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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游人和摊贩,提前布置在寺院内外。而对方总共只有六十多人,此刻现身的,才十几人。力量对比上,晏府无论如何是占了绝对优势。但他这一退,却是自乱阵脚,才被牛刚、王三郎稳定的军心又动摇了。手下人见首领先逃,岂有不乱之理?

    晏铁彪纵马上道,双腿一夹,正要狂奔。突然眼前划过一道白光,如流星掠过。那马便向一边倒下。晏铁彪在马倒之前,一个倒翻,跳下马来。马前闪出一个行者,双刀雪亮,眼神慑人,紧盯着晏铁彪。

    晏铁彪瞳孔紧缩,左颊上刀疤像小蛇般抽搐了一下,涩声道:“武松。”

    武松道:“要赶回去救你儿子吗?只怕迟了。”他故意乱晏铁彪之心。

    “休乱我心,”晏铁彪很快镇定下来,“能与名满江湖的武二郎一战,幸何如之。”

    右手一伸,长枪疾刺。

    第十七章 苍梧(2)

    鲁智深一禅杖挥出,却被一根铁棒架住,双臂一震,心道:“力气不小。”见出手的是那个八品武官,笑道:“你就是那个刘供奉吗?洒家让你三招,再收拾你!”

    刘供奉接他一杖,心头气血翻腾,自知可支撑二十几招,冷哼一声:“少说大话。”身形一旋,铁棒转如车轮,横扫对手下三路。

    鲁智深“嘿哟”一声跳起,空中出脚踢向刘供奉胸口,刘供奉举棒上撩,谁知却撩了个空,心道:“这和尚骗人。”念头未了,小腹己被禅杖贯穿,鲜血迸溅。

    “你……”刘供奉指着鲁智深,喷出一口鲜血,仰天栽倒。鲁智深说过让他三招的,所以他才敢放手进招。赫赫有名的鲁大师怎能骗人?

    “你让洒家少说大话,就是不要洒家让招,”鲁智深狡黠地笑道,“看看,死了吧?”

    牛刚对王三郎道:“和尚利害,咱们并肩子上。”当先抢往鲁智深身前,喝道:“花和尚,吃我一拳。”

    与此同时,王三郎突现在鲁智深右边。鲁智深斜睨一眼,见两人都是赤手空拳,知道必是精擅硬功的高手。

    鲁智深本身也是一身横练铁布衫,不由见猎心喜,把禅杖往地上一顿,入土三尺,牢牢立住,笑道:“来啊!”

    他这手功夫一显,把两人吓了一跳,自忖与对方相差甚远,气势一弱,便有脚底抹油的打算。转眼间,牛刚的拳头己到了鲁智深胸口,鲁智深五指箕张,抓向他面门。牛刚若不理会,他出拳在先,必可先击中鲁智深。以他的功力,纵使伤不了鲁智深,也能令对方倒退,给王三郎创造机会。

    但他气势己弱了,急忙变招,反手去格对手手臂。刹那间就觉得右拳、腰间一紧,身体悬空,天悬地转,接着后背剧痛,狂喷鲜血,跌在数丈开外。

    原来鲁智深抓他脸孔,只是虚招。料定他会反格,左手便握住他拳头,右手抓住他腰带,一下将他举了起来,横砸王三郎。

    王三郎措手不及,全力使出一招双撞掌,正击在牛刚后背,将他击飞出去,正要松一口气,就见一只拳头蓦地闪出,王三郎恐惧地看见拳头由小变大,直捣面孔,跟着头脑轰的一声,不省人事。鲁智深一拳把他脸孔捣成了碗状。

    这一切发生在兔起鹊落间,刘供奉、牛刚、王三郎都是仅次于晏铁彪的高手,一刹那间便己毙命,看得众人直冒冷汗。有十几个刚刚赶过去想围攻捡便宜的,又慌忙从鲁智深身边退开。

    战斗一开始,陈通判就看傻了眼,原定计划是,把双方头领召在一起,由他装模作样训导几句,双方开始谈判。当然,这是不可能谈成的。通判的任务,就是诱使对方现身。然后通判大人退场,此时晏府打手已围拢过来,收拾对方。

    可他没料到梁山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说打就打,完全打乱了他完美的部署。打战怎么能这样乱打呢,还有没有规矩啊?

    他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叫道:“梁山乱臣,罔顾信义,把他们统统拿下治罪!”

