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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不然的话,你不可能会说这种话。”

    “就算醉了又何妨?醉不醉并不重要。”

    “r浦……”

    美月的脸凑了过来。哲朗动弹不得,他接下了昨晚亲过理沙子的唇瓣。她身上散发出那床棉被上的气味。

    美月将l露的双腿跨在哲朗身上。他知道自己快要勃起了,那旋即成了事实。美月也察觉到了。

    “理沙子快回来了。”哲朗说道。

    “放心,她说她早上才会回来。”

    美月骑到他身上。这是,哲朗才知道她没穿内k。她脱下t恤。一片昏暗中,浮现出婀娜的曲线。虽然有肌r,但那确实是女人的身体。

    她稍微挪开身体,褪下哲朗的平口内k。他感觉到勃起的yj暴露在空气中。

    美月先将柳腰高高挺起,然后慢慢下降。哲朗的yj触碰到了什么。她想要继续往下坐,脸部却痛苦地扭曲,发出深呼吸的声音。

    “可以吗?”

    “别说话。”

    哲朗想起了女x朋友说过:太久没做的情况下会痛。更何况哲朗发现美月并没有湿。

    美月一会儿改变角度,一会儿抹唾y,设法纳入他的硬物。她看起来甚至有些意气用事,慌乱的气息拂到哲朗耳畔。

    “放弃吧。”

    “不要。”

    “你为什么要这么坚持呢?”

    “因为我想要。”美月吼道,再度握着他的yj,想要往下坐。

    但是下一秒钟,哲朗感觉自己的x欲急速消退。被她握住的部位逐渐松软。她低呼一声。

    她坐在哲朗的胯下一带,盯着他萎靡不振的下t。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子之后,她叹了一口气。“如果qb不想做的话就没办法了。”

    “这样子到底还是不好。”

    美月不发一语下了床,捡起脱掉的t恤。“抱歉啦。”她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离开房间。

    哲朗被人从睡梦中摇醒,眼前出现的是理沙子的脸。她的眼神充满怒气。

    “噢,什么事?”

    “美月呢?”

    “咦……?”哲朗一下子搞不清楚她在问什么。“她怎么了?”

    “她不在。”

    哲朗花了一点时间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理解之后,哲朗跳了起来。

    美月的行李——她第一次到这里来时带的运动包——从和室消失了。哲朗到玄关一看,那双破旧的运动鞋也不见了。

    哲朗回到寝室,急忙更衣。理沙子说了什么,但是他充耳不闻。他直接冲出家门。

    他只想得到一个地方,那座公园。美月曾经两次想要离去,哲朗每次都在那座公园说服她,带她回家。但是第三次,公园里却不见她的身影。哲朗跑遍了公园四周,都没有看到她。

    他低喃道:“漏接。”言下之意是他弄丢了好不容易到手的球。球属于捡到的选手。敌人如果捡到球,马上攻防易位。

    哲朗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理沙子。她问道:“怎么样?”他闷不吭声地摇摇头。

    “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看到他继续保持沉默,又再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哲朗环顾四周后答道:“我当然会找到她。”

    “怎么找?”

    “总会想出办法,我会设法找到她给你看。”哲朗在心中低喃:因为我是四分卫。

    第五章

    1

    贴着白s瓷砖的墙壁闪闪发光。这栋西式建筑有许多凸窗,屋况很新,的确像是年轻家庭居住的房子。但是以稳重的毛笔字迹雕刻着“高城”两字的名牌,显示这间房子并非辛苦贷款而建的,而且附近是r本几位首屈一指的富豪聚居的地方。

    名牌下方安装了对讲机。白s的主机没有一点污垢,这也说明了这家人崭新的生活。

    哲朗一按下按钮,马上有人应门:“哪位?”是中尾的声音。哲朗原本以为会是他太太出来应门,感到有些意外。

    “是我。”

    “噢,我马上过去。”中尾沉稳地说。哲朗两小时前左右,打了电话告诉中尾要过来。

    大门对面有一道向左上方攀升的楼梯,前方就是玄关。中尾打开门现身,身穿毛衣搭配棉裤的随兴打扮。“进来吧。”

    哲朗举起一只手打招呼,打开门进屋。楼梯旁堆了好几个塑胶花盆,全都没有用过的痕迹。哲朗心想,如果将花排放在这道楼梯上,想必很美丽吧,花盆为何都闲置不用呢?

    “假r还来打扰,失礼了。”哲朗说道。

    “不,没关系。再说,你要商量的应该不是你的事吧?”

