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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长呼一口气,坐在身旁的椅子上,斜她一眼,神情沮丧而诚实地说:“那我不是更没有风度了!”

    “呵呵,不去找她了?”冯晓静倏忽变得很愉快,看着我问。

    “你这么说我还能去找她吗?我再去那不就等于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了吗!”我白她一眼说。

    “我可没说你不是男人,我是说你没有男人的风度。”冯晓静马上反唇相讥。

    “唉,我真服你这张好嘴!”我由衷地说。

    “嘻嘻……”冯晓静俏笑不语。

    “给你商量个事儿?”我忽然一本正经地对冯晓静说。

    “什么事?”冯晓静收了笑,认真看着我问。

    “月底我回公司开会时,你把它借给我用用吧。”我说。

    “把它借给你用用?借什么?它是谁?”冯晓静疑惑不解。

    “你的嘴呀!”我故作严肃地说,“有了你这张嘴,我开会发言时就不用发愁没词儿了!”

    冯晓静恍然大悟,笑着反驳我:“你会没词儿?鬼才信呢!我看你呲我们的时候词儿多着呢!”

    “别你们你们的,先把你刨了去!就说现在,咱们这是谁呲谁?”我反问。

    “这是非工作时间,一起聊天,说不上谁呲谁呲!”她有理。

    我满腔怨气就在这一说一答,一颦一笑间消散了。我决定不去找魏燕,也不再理会她是不是还与曹斌有联系。我以前之所以关心她,一半是与她友情,真的不想看到她受曹斌的欺骗;另一半应该是男人的妒嫉。除此两样,什么也没有。我曾认真的想过我是不是爱上了她,因为有一段时间她的身影总在我的脑海中出现。结果,我确定,那只是男人对异性非感情性的东西在作怪。这种非感情性的东西,应该是人类经过千万年的演化还未曾褪尽的兽性。我分析。

    “晚上你有时间吗?”冯晓静看了看表,是到下班的时间了,忽然问我。

    这段时间不比从前工作轻松。以前在魏燕她们旅馆住着时,不做主任,完成手头的工作便清闲了,可以和魏燕聊聊天,看会儿电视。但总重复一个过程也是件无聊的事,不愿意同魏燕聊天时,我常一个人跑到大街上遛达,街上有摆着的卡拉ok摊点,听一听,或花两块钱嚎上一嗓子,还能找点乐趣。如今天气凉了,卡拉ok摊点基本都不摆了,一个人在大街上踽踽独行,也成了件极苦闷的事,尤其是见到和我同龄的青年都有女孩儿相陪,搂肩搭背走在一起,让我更加感到凄苦孤独。好容易有一次远远看到一个青年没有女孩儿相伴,我心里刚感到平衡一点儿,却发现他手里还牵着一条狗。

    现在做主任了,头衔虽然不大,可要处理的事情明显增多,公司月月加任务,天天要成绩,我再也没有闲功夫琢磨也找条狗伴我在大街上遛达了。我常常工作到很晚才能躺在床上睡觉,而且并不能踏实地睡着,还要防着公司里那帮夜猫子打传呼,进行调度。

    “你这话不是多余问吗?这月的总结还没写出来呢,别说下月的计划了。”我郁闷地说。

    “就不能给自己放一放假?天天这么活着有意思吗?!再说,你刚才不是还要去找魏燕吗!”冯晓静总能把我截住。

    我何尝不觉其中之苦,只是无可奈何,脑袋里这根神经线被公司下达的任务压得像琴弦一样天天紧绷,焦虑与紧张无时不在,我甚至担心不知那一天会进精神病院。

    “你说吧,干吗?”我看着冯晓静问。

    “不干吗,想拉你一起出去放松放松。”冯晓静扬起头,看着我,眼光里带有一丝期盼。

    “这个小县城里有什么好玩的。”我无精打采地说。

    “你以前常在大城市里,自然觉得小县城里没有什么好玩的。”

    “你损我!”

