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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定求了太皇太后跟永璘,让我好歹能跟倚云住上一次,以完心愿。她叫来丫头,低声吩咐几句,一时丫头走到妆台前,取出一个珠光宝气的匣子,她道:“初见妹妹,也无甚表礼,这是我家相公自新罗重金觅得的鸽血石首饰一套,今送于妹妹添妆,聊表心意,望妹妹勿嫌简陋。”说着让人递给我,我见她是自妆台当眼处取来,知道是她平日深爱,便道:“妹妹怎好夺人之好?姐姐心意妹妹心领了,这个还是请姐姐……”她止住我道:“物贱情深,我自小儿好强,与自家姊妹也多心意不全,无甚多话,今日得遇妹妹这样的天人,又说了这么多话,也是从未有过之事,这是天赐的缘份,首饰虽贵重,怎比得上姐妹情重?望妹妹不嫌是姐姐用过的,万勿推辞,不然姐姐也不敢认这个妹妹了。”我无法再辞,只得收下,从头上拔下银簪,道:“妹妹出来的匆忙,也没料到会遇到姐姐这样知心的人,所以未带什么饰物。这是出嫁时母亲给的银簪,妹妹念及母女之情,一直带在身边。今日赠与姐姐,望姐姐不要嫌弃。”她欣然收下,道:“这可比那首饰值多了,尚带着妹妹的孝顺之情,那姐姐愧领了。”说着便叫丫环给她c入发中,她浑身珠光宝气,无一而非精品,这银簪与之相比,自是黯然失色,但她言笑甚欢,显是看重情义甚于此物所值,不由心中惭愧,回宫后倒是要好生去库中寻寻,找一份相应之礼回赠,方不负了她这份相待之情。

      她拉着我的手,走出内堂,一路缓行,细细与我说话,直到见到了永璘,方将我交于他手,道:“妹妹禀性忠厚,固然贤德,只怕也易吃亏,但望妹妹多多保重,勿自伤,不然姐姐心中可是会难过的。”我道:“谢谢姐姐教导,姐姐也要多多保重,异日有暇,妹妹定还来请教。”崔季真过来搂住妻子,道:“你们姐儿俩聊得倒甚是投契,只怕三公子跟王公子回去晚了,家人悬念呢。”她方一笑,道:“相公说的是,那姐姐也不虚留你了,来日方长,总有相见之日,祝妹妹早得贵子,和睦平安。”我道:“多谢姐姐,妹妹也祝姐姐与崔公子恩爱如初,白头到老。”依依不舍地话别。

      

    84纵欢无意犯宵禁

      出了崔家后,永璘方笑道:“瞧你们的样子,若不去叫你,只怕还不肯走呢。手里拿的是什么?”我打开,道:“是崔姐姐的送的见面之礼。”满眼宝光,端的是珍品,永璘道:“怪道你将你娘的簪子送了给她。”我道:“那银簪自是不能与之相比,不过因是娘所赐,取这点心意罢了,臣妾求皇上应允臣妾至大内库中取一两样相与之礼回赠崔姐姐,可行么?”他笑:“有什么不行?早就跟你说爱什么自己去拿,是你一直矫情不要的,朕内库之物虽多,只怕比起崔家来相形见拙,昔日石崇斗富,皇家可是败了下风呢。”我忙道:“崔家不是那样的,姐姐也不是炫耀,不过是相待之情罢了。”“朕知道,”他笑:“朕不过这么一说,你又急了,朕广有天下,还在乎这么一点点财物么?你也太小瞧朕了。”

      我将头靠在他肩上,他揽我入怀,用雪衣裹住我,我道:“臣妾不识皇上博大胸襟,皇上担戴臣妾的鼠目寸光吧。”“回回都这样,”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朕要是不担戴呢?”“那臣妾只好罚自己入冷宫待月了。”他哈哈大笑,在我耳边道:“朕怎么舍得?”忽听人喝:“什么人夜犯宵禁,当街喧笑?拿下!”却是巡街禁卫。

      邱行恭忙挥手令羽林护住我们,三哥负手而立,站在永璘身边,满不在乎地笑着,雪夜下,直如玉树临风,甚是清贵。我笑嘻嘻地打量他,三哥实是人中之龙,当世少有人及。不说别的,单是这份外貌风度,已是令人倾倒不已。也难怪永璘会如此宠爱他。但凡人,都喜爱美丽的事物,皇上也不例外。我低低对永璘道:“哥哥真好看!”他嘘了一声,示意我好好听着。

      邱行恭问:“是哪位将军巡禁?”“邱将军?!”一个人吃惊的声音,听得有人下马,跑过来道:“末将吴俊参见将军!”邱行恭嗯了一声,看了一眼永璘,见他没发话,便道:“我与萧公子刚从朋友家饮宴归来,说笑中无意惊动了街卫,没什么大事,你继续巡街吧。”那人迟疑了一下,道:“是,那么请将军速速回府,以免小的们为难。”邱行恭点点头,吴俊一挥手,令兵士们让开了道。

