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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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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哥……”大光的眼泪哗地流了个满脸,“我可怎么办呀,本来差几天就结婚了……”

    “哈,你这个‘迷’……”我推了他的脑袋一把,一时竟然无话可说。

    “不是这个意思,人家女方本来就别别扭扭的,这下子可倒好……”

    “怕她不跟你了?”我把铺盖丢给站在旁边的一个老头,“给我铺到窗下去○怕,出去以后我帮你重新找一个。”

    大光不哭了,转身踹了一个瞪着眼睛听说话的小孩一脚:“看你妈的什么看?给大爷拿个腰!”

    我这才倒出空来扫了号子一眼,里面或站或坐了七八个人,大家一律满面春风,好象都很塌实的样子。

    是啊,我也这样,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终于判决了,不管判多少,总归是知道了自己的结果,应该塌实。

    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小孩颠过来问我:“大哥你就是张宽吧?我认识你。”

    这小子很没有礼貌,我扫了他一眼:“你是谁?”

    富家公子腆着脸笑:“我是小刚啊,我妈你认识,我小姨你也认识,那天我去找我妈,你还跟我妈在那里说话呢。”

    我仔细看了他一眼,真面熟,嘿嘿笑了:“你妈是王娇?妈的,她儿子这么大了?”

    小刚的脸忽地红了:“我不小了,都十六了……我妈经常在家里夸你,我小姨也是。”

    刘梅是王娇的亲表妹,在没认识我之前她们俩就经常在一起聊天。记得有一次我喝多了,想起刘梅打听我的生意和对外宣扬我是她的对象就生气,跑到王娇的摊子上对她说,大姐,麻烦你回去告诉你表妹,请她以后少提我,我根本就不想跟她有什么来往。王娇那时候已经成了我们市场数一数二的女大款,说话更放肆了,立着眼珠子瞪我,弟弟你少跟大姐来这一套,我可告诉你,你把人家睡了,敢不要人家我就跟你没完。那时候我还跟杨波来往着,根本就没碰刘梅一下,一听这话当然来气,三两下就把她的摊子掀了。大家见我动了手,连她后面的门头都给她砸了。王娇当面不敢跟我叫板,哭着找刘梅去了。我以为通过这件事情刘梅再也不会找我了。可是刘梅竟然去了我家,什么也没说,照样给我爸爸和来顺做了一大桌子菜,让我爸爸打电话喊我回家吃饭。回家的时候我已经醒了酒,感动得差点儿当着我爸爸的面儿给她道歉……

    “别乱套近乎啊,”我笑道,“不过你跟我的关系还真挺近的,呵呵,我是你姨夫嘛,她们俩都说什么了?”

    “都夸你好啊,说你有钱,还说你对人好,我小姨跟我妈说,她年底要跟你结婚呢。”

    “结不了啦,”我摸了摸他的脑袋,“要结就跟你在监狱里结。”

    “我不结……”他好象听说过监狱里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吓得脸都黄了。

    我笑了笑:“别怕,我不喜欢男人的。你是为什么事儿进来的?”小刚的目光好一阵乱闪,我明白了,这小子可能是犯了“花案”。我逗引他说,“qg了吧?”小刚的脸刷地又黄了:“姨夫你可千万别乱说,我就是摸了喜儿一把,没干别的。”小刚说,他亲爸爸年前死了,喜儿是他后爸爸带过去的女儿,两个人玩儿的挺好,后来玩儿大发了,把自己玩儿进来了,判了三年。我估计这小子“玩儿”得挺杂碎,不然像他这种年龄不可能判得这么狠。想踹他两脚又忍了,管怎么也是亲戚。

    小刚好象觉得我来了,他有了依靠,把一个欺负他的中年汉子好一顿踹,最后让人家在墙根上练金j独立。

    跟大光说了一阵话,大光嘬了一下嘴巴,蹬了蹬还在折腾中年汉子的小刚:“外甥,你有烟吗?”

    “谁是你外甥?”小刚开始没有数了,一抱我的肩膀,“我是我姨夫的外甥。”

    “滚蛋!”我猛地扇了他一巴掌,“把你的烟拿出来!”

