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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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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与此同时,两边厢房里蓦地发出多人惨叫和兵器坠地声,持续时间极短,转瞬即归于寂静。但那刹那间的十几条惨叫声极为凄厉,听得人毛骨悚然。众人无不又惊又惧。

    孟大郎更是面无人色,因为两边厢房共潜伏着他手下的十几个得力打手,他无法想象有什么事能令十几条不怕死的闲汉同声惨叫。

    厢房门哐啷一声撞开,左边冲出一个铁塔似的胖大和尚,精赤着上身,右手倒提一条禅杖,满身翠绿的花绣染上斑斑血迹,倒像是鲜花怒放;右边跨出一个天神般的虎面行者,双刀闪闪发亮,刀尖兀自往下滴着血。

    正门口也突然冲进两条大汉,却没携带兵器,笑嘻嘻地冲众人拱手道:“梁山泊没遮拦穆弘、拚命三郎石秀问众位老大好。”

    孟大郎差点没晕过去,颤声道:“梁山好汉!”他望望和尚和行者,道:“这两位,这两位……”

    和尚滚雷般大笑道:“洒家鲁智深。”

    行者淡然道:“武松。”

    孟大郎跌坐在椅上,面如死灰,喘着气道:“原来是你们,原来是你们,我早该想到的……”

    王都老、刘阿叔等人也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他们虽是京城黑道魁首,但跟梁山泊的势力比起来,实在是天差地远。一个是地方枭霸,一个是天下大豪,怎么比?中原四大寇,山东宋江,河北田虎,淮西王庆,江南方腊,皆是有实力争天下的大人物。

    但这次如果来得是关胜、林冲这些人,倒不会对孟大郎造成多大的威慑,因为关、林虽然武艺高强,江湖名望却并不高。反不如穆弘、石秀,都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高手。

    而鲁智深、武松的江湖地位,更是天王级别的,在一般的江湖人物眼中像是神话般的存在,因此极具震慑力。

    武松还刀入鞘,对孟大郎道:“你的手下,太不中用,待会给他们收尸吧。”他眼光瞟向过小七,眉头微皱。因为过小七的打扮与他太像了,连身高都差不多。

    众人心头一沉,武松的话不啻是说,埋伏的大汉无一活口。老天爷,这两个和尚究竟是人是魔呀,瞬间就宰了十几个好手。下手如此之快,如此之狠,在坐众人都是刀口舔血的枭霸,但对这种闪电般的屠杀手段,是闻所未闻,个个心惊r跳,深刻认识到地方之豪与顶尖高手的差距。

    过小七感觉到武松那一瞥如电,胸口一紧,硬着头皮走过去,双膝一屈,拜倒在地,大声道:“武二爷,在下自知绰号冲撞了你,那是兄弟们抬爱,在下也无可奈何。你要责怪,尽管一刀砍了我。在下若是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

    武松一愣,森然道:“你就是那个‘赛行者?’站起来。”

    过小七心道:“站着死总比跪着死好。”昂然起身,看着武松。他自忖必死,心态反而沉稳下来。

    “拔刀!”

    过小七气往上涌,心道:“我知道你是刀神,可我不怕你。大不了给你一刀杀了。”呛啷一声拔出双戒刀。

    孟大郎等人都忘了身处险境,屏声凝息地盯着这两人。

    武松又道:“出招!”

    过小七低喝一声,左上右下,双刀如龙,刺向武松。突然双肘一紧,双臂竟然弯曲起来,眼前白光一闪,自己的双刀刀背向着自己的头回砍过来。他惊出一头冷汗,双臂向两边急伸,这时喉咙一凉,武松的右手刀己架在他颈上。

    “力气不小,硬功也有点根基,”武松看着他眼睛道,“但你刀法未经名师,太粗疏了。用刀之道,首重腕力,知道吗?”

    过小七茫然点头。鲁智深哈哈笑道:“这小子不错。洒家喜欢。傻小子,你拜师吧!”

    过小七刹那间福至心灵,撇下双刀,一下拜倒,向武松叩了三个响头,边道:“请师父收录弟子。”

    武松笑道:“我本无意收徒,不过听张三、李四赞你人品不错,鲁大师也开了口,就收你做个弟子。起来吧。”

    过小七欣喜若狂,又叩了三个头,方才起身,红着脸道:“弟子今后要改绰号。”

    武松道:“没出息,你的目的就是要超越为师。改什么改?”