    “没有,真的没有!”冯晓静认真地说,“我说的是实话。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

    “得了,我不是舍不得花钱请你,是中午吃的那点东西现在还在胃里积着呢。你饿?要饿你自己去吃吧。”我看她问。

    “我也不饿,要不我们去街上遛弯儿吧。这一天老坐着,筋都懒了。”冯晓静又说。

    “你不回家,家里人不等你吃饭?”我说。

    “你这人真没劲!”冯晓静忽然急了,一下子便蹿了起来,伸手去拿桌上的包。

    我看着她笑道:“我怎么没劲了?这不是关心你吗。”

    “省着那点心气儿还是关心你自己吧!我真不知道你们城里来的是不是都这么酸!”冯晓静看也不看我,尖刻地说,气呼呼地就要往外走。

    “等等等等……”我嘴里冒出一溜等,忙着起身拦在门口,谑笑着说,“不要打击一片。城里来的不都这么酸,酸的就我一个,怪你倒霉,给碰上了。嘻嘻,这样吧,咱们俩既然都不饿,去‘花瓣雨’休闲吧怎么样?我请客,就当给你解解酸。”

    “扑哧!”冯晓静板起面孔又忽然绽开,像在死寂的水面上扔下了一块石头荡起了一波涟漪。

    很遗憾,花瓣雨正在装修,没有开门。冯晓静马上又提议就在街上走走,我也正是这么想。我们俩便并肩顺着马路沿儿漫无目的往前走。

    现在是进了十月的天气,夜风已经很凉了,路上的行人不多,即使青年伴侣也很少见。我忽然觉得很失望,想起自己孑然独行时看到别的伴侣走在一起时的羡慕,感觉老天爷真不公平,连这么一个满足我小小虚荣心的机会都不给我——也让他们看一看,我这个平日连狗都没的陪的主儿,现在身边也有个可爱的女孩了。

    在街拐角处,有个卖炸鱼的妇女,在昏黄的灯光下,冷清清孤零零地守在摊前,歪着头,远远地便盯着我们俩缓慢地走近。那应该是一种期盼,期盼我们能停下来照顾一下她的生意。我心里陡然生起异样,直觉告诉我她是一个可怜人,一个家境贫困的人。也许,她是一个失去男人的寡妇,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活;更也许,他的男人没有失去,病了,瘫在床上,等着她照顾,那种生活的艰难是常人无法体会的。我有根据,如果她的生活好一点,也不会在这个季节,这么晚的黑夜,这么清冷的马路十字路口久久守候。也许,她急着等钱用,为男人治病,或是给孩子凑学费。

    “你饿吧!”我与冯晓静走近了妇人,忽然问冯晓静。冯晓静大概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侧头看我,没有等她说话,我接着说,“我们一人来两个炸鱼吃吧。”

    “我一个就够了!”冯晓静说。

    “吃两个吧。”我说,便招呼妇人。

    妇人几乎有点兴奋,忙着拿鱼片往锅里放。我越觉得我分析得没有错了。

    我们俩个吃着炸鱼,仍然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你在想什么?”冯晓静忽然问我。

    “我在想我们俩个在办事处里的时候话多着呢,怎么出来了就没话了?”我说。

    真的,我们走了这一路,还没有在办事处里呆十分钟说的话多,大部分时间都让沉默伴着街上清冷的灯光度过了。

    “我也是觉得呢!要不咱们找个话题说说?”冯晓静提议。

    “嗯,找个话题说说。”我重复。

    “你喜欢看琼瑶的书吗?”她问。

    “不喜欢!我喜欢看金庸的。”我干脆地说,“琼瑶的没劲!”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金庸有什么好?就听名字,也知道没有琼瑶好听。”

    “孔丘这名字好听吗?柳永这名字好听吗?鲁迅这名字好听吗?巴金这名字好听吗?尤其是高尔基,这是人名字吗?!哈哈……”我一连说了一大串儿,自己都不禁笑起来。

    “怎么能给他们比!”冯晓静笑着说,“就比金庸和琼瑶,我就觉得琼瑶好。”

    “什么琼瑶,叫我说就是‘穷聊’——穷的无聊搞意y!她应该是中国顶级意y大师,比曹雪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这是什么话?评的有点过了啊!”冯晓静笑着说。

    “什么话,”她反感我更来了劲,“她写的那些东西,不过是给自己造的爱情梦,顺带骗骗小女生的眼泪而已。就像你这种!”

    “你好好看过吗?就乱评!”冯晓静饶有兴致地笑着反驳。

    “怎么没有看过?她的书我不但看过,拍的电视剧也看过,不过都没有看完过。”我说,“看她的书还好点,我能尽量控制自己的想象,不至于把自己折磨死。看拍成的电视剧就别提了,总感觉像是在精神病院里看精神病患者招开的大联欢,一边看,身上一边打冷战,j皮疙瘩起一阵落一阵。先别说编得怎么样,就看那帮子港台演员,你说他们有演技吗?一个个带着假睫毛,描着熊猫眼,扭着小蛮腰,腆着大厚脸,说话嗲声嗲气,哭不像哭,笑不像笑,像吃多了催情药,还没干吗呢,早叫上了!”我越说越兴奋,口无遮拦,一时间疏忽了谈话对像的身份。

    直听得冯晓静两眼发直,心里打颤,慌忙阻止我,“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咱们换个话题吧!”