    小刚畏畏缩缩地瞄了我一眼,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盒烟:“姨夫,就这一盒了,都给你。”

    我抽出一根递给大光,又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来,给你姨夫点上。”

    小刚抿着嘴挪过来,眼圈红了:“姨夫,别打我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的心一软,轻轻抱了他一下:“我这是为你好,将来去了少管所你这么多嘴多舌会吃亏的……好了,别难过。”小刚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给我和大光点上烟,一个劲地点头:“我记住了,刚才我是跟这位哥哥开个玩笑呢。”大光抽了一口烟,用眼睛瞟着小刚说:“王娇很有本事啊,连这么好的烟都能给你带进来?妈的,此一时彼一时啊,这才几年她就发了。”小刚这次记着了,看看我再看看大光,一鼓嘴巴,出溜一声钻到了自己的被子上。我冲还在练金j独立的汉子挥了挥手:“歇着吧,别累着你。我可告诉你啊,在这个地方,宁肯欺负老头也别欺负小孩,听懂了吗?”那汉子气喘吁吁地回答:“报告班长,兄弟听懂了。”小刚高兴了,冲我做个鬼脸想说什么,我摆了摆手:“别叨叨了,以后学着尊敬比你大的。”

    第十一章 重返入监队

    半夜下了一场小雨,早晨起床的时候满鼻子都是潮湿的泥土气息。刚吃了早饭,白所就来开门了,让大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去劳改队。我的心都麻木了,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人用线拴着的木偶,该做什么动作全然由不得自己。雨后的阳光很清冽,走出看守所大门的时候几乎让我睁不开眼睛。大家在门口站成一排听入监队来的一个队长训话,那个队长自称姓孙,让大家喊他孙队←先是宣讲了一番劳改政策,然后开始点名,点到我的时候,他瞥了我一眼:“二进宫是不是?”我点了点头,他表情严肃地问我:“认识我吗?”我看了他一眼,不认识,他哼了一声:“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几年前咱们一起在驾校学过车,不过不是在一个车上。那时候你可很狂啊,跟你打招呼你都不理……好了,现在我跟你可不是一个级别了,你得受我的管。”我笑了笑:“那是一定的了,你是政府我是犯人嘛。”孙队幸灾乐祸似的笑了:“明白就好。”

    走出看守所的第一道大门,外面团一辆警用面包车,我突然发现车后面站着蒯斌,冲他笑了笑,没敢搭腔。

    蒯斌丢给我一盒烟,冲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转身退到对面的一棵树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一个个被推上了车。

    胡乱回忆着那些酸涩的往事,车就停下了,我透过窗户一看,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入监队的楼下。

    孙队像吆喝牲口似的把我们赶了下来,站在车旁一“头”一“头”的点着数,一、二、三、四、五……

    点到王千里的时候,王千里放了一个很响的p,孙队一脚踢在他的p股上:“还唱,闭嘴!”

    大伙儿轰地笑了,气氛很轻松。

    照例,我们被带到入监队楼前的一排平房的墙根下,一溜蹲好,孙队就进了队部。不一会儿出来了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队长,孙队对大家说,这是咱们入监队的狄队长,大家欢迎狄队长给大家讲话。狄队长挥了挥手,说,不罗嗦了,一会儿带你们上楼,分配到新组,由组长对你们宣讲纪律,然后问,谁是张宽?我站起来喊了一声报告。狄队长瞄了我两眼:“跟我进来。”进到队部,我习惯性地蹲在了门口,狄队长微笑着踢给我一个马扎,口气和蔼:“坐着说话。”我估计狄队长刚跟蒯斌见过面,心里很觉安慰,拿过马扎坐下了。狄队长问,听说你在外面的生意做得很大?我说,一般,凑合着混碗饭吃罢了。狄队长笑了:“跟蒯斌一个德行,够谦虚的。你跟蒯斌熟悉吗?”我说,还算可以吧,我们经常见面的。狄队长说,你的事情我都了解了,判你三年一点儿也不冤枉,不打算申诉吧?我说,我认罪服法,不申诉。狄队长说,那就好,在这里好好干,干出成绩来我留你在这儿当个纪检员。我说,那就谢谢狄队了,我一定好好改造。狄队长又随便问了问我的家庭情况,让我安心改造,不要担心家里的事情,现在的劳改队跟以前不一样了,表现好了可以回家探家。这个我不敢奢望,胡乱笑了笑。

    从队部出来,大家都排好了队,孙队把我推到前面:“张宽,你熟悉路,带他们上去等着,我随后就到。”

