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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艺术家能做好特务工作。

    “拜见王爷。”齐小远纳头便拜,心里却在盘算着怎样结纳这三大王为死党。

    赵楷扶住齐小远肩膀,笑嘻嘻道:“齐卿免礼。听说卿家多有才艺,本王特来观摩。”

    齐小远心道“那时就有观摩这个词了?这小王子会说话啊。”笑道:“王爷客气,小可这几手野狐禅实在提不上筷子。”

    “提不上筷子?”

    齐小远心道“这也不懂?”便作个手势:“提不上筷子,上不得台面。”

    赵楷大笑道:“齐卿说话很有趣。来,来,咱们先饮酒,慢慢聊。”

    赵楷这类贵公子,是最喜欢有趣的人了。

    跟官员喝酒,远不如跟梁山兄弟喝酒痛快。齐小远久经酒场,在单位时同事也常结伙“抬石头”去饭店喝酒,去ktv蹦迪,一人招一个三陪女。不过齐小远注定是不被重视的。今天在这场合,他同样不被重视。

    蔡攸宴客,徐婆惜、封宜奴、孙三四、王京奴等名妓都来了,他们似乎对齐小远毫无兴趣,眼光冷漠地扫过他,一起向赵楷、蔡攸献媚。这也难怪,齐小远是个白身,怎能及得上大宋王子和宰执。

    恍惚间,齐小远感觉又回到二十一世纪了,在ktv的包房,一个人孤独地唱着歌。酒精烧着他脑袋,他坐不住了,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赵元奴心道“郎君酒量很大,怎么就醉了?”她用力掐掐齐小远的手。齐小远一惊:“老子好像喝多了。妈的,元奴不是在我身边吗?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好好表演,把这小王子收服吧。”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他扮做三分醉,大声唱了几句怪歌,众人一愕。齐小远己拥着赵元奴站起,道:“元奴,咱们跳个伦巴。”

    在这一个月,他己把十几种现代舞都教会了赵元奴和李师师,只是从没在公开场合跳过。

    赵元奴大羞,摇头道:“不行不行,丑死啦。”

    齐小远固执地摆出邀舞的绅士姿态,赵元奴无奈地道:“算你狠。”

    齐小远哈哈一笑,引着赵元奴到了厅前空地,一边吹起了口哨。靠,他就用嘴来吹奏舞曲。不过齐小远内力精湛,这口哨凭丹田内劲摧动,声音还真不低。吹奏间又时常唱上几句。众人停止交谈,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对。

    齐小远虽是瘸子,但一跳起舞来,身体灵活,手脚便利,连瘸都“瘸”得恰到好处。而赵元奴身姿轻灵,婀娜款摆。

    两人轻快对舞,跳起了激情伦巴,但见扭胯摆臀,捻步抖肩,火辣辣的动作,放荡的舞姿,尽情展现伦巴舞的热情、性感、缠绵和y靡的风格,看得众人如痴如醉,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啦。

    一曲终了,两人向众人行一个谢场礼,大家如梦初醒。众婊子不可遏止的惊声尖叫起来,男人则露出惊羡暧昧的神情。

    “好!好啊!”郓王大声道,“我做梦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舞!开眼界了。齐小远,我要拜你为师!”

    蔡攸也开心地笑了起来,道:“王爷,不虚此行吧?”

    郓王道:“凭生宴会无数,以此为最。”突然站了起来,走向赵元奴,“赵卿,我现在就想跳你们这个,这个……”

    赵元奴道:“伦巴。”

    “对,伦巴。请赐教。”

    赵元奴望望齐小远。后者点点头。赵元奴道:“王爷,你要行礼哦。”

    自古以来,还从没主子向臣下行礼的道理,何况是向婊子行礼?如果被御史参一本,准定吃不了兜着走。

    赵楷脸色一沉,齐小远笑道:“这是跳伦巴的规距,不是行礼,是舞蹈的一部分。有了这动作,跳舞才有趣味呢。王爷请看……”他脱下幞头,做个欠身邀请舞伴的姿式。

    赵楷顿时释然,也有样学样,向赵元奴邀舞。赵元奴嫣然一笑,伸出玉手,由郓王牵住。这一动作看得众婊子羡慕不已。从这简单的动作,她们感受到了尊重。而赵楷牵住赵元奴玉手的一刹那,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他不知道,这是久居高位者向低贱者屈膝时,自然而然产生的自虐的快感。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初学跳舞的人,最是兴趣盎然,也最易上瘾。郓王聪明过人,天性浮浪,跳了几圈下来,己学会了六七成,只是把赵元奴累个半死。

