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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齐小远心道:“不愧是文人皇帝,听个歌能扯出这么多道理。”恭谨地道:“遵旨。臣与赵元奴、李师师合编几首新歌,其中以《泰坦尼克之我心永恒》最为入耳。”

    皇帝一头雾水:“泰坦什么永恒?”

    李师师轻声道:“我心永恒。传说海外有一大国,彼国人欲环游四海,故造一大船,可容千人。名为泰坦尼克,彼国语即巨人之意。此船在首次航行时因遇冰山撞击,就此沉没……彼国人编写歌辞,以记念此事。”

    李师师把从齐小远那里听来的泰坦尼克号故事绘声绘色说了一遍,说到动情处,不由的声泪俱下。因这故事中男人对女性的尊重、人类对生命的尊重,以及生死不渝的爱情,这些价值观念是宋以前很少有过的,足以撼动人心。

    皇帝也不禁动容,急切地道:“快点奏来。”

    第十二章 觐见(2)

    李师师道:“陛下请看节目单。”双手奉上一本薄册。

    皇帝道:“什么是‘节目单’?”接过来略翻几页,便即明白。笑道:“卿家考虑周详。好。”

    原来齐小远深感古今语言之隔,皇帝必然听得一头雾水,便将每支歌的歌词记下,有些地方还加了注解。编成节目单。此外,现代歌舞与古乐不谐,便与李师师、赵元奴及赵元奴手下乐工合作,由他清唱或跳舞,乐工记谱配乐,也不知反复了多少次,才完成了十三、四首歌和几支舞曲。

    当时乐户竟争激烈,李、赵把这些歌视为珍秘,压倒其他妓馆的法宝。齐小远则是要把这几首歌做为征服皇帝的利器。

    赵元奴笑道:“还要乐队呢。贱人和师师己联合组成乐队……”

    皇帝急不可耐地道:“快快召来。”

    片刻之后,由燕青领头,乐工各携着叉手笛、鹧鸪、扈圣、倍四、银字中管、d箫、笛、琵琶、羯鼓、竽笙、和笙、凤笙、葫芦琴、渤海琴、嵇琴、七弦轨筝、双韵等乐器鱼贯而入,伏在地上,山呼万岁。

    皇帝看了不由发愣,因为这一个乐队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除了乐手,还有伴舞女娘,足有六十多人,单舞女就有二十多人。再加上侍卫见到这么多人,唯恐出乱子,也一起拥了进来,这下子厅中挤满了人,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八十。李师师花厅再大,也容不下这么多人。

    皇帝眼都看晕了,大怒道:“杨戬!梁师成!”

    两人从人丛中挤上前来,满头大汗,伏于地上。

    皇帝道:“把你们的人,都轰出去。无旨不许进来。”

    齐小远道:“两位公公也是忠心为君,怕出乱子。依臣之见,留下十名侍卫扈驾就可以了。”

    皇帝道:“很好。”

    杨戬向齐小远微微点头,指挥侍卫退出。梁师成向齐小远悄悄竖起大拇指,引着十个侍卫,翼护在皇帝左右。齐小远指挥众乐工搬掉不用的桌椅几凳灯炉,乱了好一会儿,清理出场地,乐工便在花厅左壁排成三行,跪坐于地,看上去有点现代乐队的架势了。

    宋代女乐有所谓“队舞”,同场演出的女妓多达一百五十三人。这种盛大的“队舞”往往是在皇帝生日或其他喜庆日子,在宴会上与百戏、杂剧等伎艺连台演出。像齐小远这支乐队,并不算大,但衣饰和乐工、舞女的精神面貌与一般歌伎迥然有别。

    齐小远从燕青手中接过一根细短棒,侧身站在乐队前,轻轻一扬手,乐音便起。二十多个伴舞女娘曼妙起舞。她们都是一身雪白的沙裙,是齐小远从婚沙中得来的灵感。

    皇帝忍不住问李师师:“宋卿在做什么?”

