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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部分

一次戴那副耳环出门的时候,家母拜托一起去的我和姐姐看着,不要让耳环掉了。当时我才四岁,姐姐九岁。”

    我的侦探静静地听着。

    “姐姐对我说;‘早苗,你看着下面,姐姐看上面。’我们姐妹俩为了看好妈妈的耳环,外出的时候,一直像两个笨蛋一样,紧紧地贴靠着走路。”

    停顿了一下,她微微地笑了。

    “很好笑吧?但是,因为知道家母非常珍惜那副耳环,我们都非常认真。”

    “真温馨呢。”

    “对我来说,丈夫送给我的东西里,没有任何一样可以让我如此珍惜。”

    我的侦探平静地说:“毕竟也才结婚两个月嘛!”

    “应该是‘明明才刚新婚两个月’,不是吗?”

    我的侦探没有回答。早苗说:

    “请看看我的打扮。丈夫很舍得装扮我。虽然他不肯告诉我他真正的经济状况,但是看起来相当有钱的样子。我明明没说要,他却什么都愿意买给我。”

    早苗打开门,门发出倾轧声。

    “请你看看,我左手的无名指上不是戴了戒指吗?”

    早苗似乎伸出了左手。

    “但是这不是外子送的婚戒。在这次的事还没有结果之前,我不想穿戴他送我的东西,可是如果不戴婚戒,他会啰嗦地追问为什么不戴……所以,我找出以前用上班的第一笔薪水买的旧戒指来取代,假装还戴着,和彦……他根本没有发现戒指不一样了。”

    我的侦探一边送她一边关心地说:

    “在令姐身边,放松身心,好好休息。”

    早苗离开之后,我的侦探坐进椅子里一动也不动。他只是偶尔j换重叠的双腿,有好长的一段时间里陷入沉思。

    5

    一到了下个星期,我的侦探便前往北海道。当然我也和他同行。

    回溯一个人的过去,这种工作靠的全是耐x,而找出塚田和彦的前妻的住处正是这种差事。

    我的侦探走得很勤,他与许多人j谈,口吻有时候像是在拜托,但也有强硬的时候。他似乎有朋友在北海道的侦探社和调查事务所,他也拜托他们为他送资料来。

    大约到了星期三,他暂时回到东京,打电话给早苗。

    早苗说她平安无事,过得很好。丈夫没有什么动静。我的侦探劝她最好继续待在娘家,便挂了电话。

    就在这一周的星期五,找到了塚田和彦前妻的住处,但是我的侦探无法见到她本人。

    若问为什么,因为她已经死了。

    她叫太田逸子。“太田”是她与塚田结婚之前的本姓,换句话说,她和塚田离婚之后没有再婚。

    我的侦探见到了她的父亲,那是格声音听起来既沙哑又消沉的老人。或许孩子早死的人都会变成这样吧。

    “令嫒和塚田结婚不到一年就分手了,是吗?”

    逸子和塚田和彦也是在东京结婚,婚后就住在那里。逸子与他离婚之后回到了北海道。

    “因为和彦有别的女人。”

    逸子的父亲唾弃地说。从我的侦探一开始便告知“我是来调查有关塚田和彦的事”时,他就非常配合。但是一提到和彦的名字,他就仿佛觉得脏似的,语气变得充满攻击x。

    “和彦好像察觉到有人在调查他的事。”

    “你的意思是?”

    “昨天他打电话来,用r麻的声音说:我想有人会去问我的事,不要跟人家说些有的没的。”

    我的侦探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

    我也吃了一惊。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又是早苗,八成是她说出去的。

    这种委托人也是有的——真是败给了这种一时忍不住说出口的冲动型的人。

    (我已经在好好调查了,我都知道了。我也找人去见你前妻了,就算你想隐瞒也没用,想骗也骗不成了。)

    我的侦探勉强打起精神,他问道:

    “你知道塚田的女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她详细的身份,不过,当时和彦叫那个女人‘法子’。”

    我的侦探肩膀一震,待在衬衫口袋里的我也感觉到了。

    “你认得她吗?”

    “认得。我到东京找逸子谈的时候,她让我看了那女人的照片。逸子跟那女人以前在同一个地方上班。那个女人让我女儿不行,我不会忘记她的脸。而且——”

    逸子的父亲语气变得更加激动。

    “令人生气的是,去年十一月,小女去世的时候,她竟然跑来参加葬礼,还装模作样地包了奠仪。”

    “逸子女士是怎么死的?”