    蔡攸、王安中、梁方平等也看得眼热起来,向徐婆惜、王京奴等邀舞,齐小远则在一旁指点。

    从这一晚开始,伦巴舞开始在大宋都城流行开来,那些官员和婊子皆以会跳伦巴为荣。一个酒宴,若是不跳伦巴,就不上档次;一座酒楼,若没有十几个会跳伦巴的舞女,也没人会来。一时间市场需求旺盛。

    不久,齐小远看出商机,指使燕青、时迁出面,在樊楼租了一个院子,开了一所舞蹈培训学院,聘赵元奴、李师师等为教师,专门传授伦巴、狐步等现代舞。至于舞曲,也经赵元奴等改编,更适合用当时乐器演奏。

    学院一开,期期爆满,日进斗金。很快,一个与妓女类似、又有区别的舞女阶层悄然出现了。

    燕青先对这个安排颇为不满,他通晓歌舞,但这些都是余事,正儿八经当一项事业来经营,未免过了。

    齐小远道:“你以为我真指望这个赚钱?”

    燕青道:“确实赚钱。不过……”

    齐小远道:“勾栏瓦舍,是搜集各种消息的好去处。我们培训舞女,控制她们,把她们变成探子,不久,就会布成一张情报网,将整个汴京置于我们监控之下。”

    虽然有些名词听不懂,但意思还是明白的,燕青道:“小弟懂了。”

    齐小远道:“怎么控制舞女,不需要我教吧?”

    燕青道:“明白。哥哥,我们是否也可以买几个酒店妓馆?”

    齐小远笑道:“这是石秀、穆弘他们的事,己在着手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一章 吞并(1)

    汴京城热闹的街肆有好几处,比如南门大街大相国寺,潘搂街,东十字大街,西右掖门外街巷,寺东门大街等等,但最热闹的地方,肯定是马行街夜市,那里茶坊酒店、勾肆饮食,妓馆赌坊,数不胜数,一直营业到凌晨三更才结束,到五更复又开张了。

    因此自早至晚,这里都是人头济济,摩肩接踵,确是一块风水宝地。同时也是龙蛇混杂之地。

    中午时分,孟大郎在一群泼皮的簇拥下,向着孟楼匆匆走去,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一路上不知多少人看见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事,谄媚地笑着,欠身招呼道:“大郎好!”

    孟大郎沉着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这是极少有的现象,因为大郎平常还是颇为“礼贤下士”的,今个怎么啦?事实上,孟大郎确实碰上了一个大难题,弄得心情很郁闷。

    他自幼混迹市井,拜过几个江湖名师,练成一身好武艺,尤以铁拳功出名,又敢打敢拼,给妓馆行院的看家护院,在汴京的泼皮闲汉群中闯出很大的名头,人送绰号“病金刚。”然后结交了一些权贵,开了孟楼酒店,也就由此发迹,把马行街纳入他的势力范围。

    进而与大相国寺“过街鼠”张三郎、潘楼街“青草蛇”李四郎、朱雀门“y秀才”刘阿叔、御街“大虫”王都老、十字街“赛行者”过小七、蔡河沿“雌豹子”宋四娘、龙津桥“没毛虎”孙四公并称汴京八大金刚。大家各有背景,各守地界,把持着汴京的地下社会。

    马行街的地盘,本是水泼不进,凡有重大交易,买卖双方没有敢瞒着他的,他就是中间人。可最近半个月,就在他眼皮底下,孟楼酒店的左邻右舍,两座酒楼、一家妓馆己悄悄的换了主人。

    他得知风声后,派兄弟伙去查问,结果派去的五条汉子是爬了回来,腿全打断了。

    孟大郎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从来讲究谋定而后动。不弄清对方的背景,绝不会冒冒失失就去报复。否则,他也混不到今天的地位。虽然他自己的后台也很硬,是大名鼎鼎的杨戬杨太尉,官家最宠信的内侍、禁军将领。

    不过呢,孟大郎的烦恼不是他一个人的烦恼,刘阿叔、王都老、孙四公都遇到同样的事,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势力己潜入汴京,正在谋夺他们的地盘。于是四人合计,向同道发出英雄帖,召集八大金刚在孟楼聚会,要商量一个应对之道。孟大郎此刻便是去自家酒楼赴会。