    李师师道:“禀陛下,这叫指挥。因为多般乐器合奏一曲,唯恐乱了节拍,故需指挥。嘻嘻,这人真聪明。”

    皇帝道:“聪明人。”

    这时,赵元奴面对皇帝,双手作西子捧心状,唱起了《我心永恒》:

    “every nighty dreas

    see you;i feel you

    thathonow youon

    far across the distance

    and spaces beeen

    you he eshow youon

    near。。。far。。。

    wherever you are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on

    once ore you open the door

    and you&039;re herey heart

    andheart willon and on……”

    靠!赫然是用英文演唱。别说赵元奴不懂英文,齐小远的英文也不过高中生程度,不过他却记得歌词。音乐无国界,这首歌用英文唱,自是比中文更有感染力。而皇帝借助汉语歌词,也听懂了六七成。

    赵元奴很喜欢这首歌,下过苦功,她音域宽广,又擅表演,此刻唱来,在悲穆的乐曲和舞女的烘托下,真有几分《泰坦尼克》女主角的韵味。

    不过传统民乐重意境,气势比之西洋乐差了不止一筹,表现力很弱。齐小远下了许多功夫,无奈乐器先天不足,无法改进。饶是如此,音域也己经比原来要拓展不少。

    唱到合唱部分,李师师轻轻舞到元奴身边,为她伴唱。最后,齐小远也加入进来。

    三个人声音,一个高音,一个中音,一个低音;一个浑厚,一个深沉,一个轻灵,极为出色的诠释了这支歌曲的特色,令听众的心灵感觉到一波波的震撼。

    这首歌以及演唱形式对皇帝的思想观念绝对是一个大撞击,他感觉到无与伦比的新鲜、强烈的美感刺激,也有几分迷茫。

    赵元奴、李师师、齐小远在演唱时的专注、旁若无人,唱到激情时的歇斯底里、痛不欲生状,舞女的舞蹈,突破传统音律范围的乐曲,更是令皇帝印象深刻。

    他做梦也想不到,歌还可以这样唱!

    歌唱完后,足足有三分钟之久,皇帝没有说话,所有的内侍也呆若木j。赵元奴和李师师紧张地看着皇帝。

    齐小远却不在乎。他坚信,只要皇帝是个货真价实的艺术家,就一定会为之倾倒。如果这乐队能奏出重金属乐,震撼力应该更强。

    “宋爱卿,”皇帝终于开口了,缓缓地道,“朕,叹观止唉!”稍停又道:“还有新乐吗?一一呈唱。朕要作彻夜听。”

    齐小远眼眶也湿润了,他不是因皇帝的赏识而落泪,而是因为这首歌,把他的思绪带回了二十一世纪,他的时代。“我心永恒。”他默默地道,“无论身处何地,我都不会忘记自已来自何方。”

    “小臣再为陛下献唱一曲‘我的中国心’。”

    这支歌令皇帝深为感动,沉默良久,道:“‘洋装’就是胡装吧?”

    “陛下圣明。”

    “好歌。”皇帝喟叹着,轻声哼唱道,“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胸中重千斤。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心中一样亲……”

    接下来是李师师和赵元奴合唱《相约98》,这支歌旋律极为曲折,富于变化,音韵优美。李师师和赵元奴,也一个像王菲,一个像那英,声音美妙,高低音配合的天衣无缝。

    皇帝感觉到身体都似乎随着乐律颤动。身不由主地站起身来,张开双臂,缓缓起舞。

    齐小远啪啪地拍起手来,皇帝微微一愣,舞的更起劲了。梁师成、李彦也鼓起掌。

    “呵呵,朕老了,身体不如以前了。”皇帝停下舞步笑道。

    “陛下正当壮年,龙体康健,怎能称得上‘老’?”齐小远道,“微臣与陛下,正是‘相约那永远的青春年华。’”说罢,心道老子这话怎么有点“断背”的味道?

    “爱卿会说话,”皇帝点头道,突然问,“可是这一九九八是个甚么东西?”

    齐小远道:“就是未来。”

    这实在是一场专为大宋皇帝举办的专场歌舞晚会,四个多小时,演唱会才结束。赵佶认为他度过了有生以来最美妙的一个夜晚。要不是编排的歌舞曲目有限,皇帝愿意一直听下去。

    “宋爱卿,”皇帝不止一次称齐小远为“爱卿”了,并且真心实意拿他当爱卿。“今晚辛苦你了。”

    杨戬、梁师成诧异地偷觑皇帝,怀疑是否听错了。在他们印象中,皇帝只对几个老臣如蔡京等人才有此问候。这个宋江……他们己知他是宋江……不过是刚刚归顺的盗魁,何德何能当得起皇上问候?这两人预感到齐小远将要得宠了,各自在肚里盘算着。

    齐小远躬身道:“效忠皇上,不过是为臣子的本份。虽苦实甘。”

    皇帝微笑颌首,“宋爱卿,明天朕就要正式召见你,你不会不来吧?”