    “是意外。”孤伶伶的老父如此回答。他语调急促,仿佛想尽可能减少说出那句话所带来的痛苦似的。“不,是杀人——肇事逃逸。晚上逸子在路上走着就被车子撞死了。”

    “肇事者——”

    “没有抓到。”接着他愤恨地说:“太过分了。逸子被撞得血r模糊,连大衣的口子都掉了。”

    我的侦探思忖了一会儿,然后有些难以启齿地说:

    “你的手边——有那位叫做‘法子’的照片吗?”

    父亲当下回到:“照片没有,不过有录影带。”

    “什么?”

    “我请业者拍摄逸子的丧礼,也拍到‘法子’了。”

    6

    由于逸子父亲的好意,我的侦探得以当场看到录影带。

    “就是这个女人。”父亲用手指出“法子”。

    “奇怪,”我的侦探说,“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认识她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在电视或杂志照片里之类的见过她。你最近有没有在什么媒体上看过她?”

    父亲说:“我不怎么看电视或报纸杂志,从逸子过世之后就这样了。坏消息光是自己的就够多了。”

    我的则很难谈向逸子的父亲借了录影带,离开之后,他立刻搭上计程车。

    “这附近有没有大的图书馆?”

    “有,在车站附近。”

    我的侦探在前往图书馆的途中,计程车的收音机传来机场发生飞往东京的飞机起飞失败,二十多名乘客收到轻重伤的新闻。

    我的侦探在图书馆翻阅了许多报纸、杂志。大约三十分钟后,他发出呻吟般的声音。

    接着他快步离开去打电话。可能是对方没接,他用力甩下话筒,紧接着又打。

    这次接通了。

    “佐佐木吗?把你手边的事放下来,照我说的做。我告诉你住址,拜托你跑一趟塚田早苗的娘家。她没接电话。拜托你确定她是否平安,直到我回去之前你都看着她。嘎?”

    佐佐木说了什么。我的侦探好像打断他的话说:

    “我知道塚田和彦的情妇‘法子’是谁了,确有其人。你挺好了,那个人就是森元法子!”

    佐佐木又说了什么。

    “没错,就是那个森元法子。去年年底,她的丈夫森元隆一遇害,她也被侦讯,就是那个法子。死了老公,领了八千万元保险金的女人。我在电视里看过她太多次了,这才记得她的长相。那个案子,凶手还没抓到吧?传说森元法子有情夫,是这样没错吧?”

    佐佐木在话筒另一头吼叫的声音,连我都听见了。

    “你赶快回来!”

    但是,我的侦探回到东京之后,等着他的确实塚田早苗失踪的消息。

    第三天晚上,早苗被人发现弃尸在羽田机场附近的仓库停车场。是殴打致死。据说她是遭人以疑似钝器的东西猛烈殴打头部。手表及手提包里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很明显的并非抢匪所为。然而奇妙的是,她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依据早苗告诉我的侦探,那只是冒充婚戒的戒指——被拿走了。

    根据她姐姐的说法,早苗前天——也就是我的侦探发现“法子”的真面目那天——就在我的侦探联络她之前,被别人用电话叫出去了。

    “家妹说,她有事拜托的人遇上了北海道机场发生的意外,受了重伤。”

    (那个人好像得住院一阵子,可是他说有资料想马上j给我——)

    (早苗,你打算怎么办?)

    (打电话来的是那个人的同事,他说会帮那个人拿给我,叫我去羽田拿。)

    “然后就完全没有消息了。”

    被骗了。她中了人家的圈套……。

    “被摆了一道。”佐佐木说。

    这里是我的侦探的事务所。我似乎可以看见他们两个人抱着头懊恼不已的模样。

    “被利用了。你的行动似乎都被看穿了。”佐佐木说道。他语调变得柔和地说:“你没想到早苗竟然会那样大嘴巴吧?”

    “我应该要料想得到的。”我的侦探低声地说。

    “可是,敌人手脚够快,毫无破绽。就算知道你去了北海道,竟然能够利用机场的突发事故把早苗叫出来……”

    关于我的侦探,早苗到底告诉了和彦多少?搞不好她一雇佣就马上告诉他了。

    这样的话,和彦反过来跟踪早苗——要法子跟踪早苗——找出这家事务所,也是易如反掌的事。一定是这样。

    不能责备早苗。她非常害怕。她可能忍不住要告诉丈夫:我也是有同伴的,我是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就被你杀掉的。

    但是,和彦和法子比她棋高一着。

    “不过,这也太铤而走险了。”

    “对方也急了。”

    “早苗被杀的时候,和彦有不在场证明。他跟畠中去了伊豆。两天一夜。”佐佐木说道,接着他以安抚的语气说:“但是,这次警方不会那么轻易罢手。虽然只是状况证据,但是他和森元法子外遇——两人有共犯关系,这一点曝光了。”

    “森元隆一遇害是怎么查都查不到的法子的‘情夫’,现在知道是和彦了。”

    “没错。会继续侦办下去的。”

    “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就算他们两个人有关系,却没有半点他们杀害彼此的丈夫与妻子的证据。”

    “目前是没有。”

    一片沉默。

    “你呢?要收手吗?”