    “哦!”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素质又不知道跑哪儿去玩了,尴尬地对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我收不住了,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对不起。我并不是说你评的不好,我也觉得有那么一点儿。就是……你形容得也太那什么了……呵呵。”冯晓静大方里含着羞涩地笑。

    第一卷 二十二

    (19)又见朱元

    月底回公司开会,我见到了朱元。真让人想不到,他被分配到了人事部,成了邓岩助手里的一员。得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很不平衡,没想到他竟然因祸得福了,被打回公司来到升了官,要早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我也跑回来了,我受的伤不比他重啊!如此,也可以天天看到邓岩了。

    我真不知道邓岩有没有领导眼光,以朱元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做好人事协调工作?后来才知道朱元主要负责各部门的出勤及落实一些奖惩考核等琐碎事。嗯,我马上改变了对邓岩的看法,认为她还是很有领导者的眼光。朱元适合干这个。

    我刚进走廊就见朱元手里拿了一沓子材料,从对面走过来,老远见了我就挥手,看来这小子良心还不错,对我为了维护他而受伤心里一直存有感激。我也向他挥手,他热情地迎过来,轻声问候:“周主任,你脑袋上的伤好了吧!”

    “好了。”我回答,打量着他。他依旧瘦得像披着人皮的骷髅,环境好了身上没多长一点r。“你的p股也好了吧?”我也开着玩笑关心地问候。

    “早没事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今天中午咱们在一起吃饭吧。我请请你。”

    “你是该好好请请我。”我不客气地说,“你挨了揍却升了官,我挨了揍还不敢让公司知道,你说我这委曲受的有多大?天天吃你都不过分!”

    朱元听了,忽然不安起来,用筷子似的手指推了推眼镜,吱吱唔唔地说:“周主任……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我感觉有异,心里不由一紧,忙着追问。

    “其实,这件事曹部长也知道了。”朱元不自在地说。

    我恍然,原来以为最不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是他,没想到却原来就是他!想起这几天我一直怀疑魏燕,心里不觉陡生惭愧,幸好那天被冯晓静拦住没有去找魏燕,否则,魏燕该有多么委屈啊!

    我皱着眉,看着朱元,怀疑魏燕的羞愧化成了对他的不解与责怨,只是在这种环境下,不敢发作。朱元更加不安,头低地差不多快要扎到裤裆里去了,忙着解释:“曹斌长追问我,我也是……不过,你别担心,就曹部长一个人知道,他说你们有交情,不会告诉公司。”朱元尽量地压低声音说。

    靠!我心里暗骂,鬼才和曹斌有交情,谁他妈的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又再打什么鬼主意!

    “他怎么追问起你这个?”我疑惑不解,看着不安的朱元问。

    朱元微微沉默,好像是在犹豫怎么给我说,正这时候,陆续赶回公司开会的各办事处主任走过来。朱元扫了一眼,低声对我说:“我先给邓部长交开会的材料去。中午我找你,一起吃饭的时候说吧。”说着,便急匆匆从我身边走过,进了人事部办公室。

    公司的老总们哪一样效率都很高,可就是开会的效率不高,弄个话题掰开了,揉碎了,像老牛反刍一样没完没了地讲,也不是知道是因为员工的素质太低还是因为老总们的素质太高,生怕听不明白,说不清楚。

    有一点可以肯定,老总们的膀胱长得都比员工们的大,坐在台上一边讲一边大口喝水,竟然半天不动p股。而我,早已经申请上了两趟厕所,n了两大泡n了,第三泡正在肚子里憋着,不敢再申请了。原因是身边坐着的同事第四次申请去厕所时,谭部长大发雷霆,怒斥着问他:你大老远跑回公司来是为了开会还是为了上厕所?!有n的同事吓得不敢再动,如我一样只有憋着。说真的,难怪谭总发火,我身边这位同志也确实n频了点。我悄悄地问他怎么回事,他委屈地悄悄对我报怨:真他妈的倒霉!别的时候吃早餐都是吃馄饨,就今天喝了两大碗豆浆!我听了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提醒他以后得吸取教训,再回公司不能喝豆浆了,最好是吃豆包。

