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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私和商贸,迅速积累起惊人的巨额财富。

    另一方面,梁山自身也在加紧练兵,裁弱留强。淘汰下来的老弱兵卒,亦由梁山资助,谋得适当的职业。

    此外,寿张县荒地颇多,齐小远廉价抛售荒地,吸引了附近各路游民拖儿带女,举家迁入,或向梁山买地租地,开垦荒田;或向梁山租买商铺、领照经营商贸。更有远近州府大商家来开设分号,一时间商贾云集,勾栏瓦舍也多了起来,县城扩大了将近一倍,连原属城郊的体育场,现在也接近新县城的中心了。

    寿张原是三千户以下、二千户以上的上等县,随着流民的大量拥入,加上就地安置的军汉家属和淘汰下来的老弱军汉,常住户数己突破两万家,远远超过一般的望县。渐渐的,寿张己发展成为京东、京西最大、最热闹的市埠之一,繁华程度堪比济南府。

    “东平、济州、濮州、青州等处都巡检司”衙门也从梁山忠义堂搬进了寿张县,就在体育场大街中心地带,一排三层楼中的一幢,左边是李彀的廉访使司,右边是花荣的寿张巡检司,再过去一幢楼是寿张县衙。梁山自设的机构,仍留在山寨,正常运转。基本上,寿张县衙和另外九个县衙一样,是聋子的耳朵,最高权力机关和行政机关是该县巡检司,在这一切之上,则是都巡检司。

    都巡检司大楼底楼是办事科室,二楼是客厅、会议室、仆人室、侍从室,还有一个厨房;三楼是卧室、书房、娱乐室、小客厅。建筑外观和底楼的样式与当时建筑无异,但从二楼开始,里面却是相当西化的布局,一条长甬道,左右顶头和两边是不同的房间,屋内陈设,桌、椅、橱、床都是千年后的样式,沙发随处可见,墙壁皆有装饰。在屋顶还有个大阳台。二、三层皆有厕所,设有水管,楼顶有蓄水池,通过几十节铸铁管与五丈河相连,把水引到楼顶,再从楼顶引入厨房和浴室。

    齐小远内心隐隐觉得,这样就可以与未来、他的时代贴近一些。

    他住在这里,也确是怡然自得,扈三娘和杏儿、秀儿也很快就觉得这幢楼的便利之处,非常喜欢这里的环境。

    “藩镇应该就是这样吧?”齐小远站在衙门三层楼的阳台上,俯瞰着热闹的体育场大街,心里很是自豪地想到。“如果朝廷允许这个怪胎存在,我就老死在这里也是可以的。拥有一个小小的特区,宋代的香港或延安,也不错了。何必去争天下?”

    然而他知道朝廷不能容忍。枢密院己经发过几次文书,要调关胜、呼延灼、林冲去西北前线统军,他知道这是蔡京、童贯、高俅等人的y谋,企图剪除掉自己的羽翼,最后再来收拾自己。他用各种手段顶了回去。这其中王黼、梁师成、李彦、李师师都出了大力。但梁师成最近一封秘函告诉他,快顶不住了。皇帝对他的屡次抗命己是忍无可忍了。

    “再等几个月,”齐小远想,“再等几个月。等到方腊起事,一切都将改变。”现在令他头痛的事不是朝廷的分化瓦解,而是他究竟该不该和方腊联手?

    齐小远虽然当过兵,然而只是消防兵,退伍后就是个普通市民,与一般人一模一样,有些小爱好、小技能,性格平庸,眼光也并不如何长远。他对《水浒传》很精通。但小说世界渐渐与现实世界融和时,他就有些迷茫了。他对北宋末、南宋初的历史有一般的了解,比普通人了解的多一些,比专家差很远,他尤其不了解历史的细节,这些知识对他基本没帮助。所以他不敢乱动,唯恐脱离了熟悉的历史轨道。

    与方腊联手,那就意味着原本熟悉的历史会脱轨,滑向一个陌生的领域,这是他惧怕的。而不与方腊联合,就留在他熟悉的轨道上了。接下来,他会去平方腊。小说和历史,都这样告诉他。不同的是,小说中他是平方腊的主帅,平叛成功,一百单八人凋零,他则会被毒死;在真实的历史中,他受招安之后,只是大将王涣手下的一员偏裨,与辛兴宗联手攻破明教的上苑d,然而朝廷并不相信他,破敌成功后,他被奉有朝廷密令的河东第二将折可存斩杀。

    无论小说还是历史,宋江的结局都不美妙。齐小远想,能不能在这其中走出一条既熟悉又陌生的道路呢?他结交权贵,献媚皇上,勾搭李师师、赵元奴,占据十县,势力侵入两淮……这些,证明这条路暂时可行,但一旦长期离开梁山,事情会有什么变化呢?