    “你乃乃的,鸟喊什么?”一个比鲁智深更大的嗓门吼道,接着从树林中冲出三十多人,当先一人,身材魁伟,脱得赤条条的,一身黑r,手持两把板斧。正是李逵和他的飞刀团牌手。

    还有十几个标枪团牌手,则在李衮带领下跟着晏银山去攻晏府。这点鲁智深倒没骗晏铁彪。自晏银山来报信,陈通判派人通知给双方讲和,武松、鲁智深便定下此计,兵分两路,一路攻晏府,一路上山,上山的十几人扮成游人,三十多个团牌手皆从悬崖攀上,埋伏在林中,见机行事。

    “黑旋风李逵!”晏府家丁正追逐梁山军汉,刚到林边,不知是谁尖叫一声,顿时满场大哗,家丁们转身就跑。

    李逵的出场,真是相当具有震撼性。在梁山好汉中,李逵的名头仅次于宋江,超过了卢俊义、武松。这是因为他在历次战斗中的非人杀戮,经幸存者口口相传,将其喧染成一个超级恐怖的杀人魔头。

    李逵此刻的表现也印证了江湖传说,他首先像一匹怒马,奔向了通判,手起一斧剁个正着,左手一挥,陆副都监的脑袋在空中骨碌碌打转,撒下一片血雨。

    宋代州官,权力极大,威风八面,神圣不可侵犯。李逵却拿他们开刀。如此恐怖的场景,群盗的斗志顿时瓦解了一半。

    李逵的拳脚功夫稀松平常,但一挥动双斧,便像是魔神附体,力大无穷,动起来如一股旋风,双斧舞得风轮也似,水泼不进,百万军中也敢杀进去,所经之处,血r横飞,简直像一台高速运转的绞r机,“黑旋风”的绰号不是白给的。

    当他开杀戒时,便会大发狂性,六亲不认,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连武松这等超一流好手都要忌惮三分,不愧是“天杀星。”

    李逵砍倒两个州官,使开板斧,滚入打手群中,眨眼间便砍倒四五人,断手断腿满空乱飞。项充也于同时发动。

    项充、李衮的团牌手,每人皆使盾牌,背c二十四飞刀或短标枪,实是擅长远距攻击的特种兵。三十多人挥起盾牌,飞刀、标枪四面劲s,白光乱闪,晏府家丁都是普通打手盗贼,那经历过这种厮杀,刹那间倒下六七十人。

    余人发一声喊,向四处溃散奔逃。只有四十多个高手不肯堕了名声,仗着武艺精熟,展开身法,满场游斗起来。

    晏铁彪正与武松激战,他枪法如神,动作迅疾如电,与武松斗了五六十招,丝毫不显败象。此刻见李逵发威,不由得大怒。他知道已方实力远胜梁山,但李逵的名头太吓人了,若不制住李逵,这一战非败不可。

    当即绰起长枪,抖起几个碗大的枪花,向武松虚刺一枪,武松一退,晏铁彪己几步跨到李逵身前,暴喝道:“看枪!”向着李逵胸口一枪扎出。

    李逵本能地一闪。但晏铁彪号称“枪神,”出手如电,一枪便穿透了李逵的锁骨。

    李逵暴吼一声,居然不倒,右手斧狠劈枪管,左手斧横斩晏铁彪脖子。晏铁彪并不以力量见长,与神力惊人的武松一战,己耗费了不少力气,此时又遇上大力,只觉得手心剧震,虎口开裂。双手急要抽枪,却抽不动分毫。原来李逵一斧劈弯了枪管,如何抽得出来?

    眼见利斧奔腹而来,晏铁彪大骇之下,双手弃枪,一招飞鹰翻云,身体向后倒飞,耳边蓦闻一声“着!”小腿一痛,接着传来骨头断裂声,却是鲁智深一禅杖打翻了他。

    武松飞身向前,双刀架在晏铁彪脖子上,轻声道:“如此枪法,不愧与卢员外齐名。可惜。”对晏府高手喝道:“住手!”

    晏铁彪忍痛道:“休要管我。杀!杀!”

    但首领被制,这几十人虽然武艺不错,哪还有斗志呢?却也不敢停手,原来李逵还在狂杀。

    武松冲鲁智深道:“哥哥,制住李逵。”

    鲁智深哈哈一笑,迎往李逵,“兄弟,杀够了没有!”

    李逵充耳不闻,双斧朝鲁智深当头砍去。鲁智深左手挥杖,呛啷一声,架住李逵右斧,右手闪电般在李逵左手肘弯一点。李逵只感到左臂酸麻,招式一缓,己被鲁智深握住手腕。李逵连声暴吼,双臂用力一挣。李逵平时的力量并不算大,但发狂时就非同小可了。

    鲁智深虽是天生神力,也自知抵不住李逵的狂暴杀力,一架一握间,右膝便己同时抬起,在李逵小腹气海上一顶,喝道:“醒来!”