    我的侦探啐了一声:“开玩笑。”

    剩他一个人时,我的侦探站起身来,以惊人的力道踢飞了自己的椅子。

    接着他拉开抽屉,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将早苗留下来的耳环放进我怀里的小口袋。

    它由我保管了。我的侦探——

    早苗的侦探。

    第五章  目击者的钱包

    1

    我不知道姐妹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困扰。因为我没有那种东西。

    不过,这阵子我的主人经常把“姐妹”这个词挂在嘴边。

    像是“我们以前明明感情好得像姐妹”、或是“我一直以为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主人说完之后,又难过地叹气。

    我的主人今年才刚满十九岁。她的鼻子四周长满了雀斑,脸颊圆润,非常可爱。宿舍周年庆的时候,她和同室的女孩两人穿着水手服唱歌,大受好评。

    我的主人是个巴士导游。虽然不是东京出生的,现在却是以介绍东京为业。她穿着非常合身的迷你裙套装,头上戴了可爱的帽子,拿着旗子,带队到东京铁塔、浅草雷门、皇居的二重桥。

    还有,她的脚底长满了硬茧,,不过她没有让任何人看见,因为到目前位置,都还没有出现过一个喜欢她到连她脚底的茧都觉得可爱的男x。

    只有一次——对,大约是两个月前吧——曾经有个男x有机会和她发展到那样的关系,却好像并不顺利。

    她曾经一边听音乐一边哭泣。那是一个带着点鼻音唱歌的女歌手的歌,是同室的女孩说“失恋的话,这个最适合当背景音乐了”,介绍给她的。

    人类的年轻女孩真不可思议!为了哭泣,竟然需要音乐。总之,“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是自己变得空空的?所以需要用音乐来填补吗?

    那一阵子,我的主人好几次从我的怀里拿出钱来,去买那个歌手的“cd”。买衣服的时候,她总是慎重地考虑再三,却只有那个时侯乱花一通。她如果不是太伤心,那就是对那个歌手的歌中毒太深了吧!

    到了口来,她早就忘了失恋这回事,可是却变得一听到那首歌,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涌上眼眶。实在有点好笑。

    可是我没有笑她,因为我是她的同伴。她只身在东京这个地方过活最重要的东西可是由我负责保管的。

    没错,我就是她的钱包。我知道发薪r前夕,她不安地察看我的眼神;我知道在百货公司或精品店看到喜欢的套装或上衣的标价后,在洗手间偷偷地数着我怀里的数目时,那柔软的手指触感。接着,她考虑未来的生活,盘算着可以花多少钱时,那细微的呢喃声,也听在我的耳里。

    我是她的钱包——从想要掠倒年轻女孩的世间寒风里守护着她的、微渺的城塞。

    但是,以我的力量无法守护到底的事,似乎即将要发生了……。

    “人家说女人的友情不可靠,是真的呢!”

    我的主人说道。现在是晚上,她在宿舍里休息。她刚洗完澡,正在为脚上的硬茧抹上ry。

    同室的女孩在脸上涂抹着什么白s的东西。那个东西好像叫做“面膜”,她每次弄成这样,都会把我吓一跳。

    “你是说你那个朋友吗?叫美咲吗?”

    “对,小咲。我们之前明明感情好得像姐妹。”

    “没办法呀,”同室的女孩以平板的声音说。敷面膜的时候,脸好像不能动。“人家有男人了吧?那样的话,哪有时间去管女的朋友啊?”

    “可是我都跟她说我很烦恼,想找她商量。”

    “你在烦恼什么啊?”

    “就是那个啊……”

    同室的女孩像变魔术一样,脸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应该是把面膜剥掉了吧。

    “啊,真舒服。”她把像白皮一样的东西扔进垃圾桶,“啊,那个啊!你说的是那个奇怪的男人吧?”

    我的主人点头,白皙的圆脸笼罩着不安。

    “我又看到他了。我好怕。”

    同室的女孩用一种有些吃不消的表情望向我的主人说:“我说小雅,那件事的话,我们不是都已经谈论过很多次了吗?不是已经说好了不要在意了吗?用不着再去找别人商量什么了吧?”

    大家都叫我的主人“小雅”。小雅望着手指甲,喃喃地说:“嗯,可是……”

    “不要紧的啦,那个男的不可能会做什么的啦!”

