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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部分

为了躲避这燃烧起来的宫灯,有被琉璃碎片划伤了脚的,也有躲闪不及裙子被火烧着的……

    现场一时间也忒乱了套。

    将火扑灭了之后,好多女眷的裙子都被烧了一个缺角或者烧出了一个大窟窿,好在这么一闹之后,害怕的尖叫少了,相互间的辱骂声却多了——一个人的裙子着了火,连累得身边好几个人的裙子都着火。

    ……

    事由轻重缓急,这些女眷不会有生命危险,徐婉就不一定了。

    艾芬毫不犹豫地朝徐婉冲将上去,只希望徐婉千万千万别死了。她还是小觑了一个古代女子对自身名节的重视程度,以为以死来保全名节的贞洁烈女只存在于传说中,今天徐婉的所作所为,给她的震惊简直太大了。

    徐氏呆呆地看着躺在血泪中的外甥女,以为徐婉死了。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哭叫着扑了上去,搂着徐婉的头就开始嚎啕大哭:“婉儿,你这个傻孩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非得这般自寻短见……你让我咋像你爹交代……”

    徐氏将徐婉的脑袋搂在胸口,搂的死紧,还将脸贴在了徐婉的头上,其他人要是想要探徐婉的鼻息,必须得将徐氏拉开起来才行。

    艾芬不好强硬将徐氏拉开,又看不出徐婉胸部有没有呼吸起伏,只得拉起徐婉的胳膊,以号脉来确定徐婉的生死。也许是脉搏太弱,也许是技术不到家,反正艾芬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摸不到半点儿脉搏。

    “徐嫂子,你先别顾着哭。先把徐姑娘放开,你这样闷也闷死她了。”艾芬试着想探一探徐婉的鼻息,“我们先看检查一下徐姑娘的状况,然后再想办法急救。”

    徐氏正沉浸在徐婉死了的情绪里,一方面悲痛欲绝,一方面不知道怎么和哥哥嫂子交代,根本就没听见艾芬的话,自顾自地抱着徐婉痛哭流涕。

    小梅的反应也不慢,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忙朝艾芬跑去,半跪在艾芬身边帮忙。试了好几次,艾芬依然没能将情绪激动的徐氏拉开,探测到徐婉的鼻息。

    不能硬来,那就只好使诈了。

    “徐嫂子,徐姑娘只是晕了过去。”艾芬使劲推了徐氏一把:“只是徐婉姑娘流了那么多血,得赶紧叫大夫才行。”

    徐氏一听徐婉没死,忙用手探了探徐婉的鼻息,脸色一喜,随即又黯淡下来,即使是没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艾芬观察着徐氏,见徐氏面色有喜,便知道自己赌对了,只是徐婉现在虽然还没死,要是任由这血继续流下去的话,徐婉终究是脱离不了一个死。

    徐氏内心稍定,想叫两个女儿过来帮忙,只是艾芬和徐氏说话都要贴着耳朵才能听见,徐氏这两声叫唤瞬间就被淹没在这振聋发聩地尖叫声里。

    艾芬没立即吩咐人去请大夫,她觉得这事儿还是得魏氏做主,以她的身份可不好管得。更何况罪魁祸首可是阳凯梓,不管最后徐婉咋样了,魏氏总的给人家一个说法才行。

    魏氏一个人呆呆地在一旁站着,往常贴身伺候的丫头们全都被魏氏调去照顾阳凯梓这个宝贝疙瘩去了。

    魏氏看上去像是吓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心里却盘算开了,她没有第一时间就晕过去,已经是棋差一招了,现在要想个什么办法,将大房也拖下水,做个垫背的才好。

    众人皆自顾不暇,也就没人搭理魏氏,由得魏氏站在那里发呆。魏氏决定装傻到底,这么乱,艾芬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在人群中找到魏氏,扔下徐婉,艾芬走上前去:“母亲,母……”接下来,魏氏就在艾芬的眼皮子底下,翻了个白眼,华丽丽地晕倒了,吓得艾芬赶紧搂住。

    这……艾芬一个人根本就架不住魏氏,好在小梅赶来上来,解决了艾芬的难题。轻柔地将魏氏放倒在地,艾芬使劲儿掐魏氏的人中,小梅因自身是下人,不敢轻易对魏氏下手,只在旁边干呆着。

    “小梅,快,快掐魏老夫人的虎口。”艾芬心里暗暗着急,这足足有好几分钟了,魏氏还迟迟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艾芬脑袋都大了,生怕魏氏被这刺激得万一中了风……撇开徐婉的事儿,二房以后的日子也没法过了。

    二月天,地面还很凉。魏氏咬紧牙关,抵御着背部传来的冰凉感,为了拖大房下水,她这次可是下了狠心的。

    艾芬此刻真是心急如焚,身边连个得力的帮手也没有,就她和小梅两个人,顾得了这头却顾不了那头。

    地面实在是冰凉沁骨,魏氏没能忍住,小小地打了个颤栗。

    小梅扯了艾芬衣裳一下,朝魏氏的努嘴,她刚才好像看见了魏氏转眼珠子。艾芬看了两眼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瞪了小梅两眼,意思是让小梅别跟着添乱。小梅眨了眨眼,难道是她看花眼了?