      永璘道:“即是宵禁森严,恐怕前途更有街卫,就麻烦吴将军送我们一程吧。”我知他定有用意,故慢慢站直了身子,离开他的怀,只垂手与他相握。“是。”邱行恭执礼。吴俊迟疑:“这位是……”永璘笑而不答。三哥低喝:“见了圣上,还不参拜?!”吴俊吓了一跳,忙跪地参见称罪。士兵也赶忙跪下,惶恐不安地参见。

      “平身吧!”永璘道:“是朕犯了宵禁么,不怪你,你让士兵继续巡街,勿声张便是。你陪朕走走,朕有话问你。”将我轻轻推给三哥,三哥伸手揽过我。我见地上有水,生怕不小心滑倒,便伸手环住三哥的腰,拉紧了他拉衣服,小心行走。

      永璘问:“窦凌苍将军(京城九门总都尉)在府里么?”吴俊答:“回皇上,昨夜大雪,窦将军接到京兆尹冯大人的手令,帮助官衙兵丁进行扫雪,赈济,治安等事务,因刚刚又下了雪,窦将军去运盐和稻草,帮着冯大人一起撒盐垫草消雪呢。”看来永璘选取的这一文一武两个京都大员,都是务实之辈。“守城兵士都去扫雪,京城戍卫不会有问题吧?”永璘问。吴俊道:“窦将军今早已上报兵部,请求兵部调京城周边兵士入城帮助维护治安。兵部已下发部令,令左右卫军的刘海东与萧子治两位将军协助京城戍卫,今夜兵也该到了。”听到二哥的名字,不免分神,脚下一滑,幸得三哥有备,及时拎住了我,才没滑倒。但就这一下,也吓着了自己,立定了脚平缓呼吸。永璘回过头,责备地看了我一眼。我欠疚地冲他笑笑,定了定神,重新扶了三哥缓缓前行。

      永璘继续问:“这两天京畿治安如何?”吴俊答:“还好,除了几处民房被雪压塌,工部派员整修外,就是因雪摔倒的人十六名,醉者十名。”永璘问:“有没被房压伤的?冻馁而死的?”吴俊答:“这是京兆尹冯大人的差事,末将不清楚。听说有几个。”永璘停了一下,又问:“守城的卫兵的冬衣都发放了吗?”吴俊答:“每个士兵两件棉衣,两件披风,一件锦袍都已下发。冬至前就领到手了,士兵们都叩谢圣上恩德呢。”我忍不住道:“皇上,雪夜寒冷,臣妾求个恩典,下发一点御寒之酒给守城兵士,以体皇上圣恩。”永璘点点头,道:“公度回去后就去兵部说吧。”邱行恭应了。吴俊道:“末将代守城官兵谢皇上圣恩,娘娘懿德!”三哥笑道:“谢是谢了,别到时饮多了误事,自已醉了犯了宵禁军规,可就辜负了圣上娘娘的一份仁心了。”“末将不敢,”吴俊忙道:“回去一定转告窦将军三公子此意,断断不容此类事情发生。”“嗯,”永璘道:“也罢了,有这个心就好。”这些人中,也只有三哥有这个胆子敢说这些,不过也确是永璘的心中所想,他此刻心中多半开心得很呢。

      我说话分了神,脚下又是一滑,永璘索性站了下来,皱着眉看看我,道:“你还是上轿去吧,再这么下去,不出事儿才怪。”我笑道:“皇上恕罪,臣妾一准儿加小心便是。此刻雪下的正好,皇上尚在走路,臣妾却稳坐轿中,也实在不成体统,求皇上开恩让臣妾步行跟随吧。”

      他正要开口,忽的民房上飘过一道身影,疾行如电,眨眼间已消逝在雪中。三哥喝采:“好身法!”永璘走过来接住我,对他道:“你去吧。”三哥迟疑地看看我俩,永璘道:“大雪漫漫,别混了什么高手进来,给京城治安添乱,你去打探清楚了来回朕,顺便帮冯,窦二人维护一下城中轶序,看有没需要赈济的,一总来报朕。”三哥展颜一笑,抱拳:“谢圣上!”身形急拔而起,面对着永璘呈抱拳之姿,身形疾退,从屋檐上飘然而去。