    我的确很熟悉,这里跟几年前几乎一样,唯一改变的是楼的颜色变成了淡黄色。

    带着大家上了入监队新“学员”的三楼,我在楼梯口站住了,让大家蹲了一溜。

    蹲下,我拿出蒯斌给我的烟来递给大光一根,笑道:“别那么愁眉苦脸的,一年很快的,你看,这已经过去三个来月了,你满打满算还有十来个月就走了,愁什么?”大光面相痛苦地摇了摇头:“愁我倒是不愁,就是感觉心里窝囊,你说我都奔三十的人了,怎么还为这种事儿进来呢?如果是为杀人、抢劫、qg什么的还好,我他妈办了这么点小事儿就进来了,这算怎么回事儿嘛。”我知道他这话是发牢s给我听,心里也很内疚,可是当时我在市场刚刚起步,那几天郑奎和王东又不在身边,根本找不到别的帮手,只好矬子里面拔将军让他去办那事儿了,我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小事儿上失了马脚,我苦笑道:“大光,这事儿都怨我……别怪我了,以后咱弟兄们不办这样的‘膘’事儿了,咱们携起手来干大事儿。”大光的脸红了:“宽哥,我这话没有怨你的意思,我是说我自己呢。你说我就没个别的脑子?我完全可以不用亲自动手的……唉,宽哥你别难受,我真的没有怨你,你想想,当时我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你这一出来就让我吃上了饭,而且吃得还比别人好,我能怨你吗?我感激都感激不过来呢。吃人家的饭就得给人家干活儿,要不我凭什么从一个穷光蛋一下子就买了摩托车,还装修了房子?”这话我爱听,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兄弟,我就喜欢你这股诚实劲儿。得,出去以后看我的,不给你买上新房我就……”

    “谁让你们在走廊上抽烟的?”从旁边的值班室里走出了一个满脸横r的家伙,“都给我掐了!”

    “大哥,入监队不是可以抽烟的吗?”大光边掐烟边回了一句。

    “好我c你妈的,跟爷爷犟嘴?”横r朋友一步抢了过来,抬腿就踢,“我他妈踹死你!”

    我横腿一挡,他的身子滴溜溜打了一个转:“哟嗬?跟我玩儿腿上功夫?”借着转身的力道,猛地用另一条腿向我扫过来。我一蹲身子,双手扶地,一脚踹在了他的腿弯上,这小子偌大的体格“咕咚”一声摔到了墙上,疼得呲牙咧嘴:“你妈了个的,反了你了!再来,再来!”没等他爬起来,我直接扑过去用膝盖顶在他的胸口上,他再一次仰面张倒。我拍打着手对目瞪口呆蹲在地上的大家说:“弟兄们给我作证啊,是他先动的手。”大家齐声喊:“就是他先动的,该打!”

    旁边的门呼啦打开了,一群人哗地涌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

    一个瘦弱的小个子一看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横r朋友,嘿嘿笑了起来:“哂哥,就凭咱也挨揍?起来继续啊。”

    哂想起来,爬了几下没成功,直接坐在了地上,胸脯挺着,极力装出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猴子,给我挺他。”

    那个叫猴子的把拳头在手掌上按着,扑哧扑哧响:“好大的胆子,连哂哥你都……呦,宽哥!”

    “什么?宽……”哂终于站了起来,把两只眼睛瞪得像牛眼,“哥们儿,你就是下街的张宽?”

    “哂哥,大水冲了龙王庙啦!”猴子一惊一乍地说,“这就是张宽呀,”转向我道,“宽哥,你还认识我吗?”

    “张宽,”哂不等我回话,一步上前握住了我的手,“久闻大名啊……咳,这是弄了些什么?怪我眼拙。”

    “宽哥,你应该认识我的啊,”猴子分开往前凑合的人群,挤到我的跟前,让我看他的脸,“看看,认识不?”

    这小子面熟,可一时我还真的想不起来他是谁了,含糊地一笑:“认识,呵呵,猴子嘛。”

    猴子以为我认出了他,一蹦三尺高:“宽哥好记性啊!我就说嘛,一起坐过牢的能不认识嘛。”

    哂似乎觉得猴子抢了自己的风头,推土机似的把大家往屋里推:“都滚回去,都滚回去,他妈的你们这些杂碎,就喜欢看热闹,要不鲁迅先生就说这是国民的劣根性呢,”猴子不想走,从哂的胳膊缝里钻了回来,哂抬脚踹了他一个趔趄,“叫你滚蛋你不滚,想挨揍是不是?”我拉了拉哂:“让他呆会儿,我认识他。”我刚刚才把猴子认出来,他是我上次劳改的时候认识的,应该算是蒯斌的朋友。猴子听说我让他呆一会儿,兴奋得脸都黄了,像个真猴子似的吊在我的胳膊上撒娇:“宽哥,你可想死我了,我得有五六年没见着你了吧?听说你在外面更猛了……”我不想让他随便乱说,这里说不定有不少“点眼药的”家伙,说多了容易出问题,拉他一把道:“别听他们胡咧咧,我就是一个卖鱼的。哈,你怎么又进来了?”