    宋代的闲汉泼皮,也就是现代的流氓混混,打扮都是有特色的,让人一看就远远躲开。比如跟着孟大郎的七八个闲汉,都歪戴着无脚幞头,鬓角c着花,衣衫半敞,衣袖半卷,露出胸口或胳膊上青郁郁的刺青,腰后别着铁头短木棒,走起路来横冲直撞。

    孟大郎倒比较斯文,头戴小金花毡笠子,虽然也一样戴了花、刺了青,衣衫倒是很正经,是一条金丝团花战袍,他这一身是当时很流行的胡服。

    朝廷是禁止小民着胡服的,认为会乱了礼制。教主道君皇帝曾下诏道:“京城内近日有衣装杂以外裔形制之人,以戴毡笠子、着战袍、系蕃束带之类,开封府宜严行禁止。”

    不过没人理会。皇帝又再次下诏:“敢为契丹服若毡签、钩墩之类者,以违御笔论。”

    所谓“御笔,”是道君皇帝首创,指不经中书省商议,不由中书舍人起草,不交门下省审覆,由皇帝在宫中决断诸事,并亲笔书写,或由内侍代笔,直接交付有关机构执行。御笔行事,始于大观年间。其时蔡京看中吴敏,“喜其文,欲妻以女”,并推荐他出任馆职,但遭到有关大臣抵制。蔡京“乃请御笔,特召上殿,除右司郎官。”史称:“御笔自此始,违者以大不恭论,由是权幸争请御笔,而缴驳之任废矣。”自此御笔成为定制,等于诏令,而且是非执行不可的最高诏令。

    这次穿得人少了,但也只限于京城,外地还是禁不住。就算在京城,孟大郎这样的人以“犯禁”为荣,照穿不误,开封府也不敢拿他怎样。

    到了店前,孟大郎停住脚,对一个闲汉吩咐道:“带十几个能打的兄弟从后门进去,伏在酒阁子左右厢房里,听我号令。”

    闲汉呆呆地道:“要不要带兵器?”

    “笨蛋!当然要!都带朴刀!”孟大郎跺脚道,“这是鸿门宴,号令一出,只管给本大爷砍。”

    闲汉领命而去。孟大郎哼了一声,抬脚进了店门,上了二楼,只见八大金刚己来了五位,一个大腹便便的土财主模样的人冲他喊道:“你架子恁大,做主人的,倒要客人等你?”

    这老儿貌不惊人,嗓门倒不小,震得楼廊间嗡嗡直响。

    孟大郎拱拱手道:“都老休怪,有些小事耽搁了。”眼光一扫,“三郎、四郎还没到吗?”

    “他们答应来的,”宋四娘细声细气道,“这两位不会失约的。”

    八大金刚中,宋四娘是唯一的女人,身材纤细,貌美如花,年约二十七八,她是寡妇,本姓无人得知,她的前夫宋四公是东京大名鼎鼎的小番子闲汉,无儿无女,姬妾无数。

    宋四公六十岁时娶了十七岁的宋四娘为正室,五年前暴疾而亡。宋四娘继承了亡夫的家业,现在汴京河道一带沿岸和水上的妓馆赌坊,全归她管。由此可知此女绝不简单。

    孟大郎哼了一声,道:“不等他们了。”昂着头进了酒阁子,在主位上坐下。另外五金刚按年齿大小,依次坐下。

    “小七哥,你查出这伙人的来头了吗?”孟大郎看着过小七道。

    过小七年方弱冠,身材高大,酷好拳脚功夫和刀术,因仰慕梁山好汉武松,便学武松的打扮,留着长发,戴着铁箍,挂着羊骨头做得一百零八颗骨珠,也佩双戒刀,看上去倒真像个行者,手下闲汉便恭维他是“赛行者。”

    他的舅舅是开封府左军巡使,开封府本有左军、右军巡使两人,官不算大,却是“掌京城争斗及推鞫之事,”权力不小。过小七统领着府衙两百多个密探给他舅舅效力,手下又有几百闲汉,对京城事了若指掌。

    过小七摇摇头道:“有点消息。但没证据,小七不敢乱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讲良心啦?”孟大郎嗤笑一声道,“别卖关子了。”

    “真的不敢说。不要我。”过小七摸摸脖子,嬉皮笑脸道,“我的脑袋还要留着吃饭。”

    “嗯?”孟大郎满脸疑云,“看来你是真有点线索了?”

