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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艾芬坚持只用她以前常用的玉凤钗:“妈妈,这些东西太招摇了,还是用我那玉簪子吧?”说完就将手上的簪子戴上头。

    周嫂子摇着头,想也不想就要去拔那根簪子:“这样太素净了!新娘子要有新娘子的样子才行。”

    “这样也好看。”梦圆接到眼神暗示,忙救场:“这样比较清丽,再说路上太招摇了也不好……”

    周嫂子想起财不露白的老话,也就不再说什么,将那些金头面统统收起来,藏到大包袱的被子里。

    三人这才开始吃早饭。

    还没等艾芬三人吃完早饭,就有两个家丁打扮和两个丫鬟打扮的人前来:“夫,夫人好。”

    艾芬现在的身份很尴尬,说是姑娘吧,又已经嫁出了门;说是夫人吧,这还没拜堂。家丁和丫鬟再来的路上为了如何称呼艾芬,真是绞尽了脑汁,最后还是决定叫夫人。反正以后也是夫人,不差路上这一点功夫。

    “请问夫人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少爷让我们来帮夫人拿东西。”说完,四人就立在门边不动弹。

    被四个人这样盯着,再好的胃口也吃不下了。

    艾芬轻轻皱了下眉,放下碗筷,对周嫂子和梦圆两人笑道:“我吃好了,你们继续吃。”

    就算着急赶路,也不差这几分钟吧?

    周嫂子也放下碗筷站起来,指挥着两个家丁先将大包袱送上马车,周嫂子随后拿一些比较小件的物品随后跟上,那两个丫鬟,一个执烛台,一个拎东西也紧跟了上去。

    剩下艾芬和梦圆,再次环顾了屋子,确定没有拉下什么东西,相携着也走了出去。

    抬头仰望天空,只看得见格外昏沉黑暗的夜色。凭借微弱的烛光,艾芬发现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雾气。

    长长的游廊显得很窄小,墨色般房舍,树木,从两边压迫过来,又慢慢褪去。更显得前方的黑暗犹如长着犄角的怪兽,正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艾芬自投罗网,好将她一口吞噬。

    艾芬就在这浓雾中闷声前进,走向遥远无知的未来。

    黑暗中不知道走到了那里,光线逐渐亮了起来,艾芬顺着光源望去,前方有一道门,出了那道门,因该就是客栈的后街。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举着火把,站在门外。

    出了门,艾芬这才看见,马车有四辆,家丁有十来个之多,还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另外一个穿着红衣的青年,因该就是阳凯青了。

    阳凯青站在一片火光之中,五官显得有点模糊,身材和身高倒是不错,穿衣打扮也比较干练。

    艾芬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说实话,没见到阳凯青之前她还真有点担心,要是阳凯青是那种腆着肚子,五短身材,鼻孔朝天,满脸横r的土财主,她还真担心她会忍不住半路逃跑。

    虽然俗话说:粗柳的簸箕,细柳的斗,天下谁嫌男人丑;虽然艾芬对这种包办婚姻不报希望;再虽然艾芬对阳凯青没感情没感觉,可是艾芬依然希望阳凯青好歹是个一般人。

    不然,整天对着一张让人反胃的脸,只怕她吃饭也要碜牙,睡到半夜也会吓醒吧?

    总算还好,阳凯青虽然不是美少男,起码也不是丑男。

    对着迤逦行来的艾芬,满头青丝,只一根白玉簪;纤细合度的身材,一身红色的衣裳;白皙的皮肤晶莹如玉,没有涂脂抹粉,却更显得眸是星辰,唇是丹朱。

    阳凯青愣了一下,只是这样一个女子,虽然一直在笑,却更像远在天边的烟霞,给他一种漂浮不定的感觉……

    等到艾芬一行人都走近了,阳凯青才回过神来,对着那一泓清泉似的双眸,顿时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你,你们就坐第二辆马车吧。”说完,走了两步,又倒回来不放心地说道:“我就在前面的第一辆马车上,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清秋她们来找我。”

    说完,好像背后被鬼撵着似的,跑向前面。

    马车绕着芙蓉城跑了三圈,终于在破晓中朝城外驶去。

    第四十章离乡

    更新时间2010…1…416:11:57字数:2785

    卯时,日破晓,梦初醒。

    艾芬以为他们会是首批出城的人,谁知道到了城门才发现,进出城的人已经不少。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下来,等待着慢慢排队出城。

    城门口很嘈杂。这么早就进出城的,除了那些社会低层进城的老实讨生活的小贩们,还有就是各大户人家的运水车,以及因为关城门而滞留了一夜的行人。

    只是艾芬她们的运气实在是很不好,这么多人,这么多车,偏偏她们的马车前面是倒夜香的。夜香的气味实在是有点不太好闻,所以很长一段时间,艾芬都只能捏着鼻子,看那个叫冷夏的丫头挥着团扇不停地抱怨。