    到了现在,也就只有艾芬能做主了。

    “小梅,你快去找人请大夫,然后找人抬两具屉子春凳来。”艾芬推了还在眨眼的小梅一把:“一会儿将老夫人和徐姑娘都抬到屋子里去,地上这么凉,老躺在上面,没病也要冻出病来。”

    魏氏听见要请大夫,更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里后悔不该将清秋调取照看阳凯梓,一会儿大夫来了,没人打掩护,她要怎么才能装下去?

    艾芬恍惚看见魏氏的睫毛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不由得一滞,忙揉了揉眼睛盯着魏氏看了半响,过了一会儿又看见魏氏轻轻地呲牙,顿时肺都要气炸了,这都什么时候了,魏氏还在那里耍小心眼儿,装昏迷!

    艾芬心思一转,将魏氏一扔,将魏氏丢在冰凉的地砖上,让小梅去请大夫。对于徐婉的情况来说,救人如救火,不能再拖延了;但对于魏氏的情况来说,大夫来了,自然就没办法继续装下去了。

    小梅一面走一面回头,很不放心艾芬一个人在这里,那些女眷及丫头们还抱着头到处乱跳,生怕踩到地面上的血迹。

    众女眷们此时都已扑灭了火,有的女眷的裙子被烧了一个缺口;有的女眷的裙子被烧了一个大窟窿,空气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糊焦了的味道。

    情况并不十分严重,起码没有人受伤,只是女眷们心里窝火,相互间都厮打了起来。这些女眷都是平日里和魏氏相好,不然魏氏也不至于亲自送客。

    艾芬上前拉架,想稳定一下这混乱的现场,只是四周都是此起彼伏的谩骂声,不论她怎么提高音量说话,都好像是蚊子哼哼,没有半分影响力。到了最后,艾芬干脆放弃了,随便她们,爱闹到什么时候就闹到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儿,小梅带了好些个丫鬟,抬着两具竹屉子的春凳折了回来。小梅将这些丫鬟分成两拨,一拨上前去将徐婉好生地抬到客房去,一拨去帮艾芬将魏氏也抬到客房去。

    去太徐婉的几个丫鬟走进了之后,发现甬道上那一滩血,当即就有一个丫鬟腿软,抬着春凳就跌坐到了地上,另外几个避之不及,也都摔倒在地。

    走在最前的那个小丫头,伸着手相爬起来,发现手掌上全是血,吓得白眼一翻,晕死过去。另几个丫鬟也都扔下春凳,捂着耳朵尖叫着到处跳脚。

    “都别叫!”艾芬没好气地大喊,很快就醒悟到再怎么大喊也是徒劳,不如让小梅去帮着徐氏将徐婉抬到屉子春凳上。这个样子,一会儿大夫来了,不是让人笑话是什么。

    与此同时,正在陪男客们喝酒的阳凯青听见异动也赶了过来,另外还带来了好几个家丁。一下子来了那么多男人,那些女眷衣衫不整,烟熏火燎的样子,忙不迭地噤声,想找地方回避,现场终于安静了下来。

    原来只要有陌生男人就可以让这些女人闭嘴。

    艾芬悻悻地指挥着丫头们将徐婉和魏氏都抬走,另外又安排丫头去叫清秋翻找几件魏氏的裙子,给裙子烧了一大半的女客换装。

    最后艾芬再和女客们说了几句客套话,接着就让丫鬟小厮们好好带路,替她们将客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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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八章别想推卸责任

    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了。

    小梅怕两个大夫不句用,让家丁一次性请来了五个大夫,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艾芬偷偷对小梅竖起了大拇指,接下来她就更好将自己摘除来了。别人还一点把柄都抓不到——儿媳紧张婆婆,多请几个大夫算什么。

