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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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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银山道:“我是想做……”

    “风声一旦传出,蔡府即视你家为仇。你晏府今后还能在海州立足吗?”

    晏银山嗫嚅道:“那就不做……”

    “不做?梁山又岂肯干休?宋江要做的事,有办不成的吗?”刘供奉的语气咄咄人,“当年为了救柴大官人,梁山不惜打破高唐;后来为了卢俊义,又攻破大名府……”

    晏银山不服气地道:“梁山现在是官军,还敢来打海州不成?”

    刘供奉道:“明的当然不敢,不会给你来暗的?只要随便派一支军队,假冒流寇,扰乱茶盐市场,闹个三五次,你晏家吃得消吗?”

    晏银山不吭声,心道:“说不过你!我李大哥决不会这样对我。”

    晏铁彪一直在腹中计算厉害,此时便道:“我扣下李俊自是不难。日后梁山来要人,又怎么应对?”

    “当然是死不认账!”刘供奉淡淡地道,“宋江没证据,拿我们也无可奈何。待得太师从李俊口中拷问出消息,扳倒宋江,晏府当居首功,从此高忱无忧。”

    这是一条绝户计。晏铁彪道:“功劳什么的,无足轻重。我只希望家族无恙。”

    晏银山心道:“还有一条路,杀了刘师叔,与梁山合作。自不用担心蔡府会知道。”但他与刘供奉虽无感情,此人到底是他师叔,又是晏府与蔡府的中人,这话也就不便出口。

    “银山哪,”晏铁彪盯着侄子,正色道,“我知道李俊是你义兄。但这事关系到我晏氏全族安危,朋友之情,只好丢一边了。”

    晏银山道:“李俊为人仗义,不会不利于我……”

    “小孩子家懂得什么!”晏铁彪厉声打断他的话,“我意己决!”

    晏银山转身往外疾走。晏铁彪喝道:“站住!”

    晏银山双手握拳,转过身来,一字一句道:“要抓李俊,先杀了我。”

    晏铁彪一愣,心道“这小子神态,与他老子一模一样。”耳边听见刘供奉冷笑声,“翅膀硬了,要高飞了……”见晏银山又往外走,己到门口,断喝一声:“拦住他!”

    门外闪出两个人,身着劲装,一左一右堵住去路,“三少请回。”

    晏银山认得一是牛刚,一是王三郎,皆是叔父的拜弟,因硬功高强,常做叔父的保镖。当下一言不发,双掌一圈,同时击向两人胸口。

    卟的一声,晏银山双掌剧痛,见两人只是身体微晃,面色泛白,不禁骇然。

    其实晏银山并非这么不济事,他强项是双剑,拳法并不过硬。而牛刚有二十年的十三太保横练功根底,王三郎是南派铁布衫传人,自不把晏银山的r掌放在眼里。岂料一击之下,胸口一阵气血翻腾,“这小子内力好强。”

    两人深吸一口气,同时出手,一下抓住晏银山双臂。晏银山只感到双臂火辣,顿时痛出一头冷汗。

    “看好他,”晏铁彪道,起身往外走,“等我回来,再治他目无尊长之罪。”

    李俊见晏银山一去长时不见回转,他心思缜密,暗暗想到:“我虽没见过晏铁彪,但与他兄长颇有交情,此刻身份又是梁山使者。晏铁彪也是个老江湖了,却不派个人来招呼一下,怎地如此怠慢?莫非有什么变故?”低声对两个军汉道:“待会放机灵点。”

    正等得无聊,就听见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从院中甬道上传来。李俊站起身走出门房,见两个老者在一群家丁簇拥下走了过来,左首那个老者神情剽悍,面孔与晏金彪有几分相似。右首那个着八品武官服,面孔y沉。

    李俊的心也随之一沉,因为他看见那群家丁,皆手持挠钩、套索,这可是用来捕人的家伙。

    “李大头领光临寒舍,晏铁彪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晏铁彪打着响亮的哈哈,在三尺外站住,左手一伸,“请进屋详谈。”

    “请君入瓮,哈哈,晏老大的待客之道让李俊大开眼界。”李俊大笑着走下门阶,伸出双手,“请上缚。”

    李俊是个精细人,知道对方有备而来,一旦反抗,最终仍不免被擒受辱。他自认非晏铁彪对手,不如做得光g一点。

    晏铁彪面容微现尴尬,人家举手就缚,他也不能太过份,所谓光g打九九,不打加一,手下人都在看着呢!