    这下李逵吃不住了,只感到腹部剧痛,全身力气似从气海x泄出,身体一软,双臂便松松垂了下来。

    鲁智深久闯江湖,不知会过多少高手,眼光何等犀利?一眼便看出李逵招数中的漏d,是以一击成功。但错非鲁智深这种超等高手,其他人便看出李逵的破绽,也休想制得住他。

    鲁智深与李逵相斗时,那些高手便不约而同退进树林中,借着树丛的掩护作困兽之斗。林木高大,飞刀、标枪威力大减,团牌手人少,也不敢追进去,双方相持不下。

    武松道:“晏铁彪,你也是条汉子,一定要让好朋友为你送命吗?”

    晏铁彪大声道:“这是我晏铁彪与梁山私仇,与外人无涉。大家尽可自行离去。”

    武松道:“团牌手,退回来!”

    这些高手皆是晏铁彪聘来的武师,并非家丁。何况他们也尽力了,见晏铁彪发话,团牌手也让开了路,正好有个台阶下,皆不发一言,片刻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战,晏府死了七十多人,梁山死了十五人。

    武松道:“砍些竹子带回去。”

    鲁智深道:“老二,砍竹子做啥?”

    武松笑道:“下山之前,公明哥哥道,苍梧山特产金镶玉竹。如果见到,就砍个几十根带回去。”

    过了小半个时辰,众人挑着竹子,扛着自家人尸体,押着晏铁彪下了山,之后骑上早己备下的战马,却不回城,径自奔向官河,上了停泊在官河边的大船。至于晏府家丁的尸体,就没人管了。

    此时李俊己被救出,正和晏银山、李衮和标枪团牌手以及晏银山手下的几十个打手在船上等候。晏银山的儿子和几个主脑皆押在船舱里。

    一见到晏银山,晏铁彪便眼中喷火,充满怨毒地骂道:“吃里扒外的小畜生,悔不该当年一时心软,没让你父子一起归天,留下你这条祸根,致遗今日之祸!”

    “什么!”晏银山脸色发白,道,“你,我父亲……”

    晏银山也听人私下说过父亲是死于叔父的暗算,总不肯相信。但此刻晏铁彪亲口说出,岂能有假?

    晏铁彪咬牙切齿道:“你父就像你一样,勾结外人,谋我盐市。我好悔没杀了你。”

    李俊冲李逵使个眼色,武松心里一凉,明白李俊是要李逵下手。从李俊的立场来看,晏银山虽与晏铁彪有杀父之仇,按伦理说,仍不能亲手或下令杀叔父。这就要外人下手了。

    从梁山立场说,杀了晏铁彪,再除去他两个儿子,晏银山就顺理成章接受了晏铁彪的一切权力,这对梁山是好事。

    武松对晏铁彪颇有点惺惺相惜,几次想说情,但考虑到梁山利益,终究没开口。

    李逵只顾与项充聊天,那在意到李俊的眼色?还是项充机灵,对李逵低声道:“李大哥要你杀了晏铁彪。”

    李逵一怔,抬眼看看李俊,道:“你也学吴用哥哥,只会用眼睛说话?谁鸟耐烦看?”边说边走到晏铁彪身后,见他兀自在痛骂,己从晏银山骂到宋江了,心头火起,手起一斧,把晏铁彪脑袋劈为两瓣。

    接着一不做二不休,疯一般跑进了船舱,舱里一片惊叫声。眨眼之间,李逵冲上甲板,大声道:“一块杀了干净,免得你们鸟烦我!”手一扬,掷下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晏铁彪两子之首。

    晏银山看了两颗人头,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第十八章 口角(1)

    战斗一开始,姓黄的录事参军便逃进寺院,侥幸逃得一命。他一直躲到深夜,才由几个僧人陪同着下了山,连夜赶到州城,叫开城门,赶往知州衙门。其时天色己发白了。

    张叔夜其实当天晚上已风闻苍梧山有战斗,那告密的游客也未全程目睹经过,说话不清不楚的,只说有两帮人厮杀。张叔夜料到是梁山与晏府火并,不以为意,心里恨不得两边都死光才好。

    他只是一直奇怪陈通判怎么没来汇禀?此刻听了录事参军的禀报,大惊失色。戕官杀吏,大逆之罪。当下不敢怠慢,连忙召集捕快、忤作,上山查验尸体,忙了五六天,一边派缉捕使臣去晏府交涉,要抓那天参与斗殴的家人;一边上表朝廷,劾宋江派人与盐户私斗,杀伤官员。