    上午会议终于在习惯性超时的情况下结束了。公司会议超时,给朱元节省了开支——他没有时间好好请我吃饭了,就在楼下,一人啃了两火烧。本来他还给我要了一碗汤,想起上午开会为上厕所挨批的同事我心有余悸,吓得没敢喝。他对我表示歉意说如果晚上时间允许,再好好请我。其实,我嘴没那么馋,也不在意他报不报我的恩,主要想知道曹斌怎么会怀疑他,而追问打架这档子事。

    我说过曹斌是根儿搅屎g子,哪儿腻歪哪儿就有他,哪儿有他哪儿就腻歪,还没容我和朱元切入说话的主题,他打传呼给我,问我在哪,我只好回话告诉他我和朱元正在楼下啃小油饼。这小子一听便顺势卖人情说,“嘿,我正找你呢。去陵阳老让你请,还说今天请你一起吃饭呢。得了,我去楼下找你吧。”听罢我这个郁闷,把他要来找的事说给朱元听。朱元到不介意再多出两小油饼的钱。

    下午会议主要是关于财务上的事,要求各办事处主任交出财政大权,办事处的财务另设专人负责,由公司财务部直接监管。会计人员由开始拟定的公司下派改为由办事处从本地招聘,或从办事处现有的员工里选拔,到公司接受培训。原因是节省开支。财务钱部长特别强调,这只是公司内部的一种做法,不能向外宣扬,尤其不能让本地的各政府部门知道。因为,办事处是没有经营资格的。说白了,就是打政策的擦边球。

    会议结束后,我本来打算再去会朱元呆,李宏亮,高兵,赵君臣三个人非拉着我一起去吃饭。我们是同一批被招入公司的,培训的时候在同一个宿舍,因此十分要好,我也正打算同他们好好聚一聚,聊聊天,便一口应允。从公司里出来,正好又碰上两个不错的哥们儿,郭坤和张威,便招呼着一起去吃饭。

    “上哪儿?”李宏亮问。

    “妈的,好容易回来一回,得找个好的地方,服务员长得漂亮的地方。”张威说。

    “那怎么直接去富荣大都会得了!”高兵说。

    “别胡来!”赵君臣忙说,“让公司知道还了得!咱们就找个雅间大点的饭店,哥儿几个在一块多侃儿得了。你说呢,周旋?”

    赵君臣侧头看我问。

    “咱们去九洲宴,哪儿是我朋友开的,能优惠点儿,还照顾他的生意,两全其美。”我说。

    “哪儿服务员长得漂不漂亮?”张威问。

    在我们几个中他属于比较好色的,我以前说,因见不到美女,上火上到烂眼角的人中就有他。

    “靠!让你小子去吃饭还是去‘打鸟’?上哪儿吃还得先验验服务员呀!你也他妈忒色了点!”我笑骂。

    我们说说笑笑,向九洲宴饭庄走。九洲宴离公司很近,拐过公司前面的十字路口,往前走不足百米就到。

    第一卷 三十三

    (20)酒后人成兽

    九洲宴饭庄是我朋友杜冉开的,规模不小,生意非常火爆。杜冉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高中没有上完就被他老爹送去了法国留学。世面肯定是见过,因为回来他没有少在我面前显摆西方资本主义文明的好。置于知识学的怎么那就不大清楚了,因为他显摆得比较不多。

    但九洲宴的好生意绝不能都归功于朋友这个受过西方资本主义教育的人。虽然他的资本主义理论学有模有样,但实际上他没有资本,真正拥有资本建这所酒店的是他老爹。而他老爹之所以有资本,又因为他受社会主义教育,拥有一个不错的职业——在某机关里任职,而且绝对属于掌实权的那种。具体至于是哪种,那就看你身边有没有这种人,有,就是你身边的那种。在这儿我想不用多做解释。祖国大地一盘棋,这样的人,这样的事随处可见,不足为奇,有眼的人都能看见,都能看明白,就是同他爹一样的人带着墨镜装瞎子——似乎未见而已。

    杜冉见我来,非常之热情,给安排了一个空间足够大的雅间。我们点了菜,要了酒,开始喝,开始聊,主题自然放在今天的会议内容上。

    公司这一招等于掐住了办事处的脉门,办事处主任失去对财务的控制就等于断了补给线。以目前各办事处的情况看,谁也别说谁,都吃着黑呢,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