    孟大郎此时己回过神来,强笑道:“恭喜武二爷收得贤徒。当置酒庆贺。”

    穆弘笑道:“孟老大,我和鲁大师、石三哥也想收徒弟了。我老穆知道你有三个公子,正好给我们做徒弟。哈哈……”

    孟大郎三个儿子,最大的才九岁,小的刚三个月,练什么武?这话中意思,摆明了是要胁。

    孟大郎苦笑道:“穆大爷说笑话了。”

    石秀道:“孟老大好像不大乐意,是嫌咱们分量不够啊!我倒可以引荐一位极够分量的朋友做令郎的师父,嗯,黑旋风李逵如何?”

    李逵斧劈沧州知府小衙内,江湖中人早有所闻,不少黑道人物自诩手段毒辣,对李逵此举也是自愧不如,都拿他当恶魔看。

    石秀当然不是虚声恫吓,实在是这孟大郎后台太硬,不以雷霆手段收服他,恐怕后患无穷。

    孟大郎不由自主打个寒噤,颓然道:“诸位好汉有什么吩咐,尽管交待下来就是。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什么事都好商量。即是三位要做小犬的师父,小可也是无任欢迎。”

    石秀笑道:“这就对了。请东翁收拾个房间,我们今晚就搬过去。”

    他连称呼都改了,立即以孟府教师爷自居,孟大郎暗暗叫苦,却又无可奈何。

    第十二章 觐见(1)

    “好,干得好。非常好。”在赵元奴的书斋里,听完石秀绘声绘色的描述,齐小远硬着头皮大赞道。他刚刚吃完晚饭,还喝了两杯酒,此刻便觉得肠胃有些翻腾起来。“那么,我们己有七家酒店、十五家茶坊和六个妓馆了?”

    他内心却极度震惊:“他妈的,一下杀了十几个人,太残忍了。这个石秀,把杀人事说得那么详细,那么津津有味,真是变态。差点害老子吐出来。”

    齐小远以前读《水浒》时,见书中动不动就写杀了多少多少人,还以为是夸张的笔法,现在他明白了,那都是真的。这是个视人命为草芥的时代,英雄好汉无不蔑视众生。

    “是的,清茶坊八家、花茶坊七家,还有五家赌坊,”石秀禀道,“都分布在不同的街肆。另外,鲁大师、武二哥下午己经住进孟府了,待会我也搬去。杨大哥、穆大郎、焦挺分别做了刘阿叔、王都老、孙四公家孩子的师父,都搬过去了。过小七、张三郎、李四郎是自已人。宋四娘那里要不要人监视,请哥哥示下。”

    汴京茶坊分清茶坊和花茶坊,清茶坊就是吃吃水晶饼、麦糕、油蜜蒸饼、果子等点心,喝喝以蒸青团饼茶、假冒贡品的龙凤团茶冲泡的清茶;花茶坊可不是喝花茶哦,而是“花非花,雾非雾”的茶妓坊。

    所谓做孩子的师父,当然是个幌子,事实是拿孩子当人质,着四金刚就范。宋四娘则是母夜叉孙二娘的朋友,所以与梁山算是有交情。

    齐小远沉吟片刻,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石秀道:“是。小弟明白了。不过……”

    “什么事,尽管说。”

    石秀道:“小弟斗胆,哥哥莫怪。兄弟们对哥哥的计划,颇有不解处,不明白为何收购这么多酒店妓馆?”

    其实齐小远也不知道买这些酒店妓馆有什么用?情报?赚钱?都好像沾了一点边。但在目前还真没大用。他只是隐隐约约想到应该控制汴京的地下社会。总之,总会有用的。

    齐小远问道:“这些产业,赚钱吗?”

    石秀道:“太赚了。小弟从不知道,东京的一间小小酒店,竟是日进斗金。咱们那几处酒店加起来,一个月赚的,比不上人家一间店一天赚的钱多。”

    齐小远又道:“酒店消息多吗?”

    石秀笑道:“不要太多。哥哥想啊,这从中午营业到深夜,三教九流,南来的北往的,什么消息没有?刚刚还得到消息,杨制使两天前攻下了中都县,呼延统制占了范县,这消息比咱们山寨的探马传得都快。”

    梁山每天都有探子来传递情报,向齐小远报告最新的动向。

    齐小远道:“收购的好处,暂时就是这么多。最重要的是,我们梁山总不能永远窝在一个水洼子里吧?是时候走出来了。但是走出来后,走哪儿去?是揭竿而起,还是暂时潜藏爪牙?酒店妓馆也许会给我们指明一条道。”

    石秀肃然道:“石秀知道哥哥的志向了。可以跟鲁大师他们谈吗?”