    “李大头领切莫误会,晏某杂事多,暂时没空与头领商谈。只得委屈头领在寒舍暂居几日。”晏铁彪y鸷地笑道,又扭头喝道:“来呀,礼送李头领三位去禁庐。”

    家丁炸雷似应诺一声,挟持着李俊三人出了后院,却也没给三人上绑。

    所谓“禁庐,”是右院角落的一间两进石屋,掩在一排草木丛后,屋内家什一应俱全,有门无窗,只在屋顶上有个小天窗,门亦是整块花岗石凿成。这即是晏铁彪囚禁江湖人的石牢。

    “怎么处置李俊?”回到后宅,晏铁彪向刘供奉问计,“连夜押走?还是多扣几日,由我们拷问梁山的消息,再转呈太师?”

    刘供奉y沉地笑笑,“这是个重要人证,一定要解到东京。不过,这个李俊毫无反抗,师兄不觉得奇怪吗?”

    “反抗?怎么抗?”晏铁彪自负地笑笑,“在老夫手底下,他过不了十招。他自己也知道。”

    “久闻此人是个硬汉,当真孤身被困,打不过也要打的。”刘供奉沉吟道,“他不反抗,必有所恃,想是等着同党来救援呢?”

    “同党?”

    “师哥总不会以为,梁山泊天罡级大头领出动,身边只带着区区两个伴当吧?师哥往日出远门,身边会带几个人?”

    “银山不是说……”

    “小弟对令侄总有点儿信不过。嘿嘿,翅膀硬了,脾气越来越像大师哥了。”

    晏金彪为人极讲江湖道义,很看重朋友交情,如果他还在世,必将李俊当子侄招待,有求必应。晏银山的性格遗传自乃父。

    “嗯……有道理。”晏铁彪吸一口气,怒道,“这个忤逆的小子!老夫要用家法治他!”

    “师哥稍安勿躁。”刘供奉笑道,“抓捕李俊的同党,这事就着落在银山身上。”

    “我马上去问他。”晏银山说着就要起身。

    “师哥又急了,”刘供奉拦住他,“这事问不得。”

    “哦?”

    “不仅不能问,还要把银山放了,好言抚慰。”刘供奉道,“当然,他不会听。然后他会去通风报信,引着同党来救人。哈哈,师哥坐等擒人吧。”

    晏铁彪笑道:“果然好计。师弟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真是历练出来了。”

    其实晏铁彪并非智计不如刘供奉,只不过晏银山是他侄儿,自己家人,所以他先入为主,认定侄子不会骗他。

    当夜二更,一条轻烟似的黑影从石屋边的树丛里掠出,飞快地缘墙而上,几个起落就落在屋顶正中。

    “哥哥,”黑影伏在天窗边低声叫道,“李大哥。”那天窗又小又深,是个不错的传声筒,屋里人听得清清楚楚。

    李俊本己睡熟,但多年的江湖生涯磨练出极高的警觉性,一叫即醒。两个伴当就差劲多了,尤在呼呼大睡,鼾声又响又亮。李俊听出是晏银山的声音,心头一阵欣慰:“贤弟毕竟不曾负我。”

    他水下本领一流,陆上功夫也不含糊,当即施展壁虎游墙功,从墙壁攀了过去。

    “贤弟。”

    “小弟无能,让哥哥受委屈了。”晏银山语音略带哭腔,“我那叔父真是过份!”

    “令叔的事,与你何干?”李俊坦然道,“愚兄不曾怪你。”

    “把守禁庐的是两个硬功高手,我打不过他们。我手下也有些兄弟,比我还差。”晏银山略有点惭愧地道,“哥哥勿急,我这就去通知你的朋友来救人。”

    “贤弟可要想清楚了,一边是令叔尊,一边是朋友,你做了这事,除非把令叔杀了。不然晏家须容不得你。”李俊郑重地道。

    “我早想清楚了,”晏银山冷静地道,“我虽是晏家长房长孙,不过是顶着个虚名。可笑我一直自已骗自己,以为自己在晏家多受器重哩。今天这事可擦亮了眼睛,叔父眼中若有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即如此,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今夜就反出晏家,跟哥哥上梁山泊去。……不过,恳请哥哥留我叔父一命。”

    “那么,多加留神。”李俊不出声地笑笑,“如我所料不差,令叔定会派人跟踪你。企图把我的人一网打尽。”

    “哎呀,我没想到这个。”晏银山慌忙回头张望了一下,“我该怎么做?”

