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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必要闹到这种地步,以后张宽生活好了,我给你们协调协调,让他赔你几个钱就算完了。家冠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了,我在里面的时候,他联合郑奎把我的生意毁了,我的兄弟也大都不愿意跟着我了,名声也完了,你说这事儿能协调吗?宗哥不愿意搀和这事儿,就不说话了。家冠的情绪很激动,不到一个小时就喝成了膘子,说,济南的兄弟不错,尽管办事儿要钱,但是痛快,让张宽等着吧,很快我就让他好看。

    “坏水的茶楼在哪里?”郑奎办的事情关我p事儿?这小子胡搅蛮缠呢,我强压怒火,用一种柔和的口气问五子。

    “不远,过了歌厅前面的这条马路就是,在一个农贸市场旁边,人很杂。”

    “这样,”我拍了拍马六的手,“你派个人过去看看今天家冠在没在那里,在的话我今天就办他。”

    “你神经了?”马六猛地把眼瞪大了,“你想给我惹麻烦?出了事儿这可是在我这里。”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要办他也不会在你这里办,我绑他回去,放心。”

    马六瞪着眼看了我一会儿,使劲摇了摇头:“你就不会在这儿好好玩几天,等宗哥回来再说?”

    我的脑子很乱,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跟家冠早一天把事情解决了,不然我的心总是悬空着。

    我喝口茶水站了起来:“不帮我是吧?我自己去,走,大光咱们走。”

    马六一把拉回了我:“又来了又来了!我没说不帮你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去看个人嘛,”说着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回来了,“行了,我派人去了。不过宽哥你得听我一次劝,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就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咱们这样的人再为这样的事情进去蹲几年可就不好看了……说实在的,这些年我为什么一直跟你来往?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尤其是你这样混得不错的朋友……这个你是明白的。你想想,外面的世界多么美好?一旦又进去了你还怎么享受美好生活?那里面的滋味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法活呀。咱们都有了一定的物质基础,怎么舍得一下子就抛弃了?家冠到处‘喊山’说要杀你,他敢吗?他不想过安稳日子了?要我分析,他这是心理不平衡,用嘴巴在给自己找平衡呢○管他,听兔子叫耽误咱们种豆子了。听我的,咱不跟他斗狠,咱跟他斗智!你想侦察侦察他在哪里也可以,后面的事情我来办,等宗哥回来我跟他说说,咱们给他来个各个击破。家冠联系的那帮孙子见了宗哥吓得要死,一句话就解决了,蹦达不起几个‘穿棉裤头’的来。”

    “六子,事情没你说的那么简单,”我说,“我跟家冠的仇恨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

    “这我知道,那也不能说‘办’就‘办’呀。好好考虑考虑再说,喝酒喝酒。”

    “别劝我了,”我喝了一口酒,歪在沙发上,“既然咱们说到他了,我放不下。先看看他在不在再说吧。”

    “好了,我不管你想怎么‘办’他,别牵扯着我就行,我怕了。”马六无奈地笑了一声。

    喝了几杯酒,马六摇着头出去了。大光推推我问:“老大,你真的要在济南‘办’小王八呀?”

    我笑了笑:“看情况,如果他正好也在这里,咱们就绑了他,绑到野外先给他砸断腿再说。”

    大光垂下头运了一口气,跃跃欲试:“行!听你的,跟六子借把枪,把他废了,让他没有能力‘慌慌’。”

    我按住他还想抓杯子的手:“别喝了,干大事儿的人不能喝酒。”

    大光用力掰开了我的手:“宽哥你不知道,我不喝酒拿不出魄力来,酒壮英雄胆嘛。”

    马六回来了,一脸轻松:“哈哈,我的哥,你的如意算盘又落空啦,家冠不在,听说他昨天刚回去。”

    不知道因为什么,我竟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哦……那就好。大光,你喝吧,一醉方休。”

    马六坐下陪大光喝了几杯,抬手拍拍我的肩膀,笑道:“找个小姐轻快轻快?”

    杨波的身影在我的眼前一晃,我打个激灵道:“改天再说吧,今天没情绪。”

    马六嘟囔道:“什么没情绪,跟我装呢……我就不相信你是个太监∵,这不是喝酒的地方,去宗哥那里。”

    “你不是说宗哥不在吗?去他那里干什么?”我坐着没动。

    “他不在是真的,可是我没说我跟他联系不上啊,”马六起身拉了我一把,“走吧,我能让你见着宗哥。”

    “真的?糊弄我光挨揍啊,”我一拉他的胳膊顺势站了起来,“忘了我的功夫了?”