    “是啊。”哲朗还没有告诉他详情,所以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中尾点头说道:“进来吧。”引他入内。

    入口大厅大到堪称奢侈的地步,但却给人空荡荡的印象。哲朗总觉得少了什么。大鞋柜上放了一支花瓶,但里面没有花。墙壁上也没有挂画。

    “大嫂呢?”

    “她现在不在。”

    “去买东西吗?”

    “不,不是。”中尾在地上排好拖鞋。“唉,总之先进来再说吧。”

    他领着哲朗到放了宽荧幕的大型电视的客厅。以ㄇ字形摆放的皮沙发围着大理石茶几。靠墙的电视柜中,排放着哲朗几乎都没看过的洋酒。

    洋酒旁摆放着一个小相框,照片中是一栋白s洋房。大门旁还有座装有铁卷门的车库。

    “这是?”哲朗问道。

    “别墅。我岳父喜欢钓鱼,他并不喜欢别墅,但还是买了。”

    “在哪?”

    “三浦海岸。”

    “真好。”这里也令哲朗感到好奇。电视柜里有不少空位,感觉先前摆过东西。

    中尾先到厨房拿了两个马克杯,放在托盘上端回客厅。

    “你随便坐。招待不周,我只有一堆咖啡。”

    “不好意思。”哲朗坐在沙发上,伸手去拿马克杯。香味似乎不同于自己平常喝的咖啡。他浅尝一口后问道:“我听说你有两个孩子,是儿子吗?”

    “不,两个女儿。所以不能让她们打橄榄球。”

    “又不是没有女子队。不过,现在好像没有就是了。她们和大嫂一起外出吗?”

    “嗯,唉,也可以这么说啦。”中尾翘起二郎腿,搔了搔太yx。“老实说,我老婆带两个女儿回娘家了。”

    哲朗将马克杯送到嘴边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一直没说,但是我们可能会离婚。”中尾爽快地说。

    哲朗将杯子放在茶几上,仔细端详朋友的脸。“当真吗?”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不,不是……,我只是吓了一跳。”

    “我想也是。不过,我认为自己没有在胡言乱语,这是我长久以来考虑的结果。”

    “为什么?”

    哲朗一问,中尾淡淡笑了。“你想知道原因吗?唉,人果然都有好奇心。”

    “如果不方便说的话,我就不问了。”

    “以后我会告诉你。唉,反正这种事你听了也不会开心。”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分居?”

    “十天前左右。这间房子是岳父为我们兴建的,本来是我必须搬出去的,但是我老婆好像觉得她回娘家比较省事。反正回娘家后即不用做家事,两个孩子也黏两位老人家。唉,如果正式离婚的话,我就得离开这里。”或许是已经看开了,中尾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孩子们归谁……?”

    “我们说好了由女方抚养。”

    “这样啊。”哲朗想问:这样你不难过吗?但是突然发觉自己没有小孩,不该提出这个问题。于是立刻喝了一口咖啡,以掩饰尴尬。“你遇上这么重大的事情,我真不好意思再拿麻烦的事情来烦你。”

    中尾摇晃着身体笑了。“西胁不用在意吧。是我自己要离婚的。再说,这个年头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放下二郎腿,将身体微微倾向哲朗。“倒是你找我有什么事,说来听听吧。美月怎么了?”

    哲朗呼出一口气。虽然中尾离婚也是一件大事,但是美月的事情更重要,而且这个问题非告诉他不可。

    “她不见了,是我漏接了。”

    “漏接?”

    “我真是个失败的qb。”哲朗摇着头,说起事发经过。

    中尾听完之后,皱起眉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哲朗喝着冷掉的咖啡等他开口。

    “要不要试着找找看美月可能去的地方?”半晌,中尾总算开口了。

    “我就是想不到她可能去的地方才头痛。我今天早上试着打电话到广川先生家了。我想,她说不定会回去。”

    “她不可能会回去吧。”

    “是啊。”

    “你打那种电话,她先生没有起疑吗?”

    “我小心地探听,他应该没有起疑。”

    “那就好,”中尾抱起胳臂。“但是轻举妄动很危险喔。恐怕会引起警方注意。”

    “这我知道。可是,我们非设法找到她不可。”

    “美月消失会不会是她有什么打算?最起码,我认为她不是为了自首。”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

    “等一下。”中尾似乎想起什么似地起身,离开客厅。

    哲朗将空马克杯拿在手掌中把玩。一看,中尾的杯子里还有满满的咖啡。

    隔一会儿,中尾回来了。他手上拿着一张白s字条。

    “这是美月娘家的地址电话。”说完,他将字条放在哲朗面前。

    “你的意思是,r浦回娘家了吗?”