    “我的朋友都是老江湖了,会想到这一点。”李俊笑道。“贤弟只要把府上的地形、机关埋伏告诉他们即可。还有,办完这事,你就不要跟来了,在船上等我。若我不来,可去梁山泊。公明哥哥不会薄待你。”

    李俊此次是和鲁智深、武松、李逵三人同行。这三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君,闯进晏府,必有一场血战。晏银山到底是晏家人,看了自然会难过。所以李俊让他不要跟来。这是李俊做人厚道的地方。

    “我会来的。我要看我叔父怎么下台阶。”晏银山咬牙道,“我去也。”

    他返身急奔,跳下石屋,又上了墙头,动作像狸猫一样灵利,可见轻功不错。但有人比他更高明,始终不紧不慢地缀着他。

    第十七章 苍梧(1)

    这两天,晏府的气氛异常紧张,巷子里的暗桩明显增多,散布在各盐场的盐丁打手和护场武师皆被召回,竟有三百多人,领头的皆是在江湖上闯出万儿的名武师。

    弄出这么大的动作,是晏铁彪己经查清楚,李俊的同党居然有六十多人,其中有一个行者,有人认出是景阳岗打虎的武都头。

    晏铁彪一下子紧张起来,心中暗暗埋怨师弟出了个馊点子。本以为李俊的同伴再多,也不过十几人,很好收拾。可是六十多人,还有武松这种天字号高手,另外还不知有哪些高手,足证梁山对此次交易的重视。要把这么多人一网打尽,不使一个漏网,晏铁彪自忖没这把握。

    可眼下不是抱怨的时候,梁山是己经得罪了,那就得罪到底。要让梁山知道他杀了人,也拿他没奈何。这个想法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但梁山现在是官军,这就可行了。

    晏铁彪智计过人,准备主动邀请对方坐下来商谈。

    “他们不会来吧?”刘供奉表示异议,“银山该把府中虚实都向对方泄底了,如何还会上当?”

    “如果是知州大人作调人呢?”晏铁彪胸有成竹地笑道,“而且不一定到寒舍谈啊,请知州指定一个地点即可。他们现在也算官面上人了,不敢拒绝知州大人的。”

    “而地点实际上由我们定,”刘供奉恍然道,“妙。不过,在外面谈和,不大可能把他们全杀光。只要走了一个,消息即会传出,师哥不怕梁山报复?”

    晏铁彪哈哈一笑:“让知州大人顶缸吧。跟知州比起来,晏某人算得了什么?”

    刘供奉猛一拍膝,道:“小弟懂了。在外人看来,是知州设了个圈套陷害梁山,师哥倒是被迫的。如此一来,梁山只会报复知州,师哥在绿林中的地位也不会受到影响。”

    晏铁彪道:“完事之后,知州必然怪我。这就要拜托老弟,让蔡府好生关照我。”

    “包我身上了。”刘供奉拍着胸口道,“陈通判会替师哥遮掩。宋江必会上表劾这知州。而蔡大人其实也早看这知州不顺眼,正好顺水推舟,知州的p股就坐不稳了。一箭双雕。高明!”

    海州现任知州是大名鼎鼎的张叔夜。大观四年赐进士出身。其从弟为御史,曾弹劾蔡京,蔡京复出后,贬张叔夜为西安州仓草场监。后又召为秘书少监,擢中书舍人、给事中。数年后以徽猷阁待制出知海州。

    陈通判则是蔡京的门下,晏府在本州的后台。通判官位在知州之下,但可与知州共治州事,另外又有监察州官的任务,实际权力不小。

    晏铁彪趁势道:“麻烦老弟去陈通判府上走一趟。”

    …

    “唔,原来如此。”听完陈通判的介绍,张叔夜点点头,“何必本州给双方讲和?陈大人出面就行了。”

    张叔夜心中对梁山和晏府皆无好感。宋江派人来淮北干什么?他心里有数。而晏府的勾当,他也很清楚。只是对方在朝中、州衙都有背景,比如眼前这个陈通判就是一个,因此不得不隐忍。他久经宦海,什么风浪没见过,自不肯亲自出面。

    陈通判早料到张叔夜会拒绝,但无论谁出面,闹出事来,张叔夜都脱不了关系。便道:“下官愿代大人出面。请大人指定一个地点,下官派人去知会双方。”