    “咳,你那叫什么功夫?摔交谁不会?”马六退到宽敞的地方,腾空来了个摆连腿,“这个才叫真功夫呢。”

    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我不禁哈哈大笑:“累着了吧?有本事再打一个我看看。”

    马六抬了抬腿,脑袋一晃,转身就走:“我凭什么听你的指挥?”

    大光追上去,一个手别子把马六摔在门口:“再叫你吹!”

    马六一骨碌坐了起来,瞪眼看着大光,脖子上青筋暴凸:“真玩儿?把我拉起来,背后袭击不算好汉。”

    我能看出来马六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生怕玩恼了,抬腿踢了大光一脚:“赶紧给六哥陪个不是。”

    马六笑了:“哈哈,还是宽哥明白……大光,不是我打不过你,远来是客你懂吗?”

    大光也感觉到自己刚才有些过了,讪笑着把马六搀了起来:“等你去我们那儿,我让你好好打我一顿。”

    走出歌厅,我对马六说:“咱们别坐车了,坐了半天有点儿晕,走着去吧。”

    马六笑了:“哈哈,是不是想关心关心家冠的窝点?”

    我点了点头:“路过的话,去看看也不错。”

    马六指着一个三岔路口说:“过了这个路口,往右拐,旁边就是。”

    这是一座五层楼房,上面好象是一家单位的办公室,下面就是茶楼了,门头装修得很考究,类似一些韩国料理店面的风格v口站了两位穿民族服装的小姐,几个体格壮实的汉子三三两两地在旁边扎堆闲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里面的人,类似看场子的。估计这个茶楼的生意不错,兴许里边还有不正当的勾当。我没进去,远远地瞄了一眼落地门v里很安静,红色的地毯一直铺到了对面一个宽敞的楼梯下面。我想象着,这时候家冠正沿着楼梯下来,我不吭声,直接冲上去,一枪把他打倒了,空气中弥漫着鲜艳的红色……我嘿嘿笑了,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冲马六嚷道:“哥儿俩,我走不动啦。”

    第二十三章 宗哥的态度

    宗哥的酒楼生意很不错,我们去的时候没有单间了,我不想在大厅里坐,对马六说,要不别在这里了,咱们另找个地方喝去。马六木着脸不说话,直接带我们去了宗哥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几个看上去像是保安的人见马六进来,一齐站起来打招呼,马六挥挥手让他们出去,对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说,宗哥的一个战友从外地来了,吩咐厨房整几个好菜,我在这里陪陪这位大哥。那几个人刚一走,马六就摸出了手机,冲我一笑:“宽哥,宗哥其实没走远,就在这里‘窝’着呢。”

    “宗哥吗?我是六子,张宽来了,你不上来见见他?嗯,出来了,在里面呆了好几年呢。哦……那行,我等你。”挂了电话,马六冲我摊摊手,歉意地一笑,“宗哥很仔细,让咱们先喝着,一会儿他再上来。”走到门口,把头伸出去看了一下,关紧门,把我推到沙发上,小声说,“宗哥神通广大,没事儿了,他现在怕的是那帮人狗急跳墙,冒充客人再来‘摸’他呢。呵,正在观察←那脾气我知道,呆不住,不信你看着表,不出十分钟他就上来了←也急呀,想让你帮他抓人呢……”

    “抓谁?我怎么帮他抓?”他们的事情我还真不愿意搀和,危险,“难道开枪打他的那帮人还有跑到我们那里的?”

    “怎么没有?”马六说,“我打听过了,开枪的那个小子现在就跑到了你们那里,在一个叫什么风的家里。”

    “钱风?”我一怔,“那可是家冠的人,宗哥应该去找家冠帮他。”

    “没脑子了吧?”马六不屑地哼了一声,“目前家冠跟宗哥的关系十分微妙,这种的事情怎么可以去找他?”