    齐小远道:“当然。另外,严防梁师成的人。”

    “己经在留心了。”

    送走石秀,齐小远在御街散了一会步,消消食。此时正是上灯时分,御街灯火通明,人流熙熙攘攘,京城的夜生活开始了。正像《水浒传》所描写的:“酒肆茶坊,不计其数,往来锦衣花帽之人,纷纷济济……”

    齐小远慢慢逛着,遇到“士庶放荡不羁之所,亦为子弟流连破坏之地”的瓦舍就进去看看,那里有四人或五人为一场的杂剧表演,开头都是些荤段子,然后才是一段正剧,演技甚是粗疏。

    这里也有诸宫调说唱;有以箫管、笙、稽琴、方响合奏细乐的;有双韵对阮咸,稽琴对箫管,琴对葫芦的二人组演奏。

    街上店铺不少,门面大小不一,一家挨着一家,有点像齐小远从老照片上看到的早年的夫子庙,一家家看过去,小门面的是针铺、头面铺、颜色铺、牙梳铺,大一些的是药铺、铁器铺、桕烛铺、纸札铺、刷牙铺、头巾铺、粉心铺、七宝铺、白衣铺、腰带铺……等等。

    街上还有踢瓶、弄碗、踢磬、弄花鼓捶、踢墨笔、弄球子、筑球、弄斗的;有弄影戏、悬丝傀儡的;有相扑争交的……

    都在关起店门,收拾起摊子,忙着回家了。

    齐小远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到很熟悉很亲切,他己经完全融入这个时代了。

    转悠了约个把小时,便慢慢往回走,远远便见两个乃子在门首翘望,一见到他,便急急迎上前来,喘着气道:“员外,姑娘等你老半天了。”

    齐小远心道“她不是和师师去太子府侍宴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快步走进门,正逢赵元奴往外走。燕青跟在后面。

    “郎君,”赵元奴一把握住他手腕,也不停步,边走边道,“可急死我了,还好不算晚。”

    齐小远笑道:“什么事急成这样?你胆子不小,竟敢从太子府逃宴?”

    赵元奴低声道:“官家召你。”又略略提高声音道:“官家召见我和师师,太子敢拦阻吗?”

    说话间己到了樊楼正门,赵元奴松开手,道:“在内西楼。跟我来。”

    齐小远脸色一肃,道:“先说清楚,确定是官家召我吗?官家怎么说?”

    赵元奴道:“这是何等事,我能骗你吗?”

    齐小远固执地道:“官家怎么说?”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皇帝微服私访樊楼,妈妈儿便急忙派人去太子府找李师师和赵元奴回来。两女陪着皇帝聊天,唱歌跳舞,少不得对跳起那著名的伦巴。

    皇帝己听说京中流行此舞,一直没见人跳过。他是最喜欢新鲜玩艺的,大喜之下,便立即要传见齐小远。

    按说皇帝在妓馆召见臣民,实在是不成体统。但赵佶是个大艺术家,有大艺术家的冲动和轻佻,玩心特重,根本不理会什么狗p规距。但他也害怕言官知道以后会罗嗦,所以令赵元奴悄悄去传齐小远。

    齐小远松了一口气,对燕青道:“我在内西楼,知道吗?可能用到你,作好准备。”

    燕青欠身道:“小弟明白。”他知道齐小远是要他召集人手,监视樊楼,有什么不对劲就冲杀进去。

    樊楼的内西楼,是李师师的闺房,占了整整一个楼层。齐小远己出入过好几次了。不过这次若非赵元奴带路,还真上不去。内西楼所有宾客,都被清场,楼廊上下到处是带刀侍卫和内侍。

    齐小远心道:“这个排场,还叫‘微服私访?’老赵真会搞笑。”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三楼,在李师师会客的花厅外站住,花厅门紧紧闭着,里面隐隐传来说笑声。花厅门前站了五六个带刀内侍,对两人直如视而不见。

    赵元奴躬身道:“贱人赵元奴伺候圣上来了。”

    谈笑声一下静止了。齐小远感觉到心脏怦怦乱跳,小腿肚也有点发软,苦笑着想:“齐小远啊齐小远,你可真没用啊!见一个昏君,都紧张成这样,要是见宋太祖岂不要晕倒?真他妈糗大了。”

    片刻之后,门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内侍轻轻推开门,赵元奴向齐小远使个眼色,便走了进去。齐小远深吸了一口气,也跟了进去,见迎面一张长榻上坐着两人,侧身斜坐的是李师师,另一个是个中年男人,眉目清秀,颏下微须,头戴漆黑的直角幞头,身穿黄色衮龙袍。

    齐小远见赵元奴己跪了下去,不敢细看,连忙跪下,心道“这就是教主道君皇帝宋徽宗了,今年该是四十岁左右吧?”