    过小七道:“等三哥、四哥来了,你问他们吧。他们比我更清楚。”

    “什么事我们比你更清楚?”门外有人接口道,走进来一高一矮两个汉子。

    这两人都戴着花顶头巾,衣衫极华丽,身体一胖一瘦,皆袒腹露r,矮胖子胸口长着一片黑乎乎的胸毛,瘦子胸口却刺着一尊佛,各自摇着一把蒲扇,摇得哗啦哗啦直响,看上去不伦不类之极。不用说,就是过街鼠张三郎、青草蛇李四郎了。

    说起这两位,可大有来头,原先是大相国寺一带闲汉头目,拳脚还过得去,专靠偷盗大相国寺菜园子为生。花和尚鲁智深来主持菜园子时,两人竟然敢跟鲁智深动手。后来被鲁智深摆平后,事之如师,鲁智深也颇指点他们几手真功夫,两人武功就此突飞猛进。

    鲁智深先占二龙山,后归梁山泊,千里护林冲,实是江湖上惊天动地的人物。这两人因与鲁智深有渊源,颇为汴京闲汉泼皮们拥戴,大家都服他管,因此各霸一方,也渐渐发达起来。

    孟大郎笑道:“先喝酒,再谈事。来啊,上菜。”

    宋人饮食,先上乾果、果脯,然后是时新果子,接着上菜上酒,饭前喝汤,饭后还是汤。但在坐都是豪客,谁耐烦这些繁琐的步骤?胡乱吃了两口果品,便叫撤下,要进菜进酒。

    片刻后,每人都灌了五、六碗酒,脸上泛起红晕来。孟楼的酒,果然有气力。孟大郎干咳一声,人人知他有话说,都放下了碗。

    第十一章 吞并(2)

    “咱们此次聚会的目的,兄弟们想必都知道了?咱们遇到对头了。”孟大郎看着张三郎道,“适才小七道,三郎、四郎兄弟知道对头的底细,此话是真是假?”

    “是我漏话给小七的,”张三郎点着头道,“我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但他们可不是对头。”

    刘阿叔微笑道:“占了我们地盘,三郎却说‘不是对头,’什么个道理,愚兄倒要请教?”

    李四郎嗡声嗡气道:“人家盘下店做生意,犯了哪条律法?怎么就占了你的地盘?莫不成东京是你家的?”

    “嘿,”刘阿叔道,“四郎这话说得……你是说,我可以随便盘下潘楼街的酒店茶坊,并且也不用跟你招呼了?”

    李四郎是潘楼街老大。听了这话,只有眨巴着眼睛了。因为他绝对不允许其他金刚的势力侵入。

    王都老大笑道:“照啊!四郎这么慷慨,我明天就去做几笔交易。呵呵……”

    孙四公c话道:“按律法说,这些人没碍着谁。但是行有行规,咱们也不能任由人欺侮。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四郎兄弟,这都是些什么人,你不妨透露一下。”

    宋四娘轻声道:“不是猛龙不过江。还是不知道的好。小妹倒是听说了,这些人志不在街肆,只是借地办事,事毕即走。要我看呀,还是睁眼闭眼,不理会的好。”

    孟大郎冷哼一声:“看来四娘也有线索,就我们几个蒙在鼓里?”

    宋四娘道:“水上人家,消息灵通一些。”

    孟大郎道:“你说话也吞吞吐吐。我要姓名。”

    张三郎道:“知道了姓名来历,你就得准备歃血盟誓了。我和四郎,都盟过誓了。小七、四娘,也准备盟誓了。你孟老大要是答应盟誓,我就告诉你底细。”

    孟大郎差点把桌子掀翻,忍了又忍,沉着脸道:“原来你们几个己投了外人,怪不得。我既不准备盟誓,也要知道底细,怎么样呢?”

    张三郎起身道:“告辞了。”

    “走,走得掉吗?”孟大郎霍然站起身,冷笑道,“你当我孟楼这么容易进出?早看出你们几个会吃里扒外,果然被我料到了。”

    张三郎道:“要火并吗?”

    孟大郎不理他,冲着王都老等人道:“都老、阿叔、四公,你们站哪边?”

    王都老、刘阿叔、孙四公一起离桌,一声不吭,站在孟大郎身后。

    宋四娘笑道:“大郎,看得出你早有准备,是一心想火并了?”

    孟大郎道:“不错。”突然挥拳在桌上一击,喝道:“拿下!”

    哗啦一声,酒桌禁受不住孟大郎的拳劲,一只桌脚竟尔折断,倾斜在地,怀盏齐飞。果然是铁拳无敌。众人面上不由变色。

    几乎与此同时,两边厢房里蓦地发出多人惨叫和兵器坠地声,持续时间极短,转瞬即归于寂静。但那刹那间的十几条惨叫声极为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