    “不是。我只是认为如果她想自首的话,一定会用某种方式和娘家的父亲联络。”

    “原来如此。”哲朗心想:有道理,将字条收入怀中。

    “我也会试着找找她可能去的地方。不过,这种情况下,美月可能推心置腹的对象,我也只想得到你们夫妻。如果她逃离你家,要找到她大概比登天还难。”

    哲朗看着中尾,说:“你还真冷静啊,你不担心吗?”

    “我担心啊。但是,我自认比你了解美月。她不是会草率行事的人。”

    哲朗点点头。看来似乎别告诉中尾,昨晚美月离开之前做出了何种举动比较好。

    “如果r浦和你联络的话,无论如何都要问出她在哪里。我希望你说服她,不要自己独自承担问题。”

    “好,如果她和我联络的话。”

    “那,就拜托你了。咖啡很好喝。”哲朗起身伸出右手。

    中尾握住他的手。“改天随时请你喝。”

    哲朗反握他的手,再度看着他。“这就是当年那个跑卫的手吗?简直一折就断了。”

    “我最近没办法拿比笔重的东西。”他将手缩回去。

    “你有好好吃饭吗?不习惯单身,吃了不少苦吧?”

    “我的事情不重要,你少j婆。”

    中尾的嘴角露出笑容,但是声音里微带焦躁。哲朗觉得自己的确很j婆,于是决定不再多说。

    出了玄关,步下通至大门的楼梯时,哲朗的目光停在放在大门内侧的一辆红s三轮车,眼前浮现中尾温柔地看着女儿骑在车上的身影。

    哲朗心想,那个电视柜空下来的地方,说不定原本放着全家福照片。

    他从成城学院搭车到涩谷,转搭地下铁前往都营新宿线的住吉车站。这段路颇有点距离,哲朗随着电车摇晃,想了许多事情。

    关于美月为什么要离开,他想不出任何一个确切的理由。不过,哲朗从广川幸夫那里听来的话当中,肯定包含了什么令美月下定决心的事。

    破掉的户籍誊本——那意味着什么呢?为何户仓明雄会有那种东西呢?

    美月知道这件事的理由。正因如此,她肯定察觉到了某种危险。

    哲朗想起了昨晚的情景。美月是决定要离开,才爬上他的床。她一定是想要告诉哲朗什么,而且想要下定某种决心,才提议和他发生关系。十多年前,当她在哲朗肮脏的住处张开双腿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哲朗一想起她皱起眉头,忍耐着痛苦,设法将男人的yj纳入体内的身影,就感到一阵心痛。自己为何无法察觉到那个讯息呢?原来她拼命想要发出暗示。

    电车接近住吉车站,他从大衣口袋中拿出旧记事本。

    哲朗原以为美月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事实并非如此。美月在哲朗家留下了物品,也就是她自白杀人时,给哲朗他们看的户仓明雄的记事本和驾照。理沙子把这两项物品放进了衣橱的暗柜中。

    美月对哲朗他们隐瞒了什么,那当然是和那件命案有关的事。这么一来,再次重返远点应该有助于厘清真相。第一步应该就是向香里打听,她很可能掌握了哲朗他们的疑点。

    哲朗随着电车摇晃,打开记事本。详细记载香里行动的内容中,也记录了她的住址;位于江东区猿江的园边住吉公寓三〇八室。

    去“猫眼”就能见到香里。但是在店里追根究底地问她很危险。不知道那位望月刑警会躲在哪里暗中窥伺。此外,哲朗也想要及早见她一面。

    一出住吉车站,哲朗手上拿着事先影印好的地图迈开脚步。一路上灰尘满天飞。公车专用道塞车,大概是地下铁施工的缘故。

    哲朗在第二个红绿灯右转,又走了两百公尺左右,有一座小公园。他看见了位在公园对面,园边住吉公寓咖啡s的外墙。

    四周都是民宅和公寓,看不见商店。一到深夜,路上应该行人稀少。哲朗想象,如果跟踪狂可能在路上埋伏,香里一个人回家想必提心吊胆。

    哲朗边绕公寓四周,边思考户仓会将车停在何处监视香里家。目前还不知道那是一部什么样的车。此外,美月说开去丢在“某处”的那部车,为何到现在还没被警方发现,也是一个谜。或者,警方已经发现了,只是没有公布?