      吴俊忍不住道:“早听说萧三公子有一身好武艺,没想到竟高到这个地步,末将叹服!”其他士兵也一脸惊羡之色。我自是高兴,对永璘道:“这一去怕又要好几天不回来了呢,皇上下次可别由着他这性儿去会友了,这些个江湖之徒只会给京兆尹和圣上添麻烦,不如统抓起来省事。”永璘笑道:“这些江湖之徒的门人弟子众多,抓了他们,那些人闹起来更给朕添事,你呀,不懂就别瞎说,省得弄巧成拙。”我笑笑。邱行恭道:“皇上,这儿离皇宫还有好长一段呢,雪又越下越大,还是请皇上和娘娘早些上轿,回宫去吧。”永璘轻轻叹口气,道:“好吧。”知道哥走了,邱行恭怕出事,所以催请。我和永璘分别上了轿回到宫中。

      平姑姑早等得急了,见了我们满头满身的雪,一边叫人烧热水给我们洗浴,一边埋怨个不停,我们相视而笑,既感有趣,又觉无奈。

      洗完了浴躺在床上,我问永璘:“后来那两个新来的人是谁?远远看着你们谈得很欢的样子。”他道:“那也是两个落弟的士子,一个叫孙孟达,一个叫肖克亮——小月肖,因不肯受崔季真的接济,住在安国寺内读书,以卖字画维持生计,崔季真爱惜他们人才,每每叫人以买字画为名接济一二,所以他们与崔季真往来甚多,今日卖了几幅对联雪图,就沽酒买r来与崔季真赏雪了。”我道:“这两人倒甚是高洁,三哥定然喜欢。”他笑道:“你三哥是三教九流,无所不交,人又倜傥风流,人家自然也想与他结纳,崔季真也好,虽富却仁,难怪与你三哥并列京城四公子之一,朕看着他也是不错的。”我翻过身,搂住他的脖子,道:“皇上,崔姐姐对臣妾很好,臣妾想下次回礼时亲自去一趟,以示诚意。”“又跟朕绕弯子说话了?”他捏捏我和鼻子笑道:“你是自己想去见见这位深闺知己吧?还托是心诚,小坏蛋!”我笑:“什么也瞒不过皇上法眼,那——行不行呢?”他道:“行——难得贵妃跟朕提个要求,朕还能不答应吗?”我亲亲他,道:“谢谢皇上!”“宁可你叫朕相公,”他笑:“听见崔夫人那么亲热地叫丈夫,朕都心痒了呢。”我脸红,道:“臣妾……臣妾这会儿叫不出来……”“下次再叫,”他笑道:“朕等着。”我将头埋进他胸口,羞得不敢开口。

      他抚摸着我的头,叹道:“稚奴,朕知道在这深宫里,除了朕你也没个可说知心话的人,就是跟朕,也有能说的,也有不能说的,更有没法子说的,你忍耐力极好,朕每常看着,心里都疼得慌,又没法子劝你,难得你交了一个姐妹,又如此投缘,这要求若在平常人家,自是平常之极,只是宫规所宥,才让你如此谨慎为难,朕自是要成全你的,你三哥说崔家是皇商,以后你可借宫中用度招她进来聊聊,也可全了你的心愿。”我叹口气,道:“皇上想的何尝不周到?只是若知我为皇妃,恐怕见面之时再无这等自在无拘,臣妾宁可麻烦些,以王公子夫人身份去找她,也不愿她进宫正襟召对。皇上请恕臣妾冒犯。”他伸手搂住我道:“可怜的稚奴,是朕的身份累了你了……”我捂住他的嘴,笑道:“皇上千万别这么说。皇上待臣妾的情份,臣妾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何况,能入宫为妃,是世间多少女子梦寐以求,臣妾从未怨过,倒是臣妾身子骨儿不好,总累皇上为臣妾担心,是臣妾累了皇上,而不上皇上累了臣妾呢。”“稚奴——”他深情地唤,将我搂得紧紧的,似想将我融在他宽广的胸怀之中,我知他心襟动摇,为分他的心,轻轻笑道:“皇上,你压着皇儿了——”他方松开了手,让我转了个身,从身后抱住我,轻声道:“稚奴,朕——总不负你,相信朕!”我笑道:“臣妾一直相信的——不过不是皇上,是王公子!”他忍不住笑了。

      

    85荫祖德三家传喜(上)

      大雪一连下了几天,宫里到处都积满了雪,公主玩得开心无比,永璘也陪了她一起堆雪人,打雪仗,活象个大孩子,公主自上次挨打后,甚是怕我,总躲着我,我暗自伤心,永璘一个劲儿地安慰我,说道公主大了,懂事了自然就会明白我的苦心,我也只好这么安慰自己了。

      因明年开始考试变为春秋两闱,永璘着人去安置在京过冬的贫寒士子,他因在崔家见过落弟举子,对吏部更为不满,只是一时不便撤换大批官员而已,不过,他几次召大哥入宫问话,显是打听阅卷内幕,大哥不肯说别人坏话,只是给出一些防止舞弊的方案供他选择而已。永璘夸大哥有宰相气度,我宽慰无比,家中终于有人可以承继父亲衣钵了。

