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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别只在于有的吃的多点,有的吃的少点。但吃的这些黑不见得都装进了主任自己的腰包,就如我一样,想装,可装不进来,甚至还怕动作大了被公司发觉,自己搭上点。

    哥几个越喝越多,愤懑的情绪融于酒精后就像火星子碰上了汽油,炽燃而起,越烧越旺。人喝多了会反古,容易从高级动物退化回低级动物去。高兵喝酒猛,退化得比较快,嘴里开始不干净,如狗吣食,满嘴喷粪(愤),对公司的愤恨远远超过了当年老百姓对小日本鬼子的愤恨。他一开骂,把大家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一个个样子比流氓还像流氓。

    “咱们是找痛快来了还是找别扭来了?”在我身旁的郭坤性格比较沉稳,而且不怎么会喝酒,因此表现得比较冷静。

    “c!”高兵瞪着他,脸已经被酒精烧得像猴子p股一样红,“你什么意思?”

    “咱们今儿聚一块不是图个高兴吗,何苦说这些烦心的事儿。”郭坤一本正经地说。

    “不说憋在肚里让它长蛆发毛啊!”高兵听了,将叼着的烟卷从嘴里拔出来,狠吐了一口浓烟,对着郭坤大叫。

    “说什么呢,这儿吃饭呢,腻歪不腻歪!”赵君臣正往嘴里塞肥肠,听了高兵这句话,感觉有点恶心。

    “靠,你装什么文明人儿?他一句话你嫌腻歪了?看看你正在往嘴里塞什么吧,那玩意在猪肚子里装的东西比他说的腻歪多了!哈哈……”坐在赵君臣一旁的张威忽然c话,说罢大笑。

    “扑!”赵君臣一歪头,便将肥肠吐在了地上,瞪着张威骂道,“我x,你他妈更会恶心人!”

    “这玩意再恶心也恶心不过公司那些混蛋!”高兵激愤难平,咬着话题不放。

    “行了,别说这个了,公司已经决定了,骂也没有用,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郭坤又不急不缓地说。

    “郭坤,你非让我说你是吧!”郭坤两番拦挡不让往下再说这些,高兵很不高兴,矛头又指向郭坤,“假正经什么?我看你他妈就是一个大腿肚子上挖窟窿——装的主儿!我就不信你没有想法!”

    众人听罢,哄堂大笑起来。

    郭坤羞臊难当,脸儿有点下不来,一下子急了,抄身旁桌上的酒瓶就要动手。我忙着一把将他抱住,在李宏亮的帮助下把他又摁坐在椅子上。

    “我c,你还想动手!”张兵喝得的确有点高,大叫着要站起来,也被张威、赵君臣按住。

    “干吗?!你们俩想干吗呀?”我和流氓张野打过一杖,面对这样的场面积累了一点经验。我站了起来,表情里含着十足痞气,对着两个人怒斥,“为说公司这点破事儿哥们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你俩至于翻脸吗?再说,公司的方案谁执行?用什么样的会计,那不还得看你自己!”

    “高!实在是高!”张威和赵君臣不约而同瞪着眼对我竖起大拇指,谐谑地说,以缓解不愉快的气氛。

    “高什么高?”我瞪他们两眼,“少他妈来这套!你们谁心里不清楚是这么回事?不就是借着喝点儿酒装傻充愣,嘴上不说吗?叫我说,高兵这话不光是说郭坤,咱们有谁算谁,都是大腿肚子上挖窟窿——装!”

    众人听了,又都笑起来,高兵与郭坤的矛盾也随之化解。

    张威看着我说:“周旋,我谁也不服,就服你。将来咱们这批人里有出头之日的恐怕就你了!”

    “你什么意思?”我点了根烟,眼斜着张威问。

    “你这人有城府,会来事。”张威说。

    “我怎么个会来事?又怎么个有城府?”

    “先说你会来事吧。你说咱们这一批人里,是不是就你一个,一过实习期便当了一把手?你要不会来事,曹斌怎么可能那么极力保举你!”张威煞有介事地说。

    “张威说得没错!”赵君臣c话说,“就听你这名字,周旋,就知道多会来事了!呵呵。”

    “你少c嘴打趣!”我斜了赵君臣一眼,又瞪着张威骂,“你小子会不会评人?这不是绕着弯儿损我吗!你还不如直接说我是拍马p拍上去的呢!”我骂着,心里异常苦闷。他们哪儿知道我比他们早当这两天一把手的苦处。

    “当然,能力也是不容质疑。”张威又补充说,“咱们大家有目共睹。”