    “老子迟早会与朝廷闹翻。”齐小远自言自语道,“但我要尽一切努力,让历史顺着它原有的方向发展。只有这样,我才能控制它。我要扩充实力,等着与金人一战!那以后历史会怎样发展,就不关老子的事了。”

    他回到卧室里,从书橱顶抽下一个纸卷,搁在书桌上。打开一张看看,摇摇头,叹口气,团成一团再扔到地上,又打开另一张……

    卧室门吱呀一声,扈三娘走了进来,低头看看满地的纸团,皱起眉头,小声咕噜道:“郎君,你可真浪费。”

    纸张在当时绝对是奢侈品,齐小远用的纸更是上等品,三娘心里自是舍不得。她弯下腰,从地上捡起纸团堆在桌上,打开一张,慢慢抚平。见上面画了一群骑手,兵不像兵、官不像官,服装背后还写着号码,正在一个像体育场似的场地上纵马飞奔,人像虽小,神态却描绘的非常清晰,或紧张,或兴奋,非常传神。在场外还有一大群人,挥手、跺脚、呐喊……

    三娘一呆道:“这些人干嘛呢?”

    齐小远笑道:“赌马。”

    扈三娘道:“什么是赌马?”

    齐小远原本计划在寿张弄个赌马场,吸引市民赌马,以解决日益紧张的经费问题。后来梁山财源茂盛,似乎己不需要赌马场了。

    他简单地向扈三娘解释了一遍,三娘眼睛闪闪发光,叹道:“郎君,郎君,你怎么就有这么多主意呢?奴家是做梦都梦不到的。”

    扈三娘又打开另一张纸,这上面却画着一幢楼,楼前有许多训练设施,还有小孩子在快乐地玩耍,纸上还写了一些字,心道“这又是什么所在?体育场?不是有了吗?”

    她与齐小远生活了一年多了,知道齐小远思维方式很是特别,想到什么了,都会画下来,旁边简单地写上几句说明文字。要不了多久,纸片越积越多。这些画,有些变成了现实,比如体育场,比如遍布山中的各种训练器械,比如这幢楼……但这是极小的一部分。更多的画被齐小远揉成一团,扔了。大多都被扈三娘捡了起来,装订成册页。齐小远并不知道。

    齐小远的思维本来不是随想随画的,这是穿越以后才养成的习惯。他来自廿一世纪,那个时代有很多不错的东西:各种制度、公共设施、器具……他都想引进这个时代。但如果用文字描述,太麻烦,有很多是用文字说不清的。幸好他有美术功底,素描、速写都不赖。寥寥几笔,就可以描绘出心中的蓝图,直观而又简单。所以他选择了绘画。

    每隔一段时间,他会检讨一下这些速写画,有许多东西虽然画了出来,他知道不可能完成,就会剔除,只保留一些看上去容易实现的目标。

    所谓“不可能完成”,是指工艺、技术水平太复杂的,或是要牵扯太多的精力的,或是资金成本太高的,或是难以为这个时代的人所理解的,或是短时间内看不到效果的以及不实用的。不用说,他剔掉了许多东西。

    “小学,中学,军校?”扈三娘念着纸上的字,仰脸看着齐小远道,“郎君,中学和军校是什么东西?”

    齐小远挠挠脑袋,心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他是设想一种小学、中学的联合军事学校,专门接受梁山兵卒子弟,平民子女也可入学,免费教育。学生除了读书识字,主要是接受各种军事训练,为梁山军储备人才。不过这个计划太大,耗时太长,耗财太多,他等不了那么久,准备放弃了。既然三娘问起,他还是尽可能详细地说了一下。现在扈三娘不仅是他的情人,更是知己。有什么烦难,他都会跟她倾吐。

    扈三娘眼睛发亮,道:“很好啊!为什么扔了?”

    宋代也是有小学的,既有官办也有民办。中央官办小学创设于元丰年间,崇宁元年十月又命令州县普遍建立小学,负责教育8到12岁的儿童。民办小学与官办小学相比,不仅数量多,而且兴办早,并深入到乡村。但课程设置与齐小远所想的当然绝不相同,小学设施更不一样。

    齐小远耸耸肩道:“麻烦,而且还不实用。我没那么多时间。”

    “但这是好事呀。”扈三娘道,“老公,其实许多事你都不必管。你只要选对人,交待下去就行了。”

    齐小远心道:“再过半年,就该平方腊了。之后变数太多,不知道值不值的……”突然一惊:“我怎么会这样想?如果连我对割据梁山都没信心,怎么鼓励别人的信心呢?”