    考虑到徐婉的情况比较严重,艾芬让小梅亲自引了两个大夫去替徐婉医治。剩下的四个大夫里头,有三个大夫都是大方脉大夫,一个是妇科。

    替魏氏看病,怎么也用不着妇科。艾芬拿出一两诊金,打发了那妇科大夫回去。

    让另外三个大夫替魏氏诊治。

    三位大夫相互之间都认识,进了屋子之后你请我,我请你地使劲客气,大概是不好意思为了诊金抢来抢去。

    就在大夫谦让的当口,小梅回来了,禀报说:“夫人,徐姑娘已经醒了过来,只是流血过多,身子有点虚弱。她姑姑还说要过来拜谢夫人,还是我说‘要谢夫人什么时候都能谢,现在还是照顾徐姑娘要紧’,她听了,这才没过来。”

    艾芬笑着点了点头,有意无意地看了魏氏两眼,并不开口说话。

    听说徐婉已经醒了过来,让魏氏真是有苦说不出。只是到了此刻,她还想继续装病逃避责任。只是她又担心在她昏迷不能主事这段期间里,艾芬再做出什么让她不能控制的事情出来。

    眼看那三个大夫还在谦让,艾芬便有点按奈不住,忙上前打断两位大夫的互请:“两位大夫就别客气了,我母亲已经晕过去小半天了,还请两位大夫快快施展回春妙术,替我母亲诊治一番。”顿了顿,补上一句:“只要替我母亲诊治好了,这诊金自然是少不了的。”

    得了许诺,三位大夫心下大安,笑眯眯地决定同时会诊。

    望、闻、问、切之后,三位大夫心里头疑惑,小声地交谈了几句,然后拿出一幅金针,准备给魏氏施针。

    针炙过的人都知道,这针炙也就是看起来吓人,其实施针之后也不过就有点轻微的酸、麻、涨的感觉,根本就不疼。

    几针下来,魏氏只当被蚊子咬了,眉头都没皱一下;之后的醒针,魏氏更是面无表情地躺着,理都懒得理。

    大夫们面面相觑,心里没底了,这种看起来没病,实际上有病的怪病,他们之前可从来没遇见过。

    大夫不知道魏氏是装晕,只当魏氏的病非常罕见,又讨论了几句,忙扔下金针找艾芬:“夫人,令堂这病很是棘手。从脉象上看,令堂身体机能全完正常,只是四肢僵硬,对外界的刺激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老夫惭愧,实在是看不出令堂患了何种罕见的病症。”

    魏氏听了心头大乐,看着这几个老匹夫的医术也不咋样嘛,连真病假病都分不出来。

    艾芬轻轻地叹了一声儿,这下可不好,要是魏氏一直装昏迷,她可就没咒念了。忙对大夫福了一福,故意说的严重无比:“大夫,我母亲怎么了?可是没救了?”

    “有救没救,这可说不准。”大夫脸色凝重,解释到:“只是老夫行医几十年来,自问见过的疑难杂症不少,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令堂这样的病例……”

    另外一个大夫将金针收好,同样也是一脸的惭愧:“夫人,令堂的病老夫不好下断言。不如夫人去城里千金堂请两位女医来替令堂诊治,或许还有可为也说不一定。”

    大夫这样说固然是有为了挽回自身的颜面,却也有一定的道理。自古以来,男大夫的医术再好,在面对女患者的时候,也会有所失误。就算是神医,一个男大夫,也不能要求女患者宽衣让他检查。

    艾芬一脸的惊喜,然后又苦着脸:“听说那千金堂的女医很少替咱们寻常百姓家看病,我就这样去请,只怕也是徒劳。”

    整个京城就千金堂那么几个女大夫,每天替达官司贵人看病还忙不过来,最不缺的便是银子,怎么可能为了几两银子替平头百姓看病。

    心思一转,艾芬豪情万丈地说道:“母亲病成这样,纵然有再多的家产她老人家也受用不了一分,不如将这万贯的家产作为药费,只求千金堂的女大夫们替我看病。”将你的银子都花了,看你装得下去不。

    “好好!老夫有一个远房的侄女正巧在千金堂做学徒,不如我替你引荐一番,也好成全你这一片孝心。”几个大夫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直夸艾芬孝顺,夸得艾芬都不好意思起来。

    艾芬连连道谢,忙吩咐小梅笔墨伺候,只等拿了大夫的推荐信,立即就到千金堂去请大夫。

    魏氏一听,知道艾芬是动真格的,生怕艾芬将她的家产都卖了,忙哎哟一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为了掩饰她醒的太急,故作茫然地看看四周:“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正送老姐妹们出府啊,怎么会在这儿?”