    “哈,宗哥也太现实了点儿,”我敷衍道,“宗哥来了再说吧,我的能力也有限啊。”

    上了几个菜,我对马六说:“最好把经理叫上来,我问问他海鲜这块儿怎么样,顺便跟他把以前的帐对对。”

    马六边跟我碰杯边说:“缺钱了?不至于吧?对帐这活儿不应该你干,老老实实喝你的酒吧。”

    我想了想,他说的也是,再缺钱也不差这几个:“呵呵,六子发展得不错,说话都像个大款。”

    马六干了一杯,摸着嘴巴说:“别误会,我是怕让外人知道你来了济南不好,人多嘴杂啊。”

    我的心一凉,蓦地有一种悲哀的感觉,别人也是这样活的吗?走到哪里都被y影包围着……看着雨后窗外那片明镜般的天空,心里悲哀的感觉竟然变成了一股难言的酸楚,仿佛一棵青草孤单地在天空上的风中摇曳。眼前乱乱地闪着亮光,阳光投在窗台上,把那里照得一片灿烂。我闭一下眼,举起杯猛喝了一口酒,站起来冲窗外高唱了一声“党给我智慧给我胆,千难万险只等闲”,声音嘹亮极了,像是撞在天空的镜面上反弹回来的样子,又像是从很远的云层里飘出来的,把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哈哈哈,我的嗓音条件不错呀,有机会一定去参加个卡拉ok大赛什么的,没准儿能获个奖,成了歌星呢。

    “哈哈哈!好嗓门儿,比个赶大车的强。大宽兄弟好雅兴啊!”门被推开了,宗哥的胳膊上缠着绷带,一步闯了进来。

    “宗哥,跟哥们儿拿架子啊这是,”我走过去抱了抱他,“我都快要喝醉了你才来,不够意思啊。”

    “这叫什么话?”宗哥怕我碰着他受伤的胳膊,往旁边闪了闪,“六子没告诉你?我差点儿见了阎王。”

    “我知道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坐回了座位,“这我得恭喜你。”

    宗哥走回门口,冲外面低声说:“看好了,谁也不许进来。”随手把门别上,苦笑着走到我的对面坐下了,“恭喜什么呀,老虎被猫欺负了←妈的,要不人家古语就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我这不是把鞋湿了?乃乃个熊,比湿鞋厉害,这叫‘失身’……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在世上跑哪能不挨刀,人在世上混哪能不挨g,人在世上闯哪能不挨枪,人在……”

    “人在床上睡,哪能不喝醉,”宗哥的话匣子一打开我就受不了,连忙打岔,“喝酒喝酒。”

    “喝不进去,我已经半个月不沾酒了……”宗哥摸了摸酒杯,“妈的,我喝!别让你笑话我招待不周。”

    “不想喝就别强迫自己,”我按住了他的手,“喝多了伤口发痒,这我知道。”

    “那也得喝,命我都不想要了,还在乎伤口痒痒?”宗哥不由分说干了一大杯,“六子,添酒。”

    瞧这架势他是想连我也灌醉了,我可不能上你的当,呵呵笑了两声:“宗哥,趁你没喝醉,我得问你点事儿,”宗哥连连摆手:“你说你说。”我干脆明说了:“宗哥,我这次来不是单纯为以前的帐来的,是为了王家冠,我听说他找过你?”

    “找过,六子没跟你说?”宗哥把我的酒杯往我跟前一推,一竖眼珠子,“先干了这杯。六子,你跟张宽说。”

    “我都跟他说了,不就是家冠来济南拉人想跟张宽玩儿野的吗?都说了。”马六摇头晃脑地说。

    “就这些?”我把酒一口干了,瞪着宗哥说,“我可是急眼了啊,情报少了我赖着你。”

    “搞得那么紧张干啥?”宗哥笑道,“他在我的眼里永远是个孩子,他还能有什么高招?就这些,没别的。”

    我让宗哥再说一遍家冠来济南的动向,宗哥边喝酒边又说了一遍,最后红着眼睛说:“张宽,你就尽管放那块心,情那块好吧,在济南他反不起来的【来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我跟家冠的关系有一阵处得相当不错,可是为你这事儿,他也忒他妈掉底子了,有什么事儿跟我明‘撂’啊,他可倒好,净找那些不够碟子不够碗的小蚂蚁,你说我能向着他说话嘛,给我掉价。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没有深度,我跟他这关系到此为止了,他根本不念旧情,我还搭理他干什么?实话跟你说吧,我这么办并不是要帮你砸他,我是看不下去了。你说他的名声都臭成那样了,赶紧‘卧’起来得了,跑济南来‘慌慌’什么嘛……你知道我的老兄弟们都怎么说我吗?他们说,老宗啊,你也太顾及情面了,小王八跑到你的地盘来拉人,你就那么干瞪眼?让他滚蛋呀。c,我好意思嘛我?好了,你放心好了,既然你来了,我卖你个人情,这几天我就给他‘造’了摊子。”