    “好,就算我比你们溜须拍马的能力强。那我又何来城府?我要真有城府,方才早就像你们一样装装着了,还能把它说出来?”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也是我佩服你的关键所在!”张威借话答话,更来了劲儿。

    “嘿,你小子怎么说怎么有理了!行了,到此打住,别再拿我涮!也别再提公司的事,还是说点与咱们没关系,免得一会儿再打起来。你不是喜欢女人吗,咱们现在开始聊女人。”我阻住张威。

    “你得等我话说完啊!”张威不甘心。

    “行了,你不用说完了,这不是你的内行,你的内行是研究女人。正所谓什么虫子钻什么木头!还是钻属于你的那块木头吧。”我坚决不让他说下去。

    “怕我揭你老底是吧?不让说算了。反正大家都明白。”张威未尽情地说,“说女人可以,但我们不能不提公司。”

    “女人和公司有什么关系?”李宏亮问。

    第一卷 二十四

    “有关系。我这段时间正在研究邓岩。”张威说。

    “就知道你小子瞄着她呢。”高兵说。

    我心里不禁一凛,感觉邓岩的名字从张威的嘴里说出来,已经是对邓岩的严重亵渎了,再往下说,简直就是犯罪。“你还是研究研究别的女人吧,别乱糟贱人。”我不想听他谈论邓岩,因为我知道,一个色鬼评价女人,绝不会有什么好话。

    “我糟贱她?”张威对我的话感到十分意外,一脸惊讶地说,“这是什么年代?这是一个鲜花等不到秋的年代!她不知早被哪个糟贱过了呢!”

    我听罢,突然产生一股冲动,几乎无法遏制,猛地抬头瞪视张威,眼里冒的全是厌愤。我紧闭着嘴,不敢张口,担心一张口情绪便无法控制,恼怒地大骂出来,结果会像方才的郭坤和高兵一样,产生冲突。

    “你这是干吗?”张威被我盯得有点发毛,不敢与我对视,目光闪烁不定地环视众人尴尬地笑,疑惑不解地问,“怎么连她也说不得?”

    “说不得!”我沉声说,“刚才说了,不许再说公司的人和事,她也是公司的人!”

    “嘿——”张威其实胆量很小。这大概是所有好色之徒的共同特点。他马上就被我镇服了,讪讪地说,“得——不说她了。那我给你们讲一个我带宣传员下市场时,听到的故事吧。特逗!”他说着,便忍不住先嘻嘻笑了起来。

    “好啊!”赵君臣马上打圆场,笑着看张威说,“又是黄段子吧!”

    “废话,不是黄段子能逗吗!”张威自信地说。

    “快讲!”李宏亮不耐烦地催促。

    张威喝了口茶,点了根烟,故意拿劲儿吊人们的胃口。

    “我c,你讲不讲!”高兵瞪着红眼珠子催促。

    张威看他一眼,下流地说,“你急什么,急也得等脱了裤子呀!”

    “流氓!你就是天下第一大流氓!”赵君臣由衷地赞叹。

    张威头一扬,拿出几分单田芳讲评书的架势,终于开始讲他的黄段子:

    说有个姑娘,人长得还算漂亮,就是有点邋遢,不爱洗头,时间长了头上便长了俩虱子。这俩虱子安逸地在姑娘头上生活了几年。姑娘渐渐长大,到了出嫁的年龄,开始注意自己的仪表,讲究卫生,因此常洗头。她这一洗,两个虱子的日子开始不好过。终于有一天,小虱子对大虱子说:“大哥,这住不得了,我想搬家。你搬不搬?”

    大虱子听了,叹气说:“我都在这儿过了大半辈子了,住习惯了,不想搬。再说还有哪儿比这块地方好,能搬哪去呀?”

    “搬哪儿去也比在这儿等死强!你不搬我搬。”小虱子说。

    就这样,小虱子离开了姑娘的脑袋,向下游迁徙,寻找更合适居住的地方。终于有一天,它找到了一个山d,d里溪水涔涔,食品丰富,非常适合居住,小虱子便高兴地安居了下来。

    又过了一年,姑娘结婚了。小虱子与大虱子在路上相遇,大虱子又消瘦了许多。

    小虱子问:“大哥,你的身体看起来越来差了。”

    “唉,”大虱子悲叹道,“这姑娘结婚后更讲究了,不但天天洗头,还常用漂柔,海飞丝等名牌洗发膏,对我居住的环境污染越来越厉害,吃的东西越少,很多有营养的东西,已经找不到了。我的身体怎么能不差呀!”然后,它打量了小虱子一番,羡慕地说:“兄弟,看来这一年你的生活不错啊,吃得又白又胖了。你现在住哪儿啊?”