    三位大夫一脸的愕然,不明白魏氏怎么忽然就醒过来。但是三位大夫并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魏氏不过是装病,心里就对魏氏生出不满来。要不是老大夫们经历得多,只怕当场就会发难。

    “多谢三位大夫妙手回春!小女子在此感激不尽。”艾芬忍着笑,对三位大夫行了一个大礼,接着叫过小梅:“小梅,你先带三位大夫到外间奉茶,等我忙完之后,必要亲自重谢三位大夫。”

    说完,艾芬就丢下大夫,坐到魏氏身边,堆出满脸的担心:“阿弥陀佛,您可算是醒了。您不知道,您昏迷的时候,可真真是急死媳妇儿了呢。母亲昏迷之后,儿媳就自作主张,替您将那些老姐妹都送出府去了。”

    “送出去好,送出去好。”魏氏抚着额头,假装头痛不已:“我这是怎么了?我只记得是送老姐妹们出府,大家有说有笑地经过正房的穿堂,再那之后的事情我就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记不清?

    艾芬微微一笑,没事儿,不就是不记得了吗?她帮忙解说清楚就是,保证比说书的还精彩。

    艾芬实在是想不明白有什么事儿值得魏氏开始是装昏迷,现在又装失忆。好在魏氏只是记不清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而不是整体记忆全部遗失了,不然她就只有哭的份了。

    想完,艾芬上前将魏氏扶起来坐着:“母亲,你先别着急问这些事情,还是身体要紧。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要是觉得不舒服,正好趁大夫在,请大夫好好替母亲诊治诊治,以免留下什么病根儿。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会儿我会原原本本告诉母亲的。”

    “啊,不用不用。”魏氏连连挥手,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用看大夫还是不用告诉她事情的始末。

    “这怎么能行!”艾芬不假思索,毅然否决:“母亲,这身体的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有时候一点点的小病拖的长久了,也会拖成重病的。更何况母亲今天晕倒了,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地。我看还是让大夫再替母亲好好看看,要真确定了没事儿,才好安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心。”

    魏氏怎么敢让大夫替她治病?

    之前魏氏就一直是为了和赵家人尽量少直接接触,买通了看病的老大夫,佯装生病。为了真,一日三餐也还苦哈哈地喝一碗黑糊糊的药汁。

    之所以没穿帮,光靠这些还是不够的,主要还是艾芬懒得揭发而已,毕竟事情闹开了,大房脸上也无光。现在不一样了,再不揭发魏氏,徐婉的事情谁来做主?

    “真是难为你这一片孝心。”魏氏自然不答应,那三位大夫不待见她,她又不是不明白:“我说不用就不用了,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清楚么?真的没事儿,不用再继续看大夫。”

    “真的没事儿?”艾芬一脸的不放心:“没事儿怎么会晕倒呢?”

    “可能是之前的伤寒还没好,身子比较虚。”魏氏心思急转,找到一个勉强的理由:“再加上今天太劳累了,一时体力不支晕倒也是有的。只要补补身子就好了。”末了,加重语气:“真不用看大夫,你看我现在精神头不是挺好。”

    点点着,艾芬作出争辩不过,只能顺从地样子,悄悄给进屋来的小梅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小梅去找几个丫鬟婆子来。

    小梅暗地里撇了撇嘴,很是鄙视了一番魏氏的小人行径,这才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屋子里陆陆续续地进来几个丫鬟婆子,都是魏氏身边得用的老人。

    在魏氏的迷惑中,艾芬当着众丫鬟婆子的面,将徐婉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个一清二楚,最后请罪道:“儿媳此番逾越,擅做主张,还请母亲责罚。”

    她并不认为她做错了,不过这个过场还是要走的。

    话刚说完,门帘被急急地撩开,原来是清秋听说出了事,赶来了。

    “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也怨不得你。”魏氏瞪了清秋一眼,埋怨清秋来的太晚,这事情都成了定局了才来,有什么用?

    “母亲不怪罪就好。”总算将事情都交了回去,艾芬打算找个理由撤退。正好她肚子饿的咕咕直叫,脸红道;“既然清秋来了,儿媳也就放心了。母亲好好休息一下,儿媳先告退了。”

    “去吧。”魏氏挥了挥手,她的心思已经挪到了如何对付赵家的刁难,以及徐婉的问题上,哪里有空理艾芬。

    艾芬笑着告退,也许赵氏头七之后,她就可以回家去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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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出事

    接下来的就没阳凯青、艾芬夫妻俩什么大事儿了,不过尽尽做儿子、媳妇的本分,协肋魏氏办理赵氏的丧事,其它的事儿,夫妻俩一概不管。

    从那之后,阳家依然是流水席待客,只是来的女眷明显减少,没成亲的大姑娘一个也没来,刚成亲的小媳妇也有一大半没来。

    要说这魏氏,其实也有几分手段,先是拿出私房银子,当日受至于徐婉,则被魏氏以养伤为由,留在了阳府。伤的女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