    “宗哥是个爽快人,”我陪他干了一杯,“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你就别c心了,在你这儿闹不好。我明白情况了就算是达到目的了,回去以后我就收拾他,我让这小子从此来不了济南窝囊你。你是知道的,本来这次出来我不打算继续混社会了,可是他能让我安稳了吗?在监狱的时候我就听说他一直没闲着掂对我……我哥哥的死,我嫂子的疯都跟他有关系呢。”

    宗哥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开口说:“这样,我再当一把和事老,饶了他吧,算是给我个面子。”

    大光c话说:“宗哥,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帮宽哥的嘛,这会儿怎么……”

    宗哥乜了大光一眼,看着我说:“张宽,大人说话我不喜欢孩子在旁边c嘴。”

    我拿起他的杯子跟我的杯子碰了一下,胡乱一笑:“宗哥见外了,这是我最好的兄弟,就跟你和六子一样。”

    马六也赔笑道:“是啊是啊,宗哥别上火,大光这伙计很不错的。”

    宗哥一笑:“算了。这样吧,我在这边断了家冠的人源,让他没有市场,后面的我就不管了。”

    我握了一下他的手:“就这样。”

    “张宽,家冠这面咱们暂时先放下了,该我求你办事儿了,公平交易嘛。”沉默了一会儿,宗哥说。

    “你说,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把开枪打你的那个人抓回来?”我回过神来,哈哈一笑。

    “六子你他妈可真多嘴啊,”宗哥推了马六的脑袋一把,冲我一呲牙,“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罗嗦了,帮忙吧?”

    “他叫什么名字?”我决定帮他一把,说不定“办”家冠的时候,我还能用得上他呢。

    宗哥点了一根烟,猛吸两口,喷着满嘴烟雾,咬牙切齿地说:“他叫李自强,外号老疤,是个秃子。”

    这个外号挺熟悉,麻三的外号也叫老疤呢,我笑道:“这个外号好记。我听六子说,他在我们那里躲着?”

    宗哥恨恨地说:“对,在一个叫钱风的家里,听说这个钱风跟着家冠混,我不想找家冠,容易坏事儿。”

    我“刺挠”他道:“你应该找他啊,这事儿顺理成章。”

    宗哥c了一声:“我那么没有脑子?家冠现在正是招兵买马的时候,我找他,他舍得给我办事儿嘛。”

    “这是两码事儿,”我忽悠他道,“家冠找钱风跟他要人,与他招兵买马不搭边儿,老疤又不是他的人,无非就是得罪了老疤,这样反倒拉拢了你,他何乐而不为呢?”宗哥急了,说话都开始结巴:“你……唉,你考虑问题也太简单了吧?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你想想,家冠跟钱风要人,不管他采用什么口气,他总归是要提他想要的是谁吧?钱风既然敢于把老疤藏在他那里,就证明他跟老疤不是一般的关系,他会乖乖地把人交出来?尽管他跟家冠关系不一般,可是谁背后还没有点儿脑子?不交那就等于跟家冠翻脸了,翻脸以后,老疤、钱风就都成了家冠的对立面←会这么办?你逗我玩儿?”

    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变得语无伦次的样子,我笑了:“哥哥哎,还说我没有‘抻头’呢,看看你自己。”

    宗哥摸了一把脸,转向马六道:“我很难看吗?不能吧……晕了,张宽这小子真他妈能闹。”

    马六把脸别向我,舌头吐得像个y贼:“嘿嘿,宗哥老了,再这样下去混不了江湖了。”

    我正色道:“宗哥,什么也别说了,这次回去我就给你办这事儿,我的能力你放心,三天给你交人。”

    宗哥高兴了,冲马六大声嚷嚷:“拿酒拿酒!去楼下拿我的人头马,别他妈磨蹭,快!”

    马六刚走到门口,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脸色y沉的汉子冲宗哥道:“宗哥,林主任来了,在下面等你。”

    宗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滚蛋,老子没工夫伺候他们,就说我去北京找我战友去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那汉子为难地说:“他说他看见你了……我让他走,他不走,说有要紧事儿跟你谈。”

    宗哥把眉头皱得像一只拳头:“我c他个乃乃的,吃腥嘴了这是……好,让他等着,我马上下去。”

    “宗哥,有事儿你就忙你的去,我跟六子随便喝点儿就回六子那里,我发现我歌唱得不错,得练练去。”

    “不急,”宗哥冲站在门口的马六说,“该拿酒拿酒,我不喝你们喝,咱有的是那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