    齐小远跪地磕了一个头,道:“臣文面小吏,江湖罪人,陛下不以臣卑贱,两次召见,臣岂敢不识抬举。”

    皇帝笑道:“爱卿会说话。今日晚了,卿可以回去歇息了。”

    这一晚,皇帝自是歇在李师师处。出了内西楼,东方己浮现鱼肚白,齐小远嘿嘿一笑,笑声颇为诡异。

    赵元奴道:“笑啥?”

    齐小远道:“官家虽然嫖妓,其实是个正人君子。我看得出他想留下你,犹豫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提。是个老实人呀。他就没想到吃三明治。”

    赵元奴己习惯齐小远私下里的肆无忌惮的风格,包括对皇帝的不敬。

    “啥三明治?”

    齐小远双手比划道:“一种食物,就是,就是两块饼,中间夹几片r。”

    赵元奴道:“有这食物吗?听上去还不错……”突然省悟,以小粉拳猛击齐小远,“该死的,这么龌龊下流……”

    齐小远大笑着抱住她。赵元奴羞红了脸,恨恨地道:“宋江,齐小远,哼哼,你可得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梁山大盗,坏蛋!我和师师可被你骗惨了。”

    齐小远搂着她的纤腰,深情地道:“娘子,对不起啊。我宋江发誓,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我都爱你;照顾你;尊重你;接纳你;永远对你忠贞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这一段话,根本是从欧美电影的婚礼词中偷来的,但说得颇为郑重其事。

    赵元奴哪听过这种情话?突然被打动了,含泪笑道:“我心永恒!”

    齐小远用力吻着她,突然有几分感动。他感觉到赵元奴的真情,而他对她只有r欲,却无情感,心下有些惭愧。赵元奴热烈地回吻着,心中洋溢着幸福。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嘴。

    赵元奴道:“老公,今晚你最辛苦了。不过,我猜官家会封你一个官儿。辛苦也值得啊!”

    齐小远叹道:“是啊。你说官家会不会封我做个唱歌大臣,天天让我唱歌呢?”

    赵元奴不由莞尔。

    这一晚齐小远可真累坏了,因为编排的歌舞就那么多,为了满足皇帝对新音乐不知魇足的欲望,齐小远抱着五弦琵琶独唱了十几首歌,从老掉牙的《洪湖水浪打浪》一直唱到《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尽管有节目单,古今言语不通仍是个难词,每唱完一首歌,齐小远还得向皇帝作些名词解释,比如洪湖是什么湖,什么叫“xxoo党的恩情比那东海深”,玫瑰是什么东东以及为什么是九百九十九朵而不是一千朵。

    老天,这解释比唱歌还累人,因为齐小远学识有限,对一些词汇也半通不通,比如玫瑰,他忘记产地是哪里了,就说是梁山泊的一种野花。

    结果皇帝兴味盎然,要他立即快马通知山寨,立即呈上几百朵。齐小远暗暗叫苦,他上哪找玫瑰花呀?只盼一觉睡过,皇帝忘了这道上谕。

    此外,还有一些词还得乱谝一通。比如“xxoo党,”齐小远解释成洪湖的水神,皇帝兴致勃勃地表示要给这个好水神一个封号。

    齐小远由此得到教训,以后凡唱到“xxoo党的恩情”之类的东西,一律改成“皇上的恩,”虽然略有点不伦不类,却再也无人质疑。

    第十三章 斗棋(1)

    午时刚过,睿思殿御书房里突然传来雷霆般的喝骂声。皇帝是个文人,轻易不动怒的,一旦发起火来也是挺吓人的。小黄门惊得p滚n流,手足无措。

    梁师成静悄悄地走进书房,对一众小阉道:“都退下。”

    皇帝坐在御案后,眼光凶狠地盯着地面,一堆奏章被掀得满地都是。梁师成走了过去,弯腰捡拾起奏章。

    “陛下龙体要紧,没的为小事呕气。”梁师成把奏章又堆放在御案上,一边细声细气地道,“用人之柄,c之于上。只管用就是。”

    皇帝手指着奏章道:“看看,我不过因宋江‘拥十万之众而忠心归顺,更兼晓畅军事,’封他为濮州刺史、京东西路兵马副总管,赐金鱼袋。你说,朕的做法哪一点不合体制?就这么点事,物议鼎沸,奏折交加。门下省居然还封驳奏还了朕的诏令。简直悖礼之极!”