    “可是那个人一定在找那条项链。”小雅一脸正经地在床上重新坐好。“我想他也发现到是被我们捡走的,所以才会在着附近出现,想让我们把项链还他。”

    “那种事哪有可能?”同室的女孩笑出声来。“小雅,你想太多了。你真的有够胆小耶!”

    小雅沉默了。

    她的确不算是坚强的人。在研修期间,她是同期女孩子里最爱哭的一个。连我都担心得要命,怀疑她真的能够当上导游吗?

    可是她绝对不是笨女孩(能够有计划地使用金钱这一点,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特别实在这件事上面,小雅的不安应验了。所以我才感到害怕,也才觉得只靠我一个人是无法完全保护她的。

    事情大约发生在半个月前,小雅在每天早上的慢跑途中捡到了一个钱包。

    小雅把那个钱包带回来的时候,一开始我还一位自己的缝线要绽开了。那个钱包既俗气又庞大,刺眼的鲜红s,上面缝满了琳琅满目的装饰,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货,不用说,一定是合成皮。虽然我也不是多昂贵的钱包,不过也是真皮的唷!

    那个钱包里也没什么钱,不过两千多元而已。即使是这样,小雅还是想把它送去派出所,但是室友阻止了她。

    (这种东西送去派出所,警察也会嫌麻烦的。拿走里头的东西之后就丢了吧!)

    软弱的小雅拗不过室友,便照着她的话做了。换句话说,她将它据为己有。我也觉得无妨,只是希望可以尽早远离那个钱包。

    然而,那个鲜红的钱包里还装着钱以外的东西,是一条项链。

    小雅她们一开始也认为那八成是仿冒品。但是、但是,那竟然是真品!十八k金再加上绿宝石和镶钻,据说相当于时价三十万元呢!

    (这么贵的东西,还是送去派出所比较——)

    (事到如今,太迟了啦。装作不知道就好了嘛。)

    就这样,绿宝石项链成了小雅和室友的共同财产,是她们盛装打扮时才会戴在身上的珍贵宝物。

    (这是为我们带来美丽项链的钱包,还是别丢吧!)

    个x单纯的小雅这么说,将钱包收进抽屉。我担心极了,深怕她哪一天会一时兴起,用那个钱包取代我呢!

    可是,认识之后才知道,那个钱包其实也不是坏家伙。虽然确实有些没品的地方,不过却比我成熟得多,不久后,我们就变得很熟络了,好得就像j心挚友一般。

    然后,她——没错,那个钱包也是个“女的”——告诉我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她上一任的女主人遭人杀害,被埋在这里宿舍的附近。

    2

    她说起因是一宗保险金谋杀案。被杀的人是“森元隆一”,凶手是他的太太“法子”。当然,不是她一个人g的,有男人涉案。一定是情夫吧。他们两个人共谋,不但收拾了碍事的丈夫,还计划海捞一笔保险金。

    而这个花俏钱包的主人就是被杀害的“隆一”常去的酒店的小姐,她手上似乎握有这个案件关键的“什么”——至少她是声称“我知道什么”,跑去威胁“法子”的。换句话说,就是勒索。

    (就是g这种蠢事才会被杀的。)花俏的钱包说。

    (我啊,是在她的尸体被搬到某处的途中掉下来的。)

    (“法子”和共犯还没有被捕吧?)

    (当然喽!有一段时间,警方好像也非常怀疑她,拼命地查,却好像找不到决定x的证据。)

    光是这样就已经够恐怖了,但是还有下文。

    (我怀里的项链啊,是我上一任主人从“法子”那里勒索来的。)

    听到这件事,我吓得几乎连拉链都要错开了。我的小雅竟然戴着那种东西。

    花俏的钱包似乎也打从心底为这件事忧心。她很喜欢小雅。

    (她好可爱呢!我啊,到目前为止,从没有让这么乖巧的女孩给拥有过。)

    你问她现在怎么了?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同室的女孩说没必要一直留着,在上星期的垃圾回收r,擅自把她给丢了。

    最后的最后,她这么说了:

    “你啊,要多留心点,别让恐怖的事情发生在你那可爱的女孩身上喽!拜托你了。)

    可是,我到底能够做什么?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了许多。例如,只要一次就好,只要小雅解下那条项链收进我的怀里的话——虽然和小雅分开,我会很寂寞,但是在这个节骨眼,我就咬牙忍耐吧!我会忍耐,努力从她的包包里跳出来,掉到路边。

    但是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有这种机会,而且花俏钱包所担心的事也逐渐发生了。

    那是前天早上的事。慢跑回来的小雅和朋友们聊起这件事。

    “怎么办?我对人家说谎了。”

    “有什么关系!不会被拆穿的啦!”

    看样子,她们似乎在慢跑途中——就是捡到那个钱包的地方——被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搭讪了……大概两个星期以前,有没有人在?