    “还说我呢,你也不是一样?”猴子的嘴挺碎,喋喋不休,“我还是老本行,破门儿,没办法,爷们儿得吃饭呀,政府又不给解决就业,出苦力咱又没那身体,不干老本行怎么办?谁养活咱?宽哥你呢?宽哥不高兴了……好,那我不问了。”

    哂给我点了一根烟,尴尬地来回倒着脚说:“张宽,刚才我真的不知道是你,要是我知道,哪敢那么办?”

    我抽了一口烟,微微笑了笑:“没事儿,不打不相识嘛。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你比我大是吧?”

    哂好象武侠书看多了,脸一正,冲我一抱拳:“兄弟1963年生人,你呢?”

    我也学他那样抱了抱拳:“在下1965年。”

    哂把手放下了:“愚兄痴长你两岁。”

    j皮疙瘩出了一身,好象要顺着裤腿袖口掉出来了,我慌忙说:“那你是大哥我是小弟。”

    哂的脸上显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你可千万别这样说,我应该喊你大哥的。”

    我不想在这些无所谓的问题上跟他纠缠了,你一个三流小混混跟我论的什么兄弟嘛……我换了个话题,道:“哂混得不错嘛,干上大值星了这是?”哂嘿嘿笑了两声:“现在没有大值星这个称呼了,叫积委会,就是劳改积极分子委员会委员,糊弄傻的玩意儿。什么劳改积极分子?‘舔’得对路罢了……嘿嘿,张宽来了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在这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劳改积极分子。”猴子不同意他的观点:“不对吧,拳头大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脑子,其次还有社会关系什么的,你就说当年在这里劳改的胡四吧,他有什么拳头?比我还干巴,连社会关系都没有,一样当大头皇,脑子管用啊……”

    哂很爱面子,被猴子这么一唠叨一下子火了,猛推了他一把:“滚回去!大人说话小孩儿c的什么嘴?”

    猴子被推了一个趔趄,刚想转回来辩解两句,孙队就上来了:“庞建军,给张宽他们安排个房间。”

    哂点头哈腰地说:“房间早倒出来了,就等着你上来分配了。”

    孙队又点了一遍人数,点点头,把我们领到了走廊最南头的一间屋子,点着我的胸口说:“张宽,你来分配床位,这几个人你熟悉。一会儿再给你们分几个人来,”回头对哂说:“庞建军,以后你就是这个组的组长了,张宽接替你的位置,今天你还干着,抽空跟张宽交代一下。张宽,你暂时在这里维持一下,明天搬到值班室里去。”哂的表情很难看,本来还亮着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下来:“知道了,政府放心,我会把这个组管理好的。”孙队出去了,我听见他在外面喊了一声“李展业”,猛然想起,原来猴子的名字叫李展业,心里笑了,那么委琐的一个家伙竟然起了个这么文雅的名字。哂看了看我,征询道:“张宽,你看这床位怎么给大家安排?这帮人我不熟悉,还是你来安排吧,别让我把‘迷汉’给安排到好兄弟的位置上。”

    那么我就来。我挑了个最好的位置给了大光,其他的我就不管了,让他们自己抢,谁抢到好位置算谁的。

    哂讪讪地在屋子里溜达了一阵,开口问我:“张宽,判了几年?”

    我说,三年。哂的目光更暗淡了,他好象感觉我这么短的刑期,他至少应该把持这个位置到我走的那一天。

    心里有些瞧不起他,嘴上不好说,我只得冲他笑了笑:“哂,真没想到,我这一来就把你的位置给占了……”

    哂摆了摆手:“你可别这样说,这不是咱们决定得了的事情,一切都得听政府的,没什么,在哪儿也是劳改。”

    “哂,你放心,该下队的时候我绝对下队,我走了,这个位置还是你的,”我安慰他道,“我张宽不是‘官迷’,再说这叫个什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