    “老婆,你想办学吗?”齐小远笑道,“要不,交给你吧?”

    “我?不行,不行。”扈三娘双手连摇,“但我可以推荐一个人,一准行。”

    齐小远道:“谁?”

    “朱武。”扈三娘道,“你现在有一大帮子文案师爷,帅府的事,又全委托吴用了。他这个帅府参赞实在是闲得无聊?朱武才识,大家有目共睹。这样闲置不是太可惜了吗?”

    “你听到什么了?”齐小远警觉地道,“他抱怨了?”

    朱武本己派出担任任城巡检,因都巡检司文书太多,便又召了回来,仍任参赞军事,相当于帅府秘书长。这个朱武确有本领,那么繁琐的文书档案工作,交到他手上,很快便整理的井井有条。本是很繁忙的职位,反而成了闲职了。

    “我什么都没听到。”扈三娘道,“而且,我和你的关系……谁敢对我抱怨呢?但我会看。老公,你自己也可以想一想,朱武参赞军机,职任何等重要?可他有多久没向你禀报了?”

    齐小远悚然而惊。他几乎天天见到朱武,但确实好久没面对面谈过了。他过于倚重吴用,对其他人不知不觉间就忽略了。其实,以他对“水浒”的了解,他早知吴用非常出色,性格也相当自负。这样的人,对与自已同样出色的人才,是不会给机会的。就好像庞涓对上孙膑。只不过,他与吴用接触太久,己忘了吴用的局限。

    “梁山人才不是没有,”三娘温柔地道,“可也要有施展余地呀。朱武是能独当一面的。”

    “不错。朱武很能干。”齐小远笑道,“我会让他忙起来的。”

    扈三娘道:“赌马场交给我吧。”

    齐小远道:“什么?”

    “傻瓜,钱越多越好呀。”三娘笑道,“更要紧的是,它让梁山,让寿张不同于其它城市!它会改变人们的观念。”

    “娘子言之有理,”齐小远笑眯眯地道,“娘子也学会些新词啦。‘观念’用得好。”

    “谢啦!”扈三娘双手扯住裙子,向齐小远行了一个“西礼”,姿态优美之极。

    齐小远忍不住一把搂住她纤腰,就这么把她抱起来,径自出了门,沿着甬道向顶头一个小门走去。

    “咦,咦,作啥哩?”三娘惊慌地道,“快放手,让人看见不好。”

    齐小远不理她,进了门才把三娘放下,开始扒她的衣裳。三娘更慌了,手足发软,夏天衣少,一下被扒了个精光。三娘脸孔发烫,用双手蒙住脸,心口卟卟乱跳,想:“色狼,越来越色了。”

    齐小远充满爱意地看着扈三娘丰满而苗条的玉体,心道:“三娘每次扒光,神情都像一个处女,毫不做作。李师师也是这样,但行院女子,终不如三娘之自然纯真。”越看越爱,忍不住舀了一瓢水往三娘肩上一浇。

    三娘叫了起来,睁开眼睛,一下呆住了。因为眼前这个房间,六面全是原木,下面是两层台阶,也是木制。墙角一个火炉,堆满了煤炭,旁边还有一个盛滿水的大木桶。这种怪异的小木屋,三娘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是桑拿浴,今天刚完工,”齐小远道,“我请娘子共浴。下次给官家的贡品,就是这个了。皇家享受,我的娘子当然要拔个头筹了。”

    扈三娘道:“什么是桑拿浴?”

    齐小远道:“这个。”舀起一瓢水,往火炉上一浇,只听得“刺啦”一声,白气弥漫。他又连浇几下,木屋温度骤然升高,三娘顿时香汗淋漓,齐小远也是汗出如浆。这时,三娘只感到身在蒸笼,闷热难当。触手处皆是滚热。

    第二十三章 升平(2)

    三娘勉强坐了一会,就感到头晕目眩,支持不住了,一迭声道:“不行了,不行了,受不了,受不了啦。”起身要跑,齐小远道:“这边。”把旁边一扇门一推,又出现一个房间,正中是一个水池,蓄滿清水。

    三娘赶紧跳进池子里,灼热的身体在凉水里一泡,那股了舒服劲儿,简直是天堂的享受。三娘快活的呻吟起来。

    齐小远隔着门喊道:“舒筋又活血,快活似神仙。娘子,泡够了就再来蒸蒸啊!”