    总算出了城门,马车行驶得依然不快,只是开始颠簸起来。坐在厚厚的垫子上,艾芬依然觉得很颠簸得难受。

    马车内很宽敞,车厢的最里面还有一个可供休息的小塌,艾芬就坐在小塌上面,脑袋昏昏沉沉地,考虑要不要再给身下的小塌加一床被子,免得p股被颠成八瓣儿。

    车厢的另外两面是两条长凳,梦圆和周嫂子坐一面,阳家两个丫头坐一面。马车中间,还有一张小几。小几上有茶、有点心。

    离城渐远,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梦圆跪在垫子上,将窗幔掀开一角,愣愣地看着窗外,喃喃地问道:“娘,芬儿,我真有点舍不得这里……你们说,我们还会回来吗?”只希望马车慢点,再慢点,让她多看几眼这个她并不熟悉的家乡。

    其实更本就看不见什么,白茫茫的雾气如同轻纱,将目之所及全都漫上,树丛、村庄、青山,都隐隐只看得见一个轮廓。

    难道这个滋味就是故土难离?艾芬的心里也有点惆怅,点头,接着又摇头,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也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再回来。

    “乡巴佬!”冷夏在心里骂了一声儿,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丫头:“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的?比起京城来不知道差了几十倍。到了京城,好吃的、好玩儿的多了去了,全都是你这样的……”

    依冷夏看来: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大龄呆丫头,一个土里土气的中年笨婆子,一个和丫鬟称名道姓的不自重的傻主子,三个加起来全都是没有见识的乡下土包子……

    只是对上艾芬那双笑吟吟的眼睛,冷夏剩下的半句话却说不下去了。冷夏只觉得那一泓碧波的深处,隐藏着什么她害怕、不敢触摸的东西,让她将剩下的话生生地吞回了肚子。

    只有梦圆仍然不知不觉,没明白人家这话是埋汰她,见冷夏忽然不说了,忙追问:“全都是我什么?你快说呀,全都是我什么?”

    “全都是你,全都是你……”冷夏低着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想出如何才能自圆其说。

    冷夏并不相信艾芬一个粗鄙的商人之女能有什么能耐,敢把她怎么样。只是对着艾芬那一泓清泉似的眼睛,冷夏的心里竟不由自主开始发虚。

    亏的冷夏不傻,知道寻求同伙帮助,忙拿眼神哀求清秋,谁想叫清秋的丫鬟一点也不念及同伙情谊,冷冷的看了眼冷夏,并不答话。

    虽然艾芬依然笑吟吟地什么都没说,冷夏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不得已,只好站起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认错:“夫人,冷夏知道错了。”说完就站在那里,认为艾芬很快就会捧着笑脸让她坐下去。

    认错不用‘我’自称,估计是怕被艾芬在称呼上做文章;也不用‘婢子’自称,肯定是因为不尊重艾芬;只说‘错了’,显然是想将事情糊弄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梦圆才明白过来,感情人家刚才那没说完的话,不是什么好话。一时也只能讪讪地坐好,不再闹腾。

    可是冷夏认为错了,艾芬对冷夏的所作所为好似充耳不闻一般,只和梦圆说笑:“梦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我爹带我们上街玩儿的事情吗?”

    艾芬瞄了一眼冷夏,车顶并不是很高,行驶得也很是颠簸,冷夏站在车厢里只能佝偻着身子,为了保持平衡不至于摔跤,还必须要用一只手抓着窗沿。

    离开这个生长了十八年的艾府,要说不难过那是假的。艾芬正愁不知道怎么排遣这离乡之愁,冷夏就送了上来。很好,做事情也是转移注意力的好方法。

    看冷夏这样,艾芬就知道冷夏心里根本就看不起她,更别说将她当什么‘夫人’。倒不是艾芬自觉高人一等,非要人家如何把她当夫人供起来,而是现在要是让冷夏这样轻视了去,等到了阳家以后,她们还怎么立足?

    何况艾芬又不是吃素的,任人宰割不吭气。不论触犯到了她的底线,她都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只是她的底线很少,但是周嫂子和梦圆恰巧就包含在了里头。

    当然,艾芬只是想杀杀威而已,她现在对阳家还是丝毫也不了解,动作不可能太大。毕竟能这样说话做事的丫头,要是没有什么倚仗,怎么敢?