    他在公寓四周转了一圈之后,心想:真奇怪。

    美月说,当她送香里回公寓时,香里的行动电话在进屋前响起。户仓明雄似乎说了:别让那家伙进去。

    换句话说,户仓埋伏的地方,必须是能够看见公寓的位置。但是公寓前面的路是条死巷,如果要停车的话,唯有玄关附近才是适当的场所。假使停在那种地方,美月她们应该能从公寓前面确认驾驶人的长相吧。

    美月说过——户仓把车停在离公寓有点远的地方。

    当然,“有点远的地方”这种说法很主观。但就算是跟踪狂,可能在那么近的地方监视吗?此外,他会打行动电话给仅于咫尺之遥的对方吗?弄不好的话,难保不会被和香里在一起的男人——美月——当场制服。如果站在跟踪狂的立场,应该会先等对方不见身影之后再打电话吧。

    哲朗怀着百思不得其解的疑虑进入公寓。这是一栋老旧公寓,大门不会自动上锁。他进入电梯,按下三楼的按钮。

    三〇八室位于走廊末端,没有挂名牌。哲朗原本想要按下安装在大门旁的门铃,却又停下了动作。邮筒里塞了一份报纸。从它的厚度推测,是周r版,也就是今天的早报。

    他试着按响门铃,但是没有反应,于是他又按了两、三次,始终没有人应门。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往大门上一看,有一整排电表,全部都停住了。

    2

    隔天晚上,哲朗为了去“猫眼”,独自前往银座。虽然他认为这么做很危险,但是想不出其他方法。

    户仓的记事本中记载了香里家的电话号码。哲朗昨天起就打了好几次,但都没人接听。

    前往银座之前,他又试着前往她位于住吉的公寓。今天的报纸和昨天的报纸重叠在一块儿,被强行塞进门上的信箱中。和昨天一样,按电铃也没反应。

    哲朗希望,她是碰巧不在家。如果美月在星期六消失,接着香里又在星期r不见的话,这未免太巧了。两者之间应该有某种关联。但是这么一来,美月和香里的关系就会和哲朗之前掌握的又出入,同时,案情也会彻底改变。

    美月对我们说谎吗?她带着认真眼神说的话全是一派胡言吗?

    他打开有猫图样的店门,进入店内。时间才八点多,除了哲朗之外,只有一桌客人,不见望月刑警的身影。

    一名见过的女公关靠过来,将他领到一张桌子。她也记得他。她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同时说:“真高兴见到你。”

    “她不在吗?”哲朗边用毛巾擦手,边环顾店内。

    “她?”

    “那个叫做香里的小姐。”

    “噢,”名叫宏美的女公关点点头。“香里今天休息。真可惜。”

    “她休星期一吗?”

    “不,不是,”宏美开始倒酒。“她白天的工作忙,要休息一阵子。来,先g杯吧。”

    哲朗和女人g杯,喝了一口。酒的味道很淡。“白天在做什么工作?”

    “我吗?我什么也没做。”

    “我是说香里。”

    “哎哟,你怎么净问香里的事呀。”

    “当然喽,我是来找她的。”

    “真遗憾,你要找的小姐不在。”宏美戏剧x地嘟起脸颊。她当然不是真的在嫉妒。“详情我不太清楚,听说是一般事务x的工作。”

    “事务x的啊。”不可能是事务x的工作,因为香里从昨天到今天都没回家。

    哲朗看着女公关看起来人很好的脸,心想:就算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她们也不可能告诉客人吧。

    “香里是本名吗?”

    “是啊。我也是本名。最近好像有很多小姐都用本名工作。”

    原本在别桌坐台的妈妈桑,来到哲朗的桌子打招呼。素雅的深绿s和服很适合她。哲朗记得她名叫野末真希子。

    “我来是想见香里。”他也试探x地对她说。

    “这样啊。老实说,她从今天开始要休息一阵子。”她做出一个打从心底感到遗憾,抱歉不已的表情。

    “似乎是这样,能够联络得上她吗?”

    “联络是联络得上,但是现在不确定。她说要回老家一阵子。”

    “她不是因为白天工作的关系才休息的吗?”

    哲朗打算指出两人的说法矛盾,但妈妈桑却连眉毛也没动一下。

    “是的,她白天的工作是老家的人介绍的。”

    “她老家在哪?”

    “好像是……石川县。您有什么急事吗?”

    “倒也不是有什么急事,我只是想要设法联络上她。”

    “那,下次如果有机会和她讲话,我再替您转达。您是西胁先生吧?”她真的还记得他的名字。

    “嗯。我有给你名片吧?”

    “有,我会请香里打电话给您。”妈妈桑缓缓地点头说道,但是哲朗不知道该相信她几分。女公关说“要休息一阵子”,就意味着辞职了。妈妈桑不可能积极地为他和已经辞职的女公关联络。

    哲朗坐了一个小时左右后起身。那一小时中客人人数陆续增加。

    宏美和妈妈桑出来目送哲朗,但是只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