j那样,一扭一扭地冲我跑了过来:“亲弟弟回来了?想死姐姐了。”

    我冷漠地乜了她一眼:“大姐,有事儿吗?”

    王娇把嘴巴咂得山响:“啧啧啧,你听这话说的,没事儿就不能见见你了?”

    “大姐,我急着出去办事儿,有什么话你就快点儿说。”

    “这性子……”王娇本来想过来搂我一把,见我躲,咧开嘴巴笑了,“还是我表妹的事儿呀。”

    “你表妹又怎么了?”我很烦,又是刘梅。

    “还能怎么了,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看上你个卖鱼的,你还想怎么着?听我说……”

    “大姐,等我回来再说,”我转身就走,“替我问你表妹一声好啊。”

    王娇在后面又骂上了:“什么破玩意儿这是?家雀落在鹰架子上,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只老鹰了?我呸!我咒你一辈子找不着老婆。”妈的,这叫什么话?王娇看见我又站下了,忽忽地往这边跑:“亲弟弟,你等等啊,我真的有话跟你说。”

    见我走远了,王娇像动画片里的狗熊急刹车那样,吱地刹住了脚步:“娘了个的,打你的光g去吧!”

    打什么光g?老子很快就结婚给你看,她可比你的表妹好看多了。

    我蔽在一棵树后,打了大光的电话,他是我身边唯一可以交心的兄弟了,我要带他一起去济南。

    因为身上带着家伙,我和大光没敢去火车站,就近拦了一辆去济南的长途车。车到了潍坊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机停车让大家下车方便,我趁机将关凯的那把土枪给大光掖在了裤腰上。大光一惊:“带家伙干什么?你不是说去济南游玩吗?这个阵势怎么像是去‘干活儿’?”我小声说:“去见一个人。”大光似乎猜到了是去见谁,笑笑,不说话了。

    见大伙儿都上了车,我催促了一声快开车,低下头轻声对大光说:“在车上少说话,当心被别人听见。”

    大光刚想说句什么,车厢里就有人喊:“老少爷们儿,旅途劳累,大家都来做游戏啦。”

    哈,哪里都有干这个的。以前我听兰斜眼说过,林志扬在没进监狱之前曾经在长途车上干过这种“买卖”,用三张扑克牌来回倒腾,让大家猜那张红的在哪里,猜中的,c作者给钱,猜不中,这个人就得给庄家钱。这里面有技巧,庄家是永远都不会让你猜中的。有的人眼见得那张红的在那里,认为千真万确,绝对有赢钱的把握,押上钱,单等天上掉馅饼,结果馅饼没接着,倒接了一泡屎,把血本赔了个精光。经常有因为被人看出端倪而大打出手的,当然,真正的旅客永远是菜板上的r,而设局的人因为吃的就是这碗饭,自然就是切r的刀。大光好奇,想过去看看,我拉住了他。

    车开得很快,我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济南,摸出大哥大给马六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半个小时以后到大观园门口去接我。马六好象喝酒了,大声嚷嚷,你快来吧哥们儿,我给你准备了两个小妹妹,“海”漂亮。我开玩笑说,你可别给我动啊,我很“护食”的,动了我的“饭”,我跟你拼命。马六笑得像老头咳嗽,咳咳,那你就赶紧过来吧。

    刚收起电话,一个刀条子脸就冲我晃了过来:“哥们儿,过来玩儿两把?”

    我抬头笑了笑:“我不会玩儿啊,你们继续。”

    刀条子脸不依不饶,伸手过来拉我:“不会就学嘛,毛主席不是还说在战斗中学习战斗吗?”

    我让他一拉,感觉有些不爽,脸一下子就拉长了:“撒手。”

    “哎?你他妈还挺楞啊,”刀条子脸一下子撒了手,转头嚷嚷起来,“哥儿几个,碰上个吃生米的!”

    “哪儿呢?”一直没有开张的那几个“跑江湖的”呼啦围了上来,“就他?活够了你?”

    “大哥,我没干什么呀,”我坐着没动,陪个笑脸道,“消消火,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你还不容易?”刀条子脸一把抢过了我的大哥大,“不容易你他妈的还拿这玩意儿显摆?”

    “这是什么东西?”一个看上去像头儿的胖子拿过大哥大端相着,“收音机?”

    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大光悄悄站到了他们的身后,急忙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动。那几个人好象从来没见过大哥大,互相传着看。还是刀条子脸见多识广,掂着大哥大说:“都土鳖了吧?这玩意儿叫大哥大,跟电话一个功能。”

    “连顺风耳都用上了,这么有钱?”胖子扒拉开众人,用手一指我,“你他娘的是个贼吧?偷的?”

    “哪能呢大哥,”我压住火,依然笑,“是借朋友的,在外面办事儿还方便。”

    “哪儿的?”胖子用大哥大猛砸了我的脑袋一下,我的头嗡的一声,几乎要跳起来了。

    “大哥,咱们下去说话好吗?”大光挤了过来,拉拉胖子,“这儿说话不方便。”

    “你们一块儿的?”胖子傲慢地乜了大光一眼。

    “一块儿的,咱们应该是一路人,说不定还认识呢。下车吧,下车我请大家吃个饭。”

    胖子把脑袋伸到车窗外面看了看,抽回脑袋冲大光一笑:“兄弟挺开面儿,外面正好有个饭店。”

    刀条子脸嘭嘭捣了两下车棚:“停车,停车!”

    车一停下,我就被这帮人挟着下了车,心里憋屈,心头的火也慢慢上升。大光也下来了,挥着手冲车上嚷,走吧走吧,不用等我们啦【机嘟囔着说那帮“跑江湖卖艺的”还没给车钱,大光把一张钱团成一个球丢过去,又挥手。刀条子脸箭步冲到车前,一把将那个钱团抢在手里,一脚一脚的踢车门:“快滚快滚,滚慢了大爷一把火给你把车点了!”我转身看了看四周,哪里有什么饭店?这整个算是一个荒郊野外嘛。看来这帮小子想动粗,不但抢了我的大哥大,还要抢我身上的钱,弄不好连命他们都想要呢。偷眼看看大光,他似乎早就明白了,胸有成竹的样子。车开走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