    可是现在艾芬的身份还很尴尬,毕竟她还没和阳凯青正式拜堂,就算是只对阳家的丫鬟进行再教育,单凭冷夏那半截子轻蔑梦圆的话,还是欠点火候的。

    虽然艾芬心里的秤偏向梦圆,却不能让阳家的人说她存心偏袒,以免阳家的人心生不服,从而导致梦圆和周嫂子在阳家的日子更不好过。

    “记得,记得,一辈子都记得!”听了艾芬的话,梦圆眼睛一亮,顿时眉飞色舞起来:“我还记得第一次出府,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好好笑哦。……”忆往昔,梦圆拍着大腿笑了起来:“特别是芬儿你,不去逛铺子,反而和那些摊贩讨价还价……”

    梦圆说话的时候,艾芬含笑附和的同时,眼神时不时的,有意无意的地车厢里人众人身上扫过。很好,冷夏抓着窗沿的手,指关节已经开始发白,手臂也开始发抖——快要坚持不住了。

    “那些个小摊贩,开始见我们两穿的好,还以为逮着两条大鱼……结果芬儿问的问题每次都很刁钻……问道到最后也什么都不买……气的那些小摊贩门吹胡子瞪眼……到后来我们再出府,那些小摊贩看见我们两,全都慌忙就要将挑子担走、要不就把货物藏起来……”

    好半天以后,梦圆终于回忆起芙蓉城里的趣事,只是对着京城,依然有点向往:“都说京城繁华,也不知道有什么我们芙蓉城里没有的东西……”

    “等到了京城,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咱们都亲自试过不就知道了……”艾芬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咔嚓”一声响,马车狠狠地倾斜摇晃了一下。

    接着前头传来车把手的说话声:“这么大块儿石头哪里来的?挡在路上,躲都没法儿躲!”

    “哎哟”一声儿,冷夏在这次摇晃中将脑袋磕了,忙放开双手去捂脑门儿,紧接着又摔倒了地上。

    梦圆、周嫂子两人也险些从凳子上摔倒,艾芬忙询问:“妈妈,你们两没事儿吧?磕着哪里没有?”

    冷夏自己爬起来,心中恼怒,艾芬不过是一个乡下的粗鄙商人之女,居然敢为了一个丫头这样拿乔折辱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自顾自地坐了下去。

    冷夏这样不拿艾芬当一回事是有原因的,在冷夏看来,阳凯青拖了这么多年才去迎亲,显然肯定是不乐意这门婚事,一个不受主子欢迎的女人,哪里值得她冷夏高看一眼?何况艾芬出嫁,要嫁妆没有多少嫁妆,连陪嫁的丫鬟婆子也只得两个,就这样嫁到阳家,不是笑话是什么?

    想到这里,夏心里头很是不屑,更是认定,艾芬必定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丫鬟得罪阳家的人。只是冷夏忘了,即使艾芬再不堪,嫁入阳家也成为她的主子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即便是艾芬还没拜堂,艾芬也是她的主子。

    见冷夏坐了回去,艾芬脸上的笑意更甚,很好,冷夏的罪状终于出来了:认错后没得到艾芬的首肯就自己坐了回去,往小了说是不懂规矩,往大了说则是对艾芬大不敬、是以下犯上。

    于是周嫂子冷下了脸,对着冷夏呵斥道:“谁允许你坐回去的!”

    第四十一章压人一头

    更新时间2010…1…517:45:44字数:3185

    周嫂子的话说的很巧妙,直接表明冷夏的‘丫鬟’身份,所以需要艾芬这个‘主子’允许,冷夏才能坐下。一句话,泾渭分明。一句话,一个陷阱。

    其实是冷夏之前说的那些话,完全够不成向艾芬认错的条件。毕竟她的话是针对梦圆,何况关键性的话还没说出口。

    也就是说,尽管艾芬知道冷夏心里一直拿她当个笑话,但是艾芬却只能眼看着,并没有任何理由能为难冷夏。

    但是冷夏自诩她是一个有体面的丫头,忘了这并不在阳家,这是冷夏犯的第一个错误。

    冷夏在不了解艾芬的情况下就臆测艾芬一定会给她体面,再她认错之后会‘请’她坐下,这是她犯的第二个错误。

    在冷夏认错之后,没有得到艾芬的首肯就自顾自地坐下,这是她犯的第三个错误。

    说起来,冷夏认错不过就是想借认错抬高身份罢了。可是很不巧,这三个错误加起来,让她不仅没有更体面,反而构成了她以下犯上的罪名。

    冷夏听了周嫂子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就是觉得愤怒和难堪,接着就想辩驳,可是周嫂子的话很巧妙,让冷夏辩驳不得。

    开口承认她是丫鬟,需要人允许才能坐?如此自贬身价的一种做法,这在冷夏看来是万万不能的。

    开口否认她是丫鬟?那更不行,事实摆在眼前,再体面的丫鬟,也不能开口直说她不是丫鬟。

    没有办法辩驳,冷夏便只有沉默以对,这是冷夏犯的第四个错误——这明显就是对艾芬不敬了。

    这里不是阳家,冷夏现在是完全处于劣势:她这一方,清秋不肯援手,她就是孤军一枚;艾芬那一方,不用艾芬出售,就有两个得力的生力军。

    周嫂子也不急,沉着脸再次问道:“谁允许你坐下的?”冷夏当然只有继续沉默,周嫂子压下第一座山:“这就是阳家的规矩?”