    晏铁彪父子虽死,晏家势力并未倒,只是换了个晏银山做当家人。晏银山虽然年轻,却是个老江湖了。在晏府也有自已的势力。这期间便在盐、茶市场的要害位置换上自已的心腹,同时遍访晏府故交,维系感情;一边给晏铁彪大办丧事。

    缉捕使臣到来,他把晏铁彪十几个心腹家丁交给捕快,一边大把银子花出去,上下使用,自己首先开脱了嫌疑。

    这一次争斗,最大的赢家其实是晏银山,其次才是梁山。不过梁山付出小小的代价,却得到一条长期稳定的财路,还是值得的。单是这一次,就以很优惠的价格买到了五千担好盐,一万斤好茶。还有一座盐晶石……这是一整块巨大透明的盐晶,形像如同峭石。晏铁彪一向视为至宝。晏银山托李俊将盐晶石献给宋江,表示了一种臣服。

    “果然是个好东西呀!”在己改成“都巡检司”衙门的忠义堂大厅里,吕方、郭盛持戟分立两边,齐小远、卢俊义、公孙胜围着盐晶转了几圈,齐小远感叹道,“看上去像是水晶。”

    “这么大块的盐晶确实稀见,”卢俊义附和道,“尤为难得的是没有一点杂质。”

    “看什么呢?进来看。”齐小远见裴宣在门口探头探脑,扬声招呼道。

    裴宣走了进来,欠身笑道:“不敢扰了三位哥哥的兴致。”

    齐小远道:“忙里偷闲,附庸一下风雅而已。贤弟可是有事?”

    裴宣道:“适才在后山遇到李逵,正与刘唐说道他在海州杀人之事……”

    卢俊义笑道:“这家伙又到处夸耀了。”

    裴宣道:“小弟也听了一会,听他道是杀了通判和都监。小弟不才,在律例上倒是下过功夫,按大宋律例,平民戕官乃是重罪。我梁山刚蒙招安,就出了此等事,想那蔡京等j贼必借此事兴风作浪。此事非同小可,因此上赶着来见哥哥。”

    齐小远道:“这事确实棘手,正要与贤弟商议。我准备上表请罪。贤弟来了,正好为我草表。”

    卢、裴、公孙三人见齐小远口说“棘手,”却没有半点担心的模样,暗暗诧异。

    裴宣只得道:“上表是必然的。但这样并不能脱罪。”

    齐小远道:“李俊四人奉皇命去海州办差,这两个狗官伙同盐枭,公然袭击皇差,李俊等人乃是被迫自卫,杀伤官吏。这个理由如何?”

    众人暗暗纳罕,李俊是去贩私,怎么变成皇命了?

    裴宣道:“皇命?”

    “是啊。”齐小远一脸无辜道,“愚兄离京时,官家吩咐道:‘卿想起什么新奇物事,立即制作呈上。八百里加急送来。’愚兄正有新奇之物,非海州之盐晶、金镶玉竹不可。乃派李俊前去采购。可不是奉了皇命吗?”

    卢俊义感到背脊阵阵发冷,心道:“兄长算无遗策,心机之深,世所罕见。此举正投官家所好,便泼天大罪,也化为乌有了。”

    裴宣欣然道:“官家既有旨意,李俊兄弟不仅无罪,反而有功。只不知哥哥制作了什么新奇物事?”

    齐小远笑道:“还未做呢。”

    众人愕然。这时吴用快步走了进来,道:“十巡险兄弟已到山下了。”

    齐小远点点头道:“烦请贤弟召集山寨和寿张县高手匠人,尤其是灯匠、石匠和木匠,立来司衙听候调遣。”

    吴用道:“凌贤弟手下多有高手匠人。”

    齐小远道:“不够,有多少人要多少人。我要在六七天内做出东西,让李俊、武松四人押运进京,八百里加急。要抢在j臣弹劾我之前呈上,不然就来不及了。”

    吴用对他己是拜服的五体投地,便对裴宣道:“请贤弟替愚兄走一趟,让凌统领来见我。”

    裴宣刚刚离开,门外传来喧哗声,原是十巡检、五知寨到了。

    这些兄弟的到来,在山寨中引起不小的轰动,因为十五人都身着正式武将官服,各带着七八个军汉,骑马上山,趾高气扬,就连那王矮虎,只因驻守清风山,以地煞星的身份也得了个知寨,超越了许多天罡星,惹得众将又妒又羡。

    “穆春老弟,恭喜恭喜!”

    “裴大哥,托福托福!”……

    “王矮虎大人,你行啊,当知寨啦,认不得兄弟了!”

    “哟,小七哥,这叫什么话?我王矮虎再强杀,也是个地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