    小虱子听了得意地说:“我现在住在一个山d里,里面食物水源非常丰富,整天吃喝不愁,所以长胖了。”

    “哦,现在还有这么好的地方!兄弟,求你带哥一块去吧!”大虱子恳求说。

    “地方确实是个好地方,带你去也可以。不过,最近哪儿也发生了件让我烦心的事。”

    “里面有吃有喝,风刮不着雨打不着,你还有什么烦心事?”大虱子不解地问。

    “别提了!”小虱子烦恼地说,“自打姑娘结婚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到晚上就有一个大黑胖子从d外钻进来。你说你钻进来就老实呆着吧,它还挺可气,一个劲地乱动,搅得我没法儿睡觉!

    “哦!它是谁呀?这么欺负人!”大虱子奇怪地问。

    “谁知道哇!”小虱子恼恨地说,“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它闹够了,临出去时还挺没礼貌,向我吐吐沫,每次都吐我一脸!”

    他说完了,我们都愣住,瞬间忽然明白过来,哄堂大笑。

    第一卷 二十五

    (20)我很卑鄙,政府效率很高

    我先安排冯晓静回公司接受培训,决定今后让她兼顾打理财务。冯晓静很珍惜这个机会,高高兴兴地去了公司。

    上月份陵阳县的销量下滑让我遭到了曹斌及市场部谭总的严厉批评,收入也严重缩水。其中原因同打架这档子事儿有点关系,但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原因,一个是邻县康品健办事处向陵阳县市场冲货;另一个是市场上出现了同类产品的竞争对手——向经销商高额让利,排挤康品健公司的产品。

    所以,我这个月的压力很大。冯晓一走,更让我感到人手不足,工作吃力。我把下面乡镇一个表现很优秀的工作站长柳伟调了上来,让他协助我处理日常事务,抓好宣传工作。我则把工作重点放在解决冲货和对付竞争对手上。我根据业务员的反馈上来的信息,开始择重要的经销商拜访。

    小县城里的经销商素质低,目光短浅,像被包养的二奶。和她们打交道,礼节不重要,承诺不重要,让她们舒服不舒服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让她们永远能得更多的利益。否则,不管你平日对她们有多么好,当有一天她们在你身上争取不到利益时,她们会毫不犹豫地像擤鼻涕一样把你甩掉!

    对付二奶,不能作光知道掏钱的傻老爷们儿,不但能从物质上让他依从自己,还得有办法从感情上慢慢地把她培养成将来能替换原配的小老婆!所以要聪明且老练。

    我常和他们打交道,在这方面积累了一些经验,总结了一个原则——先为她们争取利益,然后在这个基础上与她们建立良好的私人关系。

    当然,喊口号容易,做起来就会发现很矛盾,因为他们永远在进行利益对比——把你给她们的利益同竞争对手的利益放在一起对比。还以二奶为例,她随时都在拿你同另一个比你优秀的款爷对比——这是很危险的事!所以在c作的过程中,还要有一些小技巧。可惜,我写的不是经商宝典,或包养二奶手册,否则可以多在这上面费点笔墨。

    直截了当的说,我很快便解决了邻县办事处向我的市场冲货这一问题。而且用的招很损,故意给邻县办事处主任高英甫挖了个坑,设了个圈套。

    公司的管理就像p股上长痔疮,外痔(治)易,内痔(治)难!因此,公司对内部互相掣肘发生冲货这种事惩罚得非常严厉。这件事几乎让高英甫吐了血,警告记过、扣奖金、掏罚款、招开批判大会、大字报全公司通报作反面教材等等。总而言之,所有文革时用的手段都给他用上了。最终把高英甫折磨得比“二兄弟”得了阳萎还蔫巴!

    问题解决了,高英甫也因此对我恨之入骨,也给我自己未来挖了个坑。寻思寻思,得饶人处且饶人,古训有理啊!

    竞争对手也是一家全国知名的保健品公司——红叶集团,实力和影响不比康品健逊色多少。处理竞争这个问题,从大的范围来说,单凭我一个小小办事处主任解决不了。有很多细节关系到公司整体的营销战略与运作机制。比如说产品定价,给经销商让出的利润等等。竞争对手经红叶集团明显是经过认真研究的,所制定的营销策略具有很强的针对性,完全是冲着康品健公司的软肋而来。

    两家实力相当的公司最怕的就是在同一市场短兵相接,很容易发生冲突,产生恶性竞争。而在陵阳就上演了这样一幕。只是我把这一幕导的比较高明,加上天时、地利、人和全齐,让对手不知不觉中受了重创。