    周嫂子的话依然很巧妙,只字不提艾芬,只问阳家的规矩。说白了,这是句话依然是一个圈套:周嫂子只说了‘规矩’,却没具体到某一项‘规矩’上。只要冷夏一旦张嘴,这‘规矩’还可以视情况再具体。

    所以冷夏虽然心里万般不服气,却依然只有咬紧了嘴唇,无法辩驳:

    ‘规矩’这座山太大了,大户人家最在意的,便是‘规矩’二字。所以冷夏要是点头,那么回到阳家,没好果子吃。

    冷夏要是摇头,立即就没有好果子吃,有可能回到阳家依然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沉默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紧接着,周嫂子压下第二座山:“阳家的规矩就是以下犯上,尊卑不分?”

    冷夏更是辩驳不得。三句话问话,周嫂子就将冷夏绕了进去,坐实了冷夏的罪状。

    大夏天,又有大雾,天气闷热得像是洗桑拿,艾芬拿着团扇,不停地扇风,只恨不能有空调电扇,直直对着她吹。

    冷夏却名副其实,冷汗津津,遍体生寒。直到这个时候,冷夏才后悔起来,只是她后悔的是:实在不应该小瞧了这个土里土气的中年婆子。

    车厢里没有人说话,气压低得怕人。

    不得已,冷夏再次起身请罪:“夫人,婢子知错了。”

    等的就是这句!既然认错,那就简单那多了。周嫂子再次压下一座山:“哦?知道错了?既然知道错了,那你说,你错在了那里。”

    “错在……”冷夏涨红了脸,心里的羞愤可想而知,咬着牙说到:“婢子错在,不该以下犯上、尊卑不分。”

    呸!不过是一个笑话,还真拿自己当‘夫人’,等回到阳家,有你哭的时候!冷夏现在是恨不得立即就到阳家,好借由地利、人和,给艾芬三人下绊子,让她们难堪。

    周嫂子犹嫌不够,开口补充道:“既然知道哪里错了,以后怎么做,就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知道了。”这三个字几乎是冲口而出,冷夏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才勉强忍住这口气。

    艾芬见好就收,笑得让人很是如沐春风:“好了,妈妈。冷夏年纪还小,也不是我们艾家那些粗夯的丫鬟婆子,就算是有不对的地方,好好说就是,别吓着人家。”

    艾芬当然知道,虽然周嫂子将冷夏绕了进去,但是冷夏心里依然不拿她当一回事儿。但是忍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再往下悬一点点,也许冷夏就揭竿而起了。

    只要在这段路途之中,冷夏稍微心存忌惮,不再随意对梦圆和周嫂子恶语妄言,艾芬就很满足了。

    至于到了阳家以后,那就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其实周嫂子很想再进一步,却也知道以她们目前的身份和处境并不宜做狠了,只好勉强说道:“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才行。”顿了顿,才补充道:“行了,坐下吧。”

    周嫂子‘允许’冷夏坐下,更是损了冷夏一把。直接将冷夏的地位贬得不能再低。

    冷夏坐下,心里的怒火简直烧九重天。在冷夏看来,世界上最郁闷的事情,莫过于被比她村、比她土一千倍的人人压过一头去。只想快点儿到阳家,好看艾芬被人折辱的笑话。

    马车继续颠簸行路,车上没有人说话,气氛沉寂下来。只听得见外面传来那些家丁们c科打诨的声音。

    马车上连书都没办法看,艾芬觉得这样干坐着实在是无聊。坐了一会儿,艾芬有点打瞌睡,脱了鞋,找了两个垫子,半躺在小塌上:“梦圆,你困不困?要是困就上来靠一会儿。”

    梦圆现在实在是很精神,只想找点消遣:“我不困。芬儿,不如我把棋盘找出来,我们下会儿棋吧?”也不敢乱说话,免得再吃亏。

    “不行。”艾芬摇头否定,马车太颠簸了,只怕棋子会在棋盘上跳舞:“不如我们来诗词接龙吧?”

    艾芬说所的诗词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