    三娘娇笑道:“郎君,官家一定会喜欢这个。咱们又可以拖些日子了。”

    从梁师成的密信中,齐小远得知童贯、蔡京之流无一日不进谗言,皇帝几次决心要遣散梁山众将。但几乎每一次都被齐小远的新奇玩艺儿绊住了手脚。俗话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皇帝也不例外。

    齐小远道:“官家像个小孩子,贪得无厌。不过你老公我就是个百宝箱,新玩艺层出不穷,够他玩个十年二十年的。哈哈……”

    扈三娘格格笑道:“吹牛。”

    其实齐小远不明白,碰上宋徽宗这么个“轻佻”皇帝,实在是他的幸运。“轻佻,”从某种角度看,意味着宽容、漫不在乎、好奇……齐小远不知道,他从现代社会带到宋代的新奇玩艺,如果不是碰上了宋徽宗这个爱玩的皇帝,很可能根本不会被接受。因为只有整个社会成熟到足够的程度,准备好接受任何新鲜怪异的东西时,新观念、新玩艺才会被接受。宋徽宗是天性使然,比他的时代前进了一大截,做好了准备。他坦然接受了齐小远及他带来的一切。而一种隐性的变革,正在自上而下的展开。

    “不吹牛。我要吹萧。吹jj。”齐小远开始胡说八道了,“老公过来啦!”

    “别过来。别过来……”三娘惊慌地喊。于是稀哩哗啦,水花四溅,两条赤ll的身体,一黑一白,在池水里纠结成一团……

    齐小远和三娘在桑拿房呆了一个下午,又泡、又蒸、又做a,折腾的精疲力尽才互相拥抱着走出来。从此,三娘爱上了桑拿浴。

    宣和二年四月,朱武、雷横选定城西五丈河边一块地为梁山军校校址,经过一个多月紧张施工,军校落成。在军校峻工典礼上,齐小远自为军校校长,任命卢俊义为副校长,朱武为教育长兼总教官,直接掌管军校行政大权。

    军校分小学部、中学部和集训部。小学部召收七岁至十三岁孩童,授以当时一般的知识;十三岁以上少年入中学部,中学部又分为马、步、水、火器、工兵等专门班级,传授相关专业知识;集训部是成人培训,凡梁山现役头目,都要入学经过三个月至半年的快速培训。

    梁山一百单八个将领,将由军校统筹安排,轮流执教。

    军校开业当天,三个部在两千报名人中择优录取学生六百余名。

    也是在二年四月,城南跑马场落成,由扈三娘、邹渊任正副场管,请了知县及十几个乡绅任场监,以监督赛事,保证公平公正。每次赛马共二十匹,由梁山二十个军各出一匹马参赛,成了军队之间的竞赛,每周两次。在全城开了几十个投注点。不久,郓城、阳谷等十县也先后开设了赌马投注点,以方便当地人投注。

    为了普及赛马,跑马场还专门成立了《马经报》社,金大坚主编,介绍赛马知识,指导赌马策略,报导赛事花絮。数月之后,报导范围更广泛,把所有体育赛事都纳入,最后,连十县的一般新闻都纳入报导范围,成了现代形式的以体育为主的新闻晚报,从每周两期改为日出一期,在十县都派有记者,发行十县。

    赌马看似小事,却是大宋赌博业由地下转为公开的一个标志。对当时人们观念的冲击非常强烈。

    要知道北宋是历史上对赌博处罚最严厉的一个时期,轻者罚金充军,重者处斩。太祖赵匡胤立国之初,法典《宋刑统》中对禁赌有明确的律文。在实际的处罚中,甚至超过了律文限制,处罚之重可谓空前绝后:凡在京城赌博者一律处斩。《宋史·太宗纪》载:太宗“淳化二年闰二月己丑,诏京城蒲博者,开封府捕之,犯者斩;”凡隐匿赌徒不报者与之同罪,《宋会要辑稿·刑法志》:“开柜坊(赌场)者,并其同罪。”

    此外,《马经报》采用活字排印,也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份正式发行的报纸,每份售价一文。它对当时的影响远不如赌马那么强烈,然而却极为深远。

    ………

    汴京四大河道,五丈河和汴河可谓是都城的大动脉。其中汴河的重要性更在五丈河之上。汴河即通济渠、后世称为“大运河”的,靠近汴京的河段。

    《东京梦华录》道:“汴河,自西京洛口分水入京城,枺ブ零糁荩牖矗硕现浮7捕戏轿铮源巳刖┏恰9窖鼋o焉。”从东水门外七里至西水门外,河上有十三座挢。从东水门虹桥依次数起,第十座即是太师府桥,桥后那座气势恢宏、型制仿佛皇宫的,就是蔡京府。蔡京府邸当然不止一处;但这里却是主宅。

    宣和二年九月,一条东南来的官船泊在太师府桥下,船上下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