    张叔夜淡然道:“何须我指定地方?这事全权委托陈大人去办理。”

    陈通判道:“是。”又道:“我想请陆副都监带兵同去。万一有事,也可干预。”

    都监掌一州军事,由知州兼任。副都监则由武官担任,是实际上的领兵官。

    张叔夜道:“陆大人也可以去,但不要带兵。如果双方皆重王法,有两位大人在场,尽可震慑。”

    “万一谈不拢呢?”陈通判急了,他与刘供奉商议的办法,就是以州兵合晏府武力,全歼李俊人马。但张叔夜不点头,他可没本事出动州兵。

    “谈不拢就谈不拢,关本州何事?”张叔夜冷冷地道,“本州同意陈大人作调人,己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谈不拢,你们就尽快回来。总之,不许出兵干预。”

    陈通判心里把张叔夜祖宗十八代c了一遍,面上仍不得不作恭谨状,心道:“凭晏府三百多个如狼似虎的家人,应该能够拿下梁山贼人了。”

    讲和地点定在苍梧山南脉的朐山,苍梧山即是后来的云台山,朐山亦名孔望山,是苍梧山的一个名胜,山的东面是海,当时尚与陆地隔绝。

    翌日午时,陈通判、陆副都监,还有州衙一个姓黄的录事参军,各带了七八个随从,坐着山轿登上朐山,直到北山坡龙兴寺山门前落轿。这是唐代古刹,左坡林木苍翠,尽是参天松柏;右坡修竹茂密,竹色嫩黄,秀丽挺拔,正是苍梧山特有的“金镶玉竹。”

    这一天风和日丽,来烧香还愿的香客真不少,山道上游人如织。见了三乘官轿,慌忙闪避道旁。晏铁彪和刘供奉带着三二十人早等在山门前,见通判下轿,不慌不忙迎了上来。

    “草民拜见陈大人,陆大人。”晏铁彪大咧咧地道,作势要拜。他是白身,自然要参拜父母官。

    可陈、陆二人与他熟稔之极,那敢真受他的礼,而且他手持长枪,就不是行礼的样子。陈通判笑道:“免了,免了。少来这套。”

    陆副都监道:“对方还没到吗?”

    刘供奉笑道:“估计早就到了,混在游人中呢。”

    说话间,就听见滚雷般的大笑声,众人急忙回身,就见山门边倚着一个胖大和尚,手拄禅杖,气势仿佛守把山门的金刚。

    刘供奉怒道:“和尚,笑什么?”

    和尚笑道:“你这贼厮鸟倒也机警。不错,洒家的人就是游人,你的人又何尝不是?呵呵……”

    晏铁彪瞥了一眼他的禅杖,看出真不是一般人用的,沉声道:“大师法号可是上智下深,名震江湖的花和尚?”

    鲁智深道:“正是洒家。晏老怪,咱李俊兄弟呢?”

    晏铁彪心头震惊:“鲁智深也来了,不知还有什么人?”笑道:“大师是一个人来?其他几位呢?”

    鲁智深道:“他们去烧你的老窝了。呵呵,孩儿们,动手啊!”

    最后一声,宛如霹雳。甩手一禅杖便向晏铁彪扫来。此时有十几个香客游人,突然从篮中或担子中抽出刀来,向着身边的一些香客游人砍去。那些人措手不及,一下被砍翻了二十多个。这些先动手的,自然是梁山军汉了。

    “不要慌!”一个壮汉赤手打翻一个汉子,叫道,“他们只有十几人。包围起来。杀!杀!”

    这个壮汉就是牛刚。另一边王三郎也冲向对手,拳打脚踢,打翻两人,大笑道:“水泊草寇,不过尔尔。”

    晏府家丁乱了片刻,很快稳住阵脚,抽出朴刀,向梁山军汉包抄过去。梁山军汉边斗边向树林中退去。牛刚和王三郎却冲出人群,直奔鲁智深而去。

    晏铁彪听鲁智深道“去烧你的老窝了,”心头大惊:“中计。”也不接招,飞身便退。眨眼间便窜到路边,翻身上了坐骑。他把晏府精华全聚于此,府中只有两个儿子和二十多个护院,以及一群娇滴滴的小妾。这两个儿子和小妾,可是他的心头r啊!

    晏铁彪老谋深算,把三百多个打手扮成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