    我去经销商吴光辉哪儿拜访。吴光辉虽然他比我大很多,但很谈得来。他在我包养的“二奶”里,应该是与我感情最深厚的,基本达到了做小老婆的水平。聊天时听他对我说,前天他请卫生局药监所里的几个人在一起吃饭,聊天时说起康品健公司,他们问起了我的办事处驻地。说罢,吴光辉提醒我说,“八成你被药监所的人盯上了。”

    我心里一抖,这是个很大的隐患。我马上要求吴光辉作个中间人,把卫生所的主要负责人请出来,在一块吃顿饭。

    吴光辉给我提供了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他告诉我,这两天药监所长康卫新正闹痔疮,刚作完手术,在家里扒着养伤呢,肯定出不来,让我不如去家里看望他。

    嘿,我大声道妙,便问清他家住址,备好礼物,连夜前去探望。康卫新对我的到来感到既意外又高兴,

    说实在的,对我们做市场的人来说,吃了脏能闭上嘴的政府领导就是好同志。果然,康卫新属于此类。他直言不讳对我说,他们早就盯上康品健办事处了。之所以没有迟迟没有动手,是因这两天他“p眼儿”按了刀,疼得扒在床上不能动。我暗自打个寒噤,庆幸他这“p眼儿”烂的非常及时,为我挡了一场大祸。

    他对我说了很多,我琢磨他盯上康品健的原因,一是树大招风,另一个是他听说我们给医药管理局走的关系很近。这让他很愤懑不平,非常生气。我能从他的语气,情绪中感觉出来,他们两个部门之间有很深的怨恨。他侮辱医药管理局不过是商业部下的一个小分部,员工都是临时的,除了所谓的局长大人属财政发工资,手下的小喽罗全凭自给自足,也就是靠缴获我们得来的战利品发工资。他甚至不顾身为政府领导者的形象,大骂范浩为“地老鼠”,并向我阐述范浩那段辉煌而肮脏的政治历史。我听罢,随声附和,苦恼地向他倾诉范浩如何带着他的喽罗搜刮我,我又如何有苦有怨不敢言,以使他理解我因何看上去和医药局走得近。

    康了新听罢,反来安慰我说,不用怕他,他们不过是些杂牌军,根本不是国家编制的正规队伍,和电影敌后武攻队里的夜袭队差不多!

    我听罢,乘机大献谀词,溜须拍马,大赞康所长为人磊落,行事光明。康卫新无疑是个顺毛驴,听罢欢喜非常,笑得那张嘴像他刚按了刀合不拢的p眼儿一样。最后他表示,既然我来了,就不用担心了,药监所将取消对我办事处的行动。我非常高兴,并借机把话题引到我的竞争对手红叶公司身上,告诉他红叶公司办事处主任和医药管理范局长关系非常密切。暗示他行动不用取消,改一改目标就成了。

    康卫新干什么吃的?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饶有兴趣地询问我红叶公司的办事处在哪儿。我故意装糊涂地说不大清楚,模糊地告诉他好像是在北关大兴旅馆一楼四号房。并强调昨天傍晚我好像见到他们公司送来了好一大车货物,暗示他这样的机会难得,他虽然“p眼儿”疼,动不了,但可以吩咐他的手下及时采取行动。

    果然,第二天我听到一个好消息,红叶公司的办事处被抄了。我欢喜的同时,由衷地赞叹我们政府办事效率真高!

    第一卷 二十六

    (21)迷离在收获与失落间

    关键问题得到了有效解决,加上柳伟新被提拔上来,积急性正高,干劲正足,把办事处的宣传工作抓得十分到位,使本月份陵阳县的销量一路攀升。我乘胜追击,同医药公司协作,利用冯晓静熟络的人脉,联系上了陵阳县人民商场的经理,在人民商场前的小广场上,搞了一场大型义珍活动。由于前期策划缜密而切合市场;冯晓静配合默契,同有关单位的关系梳理得十分顺畅;柳伟监督各工作站把宣传工作落实得十分到位,这场活动举办得异常火爆,哄动了整个陵阳县。据当地人说,除文革时期开批斗会见过般场景,这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又见如些场景。这话绝不夸大,光医药公司的现场销售额,就达到了十几万元!整月份的销量翻了近三倍!

    如今的公司领导,不过分的说就是社会主义社会圈养出来的变色龙。郑总经理及各部部长,立马对我改变了态度。我一下子成了公司里耀眼的明星,学习的榜样,所有的荣誉接踵而至。市公司最佳办事处、最优秀办事处主任、省部十佳执行经理,销售模范等等,一顶顶的大高帽扣在我的头上,兴奋得让我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