      永璘叫大哥代母亲叩请入宫探视我,为给我个惊喜,也未事先告知,所以我在看到母亲时惊异之极,母亲走近我,才醒悟过来。忙扶了平姑姑站起来,母亲行过礼,我要行礼,她拦着不让,拉我坐下来,道:“你歪着吧,娘儿俩还讲究这个?”我告了罪,仍半躺下来,让平姑姑带宫人退出房去,好方便与母亲叙话。

      母亲看了我良久,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腹,道:“你大哥三哥说你行动不便,我只当你只是走路艰难而已,没想到起卧都如此费力,唉——娘心里既喜且忧。”我安慰:“娘放心,女儿自己觉得还好,只是旁人看着不免有点怕,其实也没什么的。”她压低了声音问:“真的是双胞胎?”我笑着点头:“娘觉着不象么?”“是比你姐姐大多了。”她开心地笑了:“我的女儿还有这个福分,百年不遇的事儿呢。”我摸着腹道:“是福是祸还很难说,稳婆摸过了,说有个胎儿姿势不太好,怕到时……”她捂住我的口,道:“稚奴别说了,娘听了心里怕,上次稚奴难产,险些儿唬死娘,但愿此次平安。”我拉下她的手,笑道:“娘别怕,皇上跟三哥什么都准备好了,不会有事的。”她道:“皇上行事沉稳,三郎医术又高,他们做事我是放心的,不过说他们不担心是不会的,你三哥那么洒脱的一个人,娘从来没见他愁过怕过,这几天也上了心事,问他,只说担心你,别的也不肯多说。皇上每常召见你大哥,都叫他跟家里说为你去庙里上香祈求平安,他素不信这个的,可见他的心情,你大哥说他脸上虽从未露过什么,可话里话外,是忧心的,你一向对自己个儿的事粗心大意,自是不会晓得他们的心思——这俩孩子的劲儿挺大的。”却是孩子醒了,正在踢动。我笑:“皇上总说象他呢。”娘迟疑一下,问:“别的宫妃没有怀孕?”我心中一动,这事原有些奇怪,虽说他在我这儿待得多,但也有幸其他宫妃的,可是除了我,这两年便没听说过别人有孕,照理不应该如此。只是这事不方便打听。

      我和娘坐着沉默了好一会儿,娘才笑了:“无论怎样,皇上宠爱你是真的,连你三哥都说他是真心的,他的话应该不错的。”我笑笑,道:“总归是皇上,不象平常人家,他那性子好起来什么都好,一拗上来谁的话也不听的。太皇太后都得顺着他呢。”“男人么,还能没点脾气?”娘倒不在意的样子,笑道:“何况你大哥说他什么都懂,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怕是几百年才出的一个圣君呢。可惜你爹去世得早,不然他定是开心得很呢。”听她提到爹,我心中猛可地一痛。“稚奴,”她忙扶住我,问:“你怎么了?脸色一下子这么白?”我摆摆手,道:“没事儿,自怀孕后常感心痛,三哥说是怀双胎负担过重所致,一会儿就好,娘别担心。”娘端了杯水递给我,我喝了几口方缓缓好了些。

      娘叹口气:“你这个身子啊,总是让家人担心。你大哥说上次见你生病,说着说着那眼圈儿就红了,他自小刚强,还从未见过他这样呢。”我道:“叫大哥别担心,人食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女儿在宫里这么多人照应着,没事的。”娘点点头:“你自己个儿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老拿身子不当回事儿。你三哥说皇上每常提起这个都恨得要命脉,你要是有个差错,怕是他也受不了的呢。所以为了他,你也该好生保重。”我摸着腹道:“娘说的是,皇上在这上头是有点儿傻的,我跟他说了几次他也不听,说宁可不要孩儿也要保我的命,他脾气硬,我真怕他到时不管皇儿的死活,一心要救我,娘回去跟三哥说,算小妹求他一件事儿,无论如何都替小妹保住这两个皇儿……”“稚奴,”娘的泪流了下来:“你快别说了,娘的心都要碎了,娘回去便为你们母子点平安香请长命灯,保佑你们母子平平安安的。”我怕她伤心,便不再说下去,只将她的手放在腹上,让她体会孩儿的活动,一边告诉她:“皇上说这是大喜事儿,要过年去祭拜皇陵,告诉先祖们,叫女儿也去,说想让祖先们看看女儿跟双孙。”“那可不行,”娘忙道:“你都这样子了,可经不得路途颠簸,你答应他了?”我笑:“娘放心,这儿到皇陵也没多远,皇上怕女儿辛苦,还打算中途在皇庄休息两日,女儿已答应他了,因为知道他满心思要建立超越先皇的伟业,女儿既为他的妻子,自是不能不成全他这心愿儿。”“唉,他胆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