    当他跪下时,李师师站了起来,向旁边避开。

    “罪民郓城宋江,叩见陛下。请陛下赦臣万死之罪!”齐小远声音平和地道,微微抬起头,用眼角余光瞄着皇帝,随时准备出手挟持皇帝。

    面见皇帝,突然公开身份,这个主意,是梁师成出的。他太了解皇帝那喜欢惊喜刺激的性格了。而且只有这样的非正式觐见,蔡京、杨戬等人才没有机会阻止招安。齐小远虽然不敢全信,却也别无他法。毕竟,梁师成比他更了解皇帝的个性。

    这一出戏,齐小远在心里预演过很多遍,现在终于正式上演了。

    他语气平静,但传到赵佶、李师师和赵元奴耳中,却如一个晴空霹雳。李师师掩住樱桃小口,赵元奴张大了嘴,皇帝则眼神错愕,六道目光直勾勾地瞪着他,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两女小模样可爱极了,齐小远深感愧疚。因为这事弄不好会给她们带来祸事。

    但齐小远最关注的是皇帝的表情。他发现皇帝最初也极为震惊,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愣了好一会儿,眼神渐渐转成了好奇,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艺儿。

    赵佶不是英主,但绝对是高智商的皇帝。他从齐小远的话里听出,这个人绝无恶意。在刹那间,他也明白过来:齐小远接近李师师、赵元奴,自称“罪民,”请求赦罪,从种种迹象看,目的无非是一个:招安。

    皇帝也早听说过,天下四寇中,宋江是唯一有归顺之心的。这几日,梁师成也常常在他耳边谈论一些梁山盗贼的轶事,什么武松打虎、花和尚倒拔垂扬柳之类的。所以对齐小远的突然“变身,”皇帝心里还是有所准备的。

    “抬起头来。”皇帝道。

    齐小远微微仰起脸,稍稍垂下眼睑。在他眼里,皇帝的相貌俊雅飘逸,尤如古代山水画中的高士,说不出的气度高华。而在皇帝看来,齐小远虽不算丑陋,却也绝不出众。但他身上有一种非常奇怪的、与眼前环境极不谐调的东西,这感觉就像是一头金钱豹闯进了繁华似锦的御花园中。不过这豹子暂时还算温顺。

    “草莽之雄,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皇帝心想,问道:“卿就是梁山泊宋江?”

    “罪民正是梁山泊宋江。唉,连九重天子也知道贱名,可见罪民实在罪无可赦。”齐小远虎目蕴泪,“凄然”道,“恳请陛下治罪。”

    “宋卿诚然有罪。但你素怀忠义,有归顺之心,未始不能赦罪。不过,这里是风月之地,休要煞了风景,”皇帝温和地道,“先起来吧。”

    “是。”齐小远站起身,头依然低着,心头狂喜:“大功告成!”偷偷瞥了眼李师师和赵元奴,见她们神情己变得轻松下来,显然是因皇帝无怪罪之意,两女就放下心来,但眼光依然是恨恨的,怪他欺骗她们这么久。

    “宋卿自称齐小远,为何一见到朕就吐露实言?”皇帝微笑道,“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齐小远惶恐地道:“陛下以仁义定天下,行礼乐变海内,博施济众,与天地均同;体道行仁,咸使黎民蒙庇。遐尔赤子,莫不感知天心。历代仁君,再无一个比得上陛下之仁厚。小臣再大胆,也不敢对陛下撒谎。”

    千穿万穿,马p不穿。皇帝听他没口子颂扬,捻须微笑,心道“这宋江是盗魁,山野之人,却也深知朕之仁德。盗亦有道,正是此理。”

    他以为齐小远是真心赞颂,却不知齐小远的马p词多摘自他后来对梁山的招安诏文里。

    “宋卿,招安之事,容后再议,”皇帝慢条斯理地道,“朕此次召你,是听说你多才多艺。呵呵,李爱卿曾唱了你编的几首歌,虽多杂以流俗鄙语,但山野之韵,乐而不y,有古之遗风,未始不是出于雅正。朕要亲耳听你唱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