    元丰改制后,中书省出令,门下省封驳,尚书省执行,成为惯例。门下觉得皇帝诏令不妥,是可以封还的。但皇帝硬要执行,也不是不可以,这一来门下省长官就得辞职。皇帝不愿走到这一步,所以大发雷霆。

    梁师成道:“以宋江拥有的兵力,封此官职是合适的。但以一个盗魁,一旦招安,骤加显职,就未免太刺眼了。而且金鱼袋向来只赐给文臣。宋江是盗,又是武将,获此恩赐,不仅刺眼,更是刺痛了许多人的心。”

    皇帝道:“朕与宋江这几日的接触,你都在场。你说说看,凭宋江的文才,不配得金鱼袋吗?”

    梁师成知道皇帝的性情,较易冲动,爱之欲其生,加官晋爵,备极荣耀;恨之欲其死,虽凌迟亦不解其恨。这几日皇帝天天去樊楼听歌跳舞,如醉如痴,对这宋江的才艺极为欣赏,加上李师师、赵元奴两人不停撺缀,恨不得立封宋江为使相。只是碍于体制,才封了现在这个从五品的官职。在皇帝来说,己是让步了。

    “宋江毕竟出身小吏,”梁师成不动声色地道。宋代法规:小吏不得为官。“虽然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但毕竟未曾应过试,自然不该赐金鱼袋的。”

    皇帝点点头道:“那就不赐吧。寡人看宋江亦不在乎虚荣。最可恨的,是蔡京、童贯、杨戬,这三人也上疏反对。真他妈的!我c他乃乃!”

    梁师成苦苦忍住笑,心道:“‘他妈的,’‘我c他乃乃,’都是宋江骂下人的粗话,没想到皇上也学会了。”

    “这三人皆与宋江有怨。”梁师成道,“杨戬与宋江结仇经过,陛下己知,不过小隙耳。杨戬也是……”他摇了摇头,趁此机会狠狠打击了杨戬一下。

    皇帝道:“不错。杨戬肚量偏狭,办不得大事。蔡京、高俅与宋江结怨,朕己听你说过。正如卿家所说,那时梁山是晁盖当家,此事却怪不到宋江头上。童贯却与宋江何仇?”

    梁师成道:“民间传闻:‘蔡童一体。’”

    皇帝脸色一沉:“朕知道了。休要再提。”稍停又道:“蔡京、童贯奏宋江狼子野心,招安乃是权宜之计,实际心怀不轨。朕就不懂了,宋江此时不反,招安后倒要反,这是什么道理?”

    “陛下圣明,一眼就看出这其中的矛盾。”梁师成不慌不忙道,“所以宋江根本就不会反。”

    “高俅倒是赞同招安,”皇帝道,“他献计道,把一百单八人和梁山群盗分遣各处军州,只让宋江在朝任职……”

    “万万不可。”梁师成急忙道,“此辈盗寇,其中多有智勇之士,消息一旦泄露,就会酿成大祸。高俅不过是借陛下之手报他的私仇。”梁山军一旦拆散,梁师成的掌军图谋就成画饼了,所以竭力反对。

    “朕也觉得不妥。”皇帝徐徐道,“但高俅所虑,也是事实。绿林盗贼,散漫惯了,受不得约束。梁卿,你有什么良策?”

    梁师成道:“京东及两淮一带,盗贼颇多。宋江一军,己据数县,不妨就地改编为禁军和土兵两类,掌缉捕盗贼事。不经许可,不得越界。虽言招安,一仍其旧。但在朝廷需要时,又可随时调遣。庶己则京东太平。再派数员干练内侍,派一人总其事,驻其军中,侦伺各种动向,随时奏报。”

    皇帝大喜道:“好!这办法好!朕想想派谁去监军?”

    梁师成道:“李彀如何?”

    皇帝眼睛一亮:“李彀长期提举京城,颇称其职。就是他了。”沉吟片刻,又道:“然则宋江究授何职为妥?唉,麻烦。梁师成,这事朕就责成你了,宋江这个官,不能大也不能小,还要群臣认可。”

    梁师成道:“是。容奴婢细想,定要群臣钳口,宋江满意。”

    “朕就是这个意思。”皇帝道,“摆驾吧。”

    “陛下去何处?”

    “还能去哪里?”皇帝微笑道,“当然是樊楼了。嗯,你做啥?”

    “奴婢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